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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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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的短短几句话将陆渊的心火全都撩了起来,他看着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终于被他揣在怀中的宝贝。
  “朕会很温柔的。”
  沈言因为紧张和害羞闭上了眼睛,但是在陆渊将自己衣扣解开,手探进自己亵衣之后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就这样对上了陆渊隐忍温柔的幽深眸子。
  “紧张就闭眼。”其实被他这么一看,陆渊也有些紧张,与男子行房事他也只在夏太医给的书中看过。
  沈言摇了摇头,勾着陆渊的脖子:“奴才就是、就是想记下来。”
  “记什么?”陆渊的手掌按在了他滑腻的肌理上,“想了的时候,朕帮你。”
  沈言被逗得脸又红了几分,陆渊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捏着他的乳尖,随着小小的乳尖颤巍巍地挺立起来,沈言只感到一股酥麻之意从后颈处升起。那股难言的酥麻涌上了头皮,沈言狼狈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阿言好敏感。”陆渊虽然没醉,但是声音中还是带了几分酒气,带着酒香的鼻息就这样扑打在了沈言的耳廓处,牙齿轻咬着那圆润的耳垂,“喜欢吗?”
  “嗯,喜、喜欢……”
  其实只要是陆渊施予的他都是欢喜的。
  陆渊的手掌耐心地在他上身游走,直到掌心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隐约有些发红。他才终于撑起身子,手挪向了沈言的亵裤。
  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热源突然离开,还是因为紧张,沈言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抖了一抖。
  陆渊看在眼里,动作又柔和了几分:“朕会温柔的。”
  沈言咬着唇,他紧张不是因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是因为他的那处并不好看。
  残缺之人,又怎么配入陆渊的眼呢。
  他想勾着陆渊的脖子让他别看,可陆渊却偏偏细致地除了他的亵裤。
  在沈言想并腿的瞬间,大手探到了他的鼠蹊处,捏住了那根只有他食指粗细的茎身。
  “很可爱。”陆渊的手摩挲到玉茎的下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两块疤痕,“当时很疼吧……都过去了。”
  沈言忍住想哭的冲动,但偏偏陆渊下一句是:“以后朕疼你。”
  小时候被爹娘打骂时没哭,入宫后遭人欺负时没哭,后来被贵人责骂时没哭,在此刻所有的委屈尽数而出。
  陆渊的手指裹着夏太医特制的油脂,探入了谷道之中。沈言很瘦,腰上都能摸到骨头,可这臀却是肉嘟嘟的。陆渊忍不住拍了两下,换来了沈言抽泣到一半的呻吟声。
  油脂被穴口的热度融化,桂花的淡香为空气中多加了几分旖旎。
  一根、两根……其实夏太医的建议是用玉角先行扩张,可陆渊不愿意。他总想着只有自己能进去,于是此刻用指头慢慢地碾磨着那层层叠的褶皱。
  “皇上,您快些,奴才、奴才不怕疼。”沈言主动地勾起自己的膝盖,当然不是他真的不怕疼,只是他能感受到抵在他大腿内侧的硬挺。
  他怕陆渊憋坏了身子。
  “想要了?”陆渊再次拍了拍他的臀肉,示意他稍安勿躁:“用一辈子的地方呢,得小心些
  被严重误解的沈言只能继续捱着这磨人的感受。
  直到陆渊探入了第四根手指后,他才俯身含住沈言在颤抖的唇瓣:“疼就喊朕的名字,或者抓朕的背。”他拉起沈言的手往自己肩上带。
  沈言摇摇头:“皇上,奴才不怕疼。”
  陆渊也不跟他犟,抽出湿哒哒的指头,将自己粗大的茎身抵在了穴门处。
  “阿言,朕对你心念已久,到如今才真正把你抱在怀中,朕的心意希望你能明白。”所以不需要不安,不需要彷徨。
  “皇上……”沈言拼命地点头,搂紧了他的脖颈。
  伴着着沈言抽痛和呻吟还有陆渊的闷哼声,陆渊的茎身终于打开了那狭窄的甬道。
  层叠的花壁包裹着陆渊的阴茎,随着他的抽插,花壁上就像是有无数的小嘴,在不断地吸附着他。
  囊袋拍打在沈言的大腿根的软肉上,“啪啪”的响声让失神的沈言再一次面红耳赤。
  黏腻的水渍、时缓时慢地抽插、还有陆渊在他身上四处作祟的大掌都让沈言神魂尽失。
  那柔软短小的玉茎在陆渊的手中,被反复的揉弄,揉得可怜的小家伙不得不吐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
  “皇、皇上。”沈言惊呼一声,“我、我……”
  “怎么?”陆渊挑了挑眉头,他发觉自己似乎戳到了沈言最敏感的一点,随后对着那一处重重地顶去。
  “我、我我……”沈言羞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朕如何知道?”
  可这该如何说?沈言惊呼一声,结结巴巴道:“我、我想小解。”
  陆渊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他俯身搂紧了沈言,快速地律动起来:“你总是撩朕,那便怨不得朕了。”
  这怎么是撩……沈言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当陆渊重重地一顶后,温热的体液撒在了他的甬道之中。
  而沈言身前耷拉着脑袋的小家伙也在陆渊的手心上,涌出了一股没有什么味道透明的水,陆渊忍着笑随意用龙袍抹去了。
  “奴才……”
  陆渊一个用力,将身下的沈言抱到了自己身上。
  大手轻抚着他满是汗珠还在轻颤的背:“除了夸朕还有表明心迹的话,朕不想听见别的。”
  本来想请罪的沈言,憋了半天红着脸道:“皇上很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木槿叶:木槿树的叶子,古人揉碎过滤后用来沐浴,作用和皂荚一样,但是味道比皂荚清新。

    
第27章 
  七十九、合卺酒
  沈言是被陆渊叫醒的,他以为到了早晨,但是陆渊按住他,晃了晃手中的两瓢酒。
  “喝酒?”沈言浑身的酸软尚未褪祛,此时还有些害羞,红着脸低声道,“奴才不会喝酒。”
  “合卺酒也不会喝?”陆渊笑道。
  合……合卺酒?沈言张大了嘴巴,是他想的合卺酒吗?仔细看陆渊手中并不是寻常的酒杯,而是一个匏瓜劈成了两半,瓜瓤中盛着美酒,柄首以红线相连。
  “当年朕大婚的时候你不在,你不知道大婚当天边境来犯,朕连天地都未拜就去处理公务了。”
  沈言眨眨眼睛,这事确实不知道,那时他在内狱之中。
  “这也是朕第一次喝合卺酒。”
  陆渊将剖开的葫芦递给了沈言,双手捧着自己的那一瓣:“没有红帐鸾被,没有红衣盖头,只有这合卺酒,望沈言莫嫌弃。”
  “不嫌弃。”沈言终于知道陆渊每次听见自己说莫嫌弃时的心情了,不谈身份对方都是他的心爱之人,又怎么会嫌弃?
  “从今以后,你我连卺以锁,合二为一。”
  卺酒相对,四目相会。
  跟随着陆渊的动作,沈言喝下了这杯合卺酒。
  “苦吗?”那是匏瓜自带的苦味。
  沈言点点头。
  “怕吗?”陆渊含笑理了理他的发丝。
  沈言却摇摇头,他跪坐在陆渊的身前,目光如月色般清透:“若能与陆渊共甘共苦,沈言心甘情愿。”
  八十、宣圣旨
  一年后。
  大昱朝,平武八年,一道圣旨震惊朝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晖南王程褚、晖南王府世子程忌犯通敌叛国、谋逆大罪,凌迟处死。晖南王府内知情者男子抄斩、女子流放。钦此。”
  岳丞相猛地抬头,手中的奏折突然掉在了地上。
  宣旨的沈言看了他一眼,阖起圣旨,朗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臣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今日会有这样的一道圣旨。他们今日在岳丞相的授意下想弹劾的其实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程煜,也是新进的三科状元,亦是那位一年前被晖南王府驱逐除名的前晖南王府的大公子程旻。
  刑部侍郎为正三品,远远高出了一般状元的官职。岳丞相原本以为这个位置是自己门生的囊中之物,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截了胡,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会同了同僚想要参他一本,却没料到事态急转直下。
  他们本想弹劾程煜——擅改宗谱之名,此为不孝;被王府驱逐,此为品行不端;此外还罗列了一堆罪名,既然此人不忠不孝不义自然担不起重任。
  而被他们惦记的程煜此时正侯在殿门口,见到沈言出来后拱手道:“沈总管请留步。”
  “程大人。”
  “总管面前,程煜当不得这声大人。”程煜还是面无表情,可言辞恳切。
  沈言笑着摆摆手:“从前大人没有功名官职在身,对咱家的礼遇咱家记在心中,今时不同往日,还望大人莫要妄自菲薄。”
  “陛下……之前便有此打算?”程煜也不再跟他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
  沈言笑了:“咱家还得去宣旨,程大人的意思咱家不明白。”
  “公公……”
  “皇恩浩荡。”沈言向河清殿方向拱了拱手,“大人可要记得多为民请命,明察秋毫。其他的,咱家什么也没说过。”
  程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了神。
  ……
  “怎么?程大人这是在宫中看哪位贵人看出了神?”宫门外,高头大马上的一个红衣人正玩着马鞭。
  “莫胡说。”程煜板着脸,仰头看着夏子榆爽朗的笑容。这一年里他一直居于夏府潜心读书,现在想想,怕也有一半是皇帝的默许。
  “本大人奉劝你一句,这宫中看看贵人没什么,可别是看总管看出了神。”大理寺卿夏子榆话中带笑若有所指。
  “胡说什么呢?”程煜哭笑不得道,“我就是觉得啊……”前一天他身上还压着晖南王府,一天之后事态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世事难料是吧?既然料不到又何须想?”夏子榆打了个响哨,一匹骏马飞奔而至,“我把你的宝贝带了出来,去城郊跑上一跑?”
  “好,程某便让夏大人一身。”
  “滚,谁须你让。”
  一个追一个赶,笑声在风中回荡着。
  八十一、岳丞相
  “皇上,老臣……”岳丞相欲言又止。
  “岳丞相有何要事?”陆渊懒洋洋道。
  “老臣拙荆这几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病了?”陆渊关切道,“去太医院请过太医了吗?”
  岳丞相干笑:“这点小事怎敢劳动御医?”
  “那丞相的意思是……”陆渊摸了摸下巴,“莫不是要告老还乡,潜心陪伴妻儿。”
  陆渊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京城都说岳丞相与岳夫人琴瑟和鸣,果真不假,就连朕瞧得都有几分羡慕。”
  将抄好的圣旨送给侍卫让他们拿出去张贴的沈言刚走进御书房,就听见了陆渊的话,差点没笑出声。
  “陛下。”沈言躬身行礼。
  “都办妥了?”陆渊看他额上冒出了点汗珠,又想起了那百份都是沈言亲笔誊写的圣旨,有些心疼,“那边有冰好的瓜果,不过你脾胃寒凉,慢些吃。”
  “谢陛下。”
  岳丞相没有意识到这番对话自带了暧昧的气息。只因这一年来沈言几乎掌了皇帝身边所有事,而且油盐不进,岳丞相根本不敢开罪于他。
  “老臣拙荆……是思女心切。”
  “朕记得丞相的小女儿还未出阁,不在岳夫人身边?”
  岳丞相咬牙道:“拙荆思念的是老臣长女。”
  陆渊放下了笔,脸上的笑也敛了去,淡淡道:“原来是丽妃。”
作者有话要说:  
*合卺酒:宋代之后才出现了交杯酒,宋以前合卺酒都是以匏瓜(苦葫芦)对劈作酒杯,形状就是跟葫芦一样,不交杯而是以红线相连。合卺酒因为酒杯的器具有苦味,最早就是取其中同甘共苦之意。

    
第28章 
  八十二、装疯傻
  按规矩去见宫妃的只能是女眷。
  但是陆渊却为岳丞相破了这个例,这反而让岳承则惴惴不安。
  从一年前,岳承则便没有再见过丽妃了,每每向宫中递牌子,送回来的口信也总是——“丽妃娘娘身体抱恙,不宜相见。”
  岳承则也不是没有疑心过是不是丽妃做错了什么被软禁起来,但是逢年过节皇上的赏赐也没有短过岳府的。托人打听也是语焉不详,甚至有人说丽妃娘娘圣宠正浓。
  之前岳承则不愿意冒着开罪皇帝一直没有挑明,可这一道抄家晖南王府的圣旨砸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几乎失去了从后宫获取消息的渠道。
  皇上突然发难晖南王府,究竟是因为什么,又知道多少东西,不知道此事是否会牵扯自身。于是岳承则终于向陆渊提出了要见丽妃一事。
  “陛下,老臣前去可否有些不便?”岳承则看着丽妃清冷的寝宫,心中在打鼓。
  “爱卿与丽妃乃父女,有何不便?”陆渊淡淡地道,“里面便是,丞相请吧。
  沈言替他推开了门,垂首退回了陆渊的身后。
  “多谢陛下。”岳承则行了一礼,躬身踏进内室,心中便升腾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房门在他身后被关上了。
  同时岳承则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艾草的味道。
  莫不是女儿受了伤?
  这么想着,岳承则停在了屏风之前,沉声道:“老臣给丽妃娘娘请安。”
  屏风后响起了丽妃的声音,但是却像是自言自语。
  “娘娘?”
  岳承则心急,看了一眼门,再也按捺不住,直接绕过屏风却被里面的情景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里面的女子披散着头发身着中衣,怀中抱着一个明黄的襁褓,边笑边唱着童谣。
  “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
  岳承则大惊失色,慌忙走过去,捂住她的嘴巴,低喝道:“娘娘在胡说些什么?”
  丽妃甩着头发,挣脱他的手,目光执着地看着怀中的襁褓,低唱道:“母妃啊,定护你平安,莫理那沈家燕子飞。”
  待岳承则走到丽妃身边,才注意到她怀中的襁褓实则是明黄绸缎包着的软枕芯。
  “娘娘!”岳承则不会还不知道丽妃身上发生了些什么,痛心疾首地扳着她的肩头,“娘娘,您可知老臣是谁吗?”
  丽妃吃吃地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语气突然从阴森转变成孩童的语气:“我知道!你啊——是那沈皇后的奴才!”
  岳承则老泪纵横:“娘娘,您要振作一点,岳家都指着娘娘您呢!”
  “可我啊——指着沈皇后过活呢。”丽妃突然抓起一旁的梳子梳起了自己长发,猛地一抓把头发堆到了自己头顶,“你看我像不像沈皇后?像不像?”忽然她又跪在了地上,“沈姐姐,我不跟你抢皇上了。你看,我孩子都没了,你就放过我吧。”
  听着门内丽妃的嚎啕大哭,门外的沈言额头青筋一直在爆起:“皇上,就让她这么胡说吗?”沈言感慨自己当年竟然还为她说过话。
  当初皇上给了她选择,一个是打入冷宫,二是代发修行。可她偏偏选了冷宫,陆渊是说她还未死心。起初沈言以为一个失宠的妃子能翻出多大浪花?但这一年中,后宫陆续发生的事情,让沈言意识到了丽妃是个不省油的灯。
  “她想装疯卖傻由得她去。”陆渊拍了拍沈言的手背,“现在岳府还不能动,这丽妃留不得又杀不得。啧,当真是个大麻烦。”
  八十三、心药失
  “皇上!丽妃娘娘竟连老臣都不记得了!”岳承则出门时突然有了底气,他好好一个女儿送进宫中为妃,可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丞相是想问朕为何不请御医医治她吗?”陆渊遗憾地摇摇头,“朕请遍了御医,可整个太医院都说丽妃心病太重,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好转了。”
  “可臣好好的女儿为何、为何……”岳承则说不下去了,一脸地愤慨。
  “丞相有所不知,丽妃她是因为……失了孩子。”岳承则心中一凉,这是何事的事情?莫不是女儿护龙嗣不利?但是再一想到屋内的艾草味,也知道陆渊所言不虚了。
  “御医说心病还须心药意。”陆渊痛心道,“朕又何尝不想医好丽妃?”
  “需要什么药?”岳承则一想到好不容易送入宫中的女儿却失了势,便什么也顾不得了,“老夫为娘娘寻来。”
  “这事……丞相怕是帮不上忙了。”陆渊叹气。
  岳承则接连追问了几次,陆渊才松口:“御医说,丽妃想好,最好是再上怀一个孩子。”
  “丞相,朕有一事不明,你说如果这女人失了孩子痛苦不已,想必对孩子的父亲情根深种吧。”
  “自然如此。”岳承则心中嘀咕,若是一个孩子能解决的问题,皇上有何为难的?
  “朕也是这样想的。”陆渊叹了一口气,“朕若是早知道丽妃会得上疯病,当初就不杀马嘉了。”
  马嘉……岳承则脑子彻底懵了,这是他内子的一位远方表侄,他知道对方在宫中当差,但是这一年都没有来往了。
  “不然,再让他给丽妃一个孩子,想必丽妃的疯病便好了。”
  沈言冷冷一笑,对着整张脸满是汗水的岳承则一甩手:“岳大人,请吧。”
  在他们的身后,宫殿之中发出了阵阵咒骂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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