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桃花染金戈-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究竟是谁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泥潭?
卢冬青有无数的话想问,可百羽全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玄鸟的羽翼追赶着他,刀光犹如密雨一般洒落。
卢冬青淋在雨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已湿透,恶寒顺着体肤蔓延,掠住他的心,不住地拖向更沉的水底。
水底沉睡着他经年的噩梦,他眼睁睁地看着家园陷落,至亲葬身火海,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绝不愿这样的噩梦在百羽身上重演。
他甚至忘却了递到喉底的刀锋,嘶声喊道:“百羽,停手,你醒一醒!”
出乎他的预料,百羽扬起嘴角道:“师兄在说什么傻话,我一直醒着。”
顽劣的语气太过熟悉,卢冬青不禁一怔,顷刻间,刀锋已碰到他的喉咙。
他猛然惊觉,急忙向后撤身,然而百羽再度追上他。他手中的弯刀使得尚不熟稔,被对方的攻势压制得喘不过气,接连退后数步,一直退到山门之内,洞穴的阴翕中。
“冬青!没事吧!”身后传来任兰的竭声呼喊。
他的脚下一滑,身子失了平衡,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终于站稳。
这实在是个致命的失误,他立刻将刀横在身前,准备迎接疾风骤雨。
但百羽的刀并没有追上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退到门边,从门口漏进的夕阳愈发黯淡,像是被压挤进一条细缝似的。
这并非单纯的错觉,卢冬青愕然地发现,两扇石门之间的缝隙正在并拢。
百羽站在门边,推动两手,将沉重的石门重重地阖上。
他快步跑过去,还是晚了一步。飞溅的尘灰之中,听见咔嗒一响,是锁芯扣合的声音。
他的拳头捶打在门上,发出徒劳的闷响。
“百羽,开门啊!”他高喊道。
熟悉的声音从石门对面传来:“你们好生呆在这里,我便不会伤害你们。”停了片刻,又补充道,“别像他一样傻。”
“他?他是谁?”
百羽没有回答。
卢冬青用尽全力将石门向外推,却只能推出一条缝隙,他扒在缝隙边缘往外看,只瞧见一道银光闪过,某种闪亮的东西落入山谷,而后,百羽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很快便听不见了。
“你受伤了!”任兰踉跄着来到他身边。
“我……”卢冬青这才觉得喉咙处一阵热辣辣的疼,他抬手往颈上一摸,才发现血已经淌成一片,沾湿了他的衣领和前襟。
他转过身,靠着冰冷笨重的石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我没事。”他回答,手指却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惧意迟来一步,终于钻进他的心里,他埋头问道:“百羽方才说的人是谁,难道是安师兄?她刀上的血,难道是安师兄的血?”
任兰也同他一样惊讶,连声音都在发抖:“倘若真是启明,那正秋师父岂不也面临危险……我们得快点出去!”她一面说,一面低头望向自己腰间,随即惊呼道,“怎么钥匙不见了,明明带在身上的。”
卢冬青心下又是一沉,方才百羽离开的时候,他从门缝里瞥见银光一闪,想来就是钥匙坠入山崖的光亮。
他沉声道:“恐怕是被百羽拿走了。”
“怎会如此……”
如此一来,他与任兰两人便被困在这间山洞里,脱身乏术。
而安启明被刺伤,便无人能够将卢正秋从幽沼中救出。
倘若这是一个陷阱,实在设置得妙极了。
任兰沉默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冬青,你方才说的扶摇清风究竟是什么?”
“是魔教制造的丹药,”卢冬青答道,简要讲述了自己在梧桐镇的见闻。
任兰皱眉道:“可是方才百羽的神情很清醒,并不像是失去神志的模样,我在远处能看得出,她与你缠斗时,故意引诱你到回到洞中的。”
卢冬青咬紧牙关,倘若这一切真的只是百羽的玩笑,该有多好。
可是百羽刀上的血,突飞猛进的功法,还有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寒气,没有一样是虚假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52章 神台遗恨(三)
黑暗使人不安,没有出口的黑暗更加使人绝望。
卢冬青贴在门边,将周围的岩壁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仍然没能找到脱身的法子。
门缝里的天光又黯淡了几分,外面的夕阳怕是已向地平线沉落,他心里早已打了无数个结,拳头下意识地攥着,沉默地站在黑暗中。
隔了一会儿,他听到任兰的语声从背后传来:“冬青,师姐对不住你。若不是我屡屡犯错,我们怎会落入如今的困局,我实在没有脸面见你和启明,还有正秋师父……”
任兰的声音越来越低,垂着头,一向坚决刚毅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卢冬青瞧见她的模样,心下也不是滋味,踱到她身边,柔声道:“师姐不必自责,至少你我都平安无事,倘若这是一个局,我们更该找出破局的法子。”
这番话本是为鼓励同伴而说的,但说出口时,他的心里也感到几分豁然。
外面还有人在等待他去搭救,他又怎能兀自消沉。
他摆了摆头,把脑海中浮现出的身影赶走,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下。他发觉对面的人似乎正下意识地收紧肩膀,环抱双臂。
“师姐,你是不是觉得冷?”
任兰垂下头:“让你见笑了……许是外面的天色变晚,风变凉的缘故。”
“是么,”卢冬青眨眨眼,“我也觉得有些冷,可是冷风不像是从门缝吹进来的,反倒像是从深处传出的,真是古怪。”
任兰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冬青,这不是一般的冷风,莫非是装龙血藤的箱子被人打开了?”
“你说龙血藤?”
“是了,”她的神色紧张,“龙血藤的药性阴邪异常,哪怕离了幽沼,仍旧寒气四溢,不亚于将冰块放在室内,曾有族人前往采摘,结果生了一场大病,花了数月才痊愈。从那以后,师父便独自揽下这份工作,就算是他,也只能在每年最炎热的季节采摘。”
卢冬青心下一凛:“所以他采来的药就放在此处?”
任兰点头道:“装在铁箱里,用蜡封住箱口,轻易不开启。眼下这股寒气,很可能是箱子被人打开过。我只注意到丢失的药草,忘了龙血藤的事。我们快去看看。”
她匆匆转过身,借着门缝里透出的细微光亮,快步往仓库深处走去。卢冬青紧随其后。
仓库所在的石洞虽然入口狭窄,纵深却比看起来更长,两人停在尽头的墙边,果真看见一只陈旧结实的铁箱。卢冬青用手指触碰箱子表面,顿时感到指尖一凉,好似把手伸进冬天结冰的水面,寒意顺着手掌往袖子里钻。
“就是它么?”卢冬青问,弯下腰细细观察,“箱口好像没有锁,蜡也被刮开了。”
“这箱子的钥匙,只有师父一人持有。”
任兰说完发处一声轻叹,叹息的尾音在晦暗幽深的石洞里回荡。
她有一种冥冥的预感,她所寻找的答案就藏在这口铁箱中。
可她却迟迟不敢将它揭开。
卢冬青见她许久不动,便宽慰她道:“师姐,还是我来开吧。”说着向铁箱伸出手。
他的手腕递到半途,便被任兰轻轻抓住了:“谢谢你,冬青,还是我来吧。”她顿了片刻,又说,“我不能一味依赖你们,不论真相如何,我都应当亲自面对。”
话毕,她不再犹豫,用双手托住边缘,将沉重的箱盖一把掀开。
吱呀的响动过后,箱中的景象展露在眼底,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箱子是空的,只有底部铺着几根朱红色的断藤,好似枕上遗落的头发。
若不是草药混杂的味道盖过了寒气,应当会发觉得更早些。
卢冬青迫不及待道:“所以仓库的一片狼藉,只不过是只是为了迷惑我们,对方的真正的目的是将龙血藤带走,而不引人注目?”
任兰点点头,随即皱眉道:“难道这人真的是师父么?难道他真的与魔教有瓜葛?”
卢冬青也暗暗心惊,倘若这个局真的是风廷坚刻意而设,那么师父被诬陷,一定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因为主张将卢正秋关进幽沼的人正是他。
就连百羽的异状,恐怕也与他脱不开干系。
百羽伤了安启明,又将任兰和自己关在仓库中。如此一来,所有接近真相的阻碍都已经被他铲除。
或许,此时此刻,他带走的龙血藤已经在魔教使者的手上。
所有的线索都串联成一条线,唯独尽头的真相令人难以置信。
任兰喃喃道:“师父身为族长,每日都要在神像面前祈祷,九年以来,不论风吹日晒,从未有过一日中断。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背弃这份信仰,转而协助魔教……”
卢冬青道:“我们一定要快些见到他,当面问个清楚。”
他拼命睁大眼睛,借着越来越微弱的光线,在箱子附近查找,试图找到别的线索。
半晌过后,他的眼前一亮:“师姐,你看这里!”
方才在掀开箱口的时候,箱子的一角挪动了少许,露出的地面上似乎有一条不寻常的缝隙。
卢冬青蹲下身,将手指探到箱底摸索,果真在地上摸出一条凹槽。
“这箱子底下藏着东西,师姐,我们将它搬开。”
“好。”
两人协力将铁箱移开,随即双双怔住了。
铁箱下方不是坚固的岩石,而是一块嵌入地面的石板,边缘露出一圈缝隙。
卢冬青俯下身,将石板掀开,一阵灰尘过后,石板下方露出一片空洞,空洞之中隐隐有冷风透入,微弱却真切。
任兰骇然不已:“铁箱底下竟藏着一条密道?”
密道之中,只有深沉的黑暗,好似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井的寒意更甚,令人浑身发凉,肌肤上像是有蛇信子舔过。
卢冬青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既然身后的门已经锁住,也只有往前走了。”
任兰怔了一下,点点头:“走吧。”
两人先后钻入密道,黑暗很快将他们的身影吞噬。
眼前漆黑一片,目不视物,脚底是歪歪扭扭的台阶,倾斜向下延伸,四壁狭窄逼仄,非得猫腰缩脖子才能前进。
逼仄的道路没有延续太长,十数步之后,台阶愈发平缓,后来竟变成上行,脚下的地面也不再是单纯的岩石,成了紧实的泥土。挺直肩背时,头顶也不会撞到石壁,视野前方隐隐透出淡金色的光亮,是夕阳的颜色。
两人瞧见那光,不约而同地加快步伐,终于来到密道尽头。
尽头连接着另一间石室,比存放药草的仓库要狭窄得多,只有寻常起居室的大小,摆着一张桌子,两边堆满了柜架和桌箱,陈设有些杂乱。
空气中潮湿阴冷、寒意弥漫,还夹着药草独特的涩苦。
方才的一线阳光来自于柜架上方,墙壁上仅有一条狭口与外界相通,是唯一的光源。
任兰踱步到桌边,在桌上摸索一阵,摸到一只笔,拿起来仔细端详过,皱眉道:“没错,这的确是师父用过的笔,他目不视物,所以不能用寻常的笔墨书写,只能用尖细的笔头将字迹刻在特殊的纸页上,以便用手摸出凹凸。”
卢冬青抬头看了看,道:“我去将石缝里的灰扫开些。”
更多的光漏进来,血红色的夕阳泼洒在隐秘的房间里,刚好照亮了对面墙边的一排柜架。
卢冬青瞧见柜架上的东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架子上摆着许多小瓷瓶,外观呈梨形,每一只都只有手指一般长。
他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瓶,那是从三坪村倪家寻到的扶摇清风,他一直带在身上。
柜架上的瓶子与他手中的瓶子,不论质地还是纹样都别无二致。
“怎么可能?”他愕然道,“难道扶摇清风是在灵泉谷里制造的?”


第53章 神台遗恨(四)
任兰快步走向卢冬青,拿过他手里的瓶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终于垂下手臂,手掌撑在桌沿上,长吁一声。
她仍旧不愿相信,自己信赖钦佩的、言听计从的师父,竟然背叛了自己的族人,乃至背叛了族人世代信奉的神明。
但她只允许自己消沉片刻,便重新挺直肩背,继续借着微弱的光线在房间里翻找。
她很快找到了另一件物证——熬制药草的文火炉,尺寸不大,比寻常人家的水炉还要小些,炉底的烟灰还是崭新的,显然不久前还在使用。
卢冬青也有所收获,他将柜架上的瓷瓶逐一打开检查,皱眉道:“这里的瓶子全都是空的,没有一只装有丹药。”
任兰沉吟道:“倘若炼药的文炉只有这般大小,的确很难炼出太多丹药。况且……”她顿了片刻才说,“况且师父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狭窄的石室里潮湿晦暗,阴气逼人,几乎像是另一座牢笼。只不过,这座牢笼的主人选择将自己关进来,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正因为在这里无法大量炼制丹药,所以你的师父才打算将龙血藤交给魔教。”
卢冬青话毕,两人不约而同地怔住。几乎同时理解了事态的严重。
风廷坚协助魔教炼制扶摇清风,或许是出于自愿,或许是受人胁迫,理由已不重要。扶摇清风的可怕之处,两人都已亲眼目睹,倘若流入江湖,大量制造,造成的恶果将难以估量。
任兰道:“今日是每月通船的最后一日,若是移交龙血藤,便要趁今日。”
“同样,追回的时间也只有今日,”卢冬青道,“而我们之间彼此误会,浪费了许多珍贵的时间。”
说到此处,任兰终于忍不住掩面长叹:“师父究竟要协助魔教,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一直敬他畏他,如今想来,竟全然不曾了解他的心思。”
卢冬青道:“想要知道他的心思,最好的法子是当面询问。”
任兰怔了一下,点头道:“你说得对,”她的视线在房间里巡视,停在柜架上方的墙壁,光线漏入的地方,“我们能从那里出去吗?”
卢冬青凑到近处观察:“这个缝隙还是太小,需要将墙壁再凿开一些。”他从角落里翻出一只简陋的铁铲,掂在手里,沉声道,”交给我吧。”
他双手把持铲柄,扬起手臂,将注入全身的气力,重重地往墙面上砸去。
坚固的磐石竟然微微震动,连同脚下的地面一齐摇晃,与此同时,从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嗡嗡的蜂鸣声。
不同于利器敲击岩石产生的钝响,那个声音要更加浑厚,更加空灵,像是一只沉郁而苍凉的音符,坠落在辽阔的空谷间。
卢冬青诧异道:“那是长宁钟的声音?”
任兰道:“是的。按照我们走出的距离推断,此处的位置正是在神像脚下。”
卢冬青一怔:“你是说祭坛上的九天神女石像?”
任兰点头:“神像在设立之初,为了运输石基,特意将在山崖中凿出一部分凹陷,神像立好后,凹陷也用泥土填平了,没想到后来又被人挖开,成了我们方才走过的密道。”
卢冬青哑然,谁能想到,如此离经叛道的邪物,竟是在神明的脚边制造的。
神明长久沉默,只有她脚边的凡夫俗子还在拼命挣扎,发出怒吼与叹息。
卢冬青手中的钝物一次次敲在岩石上,长宁钟也随之震动,发出铛铛的长鸣,在灵泉谷中播开。
长宁钟的讯号有严格的规矩,七响为最,宣告羽山族中有大事发生,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然而此时此刻,钟声早已鸣过七次,仍在不间断地响着,连脚下大地都为之摇撼不已。
羽山族人纷纷踏出家门,从四方的索桥走来,集中到祭坛上。
钟声之中又掺进杂乱的脚步声,就连任兰也不禁心神焦虑,只有卢冬青全然不理会,心无旁骛,只是专注地开凿岩石。
他的身姿稳健,仿佛要将任何挡在面前的东西悉数敲开。
任兰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想要说些鼓励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言语在他的面前实在多余,这个青年的倔强,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终于,坚硬厚重的岩石被凿碎,碎石块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原本用来透光的缝隙变成一人多宽的出口。
但与此同时,地面也剧烈地摇晃起来。
“糟了,”任兰惊呼道,“地基的平衡被破坏,神像怕是要倾倒!”
话音刚落,卢冬青便抓住她的手:“师姐,快走!”
头顶震落的碎石末不断落在肩上,两人一前一后,迅速钻出石室,刚刚站稳脚跟,便听到背后一声巨大的轰响,腾起的灰尘劈头盖脸,将两人没入一片尘嚣中。
祭坛中央屹立了千百的神像,竟像被连根拔起的树似的,向一侧颓然倾倒,飒爽英武的身姿摔进一片尘土中。
羽山族的人慌了神,更有甚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道:“玄女大人原谅,求玄女大人原谅……”
站在他身后的族人面面相觑,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神不会救我们的,”一个凛然的声音响起,“我们必须要自救!”
说话的人是任兰,她从尘嚣中走出,浑身上下沾满了土灰,可脸上的神色却光彩奕奕。
她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族人,提声道:“都站起来吧,眼下羽山族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正是需要各位出力的时候。”
话音落去,羽山族的族人一个跟着一个地站了起来,先是她亲手训练的武者,紧跟着是其他男女老少,人们的脸上仍带着困惑,但都听从了他的话。
任兰也隐隐感到惊讶,惊异于自己竟能说出如此激昂的话语。
她侧过头望向身边的师弟,莫非在不经意间,自己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说……说得好。”
声音很虚弱,细得好似蚊子叫,却偏偏钻进她的耳朵。
她睁大眼睛,在人群后方瞧见自己朝夕相处的同门,左右手臂由两个人架着,虚虚地维持着站姿,左胸前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