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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短如春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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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盈跟我来。”杜宇转身往后院走,欧盈紧锁着眉头跟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遥指前村烟树

  第二十五章  遥指前村烟树
  任平生眯缝着眼看着欧盈和杜宇离去的方向,一语不发。花满渚走过来,询问似的看着他。任平生低头一笑,摸了摸花满渚的头:“回屋。”
  花满渚听话地进了房间,刚坐下没多会儿,一直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任平生叹了口气,放下正在擦的剑鞘,一把拉过花满渚,问道:“怎么了?”
  花满渚坐在任平生腿上,背对着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任平生不耐烦了,左手在花满渚腰上轻轻一拧:“有什么话直说。”
  “师哥,”花满渚按住任平生的手,微微偏过头,“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让盈盈……”
  他说不下去了,这个想法他早就有了,但他师哥一向磊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想他会不会惹他生气。
  任平生一愣,然后慢慢合拢手臂,让花满渚整个人都贴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花满渚肩膀上。
  “是。”他也没掩饰。
  花满渚没说话。任平生等了一会儿,又紧了紧手臂,声音很低地说道:“觉得我很过分?”
  花满渚摇摇头。
  “就像杜宇说的,天下人,皆可为我所用。”任平生声音依然很低沉,“我不知道杜宇的仇要报到哪个份儿上,但他不会杀燕频语。”
  “而我,”任平生抬起头,把花满渚转了个身子面对自己,“不这样的话,我没有机会动手。”
  花满渚直勾勾地看着任平生,缓缓地抚摸任平生的脸。
  他轻轻开口:“这个仇,非抱不可吗?”
  任平生不说话,目光有些空。花满渚抱住任平生的肩,脑袋埋进任平生脖子里,像是在自言自语:“师哥,我一直想找个地方,有山林鸟木,有大片大片的湖水,就我们两个人,生火做饭,钓鱼玩笑……”
  任平生笑了笑,回抱着他:“好啊。”
  等了结了这些事情,师哥就带着你去寻这么一个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他们沉默着拥抱,窗外起风了,带着些初春的寒意。任平生看了看天,似乎要下雨了。
  送早餐的小二敲响了门。任平生摸了摸花满渚得后脑勺,在他耳际轻轻亲了一下。花满渚站起身来,像是刚才什么都没问过一样,神情自若地打开房门,接过早餐摆好。
  清粥小菜,热气腾腾。任平生有点饿了,正要动筷子,还没关上的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任平生眉头一皱,猛地站了起来。
  是欧盈。
  花满渚站到门边,欧盈眼睛红肿,明显哭过。她跑得很快,冲进自己房间,又很快冲了出来往外跑,似乎是拿了什么东西。
  经过花满渚身边,花满渚叫了她一声,她充耳不闻,径直跑出了这个小院子。
  花满渚回头看向任平生,他的师哥还望着后院的方向,神情有点吓人。
  杜宇正站在走廊尽头,就那么看着欧盈跑出去,一动也不动。
  “我们走。”任平生直勾勾地看着杜宇,话却是对花满渚说的。
  花满渚什么也没说,跟着任平生快速出了门。
  他们没有再回头看杜宇一眼。
  你所谓的报仇不知杀人这一条路,我不走。但任平生知道,既然他把欧盈放了出去,就不会来拦自己的路。
  他不想杀了燕频语,也没有阻止任平生动手。不管是对燕频语的身手极其自信,还是就只因为不愿意亲自出手,任平生没空去想了。
  燕府门外。
  欧盈冷冷地站着,门前好几个侍卫已经拔出了刀。
  任平生和花满渚站在她身后,她似乎没看到一般。
  这三个人中的两个前几天还在府里住过,门前的侍卫都是认识的。只是此刻欧盈的眼神十分吓人,气氛诡异,他们不敢贸贸然放这曾经的贵客进去。当班儿的做不得主,差人迅速进去禀报。报信的人还没回来,云英倒是出来了。
  她看了三人一眼,对当班儿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侍卫点点头听着。说完话,云英转身就走,以前的以礼相待都收了起来。
  那侍卫清了清嗓子,命属下收起了刀,对他们拱了拱手:“夫人有命,请客人进府。”
  欧盈不发一语,抬步便走。云英传了话,侍卫当然要听命,但云英的样子也不像是招待客人,他心下有些疑虑,不免多打量了他们几眼,却终究没有再拦。
  主人的事情插不得手,听话就好了。
  进了府门,便没有人再来拦他们。任平生拉着花满渚离开欧盈,另外选了一条路。方才去给燕频语通报的人没来得及看到任平生和花满渚,而云英就算知道,也一定不会告诉燕频语。这样也好,燕频语不知道他们来,欧盈的机会,或者说他们的机会,才更大。
  欧盈粗略记得当时办寿宴的主院,但不知道燕频语具体住在哪里,闷头往那个方向走。任平生探过路,倒是先一步藏了起来。
  没多会儿,欧盈也到了,燕频语的副将站在门外,有点不知所措。
  这姑娘他可得罪不起,但一看样子就知道是来找茬的,当下十分两难。
  “燕频语呢?”欧盈毫不客气地问。
  “……”直呼燕频语的名字,这在整个扬州城里可都是头一回听见,副将不禁一愣,皱皱眉才说:“将军吩咐过,如果姑娘来了,就让在下领姑娘去湖边。”
  欧盈不语,那副将只得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这边请。”
  燕频语似乎早知道她会来,虽然有吩咐在先,但这杀气腾腾的样子,还是让那副将有点犹豫。
  燕频语果然在湖边。这府里的湖水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燕将军最近总是待在这里。
  他转身看了看欧盈,挥挥手屏退了副将。任平生悄悄打量,一个暗卫都不在。这燕频语难道是专门等着跟欧盈单挑么?
  直觉告诉任平生,燕频语也没有准备埋伏。这人脾性高傲,应该真的只是图个清静。任平生心道,天助我也。
  欧盈一步一步靠近燕频语。
  “他是你父亲。”
  “对,就是让你娘亲孤身一人在难产中死去的父亲。”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养父母跟我说,那个女人痛到不行的时候,还在喊燕频语的名字。”
  ……
  他是你父亲。
  欧盈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很小的时候她就问过杜宇,爹娘去哪儿了。杜宇说,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一直都不肯告诉她。
  后来她慢慢长大了,就不再问这个问题了。云水楼树敌无数,也许爹娘死在仇人手上。她想,不管是谁,舅舅一定已经报仇了。
  可是今天舅舅说,你娘的仇,你自己去报。
  对,我应该自己来。
  这个人,始乱终弃?抛弃妻子?
  欧盈懒得给他安一个具体的罪名。
  燕频语神色平静:“盈盈。”
  “别叫我。”欧盈顿住了脚步。
  燕频语闭了闭眼:“你是我的女儿。”
  欧盈心脏一抽,竟笑了一下:“我知道。”
  “我……”燕频语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对不起你。”
  欧盈歪了歪头,本来天真的动作,此刻显得分外诡异。
  “对不起我?那我娘呢?”
  燕频语叹了口气:“你娘……那是一个意外……”
  “意外?”欧盈又往前走了两步,离燕频语极近。
  “盈盈,我跟你娘之间的事,说来话长……”
  “你认识这个吗?”欧盈举起手,她手心里抓着一把匕首。
  “舅舅说,这是你送给我娘的。我娘死的时候,身边只留下了这把匕首。”
  燕频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把匕首,仿佛一下子划开了十七年的时光,把往事拉到他眼前来。
  “杜鹃,你那把匕首不是很趁手,这个给你,试试看合不合用。”
  “给我的?谢谢燕大哥!”
  “跟我客气什么?傻丫头。”
  当年那个明眸皓齿的姑娘,有着跟杜宇相似的眉眼,不爱用剑,总是在靴子里插一把略长的匕首。
  欧盈有些颤抖,她本就不是个冷静的人,此时此刻,她原本单纯明朗的世界里突然涌进铺天盖地的仇恨,她脑子一片混乱。
  “盈盈,你听我说。”燕频语扶住欧盈的肩膀。
  “我不想听你说!”欧盈大吼,“因为你,我娘亲惨死他乡,我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而你却在这里做你的大将军,娇妻美眷,好不快活!”
  “不是这样的!”燕频语抓着欧盈不松手,想要解释又不知从哪里说起,他伸手想拿走欧盈手里的匕首,欧盈一躲,燕频语只抓到了鞘。欧盈顺手一拔,匕首出了鞘。
  十七年了,当初专门打造的匕首,依然泛着锋利的寒光,在湖水的映衬下,一时晃得这对父女俩都眯缝了一下眼睛。
  欧盈只是愣了一瞬间,接着,她握紧了手里的刀,一下子朝燕频语胸口刺去。
  燕频语可以躲开的,但他没有动。
  这个角度,伤不到心脏。就算欧盈这一下照着他心窝子捅,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心去躲。
  欧盈力气不大,又被燕频语擒着肩膀,匕首虽然锋利,却没有刺得多深。但血还是很快洇了出来,在燕频语前胸上缓缓扩散。
  燕频语苦笑一声:“是我对不起你……们。”
  欧盈手上没见过血,愣愣地看着那红色蔓延,混沌的脑子里炸开了锅,眼泪决堤而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别哭。”血一直流,燕频语脸色发白,“盈盈,别哭。”
  他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想为她的女儿擦去眼泪,可这时,欧盈整个身体猛然向前一撞,将匕首深深地撞进了燕频语的胸膛里。
  燕频语闷哼一声,痛得弯了腰。
  欧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然回头,任平生站正在她身后。
  他从背后拍了欧盈一掌。
  “是你。”燕频语脸色惨白地直起身子,把欧盈推到一边,“杜宇派你来的?”
  任平生拔出剑,直直地指着燕频语:“我是霁山人。”
  霁山?燕频语皱了皱眉,接着恍然一笑。
  “原来是霁山。没想到,还留了活口。”
  任平生不再多言,挥剑直上。
  燕频语重伤在身,身上没什么力气,避开任平生的剑锋。他如此状况,应付任平生一个人已经很吃力,花满渚又窜了出来,两个人左右夹攻,很快就让他招架不住,一直退到了湖岸边缘。
  欧盈站在一边,完全愣住了。
  为了单独见欧盈,附近的侍卫都被支开了,此时燕频语孤身一人,十分吃力。
  任平生一剑刺去,燕频语失血过多,脚步发虚,没能及时躲开,肩头几乎被刺穿。他挣扎着迅速后退,眼看就要掉进湖里。
  “咻”地一声,一支短箭破空而来,直朝花满渚背心而去,任平生心下一惊,连忙挥剑格开,那短箭力道十足,震得任平生手臂一抖。
  短箭接连而至,任平生搂着花满渚退了几步,才有空回头看。
  是于清弦。
  云英迅速奔过来,挡在燕频语身前。
  任平生极为愤怒:“夫人不是说,不会挡路么。”
  “你现在杀了他,”于清弦不紧不慢地说,“就是挡了我的路。”
  任平生握紧了剑。
  于清弦转头看着欧盈,笑容莫名有些凄凉,“原来你不是杜宇的女儿。”
  欧盈神情木然,这个人是燕频语的妻子,按说她应该很恨她才对,可她此时还闹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于清弦又笑了笑,抬高了音量:“他都要死了,你还不肯出来么?”
  四周静了下来,片刻之后,杜宇还是走了出来。
  于清弦眼也不眨地看着杜宇,目光里是露骨的爱慕和眷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我快写到头了,所幸不是完全没有人看,愿意看的人,也算是缘分,多谢各位了。

  ☆、第二十六章:一叫一回肠一断

  第二十六章    一叫一回肠一断
  杜宇施施然走近湖岸,嘴角斜斜挑起,明明是在笑,却看不出一点笑意。他眼神扫过岸边一众人,却偏偏漏了欧盈。
  “你终于来了。”于清弦望着杜宇,仿佛在自言自语。
  杜宇没有回答她,目光定在已经浑身是血的燕频语身上。
  “许久没见过将军如此狼狈的模样,”杜宇笑了一声,“实在难得。”
  燕频语捂着胸前的伤口,有些站不稳,轻轻说了一句:“你可满意了。”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杜宇无辜地摊摊手,“这话你该问盈盈,她才是被你害得最惨的人。”
  燕频语眯起眼睛,看了看欧盈,一阵苍凉涌上心头,他身子狠狠一晃。
  “望之,”燕频语轻声道,“不要逼她。该我还的,我都还给你,一点不差,全都还给你。”
  杜宇负起双手,他一身月白长衫如玉,跟杜宇浑身的鲜血比起来,妖冶得过分。
  “燕频语,”这么久以来,杜宇还是第一次没有冷嘲热讽地喊着将军,冷静地叫出燕频语的名字,“你早就还不起了。”
  一抹笑容爬上燕频语毫无血色的脸,笑着笑着,他直起身子推开了身前的云英,缓缓说道:“我伤了杜鹃的,我随盈盈来讨;我当了这个将军,这些年,清弦处心积虑地不要我当下去,我也随她去了;我杀了那么多人,也从没打算过要长命百岁。”
  话一出口,于清弦和云英都是脸色一变,但燕频语还是看着杜宇,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可望之,我欠你的,却不知道拿什么来还了。我的一切,我的命,你若是要,尽管拿去。可你不要,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杜宇身子微微发着颤。
  燕频语抬了抬脚步,却还是停在原地没有动,他脸上依然带着笑,看了盈盈一眼:“放过她吧。就算她亲手杀了我,你也不会快活的。”
  他的语气那么风轻云淡,却是十分笃定。欧盈睁大了眼,错愕的眼神在杜宇和燕频语之间来回转,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杜宇笑了。
  “哈哈哈,”他大笑着,笑声刺耳得紧,“她捅你一刀,可比我杀了你要管用多了。”
  是很管用,非常管用,伤了身,还能伤心,哪有比这更便宜的事。
  燕频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面上却是半点忧愁都看不出来了。
  “盈盈,终究是你姐姐的孩子。你再恨我,也不必搭上她。”
  “够了!”欧盈抱住头,缓缓蹲下身子,喃喃地说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杜宇身子一侧,已经朝欧盈伸过去的手停在半空。他握了握拳,将手收了回来。
  天下人,皆为他所用。更何况,这个人,是他曾经最爱的两个人的孩子,是他必须爱,也必须恨的人。
  “燕夫人,”杜宇不再看欧盈,“你看了半天热闹也该够了吧,是不是该准备一下去迎接钦差大人了?”
  这么多年了,这是杜宇跟于清弦说的第一句话,于清弦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神情很是奇怪,苦笑了一声:“是你,原来一直是你。”
  任平生一头雾水,他们扯来扯去剪不断理还乱,互相算计着也就算了,偏偏拦着他不叫燕频语死。看了看燕频语,他胸前刀口还在血流汹涌,明显已经失血过多,极为虚弱。任平生咬咬牙,提剑一跃,头也不回地喊道:“杜宇,莫拦我路。”
  云英反应极快,任平生身形一起她便再度将燕频语挡在了身后。云英灵巧难缠,任平生一时也脱不得身,花满渚欲要趁机擒了燕频语,前路竟也被云英的诡异身法挡了个结实。说起来,花满渚比任平生更早按捺不住,但是多少忌惮着杜宇,如今任平生好不容易动手了,可饶是他们俩配合十分默契,也被云英利用湖岸的地理优势压制,眼睁睁看着燕频语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却近不得他身。
  “平生,”杜宇面无表情,唯有衣袖下的拳是紧紧攥着的,“你杀不了他。”
  任平生不打算回话,却听空中利剑极速破空而来。云英想要回身去拦,却被任平生和花满渚纠缠住,只能大吼了一声:“将军小心!”
  刹那之间,燕频语猛烈地一晃,一把长剑从他背后穿透,只在众人面前露出寸许染血的剑锋,又被狠狠抽离,瞬间血如泉涌。
  他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缓缓往后倒去,坠入了湖水里。
  在他身后,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一截袖管空空荡荡,风过处扬起发梢,隐约可见半边脸上狰狞的疤痕。
  “他杀不了,我杀得了。”白发老人开口道,嗓子像是在砂石上磨过一般,喑哑难听。
  杜宇双目圆睁,他甚至没反应过来看那个白发老人一眼,瞬间的愣怔后,他竟就地纵身跃起,一句话都美来不及说,就跳进了湖水里,身形快得几不能见。
  于清弦紧跟着奔了过去。
  花满渚紧张得整个心都要飞出来了。
  任平生拿剑的手微颤,他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那个白发老者。那人左手拎着的剑尖还在滴血,整个人看起来冷漠而诡谲。任平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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