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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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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呼吸紧促,走了过去,轻轻抬起周婉心的上半身,探了一探她的鼻息。
  已经没气儿了。
  周婉心脸上有一些脏污,不严重,是让烟熏的,鼻腔与咽喉都进了不少黑灰,是在大火烧起之后,不知道多久才咽的气。这么长时间,她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没有高声呼救,只是为了制造这一场惊动皇城的混乱。
  陆观嘴唇紧紧抿着,他谁也不能说,唯独紧紧攥着的手泄露了克制的情绪。他把周婉心扶起来,一只铜匣子滚落在地。
  “夫人没事?”孟鸿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观不动声色地背对孟鸿霖,将那只铜匣子揣在了怀中。
  “已经断气了。”陆观抱起周婉心,将人带到离书房最近的卧房内,把周婉心安置在榻上。
  屋外传来数名妇人惊天动地的哭声。
  陆观眉头一皱,吩咐孟鸿霖:“你留下来安抚安定侯的家人,让人看守好这间屋子,不允许宋家人踏入半步。”说着,陆观就大步向外走。
  孟鸿霖忙不迭一把拽住他的袍袖。
  “陆大人上哪儿去?”
  “这么大一场混乱,你以为是为什么?”
  孟鸿霖忙道:“陆大人,不如我们同去……”
  “抓住了人,首功记在你禁军头上,我是秘书省的人。”陆观拂开孟鸿霖的手,一步靠上来,孟鸿霖被他气势逼得后退半步,要说话,嗓子里又发干挤不出话来。
  只听陆观嗓音低沉道:“周婉心是周太后的亲妹妹,皇上怎么样我不知道,这里要是出半点岔子,你想想太后会怎么处置你。刘赟是皇上的老丈人,你可没有那样一个好女儿。”陆观手背抵着孟鸿霖的胸口,将人推开半臂,转身就走。
  这回,孟鸿霖没胆再跟,少顷,缓过神来,走出门去,叫来二十余人,俱是高大勇武的羽林卫,命他们看守这间卧房,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院里,宋老夫人捶胸顿地,突然厥了过去,满院子的妇人、安定侯那长子,在孟鸿霖的眼前晃来晃去,哭闹不休,孟鸿霖一个头两个大,说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
  煤渣车到了城门口,被禁军拦下,许瑞云、柳平文作了简单的乔装,在前面赶车,李宣、宋虔之被藏在车中。
  许瑞云一手抬起色泽沉暗的旧斗笠,从车上跳下,朝禁军出示宫里煤渣车的腰牌。
  禁军查验过后,正要放人,一名副将走了过来,皱眉打量许瑞云,粗着嗓门叫嚷:“等等,今儿怎么不到卯时就出城,腰牌拿来。”
  许瑞云摘下腰牌给那副将。
  旁边一声水响,柳平文手里的马鞭掉在泥地里,他连忙跳下车,捡起鞭子。
  副将抬起眼,面色不善地朝柳平文走去。
  许瑞云往两人中间一站,笑道:“军爷,咱们还赶着回宫给孙公公复命,能不能快些查验?”
  副将冷道:“孙公公何时亲自管你们这种下等人来了,这群人有问题,都给我抓起来!”
  许瑞云手触到贴身软剑,正想杀出去。
  寂静长街之上,踏破雨幕而来的马蹄声格外引人注意。
  “什么人要出城?”陆观翻身下马,他一身官袍已经全湿透了,眼内充血,沉沉扫过两架煤渣车,视若无睹地掠过许瑞云和柳平文。
  “宫里运煤渣的车。”手下回道。
  那副将看了一眼陆观,桀骜地仰起头,拱手道:“陆大人,不知道孟统领现在何处?这两人自称是奉孙公公的命令出城,可据属下所知,宫里的孙公公是陛下跟前的红人,片刻不离,根本不可能过问此等小事,怕不是冒名瞎顶的,不如把人先扣下,细细盘查再放出城。区区一点煤渣,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陆观沉吟片刻,凌厉的目光扫过两个运煤车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罗和。”
  “先把这两架车扣到一旁,安定侯府大火,想必你也得到信儿了。”
  “是。”
  “孟统领在安定侯府安抚内眷,半个时辰以内赶过来,这两架车先扣押。”陆观一声令下,罗和也认为没有不妥,一干手下将两辆可疑的煤渣车押到城墙下。
  有羽林军过来给两名车夫上枷,被陆观喝止:“尚未经过审讯,怎么直接上枷,你们禁军平日就这样行事?”
  罗和跟在陆观身后,一直警惕这位秘书省的头儿,闻言辩道:“今夜城中混乱,弟兄们又累又困了一整夜,行事鲁莽,陆大人见谅。”罗和转过身去,让手下不要上枷了。
  陆观嗯了声,没太理会罗和,他突然站住脚,一手负在身后,一根手指竖起,转过身叮嘱罗和:“等孟统领来再行盘问,车你们看好了,谁也不能靠近,谁也不能私自装卸。”
  这也在情理之中,罗和点头称是,他要的正是孟鸿霖来了再做主。
  班房门半掩住,陆观喝问道:“你们真是宫里出来的?认识孙公公?”
  罗和带人走开,又有赶着清晨要出城门的水车经过,逼近卯时,内宫、各王公大臣府中需要进出城采备的车会越来越多。
  柳平文大着胆子道:“不信你们去找孙公公,当面对质啊!”他慌得手心冒汗,对上许瑞云安慰的眼神,气稍微顺了顺。
  许瑞云小声快速地说:“在车里,两个,兜在车底,正中,一人宽。李宣比宋虔之骨架还宽一指。煤渣多的那一辆是宋虔之。”
  柳平文紧张地看着陆观,咽了咽口水,陆观无动于衷地盯着地面,显然正在思考。
  “我不管你什么孙公公蒋公公,等孟统领来了发落,现在我在这儿,你们要是照实说,还可免一顿皮肉之苦,要是禁军统领来了,那手段,活活脱你们一层皮。”
  罗和在门外听到陆观大声说话,眉一皱。
  旁边手下提醒他快到换班的时辰了。
  双方副将碰面,签押,罗和简单和接班的副将交代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带着手下弟兄离开。
  新来的副将在外询问班房里都是谁,探头看了一眼,吼道:“秘书省的什么大人,这两名犯人该让孟统领来处置,您就甭跟这儿凑热闹了吧?快出来。”
  然而,陆观起身转过来,副将生生矮了半个头,他还戴着头盔,登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陛下手谕,命我全权负责搜捕逆贼宋虔之,要是出了半点纰漏,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大将军来担?”
  那副将一脸讪讪,道:“怎么也该等到孟统领来了,两位大人一同审问……”
  “我跟孟鸿霖说过,抓住人给你们禁军记头功,出了事我一个人担责,用不用还给你交代一遍?”
  副将忙道不是不是。
  陆观向外走去,道:“我已经问清楚了,这两辆车没有问题。”
  那副将才被下马威唬得找不着北,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陆观拔出腰中长刀,双手紧握,插进煤渣车,车板被捅了个对穿,少许煤渣从缝隙里漏出,被更多更密的煤渣堵住缝隙。
  陆观在第一辆车上扎了三刀,又跃上第二辆,这一辆煤渣更浅,他扎了两刀,照样对穿。
  “车我也验过了,放行。”
  副将看得呆了,一时满头大汗,不知该不该拦。
  “不能放,陆大人,您可是说过要等孟统领来。”
  陆观看到一张生面孔,想不到罗和走了,还留下一名自己人。吕临说过,禁军被接管之后,七成仍是他的人,三成是身为刘赟旧部的孟鸿霖带进京来的,两拨人本就不搭调。
  孟鸿霖的人是兵痞,什么硬的都敢来,看眼前副将的反应,这人应该是吕临的人,就不知道吕临打好招呼了没有。
  “你是谁?”陆观走上前去,问那名表示反对的羽林卫。
  “卑职乃无名小卒,大人不必记得我的名字。”
  “那就退下。”陆观沉声道。
  “大人不等孟统领来盘问……”话音未落,一把长剑削起那“卒”的头,随着他身躯倒下,热淋淋的血喷溅在陆观脸上。
  “孟统领来了!”副将朝一身禁军统领袍服的来人下跪。
  在场二十余人俱皆下跪,就在起身之际,其中十二人悄悄动手,出手迅捷,被杀者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就被同为羽林卫的同伴杀死。
  头盔下,吕临悄悄舒了口气,长剑归鞘,朝副将点头:“峰子跟我们走,这十二人……都跟我出城。”吕临为了让宋虔之放心计划,哄他说这一班换班俱是自己人,其实不然,当天最后一次调整排班之后,幸而自己人还有十二个,否则,这一招简直是要玩完。
  吕临满背的冷汗,他看见陆观已经走出班房遮蔽,在大雨中冲洗脸上的血。
  “走吧陆大人。”吕临上前去,握住他的肩,“没有太多时间了,马上就得走,否则孟鸿霖赶来,就完了。”
  “你们走吧。”陆观道。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吕临诧道:“你不走?”
  “我娘的尸身还在安定侯府,我不能让她暴尸在外。”
  吕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观说的娘是宋虔之的娘,吕临忙道:“我祖父也还在城中,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有舍才有得,我祖父也愿意留下来,他一定会想办法为侯爷夫人收敛尸骨,再说还有太后……”
  “你们现在走,短则半日,长则两日,才会有追兵出城追赶,现在我跟你们走,追兵不日将至,你们才几个人?跑得过禁军的马?”陆观直视吕临,字字锥心刺骨,“你要让你的外祖父,和周太傅的女儿白死吗?!”
  吕临被陆观震得无法言语。
  “周先!”陆观一声喝。
  一条黑影从高墙跃下,周先抱着剑,背对众人,一身夜行衣,脸也遮住。
  陆观上前,拍了拍周先的肩,千言万语,不过一句:“多谢。”
  “放心,倒是你……”周先未尽的话,淹没在陆观坚毅如铁的眼神里。
  “保重。”陆观走到煤渣车旁,摸了摸拉车的马,手摸过车辕,眷恋地看了一眼车中。目之所及,只是一堆煤渣而已。
  他没有叮咛任何人照顾好宋虔之,因为,这件事无人能够代劳。
  刚刚破晓,十数名禁军押送两辆煤渣车从京城东南门出城,东南门一时成为空门,蛰伏城外的一队死士悄悄潜入城中。半炷香后,孟鸿霖在罗和的提醒下,带着一百多名羽林卫赶到东南门。
  除了一地十数名手下的尸体,连皇帝亲自任命负责追捕的秘书省陆大人也腹中中了两剑,坐在城墙下,手中尚握着一把剑,手掌几乎被割断。看得出陆观一直不肯松手,对方情急之下,只好留下了这把剑。
  孟鸿霖心底一凉。
  “快救人,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孟鸿霖连滚带爬地下马,奔至陆观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继而双目圆睁,大急大惊之下,满头大汗淋漓而下,怒吼道:“罗和,快去请太医!拿我的令牌!速去!派一人进宫禀报,逆贼杀出城去,陆大人身受重伤,请旨追捕!”
  按说孟鸿霖应当直接带人出城追捕,偏偏苻明韶交由陆观全权负责,孟鸿霖任职统领时间不长,却知道今上多疑,阴晴不定,心腹俱可以下狱。一时之间,竟不敢带人出城,毕竟禁军只负责京中安全,一旦带大队人马出城,此际要是京城有任何不测发生,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孟鸿霖几番犹豫,身姿由挺拔到颓然。最后,他招来一名手下,让那人给陆观当肉垫,不敢移动陆观。
  这一晚先是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急召进宫,接着被秘书省的官员凭空压他一头,处处受制于人,接着侯爷夫人跑到侯府去在书房点了一把火,现场有大量火油和烈酒,高度酒是让侯府里人准备的,本是两人要喝的。火油则是藏在食盒中下层带进侯府。
  侯爷夫人,是宋虔之的娘。
  孟鸿霖嘴唇微微张开,满头是汗地望着几步外稀稀拉拉的几架马车,那些都是等待搜查出城的普通车马。
  孟鸿霖开始拿不准,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被人套住了,逃出城的显然就是宋虔之了,什么侯府起火,都是在给这小兔崽子打掩护罢了。
  他又看了看地上躺着毫无生气的陆观,两刀俱不在致命的位置。孟鸿霖眯上眼,大声喝人去备马,一顿疾驰向着刘赟的奢华府宅奔去。

  ☆、潜龙在渊(贰)

  
  宋虔之在马背上醒来,梦里他正在和一群面目模糊如同死尸一般恶臭的重甲战将厮杀,突然睁开双眼,一阵头晕目眩,几乎从马上栽下去。
  身后一只手扶过来,扯了宋虔之一把。
  宋虔之深吸一口气,彻底回过神,他回头一看,是周先。宋虔之觉得口干舌燥,胸中滞闷着一口浊气,胸腹里翻腾不止,不适感憋得他脸色难看。
  天空已经放晴,宋虔之周身被身后男人的臭汗所包裹,潮湿陈腐是始终不曾换过衣袍,汗水混合雨水直接被太阳烘干散发出来的臭味。
  “我们出城了?”宋虔之回过神来,想起当时被人打晕。他双颧被高烧的红晕浸透,嘴唇也烧得干裂,整个人有些昏沉。眼皮愈发沉重,终于耷拉下来。
  宋虔之耳朵与太阳穴中俱是一片疼痛,他只觉整个头如有千钧,呼出的气息滚烫,勉强凝聚起精神。
  是了,他娘去侯府还没回来,陆观也进宫去了。
  宋虔之支撑起头,放眼望去,十数人的马队行进在山路上,头前那人一身禁军统领服。宋虔之虚起眼,当那人侧头动作时,他认出来那是吕临。
  “别动,陆大人留在城中接应,相信侯爷夫人会平安无事,吕统领的祖父也还在城中,左正英已联络了他在京中的门生弟子,小侯爷务必保全自身,否则一旦京中有事,陆大人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宋虔之昏昏沉沉,哑声道:“我娘没事吧?”
  周先目光一闪,宋虔之垂着头,没有看见。
  “到我们出城前,侯府还没有消息传来。”
  宋虔之点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出城多久了?”
  “一整日了。”
  宋虔之心中震动。原来并非逃出京的第二天,而是已经在外赶路一天一夜,队伍里没有可以轮换的马匹,至少离京已有三百余里,到今夜就能赶到容州城。
  宋虔之口渴难当,等马队停下来休息时,灌了一肚子水下去,举起袖子拭干脑门密布的汗水,头晕目眩地靠坐在树干上。
  陆观进宫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左正英……
  宋虔之眉头深锁,握住周先的手臂,问他:“你找到左正英了?”
  两人与李宣坐在一处,李宣一只手还抓着宋虔之的衣袍,专心在玩地上的蚂蚁。
  其余人三三两两靠在一起休息,放马儿休息和吃草,没有可供轮换的马匹,就算人能受得住长途跋涉,马也受不住。
  周先骑的那匹马,是陆观从衢州带到京城的。
  宋虔之眼落在不远处喝水的黑马身上,阳光在马身上流转,它若有所察地转过头,猛地一甩头和脖子,鬃毛如同流瀑,从马头到马尾的弧度无一不在彰显天授的雄健力量。
  “左正英数日前已经进京,你在狱中时,陆大人去找过他。”周先微微眯起眼,顺着宋虔之的视线望去。
  “我们不进容州城,直接南下,去祁州找白大将军。”宋虔之道。
  吕临看见宋虔之醒了,越过数人,挨过来询问宋虔之怎么样了。
  “没事。”宋虔之凝神看了会吕临。
  吕临一抹鼻子:“怎么?”
  宋虔之笑摇了摇头:“我已是丧家之狗,这时跟着我,我算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从禁军统领的位置上推下去了。”
  吕临一巴掌拍在宋虔之肩头,险些把宋虔之震得吐血,宋虔之连连咳嗽,握住吕临的手,一把拉开。
  “不知京中情形如何了,前次你把陆观带过来,我还嘀咕这不是苻明韶的人吗,你小子运气不错,挖墙脚挖到皇帝的头上了。”
  宋虔之抿唇淡笑,遥遥北望:“是啊,万事不临头,岂知是福是祸。我媳妇还在城中,我这么好的运气,得众位贵人相助,总不能白白浪费这一局,还是得做事。”宋虔之本是盘腿坐着,分到的干粮是一块黑乎乎拳头大小的粗粮团,他发着烧,口苦舌干,没有胃口。这时,宋虔之一点点将那团子掰开,用手指搓碎了,放在嘴里咀嚼,搓碎的粗糙颗粒就像是往嘴里塞了一把蚂蚁,宋虔之神色如常,一口干粮就一口水,足吃了半个粗粮团子,才把剩下的给周先,让他收起来。
  吕临大笑起来:“好,没白认你这个兄弟,我吕家的荣华富贵都压到你的肩上了。”
  宋虔之起身,打了个唿哨。
  陆观的马侧了侧头,凝滞不动。
  第二声唿哨。
  那马伸长脖子发出一声长嘶,前蹄猛跺,飞沙走石,其余十数匹马随在那头大黑马身后,奔了过来。
  宋虔之一手负在身后,他身上半干的灰布袍,被狂风鼓起衣袖,他拂开衣袖,豪情当胸,声如洪钟,震颤回荡在天地间。
  “云阳上征去,两岸饶商贾。吴牛喘月时,拖船一何苦。水浊不可饮,壶浆半成土。”
  吕临碰上宋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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