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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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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知道看穿了事情始末的殷碧涵没有生气,荼靡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双手爬上了她的肩膀,环住。
  “脚真的不要紧?”殷碧涵在他耳边轻问。
  “应该吧……”
  “我本打算过年的时候带你回去见见娘和爹,你却偏挑这个时候伤了脚。”
  “回去……”
  “嗯。”殷碧涵笑盈盈地看着呆愣后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的荼靡,“我写信回去说了你的事,娘说成亲之前好歹带回去先让她看看。所以我就想干脆就回去成亲,顺便带你玩一玩。不过你现在脚受了伤,倒真是麻烦。”
  “你,你是说……成亲?”荼靡小心翼翼地,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说出了那两个字,彷佛那只是他的幻听一样。
  “怎么,不肯嫁给我?”殷碧涵笑,“不肯就算了,反正现在跟成亲也没什么区别了。”
  “谁说的!”荼靡急急否认。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逗笑了殷碧涵。她趴在他胸口,笑得身子乱颤。
  荼靡这才回过味来,她是故意逗他。眉毛一挑,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猛地封住她的唇。
  看她还怎么笑!
  
  骆双的房间。
  殷碧涵站在门口,敲门道:“双儿,睡了吗?”
  “水蓼?”开门见是她,骆双却没有高兴的神色,“进来坐。”
  殷碧涵走进了骆双的房间。虽然这是她的家,但是自从骆双用了这间房之后,她就没怎么进来过。布置得十分素净,似他一贯的样子。
  “水蓼,”骆双急急开口道,“我没听见——”
  “我知道。”
  “你知道?”骆双眼神稍安,“那你——”
  “我不想和你讨论你和他的对错。”殷碧涵坐在椅子上,正视着骆双,“有些事情我想还是说清楚的好。”
  骆双看着殷碧涵,没有答话。
  “双儿,我没把你当弟弟看。”殷碧涵开门见山,“但是我对你的喜欢,永远也不会变成女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你……你怎么知道……”骆双声音突然提高,“你是不是嫌我卖了身?水蓼,我身子是干净的……”
  “荼靡是伎子。”殷碧涵冷静的声音,彷佛锤子砸碎了他的声音,还有希望。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殷碧涵想起那个人就翘起唇角,“很柔软,却又足够心狠。”
  什么叫柔软又心狠?
  柔软了,心怎么狠?
  “我与他之间是另外一回事了。”殷碧涵说,“双儿,我本来想送你去上官……你表哥那里。但是你表哥最近了些事,实在让我不愿跟他扯上关系。所以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给你一笔盘缠送你过去,曲央,或者是你自己家。”
  殷碧涵说到上官慕的时候,骆双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而提到他家的时候却转过切切实实的惊恐。殷碧涵微挑眉,却没有问。
  “如果你不想走的话,”殷碧涵顿了顿,看着抬起头来充满希望看着她的骆双,“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两件事,第一,我不是好人。”
  “第二,我不要求你能够喜欢荼靡。”殷碧涵看着似乎并不相信这一点的骆双,缓缓说:“但是,至少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作为我的夫君。”
  殷碧涵可以清楚地看见骆双眼中闪过剧痛的神色,她只做未见,道了晚安之后静静地走出了他的房间。




君醉闲谈

作者有话要说:小注:

朱新:正版殷碧涵幼年朋友,大皇女李济乾的正房朱墨兰的族妹,以及上官慕的同僚。她是带小蓼去流云居的人,所以也是小蓼和荼靡的媒人^o^

很久米出现鸟,估计都忘了……
  君醉楼,冬雪阁。
  君醉楼向街的门面做的是一般人的生意,而达官贵人,又或是大家的公子郎君自然另备了清净雅致的地方,连出入都不相同的。冬雪阁前种着几棵松树,此时虽然无雪,不过到处落叶的深秋里能见到苍翠的绿色也是别有风味。
  冬雪阁的屋子里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比外面暖和许多。朱新松了外衣脱了鞋子懒懒地倚在方榻上。她面前的高几上,三鲜鹿筋、胭脂鹅脯和鸡髓笋盛在白色的瓷盘里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朱新举起白玉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露出惬意的神情,“果然不错。”
  “跟外面不是一样。”殷碧涵坐在朱新的对面。虽然也是方榻,坐得也随便,却没有朱新那般懒散,只是松松散散地靠着。她随手掂了块糯米糕,放进嘴里。 
  朱新摇了摇头又轻叹一声,颇有些孺子不可教的意味。她说:“说起来,还没恭喜你。”她一边说,一边随便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看上去很没诚意,不过比起那些正儿八经的恭贺却多了几分亲近。
  “不过就是个副总管罢了。”殷碧涵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彷佛丝毫不把这个放在眼里。
  “不过是?”朱新一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是名门弟子,说出来的话都不一样。
  殷碧涵笑了笑,“什么名门。真正名门的是我那几位师姐,我资质平平,能留在老师身边,不过是看在邻里街坊的情面上。”
  “是吗?”朱新说,“我听到的可不是那么简单。”
  朱新言之凿凿,殷碧涵却只当是闲话,只顺着意思问道:“姐听到什么了?”
  “聚宝斋的余老板可是逢人就说,皇子府的殷总管不愧出身名门,博学广记年少有为,把你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害我都不敢说我认识你。”
  “聚宝斋……”殷碧涵一怔,眨了眨眼才笑道,“想起来了。那天我想她的一套白玉茶具,就天南海北地胡吹了一通。怎么,她竟然说我博学?”
  朱新见她否认,放下杯子又说:“还有这君醉楼的冬雪阁,平白哪里可以走得进来。”
  “不过是间酒楼的雅阁……”
  殷碧涵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道扰的声音。小二托着盘子走进来,将两只盘子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的高几上后,道:“脍鲤,两位慢用。”
  “慢着。”殷碧涵见小二要退出去,说,“送错地方了。我没点过。”
  “没错。”小二笑说,“蔡掌柜的说,今儿的鲤鱼还算新鲜,她作东请您尝个鲜。”说完,行个礼告退走了出去。
  “果然不是?”朱新朝殷碧涵笑道,“连君醉楼的掌柜都是这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帮蔡掌柜的妹妹说了门亲事而已……”殷碧涵见她一定要自己承认的样子,不由失笑,“就当是好了。”
  朱新坐直了身子,朝殷碧涵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平日一向大大咧咧的朱新把殷碧涵看得浑身不自在。还没等她开口问,朱新突然拍了手,大笑道:“这下子,总算是完成凤老师的嘱托了。”
  也不待殷碧涵问,朱新就说:“凤老师曾经写了信给我,说……让我多开解你,如今可算是好了。”
  “是吗?”殷碧涵一愣,低垂下眼睛,默默将杯子送到唇边。
  气氛突然之间沉了下去。
  朱新深悔失言,抓抓头发,说:“说起来,那个荼靡你是真心的?”
  “什么?”殷碧涵抬起头,问。
  “我听说你把人带回去了。”朱新见她说话,心里暗松一口气,“你是打算收房了?”
  “嗯,年前带回去让娘和老师看看,回来就成亲了。”
  朱新正好把一杯酒喝进嘴里,听她这么说猛地呛了一口,一边剧烈咳嗽,一边还在问:“成……你要……成……亲?”
  “嗯。”殷碧涵不解地看着朱新,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不是为了忘记他,随便拉着个男人就想成亲吧?”朱新好不容易停下来,急急忙忙说,“碧涵,收房就算了,成亲是大事你要好好考虑……”
  为了忘记他……
  殷碧涵胸口闪过一阵隐痛。
  忘记,“他”。
  虽然与朱新想的是截然不同的人,但是她的心里的确是有个人需要忘记。
  “他”……
  “……碧涵?”
  “嗯?”
  “你……没事吧?”朱新突然低了声,小心翼翼地问,“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痛……”
  殷碧涵突然抬眼看向朱新,一向温暖的琥珀色眼珠,此刻竟然如雪地般清冷寒寂。只是转瞬间就恢复如常,快得彷佛朱新是看花了眼。
  “不说这个了。”殷碧涵笑道,又是平素温和柔软的样子,“姐你最近怎么样?”
  “有什么怎么样,还不是得过且过,混混日子。”朱新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说。
  “听说,上官慕最近过得很‘精彩’。”殷碧涵倚在软垫上一边闲闲地问,一边替自己倒茶。
  朱新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想说的样子。
  “怎么了?”殷碧涵问,一边顺手替朱新续酒。
  “你说这叫什么事。”朱新似乎终于忍不住,突然坐直了身子大吐苦水,“上官慕最近一阵子倒霉,人人都说那个换官的事情是他告发的,明里暗里地整他。照说落井下石是下流了点,不过在旁边看看戏总成吧?哥竟然逼着我要去帮他。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啊!”
  殷碧涵手一顿,“那件事,不是他做的?”
  “不知道。”朱新由自气恼,“哥说大殿下花了工夫去查的,也没个准信。我看是上官慕那小子平时不招人待见,所以一有事就赖他身上。”
  殷碧涵一眨眼,“那他岂非很无辜?”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朱新咧了咧嘴说:“不过那起子人也的确是够阴的,什么损招都有。上次我亲眼看见有冤他毁了陛下亲笔御书的册子。”
  “既然如此,那你帮帮他不是很好?”殷碧涵嘴角一勾说,“朱君殿下都开了口,况且人家也是个美人。”
  “去你的。”朱新差点拍桌子,“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看不上他。”
  殷碧涵但笑不语。
  “等一下去流云居吗?”朱新突然想到了什么,“听说新来了几个,样子很不错的呢。”
  “不去了,等一下还有事情忙。”殷碧涵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朱新有些失望。
  “怎么?”
  “我还想沾点你的光呢。”朱新涎着脸笑道,“你也知道,清倌的价钱不便宜啊……”
  “这个简单。”殷碧涵笑道,“你去跟流云说,他叫我做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这样就行了?”
  “嗯,这样就行了。”
  朱新狐疑地看着殷碧涵,却终于还是信了。
  “啊,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哥说上次在皇子府多得你帮手,请你三日后过府一聚。问你得不得闲?”
  “三日后?”
  “嗯,到时候大殿下也会在。”
  殷碧涵眼中闪过一道光,止不住的笑意满溢到唇角,“碧涵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几处困难

  李玥吟站在廊柱边,看着屋檐在地上投出斑驳曲折的影子,心情很沉重。
  自殿上被任命了调查换官之后,由不得他心里如何不情愿,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但是,事情远比他预想得要困难。
  他才从大理寺的衙门出来。
  寺卿姓徐,是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女人。
  只是当他说,想见见事发后被关押在大牢里假官时。她却回说,“囚犯嘴紧,上过几次刑之后如今正在昏迷”。态度是谦和得几乎可以称为谦卑,但是李玥吟总觉得她的笑里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轻蔑。
  果然又是这样,从大理寺走出来的李玥吟几乎连叹气都做不到了。
  吏部告诉他,要翻看相应官员的履历需要吏部尚书的首肯。而她,因为“忧思过甚“已经病倒在家好几日了。
  考功司的一众人等,居然也辞的辞,调的调。剩下来与当时的事情能沾上边的,才区区几个。就这几个,也都是听差跑腿的小角色。
  至于御史台那里的就更是离奇。派出去质询查证的人被山洪困住,暂时到不了曲央,需要耐心等待。
  他能说什么?
  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傻子也看得明白了。每个人,都是用最谦恭的态度,最有礼的语言彻底拒绝给予他任何帮助。
  阳光明亮得刺眼,只是李玥吟的心情却怎么也晴朗不起来。
  “这几日,经常看见三殿下……”
  “你不知道吗?那个事情陛下交给三殿下来查了。”
  远远的,飘来两个人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不过这事殿下能查得清楚?谁不知道,这里面……”
  “嘘——你还想做官不做?这种话是能随便出口的?”
  “一时口快,一时口快。说起来,我们躲这里行吗?”
  “差不多了吧。等‘那个小子’和侍卫进去之后你就栓上门,我去喊人过来。”
  “好。不过这上官慕也真是可怜……”
  “又开始乱说了不是?快蹲好!”
  声音嘎然而止。
  李玥吟本来想走,却在听到上官慕的时候停了下来。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他却听出了几分端倪。
  眼神顿时一冷。
  李玥吟的母亲颇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不过他从小在皇宫内院长大,这一类的事情不是没有经历过。被冤与人通奸的小侍受刑时的惨叫和死不瞑目的尸体,只要见过一次就永远也忘不了。
  但是,他可以管吗?
  这里虽然不是后宫,能进出的男人却也都是出身于官宦人家。
  李玥吟正在犹豫,转角有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绿色的官袍,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过来,一路走身上还一直滴水下来。
  那人发现前面有人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
  竟然是一个男人。
  李玥吟虽然从没见过,却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眼前人的身份。如今整个安阳认不出他身份的只怕也没几个。
  而那人也是立时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上官慕见过三殿下。”他没有戴官帽,头发滴着灰黑色的水。虽然形容狼狈,但是礼却行得很周正。
  点了点头以做回礼,李玥吟并没有意外上官慕能认出他的身份。
  “上官秘书这是……”
  “在殿下面前失仪了。”上官慕拱手,“慕先行告退整理仪容。”
  即使如此狼狈的样子,上官慕说话时依然平静笃定,不带一丝急躁慌乱。李玥吟联想起之前听到的话,心里闪过淡淡的不忍,开口道:“上官秘书。”
  “是。”上官慕闻言停下脚步。
  “可有时间随我回府一叙?”李玥吟说。
  上官慕一怔。
  能够接近皇子当然是好事,但是李玥吟这番要求却来得奇怪。但是既然他都开了口,上官慕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是。”上官慕恭声应道。
  
  与此同时,安阳城里姬府的花园里。
  “主人。”流云半跪半坐在姬筠卿身侧,将手里切好的苹果送到她嘴边。
  姬筠卿张嘴咬了口,道:“最近怎么样?”
  “三殿下处处碰壁,几乎没人肯帮他。如今该是什么都还没查到。”
  姬筠卿唇角微勾,轻笑一声。
  “主人,流云有句话想问。”
  “说。”
  “陛下命三殿下调查,主人从旁相助。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也不做?”姬筠卿脸上笑意未减,伸手揽在流云的腰上。流云顺势放下手里的果盘,然后依偎上去。
  “是,流云不明白,请主人指教。”流云声音柔软顺从,一双眼睛看着姬筠卿,无限崇信中闪着星星点点的疑惑不解。
  “果然是我的云儿。”姬筠卿指尖不过微一用力,流云便将自己送到她的面前任她品尝。
  “听说,你最近让那个殷碧涵替你做事?”
  “是。”流云丝毫不隐瞒,“我想让她替风儿找份正经事来做,反正我手里拿着荼靡的卖身契,不怕她不肯。”
  “你啊……”姬筠卿失笑,“真是糊涂一时。”
  “啊?”流云眨眼,看着她。
  “她帮你,是因为她本来就想做。”姬筠卿说着,眼神不知又飘向何处,“倒是……”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章我偷懒了……




相解相惑

  沁雅阁外已是一片秋色,草叶稀疏枯黄,连水池也泛起了萧瑟的味道。
  李玥吟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
  “身为皇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天家的风范。就算死,都不能有失颜面。”
  这句话伴随着他的成长,已经融进他每一滴血里。再苦再累,也不可以抱怨;再喜再乐,也不能形诸脸上。所以,当他想要叹气的时候,只是下意识地挺起了脊背,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到底是为什么,他舍弃了一般男子的幸福,站在人前被人指点?
  从来都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的李玥吟,突然觉得很茫然,特别是当他发现阻挠全来自于他想保护的人。
  他自认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即使出身在帝王之家,即使贵为皇子,他也不过是希望家人平安而已。
  过分吗?
  为什么他的母亲利用他的愿望,将他推到人前当作威慑的手段。为什么他的姐姐们拉拢他,甚至暗地里阻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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