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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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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兄?”他朝旁边看了看,又一张熟悉的面孔撞入眼帘,他脑中空白了一瞬,而后心底猛然生起了一股茫然,夹杂着各种情绪冲撞着,“……还有你。”
三人都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徐安歌打破了寂静,他扯着唇角笑了笑,说不出这是表示意料之中的坦然,还是代表不知对谁的讽刺。他问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第三个人正是那天在瀑布下捅了他一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林柒年:不怪我,这是命运的选择。
孟鹰:……(面上无比镇定,心中……)
第38章 说开
在一个时辰之前,林柒年和孟鹰正在酒楼顶楼谈“造反”事宜。
孟鹰和林柒年跟着教主坐船,正好碰上了顺风天,一路行得相当快,不过四天就到了。
这次林柒年在江陵准备了一个很大的宅子——因为教主这回真的带了挺多人,除了他和孟鹰,还有齐豫以及圣女,所有人在教中地位都不低,都需要住单独的院子。
他们开得比较早,万剑会还有十天左右才开始,这也让有了空闲的林柒年和孟鹰有机会好好商量这次的计划。
这次教主本尊离教,他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掌握好时机,趁着教主在万剑会暗搓搓对付几个巅峰先天甚至是宗师分不过神来的时候,把阴阳教一些绝不为世所容的恶行曝光于白日下,刺激武林正道锄奸斩恶,最好能让朝廷注意到,这样力量才大。
林柒年好几年前就已经把自己的根基藏起来挪出阴阳教外了,孟鹰被教主打压,手下也多数被他送到教外了,他们已经大致将自己剥离阴阳教之外了。
此次若成,阴阳教必会衰弱甚至覆灭,这样他们便能彻底从其中解脱,另起炉灶一事也才能有说头。
当然只有阴阳教倒是不顶用的,教主武功太高,只要他在,阴阳教也容易死灰复燃,所以这就要摆脱孟鹰实行第二个计划——取血了。
林柒年已经把教主身上蛊虫对应的母蛊和头发拿到手中,孟鹰也让青面手归顺了,只要再来最后一个血引,便能操控他体内的蛊虫反噬。
教主身上有蛊也是孟鹰上辈子杀了他以后才知道的事,这辈子能用这个方法提前杀了这人,他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
“可是血不比毛发,这个也太难取了。”林柒年此时同孟鹰在他掌管的酒楼最顶层,商量着怎样才能在教主不发现的情况下取到血。
“不……”孟鹰听林柒年说了好些计划,又否决了好些计划,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不能被他发现?”
他也想到了偷血有多难实施,所以一开始就把目标盯准了正面刚。
“他可是宗师啊,就算他这个宗师是老教主传功力给的,水分挺大,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宗师啊。”林柒年很想问问孟鹰,他是不是前几天进阶先天以后骄傲过头膨胀了,不然怎么会问这个。
是的,孟鹰前几天在船上终于成功成为先天高手了。不过很显然,他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把教主放在眼里的,而是因为他上辈子是一个没有水分的宗师,实在没法对教主产生对强者的敬畏。
在他看来,只要拟定一个好计划,哪怕是先天高手也能让这种程度的宗师吃亏的。
孟鹰把自己的想法跟林柒年说了以后,林柒年只能吐一口气,着重强调“计划”和“条件”,问道:“好吧,那你的计划是什么?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林柒年本意是在嘲讽他就会空想,可没想到孟鹰还真说了出来。
他认真想了会儿,一字一句说道:“夜晚,在一个我熟悉的地点,还需要他本身状况不好,受伤、走火入魔……什么都可以,反正必须虚弱。”
林柒年捧酒的手停下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孟鹰道:“你确定?这样就能成功?不会被砍死吗?”
孟鹰平静道:“不会,可能会受伤,但绝对逃得出去。”
林柒年放下酒,开始认真想了,半晌他才说:“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虚弱。最近他每月初一都会跟圣女、齐豫在屋里待着,然后他就会虚弱一整天。”
孟鹰沉默了,然后有些无语:“……他在干什么?”
“药浴?”林柒年耸肩随便说了一个词,实际上他知道孟鹰什么意思,甚至自己也做过这种不健康的猜想。
孟鹰:“……”好吧,随他了。
现在知道了时间,就剩一个熟悉的作案地点。孟鹰如今不被教主信任,连教主的院子都进不了,谈何熟悉?
“这个我来!”林柒年自告奋勇,他不但知道院子的大致构造,而且还知道教主设的阵法该怎么走。
他跟孟鹰细致地讲解了一个时辰以后,孟鹰终于把大概状况搞懂了,两人才出酒楼,往喧闹的市井去。
然后——他们就撞到了徐安歌。
————
在徐安歌问出“原来你们认识啊?”之后,气氛就一直维持着迷一般的尴尬。
三人停在路中央实在太显眼,林柒年干脆主动出面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这个……徐兄弟,挡路多不好啊,不如跟我们去酒楼坐坐?”
说着他就给徐安歌眨了眨眼,友好地笑了。
徐安歌“呵”了两声作为回报,问:“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说完他瞥了一眼孟鹰,其中意味深远不可细说。
孟鹰:“……”怎么办,他要解释什么,从哪里说起,要不要告诉宁远所有事,他不会再被认为别有用心吧……
尴尬依然在蔓延,林柒年大笑了两声想缓解气氛,然而没人理他。
林柒年:“……”尴尬得想打人。
正当他心情一路滑坡的时候,徐安歌终于又搭理人了,他总算收回了那种看着温文实则渗人的笑,没什么表情地正对着他们,眼睛像冻了霜似的冷。
“行,两位要去哪家酒楼?”徐安歌说。
林柒年被这样的徐安歌稍稍震住了,顿了一下,才指了指他俩刚出来的酒楼。徐安歌没有半分犹豫,抬腿就走,连看都不看被甩在身后的两人。
徐安歌眼神冻人,他终于不看自己的时候,林柒年竟然感觉心口猛地松开了,于是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深怕自己串了气。他及其所能地调侃了孟鹰几句:“哈哈,你朋友吧?气势真足……喂你这什么表情!”
孟鹰毫无所觉地抬起头了,一脸是个人看了都会牙酸的表情,要说恐慌好像不太对,因为他没这么夸张,要说担忧也不太对,因为他也没这么轻描淡写,再加上不知这位是不是太久没做表情了,脸上稍微有点大动作,那不协调的劲头就喷涌而出。
反正林柒年是吓了一跳。
他不再调侃了,而是忧心地递了个眼神,意为:你很怕被他误会啊?
孟鹰收到眼神,解密失败:什么意思?
林柒年觉得自己得到了回答,于是正色道:“放心吧。”我会帮你解释的。
“……”孟鹰更懵了。
徐安歌到了酒楼,靠在木柜上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面,正在算账的小二被他一声冰碴子吓得都不敢按算盘了,他身后的俩人才姗姗来迟。
林柒年拉着孟鹰走上前,笑脸迎人:“对不住对不住,让徐兄弟久等了。”
“不久。”徐安歌直起身来,掸了掸衣角,柔顺的衣料被他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林柒年干笑着招呼人:“……小二,叫你们掌柜出来,带我们去顶层。”
掌柜的速度很快,迅速把三位大爷,尤其是那发冷气的,送上了楼,免得吓到底层客人。
林柒年今天第二次上顶楼,坐下来时心情还挺复杂,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肩负的使命,开口对徐安歌道:“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了。”徐安歌低头盯着瓷白的酒瓶,捏着瓶子一圈圈地转着。他这次倒真不是口是心非,而是实打实地说自己消气了——因为他在脑子乱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
梦。
在梦里,那个徐安歌是承认自己错怪孟鹰了的,他们俩在最后还解开了误会。
徐安歌不觉得梦里——也就是未来的自己会跟一个害过自己全家的人和好,他相信自己,所以也姑且相信被“自己”相信的孟鹰吧。
不过解释还是要听的。徐安歌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清酒,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水好歹又给他降了层火。
“我先说吧。”徐安歌放下酒杯,无视了林柒年,托着孟鹰的下巴硬生生把他头掰正了,迫使他直视自己,“你看着我,我问,你说。哪怕沉默都别给我说谎,好吗?”
孟鹰被硬掰着看向了徐安歌,而后瞳孔一缩——宁远……变了,他的目光变凉了,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执着,他嘴唇是抿着的,看着更薄,也更有一种命令他人的强硬。这不像是今生的徐安歌,更像是上辈子久坐高位的徐安歌。
他下意识说:“好。”
林柒年:“……”哇哦,感觉自己好多余。
徐安歌点了点头,松了手放了孟鹰,然后倒回木椅上。他的手搭在漆红的扶手上,瓷白的指头在其上有节奏地敲着,半晌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杀了杜老爷?”
“没有。”
孟鹰已经回过神来,这会儿眼睛都黏在徐安歌身上,他细细观察着徐安歌的每一个小动作,思考时敲桌子的小习惯,微微往右的坐姿,甚至是沉敛柔和的语调……孟鹰这才发现,今生的宁远竟也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成长得这么像上辈子的他了。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
“是。”
“你接近我是刻意的吗?”
“……我想过,但还没做就遇到你了。”
“你……”
“……”
徐安歌问多少,孟鹰就答多少,他真的像徐安歌要求的那样,宁可沉默都不说谎,林柒年都看呆了,甚至觉得跟孟鹰一起上来就是个错误!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嘴笨木讷解释不清?真正木讷的人会哭的!
孟鹰多会说话!
徐安歌问了一大串,沉默良久,终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害我,害徐家吗?”
孟鹰深深望着他,肯定道:“从来都没有。”
——听,这就是证据!
林柒年心情复杂,嗑着花生米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林柒年:说好的嘴笨呢?
孟鹰:谁跟你说好的?
我就要失去我可爱的暑假了,我是真的爱她啊!
第39章 怪梦(七)
终于从酒楼出来,夕阳就快消散了,林柒年在酒楼门口远远望着孟鹰和徐安歌往鱼鳞井走的背景,一时间心头竟有一种诡异的欣慰。
一旁的人群中突然窜出个面目平庸、打扮泯然众人的人说道:“堂主,得回去了。”
林柒年点头,不再管那俩人,自己回去了。他可不是不讨教主欢心的孟鹰,可以整天没事干在外游荡。
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哪里不对——孟鹰怎么对徐安歌那么……纵容?方才徐安歌对他那么不客气,他竟然也不惊讶?
他们交情真的那么深吗?
而徐安歌和孟鹰这儿,也正说到这个问题。
鱼鳞井里华灯初上,它的夜市比白日里的集市还要精彩,一排排灯火在黑夜中点燃,燃起了整条街的热情,不止有白日里的小食摊子,更有各种二手衣物书卷的小摊。
徐安歌和孟鹰并肩而行,徐安歌转头看向孟鹰,星星点点的火光撒在他脸上身上,将他整个人照映得格外不真实,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开始做梦了,现在见到的是梦里的孟鹰。
“你为什么不生气?”徐安歌突然停在一个摊前,拿起了一把孩子玩儿的小扇。
小贩看着生意来了,忙迎上来插话喊:“公子您是要什么样……”
徐安歌微笑着打断了他的招呼,说:“不必,我自己挑。”小贩见多了这样的客人,忙点头笑笑,不再插手,也退了回去。
孟鹰也跟着他停下,反问道:“为什么要生气?”
徐安歌选了两个带着木编制兔耳朵的小扇子,正要付钱,听他这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我刚刚像在审问你吗?”
他不由回想自己方才的状态,甚至有点觉得自己被附身了,他完全将梦里两个人的关系套到了现实中。梦里的徐安歌和孟鹰是认识了十多年,也争斗了许多年的知己,可现实中他俩只是认识才两个月的人。
“不会。”孟鹰看看如今能和他心平气和谈话的徐安歌笑了,“什么都解决了,没有误会,很好。”比上辈子好很多很多。
徐安歌和孟鹰对视片刻,突然收回视线,对一旁悄摸摸往这儿抛眼神的小贩说道:“小老板,我要这两个。”说着他就丢了两个碎银子过去。
小贩忙不迭把银子收起来,满面笑容地送客人走了。
“我也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徐安歌把两个小扇收了起来,侧身望孟鹰笑道,“我之前已经怀疑你跟阴阳教不对劲了,我还派人查过你,最后得出的结果……非常不好。”
孟鹰闻言,终于不再面无波澜了,他微微垂首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徐安歌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往前走,他已经把头转回去了,孟鹰只能看见他的侧颈,那一段皓白的皮肤在温软的火光下照得如上了釉的瓷器。
他说道:“我应该觉得你有问题的,可是私心里却也觉得你不会这么坏。”
孟鹰心头酸软,蓦然想起上辈子徐安歌曾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于是他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信我?”
徐安歌想了想,笑着对他眨眼道:“因为你是我的梦中情人。”
————
月上中天,秋日里的徐府安静得甚至听不到虫鸣。
徐安歌再次堕入梦中,他的意识恍惚了一瞬,有那么一小会儿觉出自己身在梦中,可很快,这层意识就再次潜入了深海。
他站在凛凛寒风中,内力一耗而空,他的手脚被北风吹得冰冷,只有经脉中还剩些许孱弱的内力游丝在全身游走着,试图燃起一丝温度。
他身处一片墓园中,此处立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墓碑,正在他面前的几个上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徐所风,唐英,徐安骥,徐纤漪。
他的爹娘和兄姐,他所有的亲人。
徐安歌伸手摸了摸粗糙的石碑,这是沈伯伯在徐家大火后自己出钱造的墓园。徐家祖坟只有徐家人才知道在哪儿,他没法找到坟地,又看不过好友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就自己出钱买人造了墓园。
沈伯伯原本就不富裕,出完这笔钱更是一贫如洗,他家娘子怨他,便带女儿回娘家再没回来过。
“宁远……”徐安歌身后突然有了声音。
他被那人从回忆中唤回,嘴角带笑,这笑极冷,看得人寒意直逼心底。喊着他名字的那人半跪在地上,右腹受创,寒风下,衣裳结了一层血块,如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一把长刀上,全身摇晃颤抖不止。
这人正是孟鹰。
孟鹰长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总算让他清醒了一些:“你信我,只要再等……”
“没有再了,我不信了,”徐安歌用袖口擦了擦长剑上的血迹,他无所谓地瞥了孟鹰一眼,“我信过你的,在那场大火之前,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我也知道你说的父母是假的。”
“没有什么虐待你的父亲,也没有抛夫弃子的母亲,世上根本就没有他们。”徐安歌一字一句地说着,此时也没了同孟鹰激战前的仇恨,只剩下冷淡,“我知道你有问题,但我想信你,因为我觉得我了解你。然后,徐家就起火了,我所有亲人都被杀了。”
孟鹰合上眼,不知该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善辩之人,更何况这次宁远所说全部属实。他造假了自己的身份,也是故意接近他,接近徐家的,甚至他还偷了徐府的机关分布图——可他没有杀徐家人!
孟鹰只觉得腹部的伤越来越疼,疼得他快撑不住了。
徐安歌冷眼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情,不知自己是痛还是爽,但他看这样的孟鹰非常不顺眼。
“装什么呀?”徐安歌走进几步,俯下身来用长剑挑起了孟鹰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这地方不是你引我来的吗?”
孟鹰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引宁远来这儿了?
“你不是布置了人,准备抓我吗?”徐安歌双目直视孟鹰,“那么疼就叫他们出来,把教主您扶回去啊。”
孟鹰咬牙说:“我没有!”
徐安歌笑了笑,收回剑抓着他的衣领拖人起来。
孟鹰右腹一阵钻心的疼,恍惚了一瞬,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痛感。孟鹰盯着徐安歌的背影,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安歌一个拐弯又扯到他伤口,孟鹰忍不住嘶了一声,沙着嗓子问:“认定是我灭了徐家,你想杀我吗?”
徐安歌猛地停住了。
空气仿佛停滞了几秒。
徐安歌很想说“没错,我要杀了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滚他娘的心软!
徐安歌咬牙,握紧了剑柄,终于硬了一回心肠。他把孟鹰往前狠狠一扔,正要拿剑刺去——
“锵!”
竟横飞来了一把飞刀,把他的剑打偏了!徐安歌忙握紧了手中剑,用心应付着来人。
“剑下留人!”那人执长刀飞来,直直顶住了徐安歌的长剑。
刀剑摩擦,发出尖利的铮鸣。
不止林柒年,他身后显然带了一群人,徐安歌扫了一圈,说不清自己是恼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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