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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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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崖拿出来的是一大袋榛子,他最爱吃榛子,每年收获的时候都要买不少,先给朱由检爷俩倒一堆,告诫朱慈烜:“榛子壳不许随便乱扔,放进口袋里,待会倒进垃圾箱里去。”剩下的都递向袁、李二人,二人推辞不受,李云崖说:“旅途寂寞,大家吃点东西聊聊天天,不过是榛子,也不是什么特别尊贵的东西,我看二位举止气度家里肯定不差这点,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
两人还是不肯收:“实在抱歉,您的好意我们兄弟心领了,但是我们有纪律,穿上这身军装,就代表整个青龙军,决不允许拿别人一根针一粒米。”
李云崖又让了几次仍然无果,只得跟那个李寄:“你们的纪律我知道,不许拿外人的东西,但我不是外人啊,你叫李寄,我问你,中研院有一位徐院士,号霞客的,是你什么人啊?”
第68章 叔公
李寄吃了一惊:“正是家父,您如何得知?”
李云崖跟徐霞客很熟悉,在中研院里面,徐光启主要研究天文历法,大气磁场,以及电能方面,徐霞客则研究地理土质、人文考古,和物种之类的研究,被人们称为天地双徐,李云崖曾经有一段时间天天跟徐霞客在一起,两人还一起编撰教科书。
这个李寄是徐霞客的儿子,却并没录入家谱,因他母亲周氏原是徐家婢女,有孕之后被徐霞客的续室罗氏趁着徐霞客出游之际,强行嫁给一户李姓人家,周氏在李家生下孩子,起名叫做李寄,徐霞客回来之后想要让他认祖归宗,但碍于家族礼法始终不可得,去年李寄考入大明六师军校,经过一年训练期满,今天正好做这趟火车往天津去,到袁崇焕麾下的海军陆战队报道。
李寄长得跟徐霞客眉眼很像,李云崖又长期关注军校那边的事情,知道徐霞客的儿子报考的事情,这会才能一口叫出来。他没有回应李寄的惊问,又转向另一个袁赋诚:“看你也绝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你的身上有军人传家的味道,更有一股儒雅和风韵,你们家祖上必定显贵,不可能是无名小卒。”李云崖当年初中毕业之后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后来做了国师,这些年下来也算识人无数,“诗书传家又出军人的,嗯,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他如数家珍地说了十几位,忽然笑道,“有了,符合条件的姓袁的有两位,目前东海舰队袁崇焕儿子还小,没有你这么大,还有一位是四朝元老的袁公袁可立。”他看向朱由检,“我记得袁老先生的儿子袁枢在辽东,去年刚升的贪狼骑的师长?”
朱由检确认地点点头,军中少校以上军衔,团长以上职务,全部由他亲自签署授予,袁可立大名鼎鼎,四朝重臣,跟徐光启、孙承宗都是好友,文功武功俱都上乘,也是国宝级别的人物,朱由检下旨召他入朝,被推辞,再下旨,再推辞,直到第三次才答允出山,到国防部任总参谋长,今年孙传庭开始攻略陕西,就是他和孙承宗一起研究制定的计划。
本来历史上的袁可立前年就死掉了,但由于李云崖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袁可立一到北京就被保护起来了,专门的疗养院,专门医疗团队,尽最大的能力帮助老头保养身体,去年有一次生病,被送进了大明皇家医院治疗。
李云崖早在建立中研院之初就设立了医学院,从太医院抽掉了不少高手,又从全国广征名医,他的邮包里面,有小儿岭种参大户赵铁柱给他上初中的儿子买的三个实验箱,一个物理实验箱,一个化学实验箱,还有一个生物实验箱,里面有显微镜、培养皿、标本夹等器具,所以从崇祯二年,中研院的医学院士们就开始观察细胞和微生物,李云崖又拿了不少药物给他们做研究,在崇祯五年时候,成功培养出了青霉素,后来又找到了链霉素。
医生们对李云崖的评价是:国师不但能驾驭鬼神,点石成金,更加法眼如炬,于一碗水里见十万八千虫,于方寸间见百万丛林,能取极细之虫草以疗伤病,上古先贤不过如此!
后来李云崖建立了北京军区医院,北京医院,朱由检将太医院裁撤,建立了大明皇家医院,其中第一个主治红外伤,目前正在攻克脏器移植课题。后者主要以养生祛病延年为主,专治各种慢性病,袁可立的肺痨,就是在这里被治好的。
袁可立的长子袁枢今年三十岁出头,在辽东卢象升手下,长得帅、能打仗、会画画、精书法、擅鉴宝……允文允武,在卢象升改革军队的时候,辽东军原来的势力,隐然有不稳的局势,皇太极又要见缝插针,袁枢在这期间屡次立功,去年被卢象升提名,朱由检签署,任命为贪狼骑第一师长,掌管一万骑兵,已经是相当有分量的军官,今天李云崖遇到的这个袁赋诚正是袁枢的儿子。
袁赋诚看李云崖这样侃侃而谈,对朝中诸公如数家珍,侃侃而谈,心里又惊又疑,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什么身份,北京城里有名有号的,可没听说过有李暖这么一位人物,难道……竟然是那位?他又打量了李云崖一番,觉得跟传言中的国师又不太像,李云崖的形象在传说中有两个极端,正面的极正面,负面的极负面,有的说他身高两米,力大无穷,有的说他仙风道骨,逍遥自在,有的说他青面獠牙,满脸戾气……
李云崖为了让朱由检放心,只在帮他参谋军务,已经有三年多不曾到军校去了,就连每年一次的阅兵他都找借口推辞,袁赋诚没见过他,倒是远远地见过朱由检一次,但他做梦也想象不到,当今皇上会带着儿子,穿着便服跟自己坐在一节车厢里,当然在他的印象当中,位高权重的李云崖也不会这样在自己面前说话,所以疑虑只一升上来就给打消了。
李寄还在好奇地问李云崖的身份,李云崖笑道:“我也是中研院里的院士,跟大小徐院士都相熟的,我与他们平辈论交,因此你们称我为叔父就好了。”
李寄站起身躬身行礼:“小侄李寄,见过叔父。”
另一边袁赋诚也站起来:“大徐院士跟家祖是老兄弟,您与徐叔祖平辈那就是我祖父一类了。”他看李云崖那张脸最多不过二十五六,怎么就突然成了自己爷爷了,他有些埋怨地看了李寄一眼:人家说什么你就认,万一他是诓我们呢?
“不必不必,我可没有那么老,你莫要喊我叔公。”李云崖看朱由检坐在对面抿着嘴笑,也有些囧,他确实是中研院的院士,而且是最高等级的,原本他是不要的,但徐光启等人都劝,说无论天文地理,还是物理化学,中研院所有的科目研究李云崖都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李云崖的学识相当之高,如果没有李云崖,他们什么都研究不成,李云崖给他们推开了一扇大门,点燃一盏明灯,如果李云崖不肯接受院士,那他们也不能接受,否则实在有愧,于是李云崖也得了院士身份,而且他平时跟徐光启、徐霞客等人交往,都是喊老哥哥的,并没有故意装大辈,却不想今天竟然有人要喊他爷爷了,还是个十九岁的大小伙子。
袁可立跟徐光启同年同月生,二人只差了一天,历史上又是同年同月死,相差四天,两人关系非常好,李云崖管徐光启叫老哥哥,论起来袁赋诚还真得叫他一声叔公。
李云崖说:“你别叫我叔公,嗯,就叫我前辈吧。”他跟朱由检说,“这个称呼好,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朱由检笑的抿不住嘴,露出一排白牙。
袁赋诚叫了前辈,李云崖把榛子递过去:“我是长辈,就不是外人了,正所谓长者赐,不敢辞,这回你们可不能再推辞了。”
两人犹豫着把榛子接过去剥着吃,李云崖问起军中的事情,由于有保密原则,两人对于怎么训练的机密事项嘴都很严,只捡生活方面的简单的说了几项,大明军校是李云崖一手创建起来的,前两年他一直住在军校里面,后来规则的增改也是他跟朱由检共同完成的,所以再熟悉不过了,很快就跟两个少年说笑起来,最后带头唱起了军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思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很快就有人跟着唱,不是袁赋诚和李寄,而是隔了几个座位那边坐着的几个青年,都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留着毛茸茸的短寸头,一边拍手一边唱,袁赋诚跟李寄受到感染也跟着唱起来,到最后连车厢里面的其他十几个乘客,连朱由检在内都跟着一起唱。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最后一句唱完,大家一起鼓掌。
李云崖抱拳招呼:“唱的好有力道,在下李暖,几位怎么称呼?也去天津玩吗?”
青年们起身还礼:“我们是静海小学的教师,这次回京师领中学教材,我们向来向往军旅,崇拜军人,只可惜家慈担心,不能投笔从戎,但这军歌是平常唱熟了的,刚才听您唱,情不自禁跟声相合,冒昧之处,还请几位多多见谅!”
“原来几位都是老师,失敬失敬。”李云崖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吃榛子,这些人也不客气,很大方地过来,也拿出自己带着的果脯跟大家一起分享。
说起青龙军,这几个年轻的老师都很激动:“青龙军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自从当年萨尔浒一役惨败之后,我大明就一直被他们压着打,即便袁司令当年也曾经打过两场大捷,但总体来说也是败多胜少。想我大明泱泱大国,亿万人口,竟然被一群不足三十万的野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奇耻大辱!好在有了国师,有了青龙军,崇祯二年,建奴入寇,从大安口一路长驱直入,到了北京城外,南北驰骋,烧杀抢掠,我大明君臣,二十万军队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来国师横空出世,先在军校城外击退阿济格的一万骑兵,后来又率领三千青龙军在左安门外打得豪格一万八旗兵死伤惨重,最后指挥全军在永定门外跟建奴一决生死,打死打伤建奴无数,退回关外从此一蹶不振!这样的军队,怎能不让人敬佩?”
“还有还有。”他旁边的同伴补充,“崇祯四年高迎祥率领五十万流寇杀入山西,国师只领三万人,在汾州大破高迎祥大军,杀得流寇们抱头鼠窜,满地找牙,听说逃回陕西的不足两万。今年年初,孙司令起兵,一路出潼关,牵制潼关守军,一路强渡黄河,在蒲版击败流寇二十万,斩杀伪乾国八大王,一举攻进陕西,在长安城下会师,算算时间,这会说不定已经打下长安了!”
大家越说越兴奋,话语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自豪和崇敬。
李云崖也很高兴,自己这些年做出的成绩,有人欣赏,有人称赞,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第69章 天津卫
李云崖从包里拿出两瓶封缘水晶葡萄酒,一套风摆荷叶的瓷杯,配上白瓷酒瓶,十分配套。
袁赋诚见了赶紧摇头:“不行不行,我们在职期间严禁饮酒的。”
“你也说了,是在职期间,你们现在离开军校,到天津去报道,现在就不是在职期间,来来来,少喝一点,意思意思,我可是你的长辈哦,长辈敬酒,你敢不喝,回头我就去找徐振之跟袁礼卿去论道论道,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小孩儿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他亲自给每个人斟酒,先是袁赋诚跟李寄,然后是这七个青年教师,完了是朱由检和自己,殷红的葡萄酒注在内白外碧的荷叶瓷杯里面精美如画,他带头举杯:“为了不要喝酒误事,咱们只喝一杯,首先祝咱们大明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其次为了咱们伟大的国师,祝愿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再次呢,也祝愿你们,当兵的能够杀敌立功,早日晋升,当教师的能够桃李满天下,自身学业有成!来来来,干杯干杯。”
大家举起酒杯,将甘甜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好酒!”袁赋诚赞了一声,品了品回味,又看了看酒瓶,“封缘五星水晶葡萄,一百块银元一瓶,我今天是第三次喝到。”
听到这个价格,几个青年教师,连同李寄在内都很惊讶,两瓶酒就是二百块银元,以他们的工资,不吃不喝也得三年多才能挣到,刚才这一下,就把三四年的薪水给喝进去了!
青年教师们在中途下车,到了天津,袁赋诚跟李寄也离开往东海舰队海军驻地去报到。
从火车站出来,李云崖跟朱由检提议,两人先游逛以下天津城。
话说在两百多年前,永乐大帝发动靖难之役的时候,曾经从这里经过,所谓天津,就是天子渡过的地方,称帝以后,朱棣现在这里设立卫所,即天津卫,后来又增加了左卫和右卫,合称天津三卫,最初时只是小土城堡,崇祯四年,李云崖跟朱由检商议,将三卫合一,重新修筑钢筋混泥土的大城,上面架设海防炮,并从顺天府跟河间府里面各拨出一个县划过来,设立天津州。
这里距离北京极近,快马小半日便到,是拱卫京师的要地,皇太极建国之后,举倾国之力发展火器和造船,毛文龙被袁崇焕斩了之后,他手下的军队被皇太极招降,后来八旗军又吞并了朝鲜,早在天启年间的时候他们就打过朝鲜,连平壤都打下来了。
崇祯二年,皇太极在北京城下伤了元气,回国之后,范文程等人建议他把朝鲜打下来,一来朝鲜一直奉明朝为宗主国,当年还派兵跟明朝一起打过建州,打下朝鲜能够避免两线作战,二来可以获得更多的人口和土地等资源。
终于在崇祯六年,就在卢象升改革辽东军,整编消化关宁铁骑的时候,皇太极起兵攻打朝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安州,并且再度打下平壤,朝鲜仁祖李倧把妃子子女都送到江华岛避难,自己率领文武百官退守南汉山城,召集国内各路军马进京勤王,不过这些军队在强大的八旗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满蒙八旗消灭掉了。
皇太极又领的率军去打江华岛,把李倧的老婆孩子一窝端,然后开炮攻城,李倧没有办法,率众打开城门乞降。
朝鲜君臣本以为投降之后,只要废除明朝年号,改奉清朝为宗主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也就是了,哪里晓得皇太极这次是要吞并整个朝鲜,皇太极历数李倧二十七条罪状,但是并没有杀他,而是将全家掳到沈阳,封了个忠顺王软禁起来,然后下令八旗地主大量进驻朝鲜,开始跑马圈地,下令朝鲜国人全部剃发易服,改成满清装束,将大量朝鲜人迁往辽东,设立朝八旗,跟满八旗、汉八旗并列……
向来以“小中华”自居的朝鲜被蛮族灭国,国王连同世子被人家一窝端,令君臣黎民都痛心疾首,期间自然少不了反抗,满清举起屠刀从平壤一直杀到全罗,斩首多达十余万,朝鲜大臣渡海来向明朝求救,哭到吐血,请求发兵。
李云崖跟朱由检早就从军情处得到范文程等人建议皇太极打朝鲜,事先也察觉到了清军调动的迹象,派人去给朝鲜送信,哪知道朝鲜战斗力那么弱,在八旗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俩制定的策略是先平西北,再平东北,然后两军合一扫荡大漠,彻底解决北方问题,当时卢象升在辽东整编新军,动了辽东军系的利益,稍不小心就会引起兵变,而孙传庭秣马厉兵正准备攻打陕西,这时候不可能立即出兵帮助朝鲜复国,朱由检只能是下旨安慰,承诺最晚到崇祯十年,就会起兵收复辽东,解救朝鲜人民于水火。
朱由检下旨,让袁崇焕接朝鲜难民来中国,一年多的时间里,陆陆续续共接了三十多万朝鲜人到山东、直隶一代,落地就给予颁发身份证书,允许他们参军、经商,进入工厂工作。
朱由检还允许他们做出一定成绩之后在中国落户,成为正式的中国居民,如参军满十年或者立下战功,做工的话也是满十年,或者有所发明创造,再或者直接捐助一万银元等等,当然前提是要给自己起一个汉姓汉名。
除了这些意外,还有办法,即加入到汉人家庭里面来,如女子出嫁,男子过继等。
朝鲜逃难的臣民们感动得落泪,纷纷跪地向京城遥拜,呼朱由检为圣君。
现今天津城内就有不少朝鲜人,他们跟本地人一样做工贩卖,穿着打扮跟明朝人无异,他们本来就信奉儒家,很多风俗都效仿中国,只要不张嘴说话,绝对看不出是朝鲜人,当然,这时候全国各地放言本就混杂,就算只有本国人说起来话来也是南腔北调,这些朝鲜难民们只有某些作息习惯还有细微差别,相信再过些年,就会泯然众人矣。
李云崖牵着朱慈烜,朱慈烜牵着朱由检,三人从火车站里出来,上了一辆马车,问车把式:“老伯,这天津城里有什么又热闹又好玩的地方没?”
车把式赶紧抱拳鞠躬:“二位少爷,小老儿当不起这声称呼。”然后才说,“咱们天津卫这两年越来越热闹,好玩的地方太多了。”他十分热情地给两人介绍,有灯市,有庙会,有专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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