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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逸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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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野刚才被亲得眼角泛红,天然抹了一笔不浓不淡的绯红色,双眼也是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周南那里还忍得住,像饿狼一般扑上去胡乱啃吻着陆野的全身。
  陆野已经软成一块香软可口的糯面团子了。
  周南吻到某处,笑道:“小东西真精神。”低头含住。
  陆野羞极,软软喊道:“别……”已经被纳进了湿热的口中。
  未经人事的小野被自己心上人温柔对待,很快就缴了械。
  周南含笑吞下,轻轻掰开小野白嫩的双腿。
  陆野看着周南竟然咽下去了,脑子糊成一片,羞得完全没力气反抗了。
  见到周南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陆野这才后知后觉周南这是早有准备,气急骂道:“你厚颜无耻!”
  周南非常消受小野软软的嗔骂,小腹一紧,便俯身去吻他,笑道:“还有更厚颜无耻的,夫人你试试?”
  陆野被吻得一声不也说不出来,毫无脾气地被他摆弄着。
  周南动作温柔,因此陆野并无不适。
  但在周南准备进来时,陆野突然呜咽着哭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没入他汗湿的鬓发。
  周南以为弄疼了他,强忍着停下,又细细亲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弄疼你了?”
  陆野微微摇头,委委屈屈哽咽着说:“我一堂堂将军,待你如此,你若……”被吻得没了声。
  周南说:“我若负你,叫天上月老神仙绞了我的红线,生生世世寻不着伴侣,可好?”
  陆野眼泪还是止不住,但情绪稍稍平缓,发现周南半天卡着不动,也知此时的忍耐多辛苦,软软说:“你来吧,我……不疼的。”
  周南那里能忍?登时动作起来。
  而后情至深处,小野又委委屈屈掉眼泪,哭唧唧说道:“你,可不许再出去勾引别的,男子,女子了……呃……”
  周南知道小野这是舒服得掉眼泪,便故意往前送力,引得小野一颤,笑道:“你这小醋罐子。”
  “我没有勾引别人,我只想勾引你。”
  小野缓过来,不服气,理直气壮地说道:“九公主!”
  周南依旧笑着说:“我不是说自己已有心上人当场拒绝了她么?”
  “三皇子!”
  “他是我皇弟”
  “反正就是不准多看别人!说起别人也不成!”
  “好,都依将军的。”周南再不给小野说话的机会,大开大合猛力进攻。
  陆野被折腾得只能小猫似的细声叫唤,细白的手紧拽着绣花被罩,小巧的脚趾舒服得蜷起又松开。
  两人多年情深,心意相通,根本抵不住这样身心合一来的欢愉,直折腾到天色将明,细细碎碎的呻·吟低·喘铺了满床。
  作者有话要说:
  西洲曲,下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虚弱地鞠躬谢幕,我尽力了……
  啊啊啊写得我都不好意思,要是真担心被严打QAQ
  各位喜欢南野夫夫的菇凉们顺手给个收藏和评论呀,O(∩_∩)O~~


第46章 风不定
  第二日清晨,柔腻的阳光从窗外细细洒到床头,透过细纱床帐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位同样面容俊秀的年轻人脸上身上。
  周南早就在多年军旅生活中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因此即使昨晚卖力不少,今天还是比陆野早醒来。
  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心上人乖巧窝在自己怀里,眼角湿润泛红,薄唇也红·肿不堪,露出被褥外边的白皙脖颈上还有艳丽的痕迹……
  周南深呼一口气,忍住自己又一次翻涌而起的情·欲,低头轻吻小野的额头,又嫌不够,往下细细吻他紧闭的双眼,吻他残留泪痕的脸颊,情难自矜,双手也藏在锦被中在小野光滑细腻的背侧不停滑动摩挲。
  陆野总算被吵醒,昨晚羞耻不堪的记忆瞬间入脑,他伸出有点失力的手,想把周南凑过来的毛茸茸的大脑袋啪地打开,羞红着脸说:“还不快起,三皇子该来叫我们了!”
  声音因为昨晚被欢愉折磨得啜泣呻·吟有些沙哑,又带着点饕足过后的慵懒,勾得周南眼睛又开始冒光。
  陆野话一出口就发现不对,连忙闭嘴,怒气冲冲接着推开周南。
  周南虽然被刺激得又差点起火,好在也知道男子身体不适合过度承欢,便扶着小野起身洗漱。
  两人磨磨蹭蹭总算出了房间,却刚好碰上用完早餐回来的三皇子。
  三皇子这人精见识比陆野这不懂事的愣头青多了许多,只眼尖地瞄见陆野脖子上嫣红的痕迹便了然。
  他半眯着丹凤眼,有些促狭地笑道:“看来这一路赶路奔波,两位将军也是劳累不堪,不如就多歇息在这宁沙城多歇息几天再东行,如何?”
  陆野登时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周南完全没将这件事避着三皇子的意思,想着昨晚索求确实有点过度,怕小野身体受不住赶路劳累,就答应道:“这样也好。”
  陆野本就是个男子,根本不觉得自己像弱女子一般娇弱,而且也对此次出行充满期待,硬是只歇了半日就闹着要走。
  周南能怎么劝?当然是服从军令带着夫人踏上了去临州的客船啊。
  三人在宁沙城上了船,两日来舟行不辍,沿岸风光随水波一逝便过,浮光掠影间的风土人情十分引人遐想。
  陆野自小少有离家,根本没见过这么多临水而建的城镇,每见一个繁盛热闹的渡头就恨不得留在那玩上两天。
  奈何船行有期,他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面色郁郁地坐在船头盯岸上来往的人。
  周南不时给他递上水边特有的小食,把人当小祖宗一样供着。
  终于到了第五天,客船抵达一处□□风渡的小渡头。
  船家有亲戚在此,想托这艘船运些自家做的小玩意儿送去临州换钱。因此船家决定停船在此处歇半日。
  陆野当然巴不得多留几日,好有机会下船玩乐。
  “阿南,看到那边挑着摊炉的老头没有?许多人围着他,一定是他家的东西特别好吃。我们先去尝尝他卖的东西好不好?”陆野一下船就牵着周南往自己早就看中了的面摊子处快走,馋得不行。
  周南满意地看着陆野牵着他的手,含笑跟着往前走。
  只是一瞬间,周南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猛地停下,转头看向刚才那人,血液轰得冲上天灵盖。
  陆野被周南兀地拉着停下脚步,正想抬头问周南原因,就见周南面色肃寒地盯着江边一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瘦高穷酸的老头。
  陆野推推周南,周南却牵着陆野冲那人跑去。
  周南相信自己不可能认错人,因为那人在周南的梦魇中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周南对那人的身形轮廓,背影侧面甚至是走路的姿势都了如指掌。
  那老头不知是突然发疯了还是已经发现有人在看他,竟受惊似的往另一个方向狂跑起来。
  三皇子被周南他们慢几步下船,就见他们追着一个臭老头去了,不甚在意地唤了手下跟着帮忙追,自己则优哉游哉继续在岸边散步。
  那老头子跑起来的路线毫无章法,一会儿顺着河岸跑,一会儿又钻进巷子了,十分灵活而混乱。
  周南拉着陆野穿过拥挤的人群,好几次都差点因为人来人往的阻隔把人跟丢。
  幸好陆野眼尖,总能找到老头消失的方向。
  最后那人跑进一个颇热闹繁华的街道,周南一时心急,松开小野的手追去,窜入市集之中。
  周南是真乱了阵脚,竟然在穿过一队人马时不小心撞了其中一人的肩膀。
  被撞的那人看着衣着华丽,应该是个富家少爷,根本容不得周南这种鲁莽撞了人还想即刻逃走的人。
  一旁跟着的下人很有眼色地拦住周南去路。
  周南从来不与百姓动手,虽然追人追得心急如焚,还是皱着眉停下了脚步。
  “你怎能如此大胆,撞了县太爷家的公子不赔礼道歉就想跑的?”
  周南冷眼扫视一周,发现拦着他的并不是寻常百姓,而是府衙巡捕,正想从怀里掏出将军的令牌证明身份,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昨晚上陆野觉得镇军大将军令牌上的大花豹要比宁远小将军的犀牛威风可爱,临睡前拿着赏玩了许久。
  周南见他喜欢,今天早起时直接把令牌交给陆野,名曰:由夫人保管重要物件。
  周南此时除了锦袋里几两碎银,真是全上交给了陆野,半点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然而此时最重要的夫人却不在身边。
  周南无奈只能气自己为美色所惑,自作孽不可活。
  那几个巡捕看周南衣着普通,除了周身气场较强外与旁人无异,觉得自己在县太爷面前邀功请上赏的机会来了,二话不说要把人押回县衙审问。
  周南没想到这些巡捕竟这样随随便便就要把自己抓走,不由得冷声问道:“我所犯何事,你们凭什么无故将我带走?”
  这些巡捕当然说不出,倒是那肥头大耳的县太爷家公子在后面嚣张笑着搭话:“何事?你欺辱县令家眷就是在折辱朝廷官员,就是藐视朝廷,这样的罪名够么?”
  “带走!”巡捕长迅速跟着一声令下。
  周南从没有听过如此荒谬的罪名,但是此时他没有了证明身份的令牌,干脆暂时放下刚才的事情,想跟着去看看接下来县令会如何处理这场闹剧。
  陆野好不容易远远看见周南,却发现周南似乎被官兵押着进了府衙。
  难不成阿南追的人跟县令有什么关系?陆野想不通,也跟上去,正想进衙门却被一个黑黑壮壮的巡捕拦在门外。
  “你拦我做什么?方才被押进去的是我兄弟,我进去听审的。”陆野也猜不到周南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被押进去,怕耽误周南的正事只好随口胡诌。
  那大汉登时横眉竖眼道:“那你不准进去!方才被押进去的是罪犯!何况府衙是什么地方?哪能说进就进?”说完眼睛一瞟陆野腰间悬挂的腰包。
  “……”陆野算是明白了,这人冲自己要买路钱呢!
  东明律法规定县官断案时,为防止官员□□独断,是允许百姓进衙门听审的。根本没有什么劳什子不给钱不能进门的规矩。
  陆野正想骂这人是想钱想疯了,转念又担心自己影响周南,只好脸色铁青地把里边的碎银全部掏出来给了拦路的巡捕。
  巡捕得了不少钱,终于眉开眼笑侧身让路给陆野进去,完全不理会陆野睥他的冷眼。
  周南此时正与县令对峙,他根本没想到这里的县令已经昏庸到随意听信自己儿子的话,一见被押进来的周南便喊要先打五十大板然后收监三个月。
  周南此时觉得上边的县令简直是冤杀无辜百姓的刽子手,自然没有可能傻站着受刑。
  他用凌人的目光盯着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声音几乎结冰,问道:“你平日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
  那县令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一凛,但想到自己才是官,下边都是蠢民,大着胆子喝道:“放肆!我不是官难不成你是官?来人,给我狠狠打这刁民五十大板!”
  两个狐假虎威的巡捕走上来正想按着周南跪下,却发现这人就跟块长在地上的铁疙瘩一样硬,根本按不下去。
  县令看了火大,颇有气势地一拍惊堂木,叱道:“大胆刁民,藐视法令!给我加罚二十大板!”
  陆野正好走进来,就看见周南被两个人按着不动,旁边又有两人举着宽大结实的刑板正要打下去,忍不住出声喊道:“住手!”
  随即高举镇军大将军令牌,两眼气得圆睁,抬头直怼县令:“你一个小小县令,胆敢叫人杖打镇军大将军!到底谁算藐视法令?”
  那县令是个地方举荐上来的秀才,实则也算是拿钱买官的主儿,当年上东都领官印也最多见过兵部侍郎,根本没见过世面,一听大将军几个字就怂了。
  他抬眼看那令牌似乎像那么回事,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回坏大事了!吓得几乎屁滚尿流。
  县令连忙喝止巡捕,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立刻对着周南好声好气地道歉:“这位大将军,小官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能识破您的身份,这误会一场,还请见谅。”
  陆野听到这话,斜了县令一眼,被这人的厚颜无耻噎得无话可说。
  周南见陆野拿出令牌,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军队的人不太适合管地方的政务,也不愿再与这样昏聩的县令多费口舌。
  他走到陆野身边,息事宁人道:“罢了,我只是偶至此地,一时没拿身份信物,认不出也是常理。”
  县令连忙陪笑道:“常理常理,下官只是一时不察,惊扰将军,还请恕罪!”
  周南已经打算好回去以后找人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县令,面上不动声色道:“无事,不过我还有件事要县令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天仙子·张先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夜醒来愁未醒。
  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此词人一生风流轶事颇多
  醉心撒糖的作者还是要走剧情滴!
  说起来最近两天码了点四时纪的脑洞感觉很萌好想写呀~QAQ可是这里还木有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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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归西风


第47章 
  周南将事情吩咐下去,又命令他对这件事情保密,得了县令的保证,转身带着陆野想离开。
  县令小跑着跟上,谄媚地笑道:“不知将军停留几日,需不需要下官陪同游玩?”
  周南停住,想了想,还是彬彬有礼地拒绝:“不了,多谢好意。我只是凑巧来此地,还请不要跟着,以免扰民。”
  县令讪讪停住脚,回道:“是是是,那将军慢走,下官就不送了。”恭恭敬敬站在衙门便目送两人离开。
  陆野一直等走到转角再也看不见县衙才狠狠揪了周南一把:“叫你乱跑!”
  周南知道陆野是真着急了,也不提刚才为什么跑,委委屈屈低下头装可怜:“为夫方才差点受杖刑,好不容易出来你也打我,唉,心里真苦。”
  自从两人共缔鱼水之欢后,周南就喜欢用这样流里流气的话来撩陆野,耍无赖装可怜的套路用得极顺畅,真是半点将军的面子都不要。
  平北大将军熊浩然曾经曰过:有媳妇儿还要面子干啥?
  周南深以为至臻良言,专拿这招对付脸皮尚薄的陆野,招无虚出,屡用不鲜。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陆野看着周南像条大狗一样在自己面前低头,心里爽得不得了,忍住笑故作严肃说:“下次可别跟丢了!”
  说完抓过周南的手,把周南的将军令牌郑重其事地放到周宽厚温暖的手心里,说:“这么重要的物件还是别放我这儿了,省得又有用处。”
  周南笑得温和,握着令牌和陆野的手不放,说:“对,我有珍宝在手,万事无忧。”
  陆野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脸噌的一下红了。
  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一路,回到船上。
  三皇子正倚在船头悠闲喝茶,见这对凑不要脸的狗男男回来,优雅地往水中吐了一口菱角壳,慢悠悠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周南想到刚才跟丢的疯老头,正想开口说什么。
  三皇子不耐烦地摆摆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等你们回来茶也凉了!人我已经找到了,今日不开船了,我们上岸住一晚。”
  陆野就不喜欢三皇子对周南说话时嚣张样子,正想上前端了这家伙的水煮菱角。
  周南冲三皇子点头示意后,便一手搂着陆野往船舱里走,说:“我给你说说方才为何要追那人……”
  三皇子派出去的手下果真抓住了那名疯疯癫癫的瘦高老头,怕出意外藏在船家的亲戚家里。
  那老头子大约是真发疯了,根本不认人,被行动敏捷的近卫捉住后一时恐惧气短居然晕死过去。
  等叫来大夫,给那老头灌下汤药后已经日薄西山,期间周南无言伫立在床边,苦大仇深似的皱着眉,企图辨认这人的身份是不是当年他所见的小太监。
  陆野知道周南心烦,自然不会自讨无趣恼他,只是乖乖在旁边陪着,最后百无聊赖出了门在农家院子里随意溜达。
  暮色四合,春季香甜的花香蒸融在夜色中,显得空气格外浓腻,连落在衣角上的露水都沉重了些。
  陆野一点都不喜欢这样不爽朗的氛围,便坐在一棵梧桐树下摸黑拔着就近台阶间隙中新长出来的草。
  周南虽然毫无保留地将当年的事情详详细细跟他说清楚过,他还是有点疑惑。
  为何当年皇上要这么随意就给皇后定罪,还把人冷落禁闭起来呢?
  陆野想道:若是我,断然不会这样怀疑自己的结发妻子的,就算是个发簪,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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