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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常-中性笔-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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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几乎要将金椅的扶手掰断。“你得要将公私分清!不要将私人情绪带到这件事情上来!”
    众仙家能看出,天帝已经在了暴怒的边缘,而天帝所说,他们也清楚了解,在天界,没有仙家不清楚,那上古仙君对魔族的恨意。
    那种恨意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即便过了千年,也未有减缓的时候。
    律轲因为这句话而心中一怔,心底风云变化,他抑制着心底的暴戾,强迫自己忘却心中不断浮现出来的魔人的面貌。最终,他缓缓阖上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坚决。
    他笑着道:“魔族,不得不灭。”
    殿中传来一阵吸气声,但很快隐没,没有一个仙君可以站出来反对那上古仙君,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古仙君的地位,甚至高于天帝,这已经成为天界仙君之间不成文的规则。
    律轲深吸一口气,断然道:“不出几月,仙魔必定大战,这场战争绝对逃避不了,魔族十二城早已易主,新任魔主早有异心,绝对不可能听任天界命令,边境地区频频发生战乱,早已昭示着魔族将会在近期有大动作,魔族中央之城近期不断收揽法器,药材,无不在告诉我们,魔族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这场战争,非打不可。”
    众仙家沉默地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
    这些消息早就被天帝得知,但却是完全瞒着律轲的,如今律轲了解地清清楚楚,天帝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他心中哀叹一声,暗叹这魔族之事,此次律轲定是又要再掺一脚了。他瞒着他这个消息,也是想要律轲不要再管这事,但如今看来,根本就是毫无作用,律轲不仅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依他的这种性子,定然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天帝揉捏着自己的眉心,终是沉声道:“那你准备如何应战?”
    他失败了,他再一次在与上古仙君的对峙中败下阵来,让他颜面无光,又让他无可奈何。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律轲再参与仙魔之间的战争,依他那极端的性格,很有可能沾染魔界那种污秽之气,到时还是天界得不偿失。
    律轲面上那惯常的邪笑已然消失,面若冰霜,将他那精致的眉目雕刻得愈加英挺,此刻的他,少了一丝邪魅,多了一丝傲气。“我将亲自带兵出征,歼灭魔族。”
    “你休想!给我好好地在后线支持!”天帝怒吼。
    律轲坚决的脸上不带一丝喜怒,他的身体微曲,双手握拳。
    众仙家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抽了一口气,天帝也是蹙起了眉头,眉目紧锁。
    上古仙君,从未给任何一人行这么大的礼。
    “你这是做什么?!”天帝平日里一直盼望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获得上古仙君的尊敬,但从未想过是在此时此刻。
    律轲行完一礼,又挺直了他的腰板。他双眸注视着殿上的天帝,道:“愿这是我最后一战。”
    *
    那日出殿,律轲走到站在殿外等候着的段浊秦的身边,突然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直在一起?”
    段浊秦站在那殿内等候了半晌,虽是不清楚他在殿内所说,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如今律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要么选他,要么选魔族,他给他选择,选择权在于他。
    他抿着唇,双手颤栗着,心头慌乱,之前在桃花县想起的那段记忆让他心头混乱,他现在已经无法像之前那般相信律轲的话了,在他说话之后,他会止不住的思考,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咬着下唇,复杂地凝视着眼前的律轲。他想问他,他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为什么在一开始就一直防他。
    但,若是律轲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他又何必再问他?
    律轲察觉到他的狐疑,也没有逼他,只是身体好似放松了一般,眼中的一抹神色转瞬即逝。
    段浊秦觉得心慌,他总觉得,若是这次他不抓住律轲,也许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后了。
    而他们之间,他所以为的一百年内的纯粹也会在顷刻间覆灭。
    但是,现在,他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律轲笑了一声,那声笑声很轻,笑中带着一丝怅然,段浊秦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眼前的这个仙君,他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曾了解过。
    律轲最终转过头,摸了摸段浊秦的头发,头发被他揉捏着,头歪在一侧,段浊秦突然觉得心头好酸,眼中好酸。
    那手掌的温度依旧与平日里无异,身体依旧记着那手掌的热度,但这手掌却无法再带给他悸动了,唯一带给他的,只有刺骨的寒冷。
    律轲不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律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律轲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他……
    而他,并不知道律轲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他的心里,其实,他们两人,根本就不了解对方。
    之前的那种爱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倒是让段浊秦止不住地嘲笑起自己。
    心脏越来越沉,在他抿着唇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律轲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畔。
    他说,“浊秦,我真的喜欢你,比你知道的,还喜欢你。”
    手掌拂过段浊秦的秀发,等到段浊秦再次醒悟过来的时候,那双手的温度已经消失了。只是,另一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声音悠扬,带着一丝缅怀,那感觉就好似要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抹杀一般。
    段浊秦瞪大了双眸,身体根本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他瞬间回过身,找寻那抹红色的身影,身影几乎快到天界的尽头,马上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心中一动,根本无法思考,艰难地移动着自己好似生根的脚掌,向那抹红色身影奔去。
    手掌握住那抹衣角,心头似乎安心了许多,只是更多的情绪又占据了他的脑袋,幻魔的叮嘱,身为将领的责任,无不在困扰着他。
    那衣角的主人极为惊诧地回过头,似乎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追上来。
    段浊秦也无法理解。他知道自己是无法任性的,自己是魔族之人,即便是个半魔,也依旧是个魔族之人,若是自己选择了律轲,等到律轲抛弃自己的时候,自己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他沉默着,手指却是怎么也不肯放下。
    红衣男子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扳开。
    每一个手指滑落,都让他的心不断地坠落,让他无法呼吸。
    手掌落下,手中空空如也,一如他的心。
    “你要选谁?我,或者魔族?”
    律轲静默了好久,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给一个魔人两次机会,真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寂静的心似乎又活了起来,但却又在眼前魔人的静默中恢复了平静。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最终,他忍住那心头的烦闷,冷冷道:“回去吧。”
    *
    后来,众仙约斗之时,从魔族来的叫做淳煌的女魔人偷偷将噬心蛊倒入了瑶池之中,幸亏一位神兵正好执勤遇到,避免天界仙君受到噬心蛊的蚕食。
    段浊秦作为魔族派来的魔人一同受到了怀疑,打入天牢。经过一番拷打,却一无所获。淳煌招供自己是为了一己之私,遂自断生命。
    天界没有找到魔族侵犯天界的证据,只好将段浊秦送回魔族。
    至此,仙魔之间那层虚假和平的薄膜终于破裂。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快了……

  ☆、第78章 08。15

牢笼之中,幽深森然。
    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方块地方堆积着,酸臭腐朽的味道日益严重。若是常人在此,或许早已因为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味道而口吐酸水。
    牢笼的尽头随着大门的吱嘎的声响,显露处一丝光亮,随后又在吱嘎的声响之后,隐入黑暗。
    因为这丝光亮,监狱内开始骚动,从牢笼之中传来不住的嘶吼,但那声音却好似不像是从人的喉间发出的,嘶厉而又可怖,像是被开水烫过之后那凄厉的叫声。
    看守这座监狱的牢头在这诡谲的声音之中战战兢兢地走在前方,带领着身后的那个披着黑色头罩的人向更深处走去。
    牢头已经看守这个监狱好多年,多年内,听到的惨厉的叫声自有比这还厉害的,所以此刻他也不是因为这个叫声而感到可怕,他怕的,是在他身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那是上头带来的男子,他的脑袋全部被隐藏在他戴着的黑帽之下,牢头不敢多看,毕竟上头带来的男子定然不是他可以随便看的。
    因此,他此刻只得在他的指令下,往监狱的尽头走去,那里,关押着一个身份极为特殊的家伙。
    监狱两边是一间又一间的牢笼,但却是连个窗户也不设,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呜咽声、嘶叫声、尖笑声,不断地从两边传出。
    一个黑色的爪子突然伸出那牢笼,紧紧拽住了走在过道之中的披着头罩的男子。
    牢头差点吓到将自己手中的钥匙给扔出去,这个黑帽男子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要是他怒极,自己也要受到牵连,于是,他赶紧大喝道:“找死!”
    话音刚落,嘶厉的尖叫声便突兀传出。
    “啊——!”
    随后,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很明显地,是从那牢笼之中传来的。
    监狱之内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但那些嘶厉的惨叫却是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汩汩的鲜血从那牢笼之中蔓延出来,浸染了那黑帽男子的脚底,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黑帽男子将脚从那血水之中移开,随后嫌弃地冷哼一声。
    牢头因为这一变故而吓得屁滚尿流,直接就屈膝跪在了地上,肩膀不断地颤抖,从心底生出的害怕让他几乎忘记呼吸。那男子阴冷的视线扫过来,牢头立刻将头埋得更低,嘴中不断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脏了您的手!”
    他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磕着响头。
    “罢了,快带我去段将军那里。”那人目不斜视,看都不看那在趴伏在地面之上的男人,脚下踩了两脚,将那血液抹开。
    牢头如释重负,立刻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赶忙道:“快到了,往前走,请,请。”
    黑帽之下的男子眼光晦涩,随后抬起脚步,向那监狱的尽头走去。
    监狱,再次陷入了寂静,那一时的喧嚣趋于平静。
    牢头终于将那黑帽男子引至最里头的那个牢笼,这个牢笼跟外边的比,几乎大了两倍不止,它建立于这个监狱的最里头,走道的那块地也被它占了。而那个牢笼全部被钢铁所覆盖,跟外头那些钢管构建而成牢笼从本质上就有了区别。
    可见,里头关押的都是极为重要之人。
    铁质的牢门开了,牢头赶忙微曲躬身道:“请。”
    戴着黑帽的男子躬下身,从大开的铁门之中进入了这间与外界隔绝,完全密封的牢笼。
    牢头极为机灵地关上了那间铁门,随后站在铁门两丈之外,安安静静地蹲守着。
    牢笼之内,比外头还暗上不少,但相较于外头的那股子腐蚀的臭味,这里头至少干爽整洁,可以看出,住在里头的家伙,虽然失去了自由,但至少在身外之物的供给上还算是不错的。
    里头的人坐在最里头的草垫之上,即便发觉了外头的动静,也依旧闭合着双眸,如同老僧入定的样子,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黑帽男子与他一样,没有先说话。
    一时之间,牢笼之内,如同黑帽男子没有进入这个地方一样安静。
    暗流翻滚,黑帽男子最终将自己的帽子揭下,露出了他的面容,但在这黑暗之中,却是多此一举,因为,本就黑暗到看不清一切。
    “孩子……”低哑阴沉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牢笼之内萦绕。
    那草垫上的人总算颤了颤自己的睫毛,随后睁开了一双眼眸,那是一双很平常的眼眸,但在睁开的刹那,竟然生出一丝碧蓝的光辉,却又很快隐没在那黝黑的眸间。
    原本头戴黑帽的男子露出他那迈入中年却依旧年轻的面容,向前踏了一步,与那草垫上的人离得更近了,在这黑暗之中,虽然是一片漆黑,但在他的眼眸之中,倒影的景物却清清楚楚,而眼前的那人亦然。
    草垫上的人总算开口,语气温和,“幻魔来此,属下却是无法行礼了。”他的双脚相交着,脚踝处布满了勒痕,囚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过于宽大,将他的身子衬得更加的纤瘦。
    幻魔的目光触及那道道伤口之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只是问:“天界可有问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草垫之上的男子显然就是被天界送回魔族的段浊秦,而那满身的伤痕,显然就是天牢中所受的了。
    魔族将之关押起来,本来按照魔族的劣根性,段浊秦是无法逃过极刑的,但由于他的身份特殊,父亲又是魔族十二城第三城的幻魔,于是上头便看在幻魔的面子上,饶了他一命,但那皮肉之苦却定是要遭受的。
    旧伤加上新伤,让段浊秦的身子受到了极大的损耗,好在他从小就在军队长大,恢复力算是惊人。
    段浊秦笑意不减,只是眸间生出一丝痛苦之色,随后他闭上眼眸,道:“没有,属下一句也没说。”
    幻魔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这个孩子他了解,从不会说谎。但随后他却散发出冰凉之气,质问道:“那我问你,你为何不按照计划帮助淳煌!”
    段浊秦全身一怔,闭口不言。
    幻魔看他这个样子,怒气更加泛滥。“你可知道,因为你不按计划来,天界非但没有任何遭受任何损耗,还打草惊蛇,魔族不得不提前计划,提前攻打天界!你不觉得对不起魔族对你的期望吗?!”
    段浊秦嘴角的笑意不见了,唯留下他紧抿的唇。他那平静下来的情绪不知不觉又在波涛泛滥,让他无法抑制。他的任务本就是帮助那女魔人将那噬心蛊成功放入瑶池,只是那个时候他却是无法简单地遵从魔族布置下来的任务了,他的感情让他不住的动摇,无法让他像之前一般遵守。
    最终,他选择了什么也不做。若是让他再选一次,也许他不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他无法伤害律轲,更无法伤害律轲所在的天界,这让他感到无措,却又逃避不得。
    幻魔真想上前打醒他,他冷冷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竟然为了一个仙君而弃魔族不顾!身为魔族,你可知你这样做就等于是背叛?若不是我保你,你早就被杀掉了!”
    段浊秦静默了一会,无话可说。他自己也明白,自己这么做,已经无法被魔族所接受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也许自己早就被魔人给杀死千遍万遍了,但目前却是毫无动静,想来是眼前的这个人帮了他一把。
    他咬住唇,最终唯有说。“这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幻魔道:“哼,这次我将事情压下来,但你必须戴罪立功,这次仙魔大战,你定要参加!听闻那个仙君也会参加,只要你将那个仙君杀死,想来就能证明你的忠心了。”
    心底一震,这句话让他猛地睁开眼睛,他黝黑的眸子不住地盯着黑暗之中的男子,眼露苦涩,“属下……做不到。”
    “你说什么?!”幻魔的声音拔高了一倍。
    他再也忍不住自己滔天的怒火,上前就给段浊秦一脚。
    段浊秦全身无力,立刻倒在一边,他低声呜咽了一声,随后单手支撑自己的身体,却是什么也不再多说。
    “你难道真的就爱上了那个仙魔?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还是一个仙君,你简直是魔族的耻辱!”幻魔在踢了他一脚之后就后悔了,但心中的怒火却是无法克制。
    段浊秦捂着自己的心口,慢慢挺直了背脊,随后道:“属下……唯有以死谢罪。属下只求一死。”
    “想都别想!”幻魔怒吼。“你这条命是我给的,若是你舍弃,我便是与那个仙君同归于尽,也要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心头悸动,段浊秦立刻道:“不要!”
    幻魔越来越气,“你竟然就为了一个男人!那个男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你,防贼一般防着你,你还要庇护他!将他杀掉,你就可以活下来了,你可知道?”
    段浊秦苦笑了一下,他不愿让律轲死掉,即便他真的没有爱过他,因为他爱着他,这种爱,或许真的与律轲爱不爱自己无关,只要爱了,就无法假装不爱。
    幻魔还准备说什么,却听段浊秦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去……我去……”
    幻魔紧蹙着眉,终于后退一步,他道:“想清楚了,便赶紧跟我出来,休息几日便立刻去前线!”
    他说完,直接拂袖离开。
    幻魔走出了大门,却是没有将大门关上。段浊秦靠在身后的铜墙铁壁之上,仰着头,面无表情。如果必须要有战斗,那我宁愿,与你战斗的人,是我。
    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伤口让他全身无力,但他还是忍受着这种痛苦,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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