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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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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芷苦笑:“眼下虽胜负未分,可十步之内我必要被公子困死,不如早些认输。”
  杨琰摇头一笑,推开棋盘,他双瞳如水,光彩灼目:“兰郁,现在你应该明白,无论我是后发受制,或是错失良机,都不重要,只要这局棋最后赢的是我,那便够了。”
  永安七年,六月二十四。深夜。
  盘门关高大的城墙安静地伫立着,跳动的火把在城头投下暗影,如同匍匐在黑夜中的巨兽。此时已过了三更,值守的士卒们渐渐显出疲倦,各个眼皮沉重,不自觉垂下头打起盹来。城墙最高处悄无声息地坐着一个人,这西北边陲的夜在盛夏时节仍然出奇地冷,那人的身侧没有燃篝火,身上的皮甲已结了一层薄霜。他在这寒冷的夜里轻呼出一口气,缓缓活动着手指的关节。
  “我记得今夜不是轮你值守吧,怎么又上城来了,放不下心?”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带着点浅薄的笑意。
  卫长轩也不回头,只望着前方道:“心里乏得很,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当然睡不着,你跟拔列将军许了十日为期,今天已经是第七日了。”尉迟锋大喇喇坐在他身边,两脚伸出挂在城墙上,闲闲地晃了晃,“要我说,阿史那努尔说不定也乏了,他先前攻下甘州已大肆劫掠了一番,如今丢了一座空城也不算什么,说不定真的带兵回牙帐去了。”
  “不会。”卫长轩摇头,“这两日已经有动静了,苍羽原上有骑兵踏的痕迹,大约千余人,像是燕虞的前锋轻骑。”
  “唔,”尉迟锋点了点头,“要是阿史那努尔真的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那位王子殿下可至今没有传过消息来,要你这么面对面同阿史那努尔打一仗,你敢说会赢?”
  卫长轩无奈地笑了一声,他眼底有些泛空:“其实我心里没底得很,总觉得这一战像是一场豪赌。”
  尉迟锋诧异地看向他:“豪赌?”
  卫长轩叹气道:“你是知道的,我先前所经历的那几战虽略有功绩,可都不是两军的正面交锋。这次独自领了这么多兵马,心里真的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尉迟锋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别担心,原先虽然你领兵都不多,可我能看出来,你是带兵打仗的料,若非如此,拔列将军也不会放心把全军调度交给你。再说,这次是输是赢,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你绝不是独自一人。”
  卫长轩收回望向前方的目光,回身看向尉迟锋,低声道:“多谢你。”
  “谢什么。”尉迟锋摇了摇头,目光向下,看到卫长轩腰间的佩刀,不由“咦”了一声,那刀的刀镡是镂空的,嵌着云雷纹,很有几分眼熟:“这刀是陈绍从前的那把吧?”
  卫长轩伸手抚上刀柄,轻轻点了点头:“是。”
  尉迟锋也伸出手,和卫长轩一起握住了微凉的刀柄:“他……依旧和我们在一起啊。”
  “报——”忽然一支火把照耀在他们身后,亲兵大步跑到了城墙的顶端,“二位将军,有急报!”
  “何事?”
  “燕虞大军没有北渡库伦河,而是从西边绕道回返,如今已到了苍羽原。”
  卫长轩和尉迟锋同时对视,眼神中都是“果然来了”。
  “还有,”亲兵微微皱眉,“方才斥候回返,还带来一个老牧民。”
  “牧民?”尉迟锋有些奇怪。如今虽两国正在交战,可这苍羽原附近水草丰美,又是放羊的好时节,难免有些胆大的牧民会驱逐羊群在盘门关附近放羊,关内的戍军也极少会去驱赶。
  “这个老牧民像是细作,如今还不知要怎么处置,请两位将军示下。”
  卫长轩已经站了起来,他向尉迟锋摆了摆头:“走,去看看。”
  “将军不是说过,这些牧民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你把他抓来做什么?”
  “他根本不是什么放羊的!”说话的那个声音笃定,“你瞧他的手,牧民的手心里会长出这样的茧子?这分明是常年握着马刀磨出的老茧,他是个燕虞的骑兵!”
  此言一出,众人皆警醒起来,立时便有几名士卒上前把老人缚住,将他从头到脚搜了一遍。
  正一无所获之际,只听城楼上传来一声呵斥:“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抬头看时,只见两名将军正一前一后走下城楼,那老牧民一眼看见身着银甲的卫长轩,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亮,猛然站起身。他身后的士卒一脚踢在他腿弯里:“老实点!”
  卫长轩几步走到近前,喝退了士卒,他低头看向老人:“你认得我?”
  老牧民用力点了点头。
  卫长轩心中一动,向身后道:“把他带到帐中,我和尉迟将军亲自审他。”
  一入军帐,卫长轩便亲自上前解开了老人手上的束缚。尉迟锋在一旁警觉地握着腰间剑柄,狐疑地问道:“你确定他是阿史那棘连派来的人?”
  卫长轩摇了摇头:“这就要问他了。”
  尉迟锋只得换了燕虞话向老人问道:“你既然不是牧民,靠近盘门关是想做什么?”
  老人没有答话,只突然伸手摸向自己发间。
  尉迟锋一惊,他听说过有人将细小的匕首藏在头发里行刺的事,当即便把腰间长剑拔了出来。
  卫长轩赶忙握住他的手腕:“等等。”
  只见老牧民从发间抽出的并不是什么匕首,只是一卷被拧紧的细皮子,脏污漆黑,猛然看上去和老人肮脏的发辫没有什么区别。
  尉迟锋伸手便要去接,老人却没有给他,而是递向了卫长轩。
  皮子上的字迹很有些粗粝,写的却是中原文字,卫长轩知道棘连少年时的经历,所以并不奇怪,只是细细看了下去。
  原来那日他丢了盘门关和甘州城,阿史那努尔便疑心他是故意被俘,他不肯让棘连再掺和进此次战事,寻了借口把他支回了燕虞牙帐,这封信便是他在被支走的路上匆匆写的。
  尉迟锋在一旁看卫长轩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问道:“他在信里说了什么?”
  “阿史那努尔此番佯装后撤实际是为了调度更多兵力,燕虞左将军帐下的几万人马也被他召来,等到那批人马前来,他们会比我们多出整整十万人。还有,他不但对我军兵力了如指掌,甚至还知道拓跋公并未痊愈的事,我们的一切虚招都被他识破了。”
  尉迟锋急躁起来:“那棘连的信里有没有说阿史那努尔此战战术如何,布局如何,有没有薄弱之地可供我们利用?”
  卫长轩凝重地摇头:“棘连已经被遣回牙帐,阿史那努尔又心机深重,眼下怕是已很难探出此人的布局。”
  尉迟锋还要说话,却听卫长轩轻咳一声道:“这老人家星夜赶来,想必已疲惫不堪,你让他们送些茶饭来。”
  尉迟锋与他眼神相对,一瞬之后便点头:“我去准备。”
  他出帐后没多久便有士卒进来,那是本地东胡军里的伙头兵,手上端着军中常见的麦饼,还有几条肉干。他低着头把东西放到老人面前,而后便要退出军帐,却被卫长轩叫住:“等等。”
  那名伙头兵愣了一愣,只得站住,卫长轩快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扯下他腰带上的白布:“带这个做什么?不是说过不能走漏风声么?”
  “可是……”那东胡士卒神情激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却被卫长轩伸手阻止。
  “传令下去,谁再私自佩戴孝带,军法处置。”这几个字声音压得极低,卫长轩说完便挥手喝退了士卒,又转头去看老牧民,只见老人低垂着眼睛正大口吃着麦饼,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
  等到放了老牧民出城,尉迟锋才向卫长轩道:“你不是说他是棘连派来的人么,为何要做这场戏给他看?”
  “他是棘连的人,可说不准也是阿史那努尔的人,”卫长轩望着老牧民策马离去的背影,“如若不然,阿史那努尔怎么会让他这样轻易便穿过草原,来到我们面前。”
  尉迟锋大叹了口气:“等燕虞左将军的人马来了,情势对我们自然更加不利。 他们若信了方才那场戏,恐怕当真会以为拓跋公已然病逝,我们只是秘而不宣。可是……”他满心疑惑地道,“阿史那努尔如此多疑,真的会因此打乱计划,率军攻城么?”
  “会还是不会,明日便知分晓。”卫长轩说着,吹熄了手中高举的烛火。


第69章 交锋
  夏时的清晨天亮得格外早,夤夜刚过,天边已朦胧泛出灰白色泽。盘门关外广阔的苍羽原上漆黑一片,天与地交接的一线朦胧而分明。渐渐有黑点在视线所极之处涌动,慢慢连成巨大的影子,从地平线那端漫入了草原。
  号角声响彻了盘门关的城头。
  “将军!将军!有敌来袭!”
  亲兵的呼喊和着号角声,震得尉迟锋耳膜发痛,他脸上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两步冲到了城头,向下眺望。昨夜空荡荡的草原上,成千上万的人马已经汇集,他们手中举着巨大的金色旗帜,分明便是阿史那努尔的军旗。尉迟锋的胸腔猛烈地跳动起来,他转过头,大声向身后喊道:“卫长轩,他们来了!”
  “卫将军已经去点兵了!”
  尉迟锋微微一怔,很快又道:“速去大营告知拔列将军,敌军来袭。”
  他话音刚落,城墙的台阶上便传来夹杂金铁的脚步声,拔列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必,我已知道了。”
  这个魁梧的男人身上甲胄齐整,看样子这些天也同他们一样,衣不解甲地等着这一战,他扶着城墙向外望去,低声道:“阿史那努尔这是率领了全部人马前来,他一贯战术迂回,极少这样痛快地直面进攻,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卫长轩的计策起了作用,”尉迟锋飞快地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而后又问,“拔列将军,今日之战要如何应对?”
  拔列炎微微一笑:“我已将手中兵符交给了卫将军,这一战由他主持,你我听命便是。”
  尉迟锋听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用力点头:“是!”
  此时天边已渐渐亮起,方才漆黑的草原在初升的朝阳下照射下碧绿如同春水,草叶上的露珠在晨光中泛着微薄的光,微微颤动,很快草叶剧烈晃动起来,数不清的马蹄从这片土地上奔驰而过,将这片绿茸茸的草叶踏入了泥土中。
  这是数万人的骑兵,他们的衣甲上还带着昨夜凝结的霜花,马嘶声此起彼伏,大军中最耀眼的那面金色旗帜缓缓竖起,直指向前方盘门关青黑色的城墙。
  “卫将军!”裴安急匆匆跑上摇摇欲坠的木楼,“各营所有兵马皆已集结完毕,只等将军号令。”
  卫长轩从木楼上远眺向城墙之外:“再等一等。”
  “还等?”尉迟锋捧着重盔走上楼来,苦笑着道,“我先前还觉得你浮躁,如今看来你倒是我们中间最沉得住气的。我们等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诱得对方兵临城下,你倒不急着迎战了。”
  卫长轩转过头,低声问道:“少将军,你觉得眼下迎战赢面大么?”
  尉迟锋一挺胸膛:“怎么不大,他们还未会齐另一支人马,如今人数跟我们差不了多少。”
  “人数虽然差不多,可我们大部分是步卒,他们却是骑兵,两军相战我们很难占到便宜。”这句话是随后而来的拔列炎说的,他望着卫长轩道,“卫将军,你迟迟不发令,莫非是想闭门死守?”
  卫长轩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高大的城墙发出让人心惊的震颤,浓烟连同火焰一齐扑面而来,连城墙后的木楼上也能感觉到炽烈的焦灼气息。
  “是伽摩国的火砲车!”尉迟锋失声大叫,“他们开始攻城了!”
  卫长轩像是早已料到敌军会有此招,他低头向城下发令:“传令官,让一营二营带着备好的东西速去北城楼!”
  “是!”
  等传令官一走,卫长轩才道:“先前敌军突袭,盘门关失守,他们用的便是这火砲车。我已命人备好了泥浆,用行车载上城头,暂时可以抵御一阵。”
  尉迟锋眉头紧皱:“泥浆灭火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恐怕无法闭门守城。”
  卫长轩点了点头:“自然不能死守,我们等到今天不就是为了出城迎敌么?不过,”他又转向拔列炎,“拔列将军戍守边关多年,与阿史那努尔多次交战,依拔列将军看,我们两军交战,阿史那努尔会用何等战术?”
  “依阿史那努尔如今的兵力,我猜他的战术便是他惯用的三板斧。”拔列炎不急不缓地道,“先是用重械逼我们出城决战,而后派出他最得意的重骑兵,扫荡我军步卒。他手下的重骑你们也领教过,在战场上向来是横冲直撞,所过处可谓寸草不生。等到重骑进攻之后,便是大批轻骑从两侧包抄,清扫残余人马。他这三板斧过后,我军主力大约已损失惨重。”
  “拔列将军,”尉迟锋有些不快地道,“你未免把燕虞人吹嘘得太过厉害了吧,那重骑兵并非无法可破,只要陌刀阵一出,担保他们有来无回。”
  自古以来重骑兵便是军中之王,平原野战时几乎没有其他的兵种可以与之对抗,直到陌刀阵的出现。陌刀的刃长三尺有余,柄则更长,足有四尺,一柄刀几乎有一丈长,其重量可想而知。这种长刀几乎无法单独作战,本绝少用于战场,直到大昭开国名将孟元武创下陌刀阵,才让这种惊人的长刀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陌刀阵最前方是盾甲兵,两侧为弓弩手,陌刀手隐于阵后,直到重骑推进时方撤开盾甲,直面迎击。陌刀手皆是重步卒,挥刀出击时,便如钢铁城墙上生出光刃一般,冲进的重骑无不人马俱碎。
  然而卫长轩却是摇头:“云峡关一战已用过陌刀阵,阿史那努尔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此番一定会提防我们的重步卒,一旦我们结成方阵,他定会派轻骑前来干扰,我们的重步卒机动性极差,根本无法抵御。”
  拔列炎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我方才从城头上看,他们的轻骑分布两翼,将重骑掩在中后方,想必便是这个意思。”
  他们说话间,又接连有火弹砸到城头上,浓烟滚滚,这火弹并非石弹,一时倒不会砸毁城墙,只是浓烟烈焰,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尉迟锋连连咳嗽,愈发焦灼:“依你们这么说,我们好不容易等来了敌人,却根本赢不了他们?”
  拔列炎隐有笑意:“这位卫将军对敌军战术都已有所料算,想必早已拟好对策,你又何必着急。”
  尉迟锋睁大眼睛,望向卫长轩:“怎么,你有法子对付重骑兵?”
  “有,”卫长轩点了点头,“我们这次不用重甲,只用步卒,你敢不敢领兵?”
  尉迟锋怔了怔:“用区区步卒去抵挡重骑,只怕转眼就被踩成肉泥了吧,”他很快又笑了,“不过你只管下令,我绝不推脱便是。”
  卫长轩却摇头:“当然不会让你去送死,我知道步卒无法抵御重骑,所以你们只是诱饵。”
  “诱饵?”
  卫长轩微微一笑,转身指向木楼的另一侧,盘门关以西的方向:“你们从西城门出关,把敌军引到那里去,我在那里设了一支伏兵。”
  尉迟锋眼睛一亮:“什么样的伏兵?”
  “只是一队刀斧手,不过足以解决燕虞重骑。”卫长轩又笑了笑,“毕竟我这些天在这里,也不只是修城墙而已。”
  他说完,忽然一拍栏杆:“尉迟锋听令!速领步卒七万人,出城迎敌!”
  尉迟锋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俯下身道:“是!”
  等到他离开后,卫长轩又低头向楼下道:“骑兵营何在?”
  下面立刻传来万余士卒的齐声应和。
  “展军旗,随我出城!”
  他刚要迈步,却被身后的拔列炎拉住,这个魁梧的男人显出几分疑惑:“卫将军,你还未曾向我下令。”
  卫长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请拔列将军在城头为我军击鼓,”他顿了顿,“若是我回不来,城中军务就请将军主持。”
  他话语中很有些萧瑟之意,拔列炎心中一惊,还想再伸手拉他,他却已戴上重盔,头也不回地去了。
  城门的机括随着隆隆的鼓声缓缓开启,数万大军奔涌而出,城外操纵火砲车的燕虞士卒躲闪不及,几乎被横冲直撞的战马撞飞出去。燕虞大军中的金色旗帜也同时挥动,潮水般的燕虞骑兵挥舞着战刀冲杀了过来。卫长轩在此时却放开了缰绳,他一手执箭,一手挽弓,乌木的角弓在他手上已张到了极限,如同一轮满月,箭啸声穿过了战场,连同他身后数不清的箭雨,一起射向了燕虞大军的方向。
  与此同时,战场以西的昭军步卒正在一点点地溃散,这批步卒大部分来自禁军,远不如东胡军骁勇,在燕虞铁蹄面前几乎没有抵挡之力。在连连败退之际,尉迟锋却顾不得思虑后路,他十岁便上战场,手中握起刀时眼睛都是红的,除了奋力拼杀什么也不顾。就在他双手持刀左右砍杀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亲兵的惊呼:“少将军小心!”一匹乌黑的战马从他身后跃来,铁蹄扬起,眼看就要踩上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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