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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慕容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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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谁叫昭明哥哥五月时,不肯跟皇兄还有荀长哥哥他们去盐海城去开那前朝宝库?你若去了,那时就该见着我了。”
  “……”
  “昭明哥哥没去可真是可惜了,你是没看到,前朝宝库有咱们国库三个那么大!其中的奇珍异宝,足够朝廷再挥霍好几代了!”
  谢律十分确定,确实是四皇子宴落英。而且是暖的、软的、绝对不是“死后复生”——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死过!
  “我一直都在京城里啊。只不过,除了皇兄,没旁人知道就是了。”
  有一句话,谢律其实早就听腻了。但他预感到,英王之后大概还是会不免说到。
  “嗯?小英……本来一直都是皇兄的人啊。”
  果然!你们一个个都是凉王——不,是陛下的人!
  但是,着实是荀长唐济夜璞他们也就罢了,当今皇上厉害是有目共睹,专擅收拢人心也是人尽皆知,可英王殿下你——你毕竟和宁王才是同母所出啊!?
  扔了嫡亲哥哥,选了庶出又无权无势的陛下,你……
  “嗯。因为皇兄他始终要比殊宁哥哥更有仁心啊。”
  “仁心?”
  “嗯。诸位兄长之中,就只有皇兄担得上一个‘仁’字。啊,当然小英并非说宁王哥哥他们为人就不仁不善,只是呢,他们嘛,那所谓治国的法子,还有那等随心所欲意气用事的性子,若让他们成了上位之人,天下……可就要水深火热了。”
  “毕竟帝王之‘仁’,向来非我们平日里所说的‘纯良’。既在高位,一则要对天下苍生悲悯爱护;二则要具雄智韬略,也就是说,若是上位者本身并无帝王的才干,便是再有善心,只怕最后也只能好心办糊涂事了吧?”
  “昭明哥哥也是知道的,如今咱们大夏外有强敌内政不修,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几位兄长之中,只有皇兄一个有本事力挽狂澜,所以小英又怎么能不帮着二哥呢?”
  傍晚时分,谢律终于送走了英王。
  一下午高谈阔论国事家事天下事,只觉得好生心累,满心都是阿纸的怀抱和昭昭软绵绵的小手小脚。人却刚往后院一跑,就恰好迎面碰上了慕容纸。
  “阿纸,你做什么呢?”
  从他脸上揩下来一小块烟灰,谢律皱了皱眉:“嘿嘿,莫不是刚才在后院烧落叶呢?啊,该不会又是烤了地瓜没有给我留?”
  “乱说什么呢。”慕容纸淡淡道,“怎么不留殿下吃晚饭?”
  “我留了啊!不过也好他没答应,不然咱们家中又没有宫里的锦衣玉食,怕是要落个招待不周的罪名啊~”
  谢律笑眯眯跟着慕容纸回房,不一会儿就把这烧东西的小插曲给忘了。
  可慕容纸那一晚,却始终都没有睡踏实过。
  ……
  如今的“镇远将军府”,正街对面几步便是另一座华丽恢弘的府邸,慕容纸听说,那儿才是原先十年间谢律居住的宅邸。
  只不过,这些年里早已被荀长占了去,如今已成了香气满溢的荀府。这次谢律回京,皇上大笔一勾,却将原来旧的宁王府赏赐给了他。
  若是还有得选,慕容纸肯定不愿住在这地方,谢律亦是一样。但这宅子毕竟皇上御赐的荣耀,何况早在谢律从未归之时,朝廷便已出钱将整座宁王府重新修缮了一番,“镇远将军府”的匾牌都挂上了,也由不得他们不住。
  那日午后英王一来便坐着不走,管家的铃果儿紧张得不得了,只怕晚上得留太子吃饭,整个下午都指挥家仆做这做那,忙得团团转。
  慕容纸也要帮忙,被铃果儿央去库房搬面粉,却不小心撒了袋口,白面细细落在地面夹缝中漏了下去,倒让他意外发现一个暗格。
  格中没什么别的,只安静放着一方紫檀箧,打开之后,里面是厚厚一箧诗稿。
  宁王的笔墨,慕容纸自始至终在只见过那句“朱砚玲珑纸,墨点海棠诗”而已,可那笔走龙蛇、铁划银钩的隽秀字迹,却让他此刻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曾暗地里十分妒忌那人,妒忌他能寥寥几笔便鸿雁传情,那种才藻慕容纸并没有,或许毕生也学不到。
  如今,缓缓翻过那一页页诗稿,才发现所谓“鸿雁传千里,相思知不知”,竟不过是宁王殿下缕缕相思中折了角的一隅。
  箧中那么多那么多的诗,都是宁王写下的相思。字字珠玑,读之动容。
  却永远不见天日,被埋藏在了这样的地方。
  ……
  虽说当年被夜璞刻意结下误会早已化解,慕容纸也已能坦然相信谢律如今的心意,曾与宁王旧事,他本不该再有介怀。
  可谁让那宁王文采实在斐然,句句词词悱恻缠绵,慕容纸越是读,就越觉得吃味儿,情急之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一箧诗稿直接点了一把火在后院全给烧了。
  烧完之后,却又立觉追悔。
  毕竟,他又有什么资格……把人家宁王的情思给卑鄙地偷偷烧掉?可既都已经焚了,灰飞烟灭了,他也不好再开口跟谢律说起这件事。
  自打回了京城,数月之间,谢律一直忙碌得很。但凡装病躲不了的早朝,一旦去了就被别的事情绊住,不到月朗星稀,是多半回不来的。
  “阿纸,实在是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要多陪陪你的,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闷?”
  “怎么会闷?”慕容纸摇了摇头,“铃果儿也在,小罗他们也在,又有昭昭。再不济还能上东市西市去逛街。京城这么大又这么繁华,若是在这儿待着都会闷,又还有什么地方不闷的呢?”
  “倒是你啊,既然整日里公务繁忙,累得很,回来家里就好好休息,别抽心思再瞎担心我们了。”
  “阿纸你真的越来越贤惠了~”谢律往他身上一靠,大大叹了口气:“陛下至少头两年间……是多半不肯放过我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可是,真让我带兵打仗倒还好了,如今当这劳什子的兵部尚书,着实焦头烂额!其实皇上也清楚,让我做这位置根本不行,但谁叫我过去在朝中人缘好、地位高,皇上即位不久根基不稳,也只能把我置在这儿做个定海神针了!”
  “根基不稳?我还以为他……很是厉害呢。”
  “哎!陛下是厉害不错,但朝中老狐狸也是多啊!众臣原先分立成、宁两派,少有人料到今日结局,波流诡谲乱做一团就不说了,只说而皇上身边那些人——荀长身为异族,在朝中立威尚需时日;而卫道长那样根本不肯搭理人的遁世性子,更不用多说了吧?”
  “所以他才不肯放我走!因为跟那几个人比,反倒我是他身边那个‘最上得了台面’的人,我也真是惨……”
  慕容纸摸摸他的头。
  “罢了罢了,我啊~就再努努力,帮着皇上早点站稳脚跟。等他不用拿我撑门面的那天,赶快‘告老还乡’,咱们一起去畅游天下、过逍遥日子!”
  随后数月,谢律又忙得天昏地暗。偶尔难得中午得空回家,却发现不知何时起,阿沥似乎常来串门。
  他毕竟曾是影阁护卫,亦是荀长一手**的。可惜失了荀长信任,新帝登基后却只捞到了京城衙门底下东边的捕快头子做。不过以他的身手,这整日抓贼的活儿倒是干得挺得心应手的。
  不过,京城里常日,总还是太平居多的,所以他常常巡街巡完了,半天都无事可做,巡来将军府这边,就进来喝个闲茶。
  “我成日里都忙得很,阿沥你抽空多来陪陪阿纸、昭昭他们。”
  谢律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因他近来因一事暗自扰心——皇上登基之时,曾说好了不追究成王、宁王余党,却不知怎么的,近来频有动作,前晚更是突然就包围了京城几名高官宅邸,从中抄出了同成、宁二王的来往书信。有的斩了,有的下狱,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
  只是杀鸡儆猴而已,还是……宴语凉出尔反尔,要像前朝一样大兴文字狱,自此朝中人人自危了?
  谢律虽说自那日汉南城小楼一别之后,便不曾再与宁王有过牵连,但倘若皇帝真的打算一一清算,他就不信自己不会被宴语凉荀长他们毫不犹豫就划进“宁党”的范围里。
  “阿沥他今儿说,成王、宁王他们两个上个月分别被圈进的王府押送去了天牢,不知皇上要作何打算,情状……好像很是不妙。”
  谢律愣了愣,解衣欲睡,却没想到慕容纸会和他说这个。
  “唉,阿沥也真是的,来玩就来玩,干嘛要和你说这些?这种事啊,阿纸你以后少听吧,听多了……也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你虽嘴上这么说,”慕容纸伸出手去,揉了揉谢律疲倦的眉心,“可心里又何尝放得下呢?瞧你这几日愁容满面的,就别再瞒着我了吧,实话跟我说,若陛下真的要对宁王不利……你,打算如何救他?”
  谢律半晌无言,解了衣服,黑暗之中躺下,将慕容纸揽在怀中。
  “阿纸,你别胡思乱想。”
  “你若要救他,就不要因为顾着我而掣肘,我是……认真的。”
  “你放心,陛下还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吓唬吓唬宁王他们而已。我会多劝着陛下,让他对宁王他们网开一面的。阿纸放心,我只想守着你安安心心的,绝对不会去做什么以卵击石的傻事的。”
  “瞧你的脸!你把我当什么了啊?”
  月色如钩,从窗子照进房中,慕容纸一把捏起谢律脸颊:“我虽心胸狭隘,也不到那个地步吧!你同宁王毕竟曾是主仆,如今他落了难,你忧心又有什么错?这就好比……好比当日枫叶山庄遭魔教洗劫,我们虽是局外人,却也无法安理得坐视不管不是么?”
  ***
  转眼已入隆冬,近来城中众人嗟叹纷纷的,皆是成王自尽于天牢之事。
  “可怜啊……宁王怕是也不远了,可惜了满腹诗书才华啊!那么多好诗,以后再也读不到了……”
  “都不如太子聪明啊,跟对了人,轻轻松松洪福齐天,这结局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嘘——等皇上自己有了儿子,还不知当今太子什么下场呢!”
  那日下朝,谢律原先受邀去宴落英府上商讨事情,却见宴落英却对他招了招手,面有异色。
  “昭明哥哥,你不然今日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第109章 完结倒数四
  “怎么了?”
  “昭明哥哥,莫要怪小英没有提醒你哦,你家里那位,最近似乎和一些很是不该走动之人……走动频繁!我尚未将此事回禀皇兄,可昭明哥哥再这样纵着他下去,若出真了事,小英可兜不住你们!”
  谢律却仍是迷茫:“我家?我家谁?”
  “你家还有谁?”宴落英白了他一眼。
  “……阿纸么?”谢律笑了,“但他哪会认得什么人?太子殿下是弄错了吧?”
  “我怕是没弄错。你啊,还是赶快回去问问你家那一位吧!”
  谢律满腹狐疑,下了朝出了宫门,编快步便往将军府走。走至后门,忽见一人鬼鬼祟祟左右张望,见无人注意,闪身便进了将军府邸中。
  那人……谢律倒是认得的。
  十年之前,他曾与谢律同年登科。那年武状元是谢律,而文状元便是这当年虚岁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奇才燕弨,此人如今在京中官居……不,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人一直在宁王麾下做事,忠心耿耿。
  之前十年常在京中,因而与谢律交集不多,却也算是宁王的一员亲信。
  可自打谢律回了京城,不曾同他有所交集。而他如此熟门熟路进自己家,是怎么回事?
  “阿纸,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自家内堂之中,慕容纸身边竟满满挤了一屋子的人,粗略打眼看去,全是眼熟的宁王亲信。
  有阿沥,有燕弨,还有……还有、还有许多从前就认识的……
  慕容纸见他回来,亦是吃了一惊。
  “你、你不是说今日要去太子那里?”
  ……宴落英说的,竟是真的。
  但是阿纸如何会认得这些人的?他一眼凌厉便看向阿沥,阿沥躲闪着目光低下头去。
  谢律当即心下已是一阵乱麻一般,正想着如何是好,却不料这还不算完。慕容纸身后,众人默默四散退开,只见一素衣人身披青黑斗篷转过身来,如画眉目,双眼盈盈。
  “昭明。”
  会这样叫他的人不多。
  本该在天牢的宁王殿下,如今……人为何却在他的府上?
  ……
  谢律不曾知道,自己住了大半年的翻修的宅邸院中,竟埋藏着那么多早先埋下的金银细软。
  宁王亲信驾轻就熟,自中庭数下翻出来一箱又一箱。
  “够了,拿差不多就不要再拿了!”他催他们,“莫要贪这一些东西!天牢一旦发觉跑了人,肯定马上就会找来这里,咱们的时候不多了,必须马上想办法把宁王护送送出城去才是正事!”
  “将军安心,”阿沥却道,“都安排好了。晚上正阳门换守,夜里的巡城是我们的人,到时候——”
  到时候?谢律苦笑一声——夜巡时分才打算出城?也敢叫安排好了?
  “天牢跑了重要犯人,你们真当一两个时辰发现不了?将军府成日里都被皇上眼线盯着,再者荀长那狐狸就住对面你们不知道么?还等到晚上?等到晚上,是等待他们将我们一网打尽?”
  却有老臣拈须不服:“谢将军,常言道,极危之处便是极安之地。皇上就算发觉我们劫走了宁王,也该不会想到宁王会躲回自己原先的府邸才是。”
  “不会想到?你们第一天认得荀长,还是第一天认得皇上?”
  “……”
  “既已走到这一步,你们便再片刻耽误不得,必须马上走,现在立即就就走——我先过去南边崇信门那,城南守卫多是我从前的旧部,我去看看能否拖住他们,你们趁此机会掩护宁王殿下出城!一旦出城马上往东去,不要迟疑、亦不要回头!”
  “阿纸,”他说到此处,回头正色问慕容纸,“你……能做到天降暴雨么?就在这城中,最好是黑风大作、飞沙走石的那种!”
  ……
  一路上黑云压城,谢律扬鞭策马,刚出了东城,周遭已是狂风卷树、暴雨欲来之势。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际顷刻暗如黄昏,狂奔离崇信门还有一里之处,谢律却见一支严肃兵甲正从身边斜侧路上整齐列队跑了过来,为首之人是他曾带过的部将。
  “谢将军!”那人见他行礼。
  “你们干什么呢?”谢律拉了缰绳,翻身下马,“那么大的风,还满街乱跑?”
  “出大事了谢将军,天牢被劫,宁王跑了!属下得……咳,赶去城南那边,叫他们赶快关城门,千万别放人跑了!”
  可恶,谢律暗自捏了把汗,这些人的动作,果然比自己想象中还快!
  恰逢一阵黑风席卷,众将士皆为沙尘迷了眼。谢律趁那头领不备,顺手拾起个被刮来身边的酒店招牌,一招牌便把那头领砸晕过去。
  “不好了!刚才风刮下来,砸昏了都统,你们快把他送去救治!这风太大,街上不安全,我去崇信门帮你们跟守卫说!好了,都统还不知道伤得如何,你们快去啊——!”
  支走那一队追兵,谢律忙忙赶到崇信门,大风把城楼幡旌刮能乱七八糟,守城和将士们都在忙着收抢。
  还好,守将打眼一看,守将确实是自己过去的部将——不但是他的部将,还是宁王府的亲信。
  雨水在此刻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谢律喘着粗气回过头去,直向风雨大作的来路望眼欲穿。
  宁王他……人呢?什么时候能到?!
  只希望……希望那满街的追兵,不要在这风雨之中仍恪尽职守拦下了他们才好。
  ***
  “谢将军,您可曾、可曾见那宁王从这崇信门走了?”
  马声嘶鸣。城南地势低,雨水不出一会儿已暴涨到了脚面。纵然如此,城中追兵亦毫不怠惰,一拨一拨直扑崇信门。
  “刚才已经来了两路人问过了,不曾见过,不过我路过这儿也尚不到半个时辰,这之前是否有人出城,就不知道了。”
  “我、我是一个时辰前才换了班的!”守将附和道:“但可以确保至少这一个时辰之内,宁王肯定没有从此出入!好了!你们都来问两次了!城门都关了,哪还有人出的去啊?”
  “既然如此,宁王他们之前便出了城也说不定,咱们出去追!”
  “等等——”谢律拽住那将领:“你、你可知道往哪儿追?”
  “这、这……还请谢将军指点。”
  “宁王的云锦行宫在云盛州,他若要逃,肯定会往西南洛京那边去!那边一条大路直通洛京,你们若速度快,一个时辰之前出发的车马,半日该追的上才是。”
  “多谢将军指教!”
  一路人马出城绝尘而去,谢律与守将对视一眼,双双齐齐往城楼中奔去。挤在城楼狭小的暖房之中,披着青黑斗篷浑身湿透的不是别人,正是宁王与随从一行。
  “好了,趁着刚才追兵出城往西南去,你们快跟我走!”
  宁王一行人藏匿的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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