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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金枝欲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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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一把夺下信,再次撕得粉碎,口中呢喃道:“是他不告而别,凭什么要我先低头,看谁耗的过谁。”
就这半天的功夫小圆子觉得自己生生老了十岁,心累啊~,伴君如伴虎,古人不曾欺圆子啊~,就算是虎崽也不是人人伴得的。
“在说正经事呢。”
“我也是正经事,”男人皱眉埋怨道:“珏儿,在亲热的时候不准想别人。”
“舒儿是别人吗?你别闹了。”祁明珏推让着想挣脱某只爪子的束缚。
“不管是谁,让珏儿分心就是不行。”男人一个翻身霸道地单手将人压制住,另一只手灵活地寻着那熟悉的秘境而去。
“陛下,别,嗯~”一阵呻|吟倾泻而出,宣示着祁明珏的反抗彻底败北,事实再一次证明祁明珏的努力在李君然的面前永远是徒劳。
灵犀殿中再次传出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熟悉暧昧声,宫人们不约而同齐齐向外退了几步,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大周宫中众人早已被帝后的无限恩爱甜腻到了麻木,李君然登基后便遣散了一众太子时期的侧妃姬妾,不愿走的便在宫外安排了宅子养着,他的后宫只有祁明珏一人尔,宫中一应殿阁也都改了名,陛下的养心殿改成了如今的灵犀殿,皇后的坤宁宫如今叫作双飞殿,寓意两人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霸道的君王从来没有让他的皇后在双飞殿中住过,大周的两位主子向来是住在一处的。
吃饱喝足的李君然志得意满笑脸盈盈地搂着眼中水汽未散浑身酸疼瘫软着的祁明珏,他知道自己又没控制住分寸,做过了,柔声细语哄着怀中人:“别生气了,我错了,下次再不会了。”
祁明珏听着那满嘴笑意的话,闭上了眼睛,转身背对着这个丝毫不知收敛,放纵欲|望肆意而为的家伙。
“珏儿放心吧,那小子没事,不过是为了雷阙不辞而别闹别扭呢。”李君然见爱人兀自生着气不搭理自己,立刻转移阵地,把儿子搬了出来。
“阙儿也真是越大越不懂分寸了,怎就说走就走,不怪舒儿会生气。”
看着被成功转移了视线的爱人李君然偷偷舒了口气,安心搂着人睡了。
这夜注定不是人人能像帝后夫夫这般相拥而眠一夜好梦,眼下雷霆震怒的太子殿下,就辗转反侧成功失眠。
第 4 章
“小余将军,攻他下盘,攻他下盘。”
“用腿功。”
“将军别客气,使出全力。”
余辉先来了个拳影无踪,紧接着一个横扫千军,将人踢倒在地直接补了个锁喉抛摔,那人横躺在地,一时缓不过气来。
“怎样?你小子服了没?哈哈哈。”余辉看着地上的手下败将颇为自得,双手抱拳,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渗人得很,他双眼扫向四周的围观将士,挑衅道,“不怕摔的就放马过来,爷爷好好让你们享受享受。”
四周将士面面相觑,这可是硬泥地,瞧瞧刚刚那位仁兄被摔得都懵了,强忍着眼中闪烁的泪珠,那摔得可真叫一个肉疼啊~
余辉眼角一束余光飘过,见各个摇头闪躲,心中洋洋得意,意气风发,在这戍边军中若论武力值他认第二,还真没人敢任第一,想要赢过他可真不是哪个不怕摔得能做得到的。
“让我来试试。”众将士寻声向后望去,还真有不怕疼的,只见一翩翩少年跃跃欲试,众将士自觉给人让出了条路,余辉看清了来人,不是雷阙还能是谁?
“雷将军,这拳脚无眼,若是伤了将军就不好了。”
“无妨,愿打服输,伤了与他人无干。”雷阙毫不扭捏,快步来到了余辉面前。
“这就是那个自个儿向陛下请愿来守边疆的新都尉?真俊俏呀~”
“可不就是那位。”
“这奶娃娃似得细胳膊细腿怎么扛得住小余将军的重拳出击啊~”
“呦,可别小瞧了人家,那可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将门虎子。”
众将士听到余辉称呼雷阙雷将军自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一阵议论,气氛空前热烈,众人纷纷选定阵营,各抒己见。
余辉眉宇间露出了些许为难,虽说这人是自愿挑战的,与人无怨,若到时真伤了这皇亲贵胄还真不好交待。
“不过是切磋而已,余将军不必顾虑,亦不必放水,尽可使出全力来。”雷阙见余辉满脸纠结,又迟迟没有要动手的迹象,知道他有所顾忌,便先开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堂堂七尺男儿,余辉也不是个扭捏的,闻言便应声出招。
拳如其人,余辉出手招招生猛,拳拳到肉,刚开始雷阙只防守不进攻,数十招过后,雷阙摸清了他的路数开始反击,渐渐占了上风,一众将士目不转睛盯着中间的两人,激动得脸红耳热,撩起袖子,挥舞拳头,为两人摇旗呐喊。
余辉一个分神便让雷阙寻了机会,雷阙如法炮制,用方才余辉自己的那三招克敌制胜。余辉当下愣神,猝不及防,败下阵来。余辉起身拍去尘土,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郑重行礼道:“雷将军武艺高超,余谋输得心服口服。”
雷阙忙上前扶住余辉笑道:“余将军过谦了,余将军不过是败在了自己招式之下,并非在下赢了将军。”
目睹全过程的余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中精光亮了几分。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不但以武力收服了自家弟弟,现在也得到了他的认可。
余刚和余辉那个武夫不同,余辉是个凭拳头说话的主,不管什么事打赢了再说,而余刚绝不是光打个架就能收服的,没有点真才实学还真拿不下这个骑兵校尉。
在人高马大的北方,身材矮小的余刚根本不符合征兵的基本条件,可他却被安国公相中,钦点入了戍边军,这不仅仅是因为他骑射百步穿杨,近身战灵活多变,更因他是个谋士,与其力敌他更愿意智取,能让他真心诚服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只有武艺拿的出手的莽夫。
雷阙用余辉自己的招数胜了余辉,足以证明他文武双全,足智多谋。若他武功不济应付余辉出招尚且不够,如何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他智谋不足如何能赢了这场比武又赢了人心?
“将军,我们不打不相识,今晚定要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哈哈哈。”余辉一手托抱着酒坛子,一手搭在雷阙的肩上,无比豪迈地喝了口酒。
斜睨了眼弟弟,余刚一脸嫌弃,很不认同道:“你忘了军中的规矩了?能喝口酒就不错了,你竟还妄想要一醉方休?若是金辽突袭你拿什么应战?”
余辉朝他大哥撇了撇嘴,毫无介意道:“有大哥在怕什么,大哥不给人下套那人就该偷笑了,金辽若是敢来,大哥定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浅尝无妨畅饮是万万不可的,今日大家高兴,但军纪严明,且醉酒误事,小酌即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军中之人豪情万丈,义薄云天,难得意气相投,雷阙也不想扫兴,便允了这次,一营帐的将军各个热情高涨,举杯共饮。
见雷阙虽应允但未放纵众人,余刚更是高看了他几分。余刚自是知道边防守军需时刻戒备,不得私下饮酒,以防敌军趁虚而入,不过万事都有例外,为了鼓励士气,有时也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小酌几杯。他若非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金辽得不到一丁点的可趁之机,也不会同意弟弟这么胡来,这次不过是借着叱责弟弟试探雷阙罢了,好在雷阙不是个墨守陈规不懂变通的人,处事张持有道,不偏不倚,总算是过了余刚的最后一关。
余刚是个认定一条路就会摸黑走到底的人,被他认定的人和事便很少会有改变的时候,如今他认定了雷阙,便绝不会起二心,会全心全意辅佐他。雷阙就这样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人心尽收,收服了戍边军中最有分量的两位将军。
酒已尽,人已散,夜深难入眠,缘未终,情未果,相思几多愁。
白天的比武,晚上的饮宴,雷阙靠着这些支撑着自己熬过了一日,可夜深人静孤身独处之时,往日的点点滴滴尽数涌上心头,眼中脑中出现的全是那人的一颦一笑,引日成岁,思君之情翻肠搅肚。
第 5 章
“殿下又去马场了?”
“是,娘娘。” 若兰轻轻应了声,她知道这并不是她家主子想要的回答,可作为一个忠仆她却不得不如实回答。
蓝丽韫手指绞着丝帕,眸中闪着泪花,咬了咬唇:“这个月都几次了?他是不是恨不得天天在马场。”
也不怪蓝丽韫如此的愤愤不平,他们大婚不过月余,此时最该是如胶似漆恨不能日日相守,可除了最先的那十日,她就再没见过太子殿下了,而被人惦记着的太子殿下却日日去马场,蓝丽韫实在想不出到底马场有什么可以拴住自家夫君的心,就算是少去一日都不行。
“去查清楚,殿下到底去马场做什么?”
“是,娘娘。”若兰本想开口劝主子静观其变不要妄动,可当她看到主子慌乱无措的眼神时,她心软了,她知道在夫家能依靠能仰仗的惟有自己的夫君,可是主子这才嫁过来几天啊,太子就如此凉薄,他日主子春残花落太子爱弛将是何其凄凉,她于心不忍,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拐了个弯咽了回去。
东宫,马场
“孤的楚锥今日可好?”
“回殿下,小雪,不不,是楚锥今日状态很好。”
饲马的小官感受到李望舒射来的眼刀立刻改口。他就不明白了这马明明叫小雪,据说这名还是皇上给取的,可偏偏太子殿下要叫它楚锥,听说之前还有人因为这名没叫对受过训斥,这不就是个名吗?至于吗?
他打小多病,久医不治,家里怕他养不活便问了村里的长寿婆,长寿婆说贱命得贱养,母亲便给他取名狗子,让他天生天养,后来这病还就真好了,如今他出息了,专门给太子养马,也没成天嚷嚷着要改名啊。小雪多好听的名啊,怎么也得比狗子强吧,这名怎就不能叫了?
不过他回头想想,也是了,这可是在皇城里,是咱大周最尊贵的小主子,这皇城根下的人就够讲究的了,没事儿就爱瞎捣腾,那啥的喝口茶用那么小那么精致的杯子,一口就没了,人管那叫品茗,照狗子他妈的话那就是富贵病,口渴了才要喝茶,自是用那大海碗一碗灌下去才解渴,不过人是真富贵,咱这穷草根自是没法比的,何况这住在皇城里的主呢,能不有点追求吗?
可惜了有追求又怎样?太子又怎样?人家马儿根本不在乎,丝毫不给面子,叫它楚锥时它根本不搭理,叫它小雪时它跑得比谁都快。
“孤看楚锥今日状态并不佳,怎么孤唤它,它都不搭理?”
狗子想说您叫它小雪,它立马就会跑来蹭您,可这样的话借他个胆他也不敢说。
“殿下,要不您喂喂楚锥,幸许它就和殿下亲近了。” 狗子拿着干草递给李望舒小心翼翼地说着。
李望舒想到今早在朝堂上听到远在边疆的某人的消息,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小圆子本想帮着李望舒拿马鞭,可主子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废话,这可是某人亲手为他做的,怎可给他人保管,李望舒仔细地将马鞭别在腰上腾出手来接过干草喂起了楚锥。
早朝时兵部尚书罗阳大加赞赏雷阙少年英才,以少敌多切断金辽后方粮草供应,为我军在收回绥德大破金辽奠定基础。
李望舒听着罗阳对战事的介绍,勾唇眯眼笑着,他很久没有听到雷阙的消息了,虽然父皇早已将天下第一庄传给了他,他有着大周最庞大的情报网络,没有他不知道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可他硬挺着杜绝一切雷阙的消息,他就是不甘心先低头,先服软,可如此一来,他却发现他对雷阙的消息更是趋之若鹜,但凡朝堂上有一丁点关于边疆的消息他都会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生怕错过雷阙的讯息,总算今日有了信,这足以让李望舒慢慢回味好一阵子了。
在大周与金辽边境雷阙早已声名鹊起,他就像是杀神大杀四方让人丧魂落魄。
可李望舒不知道如此杀□□声却是雷阙一心求死而成就的,他不知道自他大婚之日起雷阙是经历了怎样的心灰意冷怀揣着这破碎的心缓过来的。
大周与金辽是几代的宿敌,绥德更是两国多年的必争之地,几经转手,如今终于回到了大周的手中,这全有赖边疆守军奋勇杀敌。
那日雷阙像祖父请命愿为先锋冲锋陷阵,安国公虽心系军中,但并非对儿孙漠不关心,对小孙子的情况老人家也并非全然不知,他不想孙子在悲痛欲绝的心境下上场杀敌,那会影响他对军情的判断,这在战争中无异于自杀,故而老国公便安排雷阙侦查策应,雷阙虽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服从是军人的语言,他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那日他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外出侦查好巧不巧就碰上了金辽的一批押粮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雷阙当即下令副将回营搬援兵,而他则自己带队阻击。
副将深知粮草必然由重兵押送,敌我兵力悬殊,更深知雷阙的身份不容等闲视之,他极力反对雷阙在援军未到之时贸然出击。但他人微言轻,上峰一意孤行执意而为,他纵有千般道理也无可奈何,唯有竭尽所能全速回营报信。
雷阙毫不犹豫,雷厉风行,下令全队突袭,令行禁止,雷阙身先士卒如头狼一般带领全队将士扑向猎物。
哀莫过于心死,一个心死之人在战场上就如同行尸走肉,在他的身上对手只能闻到死亡的腐臭,只有他手上不断流下献血的剑招示着他还活着,一路杀着,他将那撕心裂肺的痛化作暴戾之气,他没有要俘虏,所有的人在他杀红了的眼中,不过是一个个阻挡他前行的障碍,他要拔出所有的障碍,手起刀落,身首异处,与其称之为战争不如叫它屠杀,那是一个人间地狱,不仅仅是敌人,就连身边的部下也各个看得胆颤,他们绝不会想到一向温润的雷将军在战场上竟是如此的冷心,这根本是个无情无心的杀神。
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脚下踏着久久无法凝固的血水,眼前的满目苍痍让雷阙悔恨不已,他不是保家卫国的将军,而是满手沾血的屠夫。
他是迁怒,他是将自己的悲愤转嫁到了金辽人的身上,他想借着他们发泄,但更希望他们能结束自己的生命,终结自己的痛苦。
安国公看着自家一战成名的小孙子,他看不到任何的兴奋满足,他看到的只是满满的懊恼悔悟。人终要成长,在这过程中经历的欢乐痛苦忏悔都会成为日后无可取代的宝贵财富,老国公没有插手,他放任孙子自己舔舐伤口,这是他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要学的一课。
第 6 章
“娘娘,奴婢已经查到了。”若兰在刚收到消息时有些难以置信,但护国公府在京城耳目众多,行事谨慎,此事定是经过多方查证才报与她的,绝错不了,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禀报给了主子。
蓝丽韫紧张地绞了下手中的丝帕,面上却故作镇定,硬撑着淡淡说了句:“讲。”
若兰将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蓝丽韫越听越压抑不住心中激愤,想她花容月貌,风华绝代,却败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下,这怎能让她心甘,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太子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听说两人之前时常闲庭信步,信马由缰,殿下那始终不离手的马鞭据说还是那人亲手做的,如今看来殿下去马场说不准就是为了思念雷家那小子的。”
若兰朝口没遮拦的若水蹬了眼,若水这话分明是在火上浇油,生怕娘娘这怒火烧得不够旺,这蹄子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若水这番话听在蓝丽韫的耳中可就不单单是浇油了,更是在这熊熊烈火中丢进了一把炮仗,瞬时就炸开了锅。
妒火中烧之下身份也好修养也罢统统被抛在九霄云外,蓝丽韫前呼后拥地直奔太子寝殿。
“娘娘,殿下不在,您还是请回吧。”看见怒气冲冲的太子妃前来,小团子就心道不妙,连连叫苦,他额上聚起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太子殿下早已明令,海宴殿中无召不得入内,太子妃此番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凭他一个小小太监根本拦不住,可这又能怎样,他的主子是李望舒,可不是她蓝丽韫,拦不住他也得硬着头皮拦着。
“娘娘,”不等小团子把话说完,若水就一把推开了小团子,那泼辣凶悍的架势让一众宫人嗔目结舌,这哪是护国公府出来的丫头呀,这分明是一个市井泼妇。
蓝丽韫自是知道若水的失态影响的是她蓝府的声誉,但此时她完全没心情去顾及一个丫头的仪态了,趁着大家愣神之际带着若兰直接闯进了太子寝殿。
李望舒住的海晏殿装饰简洁大气,蓝丽韫双手紧拽着衣摆,有些局促地走进空无一人的殿内,她瞄了瞄四周,突然看到床头挂着的一枚马鞭,极为扎眼。
蓝丽韫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抓起马鞭,使劲扯了扯,扯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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