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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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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路悠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无妨。”又是一句无妨,只是这一次后,李玥吟稍稍停顿了一下,“这些找不到的就抄给刑部,说是府里丢的。”他的声音冷硬了下来,只是依然如琴音般悦耳。
  “殿下……”路悠的表情虽然没有表现出对李玥吟这样说的意外,只是言词中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您是……决定了?”
  如果去掉偷盗御赐金簪的罪名,那等待着涂正的并不会是太重的刑罚,毕竟她只是初犯,只是望风。但是如果将这些散出去的东西全扣在她的头上,虽然那也没冤她,就不是几年的牢狱之灾可以了结的了。偷盗罪量刑的轻重,看的是被盗物件的价值,而从皇子府流出去的,又哪会有不值钱的玩意儿?
  李玥吟一直挺着背脊坐在椅子上,一如他站在校场里一样。对于路悠的问题,他没有开口回答。
  路悠怔了怔,心里掠过些微感叹和不忍。
  她当然不是以为李玥吟这样做不妥,毕竟以涂正的作为,让她活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那些感叹和不忍,是为了那个无辜受牵连的人。
  眨眼,路悠甩开那些浅淡古怪的情绪,用坚定而沉稳的声音说:“是,悠明白怎么做了。”
  “那支‘假冒’的金簪如何了?”李玥吟开口问。
  路悠明白他所说的,是那支作为证物留在刑部的金簪。她答道:“殷管事找到一家番人的铺子出来作证,指认涂正当日拿着图样来找她打制。”
  “番人?”李玥吟声音扬了上去,他转过身看向路悠。
  “是。听说还是绿眼睛呢,”路悠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亏得那人汉话讲不清楚,所以大堂上只是训诫了几句,并未治她仿冒之罪。”
  “……这就好。”李玥吟声音很平静,只是眼里还是看得出有些安心。
  他既然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让那些盗贼掉了脑袋,自然也不会想要让作证的店家遭受无妄之灾。
  “殷管事真是一个相当细心的人。”刑部大堂审案的情形,路悠也是听别人说起,只是想到殷碧涵的作为,不由感叹了一句。
  只是这无心的一句落到李玥吟的耳里,却不由勾起了心思。
  他说:“殷碧涵是凤清竹的弟子?”
  微微上扬的话里并没有疑问的意思,路悠明白这只是李玥吟提起话题的方式,只是她并不知道李玥吟到底想说什么,于是自然接口道:“是,殷管事是凤清竹的弟子。”
  “我看过凤老师的文章,看起来倒似一位相当不拘小节的人。她所教授出来的弟子却是相当的缜密。”
  李玥吟话说得客气,但是路悠却很明白。路悠与凤清竹有同门之谊,对她的为人处事自然更清楚些。“清竹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却从来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那时她来信说收了一个徒儿,我以为她是想要人来服侍她起居的心思多些。”
  将凤清竹称为当朝大儒名至实归,只是路悠有些难以想象她做老师的样子。同窗的时候,什么问题明明她自己可以做得很好,讲解起来却颠三倒四,直让人觉得她不是在讲汉话。
  “是吗?”
  “几年前我去清竹那里的时候,虽然殷管事不知道,但是我当时曾经见过她。”那次她曾经从窗口里看见在后院里弹琴的殷碧涵,所以后来才能轻易地信了她的身份,让她入了皇子府做事。
  但是,由此她也想起来凤清竹对她的评语。
  “碧涵是个老实又努力的好孩子。”
  这是凤清竹的原话。但是这一句似乎与皇子府里的殷碧涵合不到一起。努力不努力的可以略过,殷碧涵在皇子府里的所作所为和“老实”实在没有多大联系。
  越想越是不妥,路悠疑惑地抬起眼,“殿下,有一事不知……”
  “什么事?”
  “涂正的事情,可能与殷碧涵有关。”
  “你是说……”
  “并不是偷盗的事情。只是有件事情有些奇怪。”路悠说,“涂正用的骰盅上,嵌着一小片金子,后来才知道该是那支金簪上落下来的。悠查问过几个经常和涂正聚赌的,都说涂正嫌那骰盅晦气,有好长时间没用过了。我大约估算了时间,自前一次查库房开始到她出府为止,那骰盅都没人碰过的。”
  金簪虽然的确是涂正所盗,但是碎片却出现在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李玥吟沉吟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了。”
  之后,路悠又报告了府里的一些事情请李玥吟决定,将该说的全说了之后,便告退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各位大人对叉的关心,看着一条条留言,觉得好温暖。
叉一向很重视自己的身体,所以一向是个健康宝宝,可能是天气转凉的缘故吧,现在已经没什么了。
谢谢~
(邪恶一下:如果要以身相谢,是不是我家荼靡比我更合各位大人的口味?)




园中坐

  李玥吟拿着信的手垂下来。信从他的手里滑下来,落在桌子上。
  父君……果然还是知道了。
  李玥吟抬眼看向窗外。
  秋阳正艳,一片醉芙蓉开得繁盛如锦。只是如此宜人如画的景色却没能映入李玥吟的眼底。
  父君在信里,只是说了例常的话,注意饮食小心身体等等,似乎只是将平时着人传的话写到了纸上而已。但是李玥吟看得出来,字里行间那隐隐的担忧。
  涂正的事情果然还是传到宫里去了。
  连父君都知道了,那母皇……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一直往下沉。
  母皇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竟然连个皇子府都管不好。
  微风吹过,将窗外被太阳晒暖的风吹了进来,拂乱了他的额发。李玥吟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信步走出了沁雅阁的门,朝花园里走去。
  入秋之后早晚渐凉,白天却还是热。花园里种了一片秋天开放的花,暖风里带着淡淡花香,直让人的心也一起暖了起来。
  李玥吟随便走着,不经意地一眼,看见花丛下面露出一段白色的衣角来。
  有人?
  花丛后面是石桌石凳,李玥吟走过去几步,果然看见有人坐那里。
  石桌的桌面刻了线,可以当作棋盘来用。殷碧涵一身简单的白衣坐在石凳上。她一双眼睛粘在左手拿的书上,右手掂着颗黑子举棋不定,专注得甚至连李玥吟到来也没有发现。
  李玥吟停下脚步。
  不得不说,这个人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了。
  直到那日在沁雅阁里听见殷碧涵与承墨的对话之前,她在李玥吟的印象里一直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他可以清楚地想起路悠说的有关她的来历,也能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但是回忆起来,她在他的记忆里竟然只是一团朦胧不清。
  直到那一刹那,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个每日在他身边出出进进的人说话。
  殷碧涵当然不是绝色,或许用清丽来形容她的相貌更合适些。她的性子似乎相当平和,至少从没有听她向谁大声说过话。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一些让她与周围人不同的东西。
  “殿下。”殷碧涵终于注意到李玥吟的出现,抬头对着他浅笑道。
  她没有站起来,笑容也是客套而温和,似乎他是一个名字叫做“殿下”的路人一样。完全看不到周围人对待他的那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对了,就是这个。
  李玥吟突然明白过来。
  他走前几步,站在殷碧涵的对面,“介意吗?”
  殷碧涵有些意外,却笑道:“请坐。”只是这次的笑,温暖了许多。她顺手将手里的书放下,推散了桌面上的棋子。
  “《璇玑》?”李玥吟坐下来,看了眼书名问。
  “是。”殷碧涵点头。
  “喜欢下棋?”
  “不喜欢。”殷碧涵将身侧的棋盒拿过来,将棋子一粒一粒朝放回去,“不过看棋谱很有趣。”
  《璇玑》上载了一些难解的棋局,不少人为了破解费尽心思。只是不知道这个不喜欢的人,为什么又拿在手里看得那么仔细。
  虽然奇怪,李玥吟也没有问。
  但是殷碧涵却答道:“我的棋艺差到发指的地步。不过习惯用下棋或者看棋谱来平静心情。”
  殷碧涵这句说完,两人之间就静了下来。府里做事的下人如果回完了事情,就会立刻告退。在他身边服侍的几个,也会看着眼色陪他说几句闲话。像现在竟然找不到可以说的话,对李玥吟来说,倒的确少见。
  不过,和风轻暖花香淡淡,坐在对面的人虽然不至赏心悦目倒也不会面目可憎。只是坐着,倒也不错。
  殷碧涵收拾完最后一颗棋子,说:“殿下,涂正被揭发聚赌一事,是由我而起。”她慢慢抬起眼睛,看向李玥吟。直陈陷害她人的话,她说得一点愧疚也没有,平静自然地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是你?”李玥吟一怔,声音却依然是平稳地毫无起伏,没有任何情绪。当她用如此天经地义的口吻来说这句话时,他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如何反应。
  “我发现涂正偷盗御赐金簪之后,骗厨房小厮说涂正有意娶他,告诉他只有总管可以帮他。我再找到与小厮交好的侍卫,提醒他如果想要保住心上人,就一定要将涂正赶出将军府,而能够做到的只有总管。”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李玥吟微微地皱眉,不明白眼前神情轻松的女子为什么要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她不说,谁都不会发现。
  “涂正偷盗时被我看见,将金簪跌在地上,我把碎片嵌在涂正的色盅上。”殷碧涵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件事,路总管想必已经禀告给您听了。”
  李玥吟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告诉您,我做这些事只是为了自保,并无其他居心。”
  风起,吹乱了殷碧涵的头发。她伸手压住,然后对着李玥吟笑了一笑。
  李玥吟发现,在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里竟然连一点点的惊惶和恐惧都没有,只有笃定下隐隐的自信。
  




始于此 … 1

  君醉楼。
  这几日天高气爽,午间过来用饭的客人也多了。君醉楼迎客的小二忙得应接不暇,才刚往里面送进去几个,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小二也顾不得口干舌燥,连忙走过去在车边候着。
  马车里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这小二虽然没读过书,记性却是不错,连忙陪笑道:“殷小姐,您可是有阵子没来了。”
  从马车里下来的正是殷碧涵。她没有回头,说:“前几日说替我留雅间的,没忘吧?”一边说着,一边又向车子里面伸过手去。
  小二一边朝车里多看了一眼,一边笑道:“哪儿能呢。一早就替您预备下了。”看殷碧涵的样子就知道车里的一定是个男人了。小二记得眼前这人来君醉楼的回数也不少,只是带着内眷倒是第一回。
  车帘里先是伸出一只雪白纤长手,然后走出来一个男人。只是看到这人的脸时,小二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认识的人。
  流云居的荼靡。
  这荼靡被人叫到君醉楼陪酒也不是一遭两遭的了,但是像这样被人珍而重之地用马车送过来用饭却是头一回。看他仍然是伎子打扮,显见不是赎身从良了的。小二虽然奇怪,不过到底怪事见多了,见荼靡脚一沾地,立刻掩去脸上的惊讶,道:“殷小姐,荼靡公子,两位里面请。”说着,当先引路而去。
  小二诧异的神色自然落入两个人的眼里。荼靡对着殷碧涵得意一笑,握住她的手就朝里面走去。殷碧涵任由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牵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
  二楼的雅间地方不大,却很别致。两人坐下后,便有人过来奉茶点菜,道声“客官稍候”便退出雅间,只留了殷碧涵和荼靡两个。
  殷碧涵正看着墙上的画,坐在她旁边的荼靡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过头,差点撞上荼靡的鼻子,然后便是软软的唇贴了过来。
  她也没多想,下意识地分开唇,却没料到他推了个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
  目的达到,荼靡立刻放开她的唇朝后退去。
  似乎是蜜饯之类的东西,甜得发腻,尤其殷碧涵还特别不喜欢甜食,当下就皱起了眉。她扫了眼桌子上的蜜腌梅子,瞪了荼靡一眼。
  荼靡在一边看着她,见了她的表情笑得如偷腥的猫一样。
  虽然不明白理由,殷碧涵看得出来荼靡今天特别高兴,只能由他去。她捧起茶杯猛喝一口,想冲走嘴里的甜味。
  “水蓼。”荼靡左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甜得猛喝水的殷碧涵。
  “嗯?”殷碧涵眼睛也不抬。
  “下个月的十一,能不能过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一样,只是仍然免不了露出丝丝的期待。
  “九月十一?”殷碧涵想了想,“恐怕不行。那日是殿下的生辰,可能会忙到很晚。怎么了?”
  “是吗……”荼靡忍不住有些失望,只是仍然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问问。”
  殷碧涵眉毛一挑,看着已经低下头去喝茶的荼靡,什么话也没说。
  雅间里顿时一片安静。
  正在这时,门外有道声音钻进了荼靡的耳朵,心突然一颤。楼下不知有多少人在说话,但是只有那道声音异常清晰明白。
  那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是脚步声也清晰起来。
  一步又一步,踏着台阶的声音好像踩在荼靡的心上。越靠近雅间就越清晰的脚步声,让荼靡的心越跳越快,耳里只剩下那响若擂鼓的脚步声,甚至连握着杯子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小二引着那人从雅间的门口经过的时候,荼靡猛抬眼。明明已经知道是谁,但是当那道白色身影落进眼里的时候,荼靡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震。
  那人不知为什么在雅间前停了下来。荼靡的视线就这样透过珠帘粘上那人的侧影,心里越来越慌乱,直让他坐立不安。
  门外那人自然不知道门里的事,她朝前走了一步,立刻消失在荼靡的视线里。荼靡一着急,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拖拉出巨大的声响。
  荼靡被这声音一惊,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咬了咬嘴唇,急急切切地说:“我出去一下。”也不管殷碧涵是什么反应,就朝门口快步走了过去。
  才拨开珠帘,荼靡几乎是立刻开始后悔。
  他这么追出来,算什么?
  那人不是早就说过了……
  想退回去却已经来不及,前面那人听见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荼靡立刻皱起了眉,“又是你。”声音里的嫌恶,明白得不容错辨。
  纵然是早就知道,那声音里的情绪却仍是让他无法承受。荼靡脸上的血色慢慢消退,他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
  那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你当自己还是身家清白的公子吗?干什么一直缠着我?你不知廉耻,我还要脸面,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的……
  不是……
  眼前这人每说一句话,力气就从身体里消逝一分。不是的,荼靡想开口反驳,他从来没想过要缠着她。
  他只是……
  和上次一样,他的嘴唇只是发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只是……
  “收起你这副样子!”那人见到荼靡的表情,厌恶更甚,“你摆出这副表情给谁看。真是恶心……”
  恶……心?
  荼靡腿一软,人晃了一晃就朝后面倒去。
  他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荼靡。”一道暖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奇迹般的,力气突然之间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待在外面做什么?鱼凉了又要嫌腥,进来吃饭了。”殷碧涵扶他站好,然后忘了放开似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腰上。
  “嗯。”荼靡听见自己低低地应了一声。
  殷碧涵彷佛这时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人,于是对着荼靡问:“认识的?”那口气自然又带着些许醋意。
  那人听殷碧涵这么问,明显地紧张起来。
  荼靡看着那个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不认识。”他的声音涩哑低沉,只是说出口之后,突然之间觉得心安定了下来。
  “是吗?”殷碧涵拖长了的尾音带上某些不确定的因素。她看了眼那人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温柔地笑道:“那我们进去吧。”
  “好。”也许是殷碧涵的声音安抚了他混乱的情绪,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再看着那人,这一声答应清楚明白了很多。
  殷碧涵撩起珠帘,牵着荼靡的手走进了雅间,坐回了位置上。
  桌子上果然多了盆鱼,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殷碧涵夹了一块鱼放在自己碗里,慢慢地挑着鱼刺。
  她,不问……
  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淡淡的愧疚涌上心头。
  他刚才做了什么?
  身边有她在,为什么一看到那个人就慌得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会想也不想就走出去……
  她,没生气吧?
  荼靡小心翼翼地想要从殷碧涵的脸上发现些什么,但是她的表情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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