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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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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满赶紧把人一扛,直接扛起来; 林让睡了过去; 也没有什么反应; 便老老实实的让魏满“抗麻袋”。

    魏满不敢耽误,唯恐姜都亭去而复返,赶紧带着林让出了房舍,从郯州府署偏僻地方离开。

    魏满带着林让偷偷潜出郯州府署,找到了藏起来的绝影马,赶紧把林让抱上马,飞快打马狂奔。

    林让睡得正好,感觉十分颠簸,绝影虽然是万众挑一的良驹,但在马背上睡觉,自没有在榻上睡得安稳舒坦。

    林让嫌弃的皱了皱眉,还翻了个身,差点子从马背上掉下来。

    魏满眼疾手快,一会把捞住林让,十分无奈,虽面上都是不耐烦,但动作小心仔细,将人搂紧一些,还把自己的外袍退下来,盖在林让身上,给他裹得严严实实。

    魏满策马一路飞奔,直接出了城,来到了野外,直奔郯州附近安置的探子营地。

    这个营地乃是魏满派出来探查郯州情况的营地,营中除了精兵探子之外,还置办了不少粮草,之后若是真的打起来,可以做辎重屯粮的要地。

    可谓十分隐蔽。

    “来者何人?!”

    夕阳西下,天色已然混沌昏黄,魏满带着林让飞扑而来,到了跟前,立刻被守门的士兵拦住。

    “是主公!”

    “主公回来了!”

    “快放行!”

    “通知夏将军与段肃先生!”

    士兵门赶紧打开辕门,沉重的辕门轰隆隆的大开,魏满策马飞奔而入。

    听闻魏满安全归来的夏元允和段肃,十分着急,赶紧从营中迎了出来。

    他们一出来,便看到主公的坐骑之上,竟然还有其他人。

    定眼一瞧,原是派出去送战书的“奉孝先生”。

    没成想主公去了一趟郯州府署,竟然把林让给带了出来。

    魏满来不及下马,立刻指挥着夏元允与段肃,说:“姜都亭那小儿,不时便会来偷袭粮草,另外快马加鞭告知魏子廉,运送战马的队伍小心戒备,必要之时改道,以防姜都亭偷袭。”

    魏满可没忘记,当时姜都亭找到林让饮酒,请林让出谋划策,林让“毒计”连连,每一条都是坑害自己的计策,实在令人愤毒。

    夏元允一听,立刻拱手说:“是,元允这就去办!”

    魏满吩咐完,十万火急,夏元允与段素先生都要离开,便在此时,魏满似乎想到了什么更要紧的事情,突然说:“对了!”

    夏元允与段肃先生连忙回来听命,就听魏满语气古怪,干巴巴的说:“令人端一碗醒酒汤到孤营中。”

    夏元允:“……”醒……醒酒汤?

    魏满吩咐完,赶紧抱了林让下马。

    段肃先生有些迟疑,似乎闹不清楚主公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日前还痛恨林让痛恨的咬牙切齿,今日却……

    段肃先生试探的说:“主公,可需要将这陈营的细作,关起来?”

    魏满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关起来……”

    林让头疼欲裂,自己又宿醉了。

    就算是浴火重生,林让的酒量仍然是一杯刚好,两杯就倒,三杯饮下第二天绝对痛不欲生……

    林让揉着自己额角,脑仁儿疼得厉害,胃中也不舒服,翻滚着胃酸,不知为何,手臂还特别的酸。

    林让一抬起手,就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像是锁链的声音……

    林让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哪知道那锁链的声音无比真实,眯着眼睛定眼一看,真的是锁链。

    黑色的铁索,足足有半个手臂粗,叩住自己的双手手腕,蜿蜒向外,不止如此,脚腕也叩着锁链……

    林让仔细的打量着周围,自己身上虽然叩着锁链,但这里却不是阴暗潮湿的牢房。

    四周十分常亮,像是一处大帐,而且规格很高。

    “哗啦——”

    就在此时,帐帘子被人从外打开,一缕阳光泄露进来,刺得林让眼目有些不适。

    他抬起手来,遮住自己的眼目,来人逆着阳光,实在难以看清楚容貌。

    只能隐约看到他高大的身材,一身黑色华贵的长袍,腰间别着名贵的宝剑,整个人挺拔有力的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股沉稳与自信。

    帐帘子很快闷响一声,又放了下来,林让这才看清楚了来者的容貌。

    是魏满……

    魏满走进来,戏谑的看着躺在自己榻上,却浑身叩满锁链的林让,轻佻的说:“如何,孤的榻,睡得可舒坦?”

    原来这里是魏满的营帐。

    林让已经醒了酒,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与淡然,完全不像昨日那么洒脱霸气,只是冷淡的瞩目着魏满。

    魏满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让,说:“怎么,不记得昨日的事儿了?”

    林让饮酒之后总是断片儿,自然不记得自己“殴打”,扇魏满耳刮子的事情了。

    魏满也不会将这种丢人的事情说给林让听,毕竟丢人的是自己。

    魏满便说:“看你留在郯州府署,十分畅快,是么?”

    他说着,讥讽的一笑,说:“是否都忘了,自己是哪个阵营的人?”

    林让对答如流的说:“卑臣乃系陈营谋士,不曾忘怀。”

    魏满:“……”

    魏满气的差点子浑身发抖,心中安慰着自己,不气,不气,犯不着生气。

    林让想了想,又坦诚的说:“郯州府署的条件十分优渥,住的的确舒坦一些。”

    魏满:“……”不气……不气……

    险些气煞孤了!

    魏满虽安慰着自己,但当真是气,气的脸色铁青,感觉自己的血管马上就要爆裂开来,一不小心都能与林让同归于尽了!

    魏满冷笑一声,说:“看你给姜都亭那猘儿出谋划策头头是道,你若是能帮孤攻下郯州,孤便饶你不死,如何?”

    林让想了想,说:“卑臣替魏公出谋划策可以,但卑臣有条件。”

    魏满听罢了“哈哈”一笑,说:“条件?!好啊,你这个阶下囚,还敢跟孤讲条件,孤还没治你的罪过,你帮姜都亭出谋划策,坑害我军粮草与战马,孤现在便斩了你的脑袋,你信还是不信?!”

    林让十分淡漠的看着魏满,都不用说话,眼神中似乎隐露出“不相信”三个字。

    魏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林让面无表情,一点子波澜也没有,从那双像极了列侯的眸子,便能看出林让的那些小心思,小波动。

    是那么熟悉……

    魏满心窍有些发颤,自说自话的咳嗽了一声,说:“不过……看在你还算是有些魄力,和胆识的份儿上,什么条件,你姑且说来,孤听一听。”

    魏满自动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他恐怕林让一开口,自己没了台矶,失足再摔个半残,那便不好了。

    林让淡漠的说:“三个条件。”

    “三个?!”

    魏满吃了一惊,林让这是狮子大开口,一下还要开三个条件。

    他这般忖度着,心中有不可抑制的又想到了列侯。

    昔日里列侯也开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时时刻刻都要看到自己这张脸。

    第二个条件是搭救姜都亭。

    魏满都做到了,没有食言而肥。

    而列侯呢?

    列侯还未开除第三个条件,便被吞没在了火海之中……

    魏满心中一阵苦笑,这第三个条件,怕是自己穷极一生,也无法完成了罢。

    魏满不由回忆了很多,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细作”的一举一动,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能让魏满回忆起诸多过往,心绪难平……

    魏满沉默了一阵,说:“你大可以开条件了,至于答不答应……孤说了算。”

    林让点点头,思虑了不一会子,便平静的看着魏满,嗓音淡漠,一成不变的说:“这第一个条件……”

    “便是请魏公,做卑臣的男朋友。”

    魏满一愣,男朋友?

    闻所未闻。

    单是朋,或者是友,魏满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知为何要加一个“男”字。

    魏满微微蹙眉,说:“这……男朋友,为何物?”

    林让则是突然挑唇一笑,他一笑起来,仿佛春风拂面,瞬间能融冰雪,天地都要为之变色,可谓是风华绝代,不可方物。

    但林让只挑起了单边的嘴唇,因此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之间,竟然夹杂着一丝丝的“邪佞”之气。

    魏满不由后背一阵发凉,只觉这深秋的寒意愈发浓烈了……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不妨先答应,卑臣才好告之。”

 第342章三个条件

    魏满听林让这么说; 自然心中多疑,不信任的瞥斜着林让,说:“你若不告诉孤男朋友是何物; 孤是不会答应与你的。”

    林让想了想,也对,魏满性子多疑; 如今又不相信自己就是林让本人,依照他那秉性,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于是林让“深思熟虑”之后便说:“朋友便是友人,魏公如此聪慧绝顶; 如何能不知男朋友为何物?”

    林让故意如此“一知半解”。魏满被他一恭维; 便想着; 朋友是友人的意思,这点子他知道; 同门为朋; 更不用说友了,但为何前面加一个男字?

    难道是他们家乡的方言?

    很多地方的方言很是“古怪”; 若不是当地人; 或许都听不懂; 在朋友前面加一个男字; 也说得过去。

    魏满这般一想,又不想被林让当做鄙陋之人; 便打肿脸充胖子; 说:“是了; 孤知道,这种粗浅的问题,孤如何会不知呢?”

    林让算准了魏满的性子如何,就知道刨一个坑在前面,魏满绝对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而且自己是没有骗人的,朋友就是朋友,只不过男朋友可不是魏满想的那么简单。

    魏满心想,这林让必然是想要和自己套近乎,因此才想让自己做他的男朋友!

    决计无错。

    魏满便松口说:“好,孤答应你,做你的男朋友。”

    他这么一说,林让终于笑了一下,与方才那种风雨欲来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笑起来带着一丝丝温和,看得魏满心中猛跳,只觉心脏几乎变成了一只兔子,不停的蹦跶着……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其他条件呢?一口气说了罢。”

    林让淡淡的说:“这第二个条件,便是倘或魏公夺下郯州,无论如何也不能屠城,不得伤害百姓分毫。”

    魏满一听,不由“哈哈”笑起来,但笑容愈发的冷漠,眯着眼睛注视着林让,说:“不得屠城?不得伤害百姓,先生作为一名名士,当真是好高尚啊!”

    魏满的表情和语气都充斥着一股子讥讽,冷眼看着林让,“嘭!!”一声拍在案几之上,说:“你可知道,那郯州牧都对孤的父亲做了什么?!他纵容属下,杀了孤手无寸铁的父亲,还有庶弟!这笔仇不共戴天!”

    魏满说罢了,根本不给林让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们这些自诩正派之人,根本不清楚那郯州牧的嘴脸,郯州牧打着正义的幌子,残杀我的父亲与庶弟,如今到头来,每一个人却都在责备孤狠心,仿佛是孤杀了他的父兄一般!这算是什么名士的道理?!若天底下明白人都是如此,孤干脆当一个装聋作哑之人罢了!”

    魏满说着,眼珠子瞬间充血赤红,整个人仿佛是吃了死人肉一般,从上到下又充斥着一股暴虐的气息。

    林让淡淡的看着这样的魏满,终于开口了,说:“卑臣不是要责备魏公。”

    魏公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那是如何?”

    林让语气平静,十分坦然,仿佛在说一句很平常的话,说:“微臣是心疼魏公。”

    心疼?

    魏满足足吃了一惊,登时侧头去看林让,只觉他的话不可思议。

    一个陈营的细作,竟然来心疼自己?

    魏满是一个强者,是一个霸主,想要成就自己的霸业,不,甚至是皇图,就是这样的魏满,还需要旁人来心疼?

    他总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一切,这样的魏满,没有人会心疼他,甚至没有人敢心疼他。

    而林让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气淡然,并不像在说谎,如同问了一句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自然。

    魏满吃惊的看着林让,眼神中的纳罕再也抑制不住,盯着林让,想要知道他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林让平静的说:“魏公本有大好前程,为何要为了一个郯州牧,而让自己背负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

    很多人觉得魏满是奸雄,其实魏满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反而有勇有谋,可圈可点。

    但他这辈子也做过一件最大的错事,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污点,便是屠城郯州。

    林让早就知道未来的轨迹,因此更不希望魏满“重蹈覆辙”,如果可以避免屠城郯州这样错觉的决定,魏满便能更得人心,日后的宏图霸业也指日可待。

    林让说的无错,他是心疼魏满的。

    林让又说:“那郯州牧可值得魏公用一辈子的名誉来对他?他根本不值。魏公口口声声鄙夷郯州牧伪君子的做派,倘或魏公下令屠城,那么又和自己厌恶的伪君子,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丘之貉罢了!”

    的确,这只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本质是一样的,又有什么资格鄙夷嘲笑旁人?

    魏满定定的看着林让,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其实魏满仇视郯州牧,不只是因着郯州牧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

    魏满也是在气自己,他想保护的人,全都没有保护好。

    当年列侯去世在山林大火之中,魏满颓靡了很长时间,后来郯州牧杀害魏满的父亲与弟弟,魏满心中那种憋屈了许多年的怨恨,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想要报复。

    也狠自己,无论佣兵多少,无论如何位高权重,他想要保护的人,永远也保护不了,不止如此,还会给他们带来无限的危机……

    林让见魏满脸色阴霾,便从怀中拿出券书来,这是他们在郯州府署立下的字据,只要魏满在郯州之内,便要听从林让的安排。

    林让突然把券书拿出来,放在魏满面前,说:“魏公是言而有信之人,想必不会不答应卑臣的条件罢?”

    魏满眯着眼睛,说:“你敢威胁于孤?”

    林让十分淡漠的说:“情非得已,还请魏公见谅。”

    他虽说着让旁人见谅,但语气可一丁点儿也没有让旁人见谅的感觉。

    魏满冷笑一声,说:“如今你已经离开了郯州府署,身在孤的魏军大营之中,别说是券书了,这个营中,包括你在内,都是孤的,不过一张小小的券书,孤想撕烂,你还能阻拦不成?!”

    林让听着魏满那霸道的话,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太多表情,不过听到他说“包括你在内,都是孤的”之时,其实心底里还蛮欢心的。

    魏满这样霸道蛮不讲理的宣言着,哪知道……

    哪知道林让笑了一下?

    笑的好看是好看,只是为何要在这种时候笑?

    而且不是冷笑,不是哂笑,不是讽刺,真正的笑,笑容之间隐露着一种温柔与满足。

    魏满登时头疼不已,若是这般,真的无法再聊下去了!

    林让对魏满说:“只要魏公答应不会屠城,不会滥杀无辜,卑臣愿意立下军令状,助魏公复仇,夺下郯州,取郯州牧项上人头。”

    魏满见他信誓旦旦,虽心中狐疑,但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张面容,便下意识的想要信任他,依赖他。

    魏满说:“军令状?你好的胆子,魄力倒是不小。”

    林让坦然的说:“还请魏公应允。”

    魏满也是较上劲儿了,便说:“好!孤就答应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但孤可与你说好了,郯州军虽没有多少兵马,但他已拉拢救兵,除了你已经见过的赵梁杨氏兄弟二人的十万兵马,另外姜都亭的数万兵马之外,还请了其他救援,你可有这种把握攻下郯州?”

    林让一脸平静,那态度在人眼中看来时分桀骜不羁,说:“不劳魏公担心,卑臣敢立军令状,便不会食言而肥。”

    “好!”

    魏满说:“孤就依你,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敢如此猖狂嚣张!”

    他说罢了,又说:“第三个条件,你也一口气说了罢。”

    林让想了想,却说:“卑臣一时还未想好。”

    魏满一听,心中突的一下,猛地便想到了列侯,列侯的三个条件,也只是提了两个,第三再无提出的机会,魏满到如今还十分介怀。

    魏满深深的凝视着林让,不知怎么的,也生怕林让再无提出第三个条件的机会,隐隐有些后怕。

    就在此时,夏元允已经来到了营帐外面,朗声说:“主公!元允有事禀报!”

    魏满便说:“进来罢。”

    夏元允从外面走进来,没成想林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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