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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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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安静,李倩心胡思乱想着,她希望黄历再来抱她,再来吻她,可她却低着头,勇气或许在刚才消耗光了。

黄历的脚步声响了,李倩心的心随着跳了起来,“那个——”黄历走到跟前,嗫嚅着说道:“刚才——有些冲动,对,是冲动,咱们应该冷静,冷静一下。你知道的,我是有家室的。如果你因为刚才我的举动而生气——”

“我不生气。”李倩心抬起头,眼中有一丝晶莹,黄历更感手足无措,英雄气短,在女人面前,一个爱自己的女人的眼泪面前,他还硬不起心肠,这与杀鬼子汉奸是两码事。

李倩心突然站起身,扑进了黄历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眼泪洒在了黄历的脸上,脖子上,这让他没法推开她。

“我不要什么,更不会逼着你给我什么名分。”李倩心喃喃地说道:“我愿意做‘新式妾’,却不敢想天长地久,只要和你呆上那么一段日子,我就满足了。可要是她不能容我,那我就马上走,绝不会让你难做。”

哪有这样的好事,黄历苦笑,这么做岂不是对不起两个女人。

“要了我吧!”李倩心的话哀婉而诚恳,“我一直想把身子给自己爱的男人,虽然我是从那个脏地方出来的,可身子是干净的,真的,你不相信可以试试。”

黄历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李倩心的腰背,这真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试试,不好吃还可以退货,要是好吃就白吃。

说起来,黄历的思维还是有误区,在他想象里,那个时候,女人的贞洁应该象生命一样宝贵。虽然他知道一夫可以多妻,但不能娶人家,就别睡人家,特别是处女。可他不知道,那时的新式女人也是很开放的。而且,在辛亥革命之后,未婚同居也会成为最时髦的风潮。

经过辛亥革命和随后的新文化运动的洗礼,自由恋爱的新式观念一举捅破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婚姻制度,从桎梏里解放出来的新式男女,便迫不及待地用各种方式反抗礼教。而未婚同居竟然也会成为风潮,更有趣的是,当时的男女还以在报刊上打同居和分居广告为时尚。更有趣的是,当时的男女还以在报刊上打同居和分居广告为时尚。同居广告的内容不外乎“某某与某某于某年某月某日开始同居,特此敬告诸亲友”,或者“某某与某某因意见不合,势难偕老,自即日起,脱离同居关系,嗣后男婚女嫁,各不相涉”之类。

自由恋爱与传统婚姻,在那个新旧交替的年代并存,于是又产生了各种“新式婚姻”,其中有一种被称为“新式妾”的现象,普遍存在于当时的社会。新式女子因为自由恋爱,不计名分而甘愿与有妇之夫同居,成为事实上的“新式妾”。例如鲁迅与许广平,郁达夫和王映霞,他们以夫妻的名义共同生活,但实际上鲁迅和郁达夫都是已婚男人。“赵四小姐”赵一荻,曾长期以情妇的身份与张学良在一起,直到1964年才正式结婚,那时张学良已六十四岁,赵一荻已五十二岁。

“那个——”黄历对这样一个全身奉献,却毫无索求的女人还真是没嗑唠了,他的意志开始有些崩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李倩心在妓院里好几年,对男女的事情并不陌生,可不象当初程盈秋那样,从心理到身体都真正是个雏儿。她知道黄历已经开始动摇,该是趁热打铁的时候了。

“你摸,这里是硬的,我真没让别人碰过,我是干净的。”李倩心抓住黄历的手,按住自己的胸脯上。

黄历咽了口唾沫,在李倩心的攻势下,他败了,溃不成军。来吧,谁怕谁,难道一个女人还比鬼子可怕吗?他的喉咙发出咕噜一声,突然弯腰将李倩心抱起,大步走进了浴室。

第231章 温柔乡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使得屋子里有一种朦胧的光感,黄历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一张椅子,而搭在椅背上的是一副浅紫色的胸罩。一看到了那一副胸罩,黄历心中便泛起了一股甜腻腻的回忆,他想起了那副乳罩箍紧着的饱满的有些硬硬的胸脯,想起了白白的修长的大腿,想起了殷红的唇,黑色的长睫毛……

胸罩的主人此时正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躺在他的身边,甜甜的满足的睡着,嘴角上翘,似乎在梦里也感到了温馨幸福。白皙的肌肤,富有曲线的美妙窈窕身段,一张美得令人陶醉的俏脸,李倩心真的很出色。

雪白高耸的胸脯,从微微蹬开的被子里半露出来,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微微颤动着。两条浑圆修长的粉腿,也大部横伸在外,就在黄历眼前,只要他少许挪动一下,便可随手触到。李倩心轻轻翻了个身,双腿微微分开,这姿势更加撩人心魄。这丫头,真是个妖精,黄历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那条光滑的小腿上,一点一点往上探去。一路上小小心心,拂过膝盖,李倩心没动,又摸上大腿,她依然沉睡如故。黄历的胆子大起来了,手掌一直朝里伸去,温暖而潮湿……

“坏蛋,摸够了么?”沉睡中的李倩心突然动了,一把搂住了黄历。

“嘿嘿,好奇,轻轻摸摸。”黄历讪笑道:“什么时候醒的?”

“嗳,你搓得人家好疼,还说轻轻摸摸呢。”李倩心嗔怪道。

“对不起,我的手太重了。”

“没关系?这回轻一点好了。”李倩心扬了扬眉毛,笑道。

“这……这回?”黄历咧着嘴吃惊地问道。

“怎么?”李倩心摸着黄历的脸,笑着问道:“摸一次就倒了胃口么?”

“说什么话。”黄历笑着说道:“象你这样的美人,就是一千一万次,也倒不了我的胃口!”

“既然这样,索性就给你摸个够吧。”李倩心将两条滑溜溜的玉臂,轻轻绕在了黄历的脖子上,火热的娇躯,完完全全贴在他的身上,贴得一丝空隙都没有。

“唔……”黄历刚张开嘴,便被李倩心两瓣火热的嘴唇封上了。黄历虽然是他的化名,但他的真名也绝对不是柳下惠,他的双手不由自主慢慢伸了进去,落在李倩心细腻柔滑的娇躯上,紧紧把她抱住……

暴雨狂风过去之后,总有平静的时候,现在就是那平静的时刻。屋子里又恢复了和平与宁静,一切事都发生得那么温柔,那么自然。李倩心静静的躺在黄历坚强有力的怀抱里。过去的她不愿再想,未来的她也不屑去想,她正在享受着这和平宁静的片刻。黄历的手臂恰好成了她的枕头,结实的胸肌,被她柔嫩的胸部紧逼着。她闭着眼,但是她长长的睫毛,却在轻轻抖动,表示她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正醒着的!

同样是一个女人在男人的怀中,那女人是自己愿意的,还是被强迫的,给于男人的享受,是截然不同的。黄历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这是他自己的评价,但他的好处就是绝不会去做强迫、欺负女人的事情。欺负或强迫女人的,只是卑鄙无耻的流氓,而不是他这样上档次的有文化的人所应该做的。

李倩心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自己已经和他结为一体,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会紧紧相随,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都愿意,哪怕付出生命。

黄历享受着缩在他的怀中,象一头雪白的小绵羊一样的柔软的胴体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温馨,几分钟后才睁开了眼来,轻轻地拍了拍他怀中那美妙的身体,低声叫着:“倩心──”

嗯,李倩心的鼻中发出了慵懒的哼声,她不想让这种幸福的时刻如此快地过去,对一个男人全身心的付出,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世界变了,她活着有人心疼,死了有人想念,这就是她的一点点希望,现在实现了。

中国有句话,对于武生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对于文人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温柔乡本不是英雄冢,可惜的是往往这些英雄自己掘了一副好坟冢,反过来却埋怨女性,把责任推卸到女性身上,说是“红颜祸水”。这是对女人能力的高估还是对男人自身的低估?

黄历极愿沉浸在这美妙的温柔乡里,但他知道这不过是个美好的梦想,现实里没有世外桃源,也没有人间仙境,欢愉过后,他们还必须面对冷酷的现实。而他却宁愿让这欢愉的时刻多延长一会儿,李倩心给他的感受不同于程盈秋,当然,这不是说他和程盈秋之间的恩爱不好,而是另外一种滋味。

李倩心看似主动,但从她的动作和表情,却能看出她对男女之事确是一知半解,可她却并不因此而畏缩,而是极顺从地让黄历摆弄,摆出一副甘愿任人宰割的动人姿态,这让黄历作为男人的征服欲和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黄历不说话,微微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李倩心却又不老实起来,伸手抚摸他的胸脯,然后是小腹,迟疑了一下,手又向下滑动。

“不害臊。”黄历轻轻一巴掌打在李倩心的屁股上,笑着吻了她一下。

李倩心发出了一声撒娇般的嘤咛,将脸蛋紧贴在黄历的胸口上,轻轻蹭着,柔声问道:“你出了好多汗呢!干嘛要使那么大的劲儿,不使大劲儿不行吗?看把你累的。”

黄历打了个愣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随口说道:“不行,不使大劲儿可不行,我不使大劲儿……”往下他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说呀,咋不行?”李倩心轻轻咬了黄历一口。

“那个,我不使大劲儿……怎么,我使大劲儿,你不舒服?”黄历很纳闷地反问道。

“觉不出来。”

“真的吗?你觉不出来。”黄历有些目瞪口呆。

“觉不出来,就是觉不出来。”李倩心说完,扑哧一笑。

第232章 接上头了

人面对死亡时经常用两种东西麻醉自己―――酒和女人。经常看到很多这类似曾相识的故事:在旧军队里。将要对强奸犯实行死刑时,为了显得比较人道,在行刑的头天晚上,往往给犯人找个妓女,陪他这最后一夜。

或者躺在担架上那些垂死的年轻的士兵,往往最后的愿望就是让旁边站着的小护士吻一下。女人的怀抱和温柔,对男人有种天然的镇定作用。

在长期处于紧张和危险的环境中时,人们往往需要通过别的渠道来发泄,在战争和动乱的时代,生育率往往不降反升,就是因为人们往往通过嘿咻来舒缓情绪。

黄历也不例外,他的工作性质让他时时处于危险当中,暗杀、袭击,枪林弹雨,炸弹轰鸣,血腥和杀戮构成了生活的主题,他也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渠道。当然,这不是给他找什么借口,面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美丽女人,他不是圣人,而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就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如果将其稍稍修改,变成几人欢乐几人愁,倒非常契合黄历和曾澈的境况。天上的月儿依旧,而地上的人儿却不同,有的人快乐,有的人烦忧。

黄历因为警觉,而没有去正常接头,也因此与李倩心假戏真做,在李倩心的攻势下被俘虏,被欢愉所包围;曾澈却因为得不到黄历的消息,想到了种种可怕的后果,整整一夜坐卧不安,甚至做好了应变的准备。直到第二天,黄历和李倩心在街上逛了半天,确信没有人跟踪了,才用公用电话与天津情报站取得了联系。

老字号的美丽照相馆门前,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走动。黄历和李倩心站在橱窗前,欣赏着里面摆着的名媛仕女、名伶影星的照片,饶有兴致的指点着,议论着。

“这件旗袍真好看,就是开衩太高了,都快到腰上了。”李倩心正沉湎于自己的强烈的爱情,她喜欢这种甜蜜的心情。和黄历在一起,她就高兴得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世界是那么可爱,爱恋是那么快乐。鸟儿在她走过的时候,在歌唱;树木哗啦作响,似乎在向她低语;脚下的花草也象是特为铺在路上,专给新娘子走的一般。

“是吗?”黄历并不如何在意什么旗袍的开衩,他侧了下头,好象在仔细欣赏,其实是换了个角度,借着橱窗观察下身后的情况。

“看清了嘛?”李倩心说道:“这旗袍也就她们敢穿,平常的女孩哪敢穿着上街?”

“是滴,是滴。”黄历敷衍着点头。

“哇,这个更夸张。”李倩心突然发现了一张更让人惊讶的照片,指着对黄历说道:“你看,你看,这样也行啊,真是可怕。”

黄历定睛看了看,不禁抿起嘴乐了,凌雪穿着一袭低胸礼服,酥胸露出大半,站在一个他不知名的建筑物旁,摆着POSE。这算什么,比基尼都穿过,比这更暴露,你要是看见了,下巴都得掉在地上。

“乐什么呀?”李倩心有些嗔怪地说道:“你们男人哪,就喜欢这调调儿,是不是?”

黄历呵呵一笑,歪头低声说道:“这不算可怕,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没穿衣服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就象昨晚的你,太可怕了。”

李倩心轻轻咬了咬嘴唇,眼波流动,似嗔还喜,黄历的调侃轻薄非但没有惹起她的一丝不快,反倒让她觉得很惬意。失去了生理上的一层薄膜,但精神上却象完全解脱,她现在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因为不知道这种幸福和欢乐能有多长时间,所以她象一个贪吃护食的小孩,就差扎煞着两臂,将黄历紧紧看住,高兴而庄严地宣布:“你是我的!从上到下,统统都是我的。”

黄历的眼角余光看到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这个人穿着阔绰,神情潇洒,一顶博士帽,压在额头上。

“来了。”黄历低声提醒了一下李倩心,掏出根香烟,转了下身,用身子遮掩着风,点着了火。

曾澈趁着黄历抬头的时候,冲着他一抱拳,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嘿,陈老弟,真巧啊,多日不见啦!一向可好!”

“哟,是二哥呀!托福托福!最近在哪里发财?”黄历也抱拳还礼。

这是他们见面接头的暗语,因为是市井小民相见时的客套话,不太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弟妹也跟着你一起来了,怎么不到家里去坐,这么见外。”曾澈看了李倩心一眼,含笑点头,转向黄历,揶揄的眼神让黄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二哥这是说什么话,要不是您搬了家,我们怎么会不去看望。”李倩心很知趣地接话道。

“我写过信的,把这事告诉了你们。”曾澈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我们可没收到啊!”黄历一脸无辜的样子,然后又猜测着说道:“这年月,邮局弄丢封信,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定是这样了,定是这样。”曾澈附和了两句,邀请道:“走,现在就去家里看看,认下门,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咱哥儿俩好好叙叙。”

“二哥,看来你是发财了。”黄历含笑点头,说道:“那小弟可就讨扰啦!”

“走,走,咱哥俩儿客气什么呀!”曾澈笑得很畅快。

……

来到秘密联络点,进了屋,曾澈便马上拉着黄历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黄历,象是要倾诉离别之苦。

搞什么,我又不是玻璃。黄历很和蔼地拍了拍曾澈的肩膀,顺便抽回了另一只手,笑道:“曾老弟,你差点害了我,那个乐庆十二号是个陷阱,我差点掉进去。”

“你还说。”曾澈也有一肚子委屈,“说好坐火车来的,我也只是说给你找到了乐庆十二号的房子,可并没有让你直接去那里呀!我派人在火车站等你,不见影子,北平那边又说你早已经出发,是坐汽车来的,估计已经到天津了。我这下可是心急如焚,一夜都没睡觉,派人四处打探——”

“呵呵,对不起呀,曾兄。”黄历赶紧截住了曾澈的诉苦,“咱们坐下慢慢谈,二嫂呢,快让她去炒菜,咱们喝两杯。”

曾澈被黄历的插科打诨给气乐了,无可奈何地一摊手,说道:“我算拿你没办法了,得,我让人去买酒菜。那个,新弟妹吧,你进里屋用些茶点,那里还有几本新出的小说,写得不错。”

弟妹就弟妹,怎么还有新旧之分。李倩心不高兴,但脸上却没流露出来,轻轻点了点头,走进里屋去了。

曾澈和黄历坐下,开始仔细讲述起来。一个交通被日本人秘密逮捕,他们得到消息便马上掐断了与之有关的线索,将相关人员疏散。因为这个交通知道文庆十二号的房子,所以那里也放弃了。从黄历和他们的观察来看,那个地方有陌生人出入,看来这个交通已经叛变无疑。

“情况有多严重,会不会影响到北平?”黄历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问道。

曾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交通只知道北平的一个联络点,人员现在已经安全撤离。至于抗团,他更没有接触,可他到底是我们的组织成员,这顺耳听到了多少情报,我们也不能做出太准确的评价,但估计不会有什么影响。”

黄历陷入了沉思,危险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对危险的麻木,哪怕是丝毫的麻木。西方有句谚语: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什么无间道,反间计,借刀杀人等等,这些从对方内部下手的办法有神奇的效果。在你身边的敌人,或者曾经在你身边过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敌人。因为他了解你的一切,饮食起居,脾气禀性,社交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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