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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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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要把兵马送给儿子,旁人能说一个不字儿? 

    袁绍虽不甘心,但又不想惹事儿,便负气愤然离去。 

    张让眯着眼睛,眼看袁绍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却感觉自己掌心一痒,酥酥麻麻的,原是曹操趁他不注意,也在他掌心里轻搔一记。 

    张让一抖,赶紧抽回手来,冷淡的说:“做什么?” 

    曹操则是十分无赖,说:“只许你痒我,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儿?我不过痒回去罢了。” 

    曹操说罢了,凑过去一些,说:“怎样?这五指连心,可痒到心尖尖儿里去了?” 

    张让见他一脸痞气又轻佻的模样,只是回视冷漠的目光,淡淡的说:“不曾。”

 第173章 秀恩爱

奸臣套路深…第173章 秀恩爱


    豫州刺史孔伷不幸战亡; 豫州军归于曹操义子曹昂麾下。 

    曹操张让等人; 以少胜多,打败胡轸,并且扎瞎胡轸眼目; 俘虏众多的事情,一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济北相鲍信更加确定; 曹操乃不世出的领袖,必然只有曹操才能带领他们击败董卓; 夺回雒阳。 

    而孙坚也对曹操另眼相看。 

    如今营中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准备安葬孔伷。 

    豫州刺史孔伷那是联盟义军中,第一个战亡之人,虽孔伷多半也是自取灭亡; 但曹操身为总盟主,必然安抚军心,并且以此振奋士气; 一鼓作气; 发兵与董卓正面对抗。 

    曹操着手准备为孔伷发丧祭奠之事,而营中便有那么几个不安分之人。 

    袁绍虽不安分,但也会审时度势。 

    这最不安分,且不会审时度势的; 便是荆州刺史王睿了。 

    日前王睿便扬言两个条件,除非曹操答应了他两个条件; 否则决不出兵出粮。 

    王睿笃定曹操年纪太轻; 压不住头等; 况且自己乃刺史出身,要知道刺史官阶很大,与各州牧基本等同,于地方便形同中央三公一般的存在,而且刺史有权决定管辖范围之内官员生死,可谓权力巨大。 

    但东汉末年,自从黄巾起义之后,皇帝便将兵权下放,各地郡守虽官级不如刺史与州牧,但他们手握兵权,往往权势滔天。 

    王睿身为一个刺史,而且并非武将,看不透这些,还沉浸在自己官级压了头等的虚幻中。 

    而且王睿这个文人,有个毛病,便是看不起武将,自觉武将鲁莽,一个个都是莽夫,根本扶不起天下。 

    因着这些,王睿十分不服气曹操,再者他也不想打仗,根本不想出兵出粮,虚弱自己的刺史实力。 

    如此一来,王睿就想要趁着豫州刺史孔伷之死,做些文章出来。 

    王睿想要用孔伷的死动摇军心。 

    按理来说,张让带兵伏击胡轸,大败胡轸,这是天大的喜事,算是首战告捷,可不只是威慑了董卓,还有一个深理在其中。 

    张让当时让夏侯惇带上营地中各军军旗,胡轸眼看到军旗招展,还以为各路盟军杀来,因此胡轸这次逃难回去,必然会禀报董卓。 

    董卓自会有一种,义军联盟同仇敌忾的错觉。 

    董卓便会掂量掂量,若是义军同仇敌忾,从三面包抄他们,自己的胜算能有多少? 

    因此张让这一仗,打得不只是场面,而且还有士气,振奋了义军士气,溃败了董卓士气,可谓是精彩纷呈。

    王睿却想要颠倒黑白,用这个做文章。 

    荆州刺史王睿在营中走了一圈,便相中了张超。 

    王睿素来听说,这个广陵太守张超,昔日里在陈留,与曹操有些过节,似乎是为了一个什么嬖宠,大打出手,曹操还将张超的双臂给折断了。 

    如此一来,王睿便想第一个动摇张超,让他站在自己这面儿。 

    张超此时正与臧洪一处,看着士兵们演武训练,那面王睿便走了过来,笑的十分谦恭亲和,说:“张公,正忙么?我有几句话,不知可否与张公一叙?” 

    张超一听,说:“什么话儿?” 

    王睿有些为难,便看了一眼臧洪,又对张超说:“这……可否借一步说话?” 

    臧洪皱了皱眉,不过张超并没有拒绝,说:“行啊,王公,请罢!” 

    张超爽快的答应下来,便与王睿走到出武场,来到一面的角落里。 

    王睿低声对张超说:“张公您有所不知,你可见了孔公的尸首,哎呦……这去的太惨了!” 

    张超挑了挑眉,谁没事儿去看孔伷的尸首,下葬的事情都是曹操在管,说实在的,张超并不可怜儿孔伷。 

    孔伷眼光于顶,看不起旁人,简直便是愤世嫉俗,看谁都不顺眼,他大骂二袁的确在理,但同样自己也有致命缺点。 

    当时曹操没有向孔伷告密,任是谁都看得出来,曹操是为大局着想,可孔伷呢,因着看曹操不起,所以一心觉得曹操在坑害于他。 

    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出酸枣,明知胡轸的军队就在附近,岂不是上赶着送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送死这种事儿,谁能拦得住? 

    张超是个奉行实力之人,因此顶看孔伷不起,他才不愿去祭拜孔伷的尸身。 

    王睿又说:“张公,您想想看呦,咱们这还没开始与董贼打仗呢,便先死了一个刺史,刺史啊!都是曹操这小儿领导无方,我看若是这般下去,也不用再打什么了,我们不过是前仆后继的去送死,不是么?” 

    张超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王睿的意思,不就是赶着自己离开么? 

    若是自己离开了,王睿才好离开,否则他单独行动,说不好会被曹操给撵回来。 

    张超心里冷笑,这刺史果然都穷酸得很,好一个老小子,竟然拿自己挡枪耍,想要自己替他先出头? 

    呸! 

    张超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也没有应他。 

    王睿一个人自说自话,倒不显得尴尬,又说:“曹操如今当了盟主,不就是想要咱们出兵出粮,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么?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道理啊?张公您说是不是啊?” 

    张超一笑,还是没说话。 

    王睿眼看他一直不说话,这才觉得尴尬,便说:“要不……张公您再考量考量,若是有意思,咱们……” 

    张超敷衍说:“那行罢,小弟再考量考量。” 

    张超没答应,也没不答应,王睿一听有谱儿,当即便兴高采烈的走了。 

    张超眼看着王睿的背影冷笑,心想把我当傻子?有你好瞧的。 

    便在他心里发狠之时,突觉耳边一痒,竟有人贴在他耳畔说话。 

    “主公,这王睿心思狡诈,断不可信。” 

    张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便见是臧洪悄无声息的来了。 

    臧洪虽是功曹史,也算是半个文官,但武艺出众,轻功亦是出神入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张超身后,听他开口,似刚才也把王睿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张超赶忙捂住自己耳朵,后退一步,说:“好你个臧洪,你竟偷听我与之王公议事?” 

    臧洪拱手说:“卑职死罪,卑职只恐王睿利用与主公,因此……” 

    张超冷笑一声,说:“你倒是担心?我又不傻,如何会被那王睿小儿给利用了去?” 

    他说着,便对臧洪招手说:“走。” 

    臧洪说:“卑职敢问主公,这是去何处?” 

    张超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意,说:“王睿这小子坑我,想要我做出头鸟,好嘛,我倒叫他看看,咱们谁更厉害。” 

    他说着,便往前走去,臧洪赶紧跟在其后。 

    没成想,臧洪竟是来了曹操的盟主营帐。 

    曹操坐在帐中,因着这几日天气寒冷,还飘了一场雪,湿冷湿冷的,曹操又总是耍单儿,伤口没好,倒是害了风寒。 

    曹操一手执着文书在看,另一手搭在唇边轻掩着咳嗽。 

    他一咳嗽,伤口又抻的疼,本想找张让来看一看伤口,但不知道张让这一大早跑去了何处,上午都不见人影儿,转眼已然便要正午,还是不知踪影。 

    曹操这面无心看书,就听有人通报,说是广陵太守张超求见。 

    曹操把文书撂下,不知张超过来做什么,便说:“请。” 

    张超并着臧洪二人很快进来。 

    张超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告密的。 

    张超一进来,便十分阿谀奉承的将荆州刺史王睿方才的说辞,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曹操一听,狐疑的说:“张公为何要把这些儿,告知于我?” 

    张超一笑,说:“自是因为曹公如今乃我义军总盟主,而且溃败胡轸,用兵惊奇,可谓我等楷模,小弟乃心服口服,还请盟主明鉴。” 

    张超说的如此动听,曹操心中冷笑一声,倒也钦佩张超这识时务的性子,说:“那便多谢张公告知了。” 

    “不不不……” 

    张超拱手说:“能为盟主分忧,乃是小弟的幸事。”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打了起来,是张让回来了。 

    张让消失了一上午,曹操急得浑然要转磨,眼看着张让回来,还挺欢心。 

    只不过…… 

    看到张让欢心的,可不只是曹操一个,还有张超。 

    张超突然看到张让,眼眸瞬间都亮堂了起来。 

    今日张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衫子,与平日里素色的白衫,和淡雅的月白衫子大不相同。 

    那紫色的衬托着张让皮肤白皙,气质出挑,冷漠与高贵相织,说不出来的令人惊艳。 

    张超眼眸雪亮的紧紧盯着张让,曹操一看,登时什么欢心的心思都荡然无存了,只想赶紧轰走张超,勿要让他多看一眼才是。 

    张让倒是浑然不觉,端着手中的的东西走了过来。 

    曹操没好气的说:“去何处了?” 

    张让没读出他口中的酸气与赌气,把手中的食器放在案几上,掀开盖子,一股热气袅袅腾起。 

    曹操低头一看,竟然是雉羹。 

    曹操惊讶说:“这是雉羹?” 

    张让十分淡然的说:“正是,主公这两日害了风寒,饮些雉羹甚好。” 

    曹操更是惊讶,试探的说:“你烹的?” 

    张让坦然的点点头。 

    一瞬间,曹操吃惊纳罕,张超则是嫉妒眼红。 

    要知道君子远庖厨,没什么男子愿意亲自下厨做饭,张让竟然为了曹操去熬煮雉羹! 

    曹操一时心肠里热乎乎的,只觉大为感动,又瞥见张超艳羡的目光,不由得意起来。 

    当即便“哈哈”笑着,说:“诶,都说了,你不必如此。” 

    他说着,又对张超十分炫耀的说:“让张公见笑了,张让此人便是如此,总是关心我跟什么似的,告诉他无事无事,非要亲手做这些。” 

    曹操说着,张超的目光果然更是艳羡,又是艳羡,又是嫉妒,看的曹操真是身心酸爽。 

    曹操一面得意,一面舀了一勺雉羹入口,那“哈哈”的笑声,登时便断了。 

    一口雉羹下肚,曹操的脸面简直跟青铜食器一个颜色。 

    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明明是雉羹,应该很是美味,结果又苦又熏人,还有一股子说不尽的药汤子味儿! 

    曹操嗓子艰难滚动,一涌,险些给吐出来。 

    张让淡淡的看着曹操饮下雉羹,说:“滋味儿如何?” 

    实在不如何…… 

    曹操虽心中这般想,但张让亲手为自己熬制汤羹,唯恐打消他的心意,又想在张超面前赚足脸面儿。 

    便强颜欢笑的说:“甚……甚是美味。” 

    说罢了,又补充了一句,隐忍着口中药汤子的味道,说:“甘甜如君。”

 第174章 请留步

奸臣套路深…第174章 请留步


    张让还是头一次做雉羹。 

    当然了; 他并非想要给曹操做饭; 而是给曹操做了一道药膳。 

    曹操害了风寒,肩上又有伤口,风寒加上伤口那便是伤上加伤; 除了平日里吃药之外,用些药膳食补也是好的。 

    因此张让便想到了做这道药膳; 所幸他左右无事,便亲自去试了试。 

    张让用手术刀用得不错; 但这菜刀么…… 

    张让听曹操说甚是美味,不由觉得做菜其实也并未太难,还比不上解剖尸体。 

    张让说:“既然美味,那便都饮了罢。” 

    “都……” 

    曹操登时差点一口喷出来; 药汤子味儿的雉羹塞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直噎人。 

    这雉羹当真一言难尽; 曹操不过是想要在张超面前“秀恩爱”; 令张超知难而退,不要纠缠于张让罢了。 

    但这代价…… 

    张让双目冷静的注视着曹操,曹操顶着巨大的压力,慢慢的又盛了一勺雉羹; 慢慢的放在嘴边,慢慢的啜进去; 就仿佛慢动作一样; 又好像赴刑场的死囚一样; 心中仅存着一点子的侥幸心理。 

    “不饮么?”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那极慢无比的动作。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甚……甚是美味,因着……因着……” 

    曹操连忙找着借口,他是什么人?还能随便抓不到一个借口? 

    曹操便说:“因着不舍得饮太快。” 

    张让还是第一次下庖厨,他以前也都是点外卖,法医的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自己做饭,曹操就成了张让的小白鼠。 

    张让没成想自己第一次下庖厨便这般成功,说:“无妨,饮了罢,我日后再做便是了。” 

    “咳咳咳咳咳……”还做?! 

    曹操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般英年早逝了。 

    但张超还在旁边盯着,虎视眈眈的盯着张让,于是曹操正好硬着头皮说:“是了,但凡是经你的手,我都欢喜的不得了。” 

    张超一听,心里这叫一个酸啊,难不成曹操还真对张让上了心? 

    不是一时乐子? 

    这又怎么可能,毕竟曹操是谁?当年在雒阳城,便是风流纨绔一个,谁提起曹操,不知他轻佻花心? 

    怎么会对一个男子,不,一个并不健全的宦官如此上心? 

    若说曹操转了性儿,他绝技是不相信的。 

    只能说明张让此人,自有他的妙处…… 

    张让见曹操食的特别“香甜”,便也有些好奇,说:“让也试试……” 

    他的话还未说完,曹操已然大惊失色的说:“别!别别别……” 

    他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别”,还用胳膊护住雉羹,一副生怕被旁人抢走的样子,十分护食儿。 

    只有曹操本人知道,他是怕张让饮了自己的雉羹中毒,这药汤子味儿极冲无比,比真正的药汤子还要难饮。

    倘或张让真的饮下了雉羹,曹操方才什么香甜的假话,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曹操护住雉羹,眼看着张超臧洪奇怪的盯着自己,便使劲咳嗽了一声,说:“我……那个……我……当真美味,这个我……” 

    张让听他支支吾吾,便说:“主公慢慢食便是了。” 

    曹操狠狠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谎话遇到张让,简直要说不下去了,最多再说五句,不不,三句。 

    最多再说三句,曹操感觉自己就要被现世打脸,只求张超赶紧知趣儿的离开。 

    张超一看,好嘛,堂堂总盟主还因着一碗雉羹,撒上娇了? 

    张超是没眼看下去了,心里也酸的厉害,就拱手说:“即是如此,那小弟就先告辞了,不打扰总盟主歇息了。” 

    曹操终于等到张超告辞,便摆出一脸德高望重的模样,说:“广陵太守请便,张公的提醒,本盟主一定会铭记在心的,请罢。” 

    张超这才站起身来,告辞之后退出营帐。 

    张超与臧洪从盟主营帐出来,走得稍微远了一些,张超这才不屑的说:“臧洪你说,那曹操有什么好处?张让竟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还洗手作汤羹,这什么道理?” 

    臧洪刚看了一眼张超,说:“那依主公之见,列侯不追随盟主,又该追随何人呢?” 

    张超一笑,说:“自是我了。” 

    臧洪淡淡的说:“卑职说一句大不敬之言,主公不过区区一广陵太守,兵马单薄,还需依附于陈留太守与奋武将军,而总盟主陈留徵召,先是并吞了张济与张绣兵马,后又吞并豫州军,俘虏胡轸兵马一千有余,声望与名利双收,主公如何能引得列侯甘心追随?” 

    “你……” 

    张超本还是笑着,听到臧洪的话,登时笑容全无,脸色十分僵硬,恶狠狠的说:“你闭嘴!” 

    臧洪却没有闭嘴,而是继续说:“主公,那列侯本就并非凡人,如今击退胡轸兵马,立下赫赫战功,甚至扎瞎了胡轸眼目,如此狠心之人,必不是主公可去招惹之辈,他日必致棘手啊!” 

    张超显然不喜听他的教诲,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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