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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颜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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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这副形容,竟是吃醋了么?”
  满堂之人皆是一震。
  沈言这话什么意思?
  在场诸位顿时联想起几日来街头巷尾传闻,神情纷纷古怪了起来。
  老丞相忘记了骂儿子,白静之惊诧地捏紧了樱桃肩膀,樱桃全身一哆嗦。
  满院人心都是一提。
  才走出几步的重华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岂有此理,他不过是不忍见有那样一双眼的人自我践踏。怎的就被他说成了吃醋?
  回头怒视沈言,那人肩上披着崇华的衣裳,抬手拢了拢,掩唇低笑,不再多言。
  崇华恶狠狠瞪了他良久,感觉到那青年不再肆意挑衅,方转过身去,端正了神色。
  “席明的事,刑部已向朕禀报过。朕已下令彻查,届时自有决断。程相,此间事是因为你儿子疏于管教,如何处置,朕不干涉。”隐隐收了怒气,崇华淡淡说着,保持语调平静,将众人从想入非非中拉回现实。
  又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肃然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否则严惩不贷。”
  里里外外数十人当即哗啦啦跪了一地。
  所有人都看清了圣上心意,老丞相德高望重,他儿子虽然平日里本就名声不好,但此事若传开则丞相府名声尽毁。
  崇华此举,正是保全了丞相的面子。当真是思路周全,堪为人主。
  老丞相怔了怔,瞧了瞧崇华,看了看沈言,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眨巴了下眼睛,顿时老泪纵横如雨下。
  “老臣谢圣上体贴照拂。”他拽了那不孝儿子敛襟谢罪。
  樱桃在一旁跪着听了,颇为不平,两腮气鼓鼓的,秀眉一挑想要说话,被白静之手疾眼快拦住,樱桃不甘心,张开嘴狠狠一咬,白静之顿时脸色一白,面上却不动声色。
  “席明之事,朕自会给沈公子一个交代,不知沈公子可满意?”
  沈言垂着眼眸,蝶翼般的眼睫眨了眨,方慢悠悠笑道:“若有不满,圣上打算如何补偿?”
  这次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还没见过有人如此公然顶撞圣上。
  被白静之死命拽住的樱桃想上去摸摸他是不是发热了脑子糊涂。
  崇华冷着脸,“沈公子打算如何?”
  沈言白玉似的手有意无意摆弄着自己的衣襟,艳红唇边绽开一朵缓慢而略带羞涩、的微笑:“小民不敢多求,但求圣上能多多光临醉君坊,小民……”他笑得越发意味深长,“定扫榻相候。”
  纤纤玉指停在衣襟边缘处,一线锁骨隐隐若现。
  又有人喷了鼻血,让人抬了下去。
  当天夜里崇华便做了噩梦,不,其实是个美妙绝伦的春梦。梦见自己误闯美人罗帐,那美人一双细长勾魂眼,肌肤如雪面庞如玉,兴致正高处美人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狐狸扑向自己,自己匆忙之间竟还顾得上数了数,那狐狸整整九条尾巴。
  他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便被身边吓丢了魂的小太监唤醒,一睁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鼻血喷了一身,连同小太监衣襟也未能幸免。
  小太监颤巍巍跪着,可怜兮兮跪在床头犹豫许久,被他一个眼神吓住,小心翼翼道:“圣上,您可千万别一怒之下杀了小的灭口。小的不会说出去的……”他又悄悄看了崇华一眼,吐字越发微弱,“您刚才入睡时,唤了沈言公子的名字……”
  “哦。”震惊过后崇华竭力保持淡定。
  小太监却哭了,“小的、小的还没说完,您唤沈公子,一共唤了七十四次……”
  崇华:“……”
  此夜,帝不眠。
  第二日刑部被勒令重新开堂审问刺客和席明,始终半字不吐、刚烈不屈的席明突然痛快招供,称自己那夜绝无冒死劫狱之心。那日是大意中了蛊,被人操纵劫狱。
  刑部侍郎原本揉着疼痛的额角做好了他继续宁死不屈的准备,这一下立即如获救星,谢天谢地,忙不迭令人将供词记录在案。
  “席明,你说你被人下了蛊,那么可有证据?”
  堂下跪着的盲眼青年从容淡定,却摇了摇头。
  刑部侍郎皱了皱眉。
  若无证据,此事仍旧棘手,无法彻底定案,席明也就无法释放。
  于是他的额角又疼了起来。
  昨天连夜接到圣旨,命重新彻查,圣上特意嘱咐,席明之事需详查。
  近来流言蜚语颇多,耿直的刑部侍郎本是不信的,此刻却禁不住怀疑起来,联想起醉君坊坊主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禁不住一哆嗦。
  那就是个祸害啊。
  他摸了摸胡子,回忆起上次听同僚说起的事,同僚原话是,醉君坊那坊主绝不是个好东西。
  半月前城西另一家酒肆留客坊老板起诉醉君坊酒里掺水,还煞有介事打了官司。沈言痛痛快快应了下来,却在公堂上临时反水,不知何时从何处抓到了对方往自己家酒窖掺水的伙计,这沈言不动声色一直挨到公堂上,为的就是公堂翻身。最后狠狠敲了留客坊一笔,导致后者直接破产。
  当时在场众人心里默默断言,此人心思深沉奸狡,不可轻易招惹之。
  从此醉君坊沈公子不好惹的名声算是传开了。醉君坊的生意蒸蒸日上。
  这不,听说昨日飞扬跋扈的程大公子把沈言请进府,结果他亲眼看到沈公子悠哉悠哉从丞相府踱了出来,府里大公子哭声震天。
  刑部侍郎无奈叹气,正听到外面有个美妙的声音轻轻道:“小民斗胆请大人允许小民上堂。”
  他一抬眸,果然,青衣洒脱的青年立在不远处,红唇雪肤,到哪里都是最醒目的一个。
  到了堂上的沈言轻巧地往席明身边一跪,席明紧抿着唇,低下头。
  “公子,席明愚钝,害得您来此地。”
  沈言薄唇轻勾,却没接话,白皙手指握住席明手腕,轻叹:“席明,他们欺你目盲,你受苦了。”
  他抬头对着刑部侍郎微笑道:“大人,席明眼珠上方那道黑线,他自己看不见,您和您的差役们总该看得见吧。”
  语气隐隐有薄怒。
  刑部官差办事疏忽,他也不是才知道。只是事关自己人,沈言终究是受了触动。
  刑部侍郎大骇,仔细一看,果然如沈言所说。
  “莫非那是中蛊之兆?”
  “正是。”
  刑部侍郎依旧不解,“那他之前为何不招?”
  席明淡淡答:“小人身中蛊毒,神智受控,又……”他顿了顿,“又一直受刑,导致始终未能摆脱控制。”
  沈言如玉面庞上掠过一丝讥讽,凤眼直视刑部侍郎,目光深而冷,“堂堂刑部,六部之一,便是这般替圣上分忧、替百姓解难的吗?”
  “大胆!竟敢咆哮公堂!”刑部侍郎大怒,一拍惊堂木。
  沈言唇角冷笑更深。
  刑部侍郎被他锐利目光注视着,禁不住抹了抹脸上冷汗。
  下方青年虽衣衫单薄地跪着,然而那目光灼灼、神色坚毅,满堂光辉似都环绕着他。
  幸而此人风流任性、拒不入仕,否则必成朝堂一大劫。
  最终席明无罪释放。醉君坊上下欢呼雀跃。
  沈言带着席明回醉君坊,一路上主仆二人有说有笑,沈言搀扶着席明,席明勾着沈言的肩膀,两个人迈进醉君坊大门,看到里面沉默坐着的玄衣男子,齐齐沉默了。
  樱桃将席明接了过去,沈言朱唇轻勾,倚在门边,任夜风微凉,吹动他散落的青丝。
  他只静静注视着坐在那里的崇华,恰逢崇华抬眼,沈言轻轻地笑,“良辰美景,明月在天,正宜入醉,客官要什么酒,小的……”他笑得越发愉悦,也越发惑人,“亲自侍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被锁,欢迎加群557336152,章节已上传群文件。


第6章 第六章
  皇帝主子的忠心护卫平安大马金刀坐在醉君坊门前的台阶上,将腰上酒袋解了,一口口喝着闷酒。
  身后有个少女声音嘲笑道:“喂,你不是保你主子平安么,你主子在里面,一会儿要是出了事,你醉倒在这里可没人管他。”
  平安瞥了樱桃一眼,默默不语。
  他不愿意和女人争执。
  眼珠转了转,他嘿嘿一笑,扬起下巴道:“圣上英明神武,能出什么事?倒是你,担心担心你家公子吧,瞧那小身段比柳条还软,一看就是个被压的。”
  “你……”樱桃气得满面羞红,小拳头轮圆了往平安身上招呼。
  平安只顾着闪躲,笑嘻嘻并不还手,边躲闪着还不忘把酒袋凑到唇边喝一口。
  樱桃拿他没办法,气鼓鼓走到门边,还真的有点担心沈言,想扒开门缝偷看,被平安拖开。
  此时的崇华滴酒未沾,眼眸清明如凉水,静静道:“要最好的酒。”
  沈言走近他,挨着他坐下来,低笑:“我这里有一种酒,叫醉颜欢,平日里轻易不启封,圣上是贵客,值得一品。”
  他偏过头,柳眉一挑,笑吟吟道:“樱桃,听墙角这种事交给平安护卫便是了,你过来,帮我取一坛醉颜欢来。”
  被戳破的樱桃耷拉着脸沮丧地进来,身后平安嗖地闪到门后。
  崇华脸一黑。
  满满一坛酒端上来,沈言给自己和崇华分别斟了一杯。
  酒液清冽,一看便知是上品,入口余味无穷,一杯之后崇华只觉得周身都暖暖的,不觉醉,只是全身肌肤都似被那烈火般的酒液悄无声息点燃了。
  意识却仍是清醒的,崇华盯着那三个字,皱眉:“既有此等好酒,沈公子何不取出来做生意?”
  月光浅浅地洒在沈言如玉面庞上,他笑而不答,温柔地凑近崇华,吐息拂在崇华颈间,呢喃道:“圣上可知,醉颜欢此酒的用途?”
  崇华微怔,摇了摇头。
  沈言吃吃一笑,凤眼顾盼流转,凑得越发近了,崇华锁骨处被他呼吸拂得微微的痒,下意识向后一动。
  手却被沈言削葱似的手指握住,谁的呼吸乱了。
  崇华闭了闭眼,突然挣脱了他,一抬手,擒住了沈言微尖的下巴。
  眨了眨长睫,沈言无辜地看他。
  “你到底是谁?”崇华声音冰冷。
  沈言语调平缓,“圣上在说什么?”狭长凤眼里满是茫然。
  崇华目光灼灼,突然对着那艳红的薄唇,狠狠咬了上去。
  舌尖毫不留情地卷入,大肆掠夺。
  ……
  忽听沈言低低喘息着轻笑:“这便是醉颜欢轻易不出售的原因。圣上,这酒滋味可好?”
  如被一泼冷水当头浇下,崇华狠狠打了个激灵。
  突然看清眼前景象,沈言长发如瀑铺在酒桌上,衣衫半解,颈上红。痕,皆是自己的罪证。
  意识清醒的崇华终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指着沈言:“你胆敢勾引朕!酒里……”
  “酒里是催情的药物,可是圣上,你若非心存杂念,又怎会中招?”沈言墨玉般的眸子晶亮,倒映崇华陡变脸色。
  久久沉默。
  崇华低低冷笑。他今日来,确实并非单纯为了喝酒,而是想借饮酒之机试探沈言才华。不曾料到……
  “白静之这厮!”一掌怒击桌案。
  沈言垂了眼眸,轻叹:“圣上何故牵连无辜。静之兄举荐我乃是真心,我今日此举,却仅仅是个人意愿,与他无关。”他缓缓站起身,走近崇华。
  “沈公子不必白费心思了,朕此生不动妄念,是不会动情的。”崇华漠然。
  自从那个人走后……
  回忆忽然被打断,他听到身边人低笑一声。
  崇华微恼,却听沈言慢悠悠开口。
  “你既然是不动妄念、不涉红尘,何以方才会那般局促?分明是——”他轻笑一声,呼吸扫过崇华耳侧,莹润指尖温柔缠绕他发丝,凤眼望进那无情无欲的眸,“口是心非。”
  言罢他欢快地从崇华身侧走过,徒留那素来圣洁的九五至尊在原地呆立,像只受惊的兔子,从耳根到脖子煮熟似的涨红一片。
  此后的数日,南楚朝堂上的诸位公卿大臣们渐渐地不约而同发现,圣上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古怪。
  譬如,往日备受青睐的白大学士进言时连连受挫。
  “白静之!你自己看看,你这写得什么折子!”一本奏折被崇华狠狠摔在地上,盛怒依旧不能平息,冷然道:“驻守西南边境的镇南王来人说闹饥荒要求供给粮草,朕已派人核实过,你却让朕收回成命,居心何在?你知不知道,西南边境毗邻外敌,倘若民心项背,很容易导致叛乱骚动?”
  白静之淡淡答:“臣知道。”
  他无奈垂着眼眸,并不用眼神去挑战上方君主的尊威,语气轻松平缓:“臣只怕,镇南王上书索要粮草并非是为所谓饥荒。”
  崇华脸色一变,眼底光芒闪烁。
  群臣皆悚然。这话底含意等于是在暗指镇南王蓄意谋反。
  “你这是危言耸听!”白静之身侧有人上前一步,“数日前便已有流民为逃避饥荒流亡至京。莫非还不足以证明西南窘境?莫非白大人是要圣上坐视西南尸横遍地?”
  发言者是当朝亲王崇沐,素以能言善辩著称。
  “靖安王此言差矣,”白静之神态从容,淡淡道,“臣何曾言饥荒是假?只是靖安王索要粮草数量巨大,圣上不得不防。西南边陲确有战乱之危,但只怕未必是所谓趁虚而入。”
  他这一番话说得隐晦,在场却每一个听不明白的。
  白静之慢慢抬眼,目光平静无波。
  良久,崇华凝眉道:“此事暂先搁下,待西南有确切消息传回再做打探。秋试将近,白静之,你和靖安王共同担任主考,不许有纰漏。”
  “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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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你既是不动妄念,不涉红尘,何以方才会那般局促,分明是——”温热的吐息轻柔在耳畔,“口是心非。”
  低哑慵懒的语声含着清浅笑意回响心门,心神荡漾间似见那人执自己的手,指腹与滑腻的肌肤紧贴、抚弄,指下那人锁骨是一线优美的弧度……
  崇华猛然惊醒。额头上一层细密冷汗,背上一丝凉意。
  天色未明,更漏迟迟,灯影摇晃,夜风敲打远处窗棂的声音亦是清晰可闻。
  近侍小太监拢着宫灯凑近了崇华空床,闻听男子声音清冷:“小姚子,几更了?”
  “回圣上,才四更天,还早着,您再睡会儿。”
  崇华扶了扶额头,闷了会儿,叹道:“给朕掌灯。朕要看书。”
  小姚子微微吃惊,“圣上,早朝还有些时候……”
  被崇华冷星般的眸惊到,顿时噤了声。
  取了案上的文集来看,文字入眼却丝毫入不得心。紧密排布的墨色字迹只让他更加心神难安,焦灼难耐。
  偶一恍惚,眼前便闪过纤葱玉指轻扣锦衣边缘,泼墨乌发掩映玉色肌肤。
  梦里那一双上挑的眼眸,似是将他的魂摄了去。
  崇华闭了闭眼。
  “明日就是秋试之期。”他喃喃低语,神情恍惚。
  小姚子不敢出声,只得垂首静静听着。
  “今年再选出的殿试前三甲,朕打算派其中一人前往西南。朝廷不缺人才,只是缺一个真正只忠心于朕、为朕所用的人才。”
  烛火倒映在青年帝王冷锐眼眸中,一丝冷意蔓延。
  “白静之说西南饥荒情况可疑,朕自然不会当着朝臣面认同他。靖安王势力范围之大,朕耗费数月未能探知其底细。朝廷之中,又怎能不防?”
  小姚子听得入神。
  “这次再派人去西南,务必要是一个家底干净、与任何势力没有牵扯的。此人不仅要机敏精明,更要有胆有识,否则派去西南反倒成了招祸之举。”崇华眸色渐深,眉宇间隐隐有忧色。
  “圣上,您纵然挂心国事,可也要保重龙体啊。陈太医之前才嘱咐过,太后也为这发过火……”小姚子苦着脸。
  崇华皱了皱眉,忽然问:“夜里太后可差人来打听过?”
  小姚子闷了片刻,方开口道:“是,太后差人来问,圣上可有翻了哪宫娘娘的牌子。”
  崇华默然,半晌缓缓道:“此事是朕不孝,无颜面对皇族列祖列宗。”
  小姚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不必那般紧张。”崇华失笑,正欲扶起小姚子,忽听得这小太监颤声道:“圣上,奴才有事、有事要禀。”
  “何事?”
  小姚子咬了咬牙,奈何齿关仍颤抖:“圣上,您方才惊醒前,又叫了沈公子的名字!”
  “咔”一声,是崇华捏碎了笔杆。
  偏生小姚子不知死活地加了句:“圣上,依奴才看,不如索性招那沈公子入宫?”
  崇华沉默着。
  小姚子斗胆一抬眼,圣上手里那只笔的笔杆已经化为齑粉。
  他浑身抖了抖,识趣地告退了。
  秋试第一日,京城阳光普照,醉君坊的后院,沈言懒懒地偎在藤椅里晒太阳。
  脑后散落的一头乌发忽然被人用手拢住,席明的声音带着点不满响起:“又不束发。可惜了这一头好头发。”
  随手取了丝带为沈言系上。
  沈言也不回头,低低笑着,声音软得让人沉溺:“我倒盼着有个人日日为我束发。”
  他语气半真半假,倒听得席明心头一酸,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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