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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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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很圆,戚世钦忍不住伸出手,去抓。
  明天,黎秀就要被处刑。而他,作为护卫,要眼看着这个身上带着故事的人离开,也看着这段故事彻底终结。
  戚世钦居然有一丝期待,因为,可以最后再看一眼那个人。那个人回来救师父的吧,只要他来了,自己一定全力护他,就算与其他人倒戈也在所不辞。
  但是他又很害怕,怕自己想护着他,却没有护住。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结束,马上应该到最高潮了

  ☆、血溅青衣

  长安城外午后,一切都再平静不过。
  密密层层的看客,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看客们簇拥着的,是全副武装的侍卫和武官们,两个蒙面刽子手中剑,跪着一个女子。
  女子神色镇定,雅致的脸上荡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
  “这个女人倒是镇定。”一个屠夫模样的男子,抹了抹油光锃亮的肉脸,“长得倒是不错,做这么多事做什么呢,给人当个小老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听说她手刃了仇人,死得其所。”旁边的女人,似乎是他的妻子,听她丈夫谈论别的女子的容貌,不屑地哼了一声,“也就靠着这张脸混进了戚家,最后还不是当了弃妇,现在丈夫都不来救她了。”
  “江湖里那些恩恩怨怨的都跟疯子一般,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声音的主人是个毛头小伙子。
  戚世钦站在侍卫的队伍中,东张西望,终于搜寻到了一抹青色的影子,隐藏在树后,青衣与新爆叶的树,不知是谁隐匿了谁。腰上的出尘剑太亮了,亮得刺眼,戚世钦甚至担心他因此被盯上。
  “她不是有个好徒弟吗?师父要被处刑了,他又去哪了?”刚才那个屠夫的娘子又开口问道。
  “你说她那个断袖的徒弟?人家攀上了戚家大公子戚世钦,哪里顾得到师父的事?”屠夫撇撇嘴。
  “果然是疯子啊。”
  “……”原来流言中的他们是这样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戚世钦很想冲上去,把那些嘴碎传谣的统统打一顿。景吾那么清高的人,绝对是听不得这些流言蜚语的,他戚世钦也不能容忍,这些人当着他的面,说他心上人的再难听不过的话。
  景吾若是听到了这些,会不会对他敬而远之?
  他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树后的青衣。景吾的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出应敌,与人决一死战。
  初春的午时三刻,阳光正好。
  观看的人们,爆发出呼喊声。人潮在向前涌动,每一个人都想看得更清楚,都想见证这个时刻,好作为谈资笑料。
  忽然,一个青衣人一跃至场中间,剑风凌冽,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个强大的气场。只见那青衣人只两脚,掀倒两个刽子手。
  “景吾!”戚世钦瞳孔急剧收缩,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
  “戚世钦,你怎么回事……”领头的侍卫还没问完,所有侍卫飞速地都向场内冲去,想要制住那个……疯子。
  只有戚世钦愣愣地待在原地。明明是预料到的,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一分不知所措。他在迟疑,他在压抑自己,也许他真的冲上前,会同景吾一起,将这里杀得片甲不留,然后,一同踏着尸骨,离开。
  抬头,他的景吾,正在以一敌众。
  不同于往日的切磋,景吾露出了戚世钦从未见过的,凛然的神色,剑法亦由往日的灵动,变得更凛冽。
  几日不见,景吾变了,变成了他从未相识的模样。
  所向披靡的他,将所有人,踩在了脚下。一如当年,戚家踩着景家全家的尸骨,攀登而上。
  戚世钦闭上了眼睛。
  睁开时,他已经冲到人群中间,晓霜剑也出鞘,把所有妨碍景吾得人,一一隔开。景吾得了空,劈断了黎秀身上的枷锁。
  黎秀以最快的速度逃脱了。侍卫们见状,一拥而上。他们不敢动戚世钦,只针对景吾,很快,人群把戚世钦和景吾隔开了。
  再后来,隔开他们的人群也倒在了地上,鲜血淋漓。
  “景吾,你……停手吧。”戚世钦一步一绊,踩着一片生灵涂炭,这片把他们隔开的人,已经不复存在的人,脚下,不再喘息。
  就这么一步一步,磕磕绊绊,走到景吾跟前,脱下外衣,披他在沾满血迹的青衣外。他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拥住他,安慰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但是戚世钦说不出口,这一切,不会过去。
  “滚。”景吾只回答他这一个字。那件黑衣被景吾一把扯下,硬生生摔在地上。
  “戚公子!不要和他废话……杀!杀了他……”领头的侍卫,倒在血泊里,动弹不得,见戚世钦还呆站在那里,竭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喊,恨不得代替戚世钦,上去一剑致命。
  “……”戚世钦好似没听见一般。他目光怔怔,景吾背对着他。戚世钦脚下踉跄,三两步,扑到了——或者说摔倒了——景吾的身上。
  两个人同时定住。景吾想要甩脱他,皱着眉。可是刚才打斗了全场的人,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
  戚世钦又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坚决不松手。就这么僵持了半晌。
  “师兄,不要……”稚嫩的少女音,带着哭腔,想要冲上去捉住景吾的袖子撒娇着告诉他,我们回家。却被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拽住。
  “裘大小姐,这里一片混乱,你一个没出闺门的女孩儿出来做什么!”人群中有人看见来人,惊诧地喊道。
  衡莺语站在裘如雪身边,依旧扮作小丫鬟模样,正在低着头抽泣。
  裘如雪也一如从前的冷脸。她幽幽地看一眼景吾,和挂在他身上的戚世钦,一个她毫无兴趣的未婚夫。
  戚世钦比景吾略高,他低下头,将整张脸埋在景吾的项间,在他耳边低语什么。外人看得见他们这样极为暧昧的姿势。
  景吾痛苦地闭上眼睛,和着他脸上的血渍,恍若留下两行血泪。
  许久,景吾缓缓开口:“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沾血,也是最后一次了。”他脸上,又露出了那中,诡异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实在骇人,那个青衣居士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一个青鬼恶魔。
  “不……”戚世钦摇头,倔强地不放手。
  忽然,戚世钦口吐鲜血,向后倒去,倒在了刚才的那堆上。
  幸存的人一阵惊呼,依旧无力回天。
  景吾直直地站在那里,神情木然,“出尘”剑上的血迹本已干涸,此时此刻,又沾上了新鲜的血。
  为什么,我这样助你,你还是不可以相信我呢……
  痛楚,钻心的痛楚。和上次为衡莺语挡刀时,一模一样的位置,在流血。
  流血的,不只有伤口。
  ——山上木屋内,温和的“谢谢你,救了我师妹。”
  ——昏黄的烛光下,狡猾又调皮的一笑“对付无赖,只能比他更无赖。”
  ——山下小酒馆里,双颊微红,略带羞涩的“戚世钦……也不是外人了。”
  这一切,都恍若一梦。
  戚世钦想从地上挣起,奈何无力,倒了下去。
  那个青衣的声音,背对着他,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是梦魇吗?
  ——“此间事了,我们私奔吧。”当时景吾轻声的喘息还在耳边挥之不去。
  戚世钦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景吾这是黑化了,会白回来的
章节名取得一口老血。
今天某水课讲社会调查的,一同学调查的课题是关于同性恋的认知,老师一脸嫌弃。
我一边码字一边瑟瑟发抖。

  ☆、二下江南

  戚世钦醒来时,正躺在自己卧房的床上。
  只要他微微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还是原来的那道伤的位置,留下了新的伤疤。戚世钦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血肉模糊,甚至可以说是可怕了
  昏迷之际,他似乎离奈何桥只有很近的距离了,过路的人告诉他,孟婆汤很好喝,不要钱。只是,喝了以后,会忘记很多事情。
  他记得他很犹豫,手被另一只手捉住了,他听到了一句冷冷的,“走”。这声音好熟悉啊,是谁呢。
  回头,看见了一抹青色的影子,消失不见。
  然后,他就醒来了。
  这次醒来,是戚世钦万万没想到的。
  他甚至不愿意醒来。为什么要醒来呢,最心爱的人,离开自己远去了,甚至都不愿意再信任他,独独留下他一个人,还要面对那些不愿参与官场,不愿结发的妻子,不愿过问的长安。
  戚世钦听到屋内有动静,他扭过头,屋里只有一个人,华丽的长衫,琳琅的簪环,头一动都听得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裘姑娘。”戚世钦苦笑着唤了一声。
  “你又要问你的景吾了是吧,他走了,和他的师父一样,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官府抓不住他。”裘如雪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并没有看他。
  戚世钦点点头,离开就好,没被抓住,就好……转瞬又想起什么:“衡姑娘呢官府有没有为难她?”
  “世钦哥哥。”门口传来衡莺语的声音,有些怯怯的,却是下定了决心,“我……决定留在长安了。”
  裘如雪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你放心吧,我,可以护着她。”
  “我父亲同你父亲商量,让我们近期择吉日成婚冲喜。”裘如雪转过身,看得见她清秀的脸上一眼可见地挂着不情愿,“你预备怎样?”
  “我想你应该什么都知道,你道我愿意娶你吗?”戚世钦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不如把话挑明了,大家都自在些。
  “虽然你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我也要说,你道我,情愿嫁你吗。”裘如雪看在他还受着伤,把削他的冲动压下,“你有心上人,我也有。”
  戚世钦虽然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摆摆手,彻底下定了决心:“罢了罢了,反正这婚事,我是不愿的。裘姑娘,还要烦你帮我一下。”
  戚世钦着裘如雪的女子披风,裹住里面的男装,长发在裘如雪的帮助下用金钗好好地挽了起来,面上遮纱。虽然个头有些过高了,但看上去依旧是一个精致的小姐。逃出长安,是没有问题的。
  戚世钦将一封信放在书房的桌上,转头对裘如雪道:“若有缘再见,定倾力道谢。祝你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
  裘如雪难得一笑,原来她笑起来是如此之美。
  戚世钦强忍伤口剧痛,面不改色,翻出窗,离开了。
  虽然说有缘再见,大约,是不会了。长安,永别。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一离开,裘如雪就微笑着对衡莺语说:“他们的事情解决的,我们也把我们的事解决一下吧?”
  景吾捡到奄奄一息的戚世钦时,是在黎山脚下。
  景吾远远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戚世钦的马在一旁烦躁,他还是那身黑衣,倚靠在一棵大柳树边,微微喘气,一只手扶在小腹左侧——那一块的衣衫早已湿透,浸着脓血,他额头沁出汗,不断滴落。
  显然意识已经模糊了,咬着唇,另一只手抓着地上新长出来的嫩草,想要站起来,却无力。
  戚世钦抬起头,背着阳光,看到一片青衣的阴影,幻化淡淡的光晕。眼睛生疼,戚世钦也不在意,只是伸出手,捉住了景吾的衣襟。
  景吾情不自禁,攥住了那只捉住他衣襟的手,很紧很紧,紧到,景吾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戚世钦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唇边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朦胧之中,戚世钦感觉被一个人抱起,一路颠簸。
  待戚世钦悠悠转醒,朝阳柔柔地打进了屋子。景吾正双手枕在头下,趴在床边闭着眼睛,还没醒来。阳光在景吾身上打上温柔的颜色。
  戚世钦突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一路奔波,伤口在不断地感染,戚世钦已经痛得近乎麻木。但是他没有想过要放弃。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景吾。人海茫茫,戚世钦不知为什么,凭着直觉,来到了黎山脚下。
  看到景吾之前,他的心始终是悬着的。只要一天见不到他,就一天睡不安稳。有伤在身的他,早就精疲力竭。
  景吾睁开眼睛,见卧在床上的戚世钦醒来。忙忙地站起来,俯身,想问他如何了,还疼不疼。
  见景吾靠近,戚世钦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持不住一般,顺势将景吾的衣襟狠狠一拽……四片唇瓣,碰在了一起,柔软,微湿。戚世钦闭上眼睛,轻轻地吮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见景吾瞪大眼睛,戚世钦伸出另一只手,罩在景吾的后脑勺上。景吾终于放下一切顾虑,唇|舌|缠|绵。
  屋子格外安静,只知道两人的神智都湮没在靡|迷的水声之中。
  直到景吾“啊”了一声,一手推开戚世钦,另一只手擦去唇边的一抹血丝,戚世钦却微微一抽搐,眉头皱了一下,克制地闷哼一声。景吾才知刚才一推碰到了戚世钦的伤口,忙忙道歉。
  戚世钦苍白的,还在冒着冷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他眼睛亮亮的,眼神中,全是温柔。
  “世钦。”景吾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唤我什么?”戚世钦听到了,他显然不放弃任何一次能调戏景吾的机会。
  不曾想,景吾好不羞涩地,认真地,一字一顿地,有力地,同时,也深深刻在戚世钦脑海里地,唤他一声:“世钦。”
  戚世钦心里痒痒的,捉住景吾,嘴边漾起一丝笑意:“我终于找到你了。”
  窄窄的小床上,两个男子到底拥挤了些。但是,他们似乎很依恋这种感觉。
  长安那场大乱,疯了一般的景吾,在一路奔波,回到黎山之后,终于平息。
  寻思起长安之行,当他知道了家族的前尘往事,他所做的,竟是把一切愤恨发泄在戚世钦身上;明知他牵挂自己,却趁他不备将其重伤。思至此,景吾的心绞痛不已。
  奈何,如若他再去长安,也许等待他的,就是另一场徒刑。
  可是他怕的,真是官府的一纸通缉状吗?
  他怕的是,得知因为他自己的错误,自己最珍惜的人——戚世钦不在人世的消息。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很清楚,自己那一剑,有多致命。他不敢面对这个结果。
  与其这样,不如不知道他的境况,一厢情愿地相信他的戚世钦,在一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不能相见而已。
  他甚至已下决心孤身一人,直至终老。
  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他一直念着的人,穷尽一切,不顾生死,也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是那样的奄奄一息。
  奄奄一息又怎样,自己能医好他。就算经历了这么一场,他功力大损,自己以后,护着他便是。
  许久,景吾在戚世钦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戚世钦笑着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唇覆在他额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字越起越离谱……
正文还有两章

  ☆、前尘往事3

  十二年前,长安。
  “世钦,我要奉圣旨,去一趟姑苏,你且在这里,安心练剑读书,不要调皮闹事。也不要惹你娘生气。”戚文一边清点着行李,一边说道。
  “圣旨。。。是什么?”小世钦睁着大大的眼睛,抱着父亲的腿,歪着头,有些傻傻地问父亲道。
  “就是皇上的命令啦。”戚文俯身,把戚世钦高高抱起。
  “父亲说过,皇上的命令是一定要听的。”小世钦的脸红扑扑的,他记得父亲从小就对他说的话。
  “对,听话的话,你可以为皇上做很多很多事噢。”戚文揉揉戚世钦的头,把他放回地上。
  “哦……”戚世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琢磨着,为什么一定要为皇上做事呢?为什么不为皇上做事就不对呢?
  母亲生病了,很重,大夫都说母亲可能会死。
  听大人说,死就是像睡着了一样醒不来。
  父亲离开家后的第二天,戚世钦托着下巴,趴在窗前。
  天气真好,如果能去院子里玩一圈就好了。
  这些天跟着管家练剑,管家说他聪明,夸他说,别人学了整整一年才学会的东西,他几天就学会了。
  爹爹去姑苏了。听说姑苏很美,大人用“人杰地灵”来形容,但是也有人说,那里是“蛮夷之邦”,那是什么意思呢,听上去不像是很好听的话呢。
  不过,姑苏,名字就很好听啊,一定是个好地方。
  姑苏。
  小景吾趴在窗前,月亮很圆很亮,别家的烟火都灭了,周遭特别安静。夜色特别美,一切都荡漾着温柔的光。
  他听到自己母亲在身后唤他一声:“小吾,还不休息吗,明天你要去学堂见先生了,不好好准备怎么行呢?”
  “知道了,娘。”小景吾有些不甘心,“我太开心了,睡不着。”
  “胡闹。”母亲敲了敲他的头,笑着道,“快快上床去,不然明天见了先生打瞌睡,当心先生罚你!”
  景吾委委屈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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