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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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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掩护着苻明懋经过一地守卫死尸,直到迈过数千步,才到了山脚下,一架不起眼的马车正在等待。
  苻明懋一只手攥得紧紧的,回头向黑暗中望了一眼。
  “带了多少人?”他低声问高念德。
  “怕惹眼,只有六人。”
  “那走吧。”苻明懋登上马车,上车后再不发一言。这是六月的天,马车里却还生着火盆,高念德将一只铜壶坐上炭火,取过帕子,在一片沉默之中,开始清理苻明懋身上的伤口。
  “殿下。”
  苻明懋眉毛动了动,没有出声。
  “我们现在去何处?”
  “外面怎样了,阿莫丹绒攻进来了吗?”
  “阿莫丹绒的大王子执掌帅印,已攻到夯州城外,恐怕就在这几日间。属下得了风声,新帝和太后将抛下京城提前撤离。”
  苻明懋嘴角弯翘,颓然的面容突然亮了起来。
  “周氏。”苻明懋犬牙咬在一起,齿缝中挤出格格的响声。
  高念德看到苻明懋脸上的笑意,打了个寒战。
  “消息可靠吗?”
  “我逃脱以后,买通了孙秀在宫外宅子的仆婢,孙秀忠于先帝,原是没有用武之地。前几日有婢女来报,孙秀在宫中屡受斥责,他跟禁军统领吕临不和,新帝也没把他当回事,他就将在宫里积攒终生的钱财都挪出宫。他的婢女说,孙秀预备在南下时逃跑,不会再回御前伺候了。”
  苻明懋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简单,他怕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这件事足够危及他的性命。”
  高念德欣慰道:“数日囚禁,不曾折了殿下睿智,属下倍感庆幸。确如殿下所料,孙秀背着新帝,假传圣旨,险些逼死周氏。”
  “他一定是没有办成。”苻明懋道,“那贼婆子曾随我父皇征讨四方,岂会由一个太监说赐死便赐死。这么大一件事,当时若没有办成,那就是闹到新帝面前去了。”
  苻明懋眯起眼睛,似乎想起往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机关算尽,还是算不过父皇。他是伪龙,我也是,他能登临天下,我为何不能?”
  “属下一定会,看着殿下坐上龙椅。”高念德喘息数声,咳嗽了两下。
  苻明懋这才拿正眼看他,高念德乃是难能一见的美男子,如今右边脸自颧骨到下巴,烫起一层凹凸狰狞的烙痕,一圈套着一圈。
  “不要跪着了。”苻明懋拉过高念德的手臂,见到高念德突然皱眉,他脸色一变,掀起高念德的衣袖,触目没有一块好肉。苻明懋不禁动容,他呼吸一窒,视线挪移到高念德脸上,细细端详他片刻,露出极淡的一个笑:“麒麟卫……果真是我大楚君王历代必争的利器。你这一片忠心,我只有以半阙江山报答,若我大业得成,必与你共有这天下。”
  高念德眼底有光,眼圈红了起来:“殿下能记住属下这片忠心,属下虽死不辞。”
  苻明懋另一只手覆盖上他的手背,握了一会,松开高念德,想起来一件事,朝高念德问起闫立成怎么死的。
  “孟鸿霖怕我和闫立成抢了头功,趁周氏下令审问苻明韶被杀一事,对我二人都施以重刑,让我们认下了一些事情。我比他伤得重,趁他伤重难治,我给他喂了毒……”高念德嗓音不易察觉地抖了抖,继续说下去,“抛尸河中,已有十数日光景了。”
  “确信死了吗?”
  “麒麟卫队用的毒,必死无疑。”高念德低下头去。
  ·
  “河里有个人!”
  “怎么会,天子脚下,别瞎嚷。”船上林舒与姚亮云对坐,两人正在谈事,这么被人打断,林舒先就露了不悦。
  “少爷,真有个人在河里泡着,都……都烂了。”
  林舒抓起个茶碗,摔了小厮一头一脸,茶水顺着家丁下巴流进他脖子领里。
  “你这什么狗脾气?”姚亮云沉声道,“出去看看。”
  “晦气,我不看。”林舒揣起手。
  姚亮云没看他,起身出外,问林家的家丁:“怎么回事,人在哪?”
  “狗鼻子,刑部是养出你见着腐尸就像见着肥肉一样的德性了吧?”林舒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才起身,船晃了一下,林舒一屁股给摔在船底坐着,一只手撑着身下木板,一条腿用力蹬着要起来,抬眼就看见姚亮云从外面进来,两手架着一个人的手臂,竟是将那恶臭的死人拖进了船舱。
  林舒不禁作呕,缓过劲来,骂道:“要死了你,这是我爹的船,你要害得我被我爹打断腿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人?”
  “我管他娘的是什么人,扔出去,扔河里。难不成我还给他收尸吗?”被泡得发胀的死白皮肤让姚亮云从那人撕破的裤管碎布里扒拉出来,姚亮云道,“拿盏灯过来。”
  “不拿!”林舒取过一盏灯,不情不愿地给了姚亮云。
  “你看。”
  林舒眉头拧得死紧:“我看什么看,我不看。”
  “看。”姚亮云将那人的一条腿托起,另一手侧过灯去照亮他小腿的皮肤。
  林舒眼睛倏然瞪大,结巴道:“这……这……这不是麒麟……麒麟卫……”
  “还有气。”
  “勺儿,去请个大夫上船。”林舒话音未落,被姚亮云阻止住,姚亮云脸上半点笑意也没有,神色近乎肃然。
  “人我带走,带我母亲的小院去,你口风紧一点,下人都打点一下。”姚亮云道,“此人怕是有用。”他看着已没有人形的肉皮囊,冷道,“大难不死,他必然还有未尽的使命。”
  “你看你,又神神叨叨,我都叫你少看几具尸,跟死人混在一起,早晚混出病来。”林舒话音未尽,姚亮云已经叫自己带的人进来,拿他来时穿的一件黑色避风大氅,把那个死人搬了出去。
  ·
  一顿饭吃下来,宋虔之是撑得不行,晚上就在白老头的家里睡,床榻小得很,但一个人睡着也马马虎虎。
  半夜里有人翻窗户进屋,宋虔之是一点没觉得,睡得微有鼾声。
  陆观坐在床边看他一会,无奈摇头,掀开一角被子,伸手抱他,宋虔之像条滑不留手的鱼,曲着身子,一伸一卷地往外躲。
  咚的一声。
  陆观一手按在眼睛上。
  宋虔之这一摔摔得人都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见着床上黑乎乎坐了个人,想也不想就知道干得出这种半夜爬床的事的人只能是陆观。他摸到床边陆观垂着的腿,迷迷糊糊爬上去,趴在陆观的胸口不动了。
  “这就睡了?”陆观低头去看。
  宋虔之突然抬头,在他额头上顶了一下,钻到他怀里。
  两个大男人,个头都不小,只得紧紧抱着,才能在这窄小的榻上不至于滚下去。獠人的床摆放也是奇了怪,两边不着墙,一不留神就掉下去。顾得了头顾不了脚,顾着胸就顾不着屁股,总是要悬空。
  陆观:“等等。”
  宋虔之看着陆观下床搬来一条凳子,挨着床榻,脱下外袍垫着,陆观在凳子上躺下,伸手来抱。
  宋虔之抱紧他的腰,尽量让人大半身子在床上,蹭在陆观的颈子里问他:“你好好睡觉就不成吗?”
  “我不在,你能睡得踏实?”
  宋虔之心想我睡得是挺踏实,都滚床底下去了还不自知,近乎是睡死了。再说陆观不来爬他的床,他也不能滚到地上去。
  “嗯……那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见人。”宋虔之撑大嘴打了个哈欠,拱进陆观的怀里。
  天不亮白老头就让人来叫,宋虔之迷迷糊糊闭着眼混得陆观给他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贴上胡子。
  “三爷,我爷爷叫您下去吃饭了。”
  伴随少年清脆的嗓音,门从外被推开,白老头的孙子一手抓着门框,探进来一个头。
  “您都起来啦,那快下去吧。”少年走进屋子,看了一眼窗户,又转过来看这北地来的贵客,赞叹道:“你们楚人,生得文雅,想不到三爷还是一位老美男。”
  宋虔之:“…………”
  “走啊,吃了早饭就去见主君,三爷莫怕,您长这样,还怕什么?”
  “你们主君,好男风?”宋虔之有些犹豫了。
  少年:“什么?”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那不能够,主君喜欢女人,再说,就是喜欢男的,您这样的,也太老了点。”
  “……”宋虔之咳了一声。
  右前方一扇门开了,扮成丑汉的陆观整了整袍袖,看着少年一笑:“吃饭去。”
  少年有些胃气上涌,忙不迭走前面带路,麻溜地从拐弯处爬下了竹梯,招呼他们俩快下去。
  早饭两个人都不敢吃太多,白老头也这么叮嘱的,饭后叫人煎来半碗药吃,宋虔之跟陆观是要上桌跟主君谈事的人,二话不说就喝了白老头的药。
  但在白老头的人把药端给其他手下时,宋虔之发了话,叫他们不必喝。
  “老丈,这些护院是来保护我们两个弱鸡子的,他们不吃酒。”
  白老头笑道:“来者是客,主君那里有好酒,王三爷莫要太多礼了。”
  陆观:“要是你在药里下点什么,我们不是叫你们一锅端了谋财害命吗?”
  白老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宋虔之瞪了他一眼,抬高嗓音喝道:“何达,怎么说话?”
  陆观闭了嘴。
  “白老,何达不会说话,我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让人辱两句不是事,三爷,小老儿看你是个懂规矩的,待会要是见着我们主君,你带的这位下人还是这么行事,我们主君是地道的獠人,在龙河上游盘踞数年,号令过数百野獠,就没有我这么好性儿了。”
  “何达,你不想谈这笔生意,也不想多赚两个子儿,那就我来谈。”
  丑汉铁青着脸不答话。
  “你家里那个,年底就要生了,过冬钱都看今天,你要是做不来下人,就滚回去。你还真当我一个当家,不会看货是不是?”
  丑汉憋了一会,憋着气嗯了声。
  宋虔之收了怒容,脸上堆笑朝白老头拱手:“有劳白老带路。”

  ☆、破局(贰)

  宋虔之满以为到了前厅,再大面儿的主君也该出来相见,谁知道白老头做主,獠人出了十三位一眼看上去便是上了年纪,在族中德劭年高的老人,轮番上阵和陆观磨价钱。
  接近正午,价格谈妥,宋虔之不得不出来说话:“众位长辈,我们拿出十成十的诚意,价钱上已做了最大的让步。若是货好,自然皆大欢喜,两下互利。可是漱祸这东西,产量不大,我们只在祁州停留五日,若是到时候你们交不出足量的东西,我回京之后,可不好跟东家交代啊。”
  席上做主的是一张姓的胖老头,他心情极好地笑道:“主君吩咐了,下午便让县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带二位贵客上山看地头。这位何小哥是懂行的,上了山看看地头,二位也有底气回去祁州府等。”
  “主君?”宋虔之揣着手,视线扫了一圈,“原说是跟主君谈,怎么你们主君,却不来相见?”
  老头朝屏风后一瞥。
  宋虔之佯装没看见,扬起下巴,将几个獠人丢在身后一眼不看,低头,抬头,叹道:“大概是瞧不上我们商贾人家,也是,咱们有什么脸面,见你们寨子的主君。只要货是实打实的,见不见也无妨。”
  “还没做过这种生意,主家面也不露,能有什么诚意?二当家,你叔早就想把你院子里那几个小妖精打发了。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说话向来就不好听。这笔买卖犯了错,东家可说了,就打发二当家去乡下庄子里种地。”
  宋虔之听得眼都大了。
  从前他怎么没看出来陆观这么能说呢?
  “这……”宋虔之语气为难地说。
  “哈哈哈,贵客说笑了,主君也在,行。”胖老头一拍大腿,殷勤地笑,“小老儿豁出脸面不要,给问问。其实这笔买卖,跟我们谈定就作数。”
  “怪我,怪我。”白老头出来打圆场,“这么大数的买卖我不是心里怕吗?那就,劳您去给主君说一声,他们也是大老远从京州赶来,现银都带在身上,足见诚意。”
  胖子起身告罪离席。
  席面上又有人敬酒,陆观是来者不拒。
  白老头看了宋虔之一眼。
  宋虔之略略低头朝他微笑,便是承他的情了。
  不到片刻,宋虔之听见开门声,他是练武的人,这一声落在他的耳朵里极为清晰。继而关门,不片刻,胖张头从正门进来,昂着头,睨着眼。
  围坐的獠人相继起身。
  宋虔之作出不明所以的表情,犹豫道:“这是……”
  白老头连忙拉他的袖子,低声道:“主君来了。”
  宋虔之一手捂住嘴,猛咳嗽两声,连忙站起,肃容瞪一眼还在吃菜喝酒的陆观。
  丑汉施施然起身。
  “恭迎主君——”胖张头拖长声调唱喏。
  獠人们纷纷垂下眼。
  宋虔之漫不经心抬头向獠人的主君望去,眼睑无端跳了一下。从胖张头身后走出来的那个人,竟是个旧相识的。
  陆观飞快看了宋虔之一眼,香肠嘴翻动:“二当家,接下去就是你跟人家主君的事了。”
  这句话是说来敲打宋虔之,叫他不要愣神。
  宋虔之脑袋里懵了一下,客套道:“主君好,鄙人王三,乃是京州的药商,上寨子来求买漱祸。”
  主君抬抬手。
  “三爷不必说,我们主君方才就在屏风后,听得清楚。请两位入席,陪主君吃两盏好酒。后面的细节,坐下来慢慢谈。”
  宋虔之心乱如麻,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胡子,他瞟了一眼獠人主君,那人入席后便动了筷子,旁边侍立的年轻人为他满上一盏酒。
  当日在龙河水面上,被獠人劫船的情形浮现出来,宋虔之一眼就认出这位外来的野獠头子,乃是同他们在龙河上游见过面的,那时就是这个人出面,答应了他们二十匹矮脚马的条件。
  宋虔之将眼虚着,尽量避开那头子。
  陆观改装的丑汉不住找话同那主君说,宋虔之自然明白,他在给自己做掩护。宋虔之心想,如果被这主君认出他们,立刻就会知道他们是大楚朝廷的人,而不是什么急求药材的京城药商。他们只带了十数个好手,要闯出这么大个寨子恐怕不易,闯不出去也是小事,只是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如果让这獠人主君认出来。
  宋虔之心里想着,便看了主君一眼,这才发觉獠人主君也在看他。两人都装作不知,移开眼。
  “酒。”主君开口,他端起满盏,迎着宋虔之举起酒盏,侧头询问地看身边人。
  “王三。”有人小声提醒。
  “三,同饮。”
  胖张头一愣,笑呵呵地陪着起身,手向外一摊,道:“三爷,我们主君楚话不甚流利,这是请三爷一起喝一盏酒,请。”
  宋虔之起身,一盏吃尽,朝主君道谢。坐下时,宋虔之举箸夹菜,眼角余光却留意到獠人主君还在看,心里便有些急了。
  “你们主君好酒量,再吃一盏。”陆观适时出声。
  獠人主君皱着眉,身边人低声跟他言语,劝他再喝。主君把筷子一放,胖张头过去与他耳语一阵,主君才勉强端起酒盏,跟丑汉喝完一盏酒,他再度将头转向宋虔之,似在回忆什么事。
  宋虔之默默吃菜,耳朵渐渐发红,抬手不着痕迹地飞快碰了一下胡子。
  主君眼底闪过一丝光。
  “你。”他伸手一指宋虔之。
  席上众人均顺着他的手指,注目到王三爷的身上。
  宋虔之心跳到嗓子眼里,他咽了咽唾沫,强作镇定地向他点头:“主君有何吩咐,请讲。”
  “你,我……”主君又指他自己,眼带疑惑,“见过?”
  白老头愣住了,讪讪笑道:“王三爷认识我们主君?”
  宋虔之做出凝神细想的样子,赔笑摇头:“想是主君记岔了,在下是头一趟出远门做南路的生意,我们药行购入漱祸,向来是这位何小哥做主。”
  “我不是当家,主君自然是瞧不起我这等下人。”
  胖张头赔着笑,忙道哪里哪里,凑去主君耳边说话,劝着主君跟陆观喝酒去。
  午饭勉强能算宾主尽欢,白老头想做成这笔大买卖,给的药很是管用,陆观本是三杯就倒,吃了药奓着胆子敞开喝了一顿。只是脸看着红些,竟真的没醉。
  下午宋虔之与陆观,并十二名护院,跟一群獠人进山看地头。宋虔之端出二当家的派头,只管在后面跟着,同胖张头说话。那胖张头是个油子,扯到主君就含笑把话扯远。宋虔之也识趣不再提,他心里已经想得明白。
  雏凤县的獠人主君,就是那日从龙河上游的獠人寨子里拼出来时,与他们当面鼓对鼓锣对锣谈条件的獠人。
  当时这人想不出楚话怎么说,险些把头皮搓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看地头这就看了一整个下午,回到寨子里,天色将暮,晚饭獠人主君不来陪席,宋虔之松了口气。
  晚饭吃过,药效似乎减退,宋虔之脸发红,推说明日要早起出山,早早离席。
  前脚陆观翻进窗户,就见床帐波涛一般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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