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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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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以为劝钱一串开口得花好大劲儿,怎么这么容易就说了?
徐安歌闲闲地看钱一串卖了会儿关子,发现他还真是要把羲和剑原料矿有关的各种陈皮烂谷子事儿都翻出来,吹嘘这个原料矿的厉害,赶紧趁早打断了他:“嗯,这的确是宝贝,杜老爷同我讲过。”
钱一串挤着眼睛笑道:“哦哦,原来公子你和杜老哥有交情啊,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是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一听徐安歌和杜老爷关系不错,马上连称呼都拉近了几分:“那废话就不多说了,我亲身去过那剑矿,可是能带路的。小公子,要不你看这样成不?我这段日子就跟着你,带你去找矿,两全其美!”
“……”徐安歌深感这是第二次钱一串给自己砸馅饼了,虽然他的确想让钱一串带路找矿,可他也太自觉了……
太轻松就达到目标的感觉让徐安歌有些恍惚,看得钱一串都急了起来,又想再跟徐安歌吹一吹羲和剑有多好有多秒。
好在徐安歌很快截住了钱一串这个苗头,说:“好,我们定个时候出发吧。”
别管是不是天降馅饼,只要能找到矿,一切都好说。
第18章 怪梦(四)
钱一串本来以为徐安歌会多准备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拍着自己说要出发了。
“小公子,你……东西带齐了?”
徐安歌掂了掂包裹,觉得重量还可以,自己背着也不会累,非常适合上路了:“带齐了,钱兄没准备好吗?”
钱一串打量了一会儿徐安歌,见他穿着一身短打,包袱表面软趴趴的,一看就没多少东西,门外还牵着一匹他借来的马,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们走的是林子,用不上马。”
徐安歌哦了一声,干脆地骑上马背,在门口招呼钱一串:“那我待会儿顺道把马还回去,钱兄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钱一串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黑漆漆的猎户衣裳,背着一个快有他高的布袋子跟在徐安歌的马屁股后头走着。
城中虽然允许走马,可马却不能跑起来,免得踏着了百姓,所以徐安歌骑个马还跟钱一串保持着同一个速度,慢悠悠地向城外去。
到了城门口,徐安歌见着了马队在在门口迎人的几个熟人,就把马还回去了。
接着就成了钱一串带路,徐安歌跟在后头走着。
钱一串很快带着他偏离了官道,一脑袋扎进树林子里去了。
如今正逢盛夏,林子里枝繁叶茂,蚊虫乱舞,沉闷的热气仿佛是从土壤里蒸上来的,一阵一阵冲得人鼻腔发热。
好在有层层叠叠的叶片挡住了从天空倒下的热量,也不至于让人彻底昏过去。
两人都是把自己裹得只剩头、脖子和手,走了快两个时辰真是又闷又热,徐安歌只觉汗珠不断从额头和脖颈上滚落,渗进领口袖口把衣料沾得潮湿,紧贴着皮肤,把那一圈都泡出了细细的红晕。
他深呼吸了几口,运着几丝内力在经脉见游走着,气血果然通畅了几分,连呼进鼻腔的空气都清凉了几分。
“钱兄……”
没人应,徐安歌奇怪地扭头又叫了一声:“钱兄?”
这本来应该给他带路的书生因为体力不支,最终只能慢慢落到后头了。可离得再怎么远,也不应当连他的喊声都听不见啊。
徐安歌没有犹豫,瞬间选择了回头找人。
开玩笑,没了带路人,他可怎么找剑矿?
徐安歌沿路喊了几声都没听见回应,有些急了,正当他准备运功一探周围有没有活人时,钱一串终于回来了。
“徐公子!我在这儿呢!”钱一串跑得还没走得快,一步三喘气,满头大汗。
徐安歌松了一口气,问他去哪儿了,结果钱一串就捧出一衣兜的青色果子:“我看见那儿有果子,就摘了些下来配干粮吃。”说着递了几个给徐安歌。
这颜色一看就酸,徐安歌没接他递过来的几个,而是摆摆手道:“不了,我吃干粮就行。”
“时辰也差不多了,吃干粮吧。”
钱一串自然没有疑问。
徐安歌带的干粮自然就是马队里的一些老大哥常年嚼的饼,又干又硬又没味,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存十天半个月。
他一边大口嚼饼,一边看钱一串又从那大布袋里掏出水囊,一个足足有自己那个水囊的两倍大。
“徐公子,要不用我的水?”
徐安歌没有跟别人用同一个水囊的习惯,就摇头拒绝了。
钱一串也没被他的拒绝浇灭热情,还是问他要不要酱菜、腊肉,还一次次给他青果子,热情得徐安歌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腊肉和酱菜也太香了……
徐安歌嚼着嘴上没滋没味的干粮想,为什么钱一串会有那么多吃的,明明昨天都说家里没多少吃的了……
这还没完,很快,他就发现钱一串的布袋子完全就是一个百宝箱,里面啥都有。
吃饭的时候有配菜,蚊虫多的时候能拿出驱虫水,晚上还能用几根支架和麻布架起一个能躺人的小凉棚,周围再洒上一圈驱兽粉,看得晚上只能躺在树干上的徐安歌一愣一愣的。
钱一串还贼热情,动不动就问徐公子你要不要这个、那个、还有那个……
徐安歌没多久就沦陷了,除了坚持不跟外人共享吃食以外,其他都沾了点好处。
睡觉向钱一串借布巾蒙在树干上,顺便撒上驱虫水,再也不用防备有虫子往身上爬,简直完美!
——要是没有做梦的话。
徐安歌已经快忍不了那个诡异的连续梦了,这个梦如今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孟兄的情谊,以及自己的性别喜好……
这个梦已经不满足于让他跟孟鹰亲亲抱抱,直接进展到翻云覆雨了!
当他第一次在梦中感受到体内仿佛烧起来的痒意以及身后饱胀的触感时,他的脑袋仿佛被人狠拍了一记,成了流状物体在翻江倒海地晃荡。
然而还没等他反抗,汹涌的浪潮就一波波将他的意识冲散,很快就把没尝过这种滋味儿的徐安歌弄得溃不成军。
当然,就算他及时反抗也是没用的,因为在这些梦中,他虽然能切实感觉到梦中“徐安歌”的情绪以及心声,可实际上他自己还是旁观者,只能看着,却改变不了梦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本来这场梦当做一番另类的云雨也就罢了,不成想这还不算完,这种梦竟然还带外人的——梦中他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有小孩儿在敲门,喊他“三哥”说要见自己!
他有气无力地推托了好一通,可那孩子就是不听,最后恼得他直接喊了一声“滚”——幸亏这次“徐安歌”也跟他同一反应,所以那孩子好歹没在这么……的时刻冲进来。
云雨过后,他沉浸在一片黑暗中,鼻尖的空气湿热,发丝仿佛被汗浇湿都黏在了身上,耳边孟鹰一声促狭的低笑,气得他又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滚”字,而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虚幻又遥远……
——他终于醒了!
徐安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时间腿脚酸软,差点从树干上掉下来。
这特么都是什么鬼梦!
他艰难地抬了抬腿,晃荡了两下,才觉得那片不正常的酸软远离了他的腿。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片令人尴尬的濡湿……
……这是在野外啊!
徐安歌无力地躺回树干,那一块被夜风吹得冰凉冰凉的,他的心口也是一片凉。
还能怎么办?这乱糟糟的总是要清理一下的,于是他冷着脸掏出了包袱里唯一一套换洗衣物,磨磨蹭蹭地找到傍晚看见的一条快干涸的小溪流,勉强清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才起身。
可是脏衣服也要洗……
徐安歌抓着手上的一套脏兮兮的衣服,对着它们憋了会儿气,还是蹲下身来,捧着溪水搓起衣服。
他此刻真的好想桉木。
真心的。
徐安歌埋头憋气洗了好一会儿衣服,感觉它们挺干净了,才把水拧干。
忽然一阵风吹过,带来几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此时已是夜半,林间黑压压的树叶真的把所有光都挡住了,正常人的眼睛已经完全不顶用了,徐安歌身为武者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些树木的轮廓。
不过他竟然一点也没有不自在,不像正常人在黑暗中心里总是有些慌张,他觉得自己仿佛习惯了。
他的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清晰,这让他蓦地想起梦中的“徐安歌”,恍惚了一阵,而后就被再次响起的脚步声唤回了魂。
这次的脚步声更响了一些,听上去像是两人一同踏出的。
徐安歌小心放缓了呼吸,踏着轻功向脚步声出没之处疾速飞去,接近那人的刹那,他已经握紧了剑柄,随时等着拔剑出鞘。
那人在徐安歌到背后是才察觉有人,慌忙退几步,大喊:“是谁?”
这声音耳熟,徐安歌今天听了一整天——钱一串!
他一下送开了握剑的手,左右看看才抱歉地笑笑:“对不住钱兄,让你受惊了,我原以为有歹人。”
钱一串喘了几口气压惊,而后才解释:“我是起夜来的,徐公子你是?”
“……”他来洗裤子的。
不过当然不能这样说,徐安歌笑笑就答道:“我也是。”
他回了钱一串后,还是想起了自己方才的判断——刚刚的脚步声好像是两人重叠的?
“钱兄?”
“怎么了?”钱一串的声音就在他不远处响起。
“你方才有看到人吗?”
“没啊。”
徐安歌沉默地走了几步,又说道:“可我刚才好像听到的是两个人在走。”
“嘶——”钱一串的脚步僵住了,声音也有些抖,“真,真的?徐公子你没听错吧?刚才我旁边还有人?”
徐安歌下意识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呢喃道:“应该没听错啊……”
话音刚落,徐安歌就感觉钱一串在扯自个儿的衣袖。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笑道:“你别吓我,我,我胆子有点儿小。”
徐安歌感觉自己的衣袖都在跟着钱一串的手抖,想你的胆子可不止是有点小。
不过他还是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毕竟刚醒,可能脑袋有些迷糊。”
“那,那就好……”
徐安歌瞥了一眼自己仍然被紧攥的袖口,无语了片刻,还是随他去了。
他虽然嘴上说自己听错了,可心里却真没这么觉得,他十分肯定,自己听到的就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原本他的听力不算特别好,但不知为何最近却是越听越清晰,就连脑子也动得快了起来,听到的声音在脑子里仿佛就能描画出一个画面——这是他以前从未感觉过的。
莫非是他近日要进后天之境了?
徐安歌想想自己最近越练越凝练的内力,感觉挺说得通的。
第19章 后天之境
这趟找矿路走了三天还没到头,心里最苦的就是徐安歌了。
之前钱一串明明说过就在陈山林子不远处,可是他们现在却是把粮都走光了还没见矿。
纠正一下,没粮的人是徐安歌,而非钱一串,钱一串那个宝贝布袋子至今没掏空,东西还是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他依然热情地每顿饭都邀请徐安歌和他共用:“徐公子,你看你的干粮都用完了,要不先吃我这儿的?”
这是徐安歌包里没存货的第二顿饭了,他原先不吃钱一串过嘴的东西只是因为穷讲究的老毛病,现在却是……
“不了,原本只说两天就能回来,钱兄你应该也没带多少干粮,我要再分一口,恐怕连你也要跟我一块儿挨饿了。”
徐安歌手上抓了一把小石子,传入内力一个个敲他们头顶的青果子,一敲一个准,青色的果子蹦蹦哒哒掉了一地,被徐安歌一把一把抓起来去不远处的小河里滚了一圈,直接就吃上了。
钱一串不气馁:“徐公子,单吃果子饱不了的……”
“我又不只吃果子。”
“可是……”
徐安歌三步并两步走到坐在布巾上吃干粮的钱一串面前,蹲下,问:“听到鸟叫了吗?”
钱一串点头。
徐安歌随手朝鸟叫的那处投了一颗石子:“林中能吃的禽鸟野物还是很多的……”
啪的一声,一只死鸟就砸在了地上,翅膀扑棱几下就彻底不动了。
钱一串:“……”
徐安歌也挑眉,笑笑:“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你看,这下午饭不就有了?”
运气什么的完全是假的,实际上他已经确认自己能做到听声辨位的程度了,估摸着离后天只差一个契机。
这个时机可真是太巧了。
钱一串突然不说话了,徐安歌却心情甚好,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拎着鸟翅膀把它拖到河边冲洗。
徐安歌的声音很好听,少年音色清越,又不是不通音律会走调之人,一段段小曲子听得人心情舒畅,然而钱一串的心情却不太美妙。
他已经默默收拾好了布巾,他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上一叠大饼,随便一看就能看出数量绝对超过了十个。
钱一串皱了皱鼻头,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在他右手攥得咯吱咯吱响,左手有些发狠地抓着树干,没两下,树皮竟然被他穿透了几层。
那厢,徐安歌已经用内力升温点燃了干草堆,再围上一圈的干柴,烤起了肉。
这段时间他在马队几乎是随时都练习着控制内力,如今终于不用担心发生一个不小心把东西烧了、或是用力过小根本升不起温的状况。
这次点火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力愈发圆融,它们变得乖巧多了,在丹田中蛰伏着,静静等待不久之后的进境。
烤肉味香得很,钱一串在一旁闻了两次就再也不想闻了。
第二天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
林柒年在砖石满窟的隧道中走着,这隧道的笔直并无岔路,可两壁却萦绕着哭嚎哀叫,喊声连绵,似是孤魂厉鬼。
嚎叫声不大,但空洞的隧道中却是回声不断,身处其中,难免让人感觉自己深陷修罗地狱。
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声音,初次听这些哭喊,还能想到自己的曾经,兔死狐悲一番,如今却已麻木,只当它们是风声了。
这是阴阳教的刑狱,哭嚎遍地才是正常。
林柒年脚步不停,很快就越过隧道见了光。
眼前是一座亮堂的青石宫殿,宫殿建在三丈高的山洞中,工匠雕工了得,宫殿前的石柱,山洞中的壁画皆是大气磅礴,游龙走凤。
世间唯有天子才敢用画着真龙的物什,住雕了真龙的建物,然而这是大河州,与京都相聚千里,宫殿起于万千河山中不起眼的一座中。
天高皇帝远,自是没什么可怕的。
林柒年利索地几步踏进宫殿中,从“刑诫堂”的牌匾下穿过。
“聚宝堂堂主参见教主。”
他躬身行礼,正对面站着一个男人,看着还未不惑,却威势甚重,受了林柒年一礼后,随意点头,让他起身。
“教主,这是去年临安的进账。”
教主不甚在意地点头,说:“放下吧,之前让你追查清然那个老道的后人,查得如何了?”
林柒年皱着眉,为难地说:“下属已尽力去做了,可同声堂的事务下属还不熟悉,故而……”
“没有进展?难不成半点进展也没有?”
“不,”林柒年抬头,“下属查到了清然道长的故友马昆的消息。”
“马昆,守元峰那个退位了的老头?”教主走了两步,转身一挥衣袖坐在了大堂的宽椅上,“怎么,他有什么好说的?”
林柒年谦恭地回:“一月后的万剑会正是他诞辰,他诚邀身怀几大宝剑的武林高手前来助阵。”
守元峰是专攻练剑的门派,也是天下剑宗之首,万剑会是他们办来呈显大派威势的一个盛会,三年一度,声势浩大,响应者众。
然而十二年前,“沧浪剑”刀涯横空出世,身为一个小剑宗出身的弟子,在万剑会上力压守元峰,得了江湖名号“鬼剑”。
自此,刀涯身后的剑宗——霄云宗便崛起了,霄云宗没有守元峰中那样丰厚的积蓄,可却有刀涯独创的剑法。
单是刀涯一人便教出了不少如今的武林一流高手,其中还不乏八面玲珑的管理门派的好手,借此机会将霄云宗名声打出去。
如今,霄云宗已成了武林中不可小觑的一派宗门。
然而天下剑客就那么些人,流了一半去霄云宗,守元峰的威望就大不如前,在近几年刀涯突破宗师的小道消息又全江湖疯传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将这两个剑宗放在一起比较——毕竟如今宗师宝贵,一个大派也只有一位宗师坐镇,在许多人眼中,霄云宗有了一个宗师,那便完全能同守元峰比肩了!
守元峰的万剑会受了自己门派威望的影响,响应者数目大不如前,坐镇幕后的长老马昆为自家着想,用自己在江湖的影响力多招几个重量级人物为万剑会造势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怎么,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同下属这回查到的消息一起看,可就不正常了。”林柒年声调上提,递了一份书信上前,再度抱拳做礼,“教主,这是下属这次另外查到的东西。”
“上次那份查到说同羲和剑有关的地图,暗堂没拿到手,现在已经不见踪影,那个杜芡他死也不说。下属查到这背后有守元峰的手笔。”
教主揭开信封,一点点看过去,眉眼不变,可眼神却是冷了下来:“马昆这些老家伙怎么就不能歇了手,好好当他的长老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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