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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有只小米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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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
  吻……
  合梨殿……
  欢好……
  带着薄茧的手……
  还有,那碗强灌下去的避子汤……
  所有被强行忘掉的一切,如疾风骤雨般狂涌而至,淹没她的期待。
  她开始怀疑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在自作自受。
  或许她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可她错在哪里呢?
  她爱上一个男人……
  她爱他,爱的发狂,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第一次知道情爱的滋味,她不知道两个人相爱应该是什么样的,只晓得委屈自己,只晓得卑微的伏下身子,求他看一眼。
  可那个男人不停地、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她。
  后来……
  那个男人说,他爱上她了。
  爱上了?
  然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了她,当着她的面罚了所有的人。
  那个男人是谁?
  他的脸怎么看着那么模糊。
  他的名字记不太清楚了。
  他是谁?
  他……叫她等他。
  她一直在等他。
  天黑了等、下雨了等,打雷了也等、失血到快要晕过去还在等……
  他什么时候能来?
  对了,他叫赵夺,康王府的主人,那个叫她当初惊鸿一面的男人。
  他脸上的轮廓有近乎冷酷的弧度,那些个记忆里不真切的温柔,那些对着雪白的梨花才会扬起的嘴角……
  她真的乱了……
  她头一次真的开始怀疑自己……
  她头一次,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不是当初太任性了……
  是不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太过彻底。
  说不定,她只是一个人走进来的。
  说不定,赵夺根本就没陪她出来。
  她这才想起来,他根本没给过她承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句漫不经心的、叫她满心欢喜的无心之言。
  她说想回家,却不是回康王府。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地,被抱上马车的时候,靠在一个温热的怀里,这样的温暖,叫她没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听见了他剧烈起伏的心跳,耳边还有他喑哑着嗓音,从喉间传出痛苦的喘息,破碎的勾勒出主人此时痛苦的心境。
  朦朦胧胧的听的并不清楚,她不断的咳嗽声,背上的温热的大手一直在轻抚她的背,耐心的、温柔的,想叫她舒缓下来。
  他的话,在她终于能缓下来,靠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没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能听到一点。
  “……当初不该跟你怄气……”
  “……你才多大,哪里懂得人心凉薄……”
  “月儿,我爱了你五年,等了你五年,难道就比不过他给你的恍然一面?”
  “都说你长大了,长高了,可还是太傻了……”
  “……你终于可以嫁人了,我以为我终于要等到你了……”
  他喉间的哽咽着,说出来的话已经无法连贯,他眼中的她,因为水雾不断的升起落下,面容都已经模糊。
  他和她才多久没见,她竟瘦到这个地步,整个人憔悴的叫人看不出她原来是多么的恣意潇洒,身子骨轻的没有重量。
  苦涩的水意落在她的唇上,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
  昨晚若不是重夏经过烟阳醉,若不是他帮忙诊治受伤的歌姬,他根本不知道她会一个人被赵夺丢在那里,她怕黑、怕冷、怕一个人……
  他知道她任性,也由着她使小性子。
  赵夺不爱她,处处伤害她。
  他宫九拼尽全力去宠的女人,凭什么落在他手里,连吃一顿饭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凭什么要敛着性子,处处活的低微小心。
  这一次,他发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她再回到赵夺身边。
  怀里的人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轻颤着睫毛痛苦的喘息。
  他望着手上沾着的她的血,他是真的怕了。
  她月事的日子明明不是这几天。
  早些时候就发现她的身子不对劲,可她偏又强忍着。
  心慌和恐惧迅速占满他的内心。
  车轮在飞速的转动,一如他慌乱如麻的内心。
  

  ☆、第四十三章

  宫九守在床边,一直等,等到她醒。
  月皎皎喝着他递过来的苦药,一勺一勺,自舌尖开始,直苦到心里。
  她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却是热烈的色彩,看着慢慢的叫人心中的不安松懈了下来。
  宫九递给她的帕子上,绣的是粉色的睡莲,还有戏水的鸳鸯,她望着,没好意思用。
  蜜饯塞了满满一嘴,才终于叫嘴里尝出了别的味道。
  只过了一会,一个背着药箱,巫师打扮模样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她盯着他帽檐边上插着的两根黑羽,觉得这人的装束实在称不上大夫二字,倒像个高级算命的。
  她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进门坐下,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这才把目光收回来。
  那个人的指腹凉凉的,附在她腕上浅薄的青筋上,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
  宫九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等着。
  月皎皎唯一的印象只有肚子很疼,疼的嘴唇发麻,疼的意识不清楚。
  她不待那人说话,低着头,也收回了手:“我只是来月事了,不碍事的。”
  那人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或者对她的借口表示赞同,他看着这个低头咬唇的丫头,仔细的回忆着去年见到她时的模样。
  嚣张跋扈?刁蛮任性?还是,重情重义?
  都有。
  小姑娘有的顽皮心性,□□做不到的重诺信义,她全都有。也正是因此,他重夏堂堂离国国师才会愿意来照看她的身体。否则,即便是有宫九的面子,也不会特意的违背离王的旨意,又在半道上折回来替她诊一次脉。
  月皎皎自然不认识他,却因为他是大夫,得不到他的回答,只好抿了抿唇,望向宫九:“王爷呢,他来了吗?”
  宫九没有回答她,只是坐在了她的床边,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他望着她,唇边的笑意全是无奈与心伤:“你怀孕了。”
  “怀……”她听着他颤着的唇里说出来的话,小手不自觉的就捂上自己的小腹,一张小脸似陷入了无法解释的迷局里那样疑惑:“可……我怎么可能怀上呢……”
  怎么可能呢?
  赵夺强灌了她一碗避子汤……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真的占有过她。
  那这个孩子……
  她眼中全是迷惘,“我来月事了,怎么还有孩子……”
  月事?
  不,她流红了!
  她骤然就惊慌起来:
  小腹惊痛……
  鲜红的血……
  她的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望向宫九的眼睛里,全是惊慌。
  宫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心,孩子还在。
  他叹了口气,这才望向重夏:“国师,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吧。”
  昨夜诊治的时候,重夏的欲言又止,开的药时候更是小心斟酌了许久,这所有的一切都叫宫九心慌意短。
  重夏是国师,来这里只是为了看顾旧相识的女儿。
  幸好是重夏来了,幸好昨夜里碰见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昨天没找到她,会发生什么后果。
  他单看着重夏凝重的脸色,就叫他足以寝食难安。
  白倾岚有孕之后,离痕要带她回昌禄,重夏能留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她的胎像不稳,必要看着她平安才肯留在烟阳。
  重夏收好了药箱,银针慢慢的钻进她手腕的穴道上,听着她痛的轻哼了一声,随后问道:“你体内有残留的麝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知情的人不多,他却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她听了他的问题,知道不好再隐瞒下去,却依旧想为那个人寻个借口:“我喝过避子汤,因为,因为……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她没敢看宫九的脸,只知道他在她肩头的手再不断的用力,却顾忌着她,没有真的下力气。
  重夏听了她的话,收回了针,只点点头:“既然不想要,那就好办了,这胎我也不建议你保,等过几日,你身子稳了,我来帮你流掉……”
  “不行!”她听了赶忙回绝,她不能流掉这个孩子,这是她跟赵夺的孩子,她紧紧的护着小腹,护着里面小小的还没有动静的生命,胡乱的解释:“我,我是想要的,孩子……避子汤,那个,不是我要喝的……不对,是我……”
  宫九叹了口气,他明白她没说完的话,发生过什么,其实他一开始都能猜出来,只是没想到,赵夺真的这么做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放心,然后对着重夏问道:“孩子能保住吗?”
  重夏收好了银针,也背上了药箱,他望着月皎皎苍白的脸上,道:“难。”
  一直到临行到门口,不知怎的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白倾岚特意交代要他好好的瞧一瞧她的身子,他从来没想到一年前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那个跌个跟头一下子就爬起来继续活蹦乱跳的小女孩;那个被宫九宝贝的不肯叫她出一丝意外的人,身子竟然弱到了这个地步。
  他望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觉得她的痴情有些可笑,没有丝毫掩饰的告诉她:“你的身子亏空透了,这孩子留着,等于是用你的命来养,还不一定能真的活着生下来。即便这样,你也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也觉得无趣,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皎皎一直卧床休息,直到下午才睁开眼睛,却发现白倾岚一直在她边上候着。
  她一醒,她忙迎了上来,扶着她在床上坐好之后,这才用温热的手心握着她的手,她看着她憔悴的小脸,心下有一阵愧疚,她斟酌良久才道:“你别怪重夏,他这人就这性子。”
  月皎皎摇了摇头,只是手依旧在小腹上,她和白倾岚,在她的印象里,两个人是一样的,都被深爱的伤害,所以她想问她一个问题,一个让她无法释怀的问题:
  “我怀孕了,是不是,就应该忘掉那些不愉快了?”
  她想从她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因为她也怀孕了,她以为,她愿意原谅离痕,跟离痕回到昌禄,全都是为了孩子。
  她看着她,期待着那个能叫她安心,给她逃避的借口。
  白倾岚望着她,张了张口,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她脑子里还回转着重夏的话,宫九放下身段的恳求,她得劝劝这个傻丫头,用命去换一个注定悲剧的未来,实在是得不偿失,她想劝她把孩子流掉。
  “这孩子……我看你流掉吧,你以后又不是不能再要了。”她小心的劝着:“你想啊,女人生孩子堪比去鬼门关走一趟,你这身子又弱,走到鬼门关,很容易回不来的。”
  月皎皎听了,只摇摇头,赵夺已经有很久没碰过她了,这个孩子要是流掉——
  花眉儿示威的嘲讽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如果这个孩子没了……赵夺——她没有信心叫他再给自己一个孩子。
  到底那碗避子汤,是他亲手灌下去的。
  她没法回答她,只好咬着唇,怎么也不肯说话。
  白倾岚不知道怎么再说下去,这样的执着,倒像极了离痕,两个人都没错,只是离痕是男人,即使有误会,那都是为了保护她,他宁可放下尊严也要求她回来,他从来给她的都是一颗真心,他从没想过真的伤害她……
  可月皎皎——赵夺……
  他们,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思虑了很久,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她要走了,随着离痕回到昌禄,三个月,胎相已经稳了。
  “昨天晚上,离痕带我看花灯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巷,也不是我故意偷看,只是接吻的那一对太旁若无人了,看样子倒像赵夺跟花眉儿……”
  “不要再说了!”月皎皎歇斯底里的打断了她,“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白倾岚没见过她这个模样,只是她的哭声传出来的时候,门骤然就被推开了。
  宫九大步的跑到床前,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柔声的安慰着她:“没事没事,月儿,不哭了,没事了……”
  月皎皎嗅着鼻子,满面的泪水模糊了一整张小脸,她对上白倾岚,拼命的给他找着理由:“你看错了,你肯定看错了,天那么黑,巷子又那么小,你看错了!”
  白倾岚见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没敢跟她继续争执,只好点头:“可能,真是我看错了吧,其实织金缕,离痕也穿得起……”
  药方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各种嘱咐,宫九收着,并没有说什么。
  他在外头,想再多看看屋里的人,可一道门阻挡了所有。
  离痕在外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相信倾岚,相信重夏。
  重夏在一边,笔墨沾了一次又一次,已经书写了好几张纸,最后将厚厚的一叠书墨交给他的时候,不免感慨:“才过了多久,人就变成这样了。”
  宫九小心的收着,一点一点的看着,不肯漏下任何一处。
  “月前胡太医问过我,如果一个人饮了避子汤,却还是有滑脉的症状要怎么做。当时我还奇怪,他怎么也晓得问这样弱智的问题来。”
  重夏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还能怎么做,孩子必须流掉,不然母子俱损!”
  他叹了口气,道:“现在想起来,原来问的,是她。
  “胡太医也算谨慎,给她用的药都是滋补孕妇的良方。白术这东西,其实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固胎的。小时候大学士都跟我们说过,也要求我们背过。”
  他摇了摇头:“赵夺从小就聪明,向来大学士说一遍就能记住,没想到这么些年不见,居然变得这么粗心,连这样的地方都能忽略过去……”他顿了顿,嗤笑了一声:“还是,他根本没在意过……”
  “若是你在昌禄,我还能看顾着些,烟阳太远了,十几天的路程,她受不住。”
  “肯定会早产,这期间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只要过了七个月,她就有机会活下来。”
  “最好不要再动气,能让着她的,都由着她吧。”
  “月公主小产之后身子一直虚,王昭已经下来了,我今天就必须动身赶回去。”
  离痕见着宫九一直沉默不语,心里担心,他走了过来。
  他就要离开烟阳,以后各司其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还有机会再聚到一块,有些话,其实他早就想说了。
  “中秋的宴饮,各国的使臣都会来,夏兰一直想得到月公主,只怕这场会面,林宸会亲自过来。
  “若到时候真的宣战,你是宫家的家主,也要随时做好准备,该安顿的人,要提前安顿好。”
  宫九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有许多的事情……”他唇边有浅浅的微笑,充满了苦涩的味道:“离痕,我当真后悔,为什么要跟她怄那口气,我只不过等了五年,五年而已……”
  离痕握了握手中绣着绚烂琼花的璎珞,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替倾家平反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花家逃不开干系,赵夺又舍不得。
  “王兄的旨意这几天应该就能送到了,花家牵扯到谋反,除非沾上皇亲这层关系,不然花家,一个都逃不掉!”
  他望着宫九,话说的暧昧,可这时候,再机密的事情也不能遮掩了,宫九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你——把握好机会,该抢回来的,就别再放回去了,总是要断的,这样不清不楚的拉扯,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望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赐婚之前就想说的话:“二哥,长痛,不如短痛!”
  屋外的对话停滞在那里,男人之间牵扯到了感情,再冷静理智的人一时半会也无法平静下来,乱七八糟的如同一团乱麻,叫人寻不出头绪去理。
  好在,他从来只给出过一份感情,他所要做的,就是避免那个小丫头别再因为旁人的薄情白白的伤了身子。
  秋风卷起阵阵落叶,鲜红落了一地,看着萧瑟不已。百花残尽的时候,好在,还有她喜欢吃的柿子。
  只因为她曾经一句“我喜欢吃柿子”,他便要匠人将梨园里所有的梨树全部移植到旁的院落。
  诺大的梨园左边,是他从外头移植过来的柿子树,右边看着杂乱无章的蓬草,是她拿了一大包不知名的种子硬要种下的。
  那时候她才到他肚子那么高,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小锄头,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全是汗水,每次都兴致冲冲的大中午跑到他家,要不是他看着,中午再浇这几次水,她种的花就全给她浇死了。
  那些种子大大小小的各不相同,她说是她在出去玩的时候,在田野间一点一点收集下来的,还说他家花园的花不好看,要给他好好的治理一番。
  她怎么知道宫家的花园是王室里的风水大师亲自设计的,他从没告诉过她,也不打算告诉她,那时候他以为,这里以后定然是她的家,她是女主人,愿意怎么改就怎么改。
  他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等着她十六岁成人礼,等着她可以出嫁的那一天,可她——用绝食表明心意,定要嫁给赵夺。
  她最怕挨饿了,却生生的忍了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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