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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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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从床头屉子里翻出了一包药粉,仆妇不识,依令直接拿给管家。管家惊讶,眉头深锁。再没翻出其他可疑的东西,方才作罢出去。
西院也不例外,不过怕惊扰到和襄,众人都识趣不敢大声造次。
主厢房里和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仍有痛苦之色,深睡中还时不时嘴角微微撕扯,似乎很不舒服。柳隽修亲自伺候在榻前,即便有春云秋芫茜儿等用惯了的丫鬟在,也要事事亲力而为。屋里人多人少,也不见有人咳嗽的。
与此相对的是,其他院里吵吵嚷嚷,随着夜色加深,多多少少到底还是翻了些东西出来,然后被押着,连人带物一并带到前院正堂侯训。
由家丁将物品按序一一呈放在柳员外的脚下,管家依次报告道:“东院柳望箱子里有去年夫人丢了的耳坠子一副;后院柳大赌钱欠条两张共四两银子,柳三赌钱欠条一张共一两八钱;南院罗家的私藏少爷牦靴一双、衣衫共三件,丫鬟小燕私藏景德镇瓷碗两个、鼻烟壶一个……”
柳员外闭着眼睛听着,抓在椅子扶手的手指紧紧扣着。
管家又念了几个,丢了东西许久也没下落的,打架斗殴后剪小人写生辰八字的,男女传情递信物的,比比皆是。每念一个出来,就有人磕头求饶,一时间男女老少声音此起彼伏,让人烦躁。
接下来就听管家念道:“从夫人屋里搜出不明粉末一包。”
柳员外惊得睁开眼睛,看着管家。
管家吓得赶紧说:“老奴不敢肯定是什么粉末,便差人拿到万春堂去交给孟大夫了。”
柳员外没料到最大的嫌疑竟会出自自个儿屋内,又听管家说送万春堂去了,知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挽回,要说什么也只能咽回肚里。
管家看着一地的东西,探询道:“老爷,你看这……”
柳员外怒气冲冲道:“把人都关到柴房去!明日清点干净了,全都赶出去!”
这一夜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直到三更才安静下来。柳员外回到院里,想到管家报告,哪还愿意踏足主厢,吩咐下人到侧厢铺床睡下了。
西院闹了几次动静,果然如孟大夫所料,和襄又拉了吐了四五回,折腾得人几乎都没睡,柳隽修更是整夜没合眼,一直睁大眼睛在跟前守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见和襄昏迷不醒,脸色愈发青白,又将孟大夫请了来。
孟大夫把药粉给了到门口迎接的管家手里,避到一旁耳语了两句后,跟着四宝去西院。
管家唉声叹气拿着药粉回到东院。
柳员外早就收拾好了,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见管家回来,赶紧站定。又见他眉头不展,手心里握着一个小纸包,顿时就明白了。
怒不可遏地冲进主厢内卧,朝着坐在镜子前梳头的柳夫人狠狠地掌掴下去。
自昨晚被管家带人搜了药粉去,柳夫人便知大势已去。凤娘在旁边啼啼哭哭,她倒是一脸冷静,叫凤娘收拾了屋子,把弄乱的地方都按原样摆放整齐。安生睡了一夜,早上起来竟像病愈了似的,起床穿衣洗漱,然后坐到镜前准备好好梳妆一番。没想到管家这么早就来报信了,她便对着镜子发呆。
想到嫁进柳家这么些年的点点滴滴,对着镜子抚摸有些花谢的容颜,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脚步声扰乱了最后的温馨,一扭脸就看见柳员外猩红的双眼,紧接着啪的一声,脸上重重得挨了一巴掌,然后整个人也被这大力掀起来,凌空就往后倒去,心也像脱根了一般,跟着坠落。肩膀着地以后,想着头要是撞到地上,应该小命就不保了吧。谁知凤娘就在身后,呀的叫着双手托住了。
“许萍芝!是你!竟然真的是你!没想到你失了孩子竟会癫狂至此,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害人性命。你――你可知你犯下的是死罪!”
柳夫人懵然得被扶着坐起来,当听到死罪两个字,她才抬起头来看着柳员外,仿佛一个无辜的孩童。
“老爷,你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吗?那几乎断送和襄性命的通食散,就是从你那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夫人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衣裙,然后站直了。“和襄?他快死了吗?老爷,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才两个月就没了也不见你如此震怒。和襄不过是我从外面找回来为柳隽修挡灾避恶的穷小子而已,你竟然维护至此。”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虽然早已断定毒害之事是柳夫人所为,柳员外亲耳听到还是难以接受,“孩子小产是意外,可你害人性命,到了公堂之上却是不能被饶恕的。你口口声声说我偏袒外人我不计较,但怎能真的以此为借口,而行谋害之举呢?”
“是我错了――是我操心柳隽修,看他挨了打,便找人为他渡劫;是我把和襄找来的。满以为用心照顾你父子二人,终有一日会听到柳隽修亲口喊我一声娘,会得善报生下自己的孩子。可事与愿违,怎么想也想不到,竟是和襄让我自食苦果,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柳员外指着她的鼻子说:“事到如今,你还在信口狡辩!和襄何曾招惹过你,你是疑心生暗鬼,自作孽!”
柳夫人冷笑着,重新在镜前坐下,平静地拿起梳子梳头发,“老爷竟已查实,想必是不会轻易原谅我的。不知老爷打算如何发落我?”
若是昨日没有万春堂内院一事,柳员外会顾忌夫妻情分,即便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也不会真的拿柳夫人怎么样。然而一日变故万事翻转,若由着柳夫人闹腾,保不准还有下次。如今和襄小命要紧,最起码不能在柳家出事,更不能跟柳家任何人有关。
“你我夫妻六载,为夫不愿与你撕破脸。可和襄绝对不能出事,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为今之计……”
“老爷是要把我送官吗?”
“不是送官,是……送你回娘家。”
柳夫人一把掰断了梳洗,紧紧咬着嘴唇,全身都在发抖。许久才平复心情,慢悠悠开口道:“老爷当真想休了我?”
“不是为夫想休了你,只是你罔顾人命,实在留不得。”
柳夫人不再说话,掩面而泣。
柳员外本欲心软上前安慰,想起和襄性命尚且危急,还有柳隽修的前程,便握紧了手,抽身而去。
小书房里,柳员外写了一纸,然后把笔搁下,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吩咐道:“拿我的印信来!”
管家迟疑道:“老爷,您当真要休了夫人?襄少爷毕竟是后来进府的,况且孟大夫说襄少爷已经性命无忧了……”
柳员外道:“难道非要等到性命不保才去休妻吗?到时就不是和襄一人性命不保,而是整个柳家都不保。”
“是,但凭老爷做主。”管家再不敢多劝,走到书架前用钥匙打开一个屉子,取出印信木匣。
柳员外将盖了印的休书递给管家,说道:“你现在就拿着休书亲自去一趟文华斋,也好让许家有个心理准备。就说人不必他们来接,等收拾妥当了,自由柳家送回去。”
第23章 第 23 章
柳员外将盖了印的休书递给管家,说道:“你现在就拿着休书亲自去一趟文华斋,也好让许家有个心理准备。就说人不必他们来接,等收拾妥当了,自由柳家送回去。”
午间管家回来,跟着来的还有个男子。男子不便进厢房,便到侧厅等候。等见到柳夫人,那人禁不住掉下来来。
柳员外在小书房,听六子来报,说舅老爷不吵不闹,跟着柳夫人一起上了马车,说是要去城郊柳家的祖坟给先逝的夫人上个香。柳员外听了这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夜色降临,才有下人回来报信,说柳夫人在祖坟服毒自尽了。
柳员外差点当场晕倒,被管家扶住。
原来自从昨晚事发柳夫人便怀了死志,见到家兄出现在柳家,更是坚定了心意,便揣着半包通食散,借口去柳家祖坟上香。祭拜时又以说私房话为由将人打发开,等到发现不对劲时,柳夫人下腹处已是血污一片,早已命断。
事已至此,柳许两家只得坐下来,商议柳夫人丧葬归属之事。由于柳夫人谋害他人性命在先,加上多年无所出又是畏罪自杀,许家不好追究柳家过失,于是没有任何争执便商定七日后出殡。
因为和襄病重的缘故,柳家不想添晦气,连个白幡也没挂,只是暗地传令,一个月内府里的丫鬟仆妇不许穿戴艳丽的衣裙和发饰,所有人不许吃酒耍乐。
西院这边,等和襄清醒过来,勉强能坐起身来与人说会儿话,已是半个月后了。
春云喜极而泣,每每面对和襄,都说不出个囫囵话。
和襄见秋芫和茜儿都在床前,就说:“你们都在这,南院岂不是没人伺候了。”
茜儿人小嘴快,道:“哪还需要回南院啊,修少爷都待在西院不回去,我们当然也要跟过来呀。”
“胡说,隽修干嘛要到这来挤做一处?”
秋芫笑道:“襄少爷昏了这么些日子,都是修少爷没日没夜得贴身照顾呢,我们这些下人自然是跟着主子走的,就算是挤也只能挤着了。”
众人知她这是好顽,春云噗嗤笑了,推了她一下,嗔怪道:“你贫个嘴不打紧,当心修少爷听到,罚你呢。”
秋芫道:“就是他不在才说这么一句,不然谁敢说。”
和襄静静地看着她们玩笑,问:“隽修出去了吗?”
春云道:“早上有人来接,说晌午就回来。前两天卫公子差人送了些上好的补品过来,说今天要登门看望襄少爷你,谁知卫公子没进门,倒是把修少爷带走了。”
和襄道:“有你们就够了,隽修原也不是伺候人的。”
秋芫道:“襄少爷这话好没良心!襄少爷躺了这么多天,别人不说,就是我们几个也累瘦了,何况修少爷呢。”
春云皱眉,朝着秋芫使眼色。
和襄没注意,追问:“他……怎么了?”
秋芫看了春云一眼,如实说道:“修少爷也瘦得厉害,每日端水喂药,擦身换衣,又要守夜,不比下人干的少。他若是回来了,襄少爷可别拿话伤他的心。”
和襄脸颊微烧,道:“我怎么伤他的心了。”
茜儿带着怯意小声道:“是我告诉秋芫姐姐,说有一回襄少爷不理修少爷,丢下他在屋子里,自个儿跑出来……”
和襄看着茜儿,努力想着她说的这回事。刚一动神,头就疼起来,吓得几个丫鬟再不敢多话。赶紧扶着他躺下,然后退出门去。
等到晚上柳隽修才回来。尽管和襄一再拒绝,他还是亲自服侍他用饭喝药,并说起明日宋韬玉等人要登门探望的事。
和襄精神不济,管不得外面的事。想到在书院被柳隽修强占,本来打定主意从此避着,可听了丫鬟们的话便摇摆不定了。偷偷打量着柳隽修,发觉他确实瘦了好些,再看他所作所为,愈发不知还怎么面对他。
“怎么不说话?可是不愿他们来?”
“什么话,我只是感激他们惦记,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们还没来你就感激,就说出来让我妒忌吧?”
这么毫无嫌隙的说话让和襄有些不自在,闪开视线道:“没有,我也感激你的。”
“怎么感激的,和襄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语言轻佻,让和襄心里生出的一丝好感慢慢又消退下去。
柳隽修面对着和襄,抓着他的肩膀,说道:“和襄,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这次一听说你性命堪忧,我都快急死了,真恨自己太不小心。”
“又不是你的错,何必自寻烦恼。”和襄装作不经意地扒掉柳隽修的手,起身后退,道:“在屋里待久了,都快忘了外头是什么样子。真怕明天明天面对他们的时候会失礼。”
柳隽修沉着脸也站起来,看到和襄有些害怕地悄悄观察自己的举动,不禁气郁。“和襄!”
一声呼唤吓得和襄浑身一抖,迅速转过身来。两人视线一对上,和襄立刻就闪到别处。尴尬之时,他勉强笑道:“你干什么,弄得我好紧张。你先回去吧。好久没沐浴了,我想好好洗洗。”
柳隽修胸口剧烈起伏,盯着和襄看了好久,终究还是出去了。
和襄慢慢回过头,看着柳隽修离去的方向,额头冒着一层细汗。
柳隽修走在回南院的路上,越想越气,气和襄没心没肺,气自己没胆子留下。
身后四宝小心翼翼地紧跟着,说道:“少爷,怎么一出来就自个儿生闷气?明天不是还要去的嘛。”
柳隽修道:“这个狼心狗肺的和襄,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心里根本就没我!”
四宝道:“襄少爷说的也没错啊。他如今行动自如,又有一堆丫鬟小厮伺候着,少爷你是不必再照顾他了。”
“你――”柳隽修气得刹住步子。
四宝小心嘟囔道:“再说人家说了要沐浴,留在那也不合适。”
“要你多嘴!”柳隽修恨恨地继续往前走。
四宝见主子火气过了,又壮着胆子跟上去,问道:“少爷,五经你打算怎么发落?他也不是有意的。”
自从五经被罚跪以后,就被赶到后院做杂役去了。其实这事也没多大,就是当时柳隽修怒火冲天,才这么做了。如今四宝再度提起,柳隽修便说道:“你去叫他来见我。”
四宝瞬间兴奋,应了一声好咧就往后院杂役厢房找人去了。
等到五经被找过来,柳隽修已经在南院小花厅里坐着了。看到五经穿着下等杂役的粗布衣褂,哭得惨兮兮的丑样子,柳隽修皱了皱眉头。
“都快看不出你是跟在我身边十多年的书童了。”
“呜呜呜!”五经放肆委屈的大哭起来。
“闭嘴!”柳隽修喝道。
“呜……”五经嘴上仿佛有个机关,一按就立刻消停了。
“那日是本少爷在气头上,这些日子罚你在杂役房干活,委屈你了。明个儿你就回来吧。”
“啊?”四宝和五经抬头看着柳隽修,“那今晚五经还回去……”
柳隽修想了想,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
五经顿时大喜,连磕了几个头,起身和四宝跑出去。
第二日一早,柳隽修对候在门外的五经说道:“罚你是我的主意,如今还让你去西院伺候,你可愿意?”
五经连连点头道:“多谢少爷给五经一次赎过的机会,五经一定好好服侍襄少爷,再也不敢大意了。”
“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去伺候和襄吗?”
“明白。少爷爱重襄少爷,不放心别的人,所以才让五经去。”
“这是这话,难得你懂得。好了,现在去西院吧。”
“啊?”四宝瞪着眼睛道:“不吃早饭啦?”
柳隽修道:“你还担心去西院没饭吃吗?”
四宝嘀咕道:“我和五经没什么,我是担心少爷你没饭吃。”
“你说什么?!”
来到西院时,春云说和襄已经用过早饭,不过吃的不多,剩了好些正摆在桌上没来得及收拾。
柳隽修毫不在意地坐过去,拿起包子道:“不必收了,正好我吃。”
春云等丫鬟只笑,便各自忙活起来。柳隽修坐的位置正好对着内厢,铺床的、整理衣服的、伺候和襄梳头发的都一目了然。先时还觉得一派盎然,渐渐的就看不下去了。
那茜儿梳着头,还偷偷地闻了闻发丝,嘻嘻笑着。
和襄觉察到,就和颜悦色侧过脸来问:“干什么?”
茜儿答道:“少爷头发好香。前几日都是酸的,今儿是桂花油的味道。”
和襄也笑:“哪有。”
一时忘了身在西院,柳隽修腾的站起来,把筷子碰到地上,发出声音惊动里面的丫鬟都转过脸来看。眼见和襄动也不动,他气呼呼地起身出来。
牙齿咬得咯咯响,堂堂柳家少爷想得到什么,还不如几个丫鬟来得容易,果真是要气死人。
正好四宝和五经跟着西院的几个小厮嬉笑,看到柳隽修出来,立刻噤声。主子不吭气,一帮小子也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当哑巴。
直到四宝喊了声:“襄少爷出来了!”
柳隽修闻声抬头去看,当即怔住了。
只见和襄身穿麻灰长衫,更显得身形清瘦,御风而立时衣诀飘飘,长发抚腰。顶髻上插着一支银簪。好一副翩翩公子耀世图!
一直发呆到连和襄怎么走到跟前的也不知,只看他唇瓣动了动,耳朵里飘进来走吧两个字,便被牵了魂似的,跟在他后面就走。
“少爷!襄少爷问你话呢。”突然被人一扯,听到四宝说话。
柳隽修脸一下子就红了,正巧和襄扭过头来,目光带着惊奇。
“你怎么了?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柳隽修没反应过来。
和襄好笑道:“家里有贵客来,你跟老爷说了没有?虽是你我的客人,若是老爷在家,也不好瞒着。”
柳隽修道:“父亲不便见客,也没有精神。这个放心,等会儿我会解释的。”
和襄顿了顿,不安道:“这不好吧,会失了礼数。”
柳隽修想和襄有此疑问,必是还不知柳夫人已逝的事情,当下对西院的人的保密很是满意。但一会儿就要见到客人了,到时候解释起来,总不好让和襄这个内院的都不知情。于是拉着他,稍稍靠近了些。
和襄对于柳隽修的所有亲近举动都有抗拒,但大庭广众之下不便拂他,又知他必是要说些什么,于是按捺住不快看着他。
“你病了的这些日子还不知道,二娘她……没了。”
“啊,什么?”和襄眨着眼睛,没明白没了的意思。
就在这时,突然迎面有人跑过来,禀告道:“修少爷,襄少爷,宋公子、卫公子和苏公子的马车此时已经停在门外了。”
第24章 第 24 章
几辆马车同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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