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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鸳鸯蝴蝶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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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喝掉,再怎么说这也是漂洋过海来的稀罕物。
  “霖儿,晚上回来给我买点儿线,绣花用的,每种颜色都带一个。”太福晋特意从屋里出来,她最近和儿媳帮着一户人家绣被面,赚点儿小钱贴补家用。
  “额娘,您别太累了,身体刚好些,还得继续休养。”他们现在不缺钱了,老大还上了学堂,因为堃哥的照顾,一家人生活得都挺好的,虽然大格格偶尔会和他们起“冲突”,但溥瑛会出来调停,他觉得在这个家住着很舒服,有种久违的幸福感。
  “不碍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不要累坏了才是。”她心疼儿子,可儿子不做事,家里就没有进项了,过往的荣华富贵再也不能重拾,她只得面对现实,但彦霖也不能拉一辈子的车,得想个其他赚钱的法子才是。
  彦霖憨笑着:“我没事儿,咱家就属我身子骨硬朗了。”他刚说完,溥瑛就唤他一同出门了。
  彦霖拉着车,和大阿哥步行到胡同口,他才客套的说道:“上车吧,你阿玛看不到了。”他们走出了半里地远,还拐了个弯,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溥瑛立马坐上车,对车王爷说道:“去东交民巷。”
  “行,着急我就快点儿跑,不着急咱们稳稳当当的去。”拉了三年车的彦霖算是行家里手了,掌握了拉车的要领,虽然大家都各自有省力的跑法儿,但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累”字,该出汗还是会出汗的,最疲劳的时候,全身都没有直觉了,坐在冰凉的马路边就能睡着,甚至连是睡着还是醒着都弄不清楚了。
  “慢慢跑吧,我不着急。”大阿哥不想让他的堂叔太累,他是赶着要去参加一个派对,几位年龄相当的公子哥都到场,他自然也不能缺席,还好今天是礼拜天,要是其他日子就得老老实实去洋行做事了。


第17章 谁占了便宜?
  虽然已经是立春了,但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彦霖拉着溥瑛来到东交民巷的一间别墅前,就停了下来,派对在这里举行,有几个来宾也刚进门,见到溥瑛还热情的打招呼。
  “你一会儿没的事儿的话,等等我吧,我进去转两圈儿打个招呼就出来,中午去正阳楼吃涮肉,我请客。”大阿哥塞给他车钱,就匆忙进了门。
  彦霖都没顾得上说话,人家这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拒绝呗,他只得找了个被风的地方把车停好了,坐在路旁边抽烟边等人。
  “王爷!”忽然有人叫自己,而且是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他急忙抬头,便望见了一位穿洋装的娇艳妇人,丰满而迷人,着白色的毛呢大衣,烫着最时髦的卷发,还牵着只白色的哈巴狗。
  “翠兰?”他差点不敢认了,昔日的歌女如今打扮得和时髦的名媛一样,完全没有从前的风尘气了。
  翠兰来到他跟前,关切的问:“您真的拉车了?”她刚回北京,就听到彦霖落魄成车夫的传闻,原来此事并非道听途说。
  “嗯,你呢,怎么打扮得和洋人似的?”他尴尬的问道。
  “这几年我都在美利坚来着,刚回北京,您现在在哪儿住着呢?”她觉得王爷瘦了,黑了,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大约是风餐露宿的日子把这人折磨坏了,她由衷的自责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可能王爷还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
  “在我堂哥堃贝勒那儿,我们都挺好的。”他找补了后半句,似乎是怕被翠兰过分同情。
  “哦,原来是堃贝勒……要不上我那儿坐坐吧?”翠兰想和他再聊聊,请他吃顿饭。
  他笑了笑:“现在不行,我等人呢。”而且他也不想再生枝节,这个女人有毒,男人沾上就要倒霉的。
  “那改天好了,我就住在前面的红色公寓里,您一定要赏脸和我吃顿饭啊。”她有些失望,从前彦霖对她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他敷衍的点了点头:“嗯。”实则却不想和对方再有交集了,红颜祸水就是形容这种女人的。
  翠兰不舍的端详了他半天,才柔声叮嘱:“您要保重身体,别太累了,我先回去了,等改天再约您吃饭。”她说完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心情立马变得很低落。
  车王爷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有人一将成名万古枯,有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而他就像是商纣王宠幸妲己似的,当年真是丢了老祖宗的颜面,所以才会被族人府所不容。
  大约半小时后,大阿哥百无聊赖的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他只是和几个朋友喝了两杯酒就匆忙离开了,本地的名媛小姐们实在是太烦人了,总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和麻雀一样吵个不停。
  “我可算是出来了,就不应该来,走,咱俩吃饭去。”溥瑛坐上车,却不见某人动弹,这才发现王爷表情不对头。
  彦霖好半天才起身,拍了拍棉袄上的浮土,拉起车来。
  “你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好侄子低声问。
  “等到了地方再和你说吧。”彦霖不想多讲话,一是心情不佳,二是怕说多了话喝风。
  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前门外的正阳楼,彦霖洗了手之后才坐到了饭桌旁,等着上菜。
  “到底怎么了?”溥瑛又问,此人显然是有心事啊。
  彦霖低着头,平静的说:“方才我看到翠兰了。”
  “翠兰?哦,就你以前收的那个妾?”他有印象,某人败了大半家财就是为了此女。
  “嗯,她说她刚从美利坚回来,想请我吃饭,打扮得和洋人似的,看样子过得不错。”他酸溜溜的说道,人家离开自己是对的,跟着个穷拉车的有啥盼头?
  “请你吃饭,不是想和你旧情复燃吧?”大阿哥先帮他倒了热茶,又看到了王爷阴沉的脸。
  彦霖抬头苦笑:“她没必要这么做,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溥瑛看到他的表情,反而有些心酸,就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看你是闷得慌了吧,每天晚上睡那么早,要不晚上我带你去逛胡同,找两漂亮的姑娘作陪?”
  他痛快的点了点头:“嗯,听你的。”今天心情太烦闷,索性就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吧!
  金眼贝子抱着胳膊半开玩笑的问:“你不会是对她动了真情吧?”
  车王爷的脑袋忽然很沉,他无法否认,如果不是特别喜欢又怎么肯花那么多的钱在翠兰身上?
  “真是没法儿说你了,笨人才会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对象,所以,我额娘总对我说,如果当年没有动摇,或许他这一生会过得更平静,也就没有后来的磨难和波折了,当然更不会有我了。”他其实很能体谅母亲的苦衷,毕竟他是长子,当年额娘和阿玛分手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
  “但我觉得你额娘并不后悔生下你们,能豁出去爱个人并不容易。”他对翠兰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既有迷恋,又有埋怨,从起初的迷恋慢慢的变为现实的残酷,他失去了身份地位,财富,就不能再拥有翠兰了,这是穷苦男人的命数,他终究难逃。
  “后悔也晚了!”大阿哥故作轻松,然而他却因为彦霖对那女人的执着有一丝不悦。
  吃完午饭,二人便丢下一箩筐的琐事前往杨梅斜街的院子里喝花酒,这座院子分前后两座,长期坐冷板凳的姑娘们住前院,当红的则住后院上好的房间,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接待的都是高管显贵。
  很久没有光顾这种场所的彦霖俨然是老手,马上就和姑娘们打成一片了,毕竟人家名声在外,刚过门儿就被认出来了。
  溥瑛这边虽然也忙活着,可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彦霖,原来王爷千岁以前就是这么玩儿女人的,毫不吝啬的打情骂俏,和平日里的做派截然相反,到底哪一面才是此人最真实的,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迷糊了!
  作陪的姑娘中有一位名叫秀容的,姿色最佳,她和溥瑛有过一晚的情缘,对溥瑛十分中意,她趴在恩客肩头娇滴滴的问:“您的堂叔比您大不了几岁呢,他挺有意思的!”
  “你若真觉得他有意思,不如咱三晚上一起睡吧,钱加倍。”大阿哥忽然有了个坏主意,他不能放任自己看上的猎物进了女人们的嘴中,白白浪费春宵一刻。
  “您可真坏!”秀容掩住小嘴嗤笑着,她并不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
  夜幕降临,和美女们推杯换盏的王爷同溥瑛和秀容进了香喷喷的客房,他原以为是玩儿其他戏码,轮流来,或者一起弄,但没成想事情竟然变成那样了!
  大阿哥很客气的让他先来,彦霖脱了衣裤便爬上床和秀容抱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有位观众,他今天尽头十足,立刻就进入状态了,很久没有和妻子圆房的他,大肆的享用着秀容的身体,听到的则是娇娃的回应,只有此时此刻,他的烦恼才能暂时被抛掉。
  溥瑛坐在椅子上观摩着二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阵势,自然难以把持了,他麻利的脱了衣服,上了床,直接抱住了彦霖的腰。
  王爷一惊,忙扭过头,但马上就被吸住了嘴,让一个突如其来的热吻夺取了呼吸。
  溥瑛一边亲彦霖一边搔弄只被弄过一次的地方,探入探出几次后,竟然黏糊糊的,他终于松开了嘴,戏谑的说:“你弄你的,我弄我的,别让姑娘等急了。”
  秀容在院子里长大的啥没见过,她眯着眼睛问呆若木鸡的男人:“王爷,您还来不来嘛?”她反而觉得现在这情况挺有趣的,每天迎来送往的都是些无聊的男人,偶尔来这么一对儿解闷也挺好的!
  彦霖本来想斥责溥瑛,但无奈前面很想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但后面被摆弄的地方却有点儿瘙痒,情不自禁的把舒展腰身。
  溥瑛看到地方没有拒绝,就继续挖掘,每一次按压深处的时候,那儿一张一合的仿佛小嘴。
  “啊!”彦霖惊叫出声,被弄的地方传来不适应的疼痛,那可怕的家伙却还往里挤着,强行进入他的身体,他的前面差点萎了。
  溥瑛也管不了许多了,捏着他的胯骨猛的撞击。
  连带着彦霖也只得强打精神接着忙活秀容,没一会儿竟然恢复了,后面的钝痛渐渐消失,被穿刺的部位仿佛热得冒出了火花,溅得那里瘙痒难耐,好像前面想喷出来,但又出不来,他从未体验过这般感受,竟然忘我的发出轻哼。
  大阿哥听到久违的男人□□就更兴奋了,连忙发起激烈的攻势。
  三个人连在一起的影子在床帐内分外的妖娆,伴随着男男与一女的喘息,甚至是喊叫,十分结实的红木床也吃力的发出阵阵“吱吱”声,占主导地位的最上方男子冲刺完后,这场艳事才算告一段落……


第18章 玩儿坏了!
  太阳晒到窗户上的时候,床上的彦霖才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旁边睡着的溥瑛,但秀容已经不在房里里了,也不知道她啥时候出去的,他昨晚睡得太沉了。
  他想翻个身,却觉得后面有点儿疼,好像里面还有东西没出来似的,刚躺平才觉察到确实是有东西,某人留在里面的种子溢出了,屁股底下忽然湿漉漉的,这让他觉得特别羞耻,仿佛昨晚不是他来嫖,而是被人嫖了。哦,果然还是他被骗了,这小子太坏了,他咋就没想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一说呢?唉,算了,纠结这些管蛋用,昨晚他也挺舒服的,自当是酒后撒疯吧!
  没一会儿,溥瑛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王爷傻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发呆,他禁不住笑出了声,轻声问:“想什么呢?”
  “我在猜现在几点了……应该快吃午饭了吧。”彦霖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发出不满的“咕咕”声,隐约能闻到院子里飘来的饭香。
  “闻都闻见了还猜什么,不如咱们先吃饭,再去清华池泡澡,然后回家继续睡。”溥瑛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因为休息不好,走廊里已经传来男女的调笑声了。
  见到大阿哥坐起来穿衣服,彦霖也只能爬了起来,但他的腰很酸,想来自己可是最辛苦的人了,前后一通瞎忙,还好昨晚只弄了两次,要是再来一次他铁定阵亡了!
  见到彦霖锁着眉,吃痛的揉腰,溥瑛便温和的说:“要不咱接着睡,等晚上再回去,我把这间房包了。”
  “我没事儿,就是不能拉车了。”王爷说道,这种状态勉强可以走路,但体力活就干不了了。
  “昨天今天算我包车。”大阿哥穿好衣服,就在门口的盆架前洗漱,他不能让人家白白献出屁股,总要给人误工费的。
  “不用了,我现在不是特别缺钱用,就是拜托你以后别这么突然,行吗?”彦霖好不容易才穿上了衣服,却不想动弹,只得坐在床头歇息。
  “不用点心机,你能和我睡?”他反问,但听这意思有戏啊,说明此人开窍了,被他弄舒服了,还想再做。
  “那么多女人任你挑,你干嘛非弄我,我真不明白了!”车王爷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有弄过男人,不能理解其中的乐趣。
  洗漱完后,大阿哥才转过身回道:“男人后面更紧致,而且耐操!”
  彦霖恍然大悟,像昨天的那种力道,一般的女子恐怕受不住,早就哭着央求着不要了,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得转而问:“那女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半夜就回她自己的房了,欢场里打滚的女人特别明事理,主动让位了。”他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秀容是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功成身退。
  “等会儿回去了,你帮我说几句,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又来窑子里玩儿了,尤其是巧萍,她总爱胡思乱想……之前因为翠兰她就和我闹过好几次,差点儿回了娘家,要是再整出别的事儿来,我怕她真的会走。”彦霖对妻子是感恩的,他落魄到了如此田地巧萍都没有离开自己。
  “咱们都说喝多了,在客栈睡的不就完了,他们还得能长了千里眼不成?”溥瑛坐到他旁边,搂住彦霖的脖子,拼命热吻,亲着亲着,就不想撒手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太吸引人,让他难以自持。
  王爷不好意思的轻轻推搡,但终究还是被压倒在床上,刚穿好的衣服又被脱光了,这回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他可是赤条条的被弄了一次,而且还是面对面进来的,他的腿被迫最大限度的撑开,只为了能让自己少受点罪,可就算是筋疲力尽,那儿依然有感觉,就像个贪嘴的婆娘似的吃个没完没了。
  溥瑛掐着王爷精瘦结实的腰在湿润的密境里采撷,爽得粗喘起来,彦霖的脸虽然不漂亮,但后面真是太妙了,只要被弄一会儿,里面马上渗出汁液,几乎不用润滑,搞得他差点撸不住,每次要射就马上停下来换个角度,重新再战,他不要那么快就结束,想好好的玩儿上一回合,反正窑子这种地方是不会主动赶人的,住一天算一天的钱。
  过了一会儿,彦霖察觉到那物件越发的硬了,就知道溥瑛想要出来了,不知怎地,他忽然中了邪似的抬起后腰迎合,听到身上的人一阵闷吼,被灌入的狭窄突然收缩起来,就和女人夹他的反映如出一辙,他顿时觉得羞臊无比,赶忙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大阿哥收起利刃,深深的输了口气,爽快的躺平了,准备睡个回笼觉。
  彦霖紧锁眉头,咬着嘴唇,偷偷的摸了摸火辣辣的后面,不用看都知道屁股又肿了。
  王爷一觉醒来,就发现屋里的桌上了三菜一汤,某人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吃了。
  “起来吃饭吧,吃完了回去。”大阿哥狼吞虎咽,胃口大开,他很久没这么饿过了。
  彦霖抬眼看窗外,天都擦黑了,他懒得穿衣服,直接裹了被子就坐到桌前开吃,实在是顾不得形象了,反正屋里就他们二人,外人看不到。
  “我上午见到我阿玛的一个熟人,他叫杜真,现在在内务部警政司做事,我向他说了你的情况,他说你可以来应征巡警,你习过武,又会用洋枪,还念过书,做车夫太可惜了,你去试试吧,他们那儿缺人,尤其是读过书的。”溥瑛说道,做巡警虽然辛苦,但也是旱涝保收的。
  王爷赶忙追问:“他们要满人么?”
  “放心,等过两天我带你过去,阿玛说了在中国办事都是看脸的,如果没有熟人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了头,咱不是有熟人么。”他这个年龄还看不透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但这就是千百年来中国人做事的习惯,大约是因为国人不习惯相信陌生人,总爱组成一个个的小圈子,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一律排斥。
  “那是因为堃哥的面子啊。”彦霖叹道,当初他也曾为了生计求过以前的朋友,但大家都像躲瘟疫似的躲着自己,生怕和“鞑虏”关系太近而受到牵连,他的亲戚们则是自身难保。
  晚上回了家,洗完澡后,彦霖就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床上便睡,呼噜震天响。
  巧萍看到他这样,不免埋怨,就到婆婆的屋里诉苦去了。
  “是你想太多了吧,他和大阿哥在一起没事的,男人偶尔在外面喝酒无所谓,别想太多了。”太福晋边在灯下绣花边说道,对于现在安定的生活她觉得很满足。
  巧萍别扭的低着头说道:“他哪儿像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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