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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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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胤望见了桌上摆着的两杯酒。
  “你都已经长的这么大了。”令狐沛到此时,才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孩子。他伸手去牵令狐胤的手,待摸到他手掌上厚厚的茧时,心里切切实实的抖了一下,“也许是我老了,总爱回想以前的事……那时候你和小柔,都这么高一点儿,枪也拿不稳,弓也拉不开。”
  令狐胤眨了眨眼睛。平日里回忆起来很清晰的往事,从令狐沛口中再说出来,就变的很陌生了。
  “哎。我老了。”
  令狐胤默然不语。
  令狐沛也不敢再讲下去,他拍了拍令狐胤的手背,而后松开,“想起这么些年,我们爷俩,竟也没好好喝一回酒。上一回小柔大婚——你没有回来……”
  令狐胤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像是一个笑的弧度。
  “那我该自罚三杯,这里怎么只有两杯?”仿佛玩笑一样的口吻。
  令狐沛一愣。
  令狐胤伸手端起一杯酒,目光直视令狐沛,“爹,你教我男儿志在天下,你教我为君王尽忠百死不辞。”
  令狐沛嘴巴张了张,看着令狐胤端起酒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令狐胤一直在等他说话,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到一个字。
  “忠义在我骨血,这骨血是你予我的。”如今这骨血眼前这人又要亲手剔去,“令狐家不负天擎江山,我也,不负令狐家。”
  他生来便背负层层枷锁,生来就不曾轻松过一时半刻。他真的谁也不负,只负了一个自己。
  周琅。
  周琅。
  他最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就在一开始就输的一无所有。
  但即使在此刻,他也还抱着一丝奢望。但这奢望也在此刻被击的粉碎。
  “胤儿……”令狐沛觉得,令狐胤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身后的令狐柔伸出手,想要拦他,但在最后却又放了下来。
  令狐胤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上那一层枷锁终于剥去,在这个时刻,令狐胤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可以放下了。不必在觉得亏欠谁,也不必觉得在愧怍谁。
  令狐胤端起第二杯酒,“为什么这么苦?”说完他摇首一笑,又仰头饮尽,“以后这世上,就再没有令狐胤了。”
  “兄长!”令狐柔见他喝尽第二杯酒,才扑到近前来。
  酒杯落地,令狐胤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辞:嘿嘿XXPLAY是我的了!
  谢萦怀:【小声】他塞得钱,我出双倍
  渣作者:嘿嘿嘿包大爷您满意嘞!


第91章 周郎顾(91)
  周琅自从这几天投奔了谢小侯爷,日子就过的愈发滋润快活起来。
  侯府里娇娘美妾作陪,更有谢萦怀珍藏多年的美酒佳酿,叫那周琅都乐不思蜀,整日和谢萦怀在侯府的后花园里寻欢作乐。
  谢萦怀也是依着他,顺着他,念着周琅的身子,还专门调了药酒给他补身子,只是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又怎么会叫那些女人碰?每一回周琅抱着女人滚进房里,谢萦怀就点了迷香,将女人弄出来,自己在里面抱着周琅睡一夜,等第二天再把女人剥光了塞到周琅被子里去。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日日纵欲也还精力旺盛的周琅就玩的更大了。
  因为药酒补身子,谢萦怀每回都要把周琅灌的烂醉不可,有一回两人正玩着飞花令,周琅喝醉了,输了一回,谢萦怀就剥了舞女的裙子给他穿,周琅也是荒唐惯了的,半醉半醒间,拖曳着那舞女的长裙,依偎在谢萦怀怀中喂他喝酒。谢萦怀情难自禁,又碰了他一回,只这一回,周琅喝了药酒补回来的一些精气又泄了,第二天起来腰酸腿软,瞧的谢萦怀也是懊恼不已。
  他也才压着周琅做了四五回,怎么就将人弄成了这副模样呢?
  周琅只当是这几日在侯府里同那些女人厮混太过,掏空了身子,但后来几天,谢萦怀食髓知味,又碰了周琅一回。
  周琅不是个傻子,每天起来腰疼腿软,虽然没有怀疑到谢萦怀头上,却已经觉得侯府里有古怪。
  他借着回周府的名义和谢萦怀告辞,谢萦怀也不想这么快叫周琅发觉,想着让他回去歇息几日打消顾虑也好,就放他离开了。
  周琅回了周府,因为周雍尚在府上,那些个姨娘不敢太放肆,着实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在周府呆了几日,每日种种花草逗逗鸟雀,也过的悠然自在,只是他没有自在几天,谢小侯爷就又递了帖子,要他去侯府一叙。那侯府里的古怪,周琅已有领教,但即使他心里千万个不想去,也不敢驳谢萦怀的面子,只又往后推脱了几天。
  谢萦怀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依着周琅的,让他又在周府里多呆了几日。
  周琅虽然在周府里,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听说令狐胤被二皇子收押,不日就要带回皇城里去问罪。但问什么罪,又没有人说的出来。
  周琅又打听了令狐柔,见令狐柔无事,就没有再过问此事——本来么,他也只是一介布衣,哪里管的了这样的事。
  他今日又在花园里逗那只买回来的百灵鸟,捡了一支细花苞的花,探进笼子里拨百灵鸟的鸟喙。
  “公子,外头有人找你。”门口的奴才进来禀报。
  周琅捏着花茎的手一顿,“谁啊?”
  “奴才并不认识,那两人说认识公子。”那奴才抬头看了周琅一眼,“若是公子不想见,奴才打发了就是。”
  周琅挥了挥手,“打发了吧。”既然不认识,那见了做什么?
  奴才听令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却又回来,“公子,那两人不肯离开,还留了一个东西,说要给公子一观。”
  周琅正逗着鸟雀,随口问道,“什么东西?”
  那奴才捧着一封信过来了,周琅瞥了一眼,而后目光就凝住了。他将那信拿过来,“那两人在哪里?”
  奴才没想到周琅会是这样的反应,“还在门外。”
  周琅将花枝丢掉,匆匆往门口去了。
  门外两个便服男子背身而立,周琅看到了,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燕郎将?”
  两人转过身来。
  周琅才看清,另一个居然是肖时卿,“肖郎将。”
  周琅回了临安,又被这富庶之地娇养起来,比在边陲时,更要秀美上几分。燕城见周琅一身青衣,从鎏金的大门内走出来,便愈发觉得自惭形秽。
  “看来你已经没事了。”周琅还记得走时,燕城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今站在他面前,气色虽然不佳,但已经比起那个样子好了不知多少。
  燕城与肖时卿齐齐抱拳,“周公子。”
  周琅还未曾见过这两人这样客气,一时都愣住了。
  燕城看到周琅走到自己面前,“多谢周公子关心。”
  周琅一拍他的肩膀,“这么见外做什么。”
  燕城抬起头望见他,又怕自己看痴过去,低下头让肖时卿来说话。
  “周公子,我二人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肖时卿道。
  周琅看两人都是风尘仆仆,想来是从边陲赶至此处,“有什么事情,你们直说就是了。”
  燕城看了一眼周琅身后的家仆,周琅看见他的目光,“进来说话。”说完就拉着两人进了周府。
  等三人到了周琅的书房里,周琅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肖时卿与燕城对视一眼,而后跪在了周琅面前。
  周琅没想到二人会有此番举动,吓了一跳,“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伸手去扶两人,“快起来!”
  肖时卿抬头,满眼恳切,“求周公子救救我家将军。”
  周琅神情一滞。令狐胤被捉拿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但……肖时卿与燕城二人,为什么会来找他?
  “令狐胤的事,我已经听说过了,但,但我也只是一个商贾之子,哪里有办法施救?”就说周琅真的不在意令狐胤三番两次的强迫,他也实在没那个能力施救,何况他心底真的很在意这个啊,“你们找错人了。”
  “周公子。”燕城大病初愈,又长时间赶路,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跪在地上,好像随时就要倒下去一般的憔悴,“将军无辜获罪,你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知道。”周琅转过身。他知道令狐胤的事,比这两人多得多,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去救令狐胤。
  一,他没这个能力。二,救了令狐胤,他怎么办?周府怎么办?
  “周公子,如今将军还在临安城,尚且有一线生机,等到去了皇都,就真的……”肖时卿声音都有了些哽咽。
  “我真的管不了这些。”周琅蹙眉。
  燕城道,“我听闻周公子和谢小侯爷颇有交情,而临安城里是谢小侯爷当家作主,只要周公子愿意开口替将军求情……”
  周琅这下子心情就更复杂了。
  他为令狐胤求情?他凭什么要为令狐胤求情?
  不说能不能求动,但说那令狐胤所作所为……
  都过去许久了,周琅都还觉得屁股疼的厉害。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别的。
  “我和谢小侯爷有交情不假,但谢小侯爷怎么会为了我一个旁人,去担这么大的风险?”周琅还是不方便把话说的太明白,只是语气更生硬了一些,“你们走吧。”
  燕城叩首到底,发出的闷响惊的周琅回过头来。
  “你这是做什么?”周琅上去要扶燕城。
  燕城那一叩首,额上都出了血,衬着他此刻的脸色,真真如鬼一般惨淡,“周公子,求求你救救将军!”
  因为见过燕城那神采飞扬的模样,所以见到他此刻悲切恳求,才觉得心中触动更大。
  “我是真的没办法!”
  燕城又叩首到底,肖时卿也同他一起叩拜起来。
  “你们!”周琅拦也拦不住他们,索性一甩袖,“你们爱跪就跪,爱拜就拜,我不救,我也没那个能力救!”说完,周琅就直接拂袖而去。眼不见为净。
  等从书房里走出来,周琅才看到自己手中还握着自己替燕城写的那一封家书。
  家书第二句他印象最为深刻:将军恩情,一世不忘,此生为将军驱策,望娘亲勿念。
  现在周琅再看见这一句,只觉得心烦意乱,将那家书团城一团,扔进了荷塘里。
  后来燕城和肖时卿又来找了周琅几回,周琅都避而不见,两人万念俱灰,离开了周府。
  等听闻两人已经走了之后,周琅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救令狐胤?他疯了才会救令狐胤!
  令狐胤虽然是万民称颂的将军,但这与他何干?就算他知道令狐胤赤胆忠心,为了天擎弃北狄于不顾,但那又如何?他管不了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他也有私心。
  他一个男子,被那样,那样对待……
  令狐胤就此死了,也好。
  周琅想的清清楚楚,不救,不管,但等他从周府出来,令狐柔将他拽到巷子里的时候,周琅就知道这事就真的缠上他了。
  周琅对燕城和肖时卿尚且可以心冷如铁,毫不动摇,但面对着容颜憔悴的令狐柔,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柔儿。”
  令狐柔将遮着脸的斗篷解开,她望着周琅,往日偏执于痴恋都尽数消散,“周公子。”
  周琅嘴巴张了张,“你最近,过的可好?”话问出口,他又想骂自己。父兄都出了这样的事,令狐柔怎么可能好?
  令狐柔勉强笑了一下,“尚可。”
  向来巧舌如簧的周公子,此刻也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那就好。”
  “燕城和肖时卿找了我。”令狐柔飞扬的眉尾也被满满的愁绪压了下来。
  周琅嚅嗫两句,他自己也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
  “兄长是代我爹受的这牢狱之灾。”令狐柔在旁人面前,还能摆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周琅从前惧怕令狐柔,但等着铅华落尽,又觉得令狐柔是真真将一腔赤忱的真心交付给了他,他就说不出任何悔不当初的话。
  令狐柔一笑,失了魂魄一般,“是我拿了兄长虎符,是我看着他喝下毒酒,现在到了这样的境地,我也还要顾及着令狐家,而不敢替他求情,只能来求你……”
  “我……”
  “若你真的有办法,求你救我兄长一回。”令狐柔说完,竟也要跪下来。
  周琅连忙扶住她,“你……你别这样。”
  “我不知道肖时卿和燕城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能救令狐胤。”周琅将令狐柔扶住之后,想到自己如今被令狐柔休了,令狐柔怕是讨厌自己,但为了令狐胤又不得不来求自己,就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我……”
  “只求这一线生机,只求我能心安一分。”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兄长死去,只怕夜夜都要被梦所魇住。
  周琅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厌我。”终于将这句话说出来,每个字都如刀一般,一出口就先将自己划的鲜血淋漓,“若你能救我兄长,我任凭你处置。怎样都好。”
  周琅,“我并未……”恨你厌你。从前或许有过,但现在已经没有,未来也不会再有。
  “若你有办法,就救救他。”令狐柔,“若没有办法,也只能怪……”
  怪谁?
  怪二皇子,怪皇上,怪令狐沛,怪她。
  如果她真的想要救兄长,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下毒酒——说白了,她也只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可笑的是,她又受不住内心的诘问……
  周琅望着形容憔悴的令狐柔,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我,我尽力就是了。”
  令狐柔道了声‘多谢’,就穿上斗篷,转身从小巷里离开了。
  等到令狐柔走了,周琅才咬牙切齿的踹了面前的墙壁一脚,“我特么怎么救啊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不救,令狐胤彻底黑化。救了,谢萦怀彻底黑化。小周儿选一个吧
  周琅:这,这特么是个送命题啊!


第92章 周郎顾(92)
  周琅回了周府,和周雍说起来,就说令狐家出了事,怕要牵连到周府,让他轻装简行,去与临安城相隔甚远的广陵避避风头。周雍不疑有他,只是还惦记着周琅,怕他留在临安有什么闪失,想带上他一起,周琅说有谢小侯爷在,自己无事,只是兹事体大,怕牵连家人。而周家又在广陵一带置办了田宅,此去正好,等事情平息下来,他会给周雍传书,让他回来。
  至于家中女眷,周雍就只说自己要出门远行,愿意跟随的就和他一起去广陵,不愿意的就留在临安主宅里,最后他后娶进门的两个姨娘愿意他走,其余的则都不愿离开临安,周雍就随她们去了,收拾了金银细软,清点了账簿地契,当天就离开了临安。
  周琅看见周雍走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就因为令狐胤的身份,他此事无论成还是不成,只要被人查处出来,都是重罪——连令狐家都不敢插手,他却非要去蹚这一趟浑水。
  也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否值得,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令狐柔,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将家中的事情处理好,周琅就又去了侯府。谢萦怀已经听闻了周雍离开临安的事,事出突然,他还旁敲侧击的问了周琅,周琅只说周雍是在外面有些生意,需他前去奔走,别的一概不说。谢萦怀对周家的关注,本来也只是因为周琅,问清楚之后,只说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不再过问了。
  周琅这一下更觉得自己对不起谢小侯爷了——谢小侯爷这些年处处照顾周家生意,如今自己却要……
  谢萦怀看周琅脸色不对,只当是因为周雍走了,他心里不快,就拉着周琅去后花园看歌舞——那些都是一些巴结他的人送来的歌妾舞姬。谢萦怀自从知道周琅喜欢看了之后,就将别人送来的都留了下来,养在侯府里,就因为侯府里美人众多,所以谢小侯爷才得了这么些风流的名声。
  谢萦怀不同于那些士族子弟,爱惜自己名声,旁人说他在府中藏有千娇百美,日夜宣淫,闹得满城都是他风流之名,他也全然不当回事,照样我行我素和周琅厮混在一起。
  等酒过三巡之后,谢小侯爷从美人的大腿上爬起来,问周琅,“你心情好些了么?”
  周琅心中有事,所以不像平常那样被一众美人灌到烂醉,听谢萦怀冷不丁这么问,还愣了一下。
  谢萦怀是真的喝醉了,他只手提着银质的酒壶,摇摇晃晃走到周琅身边坐下,替他倒了一杯酒,“刚刚看你来时,好像不开心的样子。”他说完,将酒杯推到周琅面前,“以前我记得你爹去榆关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谢萦怀说的那一回,是他与周琅的初识。那时周家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富贾,但周雍却还是不知足,听闻榆关大旱,缺粮食,他就动了贱收富足之地的粮食,运到榆关去贵卖的心思,但榆关相近的地方粮食早已被官府搜刮殆尽,他要从中牟利,就要去往更远的地方收粮,两地往来间,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周琅那时才和周雍团聚,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去,但劝不住周雍,最后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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