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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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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让说完,丢给禁卫军们一个冷漠而潇洒的背影,继续往前走去。

    禁卫军们跟随在后面,几个士兵小声说:“老大,这可怎么办,这奉孝先生是个刻薄的,若是再难为咱们,可怎么好?”

    军长低声说:“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以邪辟之术惑人的穷酸书生罢了,还怕了他不成?”

    “就是,切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了,这挖树咱们都挖完了,他还能叫咱们做什么登天入地的难事儿!”

    魏满功夫不弱,耳聪目明,后面几个禁卫军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魏满听得一清二楚,听罢了不由摇头,心说你们太不了解林让了,什么登天入地,登天入地很难么?

    林让在前面带路,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他一停下来,禁卫军们不由集体一颤,心想着要来了!

    果然……

    就见林让指着地上一个黑球球的东西,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把这些都拾起来。”

    禁卫军们上前一看……

    野猪粪!

    这山头虽然荒凉,但是经常有野猪出没,很多猎人都会来这里捕猎,禁卫军们以前听说过,但是从未见过,因着他们根本不到这种地方打猎,要知道皇家行猎那是有专门的猎场的。

    猎场里的动物,都是猎场的官员提前捕捉之后养起来,养得肥肥大大,然后再供给贵族狩猎,绝不会如此“纯天然”。

    这些公子哥儿们娇生惯养,别说是粗活儿了,平日里连个委屈恐怕都没吃过,如今这些公子哥们儿,却要捡粪!

    “太臭!”

    “臭死了!”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几个士兵忍不住大喊了出来,他们刚才挖树已经多有不满了,此时心情就像是一个爆裂的油锅,登时四分五裂,冲天而起,油腥四溅。

    林让笑了笑,说:“各位何出此言呢?各位身为禁卫军,都是在皇城中,保护人主安慰的扛鼎武士,一个个除了出身不俗之外,必然忠心耿耿,皇上派你们过来随我采药,你们却从第一个药材上就开始推三阻四,是何道理,难道要抗旨不尊么?”

    林让一脸冷漠,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冰锥子一般,禁卫军们虽然知道林让在恶整他们,但是竟没有办法反驳,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简直便是哑巴吃黄连。

    不,不对。

    魏满心想,黄连只是苦,但它不臭……

    “大哥,他分明就是戏弄我们!”

    有人突然爆出一声,似乎忍无可忍,想要揭穿林让的鬼面具。

    林让则是一脸坦然,淡淡的说:“卑臣可没有这个意思,但诸位要是执意这么认为,倒是……也无不可。”

 第390章举大事

    林让摆明了是故意消遣他们; 气的那些禁卫军脸红脖子粗,一个个头顶儿冒烟儿。

    但是那些禁卫军们根本没有办法; 看到魏满抱臂站在旁边; 冷眼旁观,一点子也没有任何帮忙的模样,分明就是一脸宠幸奸臣的样子。

    禁卫军的军长只得硬着头皮,挥手说:“快; 去采药。”

    这一声采药; 可把禁卫军们给恶心死了,一个个根本不愿意上前; 推推搡搡的。

    魏满见那些禁卫军不情愿的模样,不由轻笑了一声,说:“你的鬼点子倒是多; 也不怕他们报复于你。”

    林让淡淡的说:“不是还有主公么?”

    魏满一听,登时心情大好,林让这种“小鸟依人”的模样可不多见,十分满足魏满的霸道心里。

    哪知道林让紧跟这便说:“自古以来,每一个仗势欺人的奸臣背后,都有一个昏庸的主公靠山; 不是么?”

    魏满:“……”

    眼看着天色已经晚了下来; 那些禁卫军磨磨蹭蹭的捡粪球,魏满便给林奉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他们此次前来; 林奉和姜都亭是奉命将禁卫军引开的; 林奉当下便轻微的点了点头; 趁着那些禁卫军不注意,一个人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林奉一个人走远,禁卫军们还在捡粪球,捡的生无可恋,就在此时,突听“啊——”的声音,似乎是谁在喊叫。

    众人吓得立刻丢下粪球,戒备的看向左右,这时候魏满便惊讶的说:“林奉呢?你们看到林太医了没有?”

    魏满的演技可谓是满点儿,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欠他一个奥斯卡的小金人。

    禁卫军们左顾右盼,说:“林太医呢?”

    “刚才不是就在这里?”

    “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魏满又说:“那就糟糕了,这荒郊野岭的,经常有猛兽出现,林太医是个文人,根本不会武艺,若是有个意外可怎么办?”

    姜都亭听到这里,险些笑了出来,因着他第一次见到林太医的时候,林太医就往自己脸上扔了一只袖箭。

    虽在姜都亭眼中,林奉的武艺就是三脚猫,绣花枕头,不过的确是会武艺的,魏满把林奉说的柔若无骨,姜都亭险些笑场。

    林让则是冷淡的说:“人主令你们随行护卫,连林太医涉险你们都毫不知情,这若是回了京里,看你们如何对人主交代!”

    禁卫军们登时就慌了,紧跟着又听到林奉的声音,似乎在惊呼,还有大喊“救命”的声音。

    如今就轮到姜都亭上场了,赶紧挥手说:“声音从这边来的,快,随我去营救!”

    那些禁卫军生怕林奉出现个好歹,赶紧跟着姜都亭,顺着声音往前扑去,一头扎进了树林。

    禁卫军们全都离开,只剩下林让和魏满站在原地。

    魏满挑了挑眉,笑着说:“人主身边能有这样的亲信,怪不得虢氾会肆无忌惮呢。”

    林让点了点头,说:“智商堪忧。”

    魏满虽听不懂“智商”是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禁卫军成功被引走之后,“哗啦!”一声,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林让身后,还笑眯眯的说:“嫂子,你脖子上是什么?这大夏天的,怕是被蚊虫给啃出来的罢?”

    林让听到说话声,转头一看,是魏子廉!

    他们此次来,就是与魏子廉碰头的。

    魏子廉带着伪装成采办仆役的精兵队伍,在附近落脚,准备与魏满碰头。

    其实魏子廉一路都跟着他们,只是那些禁卫军人多眼杂,因此魏子廉不好现身,如今林奉把禁卫军给引走,魏子廉自然立刻现身。

    魏子廉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他们了,这一见面,登时觉得魏满与林让之间,两个人冒着不可明说的泡泡,旖旎的很。

    魏满瞧着林让的表情,恨不能化成水儿,甜蜜的都拉不开栓了。

    林让听到魏子廉调侃自己,便抬起手来摸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似乎还挺疼。

    林让是那种“疤痕体质”,简单来说,就是林让的新陈代谢比较慢,而且皮肤白,容易积攒黑色素,这样一来吻痕便好的慢,这么多天下来,林让的吻痕还挂在脖子上。

    林让摸了一下,没见到一点儿的不好意思,反而淡淡的说:“不是蚊虫,是主公弄的。”

    魏满:“……”

    魏子廉:“……”

    魏满赶紧咳嗽一声,说:“好了,说正事儿,子廉你的兵马安顿在了哪里?”

    魏子廉也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说:“哦哦……就、就在这附近,我在这附近买了一处宅邸,刚好有一个富商准备搬走,他的宅邸空置出来,我便购置下来了,兵马办成了仆役,屯在宅邸里。”

    魏满点了点头,说:“好,如今天色晚了,现在回京绝对来不及,一会子孤便将那些禁卫军带到你的宅邸下榻,咱们到时候再碰头,孤看看你带来的军队。”

    魏满没有军队傍身,始终是不安全,尤其之后还有加封骠骑将军的典礼,如果能把军队偷偷安置起来,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也好叫士兵火速扑来。

    这里离京城很近,只要得令,就能立刻扑往京城。

    魏子廉点头说:“得勒,主公您就放心罢。”

    他们正说话间,魏满突然“嘘——”了一声,林让还以为是禁卫军回来了,但事实证明姜都亭还在带着那些禁卫军救援林奉了,并没有立刻折返回来。

    就听到“咕噜噜”的声音,原来是一个车队,从远处走过来,正好路过这片山头,看他们的行进方向,怕是要入京城。

    魏子廉一看,说:“是采石的商队,不必担心。”

    采石的队伍源源不断的从远处而来,看起来规模还挺,打头一个人像是个小头目,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说:“都打起精神来,走走,速度快点儿!天黑之前要入京城,否则都要住在野外!快!”

    魏满他们恐怕引起意外,因此还是稍微避讳了一下,藏在树后面没有露面。

    “咕噜噜——”

    采石的车队粼粼的往前开去,突听“轰隆!”一声,坂坡上虽没什么东西,但是怪石嶙峋,一个车子撞到了地上凸起来的石头,一声巨响,登时侧偏。

    “咚!!!”一声,竟然直接翻在了地上。

    “骨碌碌……”

    箱子里的石头滚出来,洒了满地都是。

    林让看了一眼,蹙了蹙眉,说:“废料?”

    的确,那一箱侧翻的石头,摔出来全都烂了,砸在地上还没土坡硬,愣是像鸡蛋一样,一磕就散架了。

    魏子廉也说:“好生奇怪,这些人要把这么多烂石头运到京城去?谁家修建会用这种石头?一下雨还不给全泡发了,定然要出事儿的。”

    那小头目看到车子侧翻,气的立刻扬起马鞭,威胁的大喊着:“做什么呢!?笨手笨脚的!还不快捡起来,摔坏了这批石料,你们赔得起么?我不妨与你们说实话,这些石料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虢大人购置的,摔坏了,你们都得拿命赔!”

    虢氾?

    魏满冷笑一声,说:“虢氾还自封起大将军了?”

    虢氾是个后将军,如果魏满册封骠骑将军,那么虢氾的地位就要在他后面稍息,更别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

    林让眯起眼目来,说:“虢氾购置了这些残次品的石料,必然不是给自己用的。”

    魏满也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虢氾此人,铺张奢侈,绝对不会给自己用这么差的石料。”

    魏子廉说:“不是给自己用,那是给谁用?总不能是给皇上用得罢?”

    林让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突然说:“筑台。”

    他这话一出,魏满登时侧目看过去,说:“筑台?”

    林让点点头,说:“虢氾府中没有大工程,自从人主登基之后,宫中也没有太大的土木工程,能用到这么多石料的,怕就是只有筑台了。”

    筑台,筑的自然是魏满拜骠骑将军的台了。

    如果用这些烂石料来筑台,再加上夏天雨水充沛,经过几次降雨,这台怕是已经变成了豆腐渣,到时候人主登台,拜魏满为骠骑将军,台子一倒塌,那简直就是“车毁人亡”的车祸现场。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子廉,你去查查这些人。”

    “是,主公。”

    魏子廉也不废话,立刻离开。

    这样算着,那些禁卫军也该回来了。

    却说姜都亭带着禁卫军们,火急火燎的冲着偏僻的方向找过去,分明是听到西边有人喊,他们跑到了西边,结果东边又有人喊救命,跑到了东边,南边又有人喊救命。

    于是众人一路东南西北的跑,来回来去的跑,终于是在西面找到了林奉。

    林奉与众人兜了一个大圈子,禁卫军找到林奉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林奉则是一脸冷淡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们,一点子也没有喊救命的急迫感。

    禁卫军们一看,立刻生气的说:“林太医,你大喊救命,可曾遇到了危险?!”

    林奉理直气壮的说:“奉不下心崴伤了脚腕,又怕这荒郊野岭跑出野兽,喊一喊救命,难道不行么?”

    禁卫军的军长气的七窍生烟,先是被林让气,后又是被林奉气,耐着性子说:“天色不早了,回去罢!”

    姜都亭则是走过去,一把直接将林奉打横抱起来,来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公主抱。

    林奉吃了一惊,“啊”了一声,赶紧搂住姜都亭的脖颈,说:“你做什么?”

    姜都亭也理直气壮的说:“林太医不是扭伤了脚腕么?都亭伏侍您。”

    他说着,也不顾林奉的反抗,直接将林奉抱起来放在马背上,与林奉同骑一匹。

    林奉想要下马,使劲晃了两下,被姜都亭一把搂住,桎梏在怀中,慢慢都是威胁的说:“林太医,你若是再勾/引于都亭,知道后果么?”

    林奉一听,“嘭!”一下脸色便红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都亭,说:“姜将军万勿血口喷人。”

    姜都亭一笑,说:“怎么?还不承认,你在都亭怀里晃来晃去,难道不是为了引/诱都亭么?”

    林奉:“……”

    林奉真是怕了姜都亭那厚脸皮,干脆转过头去不说话,不过微微发红的耳根子倒是出卖了林奉。

    众人一行往回走,终于与魏满林让碰头。

    魏满一看,还责怪禁卫军们说:“人主眼前的红人,竟没有个成算,一股脑子全都去救人,便不留下来几个保护孤的安危了么?孤可是一方之长,马上便要加封骠骑将军,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们能担待的起么?”

    禁卫军们甚是委屈,行动的时候,明明看魏满与林让也在一起,哪知道转瞬便不见了人影儿。

    魏满便说:“罢了,与你们置气,便要把孤给活活气死!天色都黑了,你们去四周找找落脚的地方,记住了,务必要大一些,配得上孤的身份才好。”

    禁卫军们虽然很想回京城去,不过很不巧的是,如今若是往京城赶去,回去城门也关闭了,绝对进不去城门。

    禁卫军们没有办法,便答应了下来,请魏满稍微休息一番,军长带人去四周寻找,可有什么落脚的人家。

    还真别说,就在这附近三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大庄园,据说是个很有钱的富贵老爷,庄园非常大,绝对合乎魏满的身份。

    禁卫军们亲自找的地方,感觉万无一失,便请魏满林让移驾,准备往庄园下榻。

    众人来到庄园门口,禁卫军的军长亲自上去敲门。

    “叩叩叩!”

    “叩叩……”

    敲了好一阵子,便听到有人大喊着:“谁啊?”

    “吱呀——”

    大门被打开,一个看起来像是管家的男子站在门口,魏满一看,很好,这不是魏子廉营下的一个校尉么?

    那“管家”看到他们,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各位官老爷这是……”

    军长说:“这位先生,我们路经此地,公干在身,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不可以?”

    那管家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这……几位管爷要不然等一等,小人前去询问一下老爷?”

    管家很快便进去了,过不得一会子,便听到“吱呀——”一声,大门复又打开,这回是打开的中门。

    宏伟的中门轰然展开,庄园的“老爷”从里面儿走了出来。

    “咳!”

    林奉一看那老爷,呛得咳嗽了一声,赶紧低下头,以免被人发现。

    这不是召典么!?

    召典满脸沾着大胡子,完全像是当年没有剃掉须髯的火头军一样。

    平日里总是黑甲加身的召典,如今穿着一身土黄色,浑身到下绣着五铢花纹的华贵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镶嵌了拳头大珍珠的帽子。

    整个人土豪之气扑面而来。

    召典老爷从里面走出来,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因着面上都是大胡子,声如洪钟的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各位主、不,各位老爷……官老爷,请进罢,蓬荜生辉。”

    魏满:“……”

    林让:“……”

    林让面无表情的看着召典“读台词”,读得那叫一个磕磕绊绊,可能是因着没有什么演戏的天赋,毕竟召典可是个老实人。

    魏子廉是魏满的从弟,而且家里富得流油,很多人都见过魏子廉,所以如果魏子廉扮演这个老爷,可能会被禁卫军看穿。

    因此只能让随行的召典来扮演。

    旁边的管家都比老爷入戏,赶紧说:“各位,真真儿是对不住,我们家老爷……他……他……”

    那管家一脸难言之隐,又指了指自己脑袋,示意众人。

    召典:“……”

    禁卫军们登时恍然大悟,这么大家业的老爷,竟然是个傻子,也真是傻人有傻福了。

    召典让开一步,请众人进门,哪知道此时便听到银铃一般的笑声,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少妇,从远处走了过来,一面走一面妖娆的说:“老爷,是来客人了么?”

    “咳——”

    “咳咳咳咳咳……”

    在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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