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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基友总是半夜找我聊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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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
  魏桐尴尬地看着低着头的刘御医跟梁九功,他从未在他人面前直呼康熙,这样越距的行为有些太过。但康熙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转头看到刘御医,语气带着冷意,“刘御医,凤之的身体你也清楚,朕要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不得有丝毫隐瞒。”
  “是。”刘御医应后走上前来,魏桐这才发现这位便是几次医治他的那位医官。最开始他从尚方院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位给他治疗的伤势。
  无奈地任着刘御医诊脉,魏桐的视线挪开不打算看,却触及到康熙落在他手腕的神色,非常柔和温暖,带着点点担忧。魏桐仿佛被烫到一样挪开来,心却跳快了几下。想到正在诊脉的刘御医,连忙稳定情绪。
  “魏大人的身体保养尚好,就是有些体虚,平日里需要少食多藏,保证身体供养方才不碍寿数。”魏桐简直在怀疑这位是不是康熙肚子里的蛔虫,说的话正好是方才让康熙不适的话。
  康熙沉声说道:“可否药疗?”
  “不必,魏大人的身体看起来常年有人调养,亏空已经弥补许多,在饮食上斟酌几分就足矣。”刘御医捋着胡须说道。
  魏桐哀叹一声,却知道康熙是关心过切,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第85章 
  魏桐自此常常陪着康熙一起吃饭,即使偶尔有事凑巧无法过去,但只要在宫内,魏桐总是会蒙受皇恩,被康熙叫去一同进膳。这样的赏赐有些太过,也让人看到了康熙对魏桐的宠爱。
  越来越肆无忌惮,然而在帝王威慑之下,无人再敢造次。
  而军信的试点安排很快就落实好了,恰恰是安排在现在耿精忠所在的瑷珲。魏桐有点怀疑康熙在里头动了手脚,但是送上来的这几个地点也的确是瑷珲比较适合。恰好是边境的情况,又有耿精忠彻底的威慑,沙俄短时间内不敢进犯,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试试这个方法。
  而陈肃那边已经调好了人,最开始的这一批保证了里头没有任何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在魏桐的书信来了之后,按着指定的时间地点出发了。耿精忠那边也早就接到了旨意,全力配合此事。
  能做的事情魏桐已经都做了,结果如何就看世事如何证明了。在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魏桐刚歇了口气,康熙便正式设立了船坊司,看着朴实无华,却负责着朝廷官船的督造和出航事物。由魏桐担任郎中的职务,掌管全局,余下的官位暂空,等康熙抉择之后再确定人选。
  这事一出,引起轩然大波。前段时间朝廷刚确定了远航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也看到了其中的可能得到的巨大财富。当康熙放出风声打算成立相关部门负责此事的时候,心里有打算的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当最后人选落到魏桐身上时,众人只余下无奈跟愤愤,即使如此,却没有法子,毕竟虽然暗地里他们一直打着主意,但是康熙心里显然早有想法。
  而与此同时,有些暗地里的传言就开始悄然流传开来,虽然很快便被有心人压制下来,但是有些人还是听到了这样的风声。
  一日,魏桐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气的时间回了魏府,明日还要去东宫拜见太子,事情一件接一件。不过就在魏桐回府不久,刚坐下来喝了杯茶的时候,魏宁就来到魏桐的屋子寻他。兄妹俩很久没说过话,魏桐自然欣喜魏宁过来。只是魏宁的态度有些小心翼翼,还未说话便带着三分犹豫。
  “哥哥,最近外头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如果真的有的话,你一定要跟我们说说,不要一个人撑着。”魏宁是经历过战场的,比起依旧深藏闺中的女子更多了几分胆识见底。而陈淳虽然职务不高,但是四通八达的消息却知道得不少,更何况有些东西原本便是瞒上不瞒下的。魏宁是在陈淳跟她说了最近曾暗地里传过的消息,这才让她如此迟疑生恐。
  魏桐初听此言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温和地看着魏宁,“阿宁,最近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忙碌,但是在步上正轨之后也只是多了一些需要处理的消息,我没事。”魏宁的担忧让魏桐心里更暖,眼角眉梢处都带上了笑意。
  魏宁咬着下唇,曾经的怀疑又一次漫上心头,她回想着她十年前不信的缘由,一个皇帝竟为着一个内侍瞒天过海?千里迢迢寻到他们,又带着他们千里奔袭去刑部救人。小柯的样貌,还有现在的种种……女性特有的纤细敏感让她有些惶恐,却又更加担忧。她不管世人会如何评说这个事情,也不管他人眼中是如何滔天,但她在乎魏桐。
  “哥,皇上对你,是真心的吗?”魏宁想问的事情其实很多很多,然而所有的失控的言语都被她压制下来,只是冷静地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一点。彼时魏桐正坐在魏宁正打算起身把门外的熊孩子抱进来,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陆妈妈在哄他的声音。听到这句话差点脚下一滑,赶忙站稳脚跟坐下。
  魏桐不能否认,在他听到魏宁这样说的时候,他心跳漏了一拍。
  世人眼光总是带着滤镜,魏桐却不想魏宁也是如此。他认真地看着阿宁柔美的模样,已经长大成人的妹妹早已经出落得动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怯生生躲在他身后的孩子。
  看着她如此纯粹的眼神,魏桐恍然发觉,这样的眼神,他在康熙身上也看过,而且看过很多次。
  他突然间失去了最后一个不说的理由。
  “没错。”
  魏宁从来没有觉得两个简短的词语带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她的唇瓣原本精心涂抹了些许红润,那是魏桐特地上街买来哄着她用的唇膏,此时唇已然失去了血色。魏桐的心密密麻麻刺疼了起来,轻柔地叹息,“阿宁,纯粹是我之过,若你无法接受,我会搬出去住的。”
  魏宁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魏桐的手指,柔若无骨的手指冰凉冰凉,带着绝望的寒意。
  “哥,你后悔吗?”
  “为何会后悔?”魏桐伸长了手轻轻抚着魏宁的青丝,温柔地说:“心悦某人的事情,从来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喜欢并没有错,只不过可能那个人选与众不同罢了。”而且,认真思来,他们两人并没有在一起,想来玄这个皇帝做得也有点苦逼,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他。
  “可是哥,龙阳断袖,从来就没有好结果,皇上他……你又如何能肯定,自己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魏宁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在话语脱口而出之后又十分后悔,她看着魏桐骤然苍白的脸色,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哥哥,我刚才是太急切了,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哥哥不会变成那样。”
  “阿宁,你说得没错,他们哪一个人在备受钟爱之前,会不想着他们不是独一无二呢。”魏宁其实并没有说错。而魏宁的担忧,也的确是魏桐从来不曾想过的。他自恃清高,认为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情谊在,康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他动手,而这又同他们有什么差别?
  魏桐内心大恸,却脸色不显,魏宁已经被他吓着了,他只听到自己温和虚假的声音,“阿宁,皇上再如何看重,总不会越过礼法,你无需担忧。他是个好皇帝,我无需攀附他谋权爱财,若是最后不喜,离开也便罢了。”
  魏宁抿紧嘴唇,死死压住自己说话的欲望。哥哥啊,虽然你没有察觉,言语中却依然笃定皇上不会杀你。帝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又让魏宁怎能不心生难过,不痛苦万分?魏桐为她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哥哥现在也不需要沦落到这种地步。魏桐洞察了她所思所想,忍不住拍了拍她,“你不用想那么多。世事难料,如果不是走上这条道路,谁又能知道清扫鳌拜的时候会不会殃及池鱼?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那样不好。”魏桐的话语很轻缓,但是听着魏桐这样的声音,毫无预兆,一颗晶莹泪珠跌落手背,不一会儿女孩的脸上便一片湿润。
  “可是好难过。”
  虽然面上荣华,可还是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得连泪水都无法宣泄出来。
  门外稚童欢快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小柯用小拳头敲着门,嫩生生地说道:“桐桐,姨姨,小柯可以进去吗?”之后又是陆妈妈压低的声音,温柔地劝着他小心伤了手。魏宁骤然又想到小柯嘴里偶尔小小声念叨的另外一个词语,“玄玄”……骤然趴在魏桐身上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抱紧他,“无所谓了,只要哥哥好,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魏桐已经很多年没同女性的身体这么亲密的接触过,更何况这人是自己的妹妹,顿时手脚不知道怎么放。但最终还是搂住了她的肩头,“我没事。”
  似乎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小柯在听到屋内的哭泣声,顿时连陆妈妈也挡不住,整个人鼓了鼓劲儿,硬生生撞进去然后摔倒成一团。门本来就是轻微合上并没有锁,在小柯这样的施力立刻撞到墙上,反弹回来又拍到小柯的小屁股。陆妈妈赶忙进来抱起他,眼光扫到兄妹俩的姿势突然心中一跳,莫不是兄妹两个人在讨论什么秘密事情,他们这样进来可就失礼了。
  魏宁跟小柯相处这么久了,早就疼爱小柯至极,在发现孩子摔了自然心急。只不过她现在泪眼涟涟的样子不好去见小柯,双手使劲推了一下魏桐,魏桐知意,转身走到了小柯身边,魏宁躲到屏风后头去遮掩妆容。
  小柯就算被抱起来了也是一副跳脚的样子,他扁扁嘴巴有些小难过,“桐桐,是不是姨姨痛了,好伤心。”魏桐从陆妈妈那里接过孩子抱了起来,点点他的小鼻子说道:“是啊,刚跟阿宁说到了一见伤心的事情,所以她难过得哭了起来,待会她出来的时候你安慰一下她好不好?”
  小柯的眼睛“噔”地一下就亮了,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在魏宁从屏风后绕出来的时候挣扎着下地扑过去,笨拙地安慰着魏宁,孩子稚嫩的声音一下子让魏宁笑了起来。
  欢声笑语中,刚才的阴霾仿若不存在了。


第86章 
  魏桐匆匆赶往东宫,恰恰在末时一刻的时候赶到了东宫,这是魏桐第三次来教导太子。太子此时正站在庭院中射击,他的姿势比起两旬前魏桐看到的已经改进了不少。而与此同时魏桐也听到了太子清冷的声音,“魏太傅,你可是迟了。”
  比起往常的时间,魏桐的确是迟了不少。
  魏桐先是告罪,然而话刚说完,在太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正了脸色,“太子殿下,卑职两旬前交托给您的种子已经如何了?”显然魏桐现在是在问太子殿下的课后作业。太子脸色有点难看,转头跟着身后的太监吩咐了两句,很快有人把一个熟悉的花盆送了上来。
  魏桐注意到,原本太子身后那个叫张春的大太监已经不见了,现在在太子身后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是温和。魏桐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历史上康熙跟太子之间曾有的矛盾,然而此时还是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他看着盆中焉了吧唧的小苗苗还未说话,太子的面上已经透露出丝丝紧张。
  魏桐稍稍一想就知道太子这般的原因。
  太子的聪慧众人周知也皆有耳闻,文武两项上都有着不俗的天赋,平日更是刻苦钻研,每每取得太傅的夸赞。更不必说康熙曾经教导过他几年,本身对太子又是最为关注的,自然而然带着骄矜。但是显然魏桐这个功课对他来说太过出乎意料了,以他本性的骄傲,自然是不屑于招人顶替,但若是如此,这样的作业交出手也是实在太过难看。
  当然对于魏桐,太子心中自然咬牙切齿,认定魏太傅是在捉弄他。有哪个人敢如此胆大包天做此行径!如果不是因为近来魏桐愈来愈深的风头……他下意识摸索了两下腰间刚刚配上的鞭子。魏桐对太子的小动作了如指掌,即使未来他是九龙夺嫡中不可或缺的人物,但现在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在魏桐眼前的掩饰显得有些拙劣。
  魏桐拿起花盆,仔细看了几眼。盆中只长出一株幼苗,而魏桐最开始播下去的时候是四五颗种子,显然成活率极低。
  他端着花盆笑着看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您可知道这是何物?”
  太子显然已经找人了解过,立刻说:“古人言道:菘,凌冬晚凋,四时常见,有松之操,故曰菘,今俗谓之白菜。”魏桐点点头,又说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也应当了解过这白菜的生长周期了。”白菜一般四到五天长出幼苗,在十五天左右长出四五片叶子,而现在这个焉巴巴的样子着实不像是一件好事。
  太子紧抿住嘴唇,没有说话。
  “看来太子是没有好好完成这项功课。”魏桐放下花盆,慢条斯理地说道。在太傅授课的时候,太子身边并不会跟着很多人,原本还有哈哈珠子,但是康熙早已下了命令,在魏桐教导的时候,甚至连哈哈珠子也不得近前。现在庭院边上只站着那个顶替了张春位置的太监。即使如此,太子依旧觉得仿佛一瞬间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倍受羞辱。
  “魏太傅,孤所学无不是圣人言论,治国方略,父皇派你来教导孤,顶不是让你来教孤如何种菜的。孤也不需要学习这样的东西!”太子反唇相讥,虽然面里带刺,但仍控制着情绪。
  这还是他第一次尝到如此吃瘪的感觉。在他第一次被太傅教导的时候,康熙甚至为了他下了几位太傅的面子,从那个时候起他便知道,他是父皇最看重的儿子。但在魏太傅面前,胤礽却隐隐约约知道,他不会因此而有丝毫的动容。而康熙对魏桐的纵容,也让太子束手束脚,不敢做些什么。
  “卑职的本意,也不是让太子去学习种菜之法。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卑职不会本末倒置。不过卑职曾听说过,太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好口食之欲,常有更换御厨之举。”魏桐背着手说道。太子这个习惯是最近半年才养成的,对吃食上的东西要求越来越高了,负责太子膳食的御厨在最近半年来可谓是心惊胆颤。
  “这与此事又有何干系?”太子已经察觉到魏桐似乎有所指,但却不确定他到底想借此说些什么。
  “今日太子已经切身体验到了种植之苦,对您浪费的粮食,可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当魏桐的话语出口的时候,不远处的太监瞠目结舌,他竟然还真敢说!但魏桐早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在太子看来,恐怕认为这只不过是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不过太子殿下可知道康熙十三年至康熙二十年发生过多少次旱灾?”
  “二十四次。”
  “而这二十四次里头又涉及到多少个地方?”
  “近六十个省县。”
  魏桐自问自答。
  “您所种植的白菘,不过是农作物中最简单最容易种植之物,不过两旬的时间,其中艰辛您也应有所知晓。那么,那些靠天吃饭,全凭运气的农民们,在如此灾祸中,又何其艰苦。而您出身高贵,身份地位不同,得到的东西自然不同。然皇家之人,莫说拯救苍生这样的高尚行径,单单克制己身,并不是一件难事吧。”
  太子享受并不是一件坏事,他有这样的资本,也有这样的出身,阻止他才是一件不合礼法的蠢事。
  但是享受,不代表放纵。
  三日前刚听说太子鞭打了一个触犯宫规的内侍,十日前又听说太子处置了一名御医。虽然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但是这已经是一个不好的苗头。他并不关心这天下以后到底是太子当君还是四阿哥上位,但是现在太子在他手里,他不希望一个帝王地候选人在本质上就对底层百姓无动于衷。多说两句,权当是他给自己一个小福利罢了。
  胤礽没想到魏桐竟如此直接,这让习惯了与人拐弯抹角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在这二十日,他的确是被这个种菜的事情所困扰。回去的当天张春就建议他找个花匠或是从御膳房调个人过来负责一下,但胤礽怎能容忍自己中途逃跑,无论如何这是太傅的要求,他若是找人,难不成父皇会不知道?他不容许自己有这样的失误。自己翻了书籍,又亲自浇水,然而到了该发芽的时间却迟迟没有反应。在翻找了不少资料之后他才知道是浇水太多了。他当机立断就换了土壤,然而此时种子也只剩下两颗。太子咬牙不肯认输,他不信他连个菜都种不出来,折腾了许久之后,这盆才颤悠悠的发了个芽。
  他不会承认,看到发芽的时候,心里那刹那的隐秘欣喜。
  推己及人,加上魏桐刚才说的那番话,胤礽大概猜到魏桐的本意是为何。他勾起嘴角,直视着魏桐:“魏太傅,这应该不是您所负责的授课范围吧。”在刚才的话语中,他察觉到跟魏桐说话,某种程度上直来直往便可,就算搞再多的小动作,不仅早就被看穿,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太子难道不曾想过,卑职为何会成为太子太傅吗?”魏桐轻笑起来,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眼角眉梢处都浸着笑意。
  这个问题太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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