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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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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让没有说话,没有犹豫,甚至没有看讽刺他的曹疾一眼,而是把手里剩下来的一个饼子,也递给了另外一个孩子。

    小包子陈留王扒在车窗上往外看,看到张让的举动,不由抿了抿嘴唇,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哒!”一声,也从车子里钻出来,动作敏捷灵动的直接跳下车,将自己的饼子也递了出去,送给难民。

    赶车的从者和仆役们一看,不由都为张让和陈留王的作为所动容。

    这些从者和仆役们本不是贵族,也不是豪绅,生来都是奴隶罢了,因此他们能体会到难民流离失所的痛苦。

    仆役们一看,也学着张让和小包子的样子,将自己的饼子分发给难民们。

    那些难民见到了饼子,登时疯狂的往嘴里塞去,已经饿红了眼睛,也不见他们道谢,只顾着往嘴里吃,一边吃一边痛哭着。

    曹操耳朵里听着难民的哭喊声,曹疾的谩骂和讽刺声,还有萧瑟的秋风声,终于起身下了车,长身而立在张让身边,轻声说:“为何要把自己的口粮分给难民,你也知道,咱们的口粮不多了,今日你必然要挨饿。”

    张让听着曹操的话,转过头去,他身量纤细,比曹操要矮得多,微微仰头才能看到曹操的脸。

    此时张让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的疑惑,他虽没有感情,但疑惑还是会有,似乎不懂曹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让淡淡的说:“曹校尉何出此言呢?这难道不是一个很浅显易懂的问题么?让今日不吃,不过是少了一顿口粮,顶多腹中饥饿罢了。而这些难民倘或今日不吃,少了这一顿口粮,可能就是性命之忧……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让为何不救这些难民。”

    曹操听着张让的话,他说的如斯平静,仿佛这个问题就是一个浅显易懂的问题,而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到底需要多豁达的胸襟,才能说得出,做得到。

    曹操眯了眯眼睛,突然抬手一挥,道:“放粮!”

    “大哥!”曹疾立刻阻止,道:“大哥,咱们口粮不够了啊!若是放粮,之后食什么?这些不过贱民,犯不着为了他们挨饿呀!再说了,这些可是饿红了眼的难民啊,万一放粮,引起他们的暴动哄抢,那可……”

    他的话还未说完,曹操已经冷冷的扫了一眼曹疾,淡淡的说:“你以为这些难民,能暴动的过我们带来的军队么?”

    曹操虽然是“逃难”出雒阳,但已经让曹父做好了万全的接应准备,他们是带着军队的人,一个个从者手上都有武器,又都是跟随曹家的亲信心腹,若真是能让难民暴动起来,也不用混下去了。

    曹疾本就是找邪茬儿找借口,吓得不敢再说,缩了缩脖子,闭口不言,却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让,又把这笔账算在了张让头顶上。

    曹操下令放粮,曹父也没有阻止,似乎是默许了,仆役们赶紧手脚麻利的将他们仅剩下的粮食拿出来,分发给难民。

    “勿抢!”

    “全都有!”

    难民们涌过来讨要粮食,就在这时候,突听“嘭!”一声,其中一个难民突然摔倒在地,也不知是被挤了还是如何,一下跌在地上,似乎昏厥了过去,愣是没有爬起来。

    张让本木着脸站在一面,听到动静立刻大步跨过去,推开人群,以免难民踩踏到昏倒的病患。

    张让冲过去,就见是一个年纪大约六十来岁的男子,脸色涨红,跌在地上半昏半醒,他额头上都是汗,却不停的打着冷颤。

    难民衣着破旧,满脸灰土污泥,身上也散发着难闻的异味儿,张让却半点儿也没有嫌弃,立刻蹲下来检查难民。

    他检查了一下,头也不回,立刻说:“奉儿,把药箱拿来!”

    张奉一听,稍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提着药箱快速跑过去,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张让的话自带威严,而且令人难以拒绝。

    张奉把药箱打开,张让的目光在药箱里一转,立刻抓了一个小壶芦,倒出里面的水丸塞在难民口中,又褪下自己的衣衫裹在难民身上。

    曹疾在一边看着,不由冷笑:“还要学人悬壶济世了不成?不过一个阉人。”

    曹操皱了皱眉,他虽已经下令舍粮,但这样贸然“多管闲事”,还是不怎么赞同的,一来这昏倒的难民不知底细,二来倘或出手救人,指不定要耽误他们工夫,天黑之前若不能进城,便找不到夜宿的地方。

    只不过曹操还未开口,张让已经给难民服下水丸,又喂了些水,那难民裹着衣衫稍微暖和,竟慢慢转醒,睁开了眼睛。

    张让道:“老人家,感觉好些了么?”

    那难民没成想有人救他,拉着张让的手又哭又笑,一打叠的千恩万谢,说:“我家便在陈留,离这里不远,本是出门做生意,没成想遇到了山匪,身边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只留我一个不中用的老头子,一路走回来,险些就死在路上!”

    那难民说着又哭,对张让说:“多谢你救我之恩,如今日头也不早了,我看你们是行路的,你若送我进陈留,正好顺便到我舍中留宿一夜,可好?”

    曹操一听,这老头必然是想和他们同乘,借着马车脚力进城,看他这模样,穿的破烂,就算是做生意,也指定是一些平头老百姓的小买卖,不值什么。

    再说他身份不明,万一是想混进来的细作如何是好?

    曹操本就多疑,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多想一些。

    但日头已经沉了,他们口粮也全都舍了,若真找不到夜宿的地方也是难办。

    曹操眯着眼睛忖度,反正一个老头子,若他背地里顽什么阴的,还能快得过自己的剑?

    曹操就笑的一脸亲和,说:“老人家,何出此言呢?横竖同路,那便请上车罢。”

    曹疾嫌弃那老头子身上的污秽味道,曹操虽满口答应,但到底十分戒备,也不扶那老者上车,张让便亲自扶着老者上了车。

    半路上开了一个小差子,不过很快众人又上了路,快马加鞭的赶进陈留。

    马车骨碌碌的行驶,按照那穷酸老者的指示,进了陈留还一路斜插,似乎要往偏僻的地方去。

    曹疾又忍不住抱怨,觉得这老头一定住在深山老林。

    穷酸老者却握着张让的手,感激的说:“当真多谢你,若不是你,我这会儿已经死绝,等到了舍中,老朽一定厚礼相赠,报答大恩!”

    曹疾不屑的讽刺说:“你这老头,家里有几个子儿,还厚礼,腆着脸说些什么狗屁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

    舌根子……

    曹疾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赶车的仆役突然说:“老爷,少爷,到了!”

    “哗啦——”

    马车帘子打起,众人只看到一处朱门高院展现在眼前,两座参天大阙立于门前,气势恢宏,直拔天际。

    门上高悬大匾,上书——卫宅。

    曹疾的话还未说完,已经闪到了自己的舌根子,卫宅?!

    看这占地面积,陈留还能有第二个如此恢弘的卫宅?可不就是他在路上念叨的那个,家中银钱堆积如山,粮仓溢满,钱财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陈留第一巨富,卫兹的宅邸吗?

    曹操神色一敛,心中纳罕惊讶,面上却十分镇定,拱手对老者说:“原来是卫老。”

    那穷酸老者从马车上蹒跚下来,笑着对曹操还礼,说:“曹校尉,不敢当不敢当。”

    曹操一听,自己尚未自报家门,这老者已然知晓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更是心中提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松懈。

    在场众人全都瞠目结舌,不过张让对此却没什么太多的感触,无论这老者是穷酸的难民,还是陈留巨富,其实在张让眼里,都是一个病患。

    “穷酸”的卫老与曹操作礼之后,便指着恢弘的宅邸,对张让十分亲切的说:“我家中虽十分寒酸,但老朽说话算数,救命之恩定当厚礼以待,只要是老朽送得起的,你只管开口就是。”

 第26章 倾囊相送

    原来那穷酸的老头并没有说谎。

    卫老日前的确是因为做生意而出门,也不是什么小老百姓的小本买卖,他本前呼后拥的出了门,结果半路遇上了山匪,山匪将他的钱财货辎劫掠一空,卫老死里逃生,身无长物,一路跋山涉水的走回老家陈留来。

    卫老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好,再这般长途跋涉,身体更是吃不消,他堂堂一个陈留巨富,竟然跟着难民一起讨食,这才一路回到了陈留。

    没成想病来如山倒,一下昏厥了过去。

    也幸得张让出手相救,并不嫌弃他是个穷酸的老头。

    其实“穷酸”的卫老早就认出了曹操,曹操乃西园校尉,说白了就是先帝的亲信,再加上他的父亲曾官居太尉,他的祖父乃是大名鼎鼎的大长秋曹腾,卫老就算身在陈留,但雒阳城中眼目众多,自然认得曹操。

    他起初并未点破,卫老年纪大,却不是老糊涂,他心中清楚得犹如明镜儿一般,这个时候曹操一家来到陈留,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在这里起兵。

    而起兵肯定要用到钱财,说起陈留富贾,卫老自当位居第一,曹操一准儿会向卫老求资。

    因此卫老不动声色,没有点破曹操身份,说白了便是为了暗中观察。

    曹疾目瞪口呆,震撼不已,没想到眼前这个破衣拉撒的穷酸老头,竟然就是钱财怎么也用不尽的陈留巨富!

    曹疾还有些不可置信,直到卫家大门轰然打开,一群仆役飞奔而出,簇拥着老者,大喊着:“老爷回来了!”

    “老爷可回来了!”

    “太好了,万幸,老爷回来了!”

    随着仆役们的大喊声,众人这才如梦惊醒,这老头真的是巨富中的巨富——卫兹。

    曹疾一面觉得脸疼,一面又觉得张让走了狗屎运,之前救活曹父就是狗屎运,如今又走了狗屎运,让他撞上这么有钱的老头。

    但是曹疾却没想过,撞上穷酸老头的人,何止是张让一个人?说一句很俗气的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卫老晕倒在地的时候,旁人对这条人命嫌弃、疑虑、漠视,而唯独张让出手相救,因此这运气,合该张让全占。

    卫老十分热情的引着张让走进宅门,笑着说:“恩公先去歇息,老朽自行去洗漱,一会儿便摆上筵席,为恩公接风洗尘,可好?”

    张让没有用饭,他的饭食都分给难民了,的确腹中饥饿,而且他也不会搞那些虚伪的,并没有因为卫老的身份变化而殷勤备至,只是说:“有劳了。”

    卫老见他这个态度,反而十分欢喜,哈哈笑起来说:“好好好,恩公请,先请下榻。”

    立时就有仆役过来引路,给大家分配下榻的房舍。

    张让一路风尘仆仆,跟着仆役进了一个房舍,准备进去歇歇脚,喝杯茶水。

    刚要入内关门,就听到“嘭!”一声轻响,一个黑影突然凌厉的窜过来,直接挡住了张让的舍门。

    张让定眼一看,说:“曹校尉?”

    曹操挡住张让的舍门,不让他关闭,笑着说:“我能进去坐坐么?”

    张让不答反问,淡淡的说:“曹校尉没有下榻的房舍?”

    曹操的笑容一阵僵硬,只好站在门外,压低了声音说:“这卫老心思深沉,他方才已经识破我的身份,却不点破,绝不是个简单人。”

    张让看着曹操,眼神平静冷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曹操组织了一下语言,咳嗽了一声,说:“一会儿的接风宴,卫老必定会问你想要什么厚礼,你可想好了?用不用我……”

    曹操本想帮张让参谋一下,他们此趟来陈留,就是为了招兵,如果能得到卫老的钱财资助,那肯定如虎添翼。

    曹操就怕张让只管卫老要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平白坏了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曹操话还没说完,张让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淡淡的说:“不用。”

    “嘭!”

    张让果断截断曹操剩下来的话,然后和手一关门,“嘭”一声将曹操拦在门外,门板差点撞上曹校尉高挺的鼻梁。

    曹校尉站在门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吃了一个闭门羹,登时一股怒气冲上额头,就想抬手砸门。

    但是又碍于此处乃是卫宅,不方便自己意气用事。因此手都抬起来了,却只能狠狠抬起轻轻落下,放在门板上,隔着门“温柔”的笑说:“那你好生休息,咱们一会儿筵席上见。”

    张让一个人在屋舍中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用仆役过来给张让引路。

    这卫老的宅邸,就犹如一个私人皇宫一般,虽比不得雒阳城的南北宫,但抵一个北宫那是绰绰有余的,山亭水榭、瀑布绿荫、高阙楼阁,简直无所不有,人在其中行走,简直犹入仙境,身在华宅之中,竟无法想象宅外的萧条与苍凉。

    就如同平头百姓,也无法想象贵胄们的奢侈糜烂一般……

    张让走进宴堂,曹太尉、曹疾还有曹操和小包子陈留王全都已经在座了。

    卫老一见到张让,立刻起身,亲自迎过来,握着张让的手,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引着张让坐在主位上。

    卫老已经换下穷酸的破衣裳,穿上一身华袍,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衣衫之后,那形容气度一下便与众不同起来,浑然不似之前那落魄的老儿,更多了一些富贾的真实感。

    卫老笑着对张让说:“恩公大恩,老朽无以为报,不知……恩公可曾想好,欲要什么厚礼?但凡恩公开口,那便是天上的月亮,老朽也定当竭尽全力,为恩公觅得!”

    卫老夸下海口,但不知为何,在座众人,尤其是曹疾,突然觉得卫老这个海口,夸得是那么真切,那么好听。

    卫老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唰!”的看向张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张让身上。

    张让稳稳当当的坐在宴席上,并没有立刻说话,他仿佛也不曾看到众人炙热的目光一般。

    曹操眼见张让一脸平静坦然,就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因此频频给张让打眼色。

    张让倒是看见曹操的眼色了,因为张让感觉曹操的眼神甩得,恨不能把眼珠子甩到自己的羽觞耳杯里。

    张让看了一眼曹操,曹操还以为张让和自己对上了眼神,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张让的确和他对上了眼神,但没对上脑回路。

    张让狐疑的说:“曹校尉,眼目不舒服么?”

    曹校尉:“……”眼目还在其次,是心里不太舒服……

    卫老本没注意曹操,但张让这么一说,就让曹操无处遁形了,曹操闹了一个尴尬,也不便再多打眼色。

    张让想了想,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在曹太尉、曹疾,还有曹操期待的目光下,在小包子陈留王好奇的目光下,在卫老顽味的目光下,终于开口了……

    张让声音平静,说:“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换做其他人必然也会相救……”

    他这么一说,在场其他人,尤其是张让的义子张奉,脸上登时出现了一丝愧色。

    张奉此时十分羞愧,他是太医令,乃是大夫之中最崇高无上的存在,而当时看到老者昏厥,张奉并没有立刻出手相救,而是持观望态度,毕竟张奉不知这老者的底细,怕是奸细细作一类。

    如今听张让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性,还不如众人口口声声咒骂的阉党善意,怎能叫他不惭愧呢?

    张让又说:“既是大家都会做的事情,我若讨了厚礼实在惭愧,倘或老人家一定要厚礼相送,那晚辈的确有个请求。”

    “哦?”

    卫老立刻笑着说:“恩公,快快请讲!”

    张让淡淡的说:“那就是请老人家少饮些酒,酒有散淤活血之功,但老人家大病未愈,不宜过饮。”

    他这话一出,曹操心中只剩下一声“果然”,张让果然给自己顽花活儿!

    但曹操又觉得合情合理,尚在情理之中,倘或狮子大开口,那可能就不是张让了……

    “哈哈哈!!”

    卫老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拍着案几笑的不能自已,说:“好好好,老朽从未见过恩公这般的人,不要银钱,反而劝老朽少饮……”

    他说到这里,突然正色说:“恩公,您也看到了,老朽家中虽有些小银小钱,但子嗣凋零,唯有子女,无人继承家资,如今老朽与恩公有幸,便将所有家资,赠送与恩公,报答恩公大恩,如何?”

    众人一听,方才灰败下去的眼神,当时又全都亮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卫老。

    卫老竟然打算倾囊相送!

    如果张让得到这笔财富,无论他有没有自己的宝藏,都将是一个巨富无比的人。

    张让却皱了皱眉,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刚要说话,这时候曹操眼疾手快,就怕他一口回绝,当即站起来,双手执着羽觞耳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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