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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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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他眼神中那丝惧意还未散去,而后猛地栽到了地面上。
瓦刺浑身一震,他立刻转过身,只见一匹青色的骏马猛地跃进营门,骑在马上的军士分明是中原人的装束。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中原人穿过前方的大军,直插入这后方的大营来,但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思考了,他本能地拔出腰间的刀,向着这支突袭的队伍砍了过去。
对方的势头虽然猛烈,可短兵相接时却显出了生涩,身经百战的瓦刺一眼就看出,这群中原军士还是初上战场,他们只是被一股胆气促使着闯到了这里,眼神中的狠意也不够强烈。
瓦刺在挥动着马刀的间隙里大喊了一声,他前方的同伴立刻蹲伏了身体,这是他们多次上战场的默契。他一脚踩到同伴的背上,凌空跃起,刀刃斩下,头颅应声滚落,紧接着对方无头的躯干也从马上栽了下来。
看到死去的同伴,那些中原的士卒显得更加犹豫而惶恐,瓦刺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露出有些狰狞的笑意,他重新举起刀,怪叫着冲了上去。然而一记重击狠狠地撞上了他的额头,他耳中一阵嗡鸣,奋力地摇晃着脑袋,这才看清袭击自己的那个人,正是刚才率先冲进营门的人。瓦刺的手下立刻挥舞着刀冲到那人面前,那人手中是一柄长而沉重的马刀,他似乎浑不在意地挥出刀来,却将面前的两柄刀接连挑飞了出去,跟着刀一起飞溅出的还有那两个手下的鲜血。
对方胯下那匹青色的骏马十分高大,它踩过倒伏在两边的尸体,向瓦刺逼近,鼻息沉如雷鸣。瓦刺几乎都能闻到马身上的腥臊味,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恐惧,挣扎着想要后退,可燕虞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后退,他只能举起刀义无反顾地向敌人的马前冲过去。
那柄沉重的马刀压了下来,直到那一刻,瓦刺才明白为什么手下们的刀会被他轻易挑开,对方刀上传过来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了。就在刀刃的锋芒几乎逼到瓦刺颈间的时候,一柄长刀飞了过来,直掷向这个恶鬼一般的中原武士,那是瓦刺最后一名手下的奋力一击,武士的头猛然一低,躲过了这柄刀,他低头的动作太过猛烈,连头盔都滚落了下来。
瓦刺这才得以看见这个敌人的真正面目,出乎意料的是,那竟是个极为俊美的青年。瓦刺顾不得怜惜他的美貌,他不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猛然翻转刀刃,捅入了对方的身体。
卫长轩在低头的瞬间已经来不及去躲这一刀,他只能奋力地侧过身子,让那刀锋避过要害,却切进了皮甲,扎到了他的腰侧。他就着俯在马上的姿势,使出了一记断鄂,那是陈氏刀法的杀招,也是刀术的极致,马刀带着贯入的力量横斩在那燕虞头目的脸上,把他的头平平削去了半截。
鲜红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溅了卫长轩满脸,他顾不上擦拭这浓重的腥味,只按住腰间的伤口,抬起头大声呼喝:“点火!”
熊熊烈火点燃了这片营帐,等守营的燕虞士兵急匆匆赶来时,所看见的只有同伴烧焦的尸体和被焚毁了大半的粮草。这支突袭的队伍显然人数不多,而且退得极快,雪地里杂乱的马蹄印子是向着山谷的方向而去,看来已经跑了很远了。
雪地里的山谷格外湿滑,烈风的马蹄好几次都险些踩空,差点把背上的卫长轩摔下去。卫长轩紧紧抓着这匹马的鬃毛,他因为失血,眼前有些眩晕,可还是强装作无事的样子,竭力挺直腰背:“再快一点,翻过山就到云峡关了,等回去之后……”
斥候忽然在前方勒住了马,他脸色有些微变:“卫百长,等一等。”
“怎么了?”
斥候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拂去地上的碎雪,将耳朵贴到冻得冷硬的地面上,过了片刻,抬起脸来:“有大批骑兵在向这里逼近。”
卫长轩的脸色也变了,这里是燕虞大军的后方,能够逼近的想必不是东胡军队,而是燕虞的骑兵,他低声道:“怎么会,陈将军与尉迟将军今日压上了全部兵力要把燕虞大军引到山脚处伏击,他们不该回来得这么快!难道说……”
斥候面色凝重:“卫百长,前线如何暂且不论,只是眼前这山谷狭窄,我们一旦撞上燕虞的主军,只怕顷刻便要灰飞烟灭。”
这一点卫长轩自然明白,他仰头看向天空,沉思了片刻,忽然挥手道:“退上山坡。”
山谷的尽头已经有碎雪飞起,禁军士卒们伏在雪地里,都感觉到身下的地面在微微颤抖,卫长轩趴在他们旁边,腰侧的血顺着皮甲一滴滴落在雪地上。
“是燕虞人。”卫长轩压低了声音,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杆出现在视野内的燕虞大旗,忽然从身后抽出长弓,低声喝命,“弓箭!”
军士们都知道马上要跟燕虞大军短兵相接,他们心里的绝望已经油然而生,拿出弓箭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发抖。
“听见传令的号角声了吗?”卫长轩翻身坐起,他虚引角弓,向着燕虞骑兵冲来的方向,“他们是在撤退,后方定有我军追击,等他们一过来,我们就放箭,切断敌军的退路。”
在这个时候,已经无人质疑的命令,因为他们已没有别的选择了。
烟尘过后,马蹄声便越来越近,年轻的禁军们拉弓的双手已是不住摇晃,卫长轩知道他们的胆气已经耗尽,此时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干脆闭上嘴巴,冷硬地注视着山坡下的动静。
在浩荡的燕虞大军身后,果然另有一支军旗从天尽头升起,卫长轩神色振奋:“是尉迟将军的人,”他沉声道,“引弓!”
身侧的士卒纷纷引弦,卫长轩手中的弓弦猛然推开:“射!”
数十支长箭直接洞穿了峡谷中骑兵的身体,正在急速行军的燕虞军队显然吃了一惊,他们立刻便抓起马上的弓箭向山坡上回击。无数的箭雨铺天盖地般落下,卫长轩竭力伏低了身体,身边传来连声的哀嚎,他明白同伴们有人被敌军的箭射中了,可在这个时候,他甚至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卫百长!”斥候忽然大喊了一声,“那是贺鲁,燕虞的大将!”
卫长轩忙向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燕虞骑兵的中央,赫然有个极为魁梧的身影,他双手提着重锤,身上披着红铜色的铠甲:“原来那就是贺鲁。”他点了点头,从箭囊内抽出一支箭,瞄准那身影的方向,顷刻间箭矢离弦,直向那人飞去。
然而长箭还没射到那人,便被他身侧的武士挥刀断去,只见红铜武士转脸看向山坡,他脸上显得惊怒交加,大声呼喝了一句什么,而后便有大批燕虞士卒冲上了山坡。
“上马!”卫长轩高声喊道,他知道自己已成功激怒了对方,把他们撤退的步伐都打乱了,然而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他们这支百人队被敌军重重包围,再也无路可退。
烈风长嘶一声,一跃而上,卫长轩抓着它的鬃毛很快翻身上马,冲向了敌人。
在混战中卫长轩拾起另一柄敌人抛下的长刀,他双手挥刀,两翼刀光扬起,鲜血随着他刀锋扬起,几乎是要杀开一条血路。忽然,一个沉闷的声音从他脑后挥来,那是贺鲁沉重的铁锤,锤上拴着铁链,这样隔着丈许甩过来,简直要把卫长轩的头颅砸碎。
身后的斥候奋力举起长刀,用刀身挡住铁锤的攻势,然而铁锤上的力量是如此沉重,瞬间便把他击下了马去。回转身的卫长轩神色一惊,赶忙伸出手要把他拉上马,然而锐利的刀光从一旁猛然落下,那是燕虞人惯用的长刀,从上而下把斥候斜劈成了两截。
斥候伸出的手沉重地落了下去,他的血刺得卫长轩眼底发痛,他的愤怒彻底爆发,横过刀刃直掠过一旁那匹战马的马腹,战马哀嚎着摔倒,马上的兵士也滚落到雪地里,被这柄马刀砍断了颈骨。
浓烈的血腥味使得卫长轩有一瞬间恍惚,他在这反复挥刀的动作间,腰间的伤口已经彻底裂开,身后的雪地全是鲜血和尸体,他看见早晨跟自己一起出发的同伴们接连匍匐在地上,头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他们都死了。卫长轩觉得身上一阵寒冷,他几乎要提不起自己的刀了。马蹄声急促,两边的燕虞骑兵夹击了上来,同时举刀,让他再没有躲闪的余地。就在寒光从头顶落下时,卫长轩猛然向着一侧的刀锋撞了过去,他肩膀上挨了一刀,可是手中的刀刃也剖开了敌兵的肚子。四周黑压压的铁蹄逼了上来,他站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红。
“卫长轩,我要怎么办。”一个啜泣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被潮水般的敌人淹没时,卫长轩脑中却闪过了杨琰的脸,他忽然就笑了起来,冲到他前方的那个燕虞士兵被这笑容蛊惑了似的,竟忘记举起手中的刀。卫长轩猛然抬头,他的唇间像是轻声呢喃:“也奚,我绝不会死。”说完,他拔出了那柄沉重的马刀,忽然跃起,用力斩下了敌手的头颅。
第35章 建功
冲上山坡的燕虞大军忽然出现了裂痕,只见一支深色衣甲的轻骑从后方追了过来,像一柄匕首一般插入了敌军的阵型。最前方一马当先的是少将军尉迟锋,他手中长刀尽情挥洒,将面前的敌人尽数斩下马去。等冲到山坡上,他才骇然一惊,那燕虞骑兵的包围圈里竟还站着一名浑身浴血的青年禁军。他眼睛都杀红了似的,双手紧握着手中马刀,身上明明负伤几处,却还是执着地站在那里,那些凶狠的燕虞骑兵似乎被他的杀气所惊骇,竟犹豫着不敢上前。
尉迟锋带着手下猛然冲上前,将这名禁军与敌军隔开,见他还是僵硬地握着刀站在那,不由得急道:“快上马,还能动就自己上马!”
那青年却没有理会他的呼喝,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涌动后退的燕虞大军,尉迟锋有些奇怪的顺着他视线望去,山谷间人马杂乱,隐约可见那些纯黑铁甲间露出一个红铜色的魁梧身影,是贺鲁!
尉迟锋刚察觉到这一点便立刻策动战马想要追上去,谁知身侧一匹青色骏马竟率先跃了出去,那浑身是血的青年禁军不知何时上了马,径直冲向了敌军。这么不要命的人尉迟锋倒是头一次见,他愣了愣,也一鼓作气跟了上去。
前方的后军忽然动了起来,燕虞骑兵素来机动性极强,他们转眼便变换了阵型,一队压阵的弓弩手一齐抽出了弓箭。他们举起弓箭的那一刹那,卫长轩也张开了长弓,他的箭抢先射向了对方,而后对面的箭矢也雨一般落了下来。
尉迟锋赶忙抓起马后的盾牌高高举起,护住了两人的头脸,箭矢噼里啪啦敲打在皮盾上,像下了一阵乱雨。尉迟锋在盾牌下的阴影里极近地看向对方,忽然发现这个满身血腥味的小子竟长得十分好看,他垂着一双极长的睫毛,声音低沉沉的:“我刚刚好像射到贺鲁了。”
尉迟锋愣了愣,等他撤去盾牌,燕虞大军早已退出山谷,地上除了沾染了血迹的乱雪就是四处倒毙的尸体,根本看不到贺鲁的影子。
距离云峡关还有四十里的地方,驻扎着东胡军的先锋营, 尉迟锋刚一策马进入营门,两旁立刻有人高声道:“听闻少将军今日立了大功,此战歼敌千人,你这边还没回营,战报都已写好了!”
尉迟锋还是少年心性,显然是喜不自胜,大声道:“今日不过是父亲运筹得当罢了,此战大胜也是依托各位的功劳,”他说到这,略顿了顿,转向身后,“不过,此番都城来援的那支禁军竟也不错。”
东胡军私底下看不起禁军软弱,已是由来已久的事,这次对尉迟锋带回的那名年轻禁军倒是颇有些好奇。军医已给他清理了伤口,又敷了药,这人从头到尾连一声也没哼过,只在喝到极苦的汤药时皱起了眉头,露出一点少年人该有的样子来。
晚间,军营偏帐。
因为主将全都领兵在外,大营内显得空荡荡的,卫长轩因为伤口被包扎得太结实,几乎是动惮不得,只能费力地靠在营帐一角。
他面前的尉迟锋手里还拿着半截烤羊腿,伸手便在他肩上拍了拍:“这么说,你不但绕到了燕虞大营,还烧了他们的辎重?”他说着,很高兴似的,“看不出,你胆子还真不小。”
卫长轩竭力挪得离他远了些,不让他拍到自己的伤处,他想了想才问道:“你们今日不是要在山脚伏击燕虞大军么,就算他们受伏而逃,也应该是向着乱石城的方向,怎么反而进了山谷?况且他们盔甲整齐,一点被伏击的样子都没有。”
尉迟锋干咳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羊腿:“其实今天那场伏击失败了,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策略,所以刻意引着我们的人向山谷那边退去。不过你们那陈将军倒是机警,带着人马将燕虞军队切成了两截,我便追着贺鲁领的前军进了山谷。”他说到后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你们在山坡上放箭打乱了他们的脚步,只怕我这斩敌千人的功劳还要再打个折。”
卫长轩这才明白今日正面战局究竟如何,他皱了皱眉:“那陈将军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回营?”
尉迟锋摆了摆手:“听说他们追着那半支残军过了乱石城,若是来了兴致,只怕要打到燕虞大营去呢,我父亲也派人跟去了,他们大约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他解释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营帐:“你受了伤,今晚就睡我的帐篷,我去亲兵营挤一挤就好。”
卫长轩微有些茫然,他记得初见时此人对他们很不客气,却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又是怎么回事。
尉迟锋见他微露出些错愕,不由得赧然一笑,他重新坐到了卫长轩的身边:“先前跟你们说的那些话不大好听,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们东胡男儿最看重有血性的男子汉,今天在战场上,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有胆气,不怕死,”他竖起大拇指,“跟以往我见过的那些贪生怕死的中原人不一样。”
卫长轩苦笑着摇头:“少将军,你不懂,”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拼命杀敌,只是不想被敌人杀死,其实,我是真的很怕死。”
尉迟锋怔了怔,低声道:“看不出来,你是有牵挂的人啊,”他笑着叹了口气,“也对,以你的相貌人品,在都城里想必是有相好的姑娘在等你回去,或许还不止一个?”
卫长轩苦笑着摇头:“少将军说笑了,并没有什么姑娘。”
尉迟锋不肯相信似的瞧着他:“一个都没有?”
卫长轩依旧摇头:“没有。”他摸了摸怀里那把包着皮鞘的匕首,在昏暗的营帐里露出微有些寂寥的笑意来。
十二月二十九,云峡关。
轰隆隆的铁蹄声响彻关口,这是大昭的先锋轻骑,骑兵们铁甲上皆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显然是连夜冒雪赶回的。轻骑过后,大批步卒也陆续回营,卫长轩坐在帐内,听着辎重车从帐外推过的声响,心里盘算着陈绍他们也该回营了。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帐门猛然被掀开,进来的却不是陈绍,而是军中的传令官,他板着面孔道:“卫长轩,陈将军传召。”
从自己的营帐到中军的一路上,不少来往军士都向他侧目而望,卫长轩心里奇怪,却也没有多想,他走到大帐外通报了一声,而后才掀开帐门走了进去。大帐里的篝火烧得正旺,卫长轩腰侧那处伤口才结了痂,骤然到了暖和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痒,他俯下身向帐内的将军行了军礼。
陈言目光向他扫来,竟是十分冷硬:“卫长轩,出战前我派给你的军令是什么,你还记得么?”
卫长轩立刻答道:“潜入敌后,烧毁敌军粮仓。”
“原来你还记得,”陈言一拍桌案,“那你为何不依令行事!”
卫长轩微微一怔:“末将赶到粮仓那里才察觉敌军已转移了粮草,所以才……”
“既然粮仓是空的,你为何不及时回返报告于我,却擅作主张,偷袭了燕虞主营?”陈言冷声道。
“粮草之事,关乎战局,末将不甘空手而返,这才冒险偷袭了他们主营。”
“兵行险路,此举倒也没有不妥,”陈言低声说完,忽然呵斥道,“可你身为军士,就不该罔顾军令!”
卫长轩浑身一凛,几乎就要跪下。
“我问你,烧毁燕虞辎重之后,你又在山谷里遭遇了贺鲁的主军,是么?”
“是。”
“你手上不过一百来人,你竟不避锋芒,还射了他一箭,是么?”
“是。”
“卫长轩,我本不该处置你,可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陈言语气危险。
卫长轩心下不由发冷,他知道违背军令要被责罚,这没什么,可那场突袭难道是对战局不利的事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肩膀上忽然一紧,竟被陈言双手抓了起来,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的伤口挤裂开:“好小子,”陈言冷硬的脸上忽然绽开笑容,“贺鲁死了!”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卫长轩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脸上都是懵的。后面的陈绍已大笑着掀帐走出:“叔叔,你就不要捉弄他了!”
陈言朗笑出声:“卫长轩这小子,实在让我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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