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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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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禁军伺机而动。”
  陈绍睁大眼睛,他知道这伺机而动很有可能就是撤退之意,不由问道:“我们真的要这样做么?”他一手指向帐外,“叔叔,你难道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大哥当年的埋骨之处啊!”
  陈言神色一震,他想起了陈绍的长兄,那是个英勇果敢的青年,是他子侄辈中最为得意之人,却不幸在三年前西北之战中英年早逝,尸身还被燕虞人高悬杆上,未能收敛安葬。
  陈绍眼眶已有些红了,他颤声道:“叔叔,大哥在看着我们啊,他以身殉国所守卫的国土,不是拿来让皇上还有那几位大人与东胡都护们赌气用的!”
  仿佛是料到陈绍得知密旨后会这样情绪激动,陈言面色依旧冷峻,他低声道:“陈绍,我说过多少次,在军中不要因一己私情而影响局势判断。”
  听他说自己这是“一己私情”,陈绍的神色简直有些愤怒了,他还要再说话,却被身后的卫长轩拉了拉,只听他悄声道:“你看,将军在看沙盘呢。”
  陈言确实掉转头重新看向了沙盘,他招手示意这两个年轻人过来,问道:“依你们看,等东胡军折损万人之后,我们是该接替而上,还是寻路撤退?”
  陈绍有些赌气的架势,紧紧闭着嘴巴,不愿答话。
  卫长轩却真的低头细细看了看,他显得有些犹豫,问道:“将军,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真的还能选择进退么?”
  陈言似乎有些诧异他会作此一问,然而目光中又流露出赞许之意,他点了点头,直指沙盘中央:“你问到了关键之处,东胡如今驻军十万,朝中文臣不明局势,以为折损万人便只是十分之一,不算什么。却不知在战场上兵败如山,真到了万余将士战死之时,军情士气皆是一落千丈,局势再难掌控。到那时只怕云峡关必破,而我们这区区五万人,进退无门,皆是死路而已。”


第33章 上阵
  一旁的陈绍听了这话,却并不惊惧,心思反倒转圜了过来。他太了解这个叔叔了,陈言为将多年,在他们家族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陈家的子孙大都自幼习读兵书,而陈言之所以能成为其中出类拔萃之人,除了在战场上谋断过人以外,更为人称道的是他沉稳谨慎。他曾说过,自己绝不赴必输之战,绝不领必败之兵。所以,若是明知局势会变成这样,却还肯领命出征,他心中定是有别的计较。
  陈言看见侄子重新看向自己,只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带人送死的事非我所长,所以那道密旨我只当没听过。”他顿了顿,忽然向这两个年轻人问道,“你二人想上战场是么?”
  陈绍和卫长轩同声答道:“是!”
  陈言不屑轻笑:“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也罢,明日随我到阵前观战。到时候,可不要畏畏缩缩,丢了我们禁军子弟的颜面。”
  陈绍稍稍一愣,而后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立刻俯身行军礼:“我这就下去传令!”
  等他离开营帐之后,陈言的目光转向卫长轩:“你过来。”
  卫长轩应声走了上去,只听陈言道:“明日你不必跟陈绍一起上阵,我另有事派你。”他神色郑重,转身一指,直指向营帐内挂的那幅巨大的行军图。
  晚间卫长轩回营时,营帐内灯火未灭,陈绍正埋着头在灯下奋笔疾书,听见声响才抬起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卫长轩放下手里的长刀:“去领了弓箭,又磨了刀,耽误了一会。”
  陈绍看他腰间箭囊内果然已补满了箭矢,不由摇头苦笑:“只怕明日上阵,叔叔还是安排我们在后军,不准我们冲锋,准备了这些也派不上用场。”
  卫长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道:“你在写什么?”
  陈绍叹了口气:“军中的老规矩了,上阵之前要写好遗书,万一战死沙场,也好有个嘱托留给家人。”他指了指桌案,“你也写一封吧。”
  卫长轩怔了怔,也只得坐到他的对面,有些生疏地提起笔来,然而对着桌上的白纸,却是久久无法落笔。
  陈绍已熟稔地写好了一封,他吹了吹墨迹,抬眼一看,只见卫长轩仍攥着笔发呆,不由好笑:“你不必担心,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派不上用场的。”
  卫长轩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写给谁。”
  陈绍蓦然想起他唯一的亲人前些时候过世的事,不由慨然,想了想才道:“你与穆王府四公子主仆一场,若是有事托付给他,想必也稳妥?”
  谁知卫长轩忽然就变了脸色:“写给他?”他简直不敢想若是自己真的葬身沙场,这封遗书落到杨琰手中,杨琰会是个怎样的情景。
  一想到杨琰,卫长轩脑海中就想起临行那晚他伏在自己怀中痛哭的样子,胸腔里一阵阵发疼,他无意识地把信笺揉成了一团,沉声道:“我不能写这个给他。”
  陈绍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可是,这遗书将士们都要写的,以示自己毫无牵挂,甘愿赴死之意。”
  卫长轩站起身:“我上阵只为杀敌,绝不赴死!”他扭头望向帐外建安的方向,“我定要活着回去。”
  永安五年,十二月,云峡关。
  还不到卯时,铁灰的云层没有透入一丝光亮,沉沉地压在云峡关外一片沟壑纵横的乱石城上。寒风卷着雪片打在铁甲上,沙沙作响,马匹也耐不住这样的严寒,发出阵阵的低鸣。
  最前方穿着白色衣甲的是安阳节度使,归德大将尉迟贤,他胞弟尉迟忠在前几日的一场战役中不幸中流箭而亡,他悲痛交加,下令让手下将士皆换了白衣白甲,立誓要与燕虞人死战。
  而燕虞大军早已踏过乱石城,他们号称有三十万之众,却并没有大举进攻,只在关前按兵不动,遥遥打出一杆大旗,不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那是贺鲁的军旗。”陈言立在马上,淡淡地道。
  陈绍在他身旁点了点头:“我听父亲说过此人,听说他谋略虽不出众,但天生神力,是一员猛将。”他想了想,又道,“燕虞大军多过我军一倍,若不是碍着云峡关天险,早就打过来了。想必燕虞可汗对此战有十足把握,所以连左右大将军都没有派出,只遣了这勇猛武夫来阵前震慑我军。”
  陈言却轻叹:“可惜此役拖了甚久,磨光了可汗的耐心,他已令右将军阿史那努尔再率十万大军前来支援,誓要在半月内攻破云峡关,约莫三日内便会赶到。”
  一听见阿史那努尔这个名字,陈绍脸色微微一变,他咬牙道:“来得正好,我定要取他人头祭奠大哥。”
  陈言连连摇头:“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也要量力而为,那阿史那努尔身为燕虞皇族,是他们可汗最倚重的大将,自然是坐镇中军,怎回来阵前与你对战。更何况此人并非徒有虚名之辈,可称得上是我如今最棘手的敌人。”他说到这,目光一寒,“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在阿史那努尔赶到之前,一举攻破贺鲁所率之兵。”
  一阵轻快的马蹄声打断了他们叔侄的对话,那是一名高大的东胡士兵,他一路飞驰,距离陈言还有十步远的时候飞身下马,俯身低头道:“陈将军,我们将军请您在两军开战之后率部下从一旁夹攻,将敌军逼入山谷犄角之处。”
  陈言轻声笑道:“有劳传话,本将竭力而为。”
  待那东胡士兵飞马离去之后,他又冷笑了一声:“怎么,尉迟贤以为我是初上战场的毛头小子,连战局都看不懂么,这夹击之势如此显而易见,还要让人来知会于我。”
  陈绍知道这叔叔骨子里狂傲,不惯受他人指令,所以有此一说,也不以为意。却听陈言话锋一转,又道:“既然战局显而易见,对面的贺鲁难道看不穿么。”
  他微微一惊:“叔叔,你是说,贺鲁会猜到我们有伏兵藏在山谷那里吗?”
  陈言没有答话,他忽然策马,立于侧面山坡之上,向下眺望战局。白色衣甲的大军和燕虞军队已混战到了一处,翻涌的血色重新在无定河中流淌,硝烟的焦灼混着滚滚飞尘升腾而起,从远处看去就如同在冰原之上起伏的灰色波涛。
  “骑兵营随我冲锋,陈绍,你率步卒随后压阵。”陈言沉声下令。
  掌令官立刻挥舞令旗,大军隆隆出动,轻骑兵快得像一阵风,铁蹄轰鸣,直奔向硝烟弥漫的战场。陈绍在后方率军急速推进,他身侧是陈言的整支亲兵营,这是训练有素的一支队伍,在战场上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这位少将军。
  陈绍一面大步而行,一面在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叔父对自己太过看重,才刻意把自己安置在后军。这种时候,他竟有些羡慕那身为骑兵先锋的朋友,推算着他此刻多半已奔驰到了战场之中,不对!陈言心中忽然一惊,卫长轩方才不在骑兵之列,他到哪去了!
  轰隆隆的战鼓声从远处传来,卫长轩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心里却意外的平静。
  云峡关外是一片杂乱纵横的戈壁,因为极易迷路,被当地人称为“乱石城”。卫长轩昨夜领了陈言的密令,要在今日两军交战之际深入敌营后方,烧毁敌方粮草。他初次担当重任,自然不敢怠慢,天还未亮之时便带着百名轻骑绕过山谷,向乱石城的腹地进发。
  前方那个脸色乌紫的中年人是本地的斥候,对乱石城的地形了如指掌,一路带他们踏着冰雪绕进了这片戈壁。
  “卫百长,前方就是燕虞大军的粮仓。”斥候遥遥指着那白灰色戈壁上几个黑色的小点。
  “好。”卫长轩点了点头,他抽出身后的长弓,勒着马,带着身后的人马小心翼翼地向那里靠近。
  这批轻骑的马蹄上都绑了软布,人数也不多,速度极快却又悄无声息,几乎转瞬间就逼近了粮仓。在距离大约五百步时,卫长轩伸出一只手,示意军士们停下脚步,而后从怀中掏出火折,点燃了绑着油棉纱的箭矢,静静看了火苗片刻,低声道:“正是顺风。”
  军士们也纷纷拿出了弓箭,只见这位年轻的百夫长将燃烧的箭搭上长弓,而后猛地推满了弓弦,箭矢的方向对着天空,对天射虽然准头不比平射,但射程要远出几倍。那一点火光划破青灰的天空,带着一道巨大弧线,直坠向燕虞粮仓的位置。
  那支箭之后,百余支火箭顷刻射出,将那片蒙了油布的粮仓顷刻烧成一片火海。
  “成了!”身后的军士们显得极为兴奋。
  卫长轩直望着那燃烧的粮仓方向,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忽然伸手扯过斥候的衣襟:“那里根本不是粮仓!”他口气有些急怒交加的意味,“粮仓附近绝不会无人把守,烧成这样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斥候显然也察觉到不对,他脸色大变:“我前日刚查探过,他们的军粮皆存放在此处,难道昨日又转移去了别处?”
  卫长轩没有答话,他初次上阵就遇到这样的变故,已是强自按捺着才没有乱了分寸,他自然明白现下想要再找到新粮仓的位置是绝对来不及了,可若是就这么空手而回又实在是不甘心。昨夜陈言明明白白向他道,如今敌军人数倍于我军,若等燕虞援军一到,他们士气大涨,只怕云峡关岌岌可危。眼下需重创敌军咽喉,方能迫使他们军心大乱,而这重创咽喉之策的第一步,便是损毁燕虞辎重粮草,没想到他们在第一步就扑了个空!
  就在他急速思索的时候,斥候已劝道:“卫百长,我们不如先回营禀报将军再做计较,这里是敌军后方,若耽搁太久恐怕生变。”
  “敌军后方。”卫长轩喃喃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睛里忽然生出锐利的光芒,“你知道燕虞大军的营帐扎在哪里么?”
  斥候微微一惊,他迟疑着点了点头,犹豫着问道:“卫百长是想趁现在去偷袭燕虞大营?”
  卫长轩点了点头,他沉声道:“陈将军和尉迟将军今日领全军出战,在前线牵制了燕虞大军,我们才得以绕到敌后,我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与其无功而返,不如赌上一把,去燕虞大营走一趟。”
  他身后的一名军士犹豫着道:“可……可是,我们只有百来人,去他们大营不是送死吗?”
  卫长轩狠狠地看着他:“两军交战,留守大营的不是辎重营就是火头军,这些人你也怕吗?”
  军士被他瞪着,声音都小了下去,嗫嚅着道:“可陈大将军这次点派我们出来是烧粮仓,没让我们去燕虞大营啊。”
  卫长轩静了静,忽然拨马回头,面对着身后这百余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与将命无关,但只要成功便是大功一件,你们敢不敢随我去?”
  他身后的士卒们面面相觑,一时竟没人答话,他们神色间分明是有些胆怯之意,过了半晌才有人犹豫着道:“卫百长,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次出征原本就是做个样子,拼死的事有东胡人去做,我们就算输了这仗,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卫长轩知道这次禁军中大都是都城的世家子弟,家中殷实,格外惜命,可这番懦弱至极的话还是挑起了他的怒火,他怒极反笑:“原来你们都只想着做做样子,可既然上了战场,再说怕死也都晚了!”他说着,一指那个说话的军士,“我认得你,你叫李梁,你李家是安平街有名的豪富,可就因为你父亲是卖油起家,行商出身,所以即使家财千万,但还是被人看不起,他们背后都叫你‘李卖油’。”
  那李梁被他说出家底,脸顿时涨得通红。
  “难道你一辈子都只想做个商人的儿子,受你父亲的荫蔽?你不想建功立业,不想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跪在你脚下吗!”卫长轩低声嘶吼,他的目光又冷又狠,扫到下一个人脸上,“还有你,御史俞大人家的庶子,你的兄长都已出仕,只有你至今没有一官半职,此次出征回去,你还想继续看你兄长们的脸色过活吗?”
  “我……”那姓俞的军士血色全都涌到了脸上,他还只有十七岁,少年意气,“卫百长,我跟你去!”
  卫长轩看着他,点了点头:“好!愿意去的就跟着我,怕死的就自己回营!”


第34章 奇袭
  烈风在冰原上跑得飞快,像极了一抹青灰色的疾风,因为风雪的势头越来越大,卫长轩不得不在马上尽量伏低了身体,耳边充斥着呼啸的北风,几乎让他再听不见别的声响。
  斥候带着他们穿过乱石城,从丘陵间的小径绕到后方,当这支百人小队冒雪从崎岖的山路上翻越之后,燕虞大营的营帐终于显露在了眼前。
  那片军帐比卫长轩所预想的还要广阔,他远远地伏在雪坡上向下看去,只见大雪已把营帐的顶端都覆盖成了白色,大大小小绵延出数十里。营帐间时而有成队提刀的燕虞军士来回巡逻,看来燕虞人还是留了些许人手在这里守营。
  “你们看,那边好像是他们的辎重营。”卫长轩眯起眼睛,指着军营的西北方向。
  他身后的军士们有些莫名其妙,那些营帐看起来除了大小,并没有什么不同,怎么就能认定辎重营在那里。
  “那边营帐外,有几十个雪堆,”卫长轩很有把握地道,“那上面虽然被积雪覆盖,但看其形状,必然是大车,燕虞大军的辎重定是堆放在车旁的那些营帐里。”
  他说的虽有道理,可斥候却还是犹豫着摇头:“卫百长,那边营帐外有值守的士卒,我们只要一旦动手立刻便会惊动他们,万一那边不是辎重营,我们不但要错失这次机会,只怕这百余人的性命也要葬送于此。”
  听他这么说,卫长轩怔了怔,他重新看向那边,眼睛忽然一亮:“你瞧那队值守的燕虞士兵和别的士兵有什么不同?”
  斥候竭力向那边望去,因为相隔太远,那些人看起来只有蚂蚁大小,他一时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却听卫长轩又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样严寒的天气,他们却连个火堆也没有生。”
  燕虞大营。
  大雪已积了一个月,守营的士卒们绕着营帐不停地打转,双手来回搓着有些发僵的关节,他们不敢停下脚步,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冻僵在雪地里。其他各个营帐的角落里都把火生得旺旺的,偷个空还可以到避风处烤火,唯有这一支守营小队只能生生在雪地里挨冻。因为军中有严令,堆放军械粮草的辎重营百十丈以内,不能见明火。
  瓦刺是这支小队的头,他躲在自己的小帐篷里,费力地从皮甲下掏出一个铁罐,正要递到嘴边,却发现罐子已经空了。他有些恼火地冲出了帐篷,对着手下一通乱骂,手下们纷纷摇头,谁都不愿承认偷了他珍藏的那点烈酒。瓦刺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他转动目光扫视着手下们的面孔,终于在其中发现一个脸颊红得不寻常的年轻人,年轻人与他四目相对,渐渐露出一点惊慌的神色。瓦刺抓住腰间的马鞭,慢慢向他走近,正要扬起手狠狠给他一鞭,却听一声尖锐的响声从头顶飞过,那是一枚速度极快的羽箭,正中那年轻人的额头,他眼神中那丝惧意还未散去,而后猛地栽到了地面上。
  瓦刺浑身一震,他立刻转过身,只见一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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