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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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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隽修娓娓道来,和襄脑海中浮现出他洋洋得意说这番话的模样。
“嗯……”好一会儿后,才又听到柳员外出声,“今日读的太少,不过说的也算通透了。”
这时柳夫人忙不迭地说:“老爷,我就说嘛,少爷不过是一时贪玩,必是那先生做了违反礼法的事,才会被气走。看看,今儿是那小秀才第一天教书,少爷不仅学了还学得这么好,可见是不错的。”
“小秀才叫什么?人呢?人在哪?”柳员外一连发问。
里面的人喜得立刻高声叫道:“老爷稍安,小的这就去请。”
外面有看到的,争功似的回应道:“和秀才在这!和先生在这里!”
和襄被人拉扯推搡着穿过人群,挤到堂中,一抬头看到柳员外如大佛坐在正前方,正低头喝茶。柳夫人在旁边捶肩。旁边跪着一人,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少爷柳隽修。
“老爷,这就是夫人请回来的小秀才。”说话的家丁一副邀功的嘴脸。
柳员外抬眼看,对上了眼缘,面色和缓着说道:“是么,看着不大。”
柳夫人陪笑道:“是呢,和少爷同岁。”又对和襄使眼色道:“快跟老爷说说你的本事。”
柳员外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考的秀才?”
和襄看着柳员外的胡须,规规矩矩道:“回老爷话,学生和襄,是去岁中的秀才。”
“和襄――嗯,你今年也十六岁?”
“是。”和襄轻轻答了。
周围一下子就静了,柳夫人也不敢再捶下去。果然听到柳员外训道:“别人十五已经是秀才,你却天天不务正业,虚度光阴,实在可耻!柳隽修,你可晓得?”
柳隽修不敢违抗,违心答道:“晓得。”
“哼,还好你还晓得!若是能天天都这么精学,不怕你不中。且先跟着和襄吧,以观后效。倘若还不成器,你便也不必留在家里了。”
“不留家里去哪啊?”柳夫人惊叫道。
“就这样吧。”柳员外瞪了一眼那一惊一乍的妇人,问道:“给和襄安排的什么住处?薪俸谈妥了吗?”
柳夫人赶忙说:“就住在少爷院里,薪俸一年是五十两。”
也不知柳员外是什么态度,口气不咸不淡道:“下去吧,各自回去吃饭。我有些累,萍芝过来伺候用饭就好。”
“是是,老爷。”柳夫人喜滋滋地应着,眼见柳员外起身了,挥手道:“送少爷回房去用饭,都散了吧。”
自此后,和襄每日到柳隽修床前讲书,有时一段,有时说得多些。加上每日柳员外都要回来查问,倒是像模像样的过了一个多月。
柳隽修身上的伤都好起来的时候,天也渐渐凉下来。
柳员外因为秋收开始店铺忙碌,开始三天两头不能着家,柳夫人管不住少爷,便每天待在屋里不出来。
晚上,和襄在屋里收拾床铺,听到屋子后面水井旁有人争执。细听之下,是春云秋芫在缠着柳隽修。
“不行!天这么凉,这一桶水下去明儿个起来还不发热。”
说话的正是春云,随后秋芫也说:“少爷病才刚刚好,再病着可要我们的命了。”
柳隽修不耐烦地说:“都我脱了,你们还在这,太不像话!都滚蛋!”
“说了不行,少爷好歹不分!”
春云坚持道,突然声音低下去。过了一会儿,听到秋芫道:
“不好吧,他的身子骨看着还不如少爷呢……”
“叫你去你就去,我就玩一会儿。”
和襄铺好了床,刚要躺下,就有人拍门喊道:“先生!先生你睡了吗?”
打开门外面是秋芫,她一脸为难地说:“先生,少爷在后面用冷水洗澡,我们劝不住,春云叫先生过去劝劝。”
月光淡淡的,更显得秋夜凉爽。还没走到水井旁就听到哗啦一声,女子惊叫声响起。
春云大喊:“少爷,你疯啦!”
和襄走过来,看到这出闹剧他内心是不愿开口掺合的。一来是跟这里的人保持着不亲不近,二来不了解柳隽修的性子,三来二人除了师父和学生的关系,平日并无私下来往。不过已经走到这里,不得不说道:“少爷要洗澡怎么不叫人准备热水?”
“先生来了。”柳隽修突然安静下来,看着和襄一阵意味不明的笑。
春云和秋芫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和襄想着兴许是回去拿衣服,很快该会回来的。独自面对这位少爷,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没底。
“先生,来洗澡。”柳隽修提了一桶水,慢慢走向和襄。
和襄看着他的脚步靠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道:“我……我不洗。”
哗啦!冷水从天而降,顷刻就将和襄浑身浇了个遍。
“柳隽修!你――”
“哈哈哈,先生,你怎么跟只落汤鸡似的?哈哈……”
春云和秋芫知道少爷起了坏心思,就在暗处躲着没有开,以为两人会说会话,谁知少爷一言不发就直接动手了,立刻着急地跑出来。
柳隽修似乎才起了个玩性就看到碍事的跑出来,不高兴地喝问道:“谁叫你们出来的?本少爷喊你们了吗?”
春云胆子大,回嘴道:“少爷,这可是要冻坏了先生,明儿个当心老爷还要问功课。”
和襄已经顾不得体面,踉踉跄跄就回转身,从两个丫鬟身边疾步走过去,回了前院。
被柳隽修这么一闹,第二日和襄就感到身子有些沉重,好在还起得来。
书房已然收拾如初,对和襄而言,那日派他跟着柳隽修一起收拾一团糟乱的书房,他最开心的事就是这满架子的书。这便是他能耐下性子当先生的唯一的动力。
和襄在书桌后面一坐,也不去看柳隽修的臭脸。每到读书时刻,和襄便面对着这张脸,只要他不捣乱就好。
不过每天一次作怪是免不了的,比如今天,柳隽修一本正经地递上卷成卷的作文,和襄一边怪他卷的太紧一边展开,没防备最后展开的时候居然有个东西再爬。啊的一声推出去,果然爬动的是一条蜈蚣。
“哈哈哈……”柳隽修大笑不止,指着虫子说道:“定是书香引它至此。”
“幼稚!”和襄憋红了脸,拿起两支笔蹲到地上把蜈蚣夹起来。
柳隽修脸色微变,急问:“你要干什么?”
和襄道:“蜈蚣是毒虫,咬了难受得紧。不过它可以入药,既然看到了不如捉了的好。”
柳隽修见那虫被放进一个酒罐子里,不由地惊讶,片刻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和襄自不知那学生的心眼,一时安心下来,便开始课业。叫柳隽修背书,自己看他的作文。
已近晌午,要看柳隽修开始打瞌睡,和襄拿起桌角的戒尺,他可不敢过去教训少爷,只是在桌角连敲了几下,见他坐起来,便提醒道:“今日是论语最后一篇了。”
柳隽修清醒过来,恨恨地看着书上的字,自语道:“今日定要四宝和五经回来,没他们俩在,本少爷都快闷死了。”
和襄早从柳熊那里问到,正是柳隽修口中的两个小厮出主意一起捉弄之前的先生,才气走了先生,两个小厮因此受罚,被打发去了山上的寺里吃斋。柳员外声称柳隽修什么时候背完了整本论语,那两个小厮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和襄心里发怵,从前家境好的时候也见识过那些恶行,生怕那两个小厮回来会如法炮制捉弄自己,却不得不以此激励柳隽修背书习文。
晚上本来传话说要回来的柳员外竟然很晚也没回府,柳隽修气呼呼地在自个儿屋里发了一通脾气。
朦胧间和襄感觉身边有人,他猛然惊醒,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那人嘘了一声,低声道:“别叫,是我!”
“柳隽修,你这是做什么?”
在这里每个人见到柳隽修都叫少爷,只有和襄身为先生,且对他并无任何亲切感,才直呼大名。
黑暗中柳隽修的眼睛仿佛两颗晶亮的墨色宝石,反射出仅有的光亮,足以让和襄看清他的方位。
“先生,你想不想去山上看日出?走,我带你去!”
这话一听就作假,平白的看哪门子日出,况且昨夜发了火不说,可是连晚饭都掀翻了一口未吃,现在哪来的力气去爬山。和襄知他有目的,别说现在瞌睡,就是不瞌睡,跟这顽劣魔头在一起本就不安全。当即摇头,往后缩着,道:“我不去!”
“怎么,以为我又想捉弄你?省省吧,你连蜈蚣都不怕,况且这黑灯瞎火的,我也没处寻虫子来。”柳隽修耐心哄道:“去嘛去嘛,我保证真的带你去看日出,就在解阳山。这会儿刚过卯时,等咱到了正好。”
和襄摇头,嘴里发出不认同的嗯声。
柳隽修终是没了耐性,一把抓住和襄,把他从床里拉到近前,口气不善道:“你当真不去?”
“不去!”和襄坚持道。
“你非要本少爷动粗不成?”
见他露出了真面目,和襄无奈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如实话实话说,也让我心里有个底。”
黑暗中柳隽修似乎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作证,我已经背完了论语。父亲是前日出去的,想必没个三四天不会回来。我可等不到他回来,我要现在就去青马寺找四宝五经。”
和襄听明白了,果然他执意擅自出门,根本不是为了看日出,也跟自己没关系,为何他半夜跑来自己房里来。
“你要去就去,我又不拦你,你来我这干什么?”
“我若不禀告父亲,擅自去青马寺,回头父亲必定会罚我。你是我的先生,若是你是跟着我,便不会有那些麻烦了。”
柳隽修用尽了最后一点耐心,拽着和襄,几乎要直接将他拉下床来。
和襄挣扎道:“从这里去解阳山,在爬到山顶,别说日出了,连日落都看不着的。”
“嘿嘿,这个你放心,我早有准备。别废话,快跟我走!”
清晨到处都是清冷的,隐隐的月光,凋零的枝丫,还有这个季节特有的重露,再来点风,若是乘车也就罢了,乘马而行,那滋味让人哪里有半点看日出的欢心。
可怜的和襄抖抖瑟瑟站在空荡荡的路上,看着柳隽修和小厮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牵着两匹马走出来。
“会骑马么?”柳隽修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从前家境尚可时,和襄也是会跟着乡里同龄一块骑马出门,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道:“会。”
“那好,我们走。”
柳隽修等着和襄上到马背坐好,一个撒欢打马离去。和襄在后面跟着,两人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第5章 第 5 章
解阳山不是解阳县唯一的山,而是两峰之一。别处有山多半会因道路阻隔田地稀少,不好发展导致地方较穷,解阳县的两座山不仅没挡住财神,还像神仙眷顾似的恰好避开了东西南北四条大路,官道乡道无一不通。
与解阳山遥遥相望的是赤阳峰。若说赤阳峰山陡树壮,那解阳山便是树矮草深了,所以看日出这事,去解阳山最合适不过。当然山又高又远,看日出也并不是那么有吸引力的事,所以到底两山也免不了变成深山老林。
近二十里地两人只跑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对于柳隽修而言,跑马二十里不过是松松筋骨练练皮肉;可和襄浑身上下都难受,不仅屁股疼,大清早饿着,这一路不停歇的颠簸下来,腹内都颠成了稀糊,一下马就弯着腰吐起来。
“你怎么像个小娘们一样!”柳隽修极看不上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见他干呕不止,又担心他撑不住耽误事,便上前拍拍他的后背,问道:“可走得?”
和襄好一会儿不能答话,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双腿早已发软。
“可还走得?”未见回音,柳隽修又问了一遍。他倒不是真关心这个所谓的先生,不过一想到自个儿上山也是需要胆量和勇气的,便多了几分忍耐。
和襄低着头道:“不……不碍事,好久没骑马了。”
“那就好,我们快走吧。不然天就亮了。”
有山道没错,不过嘴里的爬山和实打实的脚踩在山石上使劲那就是两码事了。眼见着天亮起来,一丝金光渐渐变成百丝千丝,可两个少爷才爬到小半腰,连半腰都没到呢。
“这破山,累死少爷了!”柳隽修气哼哼地骂着。
和襄一直不做声,默默地超过身边的少爷去。要不是听到他喘着气,柳隽修还以为这里只有自己。
“饿死了。和襄,你下马时还吐来着,怎么越走越有力气了?”
“给你。”
一个清寡的果子递到眼前,柳隽修仔细看了看,十分嫌弃。
“看着就涩,能吃吗?”
“是野果子,不好看,但能吃的。”和襄平静的说道,见对方不动,便无力地坐下来。他这个举动把柳隽修最后一点意念也彻底压扁了。
两个少年面对面坐着,累不可支不说,还饥肠咕噜的。四下静寂无声,仿佛二人已来到天外之地。
“要是能来个人就好了。”柳隽修有点埋怨自己意气用事了。事先至少也该带点吃的喝的才是。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晨钟长鸣,听起来十分悠远,仿佛远在天际。
和襄默默地啃着青色的野果子。
那果子皮薄核大,能吃的部分并不多,不过听着他嘴巴咀嚼的声音,柳隽修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气氛也奇怪得很,最终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有那么好吃?”
“不好吃,”和襄老实回答:“饿了就吃得下了。”
柳隽修伸手夺过和襄手里刚刚用袖子蹭干净的果子,转动着仔细看了看,然后张嘴咬了一口。嚼了两下,苦着脸却没吐出来。“果然……不好吃。”
叮铃叮铃――
脚下隐约传来悦耳的铃声,两个少年同时扭头看去,竖耳倾听。声音越发近了,直至看到有晃动的人影。
“和襄,有人上山!”柳隽修脱口叫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果然有两人,光光的头顶,长长的素色青衣,不用猜,定是是山上寺里的和尚。
两个少年站起来,都有些激动。
和尚走近,无声行礼。少年回礼。
柳隽修恭谨地问:“师傅,可否带我二人一同上山?我是柳家少爷,一个月前父亲把我的两个书童送到青马寺,我是来找他们的。”
和尚不说话,只点了一下头。看到和襄脚边的果核,回头看后面的那个和尚。后面的和尚取下背上的小包袱,手伸进去掏出两个炊饼。
柳隽修喜不自禁,伸出手接了。和襄也接了,脸羞得红红的。
青马寺不在山顶,不过也花了不少时辰。等两个少年到达寺门前,早已忘了日出这回事,太阳也升的老高了。
和襄看着寺门外听着一辆马车,不禁好奇。
柳隽修似乎毫不在意,嗤了一声道:“坐车上来,自然是快的。”
正好旁边有个扫地的小和尚,柳隽修行了个礼问:“小师傅,宋家的公子进去了吗?”
那小和尚看了一眼马车,点点头道:“是,宋施主是早课的时候来的。”说话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和襄,小和尚眼里光点微闪。
柳隽修道:“乱看什么,那是我先生。”
小和尚道:“小僧看着先生不是出家人,却有仙缘。”
“你又知道了!”柳隽修挥挥手,扭头看和襄,“来吧。”
寺里早课刚结束,和尚来来往往十分有序,多是要去后院用饭的。和襄闻到香味,心里舒畅了许多。
柳隽修对寺里很熟悉,从大殿右边绕过去,直接到了舍房。
正屋里有和尚出来,看到俗客匆匆行个礼就走开了。
一进门就听到有人欣喜喊道:“隽修!这一大早的,怎么是你?”
柳隽修咧着嘴走上前去打招呼。
和襄跟在后面,看到一个穿着黄色锦缎长衫的男子,浓眉大眼,十分面善。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少年,看装扮就是随侍小厮。
“许久不见你了,前两日在傅先生那见到卫兄,他还说起你呢。”
“卫柘?他若说我,必不是好听的。”
“怎会。”
“别说这一大早的见着我在这,你怎么也这么早就来了?”
“还不是我那两个书童嘛。”
“原来如此。”两下会意。
那男子说着,看到还有个人,便用探寻的眼光打量着,问道:“不知这位是?”
柳隽修这才想起还带了人的,想到和襄的身份,便自觉收敛道:“这位是和襄,父亲为我新请的先生。”
“啊?先生?”宋韬玉满脸惊愕,看着分明比自己还小。和柳隽修站在一起,与其说是先生,不如说是玩伴或者新书童还差不多。
柳隽修从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内心想法了,脸上挂不住地说:“这有什么?别大惊小怪的。”
宋韬玉实在掩饰不住疑惑,又问:“先生可不是乱请的,你难道不打算好好读书了?”
柳隽修道:“先生就是先生,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这……他也……”
“你可别小看和襄,他可是秀才呢。”
“你说这少年……是秀才?”宋韬玉露出一脸不可置信。
柳隽修有点得意忘形,上头道:“可不是,你中秀才的时候十六岁,他还比你早两年。”
宋韬玉当即敬佩不已,双手朝着和襄作揖躬身说道:“失礼失礼,在下宋韬玉,今日有幸与公子相见,实在难得。”
和襄有些意外,却不忘回礼。
柳隽修道:“相识难得,以后来柳家找我自可随意见面。”
宋韬玉让座,三人围榻而坐。然后招呼身后小厮摆茶点。又对着客友说道:“巧的很,家母怕我路上饿着,特带了些新鲜糕点,此时正好用上。”
糕点三碟,黄色的豌豆黄,绿色的绿豆马蹄糕,白色的是藕粉百合糕。
柳隽修道:“都是时鲜糕点,想必又是诗瑶姐姐的手艺。”
“正是。”宋韬玉一脸谦笑,“母亲还叫人专门包了些送到――”蓦然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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