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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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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轩笑了笑:“我在里屋跟公子住。”说完,便摆了摆手,回到了里间。
  “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屋子里也不要穿得太单薄,”卫长轩一回来就像个老母鸡一样唠叨了起来,他抓起挂着的外衫披到杨琰身上,“你看你,手都冻青了。”
  杨琰去年过冬染了一场咳疾,许久不愈,卫长轩怕他今年再犯,所以平日里便留着小心。偏偏王府中今年连地龙也不烧,只能在屋中笼了炭盆取暖。
  卫长轩一把抓了杨琰的手笼到嘴边,呵了几口热气又给他搓了搓,折腾了半天才把他双手搓热了几分。
  杨琰看不见自己冻得如何,直到发现卫长轩的气息是那么滚烫,他才察觉到自己手掌的冰冷。
  “也奚,”卫长轩忽然压低了声音,“我今天在外面走了一趟,听说了几件事。”
  杨琰怔了怔:“什么事?”
  “二公子带着随从去他的封地了,是今天早上启程的。还有,三公子也从后苑被放了出来,听说他老实多了,也没有大叫大嚷,下人们也给他收拾了箱笼,送他上了路。”
  “三哥去了哪?”
  “好像是去南边,不过不像是去什么封地,倒有几分像是流放呢。”
  杨琰听说,只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你说你大哥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二公子也就罢了,连三公子都能走,为什么一直把你困在府里?”卫长轩像是在喃喃自语,“可惜洛兰姑姑不在,不然还可以请教她。”
  “洛兰的父亲也去世了,她要回去守孝的,”杨琰低声道,“她以前就说过,她们东胡的儿女,总要回到北方去,就算是死了,魂魄也要回去的。”
  卫长轩有些许怔忪,低头轻声叹了口气。
  “卫长轩,”杨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离开?”卫长轩有些微有些奇怪,“去哪里?”
  “回禁军去,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杨琰轻声道,“我知道府中撤了伴当的开销,你在这里什么都拿不到,对吗?”
  卫长轩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脖子:“我又不是为了那几个钱才留在这里。”
  “可是……”杨琰似乎还有什么别的顾虑,他微微蹙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卫长轩低头看他捏着自己衣袖的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心中好笑:“也奚,你真的想让我走吗?”
  杨琰怔怔地摇头:“我不知道。”
  看他有些茫然的样子,卫长轩只屈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便不再提起这事。他伸手把案上那张纸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想必是杨琰刚刚起笔写的,纸上写的是: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他轻轻念了一遍,然后向杨琰问道:“这是个什么诗?”
  “那是说有个女子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她的心上人在大海的南边,她想送很珍贵的礼物给他,可是她的心上人背弃了她,于是这个女子就把礼物拆毁烧掉了。”杨琰慢慢解释道。
  卫长轩皱了皱眉:“这女子也真是的,她把礼物毁了,那薄情郎也不知道,有这又拆又烧的功夫,还不如对那男人使出来,方才解气。”
  杨琰有些疑惑地转向他:“卫长轩,假如你被心上人背叛,真的能亲手杀了对方吗?”
  卫长轩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考虑了很久,却想不出自己的心上人该是个什么样子,更加想不出对方背叛自己该是个什么情形。
  杨琰倒也没有真的让他作答,他问完便转过身,趴到案上继续写字去了。
  二月初八,穆王府庆安堂。
  这边的配殿是先前穆王杨烨离世前的住所,自他逝世之后,便再无人居住,殿内冷冷清清,还透着些许诡谲的气息。
  此时殿内却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人影,现任的穆王杨玳坐在殿中宽大的椅上,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今日在朝堂上的一幕。父亲曾经的得意门生,如今的左仆射赵文瀚率尚书省连同中书省诸人当堂奏请,要他因先前西北战事不利一事向安阳那边施压,撤换节度使,而继任的人选则交给兵部定夺。这显然是让他拿起刀去断自己的臂膀,永安帝杨解是个看热闹的,连雍王那帮皇室宗亲也不肯出来替他说话,整个朝堂上一边是喋喋不休的公卿大臣,一边就只剩了这位年轻的穆王一个人。杨玳缓缓摸着椅子的扶手,在心里低声叹道,父亲,你这位子实在是不好坐啊,他缓缓勾起唇角,但是,我终能坐稳它。
  他抬起眼睛,借着一丁点的光亮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忽然,目光扫到案上的那张古旧的箜篌上,他慢慢伸出手去,却又在将要碰到时缩了回来。
  “来人,”他清了清喉咙,“请四公子过来。”


第15章 试探
  庆安堂的屋檐下,已经悬起穆王府字样的灯笼,冬末时节的夜晚,竟比深冬还要寒冷。杨琰被卫长轩牵着,一路慢慢行来,他身上披了件灰鼠皮的斗篷,却仍是冻得没有血色。轩廊小径皆是他熟悉的路,往日父亲在时,这条小径每日不知被多少人踏遍,周遭不是姬妾们的娇笑便是仆从们轻声细语,而如今,却是寂静无人,连靴底踏过冰雪时细碎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等到了配殿门外,卫长轩便松开了他的手,自有人来替他推开殿门,又有人接过他所披的斗篷,而后,杨琰便独自一人跨过门槛,走进那堂皇的殿内。
  殿内没有烧地龙,连炭盆也没有,杨琰只站了一会,便觉得手足冰冷,他悄悄交握了双手,缓慢地搓了搓掌心。
  “四弟,你来了。”杨玳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兀然响起,他坐在桌几后面,吩咐道,“祁连,扶四公子过来。”
  那姓祁连的随从立刻走上前去,扶住杨琰的胳膊,低声道:“四公子,这边请。”
  杨琰跟着他走了几步,然后停下,他知道这是到了大哥的近前,便摸索着跪了下去:“杨琰给大哥见礼。”
  “自家兄弟,有什么好跪的。”杨玳笑了笑,却没有伸手去扶他。
  杨琰便跪在原地不动:“大哥叫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只是想与四弟闲谈几句罢了,”杨玳状似随意地道,他向一旁递了个眼色,“快扶四公子坐下。”
  杨琰被扶着坐下后,规规矩矩地将手放在膝盖上,他微微侧过耳朵,像是在静静等待杨玳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这些时日在府中过得如何,我瞧你好像长高些了。”
  “多谢大哥记挂,我很好。”“二弟和三弟都陆续离去,如今府里只有我们兄弟二人,你若缺什么东西,尽管告诉哥哥,千万别生疏了。”杨玳语气温和地说着,像个称职的大哥一样。
  “是,多谢大哥。”杨琰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像是在看着虚无的远方。
  “对了,有样东西,我思度者,还是交给你为好。”
  杨琰听见有什么东西隔着桌案推了过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却听“铮”地一声轻响,是他的手指触到了箜篌的弦。
  杨玳在桌案后默不作声地看他,见他慢慢从琴首把整张箜篌摸了一遍,脸上带着几分茫然,轻声开口道:“这是父王的那张箜篌么?”
  “不错。”
  杨琰收回了手,有些不解其意的模样:“哥哥把父王的珍爱之物给我,想必是留个念想,”他轻轻摇了摇头,“可惜我不会弹箜篌。”
  “会不会有什么要紧,这件东西,父王本就是留给你的。”杨玳轻声笑了。
  听他这么说,杨琰便不再推辞,他低下头,又轻轻摸了摸那暗沉的琴身,低声道:“谢谢哥哥。”
  “四弟,”杨玳抬起眼皮,看向他,“父亲临终之前叫你去,跟你交待了什么话么?”
  杨琰的手指在琴身上一顿,神色倒没什么波动,只答道:“不过是些寻常的嘱托罢了。”
  他这回答显然在杨玳意料之中,他在盲眼的弟弟面前无声地笑了,慢慢道:“四弟,哥哥跟你讲个故事吧?”
  杨琰抬起脸,很乖觉地点了点头。
  “我年幼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小狗,那是我舅舅送来给我的,据说草原上的人常用那种狗牧羊,等到成年时,那狗可以长得像小马驹子一样大。我给那只小狗起名叫巴勒,你知道那是胡语里老虎的意思,我那时候一直希望等这只小狗长大,像老虎一样的威武,可以守护我。可是没过多久,父亲娶了卢氏王妃,新王妃不喜欢府中豢养畜生,他们便把巴勒带去了外院。这也没什么,我每日下了学就可以去外院的角落里逗它玩一会,它长得很快,过了一段时日就比府中其他的猎犬都要高大了。直到那一天,重阳佳节,父亲带着卢王妃还有我去宫中赴宴,回来时巴勒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我知道它这是想要上前来迎我,却不小心撞上了卢王妃的銮驾。王妃说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狗,吓得花容失色,几乎晕倒。那时她刚有孕不足三月,受了惊吓自然非同小可,父亲便亲自下令把巴勒打死了。”杨玳语气一直淡淡的,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
  “我当时很难过,亲手挖了一个土坑把巴勒掩埋了,而后,我再也没养过狗。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尚不能自保的时候,就不该再暴露弱点给别人。”杨玳顿了顿,“其实四弟你应该明白,王妃她并非真的怕狗,她作为继室,初入府中,自然是要给我这个前王妃留下的嫡长子一个下马威。可是碍于父王,她不能直接对我做什么,便只能从我的心爱之物上下手。”
  杨琰没有说话,他在静静地等待下文。
  “四弟,我知道你虽然看不见,但心里透亮得很,你是拓跋信的外孙,没人能动你一根指头,我自然不能逼迫你说什么。但是,你总有弱点,”他好整以暇地靠到椅背上,低笑道,“比如说,殿外跪着的那个叫做卫长轩的,对么?”
  杨琰的唇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有些哀戚的浅笑:“哥哥,你幼时的这个故事,我听了也很难过。可是,卫长轩是我的伴当,他不是我养的狗,他的命是他自己的。”他顿了顿,“如果哥哥只是想从我口中得知父王临终前的嘱托,我全然可以据实相告,哥哥不必这样大动干戈。”
  “哦?”见他这样识趣,杨玳轻声笑了笑。
  杨琰轻轻阖上双目,将那日如何被召,如何来到内室,乃至跪在父亲床边听他声息渐低的事缓缓说了一遍:“父王只叮嘱我,让我什么都不要争,其实我那时候不大明白,我只是个残废之人,从未想过要和哥哥们争什么,为什么父王还要如此嘱托。我现在明白过来了,父王最担忧的事,便是他过世之后,我们兄弟失和,终会惹出祸事来。”他慢慢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父王的这几句话,也值得哥哥大费周章来试探我么?”
  他面前尺余之隔的兄长一言不发,似乎在考量他话中的真假。
  “我知道哥哥不信我的话,所以才以我伴当的性命来威胁我,可就算哥哥真的杀了他,我也多说不出一个字了。”他说完,扶着桌案跪了下去,默默地垂了脸。
  一阵难耐的寂静之后,杨玳的声音响了起来:“祁连,你去殿外……”
  意识到他接下来的吩咐,跪在地上的杨琰身体微微一震,他苦笑了出来:“哥哥,还记得那天,就在这间屋子外面,你亲手杀了三哥舅父的事吗?父王那时已是弥留之际,他还是竭力地袒护了你,斥责了三哥。父王的心里难道真的赞同你杀卢大人么,他这样一味地袒护你,不过是想让我们明白,你才是他认可的继位者,不是么?”他抬起头,望向兄长的方向,眼中泪水慢慢滚落下来,“其实我真的不懂啊,哥哥究竟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父王?父王直到临死之前,还在为了哥哥打算,他把一切都交给了你,因为你才是他最信任的儿子啊!”
  弟弟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还是让杨玳神色震动了,他恍惚想起父亲临终前非常用力地握着自己的手,然而那看着自己的眼神究竟是担忧还是慈爱,他已记不清了。
  “这些时候哥哥对我一直放心不下,又要顾虑我外祖那边的势力,其实我这样一个人,真的不值得哥哥忌惮。”他流着眼泪轻声道,“哥哥,我不愿听外人说我们兄弟阋墙,更不愿意因为我的事,使穆王府和拓跋家产生纷争,若是这一切真的无可避免,就让我自己了结了吧。”
  杨玳咀嚼着他话中之意,忽觉不对,只见跪在地上的那个柔弱的弟弟,忽然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向着心口捅了进去。一旁的祁连阳眼疾手快一脚踢到杨琰手肘上,那匕首才飞落出去,然而他胸前已经被刺了一道半寸来深的伤口,鲜血翻涌而出。
  杨玳赶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向祁连低喝道:“快去取伤药过来!”他握住弟弟的手,低喝道,“四弟,哥哥只是问你几句话,你何至于要自残身体?”
  杨琰在他臂弯中咬了唇,像是受不住伤口的疼痛,只是低声地啜泣。
  不多时,祁连已拿了伤药过来,他常年在军中,自然训练有素,解开杨琰的衣襟后,三两下便清理了伤口,替他上药包扎。
  杨玳低头看着他身上的血,又看向远处地上的匕首,轻声道:“四弟,你来见哥哥,竟还带着匕首来。”
  “我早就想过了,如果哥哥真的不信我,不如就死了吧,”他低泣着道:“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被哥哥这样猜忌,心里真的很难过。”
  杨玳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祁连,送四公子出去。”
  等到随从去而复返,杨玳才对着桌上的灯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说,方才四弟的话里究竟有几句是真呢?”
  祁连阳默默摇了摇头:“属下猜不出,不过他方才拔刀自戕,倒不像是作假,从他伤口的深度来看,那一下所使出的力气,是真的要戳进心口里去,属下再慢半分,他必死无疑。”
  “你的眼光我是放心的,”杨玳点头道,“不过,他能有这个举动,若不是真的懦弱求死,便是胆识惊人,已出乎我的意料。”
  祁连阳沉默了片刻:“若是主子仍不放心,要不要继续从那小伴当身上下手?”
  杨玳笑着摇头:“你也看到了,我这弟弟看着怯懦,却能毫不眨眼地往自己心窝里捅刀子,我们若是动了他的伴当,他想必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祁连阳楞了一下,想起方才情形,又默默点了点头。
  “倘若真的闹出事来,消息定是会传到拓跋家那边去,我如今正需要那边的力量支持,眼下似乎不该再为其他的事分神。”杨玳低声说着,却又冷笑了起来,“可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我心里还是不甘。”
  祁连阳低了头:“主子的意思,属下明白了。”
  在廊下等着的时候,卫长轩便察觉到有些不对,殿内阴沉沉的,窗纸上连一点火光都没有透出来,竟有些鬼气森森的意味。就在他等得有些焦急的时候,殿门忽然打开,却是一个高大的随从扶了杨琰出来,卫长轩上前迎了两步,忽然一惊,杨琰胸襟上点点暗红,显然是血迹。
  他赶忙从那人手中一把接过杨琰,只见他脸色苍白至极,可见受伤不轻,忙道:“公子,你……”他刚说了几个字,杨琰立刻伸了手过来握紧了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他连手心都是冷的,有些粘腻,不知道是沾了鲜血还是汗水。
  卫长轩被他握得都有些痛了,终于才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然而眼神还是掩饰不住,他有些凶狠地看了一眼那个穆王亲随,而后才带着杨琰离去了。


第16章 相依
  卫长轩从不知道,从庆安堂到西南院角的路有这么长,臂弯里的份量越来越沉,那是杨琰快要支撑不住的征兆。他虽然不知方才杨琰在殿中遭遇了什么事情,但也能料到事态非同一般,眼看杨琰被伤成这样,他心里既愤怒又绝望,一股恨意简直无处发泄。方才那一瞬,几乎都想拔出刀冲进那间漆黑的大殿里去,可他却不能这么做,只能竭力地咬紧牙关,扶着杨琰在漆黑的夜路中孤独地向前走。
  杨琰察觉到他扶着自己的手攥得越来越紧,用力得都有些发抖,他咳嗽着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的。”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杨琰已几乎陷入了昏迷,卫长轩半抱着他,一手推开了屋门。
  “公子,卫大哥,你们回来了,被褥我铺好了,还有炭……”方明刚结束了忙碌,转过头来便看见卫长轩手中半死不活的杨琰,他吓得眼珠都瞪出来了,“公……公子怎么了?”
  卫长轩冷着脸道:“不要多问,去把院门锁起来,还有,今晚不用你伺候,不必进来了。”
  方明一脸懵懂,却也只能喏喏应着声出去了。
  卫长轩把杨琰小心地放到床上,而后才去看他的伤,只见伤口已被包扎过了,白色的布带隐隐透了血色出来,很有几分骇人。
  杨琰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呢喃似的问道:“卫长轩,我们回来了么?”
  “是,回来了。”卫长轩赶忙握了他的手。
  杨琰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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