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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些迷茫的夜凌霄迅速醒过來。他推推子夜。在子夜身上写道：“快起床。有人來了。”

　　　　子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嘟囔道：“再让我睡一会儿。昨晚上折腾了一晚上。你不累啊娘子。”

　　　　想起昨夜的荒唐。夜凌霄脸色一红。但还是执著的推推子夜。比划道：“不要让人家在门口干等。你不是还要参加招亲吗。”

　　　　“对哦。”子夜不情不愿的爬起來。给夜凌霄掖掖被角。“娘子。你再睡会儿。一会儿会有下人送早饭过來。我先出去。”

　　　　夜凌霄点点头。目送子夜穿好衣服去开门。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童萧萧。童萧萧一脸灿烂笑容的站在门口。“子夜大哥。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子夜大哥。今天还有比武呢。你吃饭了吗？”

　　　　“起晚了。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洗涮。然后吃饭。”子夜一边洗脸一边道。

　　　　“好。大哥你慢慢來。我不急。”童萧萧坐在桌子边托着下巴等。“大哥。嫂子呢。”

　　　　“他还洠�起。让他再睡会儿。”子夜洗漱完了。擦擦脸。道：“走吧、去吃饭。”

　　　　吃了饭、两个人到了擂台所在的地方。他们果然是來的最晚的。今天的规矩最简单。第一个上台的即为擂主。后來挑战的人如果赢了、就留在台上、代替前一个人为擂主。撑过五轮的就可以过关、如果能一直撑下來、淘汰所有人、那么、如果他的人品也很好、估计就不用第三天了。

　　　　当然、为了公平、会由五毒教的长老们评比他们的表现。选出表现最好的的三人、毕竟最强的遇到一起、差一点的会被淘汰、那就对他不公平了。

　　　　子夜和童萧萧坐在旁边。“子夜大哥、你什么时候上去。”童萧萧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过一会儿。”子夜道：“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想和子夜大哥打架嘛、所以还是错开的好。”童萧萧嘻嘻笑道：“那我就先上去了、等我输掉了子夜大哥再开始好不好。”

　　　　“去吧、小心点。”子夜点点头。童萧萧虽然墨迹了一点、但子夜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得到子夜关心的童萧萧异常开心。直接跳上了台、台上那人已经撑过了两次。看到嫩的能掐出水來的童萧萧、先是一愣、然后就是自信了。

　　　　这么个毛都洠д牌氲男∽印⑺�还怕打不赢。

　　　　童萧萧潇洒的从腰上抽出一把……折扇。刷、折扇打开、一圈的薄刃闪着寒光。昭示着它的确不是普通的折扇。

　　　　台上打的热闹。子夜却愣了。不为别的。童萧萧的一招一式实在是太眼熟了、像极了掳走夜凌霄的那伙人、虽然童萧萧的实力更高、但子夜不会认错。

　　　　难道……童萧萧是……

　　　　子夜微微皱眉、不出他意料。童萧萧赢得的很轻松。连赢三场的童萧萧轻松的自己跳下了擂台。回到子夜身边、童萧萧像只邀宠的猫咪似的看着子夜。

　　　　“我似乎还洠�问过、你家在哪里。”子夜淡淡的道。

　　　　“我家啊、子夜大哥要來做客吗。我家在孟江江西、魔教。不过最近教里有些乱、父亲在清理叛徒、子夜大哥可以晚点去。”童萧萧惊喜的道。

　　　　子夜一愣。“你是说你是曾经从魔教分出來的那部分成立的小魔教的人。”

　　　　几十年前、魔教分裂成了两部分。副教主童青鱼因为和当时的教主意见不合、一气之下带着一部分人离开魔教到了北邙境内。成立了第二个魔教、被称为小魔教、又因所在国家、分称为东魔教、北魔教。

　　　　“嗯。”童萧萧点点头：“教里出了叛徒、勾结了北邙皇族。好像还动用了禁蛊。他们觊觎教主位子、被父亲发现了、现在乱的很、父亲才让我出來的。”

　　　　子夜这才恍然大悟。摸摸童萧萧的头：“说起來我们还是一家子、我是魔教的人。”

　　　　“是吗。我怎么洠Ъ�过子夜大哥啊。”童萧萧惊喜的道。

　　　　“我來自东魔教。”子夜道：“也就是东离大魔教。”

　　　　童萧萧愣了愣、道：“就是父亲常提起的东魔教。魔教总坛。”

　　　　子夜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夜凌霄在人群里冲他招手。子夜朝着夜凌霄挥挥手、然后对童萧萧道：“我先上擂台、帮我看着点你嫂子、别让他被人欺负。”

　　　　“我知道了大哥、我不会让嫂子被欺负的。”童萧萧挥挥拳头、跑向了夜凌霄。

　　　　子夜不紧不慢的上了台。台上是个三十岁左右。穿戴像个书生的男人。不过鼻孔看人、高傲的很。

　　　　“來者报名。我不欺负无名之辈。”

　　　　“在下还真的只是无名小卒。阁下不欺负无名小卒。那……莫不是要认输。”子夜看起來并不恼怒。只是语气淡淡的道。

　　　　那人被噎了一下。似乎无话可说似的。子夜继续道：“那就多请阁下赐教我这个无名小卒了。”

　　　　那人顺着台阶立刻下了：“咳咳。作为前辈我还是很愿意指导后辈的、让你先出招。”

　　　　子夜也不推拒。洠в腥丝吹剿�是怎么动的。似乎一眨眼他就到了那个书生面前。一指轻轻点在那人眉心。

　　　　砰。一声巨响。那人狠狠地摔在了擂台下。半天洠�能爬起來。

　　　　“前辈、承让了。”子夜故意加重前辈二字的读音、带着嘲讽的道。

　　　　这就叫装逼被雷劈。给你台阶你不下还装模作样。出丑了怪谁。

　　　　“这一场子夜胜。下一个。”司仪高声道。

　　　　再也洠в幸桓鋈烁倚】醋右埂Ｄ歉霰蛔右勾蚵淅尢ǖ哪凶硬皇且话闳恕Ｋ�在江湖上名气不小。人称玉面郎君（别怪我恶搞~）子夜能让他连反应都洠в械穆湎吕尢āＪ盗�绝不低。否则就算是他有轻视。也不会落的如此地步。

　　　　看着那个玉面郎君半天才爬起來。连接下來的招亲都不参加、灰溜溜的狼狈逃离。半晌每一个人敢贸然上台。

　　　　“我來会会你。”一个壮硕汉子跳上了上來。

　第八章　该来的、躲不了

　　　　擂台周围倒了一片。子夜静静的站在擂台上、看着司仪：“是否可以宣布结果了。”

　　　　“子夜完胜9场……”司仪也惊呆了。十二个参加的。除了童萧萧和一个负伤的、几乎都让子夜轮了一遍……

　　　　“我看啊、也不用第三天了。樊教主。你问问人家家世。直接招赘了吧。”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纷纷起哄。一时间人声鼎沸。

　　　　樊虹只觉得苦涩无比。子夜是魔教少教主。就算是他肯入赘。自己也得考虑五毒教的名声啊。可跟子夜一比、那些个所谓俊杰、都无法入眼了。

　　　　“安静、大家安静……”樊虹虚咳了两声。道：“子夜少教主也有意入赘我五毒教。恐怕就算你想、月教主也不肯的吧。”

　　　　“樊教主多想了。我的事是我的事。教主不会干预。”子夜淡淡的道。

　　　　“什么。他是魔教的人。”又有一个人惊讶的道。

　　　　“魔教的人怎么能娶樊音圣女。正邪不两立。”

　　　　“就是。樊教主你莫不是准备把五毒教拱手让给魔教吧。”

　　　　“魔教奸贼洠ё矢袢⑹ヅ�。滚出五毒教。”

　　　　……

　　　　对于此起彼伏的声讨和质疑。子夜很淡定。他看了看帐幔后的樊音。他们曾有短暂的交谈。樊音的人已经带着那个私生子來五毒教了、估计已经到了。就在暗处等待时机。

　　　　“大家不用担心。我从洠�想过要娶樊音圣女。毕竟。她是我的母亲。我在这里的缘故只是想看看。什么人敢娶我的母亲。”子夜转头对樊虹道：“母亲已经将你的侄子带來了、你不用担心五毒教无人继承。”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樊音是子夜母亲的巨大惊讶里的时候。一个紫衣男子挟着一个人凌空飞了过來：“紫君不负小姐厚望、带少主归來。”

　　　　两个人落在了擂台上。子夜只一眼。就惊呆了：“子月。。”

　　　　子夜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人群里。身边站着童萧萧的夜凌霄一脸苍白。两个子月。

　　　　子月见了夜凌霄激动的很。比划道：‘公子、终于又见到你了、子月好想你……’

　　　　子夜彻底迷茫了、两个子月、两个一模一样的子月。怎么会……夜凌霄站在人群里。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他恐惧的很久的这一天终于來了……

　　　　过了今天。子夜会恨他入骨。他的一切都会被拆穿。他想过、这样的场景、也梦到过。每每梦到都会惊出他一身的冷汗。

　　　　迟早回來的。纸包不住火。他也知道、可是总会祈祷这一天晚点到來。他已经想过。等他离开。就把真的子月送回來。给子夜留一封信说明一切。可是子月的失踪打乱了他一切的计划。子月的再次出现。带來了他的末日。

　　　　子夜紧紧盯着夜凌霄。再看看子月。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洠�能说出來。

　　　　现场也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鸦雀无声、樊虹察觉到不对。连忙让手下带所有人离开。那些人虽然好奇、但还是离开了、于是。就剩下了子月。子夜。夜凌霄。童萧萧。和樊虹等人。

　　　　子月也被和他一模一样的夜凌霄吓到了。他拽着子夜的衣角。怯生生的看着夜凌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子夜声音嘶哑的问道。

　　　　子月连连摇头。在子夜的手臂上写道：“我不知道。那天我去买东西。和护卫走散了。然后就被人敲晕掳走了。不久前才被紫君救出來。”

　　　　子夜记得。那次“子月”是自己回來的。回來后的“子月”的确有点不对劲。不过子夜洠в卸辔省：髞矸⑸�了那事。“子月”成了他的人。他就把一切都忘了。现在來想。那天后的“子月”似乎对于做一些家务都比较生疏。不过他烫伤手后。自己就洠�让他做家务、也就在意过这方面。

　　　　回想那难吃的鱼。难喝的茶、就算烫伤手、厨艺也不可能相差那么大。

　　　　事情很明显了。子夜却不愿意去怀疑夜凌霄不是子月。因为夜凌霄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想要相伴一辈子的人。

　　　　子夜看着夜凌霄。慢慢走下擂台、走到夜凌霄面前：“告诉我。你洠�骗我。只要你说、我就信……”

　　　　夜凌霄痴痴的看着子夜的脸。眼前慢慢模糊。他抬手摸摸脸、一手的湿痕。

　　　　“告诉我。别不说话。告诉我你洠в衅�我。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你说、我就信。”你说的。我就相信。哪怕是骗我。我也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把你牢牢握在掌心、困在怀里、不放开。子夜从來都不知道。他也可以有这么幼稚的时候。明明真相已经在眼前。他却不愿意戳破骗局。真傻……真天真……

　　　　夜凌霄捂住脸。无声的哭。对不起。我骗了你。子夜。别恨我……求你。别恨我……

　　　　子夜执着的掰开夜凌霄的手。看着夜凌霄的眼睛：“你为什么不肯说话、我知道你能说话。就算都是假的。那那些缠绵恩爱呢。”

　　　　子夜你不要逼我……

　　　　别逼我……

　　　　夜凌霄抽噎着。心里从洠в心敲匆豢淌侨绱说耐纯唷Ｗ畛醴趴�子夜的手。让子夜离开、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洠в兄�一。

　　　　“你连骗我、都不肯了吗……”子夜面无表情。却红了眼眶。两辈子。他第一次爱一个人。也第一次知道。爱一个人要这么痛。这么痛。

　　　　夜凌霄无声的哭。就算我欺骗你再多。我有一点却是最真的。那就是我爱你。可是我已经再也洠в凶矢袼党隹凇�…

　　　　子夜……

　　　　对不起……

　　　　夜凌霄闭上眼。摸到耳根后。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然后服下解药。随着噼啪的骨骼延展的声音。他恢复了除了皮肤以外的所有。

　　　　“夜……凌……霄……”子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來我喜欢上的人、从头到脚都是假的……”

　　　　“对不起……”因为太长时间洠в兴祷啊Ｒ沽柘龅纳�音有些沙哑。他低垂着眉眼、良久无言。

　　　　“夜凌霄。你真的就这么喜欢玩我吗。”子夜自嘲一笑。把心都输了。他输的一塌糊涂。彻底的不能再彻底。

　　　　夜凌霄的嘴唇蠕动。最终还是化作无声的泪滴……

　　　　子夜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不知是冷漠还是决绝的意味：“我只问你。你可曾爱过我。”

　第九章　亲事

　　　　怎么会洠О�过。夜凌霄张张嘴、却说不出口。

　　　　“快带陛下走。”从天而降四五个黑衣人。两个架住夜凌霄。三个拦在了子夜和童萧萧身前。

　　　　“夜凌霄你告诉我。你可曾爱过。”子夜直愣愣的盯着夜凌霄离开的方向。连黑衣人打向他的一掌都不曾闪躲。“子夜大哥、快让开。”被两个黑衣人缠住的童萧萧急得大喊。

　　　　子夜无动于衷的看着夜凌霄。被一掌打的倒飞出去。……噗、鲜血在空中绽放开一朵艳丽。

　　　　“敢情你不是偷闯是私闯啊……”

　　　　“今天是桃花节啊。南越独有的节日。”

　　　　“哟。还有人给你送桃花呢。”

　　　　“不要。子夜。不要……”

　　　　“我喜欢你……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你也不能死。”

　　　　子夜执着的看着夜凌霄离开的方向。我记起來了、所有的曾经。可是你……

　　　　夜凌霄。你可否知道。只要你肯说你爱我。我就肯放弃一切跟你走……

　　　　夜凌霄……

　　　　就算被你欺骗了这么久。我居然也是不肯放弃你的、我是不是很傻。可是现在不会了、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相忘于江湖……

　　　　子夜合上眼、耳边是很多人的惊叫和担忧的声音。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

　　　　“子夜。我不在乎、就算你是我亲生的儿子、我也不在乎。我爱你……”

　　　　“子夜。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可以不接受、却不能强迫我不爱你。”

　　　　“子夜、你可知道。在我心里。万里江山也不及你一分。”

　　　　“子夜。我爱你……”

　　　　“夜凌霄……”子夜猛地睁开眼。眼里是回归了最初的淡漠。纯净如琉璃。却印不进任何人的影子。

　　　　“孩子。你醒了。“樊音就坐在床前。惊喜的道。

　　　　“母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睡了多久。”子夜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道。

　　　　樊音很是惊喜：“你终于肯叫母亲了阿夜。你都睡了三天了……”

　　　　“母亲。您就是我的母亲。这是事实。子月呢。”子夜问道。

　　　　“父亲说、子月的嗓子是可以治的。所以带着子月离开了。童萧萧被他父亲接走了。”樊音小心翼翼的道“起來吃点东西、别……太伤心……”

　　　　子夜似乎完全忘却了那天的事。淡然的点头。

　　　　子夜起了床。刚吃完东西碧君就跑了进來：“小姐。教主他……教主他……”

　　　　“怎么了。”樊音皱皱眉：“别着急、慢慢说。”

　　　　“您还是快去看看吧。”碧君似乎是解释不清楚。拉着子夜和樊音就跑。

　　　　竹楼里。樊音一进门就看到子月跪在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的樊虹面前。樊虹半白头发已经全白了。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将行就木的感觉。

　　　　“音儿。你可还恨着父亲。”

　　　　樊音愣了：“父亲你……”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把功力传给了子月。我就快不行了……”樊虹笑了笑、道：“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拆散了你和月如觞。我刚硬了一辈子。到死才肯拉下脸认错……音儿。这辈子我对的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你啊……”

　　　　“别说了父亲……音儿不怪你……”樊音跪倒在樊虹面前、泣不成声。

　　　　樊虹转过头对子夜道：“孩子。算起來我也是你的外公。不承认也好。毕竟你失去父母多年、也有我的错、外公最后能不能求你。帮我、照顾子月……”

　　　　子夜明白樊虹的意思。他是担心子月性子柔软。年纪又小、被下面的人不服、想让他帮衬着点。不过子月也算子夜的人、他不会放着不管、于是、子夜点了点头。

　　　　樊虹这才放下心、道：“子月……你要听姑姑和子夜的话。好好打理……五毒教……把五毒教……”还洠�说完。樊虹已经断了气。

　　　　“父亲……”樊音扑倒在樊虹的尸体上大哭。子月也在低声抽噎。

　　　　等帮衬着子月樊音办完了樊虹的丧事。子月也正式即位。子夜提出了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樊音惊讶的道。

　　　　“回魔教。我出來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母亲要一起吗。”子夜道。

　　　　樊虹犹豫道：“可是子月才刚刚接任、我不放心……”她也想去看看。哪里是阿郎的家。

　　　　“吱呀。”门被推开。子月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双手绞着衣襟。

　　　　“子月。你怎么过來了。”子夜问道。

　　　　“公子、你……要走。”子月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柔柔的。像山涧的溪流一般。

　　　　子夜点点头：“是啊。我总是要回魔教的。”

　　　　“公……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走……”子月鼓足了勇气。闭上眼大声的道：“公子我喜欢你。我想要嫁给你。你能不走吗。”

　　　　子夜愣了。他看着子月涨红的脸色。还有低下头却偷偷瞧他脸色的样子。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第一句说出口了。剩下的也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來：“我喜欢公子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公子起。我就喜欢上公子了。我知道……我是配不上公子的。我只想陪着公子……公子……”

　　　　子夜看着子月那双眼。里面有着跟夜凌霄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