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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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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七嘴八舌的时候,云容娘子的目光却已投向了角落里的卫长轩,她对建安城内的消息都知晓得通透,自然也听说过这位少年的名声。只见他虽是安静地坐在席末,却难掩金玉之质,其相貌已是绝好,隐隐有了青年的轮廓,然而气度更是不凡,像是宝剑淬了火,光彩照人。
  卫长轩正在这些世家子弟们中不自在地坐着,不经意抬起头来,却与那花魁娘子四目相对,他微微红了脸,也不好就这样别过头,只得轻轻一笑。
  云容竟是一怔,她自问也是见惯了风流场面,却不知怎的,那少年浅淡的笑容却让她双颊泛热,飘然欲醉。她略定了定神,取过酒杯款款道:“卫公子,云容敬你一杯。”她向来不肯轻易饮酒,这次却饮了满盏,众人艳羡地看过来,只见她颈项如同嫩玉,仰起更见修长,待酒液滑下,雪白的颈子上泛了微红,更是香艳绝伦。
  座旁的少年军官们有的看了实在眼热,便搂过身旁女子揉捏起来,激起一阵娇喘,顿时场面变得很有几分淫靡。
  袁小侯是见惯了这些事的,只神态自若地饮酒,又叹道:“传闻江南锦州的美人们也是生得水玉一般剔透,却再没人能比得上云容这般玉质雪颜。”
  众人皆拊掌道:“袁小侯果然是品评美人的行家,这天下美人,也只有云容当得起这玉质雪颜四字。”
  卫长轩刚饮完云容敬的这杯酒,微有些醺然,恍惚听懂他们是在夸这花魁娘子肤色赛雪,心中却隐隐有些不以为然。
  他正在出神,只闻香气萦绕,那云容凑近他低声道:“公子若是醉了,今夜不如就宿在月明楼吧。”
  卫长轩怔了怔,客套地笑了笑:“不了,时辰不早,我就要走了。”
  “卫公子这么急忙要走,莫不是家中有娇妻等候,”云容掩着唇,唇上是嫣红的胭脂膏子,却难掩她的失落之色,“或是,有相好的姑娘,难以打发?”
  陈绍在一旁哈哈大笑:“他倒没有娇妻,也没有相好,只有个极难打发的小主子。”
  王府南院的格局对于卫长轩来说还有些陌生,他忘了可以走正门,险些又从墙上翻了下来。如今屋子多了,仆役也多,卫长轩便不好和杨琰挤在一间屋子里,只被安置在旁边的厢房中。厢房与杨琰的卧房有小门相连,他刚进屋便听见杨琰在那边低声唤他:“卫长轩,你回来了么?”
  卫长轩轻手轻脚走入杨琰屋中,低笑道:“轻点声,让方明那小子听见又要来啰嗦,他如今当了这南院管事,比他爹还要麻烦,看起来倒像是我们两个的主子。”
  这里的卧房比原先西北角院那个要大出一倍,床榻是金丝楠木所打造,满沿的山水花鸟,床上悬了鲛丝帐,透如无物。此刻月光从镂花的圆窗内洒入,直照在床前,杨琰半坐在那里,一手拨开了床帐:“你不在这,我睡不着。”
  卫长轩解了外袍,抓着他的手,爬进帐内,轻声笑:“这怎么得了,将来娶了亲还要我陪着不成?”
  杨琰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你身上……”
  “有酒味是么?”卫长轩低头闻了闻,“陈绍订了亲,大家都高兴,就不免多喝了几杯。”
  杨琰摇头:“是胭脂气……”
  “唔,”卫长轩恍然大悟,“今天袁小侯在月明楼做东,那里姑娘太多,不免就染上了,你等我去换件衣裳。”
  “不必了。”杨琰摇了摇头,径自向床内躺下了。
  卫长轩不以为意,也便躺下,过了片刻,忽然察觉袖子一动,似乎是被轻轻拽了一下。他愣了愣,欠起身向杨琰看去,只见他闭着的眼皮微微颤动,嘴角也抿着,显然是在装睡。
  “也奚?”
  杨琰听他唤了一声,慢慢转过脸来,一双眼睛清澈至极,望向这边。
  卫长轩倾过身去,摩挲着他的脸颊,轻轻在他唇角上吻了一吻,而后忽然道:“往后你娶了亲,我们就不能再这样胡闹了,这种事只能对自己的妻子做,你懂么?”
  杨琰似乎微微一惊,他怔了许久,忽然低声道:“卫长轩,你想娶亲么?”
  “我?我还不曾想过。”卫长轩摇了摇头,“不像你们这些王族公卿,到了年纪总要被张罗着娶亲的。”
  他今日看见陈绍定亲,心中有感而发,又不由好奇将来杨琰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暗道他这样厌恶脂粉气,难不成是要寻个素面朝天的小娘子。
  杨琰忽然坐了起来,他低声道:“我不想娶亲。”
  卫长轩有些好笑,似乎觉得他在说孩子话:“哪有人不娶亲的,你只是自小身边没有丫鬟服侍,所以不懂,”他搜肠刮肚的,想说些女孩的妙处来,“往后给你定亲,定是公卿家的仕女们,她们都是些娇滴滴的少女,既可爱又温柔,容貌也都是上等的,你见了一定喜欢。”
  杨琰神色木然地听他说着这些,一句话也不说,月色的清辉透过鲛帐映照进来,映得他整张脸白玉般清透,只有被紧咬的唇瓣透出一点嫣红。
  卫长轩说着说着便住了口,他忽然想起晚间见到那艳冠都城的云容娘子,暗道若说雪肤玉质,也奚只怕更胜过她。这个念头一起,他心中便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目光不由自主滑了下去,落在杨琰的脖子上,只见他脖颈白皙纤细,光是看着便能想见触感是怎样的柔软。
  杨琰原本在听他细数着少女的好处,谁知他说到一半便忽然沉默,正觉得奇怪,却觉面上一热,竟是卫长轩的气息扑面而来。
  “也奚。”卫长轩轻轻唤他,“我好像喝多了。”
  杨琰还没来得及疑惑,脸颊便被卫长轩亲了一下,他奇怪之下只轻轻“嗯”了一声,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后颈,而后卫长轩倾身过来,将脸埋到了他的脖颈间。
  “卫长轩?”他的心狂跳了起来,只觉卫长轩脸上的热度快要把他融化了,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奇异心境,像是害怕,像是恐惧,却又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脖子上传来的感觉有点痛,又带着轻微的痒,他知道卫长轩在咬他,但又不像是要伤害他,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卫长轩,那便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也奚。”卫长轩又唤他,他是真的醉了,声音里都透着醺然的意味,他的手从杨琰的脖子上撤下,却又摸上了他的下巴,“其实这样是不对的啊。”
  杨琰怔怔地张了嘴想说话,卫长轩却覆了唇上来,这不再是平日里的唇瓣相触,带着甜香酒味的舌尖滑入了他的口中,把他的唇舌连同思绪搅得天翻地覆。他觉得卫长轩好像变成了一团火,把他浑身点燃,而自己却根本没有逃离的余地,只能在他的手中化作飞灰。
  翌日是中秋,方明一早便命南院的仆从们开始打扫各处,他小小年纪就当上这南院的管事,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正背着手在廊下踱步,却听屋内传来叩窗轻响,他知道这是杨琰唤他梳洗,赶忙端了清水,走进屋来。
  杨琰坐在内室的窗前,身上披着一件外袍,显然刚刚起身,然而他眼下发青,神情倦怠,竟是满脸倦色。
  方明微觉得奇怪,回头时,却见床帐里还睡着一个人,赫然是卫长轩。他心里不由咂舌,暗道昨夜里卫大哥想必又是喝多了,跑来打搅公子,怪不得公子看起来一夜都没睡好,要是换了别人家的主仆,怕是早被拖出去打死了。
  等到为杨琰穿衣的时候,他又愣了愣,杨琰脖子上隐约有几点红痕,他不禁又暗自嘀咕起来,怎么到了中秋还有蚊子么,看来晚上还是要焚起熏炉才好。
  杨琰没有在意他这些小嘀咕,只轻声问道:“王府里今夜要摆宴么?”
  方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位新王爷跟原先那位脾性全然不同,极爱热闹,三天两头在府中摆宴,偏偏每次还要请杨琰前去。起初看着还以为他兄弟二人关系亲近,后来再一琢磨,这府里的人倒像是刻意盯紧了杨琰。方明跟着去了几次,觉得不自在极了,简直有些怀念原先被闷在西北角院的那些时光。他忙答道:“听前头的人说,晚上王爷要去宫里赴宴呢,咱们今夜就在南院里自己备一席吧?”
  杨琰点了点头:“也罢,西边庭院有几株桂花甚好,你把院子里的人都叫上,就说我今晚请他们赏桂。”
  方明虽然有些奇怪,却还是应了,他转脸看向床榻,又嘀咕道:“卫大哥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杨琰怔了怔,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紧紧抿了唇角,脸上有些泛红。


第25章 中秋
  永安五年,八月十五。
  皇城的最高处,望海阁,这夜永安帝在阁上宴饮群臣,他本是想取这高处赏月,谁知乌云蔽月,秋风瑟瑟,竟一点月色也无。但这丝毫没有搅扰到皇帝的兴致,他登基至今五年,一直权柄旁落,心中自然不甘。这些年先是叔父杨烨,而后又是堂弟杨玳,这父子二人没有一个把他放在眼里。如今杨烨已死,杨玳身陷囹圄,皇帝终于重整国祚,普天下再没人敢质疑他的权威。
  红纱宫灯照亮了整座殿阁,此次穆王涉巫蛊案的功臣们都在下座,除了雍王、穆王等王室宗亲,还有世族家的臣子们。大殿中央是飞速旋转的舞姬,乐师款款奏乐,永安帝在上座痛饮数杯,心中只觉畅快。
  下座的穆王杨玦已喝到兴起,跟随舞乐手舞足蹈起来,在他上座的雍王本是半闭着双目,此刻却缓缓睁开,他看着这个侄儿,低声轻笑了起来。永安帝瞧见伯父的笑容,也有些好笑,若是换了原先的穆王杨玳,绝不会如此有趣,那人从来漠视一切,只有唇角笑意始终高深莫测,只要看着便觉得有芒刺在背,真是不舒服极了。
  不知是不是喝得太过酣畅,没过多久,永安帝便觉得醉意上涌,他摆了摆手,内侍们立刻会意,把他抬到了后殿小憩。周遭的乐声还未静下,却听通传声响起:“门下常侍谢鏖求见。”
  永安帝半眯着眼睛:“让他进来。”
  过了片刻,谢鏖便走进了后殿,他俯身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爱卿有何事,留待明日朝上讲便是,这中秋夜宴,何必谈论国事啊。”永安帝显然是兴致缺缺。
  “此事……在朝堂上倒有些不便。”谢鏖显然十分犹豫。
  “也罢,你说吧。”
  谢鏖毕恭毕敬地道:“臣自那日提议将西北诸藩镇交由拓跋公打理,便被诸多同僚斥做外贼,这些时日弹劾臣的奏疏想必也堆满了陛下的御案。”
  “原来爱卿是在担心这个,”永安帝无谓一笑,“那拓跋老儿掌握着东胡重兵,若不是爱卿的提议,又怎好轻易打发他去呢,爱卿一片忠心,朕心里自然明白。”
  “臣并非忧心朝中诸位大人的看法,臣心中担忧的只有大昭和皇上的安危,”他眼中目光灼灼,掀起衣摆,猛地跪了下去,“恕臣直言,大昭如今外有猛虎,内有恶狼,实是险恶万分,皇上不得不防!”
  永安帝的酒有些醒了,他显得有几分惶然:“你们先前说杨玳野心勃勃,意图不轨,如今他已被拘在狱中,不知谢卿所指的猛虎恶狼又是指何人?”
  谢鏖缓缓道:“自三年前燕虞占去西北都护府,我朝每年赐予燕虞银十万两,绢十数万匹。这名为赏赐,实则是向燕虞纳贡,我大昭使臣见了燕虞可汗甚至要行君臣之礼,皇上,难道这燕虞算不上是猛虎么?”
  提起这北方虎视眈眈的邻国,永安帝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他低声道:“说下去。”
  “燕虞对我国威胁虽大,却算不上是心腹大患,最让臣忧心的,乃是西北数十万东胡强兵。”谢鏖字字铿锵,尽数点出永安帝最为忌惮之事,“拓跋家掌控西北多年,兵力强盛,可他们毕竟是外族,狼子野心终不可免,只怕将来会成大祸!”
  永安帝似乎有些懵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不是说拓跋信的外孙扣在建安么,他竟然还敢造反?”
  “皇上,拓跋信已是花甲之年,倘若他一朝死了,下一任家主哪里会把那个小人质放在眼里。我们最要紧的,是赶紧削弱东胡兵力,让他们即使有反心,也没有造反之力。”
  “削弱……”永安帝立刻反问道,“先前爱卿不是提议让拓跋家自理西北,现在朝中对西北已失了控制,又怎么削弱他们的兵力?”
  “皇上,即使老穆王在世,手上握着西北兵权,也并不能轻易削弱东胡的兵力,”谢鏖放低了声音,有些诡谲地道,“东胡强兵数十万,想要削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折损在战场上。”
  “什么!”永安帝彻底地震惊了,“战场,何处的战场?”
  “西北与燕虞相邻,自然是与燕虞人交战的战场上。”谢鏖声音轻而低沉,所说出的话却很让人心惊,他说完,抬头看时,却见龙座上的皇帝只瞠目望着他。
  “皇上,只要我们略为挑衅,惹怒燕虞,待燕虞宣战,必先取安阳、河西两处门户。拓跋信如今已把西北诸镇看做是自己的封地,自然不会推诿,定要率领东胡大军与燕虞对抗。这战场折损,动辄数万人阵亡,只要打上几仗,东胡的兵力自然不复往昔。”
  永安帝终于回过味来,他瞪着谢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要跟燕虞开战,倘若西北一线溃败,燕虞人真的打进来,攻到建安城下,又该怎么办?”
  谢鏖不急不忙地笑了笑:“皇上,就算燕虞侥幸突破安阳、河西,后面还有险峻的关右抵挡,再不济,会宁有陈将军把守,这层层叠嶂,绝不会让燕虞人真的打到建安来的。”他说完,又不笑了,低声道,“臣只担心东胡人过于骁勇,若是轻易赢了此战,只怕还要封赏他们,倒更助长了他们的势力。”
  永安帝皱了眉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从建国初期至今,东胡军队所参与的战役一向输少胜多,军功越立越大,不然,也不会发展到现在雄踞西北,成为无法撼动的一股势力。
  “不过,臣另有一策。”谢鏖小心地窥视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此番开战,皇上不妨再纠集一支禁军,多选些年轻的世家子弟在内,前往战场助阵。此战若是败了,便是东胡军队之过,若是胜了,则大大封赏这支禁军中的人才。这样既可以略过东胡人的军功,又可以为皇上培养嫡系军事将领,岂不一举两得。”
  永安帝一听,立刻赞道:“此计甚妙,”他站起身,酒意醺然地拉住谢鏖,“朕自登基以来,一直韬光养晦,要等的正是谢卿这样的贤臣。此战若真如谢卿所预料一般,解决了朕的内忧外患,那谢卿便是朕的无涯宰相了!”
  谢鏖慌忙又跪了下去:“臣不敢当,臣鞠躬尽瘁只为效忠皇上,报效国家而已。”
  “好!”永安帝的一腔热血还未翻滚片刻,终是敌不过酒意,他打了个酒嗝,“待明日,明日朕下诏,封你太尉之职。”
  谢鏖一听,喜得浑身乱颤,忙跪伏下去,连连谢恩,然而皇帝已被内监搀扶着匆匆离去了。
  过了片刻,有个面容伶俐的小内监过来扶起他道:“谢大人,皇上回寝宫歇息去了,奴才送您去前殿吧?”
  谢鏖抬头看时,只见四周安安静静,只剩了几名值事的内监。他站起身,看着这殿中熟悉的摆设,心头百感交集,仿佛有个声音喊道:我终是回来了。
  十年前,他还是个初入仕途的青年,带着光耀门楣的心愿来到帝都,入朝为官。那时还是孝宗在位,群臣们百般讨好皇帝,为得皇帝恩宠,几乎使尽浑身解数。而谢鏖听闻孝宗晚年对房事力不从心等传言,便收集了一卷房中术夹在奏疏中递上,不料竟被当庭掷出,还被御前内监斥责,最后惨被贬黜,逐出都城。那日所发生种种,皆在这座后殿,谢鏖如今想起当日之耻,仍然历历在目,牙根发痒。
  “谢大人深受皇上赏识,将来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奴才在此给大人贺喜了。”小内监扶着他的胳膊,殷情地道。
  谢鏖瞧这小内监言语识趣,不由得笑了笑:“公公是御前当值的?”
  “是,奴才祖上积了德,这才得以在御前伺候陛下。”小内监抿嘴笑了笑。
  对于御前的内监,谢鏖格外留了神,问道:“还未请教公公尊姓大名。”
  小内监忙笑道:“奴才叫做怀喜,谢大人将来可不要忘了提拔奴才。”
  谢鏖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从前先帝跟前有个姓田的公公,可还在宫里么?”
  “可是田文礼田公公?”怀喜一怔,刚想说出这是他从前的师父,却又噤了口。这位谢大人问话之时,眼中忽然泛出夜枭似的寒光,他在宫中浸淫多年,人精一般,立刻换了厌弃的口气道,“那老公公脾性太直,得罪人又多,先帝驾崩之后便出宫去看守皇陵了。”
  谢鏖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道:“他竟还活着。”
  王府南院。
  庭院以西置了席宴,此刻桂花盛开,香气四溢,混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竟是十分醉人。
  这夜,南院中所有人都被知会,四公子请他们去庭院赏桂。这在公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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