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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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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人切莫乱动,”杨琰向后靠了靠,依旧微微带笑,“动得急了,毒走得更快。”
  “你真的对我下了毒?”谢鏖像是被傀儡艺人牵住线的木偶一般僵在了那里,他眼睛直盯着杨琰,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用意来,然而那张端正的面孔上却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谢大人方才不是说了么,平息旧世族们的怨愤可不容易。他们的怨愤既然起于李椎谋反一案,自然也要由此案来平息。本王思来想去,大约只能把网罗此案的始作俑者交出去,方才妥当。”
  “此事明明是你!”谢鏖前扑一步,想要上前去揪住他,却忽然痛不可遏地倒了下去,他额头青筋暴起,嘴唇已经有些发紫,口中喃喃道,“是你……是你弄来的那封信,是你主谋……”
  “可信中‘其子年幼,宜为新君’这句大逆不道之言却是谢大人所拟,”杨琰还是笑,“再说,这封信也是谢大人亲手递给皇上的,不是么?”
  谢鏖怔了片刻,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似乎想要把方才咽下的东西吐出,然而却毫无用处。他直咳得涕泪交流,抬起脸求饶般向着杨琰低泣:“殿下……殿下……”
  杨琰垂着眼睛,语气平平地道:“实不相瞒,本王已将此事原原本本写了奏疏递到了宫里,想必这几日皇上便会下诏为李椎一案平反。今夜之后,谢大人你畏罪自尽的消息便会传遍建安,你既不必受牢狱之苦,也不必牵连老小,岂不是死得其所么?”
  “你……你……”谢鏖眼前一阵阵发黑,捂着胸口不住喘息,“我得皇上倚重,在朝中又有众多门生,你以为毒死了我,还能善后么?”
  杨琰施施然站起身:“谢大人怎么方才还清醒,现在倒糊涂了。不错,谢大人是皇上的心腹宠臣,他大约不舍得你死。但一个宠臣的性命跟皇位的安稳比起来,他会选哪一个?”他拢起双手,摇头道,“而今东胡局势不明,他为此寝食难安,你也知道,他还指望着本王替他料理东胡,在这节骨眼上,他又岂会因你的事而来怪罪本王。”
  “至于你那些门生么……”杨琰垂下眼睛轻笑,“自去年春试之后,谢大人掌管白鹿馆,广收门生,可却并不以才学高低度量这些贤士,只以礼物轻重选拔任职。去年新任的一批官员,大多碌碌平庸,只有几个见识过人的,还是兰台令韩大人从白鹿馆那些抄书的闲职中挑选出来的。你猜,你的这些门生私下里是更敬重你一些呢,还是更敬重韩大人一些?”
  他提起这话,谢鏖不由转头看向暖阁的角落,只见方才大醉的韩平早已坐起身来,他目光清澈,根本无半点醉意,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戏。
  “你们……你们早便设了此局!”谢鏖的脸上肌肉抽动得厉害,暗红的血沫顺着他的嘴角不住滴落,他忽然狞笑起来,“杨琰,我还是不明白,你明明有诸多手段堵住世族们的嘴,你还有许多地方用得着我,我活着对你大有好处,你为何……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杨琰听了他的话,静了一静,而后向他俯下身:“你说的不错,我若留着你的命还有许多用处,我杀你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卫长轩,”他口气森然,“我要你为他义父偿命。”
  “卫长轩……”谢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死不瞑目般,“你明明说过,他只是你的伴当……”
  “是,我说他是我的伴当,而谢大人你是我要结交的挚友,你二人绝不能相提并论。此话并非虚言,”杨琰顿了顿,轻声叹了口气,“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与卫长轩相提并论。”
  三更鼓后,暖阁内已换了新的熏香,将方才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冲淡了许多,屋内只剩下杨琰与韩平两人,隔着桌案对坐。
  “此事已了,不知殿下今后有何打算?”韩平举杯浅酌,轻声道。
  “东胡那边已经拖不得了,我要亲自去一趟。”
  韩平似乎有些诧异:“去凉州?”
  杨琰点头,而后又摇头:“不,先去甘州。”
  韩平似笑非笑地低头饮酒:“也好,何时动身?”
  “我已让方明收拾好了行装,这几日便动身,”他轻咳一声,“我离京之后,建安的事还要仰仗先生操劳。”
  韩平笑了笑:“新相猝死,穆王又离京,朝中怕是要乱上几日了。不过你放心,我和兰郁他们应付得来。”
  杨琰却没有笑,他默默整理衣襟,坐直身子,向韩平行礼:“这些年,多谢先生了。”
  韩平一怔,放下酒盏,也正坐起来:“不,是我要多谢殿下,”他低声喟叹,“除了殿下,只怕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我一展抱负。”
  杨琰抬起眼睛,望向韩平,缓缓道:“杨琰定不会教先生失望。”
  后半夜,唐安披着一身薄雪走入墨雪阁,杨琰还未安歇,听见脚步声,略略回过头来:“都办妥了?”
  “是。”
  “你回去收拾收拾,过几日同我一起去河西。”
  这命令有几分突兀,唐安倒也不多问,只低低应了,转身便要走。
  “等等,”杨琰又叫住他,他扬起唇,“临行前拿我手令,去宗正寺大狱提个人出来。”


第74章 重逢
  永安七年,三月初十,河西甘州。
  这里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草地泥泞,车轮陷在泥水中行动很是不便,一路颠簸前行。唐安掀起车帘,向两名驾车的仆从道:“慢一些,小心颠着殿下。”
  车舆内的杨琰却出声道:“不妨事,让他们加紧脚步,别耽搁了时辰。”他清澈的眼睛直望向前方,低声问道,“唐安,快到了么?”
  唐安极力眺望,只见视野中已遥遥出现了青灰色的城墙,隐约还有连天的大旗在半空中舞动,不由回过头笑道:“主子,说到也就到了。”
  甘州东城门外,将士和战马都整齐地列了队,前来迎接穆王车驾。他们想必从天未亮时便站在这里,皮甲上皆是露水,连战马的鬃毛也被打湿了。
  唐安还从未看过这样军容整齐的队伍,都城中的羽林卫虽然甲胄精致,可远比不上这些东胡武士们魁梧,他们面色沉稳如铁,目光直直望向前方。等到领头的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便立刻翻身下马,而后一齐俯首向穆王车驾行礼。
  领头的将军生得比他们都要高壮,肤色黝黑,眼神很是锋利,他两步走到车驾前,躬下身:“甘州守将拔列炎,恭迎穆王殿下。”
  “拔列将军请起,”车中传来的声音清朗,隐隐有些笑意,“将军的威名,本王在建安也有所耳闻。甘州乃边陲重地,幸有将军在此镇守,我大昭方可安枕无忧。”
  “殿下谬赞了。”
  车内的人又笑了笑:“将军不必拘谨,上前说话。”
  拔列炎只得趋步上前,在车帘外站住了。
  “洛兰可好?”
  似乎没料得穆王会问起这个,拔列炎怔了怔,赶忙答道:“她……她很好。”
  “本王儿时得她照料,曾听她说起她的情郎,她说那人可以一个人撕碎一头豹子,被称作‘勇敢的呼尔汗’,果然名不虚传。”
  呼尔汗是拔列炎的胡族小名,他听穆王骤然提起,不由面红耳赤。
  仿佛察觉到他的窘迫,穆王轻咳一声,又道:“去年与燕虞一战,大获全胜,皆仰仗将军之功,本王是十分钦佩的。”
  听了这话,拔列炎忙仰起脸道:“不,与燕虞之战,实乃卫将军之功绩,末将不敢居功。”
  车内忽然静了静,穆王像是有些犹豫般轻声问道:“卫长轩,他在哪里?”
  拔列炎一时语塞,几日前他便得到消息,知道穆王车驾要来甘州巡视,按理卫长轩同他皆要前来迎接。可他也知道卫长轩与这位穆王似乎有些心结,故而只让亲兵去传了消息,至于卫长轩来与不来,他倒并不勉强。从今日晨起,三军便衣甲整齐,列队来到甘州东城门外,可卫长轩始终没有露面,看样子,似乎并不想来拜见穆王。
  “卫将军他……”拔列炎有些为难,不知该照实相告还是该扯个谎。
  穆王倒没有任他为难,只低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就在空气骤然凝结下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拔列炎极为讶异,立刻扭头看了过去。他从昨日便下了严令,今天迎接穆王时绝不能出差错,现在这个要紧的时候,怎么会有人没规矩地在穆王驾前跑起马来。
  迎面驰来的快马毛色青灰,迅如闪电,正是那匹烈风,马上的卫长轩连甲胄也没穿,一路纵马而来。拔列炎吃惊地看着他,他本以为到了近前卫长轩会下马行礼,谁知他根本就没有下马的意思,反而径直跑到了车舆的跟前。这举动实在太过僭越,从穆王的随从到这边守军的将士们无不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拔列炎担心他会被降罪,赶忙低喝道:“卫将军,穆王驾前,不得无礼!”
  卫长轩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一手拨开车帘,向车内伸出手道:“也奚,来。”
  车帘边的王府长史仿佛也惊呆了,竟忘了喝止,而后车舆里缓缓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掌,卫长轩一把抓过,将尊贵的穆王抱到了自己马上。周遭一众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只见他调转马头,策动缰绳,转眼间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直飞驰出很远,杨琰还呆呆地没有回过神来,他听见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马蹄声连续而急促,还有身后熟悉又沉稳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
  “卫长轩。”他像是做梦般轻唤了一声。
  “嗯。”卫长轩应了,他收紧手臂,将杨琰笼得更紧。
  “我们这是去哪?”杨琰终于明白这不是做梦,他有些茫然地欣喜,却又忍不住担忧,“那些人该怎么办?”
  “不必管他们,”卫长轩声音微微带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初春的苍羽原已是一片翠绿,晨起时铁灰的天空裂了一道缝隙,阳光洒落在草原上,如同黄金。融化的积雪浅浅汇入河水,雪水的灌溉重新焕发了草原的生机,绵延的嫩绿无休止地向远方延展,青灰色的骏马便如风一般奔进了草原。
  杨琰还未曾试过这样的疾驰,他不自觉抓紧了烈风的鬃毛,脸上却满溢出笑容,他贪婪地大口呼吸:“是青草的味道。”
  “对,这里就是苍羽原。”卫长轩勒停了马,伫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央,他仰起头看了看天,“下了好些天雨,今日终于晴了。”
  杨琰转过头,轻声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卫长轩却没听见他的问话似的,只是望着他的侧脸发愣,他伸出手轻触杨琰的脸颊:“也奚,你瘦了好多。”
  杨琰轻轻垂下眼睑,阳光打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层细密的阴影,他有些怅然似的低声道:“因为你一直不肯回来。”
  他的话淡淡的,并没有怪责的语气,却让卫长轩突然觉得无措:“我……”
  杨琰很快别开了头:“谢鏖已经死了,”他轻轻咬着下唇,“我把他杀了。”
  卫长轩惊讶地看着他,半天才问:“为什么?”
  杨琰没有回答。
  卫长轩从他的沉默中已经明白了答案,他低声道:“听说谢鏖掌了相权,党羽众多,又得皇上器重,你现在杀了他,定会惹出不少麻烦吧?”
  “那些都不重要,”杨琰轻轻摇头,“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其他的事我都不在乎。”
  “也奚,我并未……”卫长轩刚要否认,却被杨琰打断了。
  “卫长轩,你不用骗我,离开建安时你分明是负气而走,若不然……”杨琰有些难过地苦笑,“也不会这么久都不肯回去。”
  卫长轩一时语塞,他重重叹气:“好吧,先前听了你和谢鏖说的话,我确实心中不快。不过来到盘门关之后,我经历了许多,也看开了许多,对于那时的事早已没有那么挂怀。”
  他勒着缰绳,注目眺望远方,远处的天空流云变幻,云朵的影子深深浅浅地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他低声开口道:“也奚,你知道么,我已得知我亲生父亲的身份了。”
  被他圈在臂弯中的杨琰微微一震,他转过脸,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你……知道了?”
  听了这句问话,卫长轩立刻便察觉到了古怪,他诧异地道:“怎么,难道你早就知道我父亲是谁?”
  杨琰闭了闭眼睛,他的脸色渐渐苍白:“是,我知道。原先戍守盘门关的昭武校尉,崔延。”卫长轩更是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你义父去世时,告诉你生父姓崔,我便调了父王书房里的卷宗,查到了此事。”
  “那你之前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杨琰紧闭的眼皮剧烈颤抖起来,眼泪也不自觉滑落,他失控般大声喊道:“我怎么敢告诉你!我怎么敢说,你的父亲是被我外祖和父王联手陷害,连同你的家人,都因这场阴谋而被满门抄斩!”他掩住脸大哭起来,“你会恨死我的,卫长轩,你一定会恨死我的。”
  他哭得那么伤心,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直到一只大手摸上他的头,掌心的温暖熨平了他心中的慌乱,他听到卫长轩叹息着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知道父亲的死是拓跋公和先穆王一手策划的,可那时你甚至还没出生,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为什么要恨你?”卫长轩用衣袖轻轻擦拭着他的脸颊,“也奚,难道说,我在你心里,已经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了么?”
  杨琰像是反应不过来,他费力地扭过身,面对着卫长轩,不大确定地问道:“这么说……你不会恨我?”
  他清澈的眼睛里隐约还有泪光闪烁,看起来像是茫然无措的孩子,卫长轩轻轻吻他的额头,他低声道:“你是我的也奚,我永远都不会恨你。”他揽着杨琰,重新策动了缰绳,“自从知道父亲的事之后,我经常独自策马来到这片他曾经守护的土地上,一个人静静待上整日。”
  “你知道么,这里八九月便开始飘雪,冬日极冷,整个草原都被冰雪覆盖,天地间一片素白,四周除了风雪声,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好像这世上只剩你一人。到了三月春暖,冰雪消融,草原仿佛一夜之间变作绿海,晴朗的时候,天空蓝得不见一丝云彩。这个时候策马奔驰,头顶的蓝天和脚下的绿草都绵延无际,仿佛没有尽头。我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明白父亲当年的心境。我想他并不是想当什么英雄,他只是爱极了这片草原,爱极了脚下的山河土地,所以他愿意用生命来捍卫这里的一切。”卫长轩说到这,又放轻了声音,“也奚,其实我一直很想带你到这里来。”
  杨琰有些疑惑:“为什么?”
  “我知道,眼前的这些,你其实都看不见,可我还是想带你来。我想把我见过的美景,我一切的快乐和喜悦,都交到你手上,与你一起分享。”卫长轩说着,抬起手轻轻抱住了杨琰,“因为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便是看到再好的风景,我也终会觉得遗憾。”
  “卫长轩……”杨琰的声音颤抖,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抓过卫长轩手中的缰绳,策动胯下的骏马,让烈风带着他们两个人远走高飞。他想自己或许根本就不需要王位,也不需要其他人,只要有卫长轩,他这一生便会心满意足。
  他隐约知道卫长轩在看着他,可谁都没有再说话,连呼吸声也轻浅了许多。在这静谧里,杨琰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清晰可闻。他有些无措地想要低下头,却被不依不饶地捏住了下巴,而后卫长轩低下头来,吻住了他的唇。
  烈风的缰绳在不知不觉间被松开了,它训练有素,并不乱跑,只静静伫立在原地。四野里有风吹过,细草随着风势起伏,发出“沙沙”的声响。太阳渐渐向西落下,在草原上拉出修长的影子,马背上的两个人影紧紧交缠在一起,缠绵缱绻,许久都没有分离。


第75章 春夜
  夜,半轮月在云层中忽隐忽现。
  盘门关内的大营中早已燃起篝火,辕门仍未关闭,副将裴安正在主将的营帐外来回徘徊。他素来沉稳,这日却不同寻常,看起来十分焦虑。
  他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微薄的月色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分明便是卫长轩,他赶忙上前行礼:“将军终于回来了!”
  卫长轩脚步一顿,微有些诧异地道:“怎么,你在等我?”
  见他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裴安颇为无奈地道:“将军莫不是忘了,今天晌午你当着众人的面截了穆王的车驾,还一言不发地把殿下带走。拔列将军那边已经急得疯了,穆王的亲随们也手足无措,这半日大伙已把甘州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仍未寻到你们的踪影,拔列将军到现在还没回营呢!”
  “这……”卫长轩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是我疏忽,忘了知会他们。这半日我与穆王闲叙旧事,忘了时辰,你快去拔列将军那告诉他一声,让他不必挂心。”
  “可是……”裴安还要说话,只见卫长轩身后影影绰绰走出一个人来。因那身影太过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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