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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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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呢……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这样,那还有何颜面面对临渊,面对他曾经座下的几位仙君?
    祝傥将床单被褥甚么的也施法都弄了新的过去,这才将季清流重新塞回被子里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了刚才那热水所激,他肤色生的太过苍白,身上一道道淤紫并着清晨时那些刚添的红痕一同显现出来,纵横交错的,好似就在无声讨伐着他昨夜真是下了重手。
    也不怪自己,谁叫他拿话来激自己。
    收拾妥了他,祝傥就急着自己那星盘的事,又觉得这家具真是少,同他一并坐在床上就忍不住想东想西,只好又变了个舒适的椅子,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将星盘放在了他那只摆了几个应季水果的小桌上,轻轻的摆弄了起来。
    日头刚有西偏架势的时候祝傥那星盘只才修复好了一小点,三百六十五颗控星源头,其中每两星或三星又各自有他线相连。
    真是奇了怪了,倒不知怎么崩开的——不是被人用术法弄坏的,要不然他会察觉到,再说了,这城中莫非还真有法力与同自己一搏的东西存在?一般来说……没人能有破了这星盘的术法力度……
    曾经也有耳闻天有异象的时候有可能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但若是造化不给他这个面子,让他一来此城这星盘就毁……想到这儿便不由得低了头苦笑,祝傥心想,莫非就是让自己放下幽季了?同这蛇妖鬼混去也?
    又摇了摇头,眸光重新盯回星盘之上。修复星盘的工程量极其浩大,恐怕是得要白耗他几日时间了。
    忙活了一上午,刚想歇息歇息,目光一转便盯到了季清流脸上。
    此刻这人的青丝尽数被自己拢在脑后,干干净净的一张脸,透着红……透着红?
    祝傥觉得不对,走上前去,还不及靠近便觉已有热意扑面,单手抚上去,好似已经烫起来了。
    一,一只妖还能发烧……
    这法力是得多底下。
    祝傥愣了几愣,直接输术法进去又怕他这邪崇之体受不住自己的真气,想了想,只好上街去买了几坛酒回来,打算给他擦一擦。
    可真等把被子一撩开后,祝傥又觉得此法行不通。
    这人的身子就像是一幅画,雪做底,红痕做了朱砂,怎么看怎么刺眼,怎么看怎么叫他口舌难耐。
    躁。
    再一回想昨夜的湿热紧致,那他就更燥了。
    受不住,忍不了。
    想了想,他去轻轻拍他的脸,「季清流。」
    他还处在昏迷中,压根回不了声。
    左思右想一番竟没有甚么最好的主意,可看的他如此难受着又让自己莫名也揪心的很,甚至都无法得知这糟心从何而来,多半还是因了他给的自己这份感觉很奇怪,奇怪的……总想让自己错把他当成幽季。
    可,可他不是……
    祝傥又摇摇头,晃掉脑子里这一切,试图尽心尽力的分辨开这二人区别,又不由得咬咬牙,看来今天势必要做一番苦行僧了。
    认了命,一边先将清心咒法在心头念了几遭,一边将棉花沾染清酒,微微拉扯下部分被褥,一边跟念经似的,一边轻轻给他擦拭起来。
    
    第7章 七。
    
    季清流这几天着实不好过,就跟又死了一遭似的,浑身胳膊腿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一样。
    这便算了,他头最痛的时候,偏偏听得旁边又有人跟念经似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这得亏着他没力气,现在还没脾气了。
    若放着以前,铁定得紧赶紧的起来弄死这么讨嫌的人。
    真等着他寻思着该是能下了地,头也不疼了,再悠悠的下了床之后,已是四日后了。
    他也不晓得这是早晨还是傍晚,天有点亮,但不是全亮,天有点黑,又不是乌黑一片。
    下意识左右四望了一番,也没有瞧见祝傥的影子。
    城中其实这几天也再未曾得见这人人影,流言起了一阵子,恐是又被甚么妖魔携走了,说了叫他这个外地人莫要夜宿于此,他不听……
    季清流一路已经不知听了多少这各种猜测了,只有他清楚,祝傥其实还没走。
    溜溜达达踏过城最北时门口有个老者热情招呼,「公子,公子来买一个吧。」
    这种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季清流寻思着,他恐是在这成天成宿的坐着也不见得能有几分获利。况且天还日渐冷了,这老人家,不太容易。
    想着便走上了前,一眼看到他手中拿刻的不是别物,正是桃核,不由心下苦了脸。
    那老者瞧他肯走过来已是很开心了,更加卖力的向他推荐起来,「公子,公子栓个桃胡在身上吧,辟邪呐。」
    「老人家信这个?」季清流强自压下已挤在嘴边的笑意,认认真真的俯下身,看样子便似要挑选起来。
    「这年头,城里头乱呐,这种东西……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话里竟听得几分怅然,多半是为惋惜这妖惑之乱。
    季清流听了,未曾往心里去,目光从他面前的摆的那一排排形象各异的小桃胡上逡巡而过,素白的指尖轻轻点于一个十分小巧的、类似于桃木剑那般的桃核上方,「就它了吧。多少钱啊,老丈?」
    那老丈十分费力的将这只小小的桃木剑扒拉了出来,因其是用桃胡刻出来,其上坑坑洼洼的,仔细看去,倒又十分像是甚么骨节做出来的一般。
    付了账季清流却不急着伸手去拿,轻声问他,「老丈,可还有甚么东西能将它包着么?我想送人的。」
    那老丈又忙自旁边的小箱里头给他找了个小布袋,看样子那布袋已有些年头,被洗的有些发白了,上前还绣了一朵不知本来是甚么品种的小花。
    季清流一愣,猜出这东西可能多半是这老者自用之物,不过因了自己要个东西盛着那恐是连本钱都收不回来的小桃木剑,便这么转手出去了。
    想着便掏出一锭白银放在他桌上,那老人家忙摆手示意收不得这么多,季清流却一笑,「我觉得值这么多,便能值这么多。老人家,这布袋我改日有空会来送还给你的。」
    尔后这才伸手接过此物,继续慢悠悠的往回走了。
    陲城这地方虽小,却有多处景色耐人寻味。
    其实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石一草一木一花,看在季清流眼里也都别有一番风韵。
    可能别人瞧不出什么道道来,可他就偏偏觉得,那草挺美的,绿油油的立在那里,一小丛,夹杂了丁点鲜花蕊,灰砖铺的太长,路走久了也让人乏味,一垂头忽瞧见这方自净之地,偶有三两蝴蝶上前去绕着振翅一会儿,就是美,就是令他流连忘返。
    驻足观赏了能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季清流忽然忆起了点其他事,回了心神,尔后自嘲一笑,举步又要往归途迈。
    眼见着这四方天地已入了秋,风扫的时候便有了萧瑟之意,他身上穿的单衫消薄,风吹狠了的时候,便鼓的他整件衣裳猎猎作响。
    他也惧这风寒,转到了墙边小路,蹭着墙低着头,顶着这股肆虐的风往家赶。
    别说,庙小不小破不破都不打紧,一在这种天气里头,就能衬出有个归处可回还是十分不错的了。
    因了想借着这墙挡风,季清流後来索性换了路走,虽说是绕了远,可他心里头自在。但在这秋风萧瑟中走的时间久了,这时候已察觉不出身上寒来了,於是便也不像先前那般畏手畏脚,略微站直了身子,将被吹散的青丝又重新拨弄了几下。
    觉得这又重新收拾妥当了,他这才又迈步前行,风是从旁侧吹得,已然不寒了,只是也不暖,倒还受的住,只不过回家之后到底是要翻找几件应季的衣衫。
    这般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行,正巧看见一个人迎面走来,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城中诸人传的『失踪』已久的祝傥。
    祝傥自然也看见了季清流,只见他那本就近半覆面的青丝此刻更是被风吹的在空中乱扬,一张清雅秀致的脸干干净净的露了出来,唇角微勾,似乎是有那么丁点笑意,又好似全是自己的错觉。
    只不过眼睁睁看着那季清流目不斜视的同自己擦肩而过,祝傥便忍不住站住了脚,回头去望他背影。
    而他呢,压根没有回身来的意思。
    祝傥不悦,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於是喊了他一句,「季清流?」
    季清流闻声倒是回了身,定定的瞧着祝傥,「公子识得在下?」
    祝傥一愣,脸上的错愕之色不比季清流逊色半分。
    
    第8章 八。
    
    往前多行了几步,逼至他身前,祝傥不悦蹙眉,「怎么,你这么快就不识得我了么?」
    季清流双手互揣着袖子,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让开这逼仄的距离,「在下真的不认识公子,公子寻在下,可是有甚么事么?」
    祝傥咬牙,这算是甚么事?
    「公子若是无事,那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季清流顶着满脸的茫然之色,抱了抱拳,尔后就当转身先行。
    祝傥更是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可看着他眼睁睁的自自己面前走了,才觉得口齿发寒,一股恶气在心底陡升,却偏偏又发作不得。
    真是糟心难熬。
    可见他刚才那副神情……竟把祝傥看的分明,分明的满目陌生之意。
    该死。
    季清流刚回了家,未及掩好房门,素手刚触上那木栓,便觉得有股巨大的冲力和怒火由外向里冲来。
    这得亏他这几天身子养好了能灵活起来闪得快,不然定然要被那门板拍个头破血流。
    气冲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祝傥。
    这人也不回身,只一回袖,那门板『嘭』的一声又合上了。
    季清流看的肉疼,心说这房子好歹也让他小住了五百年呢,年久失修甚么的……
    心思刚落到这儿,就听得了一声轻微的『吱——嘎——嗙。』
    木屑溅起尘土一并飞溅,得,报废了。
    季清流无语,可还是下意识又后退一步,再远离祝傥。
    祝傥心下郁火正浓,倒也不知为何,就是,就是觉得特别窝火——这种感觉,以往只有那刚正不阿的北烛帝君才能给他。
    一时倒也不知究竟是个甚么滋味,下界一只小蛇妖罢了,岂能跟幽季相提并论?
    这么想着又施了个法,将那门按回去了,祝傥再逼近他几步,「怎么,你难道只能在床上才会认我吗?」
    季清流干笑了两声,也不再做刚才那副茫然之相,讨好的笑道,「在下哪里敢呢,在下只是刚才想,大街上你我二人拉拉扯扯的不大好,又瞧着道长你神色匆匆,恐是有甚么要事在身,便不想多做打扰。」
    祝傥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他,径自往屋里头迈。
    季清流尴尬的立在门口,一时进也不是,不进也是。
    按理说,那被他杀了的蜘蛛精房子肯定比自己这个好多了,忙完了事不回更舒服的地方住着,难道是还有精力在自己身上耗着吗?
    要不然,想个甚么托辞,自己再出了门去……
    「你去哪儿了?」
    屋里那人却当先发问,一点也没跟你客气的意思。
    季清流还没想好要不要进去,於是靠着门板懒洋洋的答,「出去看看景儿。」
    祝傥一边听他回话,一边便提了桌上茶壶想喝茶,一提才发现是空的,真是奇了怪了,季清流昏迷的这四天里,有三天他是不离身边守着的,也不知道为甚么要守着。那时候闲来无事,还被星盘搞得头痛时,祝傥记得自己是把他这收拾了收拾,茶壶茶杯甚么的也早都换了,里头也应该有正合口的茶水才对,这都是按照他曾经的习惯来的。
    思及此自己也觉得茫然,为甚么就是想呆在他身边?大抵还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吧……
    不过,幽季的元身是烛龙,上古的神兽……人间倘若有人能见其元身一面,那便是千秋万代的绵延福泽。
    而这妖是只蛇妖,虽说蛇龙根本不能混做一谈,这妖定然也比不得幽季万分之一……
    但他总会让祝傥时常处在一种安静的茫然里。
    对的,他还茫然,可是能见到这妖物的时候,他又很心静。
    ——或许真的是为那个不可能救活的帝君奔波太久了。
    太久太久了,祝傥时常恍惚,在从浊灭池上下来那一刻他好似就得了一种名为恍惚的怪病,无时无刻不在发作。
    法力无边的北烛帝君,怎么可能没撑得过刑罚。
    天帝纵使有心想灭他,可能只是挫挫他的锐气,也并不想闹到如此难堪的地步。灭了北烛,可谓是塌了仙界半边天去。
    他根本想不到,除非是幽季不想活了,不然怎么可能拼不下去那口气。
    不过……搬倒北烛之前,他那些个友仙早被灭了个七七八八,祝傥那时候一直想,兴许幽季也就是觉得仙界没救了,所以他宁肯死。这半边天一踏,幽冥界再率兵一来,自此就两界甚至一界就够了,用不得仙界何用了。
    可冥间当时竟然没来插手。
    也是,人家虽担了个幽冥之称,里头的鬼啊魔啊,行事却比这群仙正当多了。
    这么想着,便有点累。
    祝傥伸手,冲季清流招了招,「进来。」
    季清流刚才看见他提了茶壶又放下这一幕,想到了个好由头,忙笑着摆摆手,「道长想喝茶是吗,不赶巧,我家里不备这些,我出去给你买些泡上吧……」
    「不用。你过来。」
    眼瞅着往外溜的机会再没了,季清流暗自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迈。
    未行至他跟前便觉腰间被人猛的一拉扯,没做准备,做了准备也见不得有甚么用,反正他现在法力大不如从前,只好顺从的跌坐进他怀里。
    祝傥拦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季清流怕的差点就将他推开。
    怕他看透自己身上这点『障眼法』,更怕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脸他幽季可着实丢不起。
    祝傥现在真的是太忘情了,他也不知道为甚么,当他深深的靠近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没来由的,没来由的……
    季清流任由他静静的抱了半晌,尔后觉得有点困,索性将脖颈软塌塌的贴上他肩头,起先还努力睁着眼,心说要是有利器在手就好了,因为自己现在有精力,这人还不知道在干嘛,就从脖子这儿,一刀扎进去,干净利落。
    尔后又想了想枳楛去哪儿玩了呢。告诉她最近别回来,也不知道那臭丫头能躲哪儿去。
    再又想着了街角那处景真好看啊,就那么一小丛,绿油油的,有二三粉蝶绕其上……日头渐渐西沉,季清流最后想的困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时,莫名便觉耳后似乎隐有威胁,不过身子倒是暖融融的。
    刚想转头看看是甚么给了他这种威胁感,未及动,便听得一声温沉的,「别动。」
    收了手中挑着的星线,祝傥将自己的左胳膊从他脖颈下缓抽回来,撑着床榻半坐起来,将枕头塞在身后重新倚垫着了,这才将有着乱七八糟星线的星盘拿远了,重新仔细分辨着勾搭起来。
    季清流浑身一僵,感情这人刚才是单手绕过自己脖颈将自己勒他怀里头,这样了再重续星盘。想着便是一股无名恶寒,还有一种着实不大妙的预感,祝傥如果日后也像这般粘着自己,那真是不太好动手。
    他是要诱祝傥留下,但绝不是诱他每天都腻在自己身边。
    更何况,按照祝傥以前唯利是图的性子,自己从一见到他时故意喊他的那声『道长』,便是想混淆他的思路,让他以为自己压根看不出他的真身和道行,只以为他是个收妖的,自然而然的便更加令他误会自己是个下界小『蛇妖』了。故而自己是法力低下的蛇妖一只罢了,他不会也做甚么他想吧……总不能日后还想掳回去,好生养着供自己取乐玩了?
    越来越有点悔恨当初那一举,不该这么煞费苦心的,应该当初索性就同冥主应了那个合约,他替自己杀了祝傥,尔后,自己愿回幽冥界,生生世世受冥主差遣……
    「怎么了?」
    祝傥见他刚才似乎有起身之意,因了自己那句别动又生硬的顿住了,眼下自己都将那可能会割着他皮肤的星线拿他远了,这人又没了动静窝在被子里,难不成刚才只是在发梦么。
    想着又将星盘转移到右手上,祝傥微微俯身,想看着他若是还在睡,那他再重新抱回来。
    他想要同他一直接触着。
    「别别别别道长你别过来……」季清流忙又翻了个身,卷着被子往里滚了一圈,可奈何床不大,也拉不开甚么距离,他只好苦了脸色,「在下没犯甚么错吧,您那星线太锋利了,小的怕的狠。」
    祝傥也被这星盘的事搞的甚为烦躁,续星线甚么的真是麻烦,倒不知当初怎么还真就会忽然断了。这般想着,便将星盘往床边一放,季清流这才发现床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个小柜子,估计也是他变出来的。
    他招手,「过来。」
    季清流想了想,戏做都做了,自己就是借居陲城一隅的邪崇之物罢了,见了这等清明道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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