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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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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记忆里的声音,她花了半日就找到了那个人,皇子府侍卫里的张姓伍长。接近她,然后忧心忡忡地自由自语一些事情,诸如涂正胁迫翠叶,翠叶向她哭诉等等。提醒她总管和绿茗都不会放过罔顾府规之人后,又告诉她如果在总管面前立功就可以把美人求娶回家之后,殷碧涵就彻底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撤了出来。
  之后,事情也顺利地超乎想象。
  涂正再次聚赌的时候,总管和绿茗据说都出现了。赌钱是府规严令不准的,涂正此举无异引火自焚,当场就被赶了出去。
  当时正在库房值夜的殷碧涵并不知道细节,也不知道为什么总管和绿茗会同时出现。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了,那么过程是怎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这几日虽然殷碧涵需要用更长的时间守在库房里,心情却一直很不错。
  
  “殷库房。”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殷碧涵转头看过去,是一个相当陌生的面孔。她转身对着她,说:“我是碧涵。请问管事,有什么吩咐?”
  皇子府里分职明确。小厮、管事、侍卫各分三等,看衣饰便明白是什么身份。眼前的中年女人一身二等管事的服饰,而殷碧涵身为三等的库房,份位低了一等。
  “总管请你即刻去。”那管事惜言如金,不肯多话。
  总管,自然指的是皇子府唯一的那位总管,只是不知道那人找自己做什么,殷碧涵微微愣了一下,便道:“是,碧涵立即就去。”
  那人话也传到,也不多言,立刻就走。
  倒是殷碧涵慢吞吞地锁了库房的门,才朝总管素日常在的莞梨院走去。一路上虽然疑惑着,但是殷碧涵在走进莞梨院的时候,脸上却是一如平常的温和。
  天气渐热,加上莞梨院平时来往的人多,所以门是大敞着的。殷碧涵在门上扣了几下后,便在门外等候着。
  “进来。”里面立刻有声音回答。
  殷碧涵跨了进去。
  这里不是她第一次来,还是和她印象里一样,地方不大东西却不少。
  此刻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人,正坐在书案边,案上是一本厚厚的帐册。她长相一般,一双眼睛非常沉稳,无论头发还是衣服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此人正是皇子府的总管,路悠。
  “路总管。”殷碧涵在书案前几步的地方停下来,拱手行礼。
  “水蓼,你来了。”路悠放下了手里的帐册,起身走到窗边的椅子边,说,“坐。”一边坐下,一边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不论是传言,或是基于殷碧涵自己的观察,路悠都不应该是如此和善的人,何况还为了她停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殷碧涵心下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依言侧身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看着路悠,等她说话。
  “水蓼到这里来,也快一年了吧?”
  殷碧涵带上一点点微笑,道:“是,到秋天就有一年了。”
  “原来已经那么长时间了。”路悠慨叹一声,“看我一直忙着,竟然没时间跟你好好聊。”
  “路总管事务繁忙,整个皇子府都要靠着您呢。”殷碧涵不知她用意为何,所以小心地拿捏着词句。
  路悠轻笑了一声,道:“与清竹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殷碧涵诧异地抬头,问道:“总管与家师相识?”
  “算起来,应该叫清竹一声师姐的。”路悠眼神悠悠,似乎回想起过去的日子,“雅儿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路悠一边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看向殷碧涵。
  殷碧涵心里一凛,眼睛就垂了下去,沉默着不说话。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路悠说,“清竹写信托我照顾你,我却一直忙得连跟你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库房怎么样,还习惯吗?”
  殷碧涵低垂着的眼睛,抬了些起来,只是声音还是有些干涩,“多谢总管关心,总算适应了。”
  “是么……”路悠说,“库房的事情虽然不繁重,不过责任倒是不小。如今只你一个人,是有些辛苦了。”
  殷碧涵即使没有抬头,也可以很明显地听出她话里试探的意味,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原来,这才是目的。
  她抬头,让声音里也带上些赧色,“想是碧涵不怎么聪明。起初学着清点的时候一直算错,所幸有涂库房帮忙。”
  路悠看着她,隔了很长时间,才说:“是吗?”拖长了尾音,让人分辨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现在倒是渐渐上手了,以后应该不会再错了吧……”微微的脸红,配上声音里的腼腆,殷碧涵将自己没有自信表现得清楚明白。
  “清竹也说过,术算这一科学得不怎么样。”路悠对殷碧涵笑得十分亲切,“不过,还是到小书房里,那里也清闲些。”
  殷碧涵眼里一闪。
  然后,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笑得十分开心的样子,“那样最好了,多谢路总管。”
  

作者有话要说:章末演员表:
路悠,字务观,皇子府总管。由馄饨定制。

又:
亲爱的00,生日快乐。




李玥吟

  安阳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高门大院,其中更不知道有多少武将,却唯独城南的皇子府里才有校场。其实个中原因倒也不难明白,即使圣眷再隆谁又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藏兵练兵?卧榻之侧不容她人酣睡任是无知小儿也该明白,更何况赤月刑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无旨,兵十近皇城十里者,视同谋逆”。
  所以皇子府里的校场虽是奉圣旨而造,即使三四百人也容纳得下,却也不会真正屯兵演练。素日里除了府中侍卫偶尔会用到之外,主要还是为了皇子的方便。
  晌午,皇子府的校场上。
  一个年青的男人站在场中,身后是两名侍卫和一个小厮。
  他一头黑发不似时下年青公子满头珠翠,而是绾成髻后以青玉冠束起。虽是家常用的小冠,却是玉质温润绝非凡品。他肤色略略偏深,修长浓密的眉下是一双黑水晶般清透而坚定的眼眸。一身白绫箭袖上用同色的丝线绣着盛放的牡丹纹样,乍看素白一片,光线流转之下隐隐显出华美之态。衣饰虽然精致,却丝毫不能掩盖男人本身的气质。他静静地站在校场上,身形修长,姿态挺拔,仪态大方,从容不迫。
  他伸手取过黑色铁胎雕花大弓举起,然后左手取箭搭在弓上,慢慢地,稳稳地将弓拉至最满。然后,一放。
  箭“咻”地疾射出去,猛地扎进二十丈外靶心的正中间。
  干净利落的一箭。
  “殿下。”皇子府总管路悠不知何时出现,她静静地候在一旁,乘着他射箭的间隙突然开口说话。
  皇三子李玥吟,就是这个弯弓射箭的男人手一顿,道:“什么事?”他声音清润,与人十分相称。
  “两位殿下那里都来了人。”路悠躬身回答。
  李月吟脸上未动声色,却还是抬起了手。
  身后的侍卫见机,立刻走上前双手接过黑铁弓,后退两步才转身走回原来的位置。同时,小厮捧着托盘送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托盘里是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巾。
  李玥吟拿起手巾,在额头上随手轻拭了一下,又放回托盘里。他说:“这回又是什么?”声音隐约地有些不悦。
  李月吟一边说,一边朝校场外走去。路悠和小厮紧跟其后,而两名侍卫则静静地行了一礼,默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路悠跟在李月吟身后两步的地方,说:“大殿下送了贴子,请殿下五日后过府品评新得的名剑。二殿下则送了一匹大宛马过来。”
  李月吟脚下一顿,又继续朝前走。“名剑和大宛马……”陡然提起的兴致转瞬间又压抑了下去。
  当今御座上的那位膝下共有三女二子。五人里除了幼子尚在皇宫外,四个人均出宫开了府。四人中自然是以李月吟最为特别,毕竟他身为男子不仅获赐府邸,连字都同时赐下,可见在今上眼中有多么地受宠。
  姊妹几个之间虽不能说手足情淡,但是到底非同父所出,想要亲近也难。不过,真要仔细比较起来,李月吟与性子爽快利落的长姐李济乾更容易亲近些。不过,也只是更容易而已。但是自从李月吟开府之后,不止是他的长姐济乾,连二姐李济彰似乎也突然转了性子。两人似乎都想要弥补之前不够亲近的遗憾,不断向李月吟示好。皇长女投李月吟所好,经常搜罗神兵相赠,而皇次女则频频相邀饮宴,名目也是让人眼花缭乱。
  而李玥吟一直不偏不倚。收了礼物必然要赴约,推了邀请也就一定要退回礼物。那两位许是见收效不大,于是不约而同地换了法子。却不想,正好对换了一下。
  “殿下。”路悠虽然知道这礼物多半是要退回去的,却也不能擅自做主,再次轻声提醒李玥吟。
  “都推了吧。”李玥吟果然如往常一般决定,只是话语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意兴阑珊,“再遣人过去致个意,就说……”李玥吟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他自然不是连推搪的理由都想不出来。只是两个姐姐都在他身上那么用心,一时之间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大殿下那里说您一早定了日子回宫探望,二殿下那里就说府内不敢擅养马匹。殿下,您看可否?”路悠恭谨地将她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主人可以没有兴致,她却不可以。不仅不可以,还一定要处理得妥帖周到。
  “就这样吧。”李玥吟随口答道。
  两人一前一后从校场出来,便走进抄手游廊。
  游廊从侧花园中间穿过之后便直接连到主宅,那里是李玥吟素日起居的地方。再过去是一个水池,水池之后便是整片花园。库房之类都在那个方向,不过他自然极少涉足那里。
  李玥吟见路悠说完事情之后仍然跟在自己后面,便知她还有事情没有说完,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
  “是。”路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属下前些日子将几个聚赌的赶了出去。”
  聚赌原是府中规矩所禁,路悠作为总管将犯事的几个赶出去也不算什么事情。但是李玥吟知道她会特意向他提起便是还有些缘故。所以他只是等着她的下文。
  “聚赌的人里,有涂正。”路悠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她有些不安地看了李玥吟一眼。
  涂正是没什么,但到底是绿茗的姐姐。绿茗素日里对皇子尽心尽力,这是谁都挑不出个不字的。虽然路悠也在李玥吟面前隐约提过涂正的作为,但是李玥吟也没有明说一定要严究涂正的过错。说到底,这整个皇子府都是他的。他要是愿意用这种法子纵着那么一个两个人,谁又能来说他的不是?
  却不想李玥吟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这些事,你看着办就行了。”
  路悠跟在李玥吟的身后,所以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此刻李玥吟的脸上丝毫没有作难,或者不忍的表情,那双清透而坚定的眼眸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沁雅阁

  李玥吟和路悠一前一后走近沁雅书阁。
  书阁就贴在李玥吟寝居的边上。这里名字虽然带了阁字,占的地面却不小。预备给皇子用的书房自然色色都要齐全。不过李玥吟并不怎么喜欢舞文弄墨,所以素日也不怎么来。如今府里的执事们要禀报什么事情,多是直接找去校场,这个书阁就更萧索了。
  李玥吟推开书阁的门,却意外地看见里面竟然有一个人在。
  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站在书架前。她左手的手臂上已经叠着好几本书,右手正伸向书架上最后几本。
  “你是谁?”李玥扫了眼看上去已经整理过的书架,出声问道。
  女人这才注意到身后来了人。她刚踮起脚尖,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抱着一摞书回过了头。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她立刻把手里的书塞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躬身行礼。
  “殷碧涵见过三殿下。”
  李玥吟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她的头就低了下去。低着头的她静静地站在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里,一身浅蓝色的棉布袍子看上去有种简单干净的味道。
  “殿下。”路悠正好也跨进了书阁的门,见状连忙道,“这个是殷碧涵,原先是库房里的管事。书阁里少个人,便就叫她先过来这里。”
  李玥吟听见库房两字,便回头看了路悠一眼。
  路悠心里一惊,恭敬地低下头。
  “用心做事。”李玥吟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了句。
  “是。碧涵告退。”殷碧涵看出气氛有异,立即恭声告退。她静静地退出房门,反手关上了门。
  “殿下,关于涂管事的事……”门才一关上,路悠就突然急急开口道。
  路悠原是姒府的管事,也就是李玥吟的父亲,德贵君姒情母家的管事。皇三子李玥吟特赐出宫建府,德贵君怕他诸事不便,才特地向母家要来一个管事。所以她为李玥吟做事,不过才两年多而已。
  得到皇子的信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纵然李玥吟待她一向非常客气,路悠也明白那不过是教养使然。弓马娴熟不代表脾气就粗野,能令陛下赏识到赏赐府邸的皇子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所以她就更想解释,不想把两年多以来的兢兢业业毁在涂正身上。
  “不用再说了。”李玥吟看向路悠,一双眼睛稳定如磐石,“我说交给你,就是相信你的判断。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年轻的皇子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话语带给对方如何的感动,说完之后便转眼看向书架了。
  路悠正想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殿下,绿茗求见。”
  李玥吟微皱眉,看了眼路悠,道:“进来。”
  应声走进来一个小厮。他穿着一身湖绿的春衫,看年纪似乎比皇子还要大个几岁。
  正是李玥吟的贴身小厮,绿茗。
  “殿下。”绿茗极是干脆地向李玥吟裣衽一礼,然后又转向路悠点了点头,“路总管。”
  路悠见绿茗进来,自然停了之前的话题。她脸上带上亲切的微笑,回礼。
  “路总管,听说前几日你赶了几个出府?”
  没想到绿茗竟然会当着李玥吟的面提起这件事,路悠虽然有些诧异,却仍是说:“是有此事。”
  “据说,是因为赌钱?”
  “是。那几个在赌钱,被我抓了正着。”越发不明白绿茗想说什么,路悠只能顺着他的话道。
  “正是该好好管管,开府连三年都没满,竟然就有人赌钱。”
  绿茗,竟然赞同她的行为?
  如果年轻个几岁,路悠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露出疑惑来了。这个事事都要争的绿茗,竟然会说这种话。
  只有李玥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所以,明儿起我陪着路总管到府里各处走一走。指不定哪些人缩在角落里,以为主子看不见,就一肚子的坏水打些见不得人的主意。”
  几乎等于指着鼻子说的指桑骂槐倒反而让路悠安了几分心。只是,让步也是不可能的。
  “绿茗素日服侍殿下辛苦。巡视这些粗重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
  一旁的绿茗听路悠这话一出口,立即脸一沉,正要说话时,李玥吟突然开口道:“路总管。”
  两人均是一怔,绿茗似乎这才想起李玥吟还在场,气势顿时收敛了下去。而路悠则恭敬地应道:“是。”
  “大姐和二姐那里,这么回了也是不妥,你替我挑点礼物送过去。”
  明白是要她走的意思,路悠自是知机,应声后便退出了房间。
  路悠退出房间后,门才一关,绿茗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绿茗该死,求殿下责罚。”说完,重重一声磕在地上。
  刚才在路悠面前甚至是有些趾高气昂的绿茗,在只有李玥吟和他的时候用最诚心的姿态认错。而李玥吟甚至连一点惊讶也没有。
  他说:“你知道?”
  “不……”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的绿茗说,“但是我曾经觉得奇怪,姐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
  主仆两人都没有言明,却都指着同一件事:涂正偷盗库房里的东西。
  涂正不归绿茗管辖,而绿茗也确实不知她偷盗。绿茗只是为没有及时发现而求罪,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他的亲姐姐。
  这一点,李玥吟也明白。
  “罢了。”李玥吟说,“这也不能算是你的错。就罚你,将散出去的东西追回来。”
  “是!多谢殿下。”
  




憩流云

  申初一刻,阳光下还是火辣辣的叫人一刻也待不住。
  这个时辰对寻常人家来说都是劳作的时候。农家、商贾,甚至是官吏、蒙童,申初都不是个清闲的时辰。
  唯独一个地方例外。
  青楼的伎子一般都在申初前后起身,用膳梳洗之后度过一两个时辰的清闲时光,近傍晚就要打点起精神开始接客了。有些要锻炼技艺的自然要起得早些,起晚的倒是少见。
  荼靡的房间里已经换了鸦青色的纱糊在窗子上。用在别的地方看上去暗沉沉的颜色,此时尽责地把阳光拦在外面,平白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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