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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青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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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的一点冷意让他骨头发颤,手脚有些疼。这疼细细的,钻进他胸膛里,让他生出陌生的悲戚。
  “多谢你。”项飞羽低声说,“我不知自己还能否还得了。”
  乔清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去,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于畅景告诉乔清,方振发现项飞羽的性情变了许多。他这位师兄以前在云霄谷里是个积极又热情的人,以当谷主为目标,不怕吃苦不怕累。可这一次再见面,方振发现,项飞羽整个人都像是被这北地的雪裹了一层,再也暖不回来,热不起来了。
  他对凡事都无甚兴趣,只有在方振说起乔清的时候才会来些精神。
  乔清又想起自己和冯寄风、元海送项飞羽到这里来的那段路程。
  项飞羽的身体是冷的,腹上伤口的血止住了,可人怎么都醒不过来。他怕极了,将项飞羽抱在自己怀中,往他心口里渡入内力。这人死了怎么办?这人真的会死么?他紧张地、不断地想这些问题,可又找不到答案。
  冯寄风说他是关心则乱。乔清心想,我乱什么?我关心什么?
  此时他倚靠在门边,看着瘦骨嶙峋的项飞羽,一个答案慢慢地要从心底浮起来了。
  “你要去哪儿?”
  项飞羽没怎么思索,摇摇头:“不知道。”
  “你走哪条路?”
  项飞羽想了想,随手一指:“那边。”
  乔清舔了舔嘴唇。他现在也一样很紧张。
  “你要回云霄谷?”他问。
  “不回去了,回去也没意思。大家伙儿都没了。”项飞羽说。
  乔清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为何不安和紧张了。
  方振说得很对,项飞羽变了。乔清对方振认识的那个项飞羽没有什么印象,他熟悉的是和他一起在谷中生活的那个傻子。
  崇拜自己,畏惧自己,但又热爱自己。
  他想再见的是那样的项飞羽,不是现在这个什么都说不知道,连以后走什么路都没想过的丧气之人。
  乔清挠挠头,飞快说了句:“你留下来吧。”
  项飞羽没听清:“什么?”
  “留下来。”乔清说,“就住这儿。”
  项飞羽吃了一惊:“我么?”
  乔清挠挠下巴:“那个,他们给我收拾了个院子,我还缺个扫地的人。”
  项飞羽呆愣片刻,没觉得特别高兴,反而有些惴惴:“我真的能住吗?”
  乔清烦了。他的耐心在这个啰嗦的对答中消耗殆尽。
  “今晚,你立刻,就拎包袱住过去!明天就给我上山采药,别磨叽,你要给我一辈子当牛做马的!”
  不过这一晚,乔清却没有回自己的新院子。
  他和于畅景等人在于畅景的院子里喝酒看星,说了许多胡话。
  说到最后,他也记不清自己讲了什么,只隐约记得他拉着于畅景的手,不停地重复“也没别的想法,我就是舍不得”。
  于畅景伸手把游飞雪插在乔清发上的草叶取下来,温和地一遍遍应他:“舍不得就是了。”
  游飞雪凑个脑袋过来:“是什么?”
  说着顺手又插了两根。
  乔清:“是舍不得,不是其他的。”
  游飞雪惟妙惟肖地学于畅景讲话:“舍不得就对啦。”
  乔清醉得晕乎乎的,好不容易醒来了,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舍不得就是了,舍不得就对了。
  见天蒙蒙亮了一线,他草草抹了把脸,灌下两杯冷茶,离开了于畅景的院子,往自己那处走去。
  他一直赖在于畅景的院子里住着,这时候只隐约记得游飞雪说过新家的路线,走了半日,错了两次,总算是走到了。
  院子里空荡干净,两棵半死不活的桃树种在中央。
  项飞羽并不在这里,但乔清看到了他的小包袱。
  乔清在院子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一串直往山上去的脚印。清晨露重,他抓起一把伞就循着脚印往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下起了小雨。雨很冷,像是雪半途融化而成的,并不密集,但落在身上不大好受。乔清撑着伞继续往前,远远看见了项飞羽。
  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大叫一声便往前跑。
  背着药筐的项飞羽站在山崖边上,正探头往下瞧,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刻就会摔下去。
  乔清展开轻身功夫,瞬间奔到他身边,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他想起了项飞羽没精神、没期望的模样。
  “你……你是想死吗!”他凶巴巴地揪着项飞羽的衣领,“云霄谷没有了,你要随着你的师兄师弟一起死是吗!”
  项飞羽皱着眉,从乔清手中挣脱。
  “山下有一棵血灵芝。”他指了指山壁。
  乔清一愣,立刻来了兴趣,转头就要往那边走去。但一步还未迈出,他又退回来,凑近了问项飞羽:“真的不是寻死?混帐,你别骗我。”
  树上雨水落在乔清肩上,打湿了一片。项飞羽想到他肩上有伤,连忙伸手去挡着。
  “不是寻死。”他低声说,“大夫想太多。”
  乔清放下心来,此时才觉得手脚有些颤抖。
  他十分生气,但不好再跟项飞羽撒气,命令他站在树下不动,自己趴在山壁往下看,果真见到一株血红的灵芝。
  等他摘了灵芝再攀上来,发现项飞羽不知何时也跟自己似的,蹲在山壁处,手里还拿着自己扔在路边的那把伞。
  “让你别动的。”乔清把灵芝放进他的药筐里,“乱跑什么?一大早上山,你的伤都好了?能跑能跳了?”
  项飞羽:“你昨天让我过来的。”
  乔清想了一会儿,决定岔开话题:“以后见到这种不方便摘的东西就叫我,你不行。”
  项飞羽笑着点点头。
  乔清见他笑了,有些吃惊,看一眼便低下头,想想觉得有点亏:云霄谷的人可是个个都人模狗样,很耐看,于是又抬头看一眼。
  太阳渐渐高了,雨水稀疏,项飞羽撑着的纸伞将两人罩着,伞面上几片竹叶在他脸上投下了稀薄的阴影。
  乔清心头一动,忍不住伸手牵住了项飞羽。
  不安与忐忑突然涌起:他见了项飞羽的神情,再次确认自己刚刚的想法没错。这人是想着去死的。
  乔清攥着他手指不放,心头那种害怕的感觉又回来了。
  “咱们回去吧。”他突然说,“我们回家算了,不住这儿了。”
  项飞羽走在他身边,另一只手为他打着伞,闻言一愣:乔清说的是山谷里的那个家。
  “不是已经被烧了么?”
  “烧了可以再建。”乔清扭头看着他,“你说要还我一个家,一片药田。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为了让项飞羽死死记住这个承诺,乔清再次威胁:“你若不兑现,纵然你死了,我上天入海也要把你三魂七魄找回来,折磨你!”
  项飞羽将伞略为倾斜,不让雨水落在乔清肩上。乔清站定了,等待着他的回答。项飞羽也随之站定,默默看着乔清。
  我的救命恩人是个聪明人。他心想,但也挺傻的。
  救一个人,一次,两次,现在是第三次。乔清居然不厌倦,也不心烦。项飞羽忍不住想,如果是他,一定已经厌了。
  可因为这个人的不厌倦,他死灰般冷的心底,又一分分热了起来。
  一只回来得太早的小雀从树梢掠过去了。项飞羽像是被这声音惊醒一般回过神,点点头,算是应了:“好啊。”
  “什么好啊?”乔清问道,“是还我一个家,还是我可以折磨你三魂七魄?”
  “都好。”项飞羽用力握住了乔清的手,“大夫,这回也是你把我捡回去的,你可不能丢了我。”
  乔清顿时有些尴尬:“我何曾丢过你!”
  项飞羽挨着他肩膀,低声笑道:“嗯,不曾。”
  乔清脸红了:“好罢,以前是我不对。”
  项飞羽满腔的话,渐渐地忍不住似的,要全跟乔清说。可他也怕乔清恼,只好不疼不痒地接了句:“大夫应该是舍不得我吧?你居然还跟我认错。”
  乔清一时间没回答。
  又是舍不得。乔清心想,怎么个个都说我舍不得?!
  他这一生人,心肠似铁,爱财如命,到今日却好像都变了。
  他决心要摆出自己的铁石心肠来,扭头呵斥了一句:“不要胡说!”
  项飞羽笑眯眯地看他,乔清却发现他背着那药筐,筐子里装的东西正压着背脊。
  乔清不禁伸出了手:“唉,药筐……把药筐给我吧。”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呼!下周再更番外吧,开开糖车。可能不止一辆,欢迎点单!

  番外一·双燕

  静池山的人移居的镇子位置很好,虽然隐蔽,但出行其实也颇为方便。
  乔清跟于畅景说自己要走,于畅景没有拦他。
  乔清补充说,要带着项飞羽一起走,于畅景盯着他,笑了出来。
  “笑什么!”乔清有些恼羞成怒,“他要做我仆人的,一辈子做牛做马。”
  于畅景给他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叶片浮在水面,随着水流起起伏伏。
  “这就说到一辈子了?”于畅景问。
  乔清想了想,觉得自己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着实草率,正要反驳,突然看到左右护法带着项飞羽从院子外头走过。他一肚子贬损项飞羽的言语,一句都说不出来了。项飞羽经过门口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乔清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
  于畅景把茶放在他面前:“乔清。”
  乔清还在想着项飞羽的事情,应了句:“什么?”
  “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乔清喝了口茶,“你若没事,也可以和……和……和那个……方振,到我药庐看看。”
  他终于说出了方振的名字。
  于畅景点点头,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树上爆开的几点春芽。
  极冷的冬天熬过去了,绵绵春意似密雨一般,开始覆盖大地。
  “你那药庐被烧了,现在可弄好了?”于畅景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这几天乔清和项飞羽在收拾东西,项飞羽也问了他这个问题。
  这事情乔清不能想,他一想就觉得难受,恨不能把昊阳这些人揪出来,一个个用来试药。
  这天晚上,项飞羽听乔清给他读鬼故事,不知为何又问了起来。
  乔清正捧着本《六阳山异事》念得高兴,闻言愣了一下。
  项飞羽靠墙坐在床上,正把乔清这几天从于畅景那里抢回来的各类药草分装进小小的药囊里。这周围山多林密,乔清特地为于畅景等人做了许多个驱虫的药囊,平日可以带着进山。
  把书放好,乔清凑过去看项飞羽:“问这个做什么?我不会让你去做的。我可以找冯寄风元海帮忙,再不济,便让陈老板为我请几个短工。”
  项飞羽瞥他一眼:“不是让我为你做牛做马么?”
  完了,真听到了。
  乔清连忙凑得更近:“这话我以前也跟你讲过,就随便讲讲,当不得真的。我这人你不明白么?嘴硬心软。”
  项飞羽很惊奇地看着他。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脸皮如此厚,自称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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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清见他似乎有些不悦,低头亲了下他嘴巴。
  他这几日琢磨出来了,项飞羽若是不高兴,只要自己这样温柔对待,他便不别扭了。
  两人互相啄吻一会儿,渐渐便深了,唇舌缠个不停。
  乔清身上有些热,他解了项飞羽的头发,一手梳理着,一手伸进他衣里。
  项飞羽胸前乳首已经挺立起来,一颗发硬的小肉粒抵着乔清的掌心。项飞羽细细地抽了一口气,想把乔清推开。
  “硬了。”乔清低声笑道,“你怎么回事?”
  “……太冷。”项飞羽说。
  乔清点点头,认真道:“大夫让你热一热罢。”
  说着就去脱项飞羽的衣服。项飞羽也没认真推拒,任由他动作,伸手去抚摸乔清脸庞。
  “大夫。”他低声说,“你笑起来好看。”
  乔清吻了吻他手心,只觉心头软极了。
  “你以后乖一些,我便多笑一些。”他装作严肃地说。
  项飞羽看了看他从一堆瓶罐中找出来的东西,有些怀疑:“这什么?”
  乔清笑着摇头,俯身吻着他腹上疤痕。
  项飞羽吓了一跳。乔清吻得很轻,唇舌扫过愈合的那处伤疤,竟令他痒得稳不住。
  “乔清!”他低叫一声,一把捏着乔清肩膀,脸上泛起潮红。
  乔清自己也颇惊讶。他低头看着项飞羽底下那根,原本被自己吻了半天,是半勃的,此时不过动了动腹上伤痕,竟硬‘挺挺地翘了起来。
  他露出坏笑,与项飞羽面对面地躺下来,解了自己腰带,让项飞羽也掏出自己那根。
  “一起来。”乔清压着项飞羽耳朵,小声说,“你动一动。”
  项飞羽握着两人的阳`具,红着脸上下搓动,未几手心便湿了,都是那上头淌出来的无色黏液。
  他小声喘气,闭了眼睛在乔清的颈脖上亲吻。乔清紧抱着他,这让他很欢喜。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的拥抱是从未有过的。
  “你……你从未这样抱过我。”项飞羽低声说,“大夫……”
  他细细喘气,细细地说话,连这样正常的话语也沾染了情`欲之色。
  乔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伸指从方才找出的那罐子脂膏里挖了一些。
  “我抱过你的,只是你不知道。”他低头亲了亲项飞羽的头发,“你的手……动作快一些。”
  项飞羽却几乎停了,惊讶地问他:“什么时候?”
  “你快死的那时候。”乔清应道,“我们把你放在马车里一路过来,怕你死了,我一直抱着你。”
  项飞羽此时才第一次听乔清说起这事情,惊讶且愕然。正茫然着,身下忽然一凉,他吃了一惊,顿时僵着不敢动了。
  乔清的手指沾满了脂膏,正往他身体里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以来都在写现代文,其实不大找得到古耽的手感了。
  然后看了一下焰里寒冰,发现像焰里寒冰那样冲突激烈的故事,好像评论会更多一些XD因为看起来也爽一点?
  番外有多少个我也不知道哇,虽然写了“番外一”但就一定有番外二吗?谁也说不准(无赖脸
  之前说过可以点单的,我收下了一个,嘻嘻
【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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