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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坟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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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自然是要进退两难的。”唐锦书阖上眼睛勾了勾嘴角,像是自嘲,又似讽刺:“这世上的人都怕老虎,所以就把别人丢下去铺路。”
  曼珠又小坐了一会,已知两个人之间再无话可言,便道:“公子今夜先在这留下休息吧。”又吩咐侍女烧了热水,默不作声退了下去。


第3章 世人都晓神仙好
  唐锦书一夜未归家,第二日一早就起了身,楼里早已空空如也,曼珠人也不见了踪影。
  “公子醒了?”门口有侍女端着点心走上来,一道一道给他摆到桌子上,点心皆由小笼盛着,定胜糕,蜜凉粽,酥油饼,皆是唐锦书常吃的。
  侍女给他放好,又道,“如今酒楼暴露,公主怕是不会再回长安了,临行前特意叮嘱我们备下了这些,公子吃完便请回吧。”
  唐锦书看了那桌子半晌,胸口似帕子般揉得都有些发皱。他叹了一口气,暗道曼珠又何须做出这般姿态,一挥袖子坐了下来,“那便劳烦姑娘替我向公主说声珍重吧。”
  “那是自然。”侍女退到一侧。
  一桌小菜,才上午日头就显出毒得很的模样,阁里闷闷地燥热,两人各怀心事,女人低低垂着头,一副恭敬顺从模样,倒是唐锦书还带点兴致,夹了块肉细细尝了尝,摇头直道葱姜太多,掩了熏肉本身的味道。
  一顿饭后放下筷子,还不忘好心提醒道,“姑娘下次可要让厨子记好了,这熏肉最好能切薄片,用油稍煎到金黄,和些生脆的青菜翻炒,腌制过的鲜味就都出来了,调汤和做咸粥小菜都很不错。”
  “受教了。”侍女礼貌收拾完桌子,“马车已经在楼下备好,公子随时都可以离开。”
  唐锦书想了想,“那要看你们这阁到底是属于花街,还是属于柳巷了,若是柳巷,我在祠堂跪上一天就能解决,可要是花街,这双腿恐怕都要被我爹打断了。”
  侍女噗哧一声,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下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唐锦书掏出把扇子,悠悠扇了几下,“你回去告诉曼珠,我与她之间本就不必到这个地步,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受罚得好。”
  说完推门走了出去,只剩下丫头一人还站在原地,回想着对方刚刚说的话。
  唐锦书走上街,远远便看见皇城头一堆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七嘴八舌不知讨论什么,找个路人问了问,这才知道是今年科考早早放了榜,这会子考生都在榜上找自己的名呢。
  有人只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有人大笑三声忍不住地得意,唐锦书叹了口气,道:“人生苦短,这又何必?”
  紧接着有人在旁边冷冷回了一句,“看来唐公子是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唐锦书想也不想道:“这六月的天正是长安花开的好时节,不说上千种,也得有几百朵,要一日看完应该是不大可能的。”
  等他说完回头,看清对方模样后眼睛都要笑弯,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弯腰作了一躬,“我说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原来是姚公子亲自驾临此地,在下实在失礼了,若是姚公子要看,别说一日,就是一上午那也肯定是能看完的。”
  “你……”姚成怒目瞪着他笑眼盈盈,半天也没接上下一句话,只得攥紧拳头才忍住没打在那人装模作样的脸上。
  长安几个朝中重臣的公子都是尊崇豪放派,甚少有什么礼数尊卑之分,偏偏姚成一向最提倡婉约的魏晋名士之风,像唐锦书这样的随意无礼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因此唐锦书每每见到他都少不得口头上戏弄一番,让姚成恨到了骨子里。
  他冷哼一声,微微挺直腰板,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唐锦书,“昨儿听说唐公子一夜都没回家,今天一大清早上街,想来不是看中没中榜,而是趁唐大人下朝前先溜回家吧?”
  “溜这字用得不好。”唐锦书道,“不风雅。”
  姚成也是丞相家的公子,若是三言两语就能激起来,也就枉费在学堂这些年了,仍笑呵呵道,“还记得去年唐兄卷子被风刮了起来,一连追出好几里地都不见踪迹,如今再看,真有时间流逝之感。”
  唐锦书笑了笑:“有道是年年岁岁卷相似,岁岁年年人也同,此乃人间大喜事,姚兄你怎么伤感起来了?”
  姚成气得面如死灰,去年的科考他也是参加了的,却因意外和一甲失之交臂,明知唐锦书是讽刺,碍于身份又不好发作,姚成险些昏死过去,留下一句“那就先祝唐兄金榜高中了”便匆匆带着随从离开。
  唐锦书乌黑的眼睛不知望向何处,“可惜天公不作美,又把我这张卷留了下来。”
  一来二去,回到家中已近晌午,府上下人正忙着准备午膳,见唐锦书不禁一喜,跑上去道,“公子,今日可是揭榜的大好日子!”
  唐锦书摸摸鼻子,嗯了一声,道,“不必给我备午膳了,我去母亲屋里吃。”
  唐氏是十六岁嫁入唐家,随唐镜中一同白手起家的,可却直到三十膝下才有一子,后来又得了唐锦书。许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如今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她人也从容随和起来,在府上辟了处清静院子,不时就一个人在那看看花草,修身养性。
  唐锦书走进院子,桃叶正趴在唐氏膝盖上拿着条手帕哭哭啼啼,唐氏一见唐锦书也投来一脸责备的眼神,倒让唐锦书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只得先走过去行了一礼,道,“锦书给母亲请安。”
  桃叶一听见唐锦书的声音哭得更大声了,“好孩子,先起来吧。”唐氏说着看了眼桃叶,又柔声责备道,“你也真是,一夜不归也不提前来说声,可吓坏了桃叶。”
  唐锦书忙认错,“是孩儿不好,贪饮了几杯就忘了时间。”
  桃叶这才把头从唐氏膝上抬了起来,抽了抽鼻涕道:“公子……我还以为你考得不好,一时想不开就……就一抹脖子自杀了!”
  “我要抹脖子,三年前就抹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唐锦书噗嗤一笑,却见桃叶哭得更厉害,眼泪鼻涕一股脑全蹭在了自己胸前,又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公子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你若再哭,我才该想不开了。”
  桃叶这才收了收眼泪,唐锦书见她小脸哭得通红,替她擦了一把,失笑道,“当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公子说我是小人,呜呜呜……”桃叶一仰脖子就又要哭。
  “逗你玩的呢。”唐锦书蹲下来,摸着她的脑袋,“我才是小人,我是小人总可以吧?”
  他笑眼盈盈,唐氏被逗乐了,桃叶也跟着破涕为笑,唐锦书见她二人都伺候好了,这才起身。
  唐氏传了下人来,吩咐下去准备几道菜,三人在院子里赏了会花草,唐锦书斜倚在长廊的柱子上悠悠看天,忽地听下人来报说是老爷和二夫人回来了,这才走了出去。
  唐镜中在朝为官多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见到唐锦书冷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唐锦书自知难辩,只淡淡跪下道:“孩儿知错。”
  “知错?”唐镜中冷哼一声,“你自知不是我的亲生骨肉,唐家养了你这些年,如今家也不回,还想净做个闲人么?”
  “好了老爷,何苦生这些气呢,”那二夫人名唤春娇,人如其名,娇艳如花,她开口道:“还是快叫老三起来吧,姐姐向来最疼老三,老爷这样姐姐也该心疼了。”
  “哼,我看是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唐锦书如今这副德行便是叫他母亲宠坏的。”唐镜中扫了他一眼,语气又放缓了些,问道:“这些日子可有荣儿什么消息?”
  春娇一惊一乍:“哎呀,我都忘了告诉老爷,这孩子前日写了家信,说是等到下月便从苏州巡查回来。你也知道荣儿一向乖巧懂事,哪怕在外公务缠身,还是对老爷的身体日日牵挂,真叫人没办法。”
  唐锦书低头不语,便听见春娇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虽是人之常情,但那落在身上的眼神却怎么都像是挑衅。
  是啊,一个由正室收养的义子,对外面说得再好听,也终究算不得正统,如今唐氏人老珠黄,唐锦书又这般不争气,就算还有个在朝廷当官的大儿子当靠山,到底也比不上她家唐荣混得风生水起。
  再看唐锦书任凭她讽刺,一句话也不说,唐镜一向最看不惯他这般窝囊,不由更加火大,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扔,唐锦书来不及躲闪,那杯子便正巧砸中了他的额头。
  茶水顺着脸上滴滴答答流了下来,他本就皮肤白皙,那茶水滚烫,霎时唐锦书额上便染开一道红痕,带了点点血迹。
  毕竟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唐镜中再不喜欢唐锦书,原本只是想摔着朝地上发气,如今一见那热水滚滚冒着热气,怒意不由又消了几分。
  唐镜中犹豫了犹豫,只丢下一句“等下城头的榜,叫下人去替你看看吧,也不用声张,省得到时候又给我丢人现眼。”便离去。
  唐镜中前脚离开,后脚桃叶就飞快冲了进来,看着唐锦书脸上的伤,忍不住既委屈又替他难过,“公子,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惹老爷生气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唐锦书淡淡道。那春娇本就在府上嚣张跋扈,一手遮天,唐氏也向来忍气吞声,如今看他主仆二人这样落魄,心中便更得意了,一手掐着腰,一手扶了扶发上的新簪。
  “你当这是欲加之罪?可以啊。谁叫有些人生下来便是讨人嫌,亲生父母都不愿要了。”
  “你胡说!”桃叶气得站了起来,一手指着春娇道:“我告诉你们,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们这样作践他,等他有朝一日得了势……”
  正说着,前厅跑来一个小卒,进门便扑通跪下,上气不接下气道:“中……中了!”
  “这是见鬼了还是怎么着?”春娇皱着眉头:“你且说说,中什么了?”
  “少爷……是三少爷!”那小卒喜道:“三少爷中榜了!”


第4章 唯有功名忘不了
  唐锦书骤然一震,只觉光天化日之下仿佛被谁打了一拳,眼前一阵昏花,连站都险些站不稳,胸口紧紧发闷。
  伸手从下人手里抢过皇榜,那鹅黄绸缎衬着白纸黑字,列的正是此次科考入一甲之人,而唐锦书三字正跃然纸上!
  “公子!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深藏不露!”桃叶只看了一眼,欢呼一声忙跑出去通知唐氏。
  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抹了把眼泪欣慰道:“公子,我就知道你定不会叫夫人失望的,这最后一场的殿试你若能好好表现,咱们唐家就要出第三个状元了,如此光宗耀祖的荣耀可不是人人都担待地起的。”
  “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唐锦书喃喃道,拿起皇榜就冲了出去。
  “呦……这怎么……”春娇的脸上登时不成了颜色:“怎么,这是高兴疯了不成?”
  唐锦书一路奔到杨起府上,却被侍卫拦了下来,道,“大人吩咐了,今日不见客。”
  “公子,这是怎么了?”管家一路跟上,生怕唐锦书要闹哪一出,赶紧伸手把他拉住。
  谁知唐锦书突然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前大声道,“我当大人高风亮节,做事当不愧于天地,今日一见当真大失所望,让唐某开了眼界!”
  他一语说罢,杨府大门紧闭,不见人影。
  唐锦书气不过,抬脚又朝那府门踢了好几下。
  说什么光宗耀祖,区区四个字在耳里竟如针扎一般讽刺。他底还是太天真,到底还是不知世故人情,安景……安景……忆及那个名字,连喉咙似乎都要被掐住了。
  唐锦书突然一撩长袍,在众人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不可啊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管家叫他吓坏了,忙伸手要把他强行拽起来,谁知唐锦书偏偏来了固执,无论如何动都一动不动。
  六月的天气,向来说变就变,不一会,豆大的雨珠吧嗒吧嗒砸了下来,管家抬头这才发现四周早已昏得吓人,冰碴子一般的打在人身上,衣服上洇得透湿。
  管家也跟着跪了下来,带些哭腔道:“好公子,我们回去吧,夫人还在家等着你呢,她一直盼你成才,如今一定高兴坏了……好好的喜事怎么会搞得和丧事一样呢?公子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啊,你跟老刘说说……”
  直到雨停,那扇大门都没有再打开。
  唐锦书的眼里突然怔怔落下泪来。
  ………………
  花街有个好处是,只要你有银子,就是醉生梦死在这也不会有人多劝你一句。
  几杯烈酒下肚,两三个姑娘簇上来要和唐锦书来玩喝酒划拳的游戏,唐锦书连输几把,刚要起身又被按了下来。有姑娘嗔道,“公子既喝了这么多了,不如换个玩法?”
  “说来听听。”男人眼波流转,一手托腮,已有醉意。
  那姑娘于是笑道,“都说公子书法是天下一绝,我们姐妹几个从心底十分仰慕,既然今日有这个机会,公子不如以字代酒,给我们姐妹各提一字如何?”
  “这有何难?”唐锦书当即起身,松松挽起衣袖,几个姑娘赶紧拿了笔墨伺候过来。
  唐锦书望着她们不过十七八出头的年纪,胭脂香粉,眼波流转间别有风情。忆及一句“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于是一笔饱蘸浓墨,便在纸上写了’春’’缕’二字。
  那字不锋不艳,秀逸和婉,众人看后大呼巧妙,几个姑娘忙各自推搡了一把,争抢了起来,一时乱作一团。
  “花满渚,酒满瓯,下一句是什么?万顷波中……”唐锦书诗都还没念完,耳边却就只听得嗡嗡的说话声。纸和笔都留在了桌上,东西留下来了,好像此刻人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争抢哄乱中唐锦书不知被谁推了一把,一个踉跄竟然就被挤了出来。
  “唐锦书?你怎么在这?”另一头喝酒的姚成这才瞧见他,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姑娘先回去等着。
  唐锦书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还想着姚成是谁了,盯着他反应了半天,竟然愣愣道了句,“俗……俗不可耐……”
  姚成喝高了几杯,听完当即就要跳起来,“唐锦书,你莫要当老子好欺负,上午才讽了我一顿没和你计较,你他娘这还上瘾了,你来酒楼是食色性也,我怎么就成俗不可耐了!”
  四面八方都是说话声,唐锦书哪听得清他说什么,见有人挡着自己的路,越过姚成就想走出去,气得姚成把酒杯往地上一摔,伸手拦住他狠狠道,“你我既然同入一甲,我今儿还就要和你比试比试,来人,笔墨伺候!”
  “不……”一片混乱之中唐锦书被他扯着肩膀反抗不得,只觉得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你放过我吧……”
  他突然躲闪,姚成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明白这唐锦书到底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大声道,“你说什么?不要怎么样?”
  唐锦书张了张口,姚成忙凑过去听,下一刻,只听得酒楼里传来姚成的咆哮:“他奶奶的唐锦书!你敢吐在老子身上啊啊啊!!”
  姚成扔了唐锦书在酒楼门口就气冲冲回府换衣服,河风一吹唐锦书顿时清醒了不少,只觉醉后头痛欲裂,摇摇晃晃朝回府的路走,半道却又突然换了方向,改成了衙门。
  那钦差大人午后正昏昏欲睡,只听得门外咚咚一阵击鼓声,赶紧扶正帽檐,沉喊道“堂下何人,为何鸣鼓?”
  唐锦书一身酒气,被衙役带了上来,钦差捂着鼻子皱眉道,“这不是唐家公子吗?你有何冤?”
  “非也,大人,”唐锦书沉声道,“我不是喊冤,是来自首的。”
  “什么?”那钦差瞪圆了眼睛,向前倾了倾,道,“那你所犯何事?”
  “挟藏入试,谓之书策!”
  钦差大人脚下一软,险些跌了下去。
  书策又称夹带,多是考生将背不过的考点抄下来,偷偷带入考场,以此瞒天过海,是历代科考都常见的作弊手段,只是新帝登基以来对作弊之风严打严惩,轻则发配重则入狱,还真没听说有谁敢来作弊自首的。
  钦差咳嗽了一声,道,“你既这样说,可有何证据啊?”
  唐锦书困惑:“自首还需要什么证据?”
  那钦差突然感到这事儿不好处理:科考已过,难以核实,卷子已经由朝廷收了回去,若要拿出来对峙,只怕步骤又太过繁琐,何况这还是自首呢。
  可头疼的就在于这唐锦书不是一般人啊!唐家的公子岂是他说关就能关的?谁知道唐尚书会不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人就给放了出来,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他这个钦差老爷吗?
  权衡利弊之下,对方摸摸下巴,道,“既然如此,你想如何啊?”
  “首要的自然是从考生之中除名。”唐锦书道,“若是还能流放到别处,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好好。”那钦差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唐锦书是喝多了来找事的,连道几声好好好,私下一挥手,吩咐衙役把唐锦书送回家去醒酒。
  谁知唐锦书一看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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