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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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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续道,“我看这个赵瑜,是想偏安一隅,在此地当土皇帝,搞不好就是他勾结獠人作乱,想趁火打劫……”
  电光火石之间,宋虔之脖子险些被突然扑过来的男人给掐住。陆观动作更快,将那男人按在墙上,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男人闷哼了一声,不敢大声痛叫。
  羊圈外脚步走动。
  所有人就地向后靠着休息,闭上双眼。
  待得动静消去,宋虔之睁开眼,看见那男人鼻子流出血来,心道陆观下手真狠,从衣袍上撕下布条来,示意男人止血。
  那人不怒反笑,自顾自用脏得能搓出泥来的袖子擦了擦鼻血。
  “有两下子,看来能跑得掉。”他声音越来越小,凑了过来,身上酸臭袭来,宋虔之眉头都没皱一下,陆观拽了他一把,宋虔之暗暗对陆观摇头,不闪不避,待得那人靠近,果然听见他小声快速地说,“赵瑜大人并非叛乱,是被贼人所掳,不知道关在何处。我是循州军曹许瑞云,来。”许瑞云侧身,将胸襟向前让出,眼神示意宋虔之摸他的怀中。
  “内衬有一块布,没有缝死,摸到没?”许瑞云突然道,“别乱摸。”
  宋虔之脸色微红,在许瑞云的怀里掏出来一块布的一角。
  “扯下来。”许瑞云道,“小心一点,小声一点。”
  宋虔之手发力,动作不敢太利落,以免声音太大被人听见,撕下来后,光线太暗,他看不清上面是什么,只隐约能看出上面有字,摸上去粗糙板硬,凹凸不平颇有棱角,不像墨汁写成。
  “我在追踪营救赵大人的过程中,搜查到獠人一处落脚点,找到的这个。当时那个落脚点已经没人在了,这是赵大人用血写成的陈情书,我会想办法,让你们逃出去,你把这个带回兵部,交给秦大人,为赵大人洗刷冤屈。”
  黑暗里许瑞云双眸闪亮地看着宋虔之。
  “你确定赵瑜还活着?”宋虔之艰难地问。
  许瑞云久久没有作声。
  看来赵瑜也是凶多吉少,恐怕正是在危难之际写下的这封血书。獠人为什么不像对柳知行那样,扣下赵瑜,以图索要赎金。赵瑜又是为什么被朝廷认为是反叛?
  “官场上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赵瑜是个好官,不能让他背这样的污名,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应当干干净净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等你们离开这里,到循州州城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
  “大家都是泥菩萨,怎么脱险?”宋虔之试探道。
  “这附近,有一处溶洞,只要乘船就能顺水穿过这片鬼怪出没的丛林,进入宋州。”
  “你们怎么不逃?”
  许瑞云深深喘息:“那溶洞只能容三四人的小船通行。”
  宋虔之暗道玩完。这条路也行不通了,如果只想他们三个逃走,无论怎样都能找到机会。
  “这些人是要向朝廷要钱,你们是官身,暂时就是安全的。”许瑞云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以后我们就动手准备。”
  “那边那个人。”宋虔之朝柳知行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知道是谁吗?”
  许瑞云不感兴趣地往后一靠:“我管他是谁,反正是肥羊。”
  “他也是个官。”
  许瑞云睁开了眼睛。
  “他是新任循州知州,要为原任知州平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宋虔之坚决道,“这里这么多人,难道只救我们三个?”
  许瑞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圈,掉头看自己残缺不全的零星那二十多个兄弟。
  “你说怎么办?”
  “托新知州的福,匪首一定会亲自见他。就是不知道,这寨子里一共有多少人,有多少弓|弩手。”
  许瑞云被关了已有半月之久,每日里都在暗中观察,基本摸清了这里的情况。这寨中住着不过一二百人,弩手只有十二名,皆在寨中东北角的一座圆柱锥顶的房子里。
  陆观把宋虔之拉到身边紧紧挨着自己,他和宋虔之动作不大地换了个位置。
  宋虔之刚从陆观旁边冒了个头,被陆观按在腿上。
  “该睡了。”陆观沉声道。
  宋虔之挣了一下想起来,反被陆观捂住眼睛,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陆观的掌心温暖干燥,这一下倒真觉得困了。宋虔之耳朵里隐约听见陆观与许瑞云低声交谈,慢慢放下心来,任由山间虫鸣扑了过来。
  第一丝光照在脸上,宋虔之几乎立刻醒了过来,他在陆观腿上一动,陆观也醒来了。
  羊圈外渐渐有人说话、走动,没过多久,有妇人抱着比她的身子还大的簸箩走来。十数名獠人手持兵器,盯着这些俘虏一个个低着头,串在一起,双手不得自由,只能勉强合掌抓住糍粑。
  看守用土话交流,俘虏们都听不懂。
  照宋虔之的想法,匪首今天会见柳知行。结果从日出等到日落,没有人被带出去。傍晚时一阵暴雨突如其来,整个羊圈被雨冲得泥泞不堪。
  陆观把宋虔之拥在怀里,雨水从他的脸滑到宋虔之脸上已经温热。
  周先郁闷地坐在旁边,不断把袍襟捞起来拧干。
  人们纷纷挤到墙边,徒劳地躲雨,这羊圈没有屋顶遮掩,即使坐在墙下,一样会淋雨,不过风小一些。好在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盏茶功夫又已亮晴,阳光倾洒在人身上,烤得每个人暖烘烘的,天黑之前,众人已经连人带衣服全烘干了。
  一天里只有一顿糍粑,而且每人只有一个,大概是为了防止俘虏吃饱了会逃跑。
  宋虔之不仅担心等行动的那天会不会大家身上都没力气逃跑了。
  “哥哥们身上有的是力气。”许瑞云白天还和宋虔之待在一起,看清楚了宋虔之面相贵气,样貌好,又细皮嫩肉,心中有了数。这怕不是什么寒门子弟,态度也大为转变。
  “许大哥,此举一定要一次成功,否则只有一起死在山里了。”这时天已经又黑了,山里的獠人今日倒没出去作妖,外面吵吵嚷嚷,獠人在吹奏不知名的乐器,寨子里的女人盛装打扮,围着篝火在跳舞,一直跳到近半夜。
  宋虔之脑袋扎在陆观胸前,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见女人的哭叫声,那是他能听懂的语言在叫“救命。”
  夜风呜呜,羊圈中的男人们个个垂着头,柳知行手指扎进肉里,他手掌出血,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是茫然地把面前的泥地盯着,眼睛瞪大,仿佛要把地面瞪出个洞来。
  这天晚上宋虔之先叫来鲁宁,大略跟他说好分工,只要柳知行被带走,余下的人先按兵不动,等到外面看守被放倒之后,大家再出去。
  “大人放心,小的最拿手便是逃命。”鲁宁咧嘴一笑,“是小的命不该绝。”他一笑,露出两颗大金牙。
  敢在宋州已乱的情形下来南部铤而走险,这帮商人和船工绝不会是胆小之辈。
  翌日快到晌午时,靠在羊圈里昏昏欲睡的柳知行被人粗鲁地提着后领子,割断他手脚的绳索要带出去。
  那夜让人欺负了去的年轻人浑身哆嗦地看着柳知行。
  柳知行被拽出去的瞬间,仿佛下了某种决定,他通红的双眼毅然决然地离开那年轻人,跌跌撞撞的背影竟有几分大义凛然。
  其间柳知行再也没看其余任何人一眼,他略略佝着背,如同一只母鸡在保护小鸡一般,藏住怀里的那把刀。
  柳知行被带走后,看守从墙头往里看了看,见没有引起太大骚动,继续靠在墙上和同伴叽里咕噜用土话聊天。
  靠在墙上假寐的周先睁开眼,与许瑞云对上眼神,周先割断许瑞云和他两名手下手脚的绳子,先行一步翻出墙去。
  过了一会,许瑞云神色松下来,朝手下做了个手势,三人先后翻出去。
  陆观拔出匕首割断宋虔之手脚上的绳索,宋虔之正要起来,被陆观按得坐下。
  宋虔之:???
  “别动,待着。”
  宋虔之想说话,陆观却吻了上来,虽只是以唇碰了碰宋虔之的额头,宋虔之整张俊脸通红,垂下头,不敢看其余人的脸色,抬起一条手臂遮住发红的脸,等他放下手来,陆观面前已经只有几个人还没有脱缚。
  突然,羊圈外响起说话的声音。
  陆观的身形顿住。
  宋虔之后背发麻,他听得分明,是獠人在说话,人还不少。

  ☆、正统(肆)

  
  外面传来短促的几声相同发音,应当是守卫在呼唤他们的同伴,是在找被周先他们放倒的那几名看守。
  宋虔之下意识去摸靴子,突然想起来他的匕首给了柳知行。
  陆观就地在尚未脱缚的几个人中间坐下。众人下意识将手藏到背后,紧紧靠墙坐着,互相挤着。
  獠人土话叽里咕噜了几句。
  墙头上探出半个头,肤色黧黑的獠人从墙头看了一眼,眼角余光瞥见一截断裂的绳索,他眼中现出疑惑,歪着头一想,鼓突的眼一下子瞪大,乱叫起来。
  羊圈门被打开,伏在两侧的人正要往上扑,看见的却是雪亮尖刃,打头一人霎时停步,身后的人被他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獠人冲进来举矛就刺,靠在前面的俘虏无人束手就擒,纷纷起来反抗。
  一时间喊打喊杀声乱成一片。
  宋虔之隐隐听见外面也乱了,不知道柳知行有没有成功,旁边一条人影正要向外冲,宋虔之眼明心亮地辨出那是柳知行的亲人,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年轻人挣了两下,急道:“放手!”
  宋虔之捡起绳子把他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绑在一起。
  年轻人气得脸色一忽儿白一忽儿红,低头就要咬宋虔之,被宋虔之掐住了脖子。宋虔之拿捏着力道,瞧着他脸色涨成紫色,松手。
  “别添乱,要不是为了你,你爹不会行动。要是柳大人为救大家伙儿丧命,我起码得给他留条根。”
  青年气急,喘息道:“我不要他救!”
  宋虔之反手便是一个耳光,怒道:“你想不想他救,我都要救你出去。”
  青年怒睁的双眼中蓄满泪,突然头朝前撞过来,就在宋虔之以为要被这个铁头撞翻时,青年被人从身后拽住了领子,他正要大叫,脖子一僵,头歪了过去,昏倒在地,带得宋虔之也跌坐到了地上。
  陆观把柳知行的儿拽到背上。
  鲁宁一声大叫:“快跑!找地方躲起来!”
  船工们纷纷听从指示钻出羊圈,柳知行带的官吏和下人也都紧随其后,谁也不想再如牲畜一般被圈在这鬼地方。
  “跟我来!”陆观一手揽住宋虔之的腰,让他站稳,向后挥手示意其余人跟上。  
  “陆观,你看。”宋虔之一手拍陆观的脸,让他转过去看东北角升腾起的青烟。
  “周先真是好样的。”陆观紧紧抓着宋虔之的手,一把抓住人群中疾步向上走的鲁宁。
  鲁宁胖乎乎的圆脸满是油光,表情茫然。
  “你带所有前天被抓进来的人,分散到林子里,藏好,别出来,注意安全,这林子里可能有蛇……”
  鲁宁反手抓住陆观的手臂,使劲摇撼两下:“不用交代了,我知道。大人们也是。”他松开陆观的手,转过头去吆喝人。
  獠人寨中全乱了,妇女小孩哇哇乱叫,男人们手持兵器冲向已经被占领的东北角。
  许瑞云的手下抓来十数名獠人的妇女小孩作为人质。
  这间土屋有三层,一楼中间是洗漱所用。宋虔之他们进来时,整座大屋中充斥着让人反胃的血腥味,十二名弓|弩手无一幸免,全都横尸在地。
  獠人的妇女一被赶进来就开始哭喊大叫,孩子见到母亲哭喊,也都扯起嗓门不要命地大喊大叫,两岁以内的孩童有四人,哭起来没完没了。
  许瑞云烦躁地一搓头发,让人把这些女人孩子关在一楼,噔噔噔踏着楼梯上二楼。
  “上来啊。”许瑞云从楼梯探出一个头来招呼宋虔之和陆观上去。
  周先坐在二楼屋檐下上弩机,听见脚步声,抬头朝宋虔之露出一个带痞气的笑。
  “来,分家伙。让他们也尝尝这玩意儿的滋味。”周先边说,边麻溜熟练地将手里的零件组装起来。
  许瑞云面色黧黑,敞着胸膛,身上换了件干净衣裳,不知道是从獠人身上扒下来的,还是从别人屋舍中抢来的。
  空气闷热潮湿,气温高,衣袍就像浸了水黏在皮肤上,让人不舒服。
  “谁跟我一块儿,去救柳知行。”宋虔之活动了一下手腕,四下张望,想找把趁手的兵器。
  许瑞云摇头晃脑笑道:“等你,人都死硬了。等着吧,已经有人去了。”
  陆观冷静地观察着四周,朝宋虔之道:“他的两个手下过去救人,寨子里这么乱,柳知行应当已经成功了。”
  许瑞云朝地上唾了一口,蔑笑道:“这么件小事办不成,那他就没有当知州的命。”他脏兮兮的手指头之中拈着一物,向宋虔之晃了晃,“吸两口?獠人的货,辣嘴呛口,比烧刀子带劲。”
  宋虔之看了一会许瑞云手里深褐色烟叶粗糙卷成的小卷儿,终于接过来,没火,许瑞云在擦火石,半天擦不燃,他骂骂咧咧地蹲在地上搓火。
  “许兄不必费事,我不抽这个。”京城中时兴抽水烟,宋虔之没这爱好,他连五石散都不吃,常常被那帮子纨绔嘲笑,后来宋虔之走了他姨母这层关系,被苻明韶放去秘书监,那群狐朋狗友还在家啃老念书等着走科举的路子,考取功名以后再图官位。渐渐也便各走各的道,越发混不到一处去。
  许瑞云看不惯宋虔之的墨迹样,火星总算让他打出来,用火媒引了,他拿一手掌着,硬是给宋虔之点燃了土烟。
  陆观眉头一皱,伸手来拦。
  “我试一下。”宋虔之挡开他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才一口,就忍不住激烈呛咳,咳得弯下腰去,抬头时白皙的面容中浮现出红色,眼中也浸满泪雾,从嗓子到胸口俱是又辣又疼,简直苦不堪言,宋虔之连连摆手,坚决不肯再抽了。
  “喝水。”陆观倒了水来,无奈地喂给宋虔之,拇指揉上他的眼角。
  宋虔之脸更红了。
  许瑞云睨起眼,斜乜他二人,桀桀笑道:“大老爷们儿不抽烟,算不上个汉子,你这兄弟不错。”他朝周先的方向努了努嘴,“不如给我,当个兵,现在局势这么乱,舞刀弄枪搞不好还能立下大功劳,混个什么王侯之类的当当。”许瑞云吞云吐雾,眼神穿过雾气,看着楼下,他视线所看之处,正是进入这座大圆土屋的门。
  “想不到许大哥这么有志气。”宋虔之笑笑。
  许瑞云叹了口气:“谁想在这穷山恶水里窝一辈子呢,我就是去北边喂狼,葬身狼腹,也不算辱没男儿英雄。这循州、宋州,不出野狼,专出比野狼还毒的蚊子。”他竖起拇指头,吓唬宋虔之道,“这么大个的蚊子,见过没?”
  宋虔之摇头,显然不信。
  “啧……等你被咬了就知道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到底是谁家的小少爷,还是哪里的小相公。”
  陆观越听越怒,拳头捏紧,一步刚要从宋虔之旁边跨过去,被宋虔之直接抱住了胳膊,一下没了脾气,他皱眉看宋虔之,对许瑞云的屋里冒犯很不高兴。
  宋虔之满不在乎地笑道:“这才是我相公。”
  许瑞云先是眼睁大,继而呸了一口,擦嘴,舌头在唇边舔了一圈,道:“靠,你俩还真是,我就瞧着你那小媳妇样。那他才是朝廷派来查前任循州知州叛乱的官员?”
  “对,他叫陆观,不是兵部的。”宋虔之道,“许兄可听过麟台?”
  “给皇帝办事儿的那帮狗腿子?”许瑞云眉头深皱。
  宋虔之没有接这话,绕开去,道:“皇上命陆大人来查龙河上游叛乱究竟怎么回事,具体因何事起了乱,又在何时、由何人带头起事。那位派给大哥的帮手,也是秘书省的人,他从前效力于麒麟卫队。”
  这下许瑞云心中一凛,再不敢小看这三个人。这里虽只有三个人,与自己说话的人看上去文弱清秀,但既然与他结伴的是秘书省和麒麟卫的人,那他就不会是小倌儿,只有出来游山玩水才会带着解闷的伴儿,这三人都是相貌堂堂,武功看不出有多深。而身材格外高大的陆观,不苟言笑,待这“宋小弟”却几乎言听计从,行为举止皆以他为尊,处处顺着他,照应他,兴许人家才是亲兄弟。
  突入此处,周先出了大力气,也是他第一个找到这座土屋里藏兵器的地方,他对弓弩也十分熟悉。若说是出自麒麟卫,就不足为怪了。许瑞云只听过麒麟卫的赫赫威名,知道这是皇帝御用的亲卫队,不想会在距京城千里之外的瘴疠蛮荒之地亲眼得见。
  许瑞云把土烟扔在地上,拿脚踩灭,局促地站起身,想要行个礼,又颇拉不下脸。
  宋虔之奇怪地看许瑞云:“许兄这是做什么?”
  许瑞云一脸悻悻然:“先前多有冒犯……”
  “哎,大家都落难在这里,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不要拘礼。”宋虔之笑着眨了眨眼,“再说,我是个相公而已。”
  许瑞云臊得满脸通红,看宋虔之笑了起来,知道对方并未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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