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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鸳鸯蝴蝶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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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想太多了吧,他和大阿哥在一起没事的,男人偶尔在外面喝酒无所谓,别想太多了。”太福晋边在灯下绣花边说道,对于现在安定的生活她觉得很满足。
巧萍别扭的低着头说道:“他哪儿像是喝酒去了,就和从前逛八大胡同回来一样。”她又不傻,怎会猜不出。
“偶尔一两次没关系的,他还年轻么,做女人要学会忍让,从前因为翠兰的事你没少和他闹,现在就不要再折腾了,只要外面的女人不进门,你就当没看到吧。”她语重心长的说,想当年自己的丈夫也如此,在外面养了个不知名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庐山真面目,所以,想让男人对自己宠爱一生是不可能的,人性如此啊。
巧萍默默点头,她也知道不能再和丈夫闹了。
就在这天晚上,吴天赐又厚着脸皮来贝勒府了,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未来岳父的首肯。
载堃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但还得接待此人,他很难下定决心让女儿嫁此人,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不承认,更何况姐姐还劝了他半天,说吴天赐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我今天刚和兄弟们喝了酒,金盆洗手了,我会好好照顾箐竺一辈子的,她也同意了。”他今天心情有点儿沉重,胖子在酒宴上哭了,说之后就回山东老家了,在北京估计混不下去,因为没有人罩着自个儿了。
坐在客厅里的二人沉默了良久,贝勒爷才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但你们结婚后必须住在这儿,并不是让你来做上门女婿,将来你们生了孩子还是跟着你的姓儿,我只是不愿意让箐竺在外面受苦。”他非常不放心,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女儿。
吴天赐心里是不乐意的,但他也明白岳父的想法,只得含笑道:“那就依您的安排吧,反正我父母,长辈都不在了,婚宴也在这里办么?”哎,说到底还是贝勒爷对自己不信任,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做的,说不定还更激烈呢。
“嗯,就在家里办吧,不需要太大的排场,但也不能太寒酸了,如果你们手头紧,从我这里拿些钱把婚事办了便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能马虎的。”载堃其实并不想惯着未来的女婿手心朝上,他又不能委屈了女儿,所以,只得如此了。
天赐忙摇头:“不,酒席的钱,我还能应付,您不能再帮我们出钱了,没这种道理的。”他明白嗟来之食不好吃,如果这次用了岳父的钱,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的,既然不买房子,光买一间铺面,他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办一场热闹的婚礼应当够了。
“行,那你们先筹备着,如果真的缺钱就和我说。”贝勒爷说完就端起茶杯喝茶,心中却很惆怅,养育了二十五年的女儿过些日子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他忽然间很失落,只想找个人倾吐心中的烦闷。
第19章 芙蓉只是传说
未来女婿离开后,载堃也坐着洋车出门了,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书局门口,旁边就是洋行铺面,二楼还亮着灯,估计凯尔索还没回家呢。
他直接推开栅栏门,从侧面的楼梯上了二楼,推开大门,就看到了大开间的办公室里只坐着那位整天忙忙碌碌的子爵。
“堃,你怎么来了,快坐吧。”凯尔索放下订货单,连忙帮他泡茶。
“我看到二楼还亮着灯,就猜到你没走,今天怎么这么晚?”他坐到了办公桌斜对面的沙发上,盯着前妻看个不停。
“咱们的公寓不是要动工了,我在看订购的合同和单据,明天他要带到上海去,瑛儿过些日子也要跟着过去了。”子爵把茶杯放到了边桌上,又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旁,抬眼就和贝勒爷的目光撞上了,立马下意识的回避着。
“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我心烦,所以找你聊会儿。”说完他就掏出了烟,皱着眉头点上,吸了两口。
“是不是为了箐竺的婚事,我听德芳说了。”凯尔索不禁替姑娘担忧,但既然箐竺选了此人,别人就不应该横加阻拦,更何况他还是个不相干的人,连提意见的资格都没有。
“嗯,我答应了,但让他们必须住在家里面,这样我也好监督吴天赐,就算他们在我这儿住一辈子,我都没意见,关键是箐竺要过得好。”他夹着烟,倾吐着心中的不快,原来人要结婚不光是为了生儿育女,还得给自己找个知心的伴儿,要不有了烦心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才是最悲惨的。
“他们同意吗?”子爵问。
“同意了,不同意就别想结婚。”只有这个条件,他决不妥协。
“也不要盯得太紧了,他们小两口会闹别扭的,婚事谁来操办?”凯尔索想帮忙,但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再怎么说也要送份大礼,尽管箐竺不会领情。
“他们自己操办,我说了要是钱不够,就尽管开口,但吴天赐不乐意用我的钱,至少证明他是个爷们儿吧。”他现在得往好处想,要不更得纠结了。
子爵柔声问:“您舍不得箐竺嫁人吧?”
“原来她找不着婆家,我跟着着急,如今她就要嫁人了,我反而觉得失落,若是将来茉莉要嫁人了,你也会舍不得的。”他见过凯尔索的女儿,犹如白雪公主一样的漂亮,笑起来甜甜的,金凯对她也是十分的宠爱,可惜他没这个福气啊,要是当初再生个女儿就好了。
凯尔索点头:“嗯,肯定会的,不过她才七岁,要过十几年才会嫁人的,我们到是没什么奢望,只希望她今后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就好,不求大富大贵。”
“所以说么,我也就是这么个要求了,虽然吴天赐没念过书,又没有过硬的本事,但还是挺看中箐竺的,希望他能珍惜我女儿……要么,明天晚上你过来住吧,反正他也不在家。”距离上次二人欢好,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他十分想要再一亲芳泽。
凯尔索的脸立马就红了,不好意思的说道:“等我四月份从上海坐船到英国前行吗,我会留出三天时间来的。”如果用这个机会单独相处,金凯是不会发现的。
“那还得再等一个月啊,而且又有两三个月见不到你人了,我会想你的。”贝勒爷含笑说道,不过人家已经答应了留出三天时间给自己,他就应当感谢上苍的恩典了,这可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啊!
“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黏黏糊糊的,太不应该了。”他又想绕开话题,可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不年轻了,早就没了青春的冲动和妄想,却像个大闺女似的春心萌动,实在是太羞耻了!
“我没觉得有啥不应该的,这说明我们还不老么。”载堃刚想说几句调情的话,就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
穿着笔挺西服的金凯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他看到二人正坐着聊天,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的神情,可面子上还得撑着,于是客套的说道:“贝勒爷来了。”
“啊,我路过洋行就上来坐坐,没打扰到你们吧?”载堃笑眯眯的问,上次见面是在伦敦,距离现在都过了快两年了。
金凯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因为最近忙着公寓的开工,到处采购建筑材料,所以没时间刮胡子,有些颓废,看起来年龄仿佛和载堃差不多似的,实则他才刚满三十岁。
“怎么会呢,你们聊吧!”金凯虽然不放心让二人单独相处,却明白不能和看贼一样的看着子爵的道理,对于子爵这种自尊心强的人,越是束缚就越坏事儿。
凯尔索便站起身来说:“要不我们改天再聊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箐竺的婚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虽然有些扫兴,但载堃只得接道:“好,改天再聊,我先走一步了。”
目送着贝勒爷离开后,金凯才转过身温柔的对子爵说道:“回家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我收拾一下就走。”凯尔索连忙把没看完的文件装进公文包,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自从上次和堃睡了之后,他就战战兢兢的,生怕被金凯发现,虽然偷情可耻,但面对堃的软磨硬泡,他又不忍心拒绝,毕竟辜负了对方的人是自己,他就是个罪人。
“往后,让贝勒爷来家里坐坐吧,孩子们都挺喜欢他的。”他言外之意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此人在外面偷偷会面。
“嗯。”凯尔索的手抖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正常了,这句话反而比直接骂自己更令人难受。
金凯和子爵开着汽车从洋行离开后,载堃才捏着烟从胡同的角落中走了出来,他的心情更不好了,于是就叫了洋车奔了载渝的新家而去,想和人痛快的喝几杯。
载渝和载雁见他过来,立刻招呼老妈子炒菜,招待贵客。
三人坐在客厅里边吃边聊,载渝听说武海专门为芳莲的事找过堂哥,想让他们分开,就沮丧的说道:“我原以为我们的事能顺理成章的办下来呢,没想到武海就是不同意。”
“不同意也没辙,芳莲想嫁你,当爹的是拦不住的,我怎么可能帮他来劝你和小芙蓉分手呢,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载堃不停的喝酒,唯有这样才能消除苦闷的情绪。
载雁则问:“你和子爵现在算是和好了?”
“我俩现在只能算偷情。”他叹息,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恐怕是不可能了,看金凯的架势,根本不可能退出,不会把凯尔索拱手相让的。
“偷情没啥不好,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你们这么相处反而没有从前那么罗里吧嗦的,只要在一块儿开心就好了,别想那么多,弄那套长相厮守的戏码根本没用,有谁能保证爱你一百年?”载雁说的是肺腑之言,他所遭遇的情况验证了这一事实,他被家庭所抛弃,如今只能被弟弟收留,就连糟糠都嫌弃自己,宁可和儿子单独过,也不想和他这个大烟鬼混了。
“也不能太悲观了,世上还是有懂得珍惜的人,就像芙蓉似的。”载渝乐在心里,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但他相信,终究有一天可以感动未来岳父的。
“你说这个有啥用,芙蓉都不在世上了,当然能与你永恒了。”载雁酸溜溜的说,径自斟酒。
“谁说他不在这世上了,芳莲就是芙蓉,芙蓉就是芳莲。”他还没向别人提起过这事,但二人都是自己家里人,如今说出来也没什么的,只怕他们不信。
载堃苦笑着问:“你是思念过度失心疯觉了吧?”
“当然不是,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就不隐瞒了。”载渝就将整个实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两位哥哥,但他们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信服的,也难怪他们会怀疑了。
“芳莲怎么会变成芙蓉呢,真正的芳莲又去了哪儿?”载雁问道。
“恐怕早就死了吧,落水之后死的是芳莲,活过来的却是芙蓉,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的,借尸还魂么。”堃贝勒有几分信了,他是见过台上的芙蓉和小芙蓉的,二人身段神态,咬字都十分相似,虽然师承一派,但也没有如此之像的道理,更何况有几出戏还是载渝专门为当年的芙蓉写的,只学了一遍就会了,未免太过夸张。
“要真是那样儿,我到觉得有点儿慎人了!”载雁直起鸡皮疙瘩,到底未来弟媳是人是鬼哦!
“哥,芙蓉是活生生的人啊,你别乱想,她身子热乎乎的一点儿也不慎人。”载渝喝了酒,又夹了两口菜。
载雁一惊:“你俩都那个了?”
他白了大哥一眼:“怎么可能,我是要明媒正娶芙蓉的,洞房之前得忍耐。”
载雁笑眯眯的说:“都民国了还整那一套,赶紧办事儿啊,要不夜长梦多,睡过之后武海还能不让你们结婚?”
“民国了人就得没脸没皮?”载渝反问。
载堃则插了一句:“当下没脸没皮事儿已经不少了,比咱大清那会儿还多呢,说是一夫一妻制,还不是有好多人娶姨太太,要么就狠心跟原配离婚,不管对方死活,被抛弃的女人没有谋生手段,要么卖春,要么寻死,真还不如大清国那会儿呢。”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人在这方面脑子特别好使。”说到这儿,载渝到觉得心安理得,因为他给了乌兰足够谋生的房产,二人也就互不相欠了。
第20章 偷嘴的猫
贝勒爷喝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回到家,他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了,第二天下午才被周平叫醒。
“主子,子爵过来了。”周平在卧室外说道。
载堃马上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让他在书房等会儿,我洗漱完了就过来。”他别提有多高兴了,赶忙爬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镜子前梳了头。
来到书房的时候,凯尔索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喝茶,见他进来了,便关切的问:“昨晚您去喝酒了?”
“嗯,和载渝,载雁喝了几盅,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他拉过椅子坐到了子爵身边,亲热的问。
“今天比较闲,瑛儿在洋行帮我打典呢,我现在都是下午才过去,如果没事就直接回家了,觉得有些无聊。”凯尔索昨晚没睡好,总是在琢磨他和堃之间的事,自从对方回了北京后,他经常魂不守舍的,总想起过去和堃在一起的日子。
“你能轻松点当然好了,不希望你太累了,要是你闲的没事儿,咱俩去前门逛逛?”他很久没和凯尔索一起外出了,上次还是在英国的时候,他们带着瑛儿和薆儿一起逛百货店。
“行,和您一起听大鼓吧,虽然不太明白故事的背景,但我还挺喜欢那个味儿的。”子爵在北京住了十来年,已经学了一口京片子,他虽然没爱上京剧,却喜欢上了京韵大鼓和相声。
载堃拿上钱包,就和凯尔索并肩出了宅子,二人坐洋车到了前门的茶馆,坐在二楼的雅间相对安静的位置,一边喝花茶一边看大鼓。
今天女艺人唱的是《击鼓骂曹》:“衡来到相府叫人去通禀,那门吏急忙禀报了一声。不多时忽听里边有人喧嚷,说丞相钧旨要召见弥衡。这先生大摇大摆朝里走,步进仪门来至中厅他是闪目看分明。见曹操端然正在中厅坐,那一种威严煞气迥不同……。”
整曲唱完后,载堃摇头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有人称颂祢衡这个人。”
“您说说这个故事吧。”子爵道,大部分的情节他听懂了,但不明白历史背景。
“有个爱国青年看不惯曹操和他那一票人,被人推荐到曹操那里,就大放厥词,说跟着曹操混的全是酒囊饭袋,没什么真本事,当然,曹操在三国的故事里是反派,很多人认为他是恶人,后来曹操让爱国青年做鼓吏,专门管打鼓的小官,爱国青年在宴会上赤膊上阵,还大骂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被曹操举荐到别人那里,因为口无遮拦被杀了。”堃贝勒说道,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祢衡这种人,长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用的。
“在当今英国的话,这个人是不会死的,但不得志。”子爵说,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的。
“在当今的中国,他也是会死的,但明目就不会是以下犯上之类的了,往往被当做炮灰。”载堃说完就起身,想去趟厕所解手,从厕所出来后,他忽然看到彦霖在楼下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话,那女人分明是中国的,却穿得和洋妇一样。
他没在意,就回到了楼上,还和子爵说道:“我在楼下看到彦霖了。”
“哦,他在茶楼里看戏?”凯尔索问,前几次到家里的时候他见过对方,说了几句话,他低下头往楼下看,果然看到了彦霖正和个漂亮的女子坐在角落的位子上聊天。
“那女的看着像个交际花。”载堃说道,他听说过彦霖是因为女人名誉扫地的,所以对这件事显得格外关注。
“确实不太像普通的女人。”子爵赞同的点头,毕竟他们都是老姜了。
“彦霖人太实诚,容易上当受骗,瑛儿现在和他关系不错,俩人还会一起去喝酒。”堃贝勒的心思不在台上了,开始义务的当起了监督员,生怕堂弟再被人诓骗。
“瑛儿也和我说过彦霖的事,他长在深宅大院里没怎么接触过外面,对别人没有戒心,还好只被骗了钱,人到是安然无恙,没染上坏毛病,不幸中的万幸。”凯尔索叹道,彦霖是个好人,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还好堃危难时伸出援手拉了他一把。
载堃皱眉道:“但愿如此吧。”就怕堂弟吃一堑不长一智,总在同样的地方栽跟斗。
茶楼的精彩表演结束后,堃贝勒便和子爵找了个地方吃晚饭,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子爵掏出怀表,已经八点多了。
“别回去了,咱们今晚在外面住吧,到北京饭店订间客房。”载堃怎么肯放他回去,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啊!
“我得回家,孩子们还等着我呢。”凯尔索不想再犯错了,他开始后悔答应堃的要求,显然金凯有所察觉,所以昨天才说了那番话。
“怎么反反复复的,这么折磨我你很有面子么?”他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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