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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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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着阿布可儿闭着的眼睛,指尖有些颤抖:“她……可有受伤?”
  “中了迷药,卸去了武功,又受了寒,外伤倒是没有,回去看看丈夫,养一养应该能回来。”
  关三轻轻点头,捞住阿布可儿的腰,把人抱到了怀里。
  贾宜修一句话出来没人理,气的都要冒烟了:“郑三!你是不是崔俣的人!”
  关三用自己的披风小心将阿布可儿包好,说话十分不走心:“是啊,秘密被你知道了,怎么办呢?”
  他的手下也坏,顺势就撸了撸袖子,抖了抖脸上横肉,一脸恶相:“当然是灭口了!”
  说着还朝贾宜修走过来。
  贾宜修站了起来,嗤笑:“你以为我只能坐以待毙了?”他手指放在舌前,吹出哨声,面色疯狂,“我要你们所有人,全部死在这里!”
  随着这个信号,四周墙上突然蹿出一列人,个个手上持有火箭,箭尖,正对着关三,以及所有立场相对者。
  “你以为崔俣能保护你?”贾宜修阴笑着,“你们一个个,别太小瞧人!我贾宜修,有的是后招,莫说你,便是崔俣,迟早也会是我的人,由着我摆布,由着我艹!”
  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块石头砸过来,砸了他满脸血,门牙直接掉了。
  “晃(放)电(箭)——”
  可他大怒之下发话,没有人听,火箭什么的,一枝都没射出来。
  他以为是自己缺了牙舌头又麻,一时说不清楚,可眼前的场景,让他睁大了眼,直接怔住了。
  只见墙外冲进来不少蒙面黑衣人,一个接一个,把手持火箭的护卫放倒了,还有个金毛大老虎,不知道哪蹿出来的,一个胖爪一个,拍的那叫一个准。
  虎是凶兽,光身体就有几个成人那么大,一爪拍下去,谁能吃的消?
  他的护卫,一个接一个,一茬茬倒下了。
  大老虎跳进院子,吊睛虎瞳闪着森厉冷光,往院中一站,“嗷呜”虎啸一喊,有胆小的,当场尿了裤子!
  老虎走到关三身边,嗅了嗅,蹭了蹭他怀里抱着的人,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回应……老虎气的胖爪上锋利指甲都伸出来了,冲着贾宜修就挠了一下。
  贾宜修惨叫着倒地。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太子杨暄突然冲了过来,没等他求助,不问缘由,钵大的拳头就送了上来——
  “扑扑扑”,拳拳到肉,劲力十足。
  贾宜修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崔俣从大门口走进来,看到杨暄这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他对贾宜修,是没半点同情心的,叫你嘴贱!
  眼看杨暄把人一条胳膊打烂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崔俣才发声:“好了。”
  杨暄气的眼睛通红,动作虽然停了下来,看向崔俣的神情那叫一个委屈。
  崔俣主动牵起他的手,揉了揉:“他也就能过过嘴瘾,你同他置什么气。”
  贾宜修疼的身体蜷成一团,艰难的看着面前人,嘶哑发声:“我……知道了……你……你们……是一伙的!”
  揍都揍了,再没有瞒着的必要,杨暄阴笑着,冲贾宜修呲了呲牙。
  贾宜修眼底瞪出血丝,转而,却笑了,笑的相当大声:“这样的秘密……被我知道了,殿下……就不怕?”
  正在挑衅太子,突然下面一阵剧痛,他连喊都喊不出来。
  崔俣踩着贾宜修要害,还用力碾了碾。
  贾宜修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崔俣满意了,蹲下身,微笑着看着贾宜修的脸:“唉呀,我们真是好害怕呢。不过你猜,你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别人,把这件事传扬出去?”
  贾宜修瞳孔紧缩:“不,不可能,你们不敢,我是朝廷重臣!”
  崔俣继续微笑。
  杨暄拉过崔俣,十分心疼他的脚:“踩那狗屎脏东西做什么,仔细崴了脚。”
  一边说话,一边挥手,叫人架起贾宜修,塞了他的嘴:“带走!”
  之前计划里,他们本不准备这么做的,只想用贾宜修钓鱼。可贾宜修不按理出牌,抓了阿布可儿,给崔俣写了信,引关三先出了手,这事,就有点复杂。
  眼下,贾宜修又嘴贱,引的杨暄亲自动手揍,底牌都亮出来了,他们不可能再放过贾宜修。
  意外,是有点意外,但也不是没法处理。
  杨暄早就学精了,做事之前,从来多想几道,多做几方准备,如今外面已布下大网,将此别院团团围住,莫说一个人,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太子下令,别院里所有人,不是己方的,全部抓起来,送到独属他的隐蔽地盘,贾宜修一并带过去,反抗的直接弄死。
  阿布可儿既得了救,不能耽误,崔俣请关三带着人直接去自己家。来前,他已叫过医术精湛的大夫,如今正在家里等着,去了就能看病。
  至于现场么……
  崔俣与杨暄商量,不如布个伪局。
  庄郦与贾宜修矛盾,已激化到白炽态,暗杀都搞了几回,如今布个局,做出贾宜修在这里的样子,引庄郦派人来下手,有什么难的?
  这事杨暄擅长,给崔俣手里塞了杯热茶,再给他披上自己的厚毛披风,抱到一方椅子上坐着,看着他布置……
  于是第二日早朝的大新闻,就是庄郦和贾宜修暗杀伙拼,双方俱有折损,两败俱伤,郊外的别院都烧成灰了的消息。
  右相庄郦非常值得表扬,到底是老狐狸,没亲自去,损失再大,不过折损一点人马,他本人一点事都没有。贾宜修就抱歉了,到底还年轻,对自己太过自信,亲身上阵,结果死在里头了。
  那火烧的特别大,特别熊,根本没办法救,人们只得火灭了以后进去,贾宜修府里的人,认出了贾宜修尸体。
  情况实在太惨,贾府挂起白幡,贾宜修死忠,各利益相关人,把矛头指向了庄郦,要他给个说法。
  庄郦下意识觉得贾宜修不该这么死,那人太聪明,太谨慎,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可昨夜之事,俱是事实,他的确得到了消息,也派了人去行暗杀之事,可他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事实到底如何,他不敢断定。
  贾宜修……真死了?
  这些时日,他一直将贾宜修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最初怎么起的心思,他已然记不清,只道这人不能再留,可真把人搞死了,他反倒有些怅然若失。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
  然而情势容不得他多想。
  贾宜修死了,事一件接一件来,朝局变动,哪哪都是问题,他没时间怅然,迅速调整心情,进入了新的朝局起伏中……
  对此,崔俣和杨暄表示很满意。
  贾宜修离开的突兀,却并非不正常,庄贾二人大战,有此结局再正常不过,没见庄郦都没说什么么?
  纵使有朝有人发现不对,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
  杨暄非常不满这话,捏了捏崔俣腰侧:“我做事,会让人发现不对?”
  崔俣:……好吧。
  不过接下来的事,略有些难了。
  贾宜修不是个好啃的骨头,想要刑讯他,问出些东西,怕是不简单。
  杨暄看出他在想什么,凑过去亲了他唇角一口:“愁什么?这不有你男人在呢么!咱先饿他三天,不让吃不让喝不让睡,保准他求着咱们同他说话!”
  ……
  这边,关三抱着阿布可儿回去的半路上,阿布可儿就醒了。
  应该是身在危险中,强烈的不安促使她醒来,药力并没有过,所以她意识并非完全清醒,有些昏沉。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关三的下巴。
  从这个角度看,好像有点不大好看,线条太过刚硬,没一丝柔和,连喉结都太过凸出。
  可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的阿三。
  她这是……被救了?
  她恍惚着伸手:“你来找我了……我不是做梦吧……”
  她声音微哑,手上力量也不足,刚刚摸到关三的脸,就往下垂。
  关三握住她的手腕,好好放回去,皱着眉:“莫要乱动。”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语气,可每个动作,都透着温柔。
  阿布可儿看的懂。
  她笑了。
  “你终于承认……对我也有几分真心了。”
  他这样的人,做的比说的管用,没真心,怎会去救她?
  关三紧紧抿着嘴,没说话。
  “你以诚信立人,说话要算数,既然对我有心,以后,便不能再拒绝我。”
  关三皱眉:“你安静一点。马上就到崔家了,有大夫给你看病。”
  “我不看病,”阿布可儿难得有机会任性一次,“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看大夫,病死算了。”
  关三不说话。
  阿布可儿闭上眼:“既然不愿意,救我做什么?你把我扔在路边上,我不用你管。”
  关三语气更硬:“你、听、话。”
  “我不!”
  阿布可儿开始挣扎。
  到底药劲还在,她越挣扎,呼吸越弱,最后直接喘了起来,好像随时能晕过去。
  关三扛不过:“我答应你,答应了行不行!你别胡闹!”
  阿布可儿这才满意,软软小手抚上关三的脸,声音裹了蜜一样甜:“真好……阿三……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一句话说完,她的手突然垂下,人也没了声音。
  关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可儿!”
  正好到了崔俣家门口,他赶紧抱着可儿往里冲。因为抱着人,没法拿竹杖,光凭耳朵听,能辨得到方向,却辨不清脚底有什么。
  他提着心,几次脚尖磕出血,也没放开阿布可儿,直到看到大夫。
  “快,快给她看看!”
  大夫一一上来捏脉。
  最后沟通一番,过来回话。
  “这位姑娘是中了秘药,让人失神昏迷,并武功全卸一段时间,很是伤身。不过姑娘中这药时间尚短,老夫开几剂药,吃了就会好。唯有这寒性……姑娘家身体,是最怕寒的,这位姑娘之前身怀武功,自是不怕,可一朝武功卸去,抵御寒凉的能力,会比一般姑娘还要差,哪怕时间并不长,也得好生温养,方能恢复从前……”
  关三的心揪的紧紧。
  送走大夫,他也没走,就坐在阿布可儿床前陪着。
  用了药,阿布可儿好了些,手热乎起来了,呼吸也平缓了,睡的也很沉。
  关三却了无睡意。
  他枯坐一夜,往日一幕幕在眼前滑过,一夜时间,足够他整理出前因后果,事情始末。
  他这眼,瞎的不屈!
  等阿布可儿好一点,他请来崔俣与杨暄:“有桩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


第268章 他杀我,是为灭口
  关三为人果断; 说事就直接说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上来就给崔俣与杨暄放了个大料。
  “我本不姓关,我姓郑,洛阳城郑家嫡二房独子; 族里排行三。”
  崔俣与杨暄对视一眼; 眸底皆有些震惊:“世家郑氏?”
  “是。”
  关三一手拂着袖子,另一只手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举止从容优雅,骨子里透出的自然融和; 自有一番独特韵味。
  崔俣目光有些复杂。
  以前并非未感觉到关三通身的气派,只是关三不愿意提,他便也没问过,未料到; 关三竟然是郑家人。
  世家底蕴颇丰,培养出这样的气质,确是正常。
  可世家子,不管成不成才,打小听的看的被培养的方向不同,骨子里都有股高傲劲,稍稍跌份儿一点的事都是不肯做的; 亲身从事商之一行……
  关三一跤跌的得有多重,对自己得有多狠,方才成就了今日的关三。
  “我生的不好; 硬生生折磨了我娘两天一夜,待我生下来,我娘大出血,没撑几日,就去了。我父亲那时身体本就不好,受了这场打击,病情更重,接下来数年,靠着好药,方能残喘一二。家中老祖宗看我可怜,便把我抱过去养……”
  说起旧事,关三手握成拳放在膝头,双眼微阖,脊背挺的笔直,愣是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我读书很有天分,老祖宗十分高兴,亲自给我请了名师,每日里细心垂问,旁的兄弟,莫说嫡系的弟弟庶系的哥哥,连嫡长房的大哥,都不及我在老祖宗面前有脸面。”
  老祖宗是府里地位最高的人,她的偏向,就是风向标。
  世家传承有规矩,宗子一向是嫡长房嫡长枝,可理法却不过人情,长辈特别偏爱谁,谁就真有可能脱颖而出。更何况,郑三有才,未来前程可期,他还是嫡枝,血脉很近。
  他的被偏爱,于长房嫡长子来说,是威胁。于旁的兄弟们来说,是拦路虎。
  他的大哥会想,没了他,整个郑家板上钉钉就是他这个宗子的;他的兄弟们会想,没了他,他们就有出头方向了,多下下心思哄一哄,没准老祖宗就喜欢他们了,这份殊荣,就是他们谁谁谁的。
  那时他一派天真,老祖宗怜他孤苦,从不让糟心事摆到他面前,他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一心一意想和兄弟们好,结果大家都离他很远,没一个靠上来。
  直到他慢慢长大,尝到了人情冷暖。
  接着,父亲与老祖宗相继去世,众兄弟与他的争锋,就摆到了明面上。
  他从未想过抢哥哥的东西,也从未想过和其他兄弟争抢,被误会有些难过,也很生气。那时的想法,无非是自强,将来分出去,没了利益纠葛,大家就能好了。
  可世族大家,分家一事,着实艰难,他实在无从下手,只有先冲自强来了。
  他文才好,学识不错,道路么,自然是从仕了。做了官,站于人上,旁的不说,不管兄弟们心里怎么想,起码面上,不会闹的这么难看了。
  “就在这时候,我认识了贾宜修。”关三一动没动,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半分,仿若枯木。
  “那是八年前。”
  贾宜修简直刷新了他对人的看法。
  他无父母护持,长在老祖宗膝下,再天真,也是有些敏感的,再加上与兄弟们日益不和谐的相处,他看人,很有几分准头。
  “贾宜修这个人,特别能装。偏他很有本事,装的太像,装的太好,所有人都看不出来,还同他交好。”
  关三觉得,这虽不是什么好本事,却值得他学习。
  官场上,哪有那么多真心?
  遂他也与贾宜修交好。
  贾宜修是万事趋利的人,他的身份地位,与贾宜修有用,只要不出现利益冲突,贾宜修不可能害他。
  他很放心。
  “那年夏天特别长,末伏过完竟然还热,大家起了游兴,去山间避暑。”
  富贵人家,山里都有几个庄子,哪哪都能玩。
  “那期间,下了几场大雨,催生不少山洪泥流,我也被下了毒。”
  关三拳头握的更紧,声音不带一丝热度:“那毒酒,是我堂弟亲自给我端的。”
  这毒性烈,却不是立时发作。
  不知谁提议,大雨也好玩,不如来趟捉迷藏。都是年轻人,无知无畏,不怕寒凉生病,就怕不刺激。所有人都应了,他自然也应了。
  结果走出去没多远,碰到了山洪泥流,贾宜修在侧,却没能把他拉回来。
  因为他毒发了。
  毒发的痛苦,他到现在还记得,那连绵不绝的密密刺痛,那僵直的动不了的身体,那鬼门关前打滚的感觉……
  他立刻就明白,他是中毒了。
  他以为大家兄弟,再不和,总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成想,大家竟想让他死!
  话到这里,关三停住了,紧紧闭着眼,嘴唇紧抿。
  窗外,有夜风呼嚎,刮的树影狂摇,枝节拍打,有淡淡水气,随着冰凉空气沁入鼻间。
  崔俣和杨暄没有催,静静等着关三调整好情绪。
  关三没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再次开口说话,只是这次,声音更加冰冷了。
  “贾宜修抱着我的鞋子去了郑府,我的家人,包括长辈和兄弟姐妹,事关一条人命的大事,没有多问,没有多方探查,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我去世的消息,不但没追问贾宜修多少,还将他视为带回我遗物的恩人,与之交好,提携,甚至直至今日,两家一直关系密切……”
  “那时我便死了心。”
  也更加坚定,是家里人害了他。
  “我当时随泥水卷入深潭,又入暗河,喝了一肚子水,九死一生,也不知道晕迷中吃了什么东西,醒来后只是瞎了,并没有死。打听到家中境况,终于承认,我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到底一场生养恩,他们要杀我,我也不怪他们,就此两清吧。”
  自那时起,世家大族郑三公子,就成了关三。
  眼睛突然瞎了,他很不适应,身边无人照顾,他吃了很多苦。手脚划伤还是小事,衣服头发吃食,他样样都搞不定,山中行走数日后,同乞丐没什么两样,任是哪个熟人看到,都不会把他同耀眼的郑三公子想到一处。
  更别说,郑三公子,是死了的。
  这一年里,他浑浑噩噩,没个目标,没个动力,到处瞎走,不知怎么的,一路走到了靺鞨。
  慢慢的,他适应了眼瞎后的生活,能自己照顾自己,能让骨子里的贵族优雅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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