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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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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筠卿略点了点头以示招呼,殷碧涵搂着荼靡竟也泰然自若地回礼。
  于是,一抹抑止不住的笑蔓延上了她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放出我家小笨,勾住众大人滴芳心。
然后本叉安安心心,去旅游鸟~




新居新始

  立冬时节,天越发地冷了。临近傍晚,阳光比正午时淡了不少。不过虽然凉些,不当风的地方也还坐得住。
  城南一处靠近皇子府的院子里,荼靡拿着一只绣绷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他时不时地停下来喝口茶,看看门口,一下午也没有绣上几针。
  这处院子很小。
  一块高不过人的南湖石权充了影壁,向南的屋子前堂后寝,左边的厨房正腾腾袅袅地冒着炊烟,而荼靡在的屋子向着东面。
  门一声轻响,殷碧涵走了进来。
  她走到荼靡身边,看也不看空着那把椅子,直朝荼靡身边挤过去。
  荼靡自听见门响就装出认真绣花的样子。他眉才一挑,抬头却见她一脸的倦色,不由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不忍心推开她,荼靡索性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去桌边倒杯热茶过来。
  荼靡才离了椅子,突然被殷碧涵猛地一拉。他猝不及防倒进她怀里,她顺势搂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闷闷地说:“好累……”
  荼靡调整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她怀里,手揽上她的脖子,皱眉道:“怎么累成这样?”话语里忍不住带出些心疼。
  殷碧涵乘势将下巴搁在荼靡的肩上,说:“快忙疯了。早知道这三两的月俸这么不好拿,当场就不该轻易点头答应做这个副总管。”
  皇子寿辰过去没几日,李玥吟便说要将殷碧涵升做副总管,殷碧涵当即点头答应了。之后突然忙碌了起来。
  原本殷碧涵在书房里做些杂事,不过是个下人而已,而皇子府的副总管却是要进朝廷吏部名册,有官阶吃朝廷俸禄的。副总管既然大小也是个官,自然一应的手续都少不得。虽然全是过个场,远远比不上正式科考的难度,但是殷碧涵却不肯马虎了过去。
  正式升任皇子府的副总管之后,书房之外殷碧涵还接手了库房、车马和园子一类的东西,也就是除了银钱之外,所有不是人的物件都归她来管。殷碧涵初初上任,各处都要圆滑妥帖。府内要拿捏好分寸,过犹不及;而府外各处,诸如高官府内的总管处需要走动,甚至平日里打交道的衣食商贾也要一一招呼。
  所以,殷碧涵说的“忙疯了”倒是一句实在话。
  荼靡闻言一笑,“那要不你回过三殿下,把那副总管给辞了?”他知她忙得辛苦,却也知她苦得乐在其中。只凭她当代大儒凤清竹门下的身份,哪里又会是甘于人下的?
  殷碧涵抬头,说:“真辞了去,你就要和我去街上喝西北风去了。买这院子赊下的十五两我还没还呢。”
  “谁跟你喝西北风?”荼靡说着不肯,嘴角却止不住地上翘,“等着把本公子娶回家的女人有的是,用得着跟你挨穷?”
  “是吗?我先把你绑起来,” 殷碧涵眼珠子一转,她一边说着,一边捉住荼靡的双手扣到他背后,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吹气,“看你怎么逃。”
  荼靡耳朵很是怕痒,只得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地躲。
  殷碧涵将他的耳垂一口含进嘴里慢慢舔着。
  荼靡躲倒是不躲了,耳朵却是慢慢发红,“别闹了。”他软软地推了推她,几乎用不上几分力。
  “嗯?”殷碧涵自然不肯放过嘴里粉软的美味,只含混地应了声。
  “我那里还有点银子,要不你先拿去把赊的钱还了?”他的声音微哑低沉,与平时相比别有一番味道。
  “那是你的钱,你自己留着。”殷碧涵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说过养你,就一定会做到。荣华富贵暂时有些难,但是要你衣食无忧我还做得到。”
  不自觉地,暖暖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荼靡嘴上却说:“养我?你就用这种地方说养我?”荼靡一边说,一边故意环顾了下房间。房间甚至称不上素净,只不过比家徒四壁好些,只有床椅并几个柜子而已。如果说住人,实在是俭省得过分了些。
  “这里我原本预备着是做书房的。”殷碧涵笑叹,“我说挑间屋子,不知哪里的笨蛋就乐呵呵地把这间空屋子当成宝贝霸占下来。不知道可以和我用同一间的吗?”最后一句,她低低地在他耳边轻诉,话语里是忍不住的笑意。
  “诶……”荼靡顿时一呆,反应不过来似的猛眨眼睛看着殷碧涵。
  她是说,和他住同一间屋子?
  同床共枕,同出同入的……像普通人家成了亲之后……一样的?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一股热意慢慢涌出来,竟在他脸上催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荼靡难得的呆愣表情在殷碧涵的眼里别有一番可爱,她把手从他脸上挪到颈后,正想拉过来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水蓼,你回来——啊……”
  猛推开门的是一个少年。他原本长相还算清秀,只是肌肤黯淡左脸上还有交错的十字伤疤,看上去便不怎么讨喜了。
  此人,竟然是青州曲央县令的侄子,当朝唯一男官上官慕的表弟,骆双。
  骆双冒失地冲进屋子,见两人搂在一起顿时脸红过耳手足无措起来。他原本手里拿着热水盆,手一松整个砸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声大响。
  殷碧涵和荼靡也同时一愣。
  这两人还没什么反应,骆双却彷佛被吓到了一样,突然尖叫一声抱住头蹲下来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殷碧涵皱眉,她放开荼靡朝骆双快步走去,蹲在他身边说:“双儿,好了,没事了,不过是个水盆而已……”她一叠声地安慰着他,还试图把他抱着头的手拉开。只是骆双死死地抱着头,竟然一时拉不开。
  荼靡站在原地。从殷碧涵放开他,或者说骆双尖叫的那刹那起,心里轻轻暖暖的感觉便消失不见了。他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两人,突然觉得很无力。
  这个骆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荼靡知道殷碧涵的举动合情合理,知道骆双曾在殷碧涵落难时对她照顾有加,也知道他应该跟她一样关心这个遭遇可怜的孩子,但是骆双身上有些东西始终让他没办法与她一起“合情合理”。
  那是一种,名为“敌意”的东西。
  他慢慢走到门口,轻声说:“我去流云居。”
  她,听见了没有?
  “什么时候回来?”她虽然忙着安慰他,却仍然听见了他低低的声音。
  只是两个字,便温暖了他的心。
  对啊,什么时候“回来”。
  “爹爹说有话跟我说,我回去一趟看看。”荼靡微笑,“过个几日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好忙好忙好忙~~




静室心澜

  上官慕看着左手边那十几本厚厚的书册,皱了皱眉。这些都是还没有誊抄的。
  他放下手里的笔,走到窗边推开窗子。
  上官慕的官阶并不高,却已经在府衙里却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子。这当然不是赏识,只是尽可能地让他离远些,眼不见为净罢了。屋外自然也没什么好景色,除了高得遮去半边天空的宫墙,就只有两三丛要死不活的杂草了。
  窗外只有一堵白墙,墙上开了月洞,虽然没有风景却很通风。当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时,上官慕顿时心神为之一爽。
  “……三殿下……”风里带来的不只是凉意,还有宫墙那一面的人声。
  三殿下,李玥吟。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皇家骄子的时候,上官慕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最近在安阳名声雀起的皇子府副总管,殷碧涵。
  自西市茶楼别后,他就没再见过她了。虽然当时是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但是不可否认地,她的话却留在了他的心里。她和他都是自私的人。她这样说,因为他用她做了垫脚石。
  是,他的确自私,这一点他承认。
  但是,当初那么做,只是因为自私吗?
  或许曾经的上官慕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安阳住了两年多之后他已经不同了。如今他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所以也可以更清楚地承认自己的心情。
  在家里,即使他更出色,他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爷爷和母亲的包容,老师 怜悯,甚至牧的愧疚,他身边有纵容爱护他的人,却从没出现过理解他的人。所以上官慕虽然从来没有孤单过,却一直是寂寞的。
  然而水蓼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只要清辉喜欢,就可以了。”
  只这一句话,她便在他心里站稳了脚跟。
  何况她美丽之外还有清澈,更何况她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面对这样的人,世上又有哪个人可以对这样的人视若无睹?
  当他看见猫儿一样的她懒洋洋地,却安静地陪伴着他时,甚至有过一生一世的念头。
  但是,这样的水蓼,只属于他的人,竟然又被牧抢走了。
  他身边明明只有一个水蓼,为什么牧还要跟他争?
  一直在他身边的水蓼,为什么要离他而去?
  那一瞬间,背叛和遗弃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他不做些什么就会坐立不安。
  但是,那种愿望再强烈,他也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既便偷换试卷,不是科考就不是犯罪。在上官慕的预想里,水蓼最多也就是被训斥几句。或许,因为她不是上官府的人连训斥都不会有。
  他不知道她会被带走,他也不知道她的马车会掉下山崖。
  他不想的。
  闭上眼睛对着窗外深呼吸一次,再次睁开眼睛的上官慕已经心里又平静了下来。
  是,他喜欢水蓼。
  但是他却没有后悔过用她做垫脚石。即使现在的他能更清楚地看明白自己的心情,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也依然会毫不犹豫地作出一样的选择。
  所以今生今世,他注定会喜欢上那个人,却也注定只能和她错过。
  上官慕的脸上露出一抹似自嘲,又似放松的微笑。
  他正想走回桌边坐下继续誊抄,窗外飘来了两个人的声音。
  墙的另一面是府衙库房后面的死角,那两人想是要寻个避人的地方说话,却不想墙的另一面有上官慕在。虽然样貌是看不清,但是声音却可以听得很清楚。
  “贾大人年少有为……”
  “哪里,您客气了。充虽在本科录取,也不过堪堪录取而已。”
  贾……充?
  前后两句联成的名字,却让上官慕又皱起了眉。因为,他知道这个人。
  受上官慕之母上官勤的影响,青州曲央成了众多学子寒士聚集的地方。上官慕不肯做个闭门不出的闺阁娇子,经常出入学子们高谈阔论的地方,自然对其中鹤立鸡群的也有些印象。其中,便有贾充这个人。
  贾充的文采他并不清楚,但此人却是个天生的大嗓门和爆脾气。上官慕不止一次看见她与人争得面红耳赤,所以虽然没说过话,印象却不能谓之不深。
  今年科考时,他誊录了一张字迹清秀的试卷时,还以为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谁知一看出身来历,赫然便是那个见过的人。当时上官慕只是感叹了一下那样的人竟然能写出如此的字迹,稍后便丢之脑后,但是现在却发觉不妥了。
  这个自称贾充的人,与他印象中贾充的声音完全不同。
  疑惑着,上官慕朝月洞那里看去。
  正巧那自称贾充的人转了转脖子,露出半张脸来。她无意中透过月洞看见上官慕,似乎有些意外这里竟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便与另外那人一起走了。
  但是只这一瞥,便让上官慕可以确定,这人绝不是贾充。
  声音和脸与他印象中的贾充完全不同,这……
  上官慕几乎是立刻就放弃了巧合的想法。读书人就算再多也有限,何况同名同姓同乡,还同时秀出于众人之上,更没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么,冒名顶替?
  上官慕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此想的确合情理,但是其后藏着多少东西却也可想而知。
  瞒天过海,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变成朝廷里的官员。
  这需要多大的权力,牵扯了多少人,如果揭露出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想着这些,即使艳阳当空却也不由让上官慕不寒而栗。
  只是那寒意,还伴着一股怎么也压抑不下去的兴奋。
  那兴奋,让上官慕的眼睛里燃起一片明亮的光彩。
  




对影成单

  才入夜,街上已是一片安静。前阵子还有人纳凉赏夜,这几日秋风渐凉,天才黑街上便不见了人影。
  一辆马车停在殷家门口。荼靡钻出马车时被夜风吹得一阵瑟缩,他拉紧了披风,下车后招呼车妇一起将车上的几个包裹搬进院子里。
  踏进院子,荼靡站在冷冷的夜风,深呼吸后露出微笑。
  昨天他看着殷碧涵对骆双那么好,一时心里不畅快就说要回流云居。流云倒是前几日就说有事商量要他回去一次,被荼靡拖了好几日了。走在路上的荼靡一想到家里只剩那两个人,心里就一直翻腾。好不容易逼着自己不要回头,但是心里却没踏实下来过。
  回到流云居后,流云看出来荼靡的坐立不安。待他将事情听完之后,竟然立刻要他整理东西,立即搬去殷碧涵那里。
  荼靡之前还嗫诺着不肯答应,倒让流云一句话就打消了念头,“你就放心那两个人孤男寡女地在一起?”
  他匆匆忙忙收拾完东西已经到了早晨。
  而且,他名籍虽然暂时还留在流云居,不过此番连东西也全都收拾了,自然和从良也没有区别了。同是流云居的伎子,几年相处的情分各人那里也总是要辞别一下。临走时流云又拉他去了自己屋子详详细细嘱咐了一番,再雇了马车回到这里天都黑了。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荼靡环顾沉浸在一片黑暗里的小院子,虽然小,虽然并不奢华,却让他觉得很温暖。他朝殷碧涵的卧房走过去,越靠近走得越快。不过才一个晚上没见,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非常想她。
  但是,还没走到她门口,荼靡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骆双穿着寝衣,拿着一盏油灯站在她的门口。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荼靡的方向。
  新裁的细棉衣服和长长的黑发柔柔软软地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身形。领口细白的皮肤,遮到指尖的衣袖和淡粉色的唇,令他多了几分青涩的香甜。幽暗昏黄的灯光飘忽不定,让他整个人看上异常柔弱,不止女人,连他都想搂他进怀里好好疼惜。
  荼靡的心,猛地一阵紧缩。
  骆双看见荼靡之后只是微愣,然后竟然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继续举着油灯从门缝里窥视着里面。
  你在这里干什么,或者是,快回房去休息。
  荼靡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的,但是骆双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情竟然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挺直了背,突然朝房门那里走去。只是越靠近骆双越急切难耐,终于猛地推门而入。
  荼靡突然掉进一片漆黑里。安静又温暖的房间似乎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被黑暗包围的刹那,荼靡心里的晃动突然消失得不见踪影。
  他慢慢地,毫无声息地靠近床边。果然见她静静地睡着,根本不知道她的床边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门外站着另一个人。
  她说过要连着几日早起,所以一般用过晚膳就休息了。
  只是看她这么安安静静地睡在他面前,他的心似乎就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身后的门没有关紧,也知道那淡淡的灯光就在门外,但是他的心里却没了之前的感觉。
  这个人,是他的。
  他扯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想着,他低头贴上床上那人的唇。轻易地分开她的唇,然后伸进舌去肆意玩闹。
  谁知立刻得到她的回应。她没有睁开眼睛,却一边环上他的脖子,一边启唇任他胡闹。
  她没睡着……
  心里只是淡淡划过这个念头,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逃过她的纠缠,他继续嬉闹,划过齿龈,复又勾上她的舌,直吻到两个人都气喘咻咻才不甘不愿地放开。
  殷碧涵手上用力轻拉,他拉掉披风蹬了鞋子后落在她身边。她翻身将他裹进被子里,半倚半坐将他压在身下。
  “回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很顺手地解开他的腰带,一双暖暖的手从前襟处伸进去,贴着皮肤向下轻抚,上衣立时全部敞开。
  “回来了。”他也将手从她腰那里伸进去贴在她腰上,却凉得她浑身一颤,朝后一躲。
  他歉然一笑,跟着坐起来将唇贴上她的脖子。
  她仰起脖子,拉起他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贴上自己温暖的皮肤,然后想要驱走他的寒冷一样双手贴着他的肩膀滑进袖子里。他顺势将衣服脱下来,朝地上一扔。
  她复又将他压下去,轻笑:“才一个晚上没见,这么想我?”一边说,一边用腿蹭。
  那恰到好处的碰触撩拨得他身子一阵阵地发热,她却像没事人一样只顾自己蹭着好玩。
  “水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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