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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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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一听,连忙说道:“不用,不用,这十个菜敝号甘愿奉送。”
“怎么着?”潘黑塔的脸一沉,大眼珠子一翻愣说道:“潘某人这是敲诈勒索,勒大脖了?”
掌柜的一看形势不妙,忙低头说:“不敢,不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孝敬五爷,请六爷日后多照顾我这小铺子。”
“哼,谅你也不敢!”潘黑塔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食客,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都是奉公守法,不贪财不受贿,该一是一该二是二的正人君子,六爷说了,今天就要树个榜样。”说到这里,他又一指掌柜的,“明天你就打发伙计拿着账本到侦缉队去取钱,今天暂欠你们一天。”说完,他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掌柜的看着潘黑塔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苦着脸吩咐厨房赶紧做菜。
酒馆里边的食客都看见、听见了刚才的事情,每张桌都有议论,多数是小声的,嘁嘁喳喳的。
一个老食客酒有些高了,冲着跑堂地说道:“我说小二,今天你们柜上可要发财了,六爷来照顾你们,真是福星高照了。”
“您老真能打哈哈取乐。”跑堂的一哈腰,小声说道,“咱当真人不说假话,今个这一天我们这上上下下就算白忙活了,都得给他填进去。”
老食客明知故问道:“六爷不是明天让你们到侦缉队取钱去吗?”
“我的老天爷!”跑堂的一摸脖子说道:“谁敢去呀!那是什么衙门——进去容易出来难哪!一句话说错了,弄不好我们这个小馆都得糊上封条。”
黄历耳朵里听着,眼睛却不露声色地扫着黑心老六这一群人,有三个背着盒子炮,另几个腰里也鼓鼓囊囊的,都揣着家伙,行了,枪送上门来了。
谁也没注意,一个十几岁的满脸污垢的小乞丐正偷偷摸摸的接近了黑心老六,他身上除了黑之外就是瘦,瘦得像具千年木乃伊,像具带着皮的骷髅标本。他的头发像才从土里扒出来的一样脏,他脸上的泥垢已经弥平了还不明显的皱纹,使人无法判断他的年龄。他一呲牙露出来的牙齿又黑又黄,他的手往起一举让人感到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还是叫爪子更合适一些。突然,这个小乞丐从怀里掏出一把带着缺口的破菜刀,三两步蹿了上去,狠狠地砍向黑心老六。
黑心老六也是从当混混儿,摸爬滚打出来的,他身边的潘黑塔等人也都是他的干将,小乞丐的偷袭立刻被发现,猛地被一推,那小乞丐身小力薄,菜刀立刻走偏,连黑心老五的毛儿都没碰到。
几个侦缉队队员围住了小乞丐,将他打倒在地,骂声不绝,拳脚齐下。小乞丐刚才也是一股子激劲,此时被打倒,却是紧咬牙齿,一声不吭,用仇恨的眼神死死望着黑心老六。
第017章 潜入宅院
“小兔崽子,谁让你杀我的?”黑心老六握着折扇,完全没有了斯文的样子,瞪着凶恶的眼睛,上前一脚,踢着小乞丐,厉声问道。
“说呀,想找死,没那么容易,一会儿就打你个皮开肉绽再说。”潘黑塔狐假虎威地喝问道。
小乞丐咬着牙,手在地上抓出了五道指痕,突然大声骂道:“黑心老六,你个王八蛋,记着小爷的名字,小爷叫崔小台,今天是为我爷爷报仇,砍不死你,是小爷没本事。”
“你爷爷他妈的是谁呀,和六爷有什么仇恨?”潘黑塔一脚将小乞丐蹬了个仰巴叉。
小乞丐两手撑着地,毫无惧色地骂道:“我爷爷叫崔老台,你们这群王八蛋想起来没有,他就是被你们在咸盐里下毒给害死的。”
黑心老六皱着眉头,张开扇子,仔细思索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潘黑塔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您想起来没,去年跑到脚行卖重味的那个老头儿,没想到他还有个孙子。这事儿有些麻烦,咱们在江湖上混,可——”
“我知道了。”黑心老六对潘塔轻声说了这四个字以后,就一指地下的乞丐说道:“小子,他妈的听谁胡说八道,跑这来毁你六爷的名声,崔老台是个好汉子,六爷披红挂绿抬了他回去,可惜他命短福薄,签份儿钱只拿了三天就死了,跟你六爷屁的关系都没有。”
“就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顾江湖规矩,下毒害了我爷爷。”崔小台不依不饶地骂道:“我这些日子都打听清楚了,你不愧叫黑心老六,装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江湖败类,现在又管日本人叫爹,连祖宗八代都忘了……”
黑心老六脸色铁青,冲潘黑塔使了个眼色,潘黑塔上前啪的一巴掌,他是练过武的,这一掌打得很巧妙,正好把崔小台的下巴打掉,崔小台唔唔连声,口水直流,却再也说不出话了。潘黑塔一招手,两个手下下上去架起了崔小台。
“诸位,六爷我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好汉,这位小兄弟听信了别人的谣言,我们得和他说道清楚,把背地里嚼舌头的抓住。”黑心老六向看热闹的草草拱拱手,大声说道:“在江湖上混,讲究的是一个忠,一个义,这下毒使坏的黑锅我可不背。”
“好嘛,六爷不愧是天津卫能撑门面的好汉。”
“六爷够意思,真是忠义千秋。”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两个帮闲的高声叫起好来,很明显是想巴结黑心老六。高嗓门几乎把所有的眼光都引过去了,黑心老六自然也向那边望去,笑着点了点头,领着一票人架着崔小台走了。
“小叫化子揭了他的短,这条命算完了。”一个酒客低声说道:“黑心老六不怕人骂他当汉奸,却怕在江湖上坏了名声。”
黄历起身付账,走出了酒馆,绕着黑心老六的外宅转到后面,抛了块石头进院,见没有什么,便翻身跳了进去。
夜色深沉,黑心老六躺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听着仙翠唱着小曲。这是两间房子通连开的卧室兼内客厅,屋里的陈设是中西合璧,兼容并包的。西方的沙发和铺着红垫子的太师椅杂相陈列;镶着铜饰的沙发床上罩着粉红色锦缎绣花幔帐,和戏台上的挂法差不多。雕花紫檀色的古色古香的梳妆台上摆着法国香水,英国口红,日本腮黄。靠窗的绿色地毯上摆了一张红漆大圆桌,上面摆着几盘点心和一壶茶水。
仙翠唱罢小曲,长出了一口气,习惯地走到梳妆台前去照照镜子。她只要有机会就照镜子,要是能有人把她每天照镜子的次数统计一下,那数目字一定是很惊人的。为了满足她这个嗜好,黑心老六特地买了一架两米多高的穿衣镜,摆在梳妆台的对面,这样她往两面镜子当中一站,前胸后背,全身半影,就都可以一览无余了。论天然的长相,她确实可以称得上漂亮了,但现在,只能称为庸俗了。
她今年岁数并不大,才二十三岁,但十四岁就风尘沦落,备遭蹂躏,极度纵欲和长期夜生活的必然结果,使她就像一棵桃李树一样,刚刚长起来,那不可抗拒的灾害就来了,狂风吹,暴雨浇,又遭一阵大冰雹。她在这灾害下挣扎着活下来了,甚至也开成了一朵花,而且由于原来的遗传基因,这朵花也开得颇为可观。但是总使人觉得黯然无光,而且扭曲变形了。
为了弥补这本是难以弥补的缺陷,就只有求助于铅黛之色。因此她就比别人更注意那化妆之术。谁知适得其反,越这样越加重了那些缺陷。她的眼眉本来是修长而弯曲的,但是她却全部拔掉,重新再画,大概那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乐意画啥样就画啥样的了。遗憾的是脸上那些器官除了无关紧要的眉毛可以悉听尊便而被拔掉之外,其他部分就都不好随意更动了。可以相信,如果嘴能挖掉重做的话,她一定也会毫不犹疑地加以处置,因为她的嘴的确稍大一些。
现在既然不能再造,那就只好在涂口红的时候让它尽量缩小,把嘴角部分画出嘴外,使这被抛弃的一小角成为既不属于嘴也不属于脸的多余部分。但是除眼眉之外,也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稍加更动的,那就是牙齿。她的牙本是很整齐的,真可以用牙排碎玉来形容了。但她却偏偏硬拔去一颗,镶上了金牙,这是黑心老六的主意,因为他爱看金牙。
“宝贝儿,过来,让六爷好好疼疼你。”黑心老六看着仙翠在搔首弄姿,一股欲火从小腹升起,伸手便去拉她。
仙翠用在戏台上练就的灵活身段一转便躲开了,似嗔非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喝得一嘴酒味儿,臭死了,先喝几杯茶水。”
金牙老六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接过茶水,顺势将仙翠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口喝干,淫笑着,大手顺着仙翠旗袍的大开襟,向她的奶子摸去。
第018章 标志性的血腥杀戮
潘黑塔捏着牙签,剔着牙,走到了柴房门前,隔着门说道:“小何呀,别费劲了,弄出响动,搅了六爷兴致,少不得要挨上两脚。”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篾条一甩,抓过肩上的小褂,穿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妈的,这小子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不是六爷说不要在这里行事,我非把这小子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不可。”
“得了,这屋子沾了血腥,仙翠老板可得大闹一场了。”潘黑塔摆了摆手,说道:“去前院玩牌去吧,让小黑来换班看着这小子,对了,告诉他们,别呜嗷乱喊的,弄得鸡犬不宁。”
“知道了,潘爷。”小何答应一声,兴冲冲地向前院走去。
潘黑塔推开柴房的门,走了进去,斜眼看了看被吊在房梁上,已经皮开肉绽的崔小台,嘿嘿一笑,说道:“小子,今儿这是小玩艺,明儿带你见识见识大日本皇军的新法子,老虎凳一上,让你叫妈都来不及。”
啐,崔小台用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刚骂了两句脏话,潘黑塔从他身上已经破碎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堵进了他的嘴里,冷笑着转身走了。
潘黑塔来到月亮门,突然闪身躲进了暗处,一个丫环走了过来,潘黑塔一步蹿出,从身后将丫环拦腰抱住,丫环刚刚要发出惊叫,嘴便被他的大手捂住了。
“别叫,是我,潘哥。”潘黑塔在丫环耳旁说着,另一只手却不闲着,从肚皮处直摸到绵软的胸部。
丫环用力扳开潘黑塔的手,不悦地说道:“这黑天半夜的,你要吓死我呀!”
嘿嘿,潘黑塔干笑了两声,从兜里掏出样东西,在丫环眼前晃着,“花枝儿,你看我给你买的什么?”
借着月光,丫环看清那是一对耳环,却撇了撇嘴,说道:“从鬼市划拉来的便宜货,敢来哄我?”
“哎,你这话说的。”潘黑塔急道:“这是纯银的,上面还有两颗珍珠呢,不信你拿到亮地方好好看看。”
叫花枝儿的丫环稍微带了点笑模样儿,说道:“谁稀罕,我现在可没工夫,六爷和仙老板还等着热水洗澡呢,我去厨房看看。”说着,转身欲走。
潘黑塔一步拦住了花枝儿,抓过她的手,将耳环放进她的手心,又趁机捏摸了两下,说道:“我兜里还有好东西呢,就在这里等你啊!”
“人来人往的,你别在这呀”花枝儿轻轻一推,伸手指了指,说道:“那边清静,你去凉快凉快,我可不来啊!”
“你不来,我就到你房里找你。”潘黑塔嘿嘿笑着,看着丫环走向厨房,他心里乐滋滋地来到凉亭边,坐在栏杆上,倚着柱子看着星星想着美事儿。
黄历在黑暗中,象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潘黑塔,他不是没机会对别人下手,可白天潘黑塔一巴掌打掉崔小台的下巴,让他有些忌惮,这是一个练过武艺的好手,最好是先把他干掉,那些小喽啰就好收拾了。
潘黑塔突然感到脑后起了一股微风,心知不妙,这是有人在身后偷袭,但他想作出反应时,已经迟了。一根细细的钢丝勒住了他的喉咙,钢丝猛地收紧,象刀子一样切进了皮肤,鲜血从切开的创口迸溅出来。黄历双手勒住钢丝,膝盖屈起顶住了潘黑塔的后背,使用的手段是典型的“印度绞杀法”,钢丝正勒在喉结处,七秒钟即可使人毙命,而且对手无论有多厉害的武功也毫无还击余地。
潘黑塔徒劳地挣扎了一下,黄历的劲力很大,纤细的钢丝象刀子一样切断了他的气管和颈动脉,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和剧痛后,他的思维模糊,彻底失去了知觉。
最棘手的家伙被干掉了,黄历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钢丝,他的这个杀人工具很简单,两个戴在手上的毫不起眼的铁指环,拴上钢丝,就是一件犀利的杀人利器。
快速搜了一遍潘黑塔的身上,黄历意外地没有找到手枪,只在潘黑塔的小腿处发现了一把雪亮的匕首。这没关系,用枪是必不得已时候的选择,这种无声的杀人才更不容易暴露。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叫花枝儿的丫环慢慢走了过来,嘴里还轻声叫着:“潘哥,黑塔……”
黄历猫下腰,藏在潘黑塔身后,用手撑起潘黑塔的身体,还轻轻咳嗽了一声。
“原来在这儿呢”花枝儿轻笑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还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走到近前,花枝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潘黑塔的脑袋耷拉着,象是——,还没等她辨认清楚,黄历突然蹦出,一掌猛击在她的脖颈侧面,花枝儿两眼发直,像根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细小的竹枝划破空气抽打在崔小台身上,阵阵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终于,叫小黑的家伙喘着气停了手,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要不是你小子,老子能赢不少钱,手气正顺的时候,倒要来看着你……”
发泄完愤恨,小黑点着根烟,走到柴房外面,背对着门,坐在劈柴的木墩子上歇息。
黄历溜着墙角,闪进了柴房,小黑坐的位置很不适合下手,月亮将影子拉得老长,从他身后靠近,很容易便会被发现。他看了看吊着的崔小台,捡起根柴禾,藏身在门后,向另一边的破铁桶扔去。
咣当一声,小黑被惊动了,叼着烟快步奔来,嘴里骂道:“妈的,还不老实,看老子拿烟头伺候你个兔崽子。”
走进柴房,小黑看见崔小台还是被吊着,但却瞪大眼睛望着他,不由得狞笑一声,猛吸了口烟,迈步上前。
黄历突然闪身而出,双臂一合,一个“双风贯耳”,在小黑身后双拳击中对方左右太阳穴,随即双手一错,小黑的颈椎骨发出一声轻微的断裂声便无声地倒下。
唔,唔,崔小台瞪着眼睛,被堵着的嘴发出了求救的声音,黄历皱了皱眉,没答理他,搜了小黑的身,一把半新不旧的破左轮,里面只有五发子弹,看来日本人还没来得及给所谓的侦缉队配发新武器,虽然枪有些破,但杀人还是没问题的。他将小黑的衣服脱下来,尸体拖进柴房深处,胡乱用杂物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洗漱完毕的仙翠站在两个镜子之间转了一个圈,冲着床上脱得光溜溜的黑心老六抛了个媚眼,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她知道怎样撩拨男人,怎样让黑心老六心急火燎,六神无主。
黑心老六咽了口唾沫,这个小妖精,太了解自己了。这刚换的穿着打扮,正是自己最喜欢的。
仙翠穿了一件紧箍在身上的小马甲,水红色,绣着花,没有衣领没有袖,裸露的部分泛着雪白的肉光。手腕上带着翠绿的镯子,她的下身却很简单,是一条藕荷色的吊腿裤子,裤脚齐膝盖,下边是肉色丝袜子,水绿色绣花拖鞋,脚脖子上套了一副金镯子。
“宝贝儿,快过来。”黑心老六直觉得小腹发热,嘴唇发干,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咬仙翠两口。
“六爷——”仙翠嗲声嗲气地扬了扬手腕子,说道:“您看哪,人家还缺一对金镯子呢,和脚上的不相配呀!”
“买,明天就去买。”黑心老六回答得异常干脆,精虫上脑,他的智商急速下降。
仙翠扭着腰肢,晃到床前,黑心老五一把将她拉上了床,喘息着,几下子扒光了她的衣服,贪婪地看着,摸着,然后重重地压了上去。
屋里的喘息声一起,黄历便将匕首伸进门缝,轻轻拔动门闩,他很小心,动作缓慢而轻巧,希望黑心老六不是银样蜡枪头,九秒六七的世界纪录保持者。而且他很高兴黑心老六有这样的爱好,亮着灯办那事。
门无声地敞开了一条缝,黄历用力压着,使声音降到了最小。他闪身而入,到了内客厅,深吸了一口气,将系在腰上的衣服缠在了枪口上,这便是左轮枪的好处,不用担心弹壳弹射的问题。而且这和用枕头堵住枪口射击时的效果差不多,声音能变小。他右手持枪,左手握着匕首,撩帘冲进了卧室。
黑心老六光着膀子,象头没毛的狗熊般正在发泄多余的精力,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刚刚抬头观瞧,黄历手中的枪已经响了,一声闷响,他的脑盖被掀掉,脑浆和鲜血迸射开来。仙翠闭着眼睛正哼哼唧唧地享受,热的、粘的液体溅了她一头一脸,睁眼看时,黑心老六血肉模糊的脑袋正栽下来,还没等惊叫从她嗓子里发出,黄历再次射击……
崔小台的双臂由于吊得太久,已经失去了知觉,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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