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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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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到处都是鬼子,还分什么远近?”程盈秋失笑道:“我倒觉得这更刺激,象孙悟空钻进妖怪的肚子,搅个天翻地覆。”
沈玉婷抿嘴微笑,对程盈秋的话保留意见,她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和他的关系很亲密吧?我看你给他擦汗时的神态,还有他瞅你的眼神——”
“他是我先生。”程盈秋一点也不避讳这个问题,甚至说出来有种得意和自豪。
沈玉婷感到很惊讶,那个时代,在校的女大学生嫁人不能说没有,但却是非常非常少,她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不准备去学校了?还是等开学——”
“不回去了。”程盈秋象是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现在这样更有意义,要是打败日本鬼子,我还活着的话,也许再去读书。”说着,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呵呵,到时候再说吧,都成老太婆了,还读什么书?”
“不会的。”沈玉婷拉着程盈秋的手,很真诚地说道:“再过十年八年,你也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程盈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风吹日晒,比以前黑多了,这皮肤也粗糙了,一个女人是最知道这些的。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自己心里觉得痛快,觉得没白活着就行了。”
“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沈玉婷突然冲动地说道:“我一直在寻找着这样的机会,只是没有门路,遇到姐姐,这就是我的运气。”
程盈秋心中欢喜,她最近有了个想法,虽然还拿不太准,也没对黄历说过,但事情似乎越来越向那个方向发展。不过,对于沈玉婷的要求,她还是持谨慎的态度。
“你和家里人说过了吗?我可不想背个拐骗良家女孩的名声。”程盈秋吃着糕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
“我已经长大了,是成人了。”沈玉婷挺了挺胸脯,确实不小,两座小山峰耸立,这让程盈秋都有些吃味儿。哼,我是缠上的,要是放开了,并不比你差。
“那个——”程盈秋喝了口茶水,提醒道:“参加了队伍,我们就不是女人了,不对,应该是不能把自己当女人看。梳洗打扮,涂脂抹粉,平常根本就没那时间和精力,纪律也不允许。行军、打仗也没人照顾你,要吃很多的苦,要挨很多的累。在队伍里,就是要表现得和男人没什么区别,这些,你这个大小姐能做到吗?”
“能。”沈玉婷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起身说道:“我现在就换上粗布衣服,保管象你一样利利索索。这头发也剪短,什么都和你一样。”
……
镇上的皇协军驻地。
保安队长傅老二歪在卧室的红木雕花帐子床上,床中间放着一张大烟盘,盘中燃着一盏小小的烟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手中拿着烟钎,钎头上象花生豆大的烟泡正在烟灯的火苗上“吱吱啦啦”地燃烧着。
片刻后,女人把烧好的烟泡向烟枪的眼里一放,傅老二翻着两片厚厚的嘴唇,猛地长吸了一口,咬牙闭嘴地往肚里吞去,然后两条象蛔虫的烟束,从他那蒜头鼻孔里,徐徐地钻了出来。两口烟入肚,精神头儿立刻足了起来,傅老二坏笑着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捏着摸着,那个女人浪声浪气地发着骚。
“队长,老冯来了。”外面的哨兵大声通报。
“让他进来吧!”傅老二皱了皱眉,不舍地把手伸出来,那个女人用手指点了下傅老二的大脑门,又剥出个烟泡放在钎头上。
老冯留着一撇日本式的短胡子,一双小绿豆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发黄的脸上堆着笑,走进屋子,恭敬地和傅老二打着招呼。
傅老二缓缓睁开眼睛,开口说道:“老冯啊,赵堡可是个好去处,大家都想着争,可还是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回去,可要把皇军交待的征粮征税的事情办好,差事办好了,别人才无话可说,我会再给你谋个更好的去处。”
“全仗当家的抬举。”老冯谄媚地说道:“只是这赵堡离着治安军的据点不远,我怕他们的人找麻烦……”
“不用怕,你是皇军任命的村长,他们不敢胡来。”傅老二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可以从保安队给你借几个兵,这样就更保险了。对了,那个沈家你不要轻易去招惹,听说他们和据点里治安军的一个营长有些亲戚,慢慢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块肥肉咱们日后再想办法吃。”
“多谢当家的指教。”老冯看着女人将烧好的烟泡又给傅老二装上,小眼睛卡巴卡巴,有些垂涎地咽了口唾沫。
“记住,皇军的差使不能马虎,该收的粮食和钱税一丁点也不能少。”傅老二狠毒地说道:“那些穷棒子,不狠狠的榨他们,就不会乖乖的吐出来。你这回有人有枪,还怕什么?”
“是,是,小的明白。”老冯点头哈腰,眼中也射出了凶狠的光。
……
天空中乌云滚动,天气闷热得使人透不过气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老冯骑在驴背上,望着天空,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咒骂道:这鬼天气,出镇的时候还好好的,快到赵堡了却变得这般模样,可别给浇得落汤鸡一样,在那些老百姓面前丢了面子。
想到这里,老冯招呼大车快些走,自己也夹了夹腿,加快了驴速。
两辆骡车上载着六名皇协军、两名随从和一些杂物,速度一快,颠簸得厉害,两名随从还好,只是呲牙咧嘴的苦挨。几名皇协军士兵本就是土匪出身,又知道这老冯要倚仗他们撑门面、唬百姓,在镇子里还客气一些,到了这里却也就不太把老冯放在眼里了,于是纷纷骂骂咧咧起来。
“几位兄弟莫恼。”老冯也知道这几个皇协军不过是想借机多索要些好处,便陪着笑脸说道:“眼见得这天便要下大雨了,诸位委屈一下,等到了村里,不仅好吃好喝招待着,我还得找几个水灵的姑娘给几位兄弟解解乏呢!”
“老冯,你这话可当真?”皇协军头目淫笑着问道:“怕是穷乡僻壤的,找些七老八十的黄脸婆来消遣我们吧?”
“嘿嘿,马队长,这我可不敢。”老冯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赵堡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三百户人家还怕找不到让兄弟们满意的不成。只要各位能帮兄弟办好差使,这好处还怕少了不成。”
“老冯是敞亮人呀!”马小队长随口夸奖了一句,转头对几个手下大声说道:“呆会儿进村都给我精神着点,谁要是堕了冯村长的威风,我就狠狠收拾谁。”
“放心吧,兄弟们都记着呢!”几个皇协军士兵乱哄哄地拍着胸脯。
“多谢几位兄弟,冯某在些先行谢过了。”老冯见皇协军肯配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拱手。
第177章 调虎离山的计划
太阳已经偏西,但还顽强地在空中向大地抛撒着光辉,老冯等人来到村口时,村子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妈的,这群懒鬼,雨还没下来,就都不干活了。”老冯生气的骂了一句,对车上的人说道:“咱们先去村公所歇歇,张三、李四,你们两个去敲锣叫人。”
顺着村里的街道,大车骨碌碌的向前驶去,几个皇协军见没人,也收起了强打的精神,开始幻想山高皇帝远的美好生活。
突然,随着一声呐喊,还没等老冯等人弄清怎么回事,两边院墙上突然出现了十几道身影,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们,“不许动,不许动”的喊声此起彼伏,前面的街口也转出一票人,迅速冲过来,将老冯等人堵得严严实实。
“我,我是新任命的村长,我这里有……”老冯吓得脸色发白,但还想强挺着不丢脸面,他迷迷怔怔的还以为是村中维持会的人,急忙伸手到怀里掏委任状。
一个队员以为老冯要掏枪,手中的枪一挺,明晃晃的刺刀一下子逼到了老冯的胸前,喝道:“别动,动就捅死你。”
“啊,不动,我不动。”老冯全身都僵了,好象一盆冷水浇到身上,瑟瑟发抖。
“你,你们想,想干什么?”马小队长看着近在咫尺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可是,可是镇上的保安队,是皇军,皇军派来的。”
“保安队?还他妈的皇军,告诉你,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群汉奸。”小队长韩德光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对着周围的队员命令道:“傻愣着干什么,下了他们的枪,都给我捆起来。”
……
时间对于黄历等人十分紧迫,但仓促行动的恶果更加严重,即便是勇敢,也要量力而行。
化装成农民的侦察员和林大猷回来了,带来了把守通路的治安军的详细情况。号称一个营,其实只有三百多人,守卫着两座炮楼,以二鬼把门的姿态封锁着他们返回的道路。当然,他们可以绕远从间道潜行过去,但道路十分难走,多是从山林中穿过,蜿蜒曲折,有时还要走过陡坡峭壁,狭窄的地方只能容人侧身小心通过。伤员恐怕又要遭罪,如果能够从这条大路通过,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三百多人,依据伪军的战力来算,倒也不是什么劲敌,关键是敌人据险而守,我们又没有重武器,攻克不易。”黄历和沈栋、区忠等人听取完情报,表示出心中的担忧,“俗话说:夜长梦多。我们在此地不宜久留,今晚必须做出决定,是强行突破,还是——,或者绕过敌人据点,翻山越岭潜过去。”
“强行突破,恐怕伤亡过大。”沈栋虽未言明,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清楚。
“我也觉得强行攻击没有把握,那条小道虽然难走,也难不过攀登悬崖吧!”区忠附和着沈栋的意见。
“伤员是个问题。”黄历抚着额头,有些苦恼,一眼瞟见程盈秋在门口晃了一下,向他招手,便站起身,和众人说了一声,走了出去。
“开会哪?”程盈秋明知故问,笑嘻嘻地说道:“有个好消息,特意来告诉你。”
黄历宠溺地伸手抹去程盈秋沾在嘴角的一点点心屑,笑道:“这下可捞着好吃的了,馋猫样儿,也不怕人笑话。”
程盈秋赧然一笑,说道:“沈小姐告诉我,她的表哥在治安军当营长,就在附近的据点,我们不是要从那里通过嘛,她虽然很讨厌这个表哥当汉奸,但愿意去劝说一下,让我们过去。”
黄历眨了眨眼睛,这是一个重要的情报,但对沈玉婷的自告奋勇却是不以为然,到底是缺乏社会经验,以为这是演戏呢,还想来个深入敌营,以口舌之利取胜。
“她想得太简单了。”黄历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别说只是表哥表妹的关系,只怕是父母兄弟想要促成此事也是不容易。你回去告诉她,稍安勿躁,我们研究一下,这个情况很重要,很可能有用到她的机会。”
“哦,那我走了。”程盈秋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黄历回到屋里,稍稍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刚刚得到的情报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这么一会儿,沈栋等人还未做出决定,毕竟伤员是不能丢弃的,可那条路又确实难走。
“我呢,刚刚得到了一个新的情况。”黄历将沈玉婷和治安军营长的关系说了一遍,微笑着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咱们大家集思广益,争取制定出一个新的行动计划。说到治安军,他们人数并不是太多,战力也不强,如果不是凭险据守,我们并不畏惧他们。那我们就换个思路,想办法把敌人引出来,在野外伏击,然后再攻打已经兵力薄弱的据点,或者可以用别的办法智取。”
屋里沉寂下来,各人都在认真思考,对于他们来说,更加希望能通过战斗来解决问题,如果不是畏难于攻坚,他们也不愿翻山越岭,攀险越难。
“逢强智取,遇弱活擒。”韩德光套用评书里的说词,挥着手说道:“如果能够不用攻坚,我宁肯用战斗解决问题。不就是几百皇协军嘛,鬼子都没放在咱们眼里,还怕他们?”
“是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说大话。”沈栋揶揄地笑道:“我看沈家小姐这条线索可以利用一下。如果能把那个营长调出来,敌人群龙无首,也好打多了。”
“如果是伏击的话,我看这个村子外面的地形就很不错。”区忠说道:“那道塘堰就是现成的工事,还有旁边的庄稼地,那么多高杆作物,人藏在里面,外面根本看不清。”
“嗯,嗯,大家的思路一打开,这计划就会越来越严密。”黄历捏着下巴坏笑道:“还有刚刚抓住的那几个皇协军,不是傅老二的人马嘛,这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借口嘛!听沈家小姐的口气,她和表哥的关系应该不止于此,我再去核实一下,你们先研究伏击的各项工作。”
……
“我表哥啊——”沈玉婷听黄历问得仔细,也没太在意地说道:“这个人太过庸俗了,虽然他是吹拉弹唱没有一样不会,那人情通达、举止应酬也很熟练,可就是骨头太软,眼皮子太浅。”
“他是不是很喜欢你?”黄历并没顾及女孩子的害羞,直截了当地接着问道。
“这个,好象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沈玉婷脸红了起来,期期艾艾地说道:“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住在我家里。老是陪着我,给我说笑话儿,弹钢琴,唱歌,朗诵小说,安慰我。不过,自从他当了汉奸,我只见过他两回,那还是没躲开的缘故。”
黄历微笑着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沈小姐,你不怕危险,要去劝说他,我看非但是很难成功,而且是羊入虎口。我呢,有一个计策,先简单地说一下,看看你能否配合我们,把你那位表哥从驻地调出来。”
“我一定配合,我已经和程姐姐说好了,要和你们一起走,去抗日救国。”沈玉婷很坚定地说道。
“那好,我就说说。”黄历简单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然后笑呵呵地望着沈玉婷。
“你可够坏的。”程盈秋在旁调侃道。
“兵不厌诈,这是计策。”黄历不以为然地说道。
沈玉婷眨着眼睛,露出了好奇又感兴趣的表情,说道:“这倒很好玩,我还担心父亲不让我走,这下子倒省去了麻烦。好,就这么办,我就在这屋等你们来抢。”
“到时候可别笑哈哈的露了馅儿。”黄历不放心地叮嘱道。
“没问题,我预备点辣椒,包管哭得眼泪不停。”沈玉婷笑得露出了白牙,转而又想起了件事情,起身忙活起来,“我的东西得包好,你们先给我拿着,总不能抢人时候还带着行李吧!”
……
夜过三更,黄历等人准备停当,率队开拔了,别人或许还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可沈辅弼和沈玉婷却是知道的。只是两人的心情大相径庭,沈辅弼是送走了麻烦,而且还自以为做了对抗日有利的事情而感到心安理得。沈玉婷则是兴奋并且焦急地等待,等着人来抢自己。
部队开出村后,并没有走远,分别隐藏在庄稼地里和塘堰后面的草丛之中,黄历带着三个狙击手在林大猷的引路下,骑着从村里买来的骡子直奔敌人的据点而去。
曙色苍茫,处处都寂静无声,只听得浓雾笼罩、睡意朦胧的树木上,有不少露珠点点滴滴落下来的声音。天空开始透出些亮光,看上去象是一块拧过的、潮湿的淡蓝画布。
看不见的村落里,公鸡在啼鸣,此起彼落,互相呼应。白昼在与黑夜的争持中占了上风,黑夜开始蜷缩,光茫徐徐照遍整个天空,击退了纠缠不清的雾霭。
炮楼阴森森的竖立在道路两旁的高地上,炮楼后面是两排房子,是治安军住的地方,他们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在里面进行,炮楼前面有一小块空地,这是操练用的小操场,外围则挖了一条又深又宽的壕沟,构成了一个封闭的、能够自给自足一段时间的坚固堡垒。
黄历等人将牲口拴在树林里,留下林大猷看管,他们四人隐秘地步行了一段距离,在离敌人据点六七百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趴在草丛中观察着。
这两个据点确实很难攻克,敌人居高临下,又有壕沟,没有直射火炮,想凭人力夺取,实在让人望而生畏。黄历拿着望远镜仔细看着,暗自咋舌。幸好敌人采取的是静态防御,炮楼不能象坦克一样移动。
华北日军由于人数所限,一直是高度分散部署兵力,平均每三平方公里才有两个鬼子,所以才无奈地组织了大批的伪军进行协助。而且,由于缺乏确切定期的肃正目标,常常变成静止的防御。日军如不主动讨伐,则中共等抗日武装一般也不进犯,因为也没那个攻坚的能力。但在双方共存期间,中共和抗日武装却能在民众中秘密进行工作,充实其力量,一旦时机成熟,即可一举转向进攻。
这种局面不是现任的华北日军指挥官所能知道的,就象多田峻无法理解已经占领多年的华北,竟然存在强大的抗日力量一样。因为认知的盲目和局限,杉杉元和多田峻对游击战都缺乏足够的重视和相应的战法。
妈的,欺负中国武器落后,要是有平射炮,这炮楼就是活靶子,敌人就是住在棺材里面。黄历左瞅右瞅,很生气,但却没有办法。
太阳终于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探出头来,好象是从深渊中升起来似的。又象有什么神圣的看不见的手,把这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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