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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寒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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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正视士族积弊。
    而这封信如今却被苏诲作为向正心本人的罪证献上,若是皇帝不想,这封密信将永不见天日。
    不知向正心泉下有灵,会不会恨得在子夜鬼门大开之时来找苏诲算账。
    礼部的官员未到,进士们便三三两两地攀谈叙话,刘繒帛将苏诲拉到无人处,哑声道,“你何苦做到如此地步?且不说寒门子弟会以为你攀附士族,构陷故人,与天下寒门为敌;就是士族……他们必然以为你已然看过持修兄的密信,定然不会全然倚赖你,只会对你百般猜疑,更不必说你苏氏子弟的身份。你聪明才智百倍于我,我想到的你自然也想到了,你……”
    苏诲闭了闭眼,将眼眶的湿意压下去,“我可不是为了你。博陵苏氏遗族,罪人之子,就算我不上书,难道就能直上青云了么?”
    刘缯帛凝视他,眼底却隐隐红了,“你是何苦。”
    他本拽着苏诲的袍袖,如今却缓缓松开,手从袖口钻进去,攥住了苏诲的手腕。
    苏诲愣怔地看着他,只觉触手冰凉,可又从相熨帖的肌肤灼烧起来,一直烧到心口肺腑。
    “你已与我割袍断义,你我再不是挚友也再不是手足,可风波一日不定,我便一日放心不下。我搬进甘棠客栈也好,你回玄都观也罢,总之就算你撵我赶我,厌我恶我,打我骂我,我都不会离你半步。”
    苏诲任他抓着,忍不住低声笑出来,“你不怕被我牵连?”
    “我与持修兄不过交浅言深,都不怕被他牵连,更何况你我的情分?”
    “情分……”苏诲喃喃自语,“但愿你自己清楚是什么样的情分。”
    刘缯帛的手松开了些许,艰涩道,“管他是何等情分,我只知你我心意相通,君心一如我心。”
    苏诲一震,这才敢抬眼看他,只见刘缯帛端方面孔上满是与自己一般的憔悴郁结,眼中更满是关切。
    “晏如……方才在大殿上看着你以身涉险,我突然便想通了,日后有任何事你我都应有商有量,切不可贸然从事。误事是小,让彼此伤怀挂牵更是不好……”
    苏诲冷笑一声,“那随你罢。”
    心里却禁不住泛起丝丝暖意,天地都变得清朗开阔起来。
    “金殿传胪,唱名赐第,”刘繒帛负手而立,微微一笑,“仿似梦一般,阿娘和小弟若是知晓,还不知有多高兴。”
    苏诲一眼扫过去,只见状元王储满面喜色,正与来往官员寒暄应和,“这还不算什么,待会状元归第,可是要游街的。”
    “探花郎不去么?”刘繒帛有些诧异。
    苏诲随手指了指周遭将他二人视作空气的新科进士们,“何必去让旁人不快,给自己难堪?”
    刘繒帛笑笑,“那便不去,你可知吏部何时开始选官?”
    苏诲挑眉,“怎么,迫不及待?”
    “倒也不是,”刘繒帛缓缓道,“我是在想,若是侥幸能留京做个京官,我便把阿娘和小弟都接来长安,那就得想办法寻个落脚之处。若是外放,那……”
    苏诲心下也是一沉,“不错,还有外放之说。”
    “你是探花,应该是要进翰林院的,若我外放,还请帮忙照拂一二。”
    苏诲笑着点了点头。
    他二人正自惆怅,朝会后轩辕冕急匆匆地进了中书省。
    “殿下。”中书令周玦行礼。
    轩辕冕对他笑笑,“周相免礼,太傅呢?”
    周玦眯着双桃花眼,笑得无比暧昧,“半个时辰前,安义公公传口谕,说圣上有要事相商,将勉之召去紫宸殿了。”
    “哦?”轩辕冕狡黠一笑,“那就是说,晚膳前孤是见不到亚父了?”
    “殿下可有要事?”
    轩辕冕单刀直入,“向正心那封密信……”
    周玦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道,“圣上已给我看了,这向正心是河东裴氏的佃客,按律是不得参加科考的,日前刑部也是以此罪将他羁押。那密信里的东西……倒很有些了得,几乎所有的河东士族都被卷了进去。”
    轩辕冕到底年纪尚小,茫然道,“所谓士族的罪证,这些年御史台也参了不少,无非是鱼肉乡里、侵占良田一类的老生常谈,为何此番朝野如此震动?”
    周玦摇头,“这向正心倒也可惜,他这封密信也好,密折也罢,有两个要命的地方,恰好戳中了咱们陛下的逆鳞。”
    “田地。”轩辕冕不假思索。
    “此为其一,”周玦起身推开轩窗,看着不见尽头的琼宇宫阙,“其二便是党争。”
    轩辕冕心中一凛,他的外家史氏当年便是因党争覆灭,无人比他更清楚皇帝对党争的深恶痛绝。可当今的局势,自两党覆灭后,寒门声势大振,而从前还可分成几党互相攻讦的世家如今势力大不如前,只能抱成一团、守望相助。若说结党,士族此番已是明目张胆地结党了,可皇帝不仅未问,反而有默许之意。
    见轩辕冕神色微变,周玦禁不住叹了声,“殿下年纪尚幼,士庶之分此时与你说怕是过早,再看两年朝事罢,兴许很快你便懂了。”
    轩辕冕回过神来,“那投书的两个举子?”
    “勉之说他自有安排,殿下勿虑。”周玦老神在在。
    

第29章 说开了
    自那日之后,刘缯帛果然信守诺言,日日跟在苏诲身边,寸步不离。
    他二人均未读过向正心那封密信,也不知其中有何紧要的秘辛,只是先前向正心的枉死让他二人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二人也必然在劫难逃。
    然而接连五日均是风平浪静,苏诲不得不重新梳理此事。
    “你说有没有可能,向正心确实是自尽呢?”
    刘缯帛蹙眉,“持修兄为何要那般做?”
    苏诲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桌案,“他被羁押,身上的文书定然会被搜走,他将密信转交给你倒也说的过去。只是二王之乱烽烟未去,士族各世家均是如履薄冰,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谋害刑部钦犯?”
    刘缯帛沉吟片刻,沉声道,“我倒是有了个猜想。”
    “不管持修兄掌握了士族的什么罪证,不管那封密信到底写了什么,持修兄这么一死,世人定然以为他死的蹊跷,将这笔账算在士族头上。圣上就算心中有数,征突厥在即,对此事也难免心生芥蒂,甚至迁怒士族。持修兄……他只怕事情闹得不大。”
    他从来刚直不阿,对这些阴谋诡计一窍不通,进京不过数月,竟已能想到这一层。苏诲轻叹一声,“知己难得,你倒是懂他。”
    好一阵沉默,刘缯帛突然道,“我曾说过我对持修兄是‘士为知己者死’。”
    想起当时那场争执,苏诲面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你我政见不同,门第不同,所思所想便难免相异,确实称不得什么知己。”刘缯帛,“都说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不是你的知己,可谁说我不愿为你去死?”
    不知为何,苏诲只觉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忍不住甩手往他头上一打,颤声道,“谁稀罕你为我去死?你就不能好端端地活着么?”
    刘繒帛被他打的一愣,又见他气得面色发白,不由慌张道,“晏如……”
    苏诲苦笑一声,“我算是懂了,对你这种人就不能玩这些弯弯绕绕。”
    “你……”
    苏诲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下面我要说的话,你可仔细听好了。你是鄙夷轻蔑也好,对我避如蛇蝎也罢,唯独不可装傻充愣。”
    刘繒帛眼中神色复杂以及,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对你早已超越兄弟之情、手足之义,”苏诲一字一句道,“换句更浅显的话,我恐怕是个断袖,而我恰巧看上了你。”
    这些话在他心内盘旋许久,如鲠在喉,今日全数倾倒出来,不仅无想象中难堪,反而如释重负,刘繒帛作何回应,反而都不太重要了。
    刘繒帛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国子学那个锦衣玉食的高门子弟,洛京街头那个孤苦无依的落魄公子,还有淳和坊那个与自己朝夕共度的灵秀少年。
    当然,还有眼前这个无比坚定,却又隐含忐忑的俊逸探花。
    “若是你我在一处,会有许多磨难坎坷,这些你应已想过了吧?”
    苏诲苦笑,“我知道。”
    见刘繒帛欲言又止,苏诲又道,“可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繒帛忽而笑了,“你知我秉性,我若是下定了决心,就绝不反悔。”
    “可婶娘与小弟……”
    刘母不过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寻常绣户,男子相恋这般惊世骇俗之事,她恐怕闻所未闻,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费劲千辛万苦跃上龙门的长子行差踏错?刘繒帛被寡母养大,对母亲的敬重依恋自不用说,就算他能接受苏诲的心意,可让他顶撞忤逆母亲,怕是比活剐了他的心还让他难受。
    苏诲先前的犹豫彷徨多半皆因于此。
    “幸好还有绮罗。”刘繒帛半晌方道。
    苏诲慵懒道,“我只是告知你一声罢了,你对我是个什么想法我不甚在意,毕竟我对你的倾慕只是我一人的事,你不必碍于情面勉强自己。”
    刘繒帛蹙眉看他,“晏如,你总是这般自说自话。为何就不能放下些提防,多信旁人一些?”
    说罢他向前一步,擒住苏诲的手腕,低声道,“你心思玲珑,一副看破世事的样子,可我却觉得你将自己逼得太紧,有时候我常觉得你心里的那根弦下一刻就要断掉……”
    他不再多言,因为苏诲低垂着头,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刘繒帛低叹一声揽住了他,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
    “你知我秉性,最是重诺,也从不说假话。从今日始,你心如同我心,你命如同我命。”
    苏诲呜咽了声,紧紧巴着刘缯帛的肩膀不松手。
    刘缯帛失笑,最终却只是吻了吻他的发旋。
    离曲江宴还有三天的时候,刑部对向正心案的缉查终告结束——向正心为裴氏的佃客,买通学政得了举子的功名,而他最后确是自尽身亡。
    此结果在市井儒林中掀起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同情向正心的寒门士子们,他们竟一口咬定刑部为门下侍中赵子熙所威慑,昧着良心结案包庇士族。
    “刑部真是个苦差事,吃力不讨好,还是个没什么油水的清水衙门。”苏诲看着刘缯帛在灶台边忙活,还未忘了冷嘲热讽。
    因苏诲是定然要进翰林院的,他们便合计着在长安赁了间小小的宅子,好在有吴少卿作保,这宅子的主人同意先赊半年账,日子才不那么捉襟见肘。
    刘缯帛小心地看着火,“你说持修兄的尸首可有人收殓?”
    苏诲扫了他眼,“有罪之身,恐怕也没什么人愿意为他张罗。想去便去罢,也算是全了你与他的知交情谊。”
    “一道么?”刘缯帛回头看他。
    苏诲缓缓摇头,“他的罪证还是我呈上去的,此番若我去收尸,未免太伪善了些。”
    羊羹鲜香四溢,刘缯帛舀了勺喂到苏诲唇边,“尝尝。”
    苏诲满足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很是不错。”
    刘缯帛看着他笑,“那便好。”
    

第30章 故人相见
    向正心倒也不算真的孤苦无依,刘繒帛前去刑部时已有主仆二人在为他收殓。
    那主人是个比自己虚小几岁的少年公子,一袭青衫虽称不上华丽,可用料裁剪均是上佳,举手投足间亦颇有气度。
    见刘繒帛从外间走来,那少年公子拱手行礼道,“在下裴行止,想来你便是刘繒帛刘大人了罢?”
    刘繒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进士,已然是个大人了。
    “在下刘繒帛,见过裴公子。”
    向正心是裴氏的佃客,此番进京赴考,事败后还呈上其搜罗的河东士族的罪状,使圣上猜忌不说,更让裴氏一族颜面扫地。
    裴行止来为向正心收殓,不知是他心太大,还是别有所图。
    似是看穿了刘繒帛的顾虑,裴行止缓缓道,“实不相瞒,持修兄虽是我裴氏的佃客,与裴某名为主仆,实则却有师生之谊。”
    见刘繒帛面露诧异之色,裴行止凄然一笑,“我虽是家中嫡子,但却出身偏支,在族学中并不得重视。持修兄祖上为裴氏门客,通晓权术谋略,虽世代为佃客,却地位超然,甚至能入族学读书。持修兄更是因才量过人,获准能出入裴氏藏书阁,并在族学里谋了个差事,我便是那时识得他的。”
    刘繒帛看着不远处向正心的棺椁,惘然不语。
    “士庶间隙由来已久,”裴行止双手拢在宽袖之中,“先前持修兄总是觉得圣上还是要简拔寒族,压制士族,如今看来恐怕他想错了。”
    他闲庭信步,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刘繒帛不禁想起,若是苏氏不曾落败,苏诲是否也会是他这副模样?
    可若是那样,他二人也只会有国子学的一面之缘,没了苏诲的提点,自己也不可能早早中举,恐怕连同科都做不成了罢?
    “刘大人,”裴行止忽而道,“世事无常,更没有决然的是非黑白,若是想以有用之身多做些有用之事,还需和光同尘。这或许是持修兄能告诉你我的最后一件事了。”
    他面上仍带稚气,眼中却是一片苍凉。
    刘繒帛深吸一口气,对着向正心的棺椁拜了三拜,转身离了幽暗阴森的刑部大牢。
    走了几步,他禁不住回头看看,心道,“刑部这地方,有着太多密云诡谲、生离死别,此生还是不用再来了……”
    FLAG
    曲江宴时,苏诲并未如很多人所想那般自怜身世做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反而落落大方,对前来寻衅的寒门子弟,冷嘲热讽的世家子一概笑面相迎。打马探花时,也并未如这些年时兴的那般选个出尘脱俗、艳而不妖的白牡丹、白芍药,桃李幽兰一类,反而折了枝最大最艳的红牡丹。
    “晏如兄真乃妙人。”郑绍不吝溢美之词。
    苏诲对他笑笑,转头对刘繒帛道,“这鱼烩不错。”
    刘繒帛点头,暗忖何日寻了这厨子将秘方要来。
    “晏如兄。”郑绍忽而开口,语带仓皇。
    苏诲抬眼一看,有一人自堤边分花拂柳款款而来,风姿飒沓、华美非凡,不是他那全身而退的族叔又是谁?
    刘繒帛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住苏诲半边身子,面无表情地行礼,“下官见过苏侍郎。”
    郑绍亦赶紧行礼,苏诲只愣怔了一刹,也跟着弯下腰来。
    “免礼罢。”苏景明极其敷衍道。
    他斜靠着棵柳树,目光放肆地在苏诲身上逡巡,对刘、郑二人道,“我有些话要交待苏诲,你们先退下。”
    进士们职司未明,他虽是一部侍郎,却也算不得他们的上官,竟如此颐指气使,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不吝礼教,性情乖张。
    刘繒帛不无担忧地看苏诲,苏诲极快地扫他一眼,他便心领神会地跟着郑绍一同回避。
    “不知苏大人有何见教?”苏诲低眉顺眼,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苏景明随手折下一条柳枝,“做我的门生。”
    简直像是听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苏诲抬头,不敢置信道,“苏侍郎,你是认真的么?”
    苏景明勾起凉薄唇角,“哦?苏门余孽,如今又闯出个天大的事端,除我之外,你还有谁可以攀附么?郑谙虑?”
    “苏某不求闻达,只求温饱,为何一定要攀附他人呢?”苏诲忍住心内的狂躁,姿态愈加谦卑。
    苏景明有些倦惫地看他,“你并非愚钝之流,今日我也不想与你绕圈子。我知道你心中恨我入骨,此刻定然以为我在羞辱于你。可你再仔细想想,你我虽为同宗却是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这般做呢?”
    他年过不惑却依然姿容绝美,多年的养尊处优更为他添上几许傲睨天下的气度。
    苏诲直觉心中经年恨意简直已流血化脓,眼前一片浑茫,唯有母亲族人的面孔忽隐忽现。这些年所受的冷眼鄙夷,贫寒困苦尽皆化作怨气,禁不住想向面前之人发泄出去。
    就在他濒临失控的那一霎,刘繒帛闯入了他的眼帘。刘繒帛与郑绍便站在不远处,仿佛是在闲谈,可刘繒帛的目光却未有半刻离开自己身上,其中的关切暖意不言而喻。
    不知为何,不管有多大的戾气,多少的怨愤,多少的慌乱,每每一看到刘繒帛,苏诲的心便定了。
    “可按朝中的规矩,难道你我不该避嫌么?”苏诲淡然道。
    苏景明似笑非笑,“一来,你母亲临终前求来了恩典,你与苏氏算是再无瓜葛;二来,你我虽是同宗却出了五服,按吏部的章程也是无伤大雅;三来……我苏景明做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置喙了?”
    他眼角斜飞,张扬恣肆,高高在上得如此理所当然。
    苏诲缓缓闭上眼,随即一个长揖下去,“学生见过恩师。”
    苏景明不无欣慰地一笑,“果然是我博陵的好儿郎。”
    看着苏诲恭顺模样,他又补了句,“只是这个博陵是崔氏罢?”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苏景明便施施然去了。
    “还好罢?”他方走,刘繒帛便迎了上来。
    苏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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