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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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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暄挑眉:“你父亲?”
  “对我父亲……我爹!”邓氏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殿下传唤我爹吧!我真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杨暄眯眼,声音微缓,似带着某中诱导:“你父亲知道?”
  邓氏一心想着,自己这么笨,交待的事都没做好,爹那么聪明,肯定能帮她圆,能把所有事说的清清楚楚的……也没管杨暄没怎么问,下意识就答:“嗯知道,我爹知道……”
  围观众人又是一愣。
  这戏来回反转啊,原来恶人不止有小妾,还有小妾的爹!这一家子心存鬼蜮,借着姑娘得宠的心谋算东西,哪有谋算不来的?
  杨暄隐下唇间笑意,一拍惊堂木:“便准你所言!左右,传唤邓氏之父上堂!”
  衙役们水火棍齐齐一敲,立刻就有人带头,跑出去传话了。
  虽都在洛阳,各条街道跑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坐在堂上枯坐干等也不像话,杨暄便暂停公审,原告被告人证分地方由刑部人员看着,待新证人来后再继续。
  类似之事不是没发生过,洛阳百姓很是习惯,齐齐跪送太子暂离,却并没有散开,聚在一起讨论。
  “虽案情进展不错,但那邓氏,是不是有点蠢?”
  “何止一点蠢,简直太坑爹!”
  “对啊就是坑爹!坑的深沉!怎么就把爹给招出来了呢?真是个孝顺懂礼的,自己把罪扛了啊!”
  “啧啧,她要是孝顺,就干不出那等对公婆坟不敬的事了。”
  “是啊……不过咱们太子,今儿个太厉害了!你们瞧见没?”
  “你当谁瞎啊!那‘咻’的一声破雾箭,大家伙看的真真的,咱们这位太子,应的可是天命!”
  “应天命也没太骄傲太得瑟,立刻开堂,咱们太子是办实事的人哪!”
  “心稳志坚,威仪自生,天命相和,咱们是碰上明主啦!”
  ……
  百姓们热闹,旁的围观群也热闹。
  各大小世家宗室官员,见的多想的深的,个中体悟不与外人道。这册子的秘密,不知道的非常好奇,恨不得抽丝剥茧把事弄清楚,知道的呢,恨不得立时抖点什么引开大家注意力,千万别盯着这个点!
  洛阳处处,气氛不同。
  茶楼上,蓝桥手脚伶俐的给崔俣换了盏茶:“少爷,今儿个太子好威风呢!”
  崔俣低头饮茶,唇角含笑:“嗯,表现还算不错。”
  “我以后再也不讨厌他啦!”
  ……
  刑部后堂里,史福也适时给杨暄端来茶盏,可杨暄还没喝呢,娄德明就追过来了。
  “太子殿下万安。”他今日做为旁审,一直站在堂下,太子去哪,他自然也知道。
  杨暄微微皱眉:“娄大人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事?”
  娄德明面色略有为难,踌躇片刻,方道:“殿下,咱们这案子这么审……是不是不太好?”
  “娄大人有何见解?”
  “咱们审的是命案,要判的是凶手,这般纠结一个无甚紧要之物,是不是有……偏了?”
  杨暄眉敛目垂,掩下眸底讽刺。不这么偏,怎么可能有结果?
  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杨暄早就在崔俣调教下,练的炉火纯青,娄德明自是看不出太子想法的。见太子没说话,他还以为太子不懂,试着解释:“本案不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商家命案,因之前邓氏胜诉,荣家那位——哦,就是洛阳八小世家的荣家,这一代嫡子中有个妾氏姓甘,借着这事求了宫里娘娘的话,正了妻位。谁知这甘氏后又来与蔡家生隙……这蔡家,是宫里平郡王的外祖家。您看,这案子涉及各处脸面,大家都盯着呢,您是不是——”
  “孤记得,这案子此前,是你主审的吧。”
  杨暄只用一句话,就噎的娄德明一愣,说不出话。
  “若案子最终判定结果不同,你这官帽,就保不住了吧。”
  又是一箭。
  娄德明直接跪下,汗如雨下:“殿下……殿下,下官并非想请殿下循私救下官一命,下官是真心替殿下着想啊!殿下久不在洛阳,不知这官场朝堂里各种规矩,这样蛮干,是要吃亏的啊!”
  “娄大人自顾不及,却能分神关心孤……孤很感动。”杨暄捧着茶盏,静静看着娄德明,“可坐堂问案,不就是要一切大白么?即有疑,便该解。”
  娄德明见太子方正如此,心里急的不行,一念生一念死,官场难行,他这一次走到风口浪尖,此番不但要得越王的眼,还要自救!他想了想便又张口:“殿下——”
  “派去请邓大人的衙役,何时能归?”杨暄又阻了他的话,摆明不想再谈之前话题。
  娄德明眼神闪烁:“这个……下官不确定。”
  怕不是不确定,是耍什么花招了吧。杨暄看了眼史福。史福微微颌首,悄悄退后,不知不觉的离开了房间。
  “孤看你们这刑部,得用的官差甚少啊,怎么今日开堂,连个掌固都没有?”
  娄德明擦汗:“近来也不知怎么的,大家都忙,赶上了,所以……”
  杨暄慢条斯理喝茶,好像只是随便问问,并不在意答案,又好像万事了然,早就知道是什么回事,听不听的没关系。
  娄德明心里就打起了鼓。
  正好此时,杨暄耳朵一动,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扬声道:“娄大人不必担心,孤奉旨审此案,大人相助良多,带卷宗进宫不厌其烦为孤解释,带孤来牢狱提审犯人,如今又提醒孤凶手方向的可能性——孤承你的情,必会回报于你。”
  “啊?”娄德明就懵了,他干了啥?不就是尸位素餐一直不配合,让太子步履维艰,干啥啥不顺么?怎么就有功了?
  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有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进来,一进房间,先异口同声怒视娄德明:“我就知道你这狗官靠不住!”
  来人正是荣家荣炎彬,和蔡家蔡学礼。
  自然是听到了太子方才的话。
  娄德明微怔,蔡家指着邓氏败诉打脸呢,会向着太子讨厌自己尚有原因,可这荣家……他可是在帮忙的!
  碰上荣炎彬火火烈烈,仿若控诉叛徒的眼神,娄德明方才明白,这是以为自己反水了!天地良心,他一心向着越王,怎么会反水!太子看着再正,毕竟一点实力没有,没准就是给越王下菜的呢!
  见太子威坐,二人忙又行礼:“荣炎彬蔡学礼,见过太子殿下。”
  杨暄叫起,问他们:“你二人前来,可是有急事?”
  蔡学礼赶紧请罪:“突兀前来,拢了太子歇息,实为不敬,可外面没人守着,我二人以为——”
  “无需请罪,”杨暄摆了摆手,“直接说事吧。”
  蔡学礼便不客气了,指着荣炎彬:“是这样,这厮心中有鬼,欲要狡言迷惑殿下,我看不出去,便跟了来。”
  荣炎彬就不服气了,瞪着眼睛:“你才心性不正,打着小主意呢!你若不关心,为何看到我过来了!”
  蔡学礼火气上来:“你少以势压人,宫里有位娘娘不了起啊,我家宫里也有,还生了皇子的!你要敢仗着那么点关系想压太子,我就敢把你告到上头!”
  荣炎彬也撸袖子:“呸!有种你来啊,看咱们谁厉害!我不过进来看个热闹,怎么是势逼太子了!”
  蔡学礼:“看热闹不会在外面啊,到里面来,定然是同太子有话说么!怎么着,你那小妾娘还是不甘心,让你把这案子里邓氏保住,她那正妻位就保住了?我呸!没规矩就是没规矩,就这点觉悟,还想当正妻!”
  荣炎彬:“我娘得不了好,你家那泼辣媳妇子名声就正了?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你蔡家,就是三个字:没教养!”
  ……
  二人话赶话,吵了好一通,拉这个下水拉那个举旗,一来一去,倒是说清楚了彼此的关系网,有多大,有多能保事,有多能坏事。
  杨暄心思微转。这些纨绔们提醒方式倒是特别,若荣炎彬一人来,叭叭说一通越王势力范围,能做到的事,恐吓效果还真不错。不过因为蔡家到来,也展开了平郡王的势力范围,虽然不比越王的大,但真要死死硬磕,越王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两位同父兄弟的交锋很激烈,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就看杨暄站哪一边。
  然而早在踏入洛阳城之前,杨暄心中计划已定,管他东南西北风,自不会摇摆。
  “两位不必吵了,孤心意已定,绝不会改。待到那邓氏之父过堂,招了那物是何,此案必破!”杨暄将茶盏放在桌上,发出清晰脆响,声音不大,却似撞在心头,“若那位邓大人要脸面,衙役们请不来,孤就亲自去请!”
  太子心意这般坚定,别人便不好说什么了。
  荣炎彬和蔡学礼互瞪片刻,朝太子行了礼,双双无趣的走了,转头就跟自家上头带话。
  平郡王得到回馈,很是满意:“对嘛,就是这样,审!审死他们!”
  越王收到回馈却更不高兴,眉头皱的更紧。
  眼下太子一意孤行,四周窥探目光太多……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搞定彭传义。今日过后若这彭传义罪名还在,他还有机会威逼利诱各种操作,若彭传义被判无罪,他再想拿捏……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就是机会不太好了!若秘密再泄出去,大家都知道了,他能拿到册子的机率会更小!
  如今怎么办?要案子还是要册子?若执意保案子,不管册子,以这太子和平郡王的折腾劲,估计全部鸡飞蛋打,什么他都得不到。如果不管案子,只想册子呢?
  让邓家把这罪认了,谁都别提册子的事,彭传义囫囵出来……起码还有争抢机会!
  可这有点自打自脸了。之前做那么多,就为了现在这样自己难受么?但要不做……将来只怕会更难受!
  越王纠结一会儿,嘴皮这下真咬出血了,末了一砸拳,算了,干了!
  ……
  衙役奉太子令,传召邓氏之父邓祖通,本该迅速行动。可被娄德明这个上司压着,他们看似麻利出来了,其实并没有速度很快,三步一停,好像在等什么命令。
  史福让太子暗侍们跟着,大家也只是跟着,并没有做多余的事,也在等着前方变化。
  突然,有武功高强的皇子近卫飞身靠近了衙役,衙役们脚步立刻就快了……
  没多久,刑部大堂上,就押来了彭平之案的凶手!


第141章 没错凶手是我!
  这日公审因各种原因加持; 围观人数太多,将现场挤了个水泄不通。刑部大堂前,外面街道上,哪哪都是人; 传召衙役需得以响锣开道,才能带着人走到堂前。
  衙役们穿着官府制式皂衣; 手按佩刀,眉浓目正,姿态威武,更趁得押着的凶手头垂身缩; 没个样子。
  听到真凶现身; 百姓群一片哗然。
  “堂上两个竟都不是凶手!”
  “日哟之前的堂官都吃屎去了么; 疑犯都没抓齐; 竟也判了案!”
  “得亏咱们太子天命所归,得天护佑; 不然今天岂不又被小人拖累了!”
  “没错; 得亏咱们太子重判这案; 看谁敢欺天!我瞧着这案子今儿个必能真相大白!”
  “用得着你说。”
  “用得着你说。”
  “用得着你说。”
  ……
  围观群众翻着白眼互怼时,衙役们已将凶手押上堂。
  杨暄眯眼,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邓氏之父邓祖通何在!”
  衙役赶紧行礼:“回太子殿下的话; 小的们去到邓家府上,邓氏之父邓祖通邓大人卧病在床,不能起身,却是过不了堂。小的们为难之际; 外面突然传来异响,护院抓了个人,便是此人——邓家大管家张三。当时张三面色惊惶,十分不对,略吓一吓,他自己就招了,自陈是本案凶手……小的们不敢大意,便将其押来。另有邓家府上护院在外,随时可召来为证。”
  另一个衙役跟着补充:“邓大人对此事亦已知悉,当下气急,几欲昏厥,他让小们的带话,府上出此恶徒虽极难看,但人命关天,他不敢包庇,太子殿下只管审训问罪,不必顾及他颜面,堂审之际,但凡有事说不清楚,需要他为证的,他虽病重,爬也要爬过来!”
  话说的好听,结果还不是没来?
  关键时候把管家推出来,倒是很聪明。
  围观人群里,有傻乎乎不懂事的,激动高喊‘邓大人大义’,瞧出门道的,却冷笑一声,斜眼滑过便不管,只观太子如何审案。
  杨暄微微颌首,没看任何人,只看向邓氏:“你父未至,你之证言如何佐证?”
  重新开审,原告被告自然也已重新聚到堂上。
  邓氏见父亲没来,眼神早就十分迷茫,听到衙役说管家认罪,她就更迷茫了,难道她丈夫彭平,真是自己家害的?
  她不答话,杨暄自然又是一声清脆惊堂木。
  邓氏哆嗦了下,还是知道护着自己亲爹的:“妾自嫁后,与父亲并未见过几次,往来送信传话,皆靠管家张三,妾与父亲知晓之事,晓都知道,与妾父亲亲至是一样的!”
  “他与你父一样……”杨暄‘唔’了一声,惊堂木一落,“那便继续审案!”
  与你父一样……
  一个管家,跟亲爹类比……虽知道太子无意讽刺,只是话说顺口了,邓氏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注意到围观人群里某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更加不舒服了。
  杨暄这边,已开始审问管家:“堂下张三,孤来问你,你家小姐说死者彭平得了某个紧要东西,十分了得,能扩人脉,能得利益,能办成以前办不到的事,能积下半辈子积不到的钱财……诸多纠葛争吵皆由此起,可她只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何物,供言其父邓大人知道,也就是——你也知道。可是如此!”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子随口附和邓氏说出的话,别人本没在意,可细细一品,就有滋味了。管家和爹一样啊……所有人投向邓氏的目光都带着戏谑。
  邓氏臊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张三两鬓头发微微灰白,脸上皱纹也不少,身子虽还健朗,看起来也有五十了。他身上衣服料子不错,穿好了相当有富家老爷气派,可他现下衣不整,发微乱,神情萎顿,眼神更是带着惊乱,气质定和往日差别很大。
  “这件事……小人的确知道。”
  竟是上来就认罪了!
  杨暄眯眼:“你且道来!”
  “此物乃是彭家先辈人情簿,上面记着当年撒出去的人情,承情人约好要还。谁知先辈去后,这人情簿不知怎的找不到了,一直没用,直到彭平运巧,整顿修缮老宅时得了此物。时过境迁,彭平不敢拿大,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了,没想到得利丰厚……”
  张三闭了闭眼睛:“我家主人原是不知的,女儿已嫁做他人妇,只要有食吃有衣穿,一辈子平安就好,主子并不多管彭家的事。只是彭平这次跃起太大,太招眼,主人才垂询一番,知道了人情簿的事。”
  杨暄:“所以邓大人也想要这人情簿?”
  “不,我家主人并不想要这东西,这是彭家祖上之物,使用规矩里明明白白写着,只有彭家人可用,我家主人要了也没用。”张三缓声说着,眸底突然泛起精芒,“但是我想要!”
  这次不等杨暄问话,他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快言快语就说了:“我见过那人情簿,不但见过,还翻过!那人情簿上,有我一个仇家的名字!我自认与彭平关系不错,就去求情,想让他帮我整治一下这个仇家。反正我这仇家欠着彭家,彭平再怎么闹,哪怕杀他们家一个人呢,他们也不会计较。可彭平不愿意。”
  “这么些年,没得到那人情簿之前,彭平是靠着什么活着的?不是他有什么了不得的经商头脑人脉手段,而是我家主人的关系!我家主人为何肯帮他?除了女儿嫁在他家,就是我!我辛辛苦苦来来回回替他们说话,所有中间的事,苦的累的烦的细琐的,都是我在办!他彭平应该谢我,可他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他不愿帮,我便自己来!”张三眸间异火闪烁,“来往这么久,信任这么多,彭家的东西,我早如数家珍,什么都知道,彭平最重要的家徽印章,我都知道在哪里!”
  “只是毕竟杀人是罪,要下大狱砍头的,我不能盲干。初时,我做了计划,要陷害彭传义。”
  彭传义听到这里十分委屈,看吧看吧,他是无辜的,盯着他要害的不只一个啊!
  张三:“我知道彭传义对这个家防心甚重,连睡觉时枕边都要悄悄放一把匕首,不让别人知道……我就找机会偷了他的匕首,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杀了彭平。”
  “谁知我还没动手,只先暗夜去书房确定家徽印章位置,彭平突然来了。他不是读书人,从不夤夜流连书房,那次纯粹是意外,但因这个意外,我不得不当场就杀了他。因为若我不杀,之后他就会疑我,再想靠近就更难了!”
  杨暄:“用的可是彭传义匕首?”
  “不,”张三摇头,“我还未来得及使用计划,偷来的匕首自然藏于房中,不让外人看到,当时用的,是我随身携带的防身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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