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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路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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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恐怕还是得从兵部之中寻找线索,只有兵部内的人才知道箱子里究竟是什么……”谢准望向知县,却注意到知县的表情异乎寻常地凝重,不免心中有些疑惑,“大人,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慕容公子,谢公子,这件事情……你们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吧。”知县沉默了许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谢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让我们……不要再查?”
  慕容续听出了知县话里的弦外之音,“大人,依您之见,可是这件事之中有些隐情?”
  “你们……你们都是大才,将来定会有所作为……”知县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官场上的事情,你们知道得还太少……这件事情,既然牵涉到兵部,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是一桩简单的案子了……这件事,待本县先修书请示之后,你们再见机行事吧……”
  “可是……”
  谢准还是有些不甘心,正欲再问之时,一只鸽子突然飞来,停在慕容续肩头。
  “是异之,”他小心地取下鸽子脚上的竹管,展开里面的纸条。他扫视着那张纸条,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沈大哥说什么?”
  “白虹山庄……他说,在城外的白虹山庄附近,看到了森罗教的人,是上次那一男一女……”慕容续说,“这下恐怕有点麻烦了。”
  “为什么说这下麻烦了?”谢准疑惑地问。
  “你可记得,先前有人传字条说有二十箱雷火弹运到凉州?”
  “是有这么回事……可是,那不是森罗教的声东击西之计吗?”
  慕容续摇了摇头,“那时候,门人是实实在在打听到蜀中卖出了这个数量的雷火弹……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派人暗中调查,那批雷火弹,也是运到了白虹山庄!”
  “真的吗!”谢准脸色一下子变了,“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不知道对方突然出现在白虹山庄是什么用意,但也只能先去会一会他们了……”慕容续苦苦思索着,“那两个人的武功路数都太奇诡,恐怕难以对付,这次得多带点人手才行。”
  “说到武功路数……那个男人……是不是被称作赤焰魔刀?”
  “是的。”慕容续回答,“你也稍微领教过……所以务必小心为上。”


第15章 第十四章 玉矶台
  元廷秀躺在床上,看着陆玄青背对自己披衣的背影,嘴角不知不觉地勾了起来。陆玄青注意到了他,“怎么那么开心……莫不是梦见什么好事了罢?”
  “梦见我们都老了,你头发白了,脾气还是那么固执,软磨硬泡了半天却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喝酒。”他笑着说。
  在这之前,他想过武功,想过复仇,想过酒和女人,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想。然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老去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好像他已经认定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一样。但这些日子以来,他想的却都是些在以前看来会觉得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池春水,一地黄叶,冬夜的桂花酒,漫山遍野的桃花,以及日复一日柴米油盐的日子。其中,也包括他们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经历了这些年来的一切种种,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无非是能够朝夕相处,对坐直到白头的日子罢了。
  ——阿青那时候想来手一定会更加笨手笨脚,记性也比现在更差吧……毕竟现在他已经记不得很多事情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姑苏那么多年是怎么过下来的。
  这样想着,他觉得以后得格外地照顾陆玄青。
  他起身,从背后揽住了陆玄青。陆玄青正准备系上腰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吃了一惊:“小心别弄伤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身上哪一处我不清楚的。”他笑着贴在陆玄青耳边说。陆玄青脸一红,又不敢挣脱他,只好任由他摆布。“昨晚才刚刚……”
  “我都等了那么多年了……更何况,”他说,“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嫌多。”
  陆玄青看着他,眼底似有无限柔情。但过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有件事……我有些担心,还是要去看看才好。”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劝说对方改变心意的。他只好穿起衣服,一边问:“什么事?”
  “是关于庞大哥和无忧姑娘的……”陆玄青说,“昨晚我听到有很多人急急忙忙去了教主那里,而且……提到了他们。”
  “到底什么都逃不过你的耳朵……说起来,我也有一阵子没有看到他们了。”
  站在天王堂前,他犹豫着要通过什么方法去了解这件事。他只知道庞正熙和云无忧出去了,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出去。像他这样在教主面前说不上话的人,自然是不会知道教主的打算的。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本来就对殷啸天这个人毫无好感,事到如今,他只想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更是无心钻营这些事。
  然而那两个人或多或少也是和自己一路的,事到临头,也不得不去勉为其难一把了。
  堂前人来人往,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他找门人通传,却被告知教主不在此地。他正欲再问,陆玄青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躲到暗处。他们刚藏好踪迹,几个教众就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相隔不远,元廷秀清清楚楚听到他们的对话。
  “教主今天怎么召集了那么多人去玉矶台议事?”
  “听说昨晚神仙府的人找到了白虹山庄,那两位护法在里面,打斗之中那里的雷火弹炸了,里面的人一个都没出来……你说,这可不是件大事吗。”
  “原来如此,难怪把心腹的兄弟都召集过来了……”
  他心里一急,从藏身之处出了来,陆玄青哪里拉得住,只好跟着一起出来。那两个教众看到他们吃了一惊,慌忙住了口,却看见元廷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们刚才说什么?两位护法……”
  教众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下磕头:“元左使,教主不让我等告诉……旁人,求您千万千万不要传出去……”
  “不让你们告诉……旁人?”
  他仔细回想着这件事的所有片段,前因后果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只怕是不让你们告诉我……对吗?”
  教众哪里还敢答话,只是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我不会为难你们……”元廷秀甩下那两个教众,径自向玉矶台的方向走去,“冤有头,债有主。”
  他推开外面试图拦下他的教众直入玉矶台,陆玄青亦步亦随地跟着他,好像生怕弄丢似地。堂内,殷啸天正与几个人商议着什么,见是他进来,殷啸天皱了皱眉:“元左使,进来怎地不让人通传一声?”
  “通传……”他冷笑道,“教主这里门庭若市,我先前命人通传时,何曾见得到教主?”
  殷啸天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却并不动怒,只是说:“即便有要紧事,硬闯进来也是不妥吧。”
  “那又如何?反正今日我也不是来议事的……”他说,“我只问一件事……那两个人,是你设计要除掉的吧?那两个人不听从于你,你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明知那块爆碳的武功路数,却诓骗那两个人去白虹山庄……难怪你要让他们以为那雷火弹是假的,这一手借刀杀人之计,你玩得也是登峰造极了。”
  “元左使,你说什么胡话……二位护法刚刚命丧于神仙府之手,此刻正是危难之际,你却在此信口开河挑拨离间。难道说……”说到这里,殷啸天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笑意,“你想背叛本教不成?”
  他话音方落,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却听得宝座上传下号令声:
  “森罗教众听令!背叛本教者,格杀勿论!”
  元廷秀和陆玄青交换了一个眼色。
  “来得正好……既然森罗教已经容不下我,今日我便真的叛教,也不算辜负了先教主恩德!”
  “陆公子,”殷啸天的声音从高高在上的宝座上传下来,“教中许多人都曾蒙你医治过,今日你若愿与这教中叛徒割袍断义,本座不会追究。”
  陆玄青不答话,却忽然从腰带中抽出一柄其薄如纸的软剑,挥剑间,方才还柔软无比的剑身突然直了起来。
  “我与他共同进退,”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元廷秀,“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绕指剑?原来如此,吴骏竟将这剑传与了你……既然你们一意孤行,便容不得本座手下留情了!”
  “阿青……还记得那年端午我们在虞山碰到山贼的时候吗?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这么一天,不过这次……”大敌当前,元廷秀却笑了起来,“人比上一次多了不少。”
  敌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身后只有陆玄青一个人。他稳稳地替元廷秀挡住了一波又一波来自身后的偷袭,倒好像他们已经这样一同行走江湖了很多年一样。
  陆玄青的鬓发有些乱了,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溅了几丝血迹,坚定的神色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又有一个教众攻了上来,他后退出剑,剑刃从敌人腕间轻轻掠过,对方顿时由于吃痛而掉了兵刃。
  绕指剑剑法要义本便为攻敌薄弱之处,偏生他五感异常敏锐,还是个行医之人,对人体的穴位要害之处再熟悉不过了。
  殷啸天一直冷眼旁观,见此情形,竟抚掌大笑道:“好,好,吴骏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这样吧,你若能接得下本座三招,本座便放你们二人下山,不再为难……如何?”
  陆玄青站在原地,握剑的姿势一动不动。“教主此言当真?”他问。
  “自然当真。”殷啸天站起身,从高台上走下来,元廷秀有些忌惮,下意识地向前踏了一步,却被陆玄青拦住了。
  “阿青!”
  “师兄……即使我们合力,要与教主为敌,胜算也并不大,”陆玄青低眉敛目,神情却异常坚定,“若是教主真的愿意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尽。只望教主能够言出必行。”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殷啸天走到他身边,突然一掌打向他肩上,“你得先接了本座这三招!”
  他掌力霸道,却在触到陆玄青时感受到一股深厚内力,始料未及之下收了招式,“原来如此……绕指剑其薄如纸,挥砍劈刺,全凭内力驱驰……没想到,本座先前竟小觑了你。”
  “承让了。”陆玄青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但元廷秀却隐约觉得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教主请进第二招吧。”
  殷啸天没有动作,却冷笑了起来。“元左使……你与他日夜相处,可曾疑惑他如何能日日在丹房试药却还一切如常?这全是因为他刻意以内力压制毒性……只是这样一来,日积月累,早已内伤深重,一旦像现在这样运功……”他再度出手,这一掌却是比前一掌更为狠辣,陆玄青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他用衣袖轻轻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咬紧牙关,“教主,若是接了第三招,就请依言放我们下山吧。”
  “阿青……不,你不能再受他这一掌了!”元廷秀一时情急,提枪便向殷啸天刺去,不料殷啸天的身法更是奇诡,他一□□空,殷啸天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既然你们决意同生共死,那这第三招‘万象森罗’就由你替他接了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到殷啸天周身涌起一股真气,震得他几乎难以挪动身体。他下意识地往玉矶台边上退去,但身后便是万丈悬崖,避无可避。
  “你既是先教主座下左使,今天就亲自试试……究竟是那个人的万象森罗功更厉害,还是本座技高一筹!”
  “师兄!”
  他感到胸前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击中,伴随着陆玄青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失足落下悬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非常揪心
  因为阿青虽然不声不响但是用情很深
  我想他大概宁可自己坠崖吧
  不过,一个基友对于这一章的评价是
  “武侠小说里坠崖基本不会死”
  多么希望阿青也知道啊……


第16章 第十五章 琴音
  “这下和森罗教算是结下梁子了。”虽然这么说着,慕容续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焦虑之色,“不过神仙府结下的仇家也不少,不多这一个。”
  从白虹山庄回来,三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唏嘘。当冲天的火光在山庄中燃起之时,饶是谁都能感受到那种无处可逃的恐惧。
  纵使武功再高如森罗教护法又如何,在那样的场合下,一切都会灰飞烟灭。人,肉体凡胎的人,永远无法拥有那样的力量。
  经历了昨晚这番折腾,如今他们都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放心,听说森罗教教主和那两大护法素不对盘,神仙府此次也算是为他们拔去了眼中钉肉中刺,森罗教狠话是一定会放,实际不见得会有多少行动。”沈殊安慰道。
  “真的要来,就让他们来吧。”慕容续淡然处之,“真的到了那时候我就派人去蜀中买雷火弹,我看那玩意儿挺管用的……对了,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一夜没睡困了?”
  的确,谢准一路都没有嚷嚷着要去看这看那,这未免太不寻常。两个人齐齐看向走在后面的谢准,只见他一脸惊恐。
  “我从刚开始就想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谢准问。
  “没有啊。”沈殊疑惑地回答,“是什么样的声音?”
  “像是在……弹棉花……”他脸色发白,“你们有没有觉得……白虹山庄有点阴森……那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慕容续怔了片刻,随即轻轻用扇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什么弹棉花……那应该是无形琴音。那是六指琴魔的绝技,那位前辈应该是凉州人氏,或许正隐居在这附近也说不定。”
  “不对啊,那位前辈如果还在世,应该已经超过一百岁了……而且,如果那真是无形琴音……”沈殊说,“为什么我们完全听不到?”
  慕容续想了想,下了这个结论:“阿准,你可能是真的遇上鬼了。”
  元廷秀睁开眼,只见房中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
  “南宫!”他下意识地惊呼而出,“是你……阿青呢?他在哪里?”
  “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南宫回过头来,窗棂里透入的微光映在他脸上,神情看不真切,“他还在森罗教。”
  “他在那里……我要去找他!”元廷秀挣扎着起身,却被南宫拦下。“你现在这副样子能做什么?你也好,无忧他们也好,都是改不了这意气用事的性子。”
  “小云儿……”
  听南宫再度提起这个名字,那一日的悲痛再度涌上他心头。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已经死了……若不是你向教主献了这霹雳雷火弹之策他们也不会死……等等,”元廷秀想起前因后果,突然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是你建议的,从劫官银开始……你是在帮着殷啸天那个小人除去那两个人……他们武功太高,寻常的法子是杀不死的,也找不到借口除掉他们,所以你用这个法子,让他们……粉身碎骨……”
  “谁说他们死了?”南宫反问道。
  “你说什么?白虹山庄不是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了吗……难道说……”元廷秀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不在那里?”
  “有谁知道那里有二十箱霹雳雷火弹还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南宫说,“有个小孩……一个很机灵的孩子,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去白虹山庄通知了他们。无忧和正熙本来就有意脱离森罗教,索性将计就计,金蝉脱壳……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在西域了。”
  “……是那个在伽蓝寺的小子!到底还是天意,派了他过来助那两个人脱离险境……不对,不是天意……”事情的种种细节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起来,指向那令人惊讶的可能性,“你一向号称算无遗策,那是……你的意思?”
  “有人意,也有天意,”南宫微微一笑,“纵使再算无遗策,也算不到横空杀出了这么个程咬金。”
  “可是你不是……”元廷秀迷茫地望向他,“你不是殷啸天的心腹吗……你为什么会……”
  “因为你和无忧他们,都是在意气用事。”南宫的语气沉了下来,“先教主创教之时,乃是痛惜西域诸国连年征伐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本教定名为‘森罗’,乃是意在广纳万象森罗……你们可曾想过,你们身为护法和左使,想要脱离森罗教都要经历诸多磨难,那些携家带口前来投奔的普通人,岂不是永无脱身之日?”
  “你的打算,难道是……”
  “要走不易,要留更难……君为其易,我为其难吧。”南宫说着,推开了门,“我给那个很机灵的小子留了信息,我想他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了……你师弟的事情,就和他商量吧。”
  一整天没看到谢准到处晃悠,沈殊开始反省早上慕容续的玩笑是否有些过分了,以至于真的吓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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