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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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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谔坐回原处,抓两下喉结,接过陆然递来的矿泉水一饮而尽。额间发汗,呼吸粗重,心管堵塞一般,弄的浑身都躁郁难耐。
  陆然瞧出他的异样,关心的问:“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肖谔反复揉搓双手,继而顶住胀痛的太阳穴,疲惫道:“没事儿,可能是累了。”
  几十公斤重的原石,侧面斜切出一道平面,无需光照,散发着肉眼可辨的极品色泽。无论是通透度、结构、密度、水头,还是完整度,都完美的表明八千万这个定价绝对贴合业内一贯的评判准则。
  陈老板朝其中一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可以开始了。
  厅房内响起尖锐刺耳的机械噪音,老宋跟那些人一道盯着被横切成两半的石头,心中惊叹,握了握拳——价值翻倍。
  紧接着扬起一片欢呼声。
  肖谔倚靠着沙发背,长腿交叠,指骨瘦削的右手在衣料上反复摩挲,心神不宁的望向窗外。
  耳边越是聒噪,那股作乱的思绪越是在体内横冲直撞,循着心径一路往上爬到中枢,刺痛神经。
  他摸出烟包,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欢呼声再次乍起,这场赌局是陈老板赢了。
  一根烟点了五六次,脑海里一闪而过白衣少年的身影。
  “啪”的一声,肖谔把打火机摔在了桌上,声音低沉的骂了句“操”。
  “哎。”尾音挑起,陈老板笑意盈盈的朝他们走过来,“小肖爷,心胸宽广些,玩得起就要输得起。”
  肖谔把烟嚼进嘴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输个屁,这破石头当年八百收的,你跟我比的着吗?”
  几道不友好的目光齐刷刷冲肖谔射来,陆然见状赶忙抬手解释:“对不住,肖爷他心情不好,不是有意针对您们,还请多担待。”
  老宋不明所以,也插了一嘴:“对对,家里有糟心事儿,看石头啊,来来来,咱们继续看石头。”
  总共下了六刀,三块切片,其中两块无纹无裂,能出一对儿同品质的帝王绿贵妃镯。另一块微微掺杂几条细绺,可以用避纹雕遮掩,仍能抛出几枚价值不菲的小件儿。
  陈老板连说三个“好”字,痛快的让秘书取来支票,大笔一挥,八千万,成交。
  陆然接过票据收好,肖谔起身抬脚就走,陈老板拿腔拿调的问:“不再坐会儿了?”
  陆然毕恭毕敬朝对方点头,老宋跟上,两人揽着肖谔的肩走出厅房,将一屋子的热闹甩在身后。
  会所正门大敞,三人步下台阶都没上车,银行离这儿不远,一人一根烟合计着先去转钱,再开车回客栈。
  踱出门外,肖谔将视线放远,对面广场比来时多了不少人。他们手捧鲜花,脚边放着蜡烛,密集的火光随风摇曳,有歌声传至耳畔,像是在祭奠亡灵。
  陆然问:“他们在做什么?”
  老宋苦思良久,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路面疾驰而过三四辆轿车,一个激灵,他猛地一拍大腿:“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片儿是吕氏制药厂原址,那些人应该是遇害者家属,可能到这里来悼念死去的亲人吧。”
  肖谔惊措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腿根处一片麻意,手机震响。
  是方铭礼。
  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咬着牙,划屏接通:“方、方叔。”
  方铭礼的声音微颤:“……有线索了。”
  肖谔忽然有些站不住脚,他赶忙抬手去扶陆然,渴望从他那里获取点支撑自己的力量。
  “我拿到了司机的档案,用他的身份证调查了他近几年的行踪,发现六年前,也就是文祺失踪后没几天,他去过一趟瑞丽。”
  陆然抓住肖谔的手,握紧,看他的脸色一点点变成惨白。
  方铭礼继续道:“曾在中缅街往西三公里的假日酒店留宿过两晚,前台登记了他当时的车牌号,是京字牌。”
  喘息凌乱急促,肖谔扬头望向对街尽头的那家瑞丽连锁假日酒店,身上的暖意逐渐消散。
  方铭礼只知道肖谔去了无量山,以为同往年一样是去茶田监工,并不知道他人此刻就在瑞丽:“还有一件事儿,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我会联系一个警局的朋友与你汇合,和你一起行动,毕竟对方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还是缅甸国籍,没有上面批下来的搜查令,我们不能硬来,只能‘暗访’。”
  肖谔没有说话,寒意侵袭着他的五脏六腑,浑身气力全用在了听觉上。
  “有网民看到云南警方发布的寻人启事,说好像见到过与文祺长相相似的人,我追踪过去他们的IP地址,同样是在瑞丽。”
  “哪儿。”一开口,陆然和老宋纷纷吃了一惊,肖谔的声音嘶哑难听,像锋利的金属划破粗糙的砂纸。
  方铭礼叹了口气:“你别着急,先按我说的……”
  “在哪儿看到的!”肖谔站在原地,奋力挣扎着,吼叫着,头痛欲裂。
  周遭熙攘,耳边是过往行人再寻常不过的支言碎语,路面上车水马龙,构图生动。
  可对肖谔来说,世界在他眼中倏尔成了一道白光,穿透他的神经,撕裂他的血肉,六年的苦痛兜头浇下,淋遍全身,过去种种在他眼前呼啸而过,顺着光线的指引,那名近在咫尺的少年,轮廓正一点点变得清晰真切。
  肖谔无意识的抬起手来,伸向他,奔向他。
  末了,方铭礼道:“陈生会所。”

第二十一章

  正文021
  手机掉到地上的时候,肖谔已经转身往回跑了。双腿战栗发软,四肢提不起力量,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可他不敢停下来,一刻也不能。面前这栋淡蓝色的建筑离他越来越近,肖谔手脚并用爬上台阶,踉跄着,冲进会所大门。
  陆然和老宋慢他一步,两个人撑着膝盖站在楼梯口气喘吁吁。
  二楼走廊右侧的厅房内,陈老板一脸莫名其妙的望向门口,肖谔浑身喷张着怒意,整个人像头刚被释放没多久的困兽,眼白赤红,扑过来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拽起来,唇角抽搐着问道:“文祺在哪儿。”
  服务生立即摁下座机上的红色按钮:“快!上来两个保安!”
  一屋子人朝肖谔围拢过来,脸上带着戏谑与不屑。陈老板无辜的举起双手,神色隐忍,表情还算温和:“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肖爷。”
  陆然把背包扔到老宋怀里,上前扣住肖谔的肩膀,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话:“肖谔,你给我正常点。”
  肖谔权当耳旁风,手上猛一发狠,将人拉的更近:“把你这里十八十九岁的男孩都给我找出来。”
  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手持铁棍,警惕着从肖谔后方包抄过来。陈老板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纵横黑白两道的生意场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凡是能用钱解决和摆平的事,都无关痛痒。但财力和权利再大,也收买不了一种人,陈老板在这种人手里,拥有的一切都被视作粪土,毫无价值。
  不要命的。
  此时此刻从肖谔身上散播出来的危险信号,已经通过手上的动作、眉宇间的气势以及尖锐刻薄的口吻,传递到了陈老板身旁——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同归于尽。
  “我这儿十八/九岁的男孩。”陈老板想了想,笑的随和,“好像只有一个。”
  主楼与副楼之间连有一条漆黑的甬道,从二楼靠近储藏室那扇不起眼的小门进入,四周装潢变得单一普通。头顶一片黯沉到发黄的破旧灯管,墙体内的屋门每隔三四米一扇,紧闭着,听不见里面任何声响。
  肖谔跟在陈老板身后,头皮发麻的将这几扇木门一遍遍细致过眼。脚步停下,陈老板转身面向其中一间,暗哑开口:“肖谔,我不知道你要找谁,也不知道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疯,但在我的地盘上,我希望你能收敛点。”
  微抬的眼皮从上到下扫一遍陆然与老宋,陈老板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碰了我的底线,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偿还。”
  老宋绷直脖颈贴墙而立,瞥了瞥身侧的保安,觉得自己应该没看走眼,裁剪伏贴的黑色制服下面,配着一把已经上了膛的手/枪。
  肖谔纹丝不动的杵在原地,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过了很久,静谧的空间逐渐缓和下来僵持的气氛,陈老板叹口气道:“我让人去拿钥匙。”
  “不必了。”
  尾音未落,肖谔侧身抬起腿来,脚底发力,动作猛烈而又凶残。
  一下接着一下,巨大的噪音震慑耳膜,撞在心上,伴随着木料断裂的细碎声。陈老板拦下保安,越发好奇肖谔究竟因为什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多时,残破的木门被踹的七零八碎,最后一下,屋内昏暗的光线铺到肖谔脚边,一同落入眼中的,还有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
  少年坐在一张简易的单人床板上,曲着腿,脚镯上的银铃藏在衣摆后面若隐若现,他侧歪身子靠着墙,手臂脱力的垂在身侧,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肖谔无意识的迈开腿,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刃上,膝盖传来绵密的疼痛,他加快步伐,一个踉跄,跪在了少年面前。
  肖谔抬眸看向他,眼里是阔别六年的相思与深情,就算床上的人始终微阖眼帘,无动于衷,就算光线再微弱,视野再模糊,能看见的只有半边光洁的侧脸,肖谔依然能够确定,眼前的少年就是文祺。
  不知道此刻是哭了还是笑了,情绪一概淡薄,肖谔挺直背脊,小心翼翼伸过去手,带几分试探的想要接近文祺,对方似有所觉,修长的五指微微蜷缩,往里收了收。
  肖谔停住动作,文祺的任何反应都会在他眼里无限放大,这个细节显然表明,他反感被人触碰。
  老宋本以为自己和陆然应该是二脸懵逼,谁知一扭头,陆然的脸色比起肖谔也没好到哪儿去。
  陆然犹豫半晌,终于开了口:“真的是……文祺吗?”
  “谁?”陈老板冷眼旁观道,“什么文祺?”
  肖谔整个人变得悄无声息,任何外界的波动都影响不到他的情绪,从找回文祺的这一刻起,他的眼睛、心脏,身上由内向外的每一处,不再属于自己,全部虔诚的交到了对方手上。
  陆然坦白:“这孩子的名字,叫文祺,我们找了他六年。”
  “哦?是嘛。”陈老板饶有兴趣的挑起半边眉毛,同样坦言,“三年前,他发着烧倒在会所门口,是被我秘书救回来的。害怕打针吃药,不愿意去医院,躲在房间里连烧了好几天,醒来后神志不清,记忆全无,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知道是从北方来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小北方’。”
  文祺眼底微动,银铃轻响。
  “您知道吕氏制药厂吗?”陆然转身面向陈老板。
  “能不知道吗?”陈老板哼笑一声,“当年那场火烧的,把我这楼都熏黑了,翻修花了我一个亿,药厂那么多人没一个活着的,我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陆然点了点头,心下明朗,文祺应该是赶在药厂爆炸前逃了出来,由于身体虚弱无处可去,才就近选了这里当成临时避难所。
  或许是肖谔的目光太过真挚,太过温柔,让文祺避无可避,他动了动眼皮,眸光扫至眼尾,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有太多东西被这一眼对视悄然唤起。
  肖谔红着眼睛,那股心慌终于在四目相对中被缓慢抚平,他读懂了文祺眼里的话,又或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他必须义无反顾,因为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我们回家吧。”
  说完这句,肖谔脱下身上的冲锋衣,裹住文祺清瘦的肩膀,在尽量不碰到对方的前提下,动作虔诚的为他穿好,轻慢的将人打横抱起。
  六年前的春天,他弄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少年。
  六年后的今天,满院春色皆以盛放,等待一双人归来。

第二十二章

  正文022
  文祺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身体本能的想要抗拒,但隐约从心里渗透出来的某种熟悉感让他放弃了挣扎,头一歪,靠上仅有一片薄薄衣料之隔的,滚烫的胸膛。
  肖谔在抱起文祺的瞬间,心脏发狠的痛了一下,怀里的人是那么瘦,那么轻。
  陆然和老宋跟在他们身后,往出迈步时,耳边响起陈老板低冷的嗓音:“肖谔。”
  肖谔停住脚,视线不离文祺。
  “我似乎有些太纵容你了。”陈老板单手背后,两名保安向他们靠近,堵住门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想带走我的人,不太合适吧?”
  “你的人?”肖谔口吻极轻,生怕吵到正在休息的文祺,“你也配?”
  保安拎起身侧的警棍,陈老板情面已尽:“咱们现在谈的,可就是生意以外的事了。”他抬手指了指文祺,“我养了他三年,提供他住处和工作,没要一分回报。你们北方人,不就讲一个‘理’字吗?于情于理,肖谔,你掂量的清吗?”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陈老板的话音落下后,屋内再无任何动静。
  文祺呼吸渐缓,冰凉的一双手缩在宽硕的冲锋衣里,睡的很安稳。肖谔不舍的从他脸上移开目光,看向陆然,面无表情的冲他歪了歪头。
  陆然会意的拿出装在背包内袋里的支票,递给陈老板,肖谔随之开口:“够了吗?”
  陈老板显然没想到他们能有这么大的“诚意”,百思不解的问:“这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肖谔再次迈开步伐,虚浮的脚步终于落在了实处。
  “能定我生死的人。”
  大切飞速驶离会所,向六公里以外的客栈疾驰。老宋一脚油门踩到底,遇到红灯,才有工夫抬头瞄一眼后视镜。
  后座上的人只穿一件黑短袖,也不嫌冷,右手绕到安睡在臂弯里的人脑后,托住他的颈部,好让他的姿势更加放松。
  回到客栈,陆小昭焦急的等在房门外,先是看到陆然和老宋,刚想挥手打招呼,愣了一下,踮脚望向他们身后,赶忙跑过去想要帮忙。
  陆然冲陆小昭使了个眼色,揽着他进屋,放下背包,拿条干净毛巾用温水投湿。肖谔将文祺轻慢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接过湿毛巾细致的为他擦拭手脚。
  “你们先去吃饭,吃完找个医生过来。”肖谔清了清嗓子,“让他给文祺做个粗略的检查。”
  听见文祺的名字,陆小昭惊呆了,瞪起圆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床铺上的人。
  陆然没有犹豫,他知道肖谔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缓冲情绪,于是拉起陆小昭和老宋出了门,到前台咨询哪里能请到可以上门看诊的大夫。
  一天的时间还未过半,肖谔疲惫到仿佛已经走过几年的光景。面前的被单细微的上下起伏,文祺的呼吸像交错的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他,带动他的心律一齐跳的平稳。
  再也不会有煎熬了,他想。
  空白的六年时光被折叠抹平,记忆中十三岁的文祺与眼前十九岁的少年缓慢重合在一起,细软的面料蹭过指腹,温意在指尖散开,肖谔用毛巾做隔挡,握住文祺的手,低头笑了出来。
  啪嗒,连成线的热泪滚落在手背,这是肖谔第一次痛哭,也是最后一次。他喃喃自语了很久,直到窗外温煦的阳光溜进屋内,笼罩在他们周围。
  文祺清醒一些的时候,医生对他的病情做了初步诊断——脾肺湿寒,身上的皮肤大面积泛红,由于试药的后遗症,导致部分脏器功能衰退,具体情况还要看抽血化验的结果。
  文祺抗拒针头和药剂,缩在被子里抱住脑袋不肯配合,肖谔谢过医生,打算带他回京再做进一步检查。
  连说话带唱歌,终于把文祺哄出了被窝,肖谔喂他喝了两口白粥,眼见吃不下,又哄着人睡着了。
  就着文祺吃剩下的,肖谔一口吞咽半碗,余光扫到捂着耳朵的陆小昭,疑惑的问:“怎么了?”
  “肖爷。”陆小昭哭丧着脸,“我……我是头一次听你唱歌。”
  肖谔不以为意,厚着脸皮继续问:“嗯,怎么了?”
  陆小昭没好意思说,同样堵着耳朵的陆然艰难的开口道:“以后晚上睡觉前,可千万别给文祺唱摇篮曲,还不如讲鬼故事呢。”
  肖谔很浅的低笑两声,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发自肺腑的笑,胸腔里的郁气涣散而出,他看了眼文祺,犹获新生。
  碗里空了,肖谔抬头问陆然:“还有吗?我突然觉得好饿啊。”
  陆然拿过碗,笑的有些停不下来,把保温桶换过去:“吃吧,多着呢。”
  老宋带陆氏兄弟游了半天的瑞丽,陆小昭如愿以偿换上陆然给他买的新衣服,照了好几张相,就是自己单独照的时候,表情都很自然,可一跟他哥合照,只会僵着脸,尴尬的杵在一旁。
  陆小昭站在公园的土坡上,偷偷把其中一张合影设置成了锁屏背景,不料盯着陆然后脑勺看的入迷,一脚踏空,身子一歪,由着本能在摔倒前惊呼一声“哥”,整个人径直砸进了陆然怀里。
  陆然扶正陆小昭:“多大个人了?走路还这么不小心。”
  陆小昭撇嘴嘟囔:“怎么现在又不把我当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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