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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坟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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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安定一拍脑门,牵着响泉的那根绳子道:“你们兄弟二人难得在这宫中见上一次,我可就不扰了你们的好兴致了。”
  唐楠和唐锦书是一同养在唐氏手下的,不同于唐荣,感情自然亲密得多。二人许久未曾见面,心中自然欢喜,这边来不及说上几句话,唐楠只左右望了眼,小声道:“现下人多眼杂,等爹寿辰那日你来房里找我,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好容易盼到老爷子的大寿,唐锦书一早换了衣服,便见安景一袭鹅黄色的上衣立于院前,鼻梁直挺,唇红齿白,温润又难掩贵气。
  唐锦书脸上一黑,“怎么,你要同我一起?”
  等到了唐府,唐锦书抿了抿唇,似乎不愿两人一块进门。
  “你若不进,朕便先进了。”安景于是道,说罢一使眼神,陈升便弓着腰去敲了门。
  府上的下人一见了陈升,顿时变了脸色,又望见唐锦书,不由又惊又喜,脸上的表情似是要哭,又像是笑:“皇上……公子,公子和皇上回来了!”
  府上本就汇聚了半个朝堂,众人忙出来齐齐去迎,面上见了唐锦书也不敢惊奇,心底却不知哀嚎了多少句家门不幸。唐锦书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种架势,平身之时安景特意上前扶住了唐氏,淡然一笑道:“夫人不必多礼。”
  唐氏只低头不语,眼角瞥见唐锦书却悄悄抹去了泪。
  唐荣和春娇从西头厢房走了出来,春娇上次托了他帮忙,于是心虚笑道:“老三,你可总算回来了,先前听着京里的风言风语,我和荣儿还好生担心。”
  官场上的那一套唐锦书也不懂,一上午都只见大厅一伙人顾寒暄不得空闲,几次望见唐楠欲言又止,像是要对自己说什么话,心下正想着寻个理由脱身,却听身后有人道:“但闻佳期遥相送,子卿心比天下重——你就是名震长安的唐子卿?”
  唐锦书转身,见是朝中的三国舅前来祝寿,忙行了一礼:“承蒙国舅抬爱,锦书愧不敢当。”
  三国舅一听乐了,胖嘟嘟的脸上笑起:“这诗连我七岁的侄儿都会背,我听说过又有什么好稀奇的。”说罢大手一挥,盘腿坐下道,“你也莫要跟我行这些虚礼,我知你是个什么人物,我年轻时也曾风流倜傥过,如今活了大半辈子,这东西烦都要烦死老夫。”
  唐锦书于是也乐了,两人一来二去,从四书谈到五经,从五经谈到论语,又从论语谈到隔壁醉花楼有个姑娘翠花,娇俏可人,叫人心头融化。三国舅高兴地嘴都合不拢:“唐锦书,高,实在是高……”
  正兴头上,却听厅内唐镜中犹豫道:“皇上,老臣平时也不见什么喜好,唯独城中有个戏班子,虽不出名,排的戏却有趣精致,想着今日寿辰,我这大儿子就请了他们过来,如今已经到院子里了,不知圣上……”
  安景微微一笑:“朕今日来此是为祝寿,自然以尚书喜好为准。”
  于是众臣同声附和,一行人便来到了那露天的大庭院,院子里早已搭好了戏台子。三国舅是个戏痴,于是扔了唐锦书捡了个靠前的位置,唐锦书向来不爱看唱戏,在后头寻了个位置准备等唐楠,谁知唐楠在后台吩咐完戏班子,和唐镜中一左一右坐在了安景两侧。
  一唱戏就要唱大半日,按照递戏牌子的规矩,先上来的是文戏,后来的是武戏,却见那台上一开始就有一小生模样打扮的人摇摇晃晃,一边喊冷一边倒在了门前,不一会出来个花旦,扮相精致,模样清丽,见那小生倒在地上,哎呀一声:“哟,哪儿来的这么一个倒卧呀!”
  三国舅喜了:“这演的是什么段子,怎么平日里不曾听过?”
  唐楠回头解释道:“三舅姥爷,你有所不知,这出叫做《金玉奴》,是戏班子新排的,今个儿是头一次唱。讲的是杭州城金老大有一千金,一日大雪,与昏倒在门口的穷苦书生坠入情网,那千金唤他进门,救他性命,不仅以身相许,还助他进京赶考,谁知得中之后,这书生嫌弃金老大是乞丐出身,竟狠心害死千金,将其推入水中,另作他娶。”
  说罢微微一顿:“国舅姥爷以为,这书生品性如何?”
  三国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不悦道:“这千金于书生之大恩,犹如再生父母,他不晓得报答不说,竟还把人家当成了仇人,哪有这种道理。”
  “皇上觉得呢?”唐楠又问。
  安景只垂目饮了口茶,“薄情寡义,其罪可诛。”
  “那之后故事又如何了?”三国舅又问道。
  “之后么……”唐楠话锋一转:“可气的是这千金大难不死,虽恨书生薄情寡义,恩将仇报,却决计不愿再嫁他人,日后几番周旋下,竟与丈夫重归于好,自此举案齐眉,过上了白头偕老的日子,你道好笑不好笑?”
  “混账东西。”三国舅气得一摔茶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千金便不怕哪日这书生歹心又起又杀了她?世间岂有这种荒唐。”
  唐镜中也厉声道:“大喜的日子,点这些东西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换下来,脏了皇上和国舅爷的眼。”
  “无妨。”安景摆手:“这戏听着倒也有些意思,情若至深,便也失去了自我,想来这千金未必就不知书生的本性,只是有时喜欢上了,哪怕对方是头狼,便也只能喜欢着了。”
  说罢一笑:“爱卿可觉有理?”
  唐镜中低头:“皇上高见,臣自愧不如。”
  这头安景放了话,众人便闭上嘴老实听戏,一上午的功夫,台上走罢了悲欢离合,只听这厢正唱道:
  “只为团头号不香,忍因得意弃糟糠,
  天缘结发终难解,赢得人呼薄幸郎。”
  腔调凄婉,众人听得如醉如痴,忽地台上凌光一闪,那锦绣艳丽的花旦竟不知何时从袖中抽出把匕首,直直冲着台下而来。
  “有刺客,来人啊啊……”四下逃散开来,桌椅瓜果摔了一地,不知是谁先喊了声护驾,又屁滚尿流爬了回来。
  唐锦书不会武功,去了也是多个人肉靶子,却见匕首已经划破安景衣裳。正犹豫上前帮忙的空当,却见安景一个转身,两道身影迅速纠缠在一起,快得看都不清。
  只一晃的时间,安景已空手接下女子二十几招。那女子目生怨恨,匕首正向眉心刺去,却叫他反手制住,将对方按在台下。
  “紫气东来,你是安源的旧部?”
  那女子呸地一声:“狗皇帝,你杀兄弑父,天理不容,今日我技不如你,死有余辜!莫要问那些废话!”
  正说着,唐锦书突然在背后大喊了一声,安景回头,唐镜中一剑正正刺入他的胸口。
  “好一个唐家,好一个刑部尚书……”安景气到极至反而冷笑,一掌劈上唐镜中的脖子,唐镜中摔倒在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那头唐楠也早已被赶来的御林军拿下。
  “皇上!”唐荣见此,哆哆嗦嗦,噗通一声跪下道:“臣……臣不过是那日借着许半仙的名头进宫打探了一趟,绝无……绝无谋逆之意,都是他们搞的啊!”
  安景面上寒意刺骨,拔下唐镜中的那把剑,直直刺入了唐荣的喉咙。
  春娇哇地一声瘫倒在地上。


第17章 悲欢离合总无情
  唐锦书几乎是被拖着拽回了皇宫。
  安景死死地将他抵在墙角,唐锦书不住地颤抖着,乱发披散在肩膀。
  “放我回去,你放我回去……啊……”骤然而起的痉挛叫人忍不住落了泪,困在那人怀里几近崩溃的边缘却又反反复复没了出路。
  “锦书,今日你这一身藏青色的袍子真好看。”书房里一袭白衣的少年面上露出一丝腼腆。那时唐锦书抬起袖子来,左右环顾了环顾,却也见不着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过是身衣裳罢了,真没见识。”一旁安源双手环臂哼哼着,“皇兄若是喜欢,叫唐夫人做套给你便是。”
  安景也只是张望,白玉似的脸上带圈红晕:“衣裳是普通的衣裳,只是锦书穿起来便觉得不一般了。”
  唐锦书于是神气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总说实话。”说罢跳着去跟院子的那群孩子闹腾去了。
  那十二三岁的少年忽地便收敛了所有的笑容:“除了衣裳,皇兄还想要些什么呢?”
  是啊,你还想要些什么呢……
  唐锦书哗地一声呕出血来。
  安景忽地手间颤抖,“来人!来人!”
  陈升紧赶慢赶地带着王守仁跑了过来。
  唐锦书见了王守仁,想扯扯嘴角,嘴角却一不小心又溢出来了更多的血。
  安景从王守仁的手里接过来药,“锦书,张口。”
  “疯子!变态!”唐锦书叫嚣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褐色的药入口便苦涩至极,几个宫人架着他好歹饮了几勺,唐锦书挣扎地厉害,掐着脖子跪在地上差点连酸水都吐了出来。
  好好的个人,如今被折腾成这样,任谁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安景却几乎发了狠:“不准停,就是灌,也要给我灌进去。”
  “陛下,”王守仁急了,一撩官服跪下:“有道是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唐锦书患的是心病,绝对不可强求啊。”
  “心病?”安景冷笑:“那朕就找个法子来给他治治。”
  王守仁心道你治个屁,安景已经狠狠捏起那人的下巴,四目相对,恨声道:“十年来朕对唐家对你仁至义尽,岂料竟是条喂不熟的狗,如今唐镜中落网,唐府山下被捕,那花旦现下正在受刑,不管她口里有什么秘密,朕都能一字一句给她挖出来。”
  唐锦书睫羽微颤,恰好此时陈升急急慌慌跑过来,带着哭腔道那花旦刚受完刑,人熬不住,已经先死了。
  “混帐东西!”安景一脚把他踹到门外,陈升哎哟一声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唐锦书看着,却突然用手附上眼目,无声地笑了起来。
  安景回过头去,他笑得那么厉害,乌发雪肤,眼神清澈,脸上还带着血,笑得浑身颤抖,眼圈通红。
  “你笑什么?”安景问。
  唐锦书扬头,凌声道:“我笑那出戏当真有趣,你我二人,当真举世难寻!”
  安景啪地一巴掌把唐锦书扇到了地上,唐锦书蜷在一起微微咳嗽了起来。
  “薄情寡义,其罪可诛……”安景看着他,仿佛只受伤的野兽,却一字一句咬牙笑起:“真可惜,就是死,你也只能跟我这个人过了——来人啊,给我看好公子,不准谁来见他也不准他出门,就是只鸟也不能让它飞了进来!”
  说罢摔门而去,留下一屋子的下人瑟瑟发抖。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快起来吧,这地上凉得很……”陈升一边说着一边着急扶他起身,唐锦书任由他拉了起来,目光却盯着窗外失神。
  陈升一看,几簇槐花从树上簌簌落下。
  竟已近秋了。
  唐荣死了,唐府上下被捕,陈升说的不错,那刺杀安景的花旦经过严刑招打,死活不肯吐露一个字,当天便叫人发现在狱中服毒自杀,说是死时眼仍睁得老大,不得瞑目。
  唐镜中的案子第二天被移交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方元暗中追查安源在朝廷的旧部多年,只三天便将罪证一一查清呈上,没多久皇上就下旨当街砍了唐镜中的人头。
  朝中上下都在传龙颜盛怒,只怕唐家再留不得活口。
  偌大一座府邸,顷刻间便化成了灰烬。
  “那唐镜中也真是,三个儿子都在长安,自己也是个刑部尚书,好好做什么不行,偏去搞什么谋反。”酒楼里董十香往自己眼前倒了杯酒,“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陆万里听罢摇头,“董兄你醉心书画,却不知尘世险恶,那唐镜中就算杀了皇上,且不说朝中有三省六部,后宫也还有皇后和太后,不把他碎尸万段就不错了,他哪能占到什么好处。”
  董十香奇了:“那他为何还要把唐家赔进去,自己背上个千古骂名?”
  陆万里左右一看,低声道:“这话我要说出来了,董兄,你可得答应我千万保密。”
  “你我相识多年,陆兄竟信不过我的为人么?”董十香反问。
  “那我便说了。”陆万里一口饮完了杯中的酒,“我旧时游历山川,路过金陵一代时,曾碰见位以前在宫里接生的嬷嬷,这嬷嬷喝多了,听说我是长安来的,便大着舌头道自己曾给当今皇后娘娘接生,我不信,她便说道,当年皇后娘娘怀着二皇子到山上祈福,碰见了同样怀胎不久的唐家夫人,两人一见如故,情同姐妹,临近生产的日子唐夫人也被皇后吩咐着接进了宫。一日两人正绣着肚兜儿,天上忽然一声闷雷,皇后惊动了胎气难产,最后生下的孩子竟然是个死胎,于是只看了一眼便昏死过去。”
  董十香忙掩了房门,“还有这种稀奇事?”
  “可不?”陆万里道,“巧的是当时唐夫人也受了惊,却顺利在后院产下来一名男婴,宫女当时只吩咐嬷嬷快把那死婴埋了,对外宣称皇后母子平安,便从那嬷嬷手里接过了唐氏的孩子。于是从那孩子出生到第二天,唐夫人连见都没见一眼,便被唐尚书催促着出了宫,唐夫人心下明白了大半,眼见鸠占鹊巢,虽不忍与骨肉分别,却也自知无力回天,临行时含泪给那孩子留下了一块自己打磨的长命锁,锁上刻着一个字,便是为那孩子想出的名字,是为‘源’。”
  “陆兄,这……这可不是小事……”董十香手里的酒哗啦一声全洒了出来。
  陆万里瞳色如墨,低声道:“你且听我继续说,唐家当时已经有了一个唐楠,一个唐荣,经此一劫,唐夫人心灰意冷,自此便搬到了别院,再不肯与唐尚书相见,直到后来才从别处养了个义子,这义子惊才绝艳,后来进宫做了安源的侍读,皇后给他取名——锦书。”
  “唐锦书!”董十香失声道,意及失态,不由喉咙干涩,放低声音:“若真是如此,便也不奇怪为何唐镜中这般恨着皇上了,当年朝野上下对封二皇子为太子的呼声亦是极高,若不是安源自己不懂得收敛锋芒,在讨伐胡国一事上与先皇争执不休……”
  “可不就是这个理?”陆万里道,“我当时听后也颇为震惊,还以为是醉后幻觉,于是等到第二日酒醒之后再去问那嬷嬷,可那嬷嬷却死活都不承认,非说是什么酒后胡言,嘟嘟嚷嚷着跑开了。”
  陆万里顿了顿,眼中似有遗憾,“后来没多久,她的尸体就叫人发现扔在了河里,没了舌头,却说是掉下去淹死了。”
  “不懂该开口的时候开口,结局也是意料之中。”董十香道:“党争就像一场噩梦,被卷入其中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二皇子去世多年,还能引得唐家掀起这样一场腥风血雨,真真叫人后怕,只是可惜了唐锦书……陆兄,既已如此,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万不要叫旁人再听去了。”
  陆万里道:“那是自然。”
  两人达成共识,再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于是纷纷起身,各自告辞离开。
  几场秋雨下来,天气有些凉了,出门都得披个薄衫。那树叶虽看着还是绿的,却也绿地没那么新鲜,每每望见都憔悴了许多。
  安景自从那日摔门而出后便再没来过,侍候着的宫人都被遣散到各处,只有巧倩还在院里留着。
  一日两个太监路过东宫一扇大门,其中一人指着那紧闭着的门道:“你可知这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
  “听说惹得皇上极气,应该是个不受宠的后妃吧。”那人道。
  “那你可就错了。”那太监咧嘴一笑:“这里面关着的是位公子,皇上虽然生气,可里头这位的吃穿用度却比谁都精细,药材更是一天天熬好了送来,什么珍贵稀奇的没有,连诊病的都是王守仁,你见哪个后妃有这待遇?”
  “那我便懂你的意思了。”另外一个人道:“这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呢,咱们得巴结着他。”
  “又错。”那太监摇头,伸出手指道:“皇上要对他好,可也不能太好,虽然暗里舍不得叫他吃苦,可明面上却由他受着这份屈辱,活得痛不欲生,活到叫他怀疑自己生下来是不是就是为了伺候皇上,到时候别说是巴结着他,他自己就懂得和你打通好关系了,懂么?”
  “懂了,懂了。”小太监咧嘴一笑,两个人一看手里端给淑妃养胎的燕窝粥都要凉了,于是也赶紧迈着步子走了。


第18章 一任点滴到天明
  安定这日在御花园里闲逛,走着走着见王守仁提着个药盒子行色匆匆,看他也像是个当官的人,于是提着裙子上前道:“嘿,你要去哪里?”
  王守仁本在心里为唐锦书的事哀愁不已,骤然被人叫住,回头一看又是位模样俏丽的年轻姑娘,不由心下一慌,踩了块石头上险些绊倒。
  “小心!”安定自幼习武,想要伸手扶住一个成年男人根本不在话下,岂料王守仁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神色紧张道:“姑娘,咱们男女有别,还是授受不亲为好!”
  安定听罢又气又好笑:“授受不亲是礼,可我要看着你摔倒了还不伸手扶你一把,你难道就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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