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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可共饮君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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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怎么着吧,我不是韩徵,左右不了他的意志,但我倒有一点跟你想到一处去了,这儿养老还真不错!”
  古南珠闻听此言气得攥紧了拳头,好像使了好大一番力气却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却让人心肝都无力着放了,她很明白谁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人。
  在韩家提亲前她就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些韩徵的风流轶事,那时觉得这个人跟其他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她还坚决拒绝过这门亲事,她万万不可嫁给一个那样的男人,但是后来她去戏园子听戏时碰到过一次韩徵,瞬间被他深深地吸引了,女人的爱情让她自己都感到猝不及防。那时她还是柳夙轻的戏迷,说起来还真是造化弄人。
  柳夙轻红极一时,大红大紫的戏子除了唱戏之外,他所有的作用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时北平城里的风云人物都有着捧戏子的臭习,柳夙轻于是有了多多少少不下十个绯闻对象,韩徵只是其中一个,古南珠嫉妒归嫉妒,戏子嘛,钱财之外,消遣而已,等她嫁给了韩徵,他自然晓得女人的好,便不会与一个戏子再有来往了,但她没想到一个戏子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忠义良善,她更没有想到一场跨越十多年的情根深种和爱恨离合,她恨不得把他们这些记忆都摧毁掉。
  成亲的第一个晚上她就后悔了,但她没办法,她太爱韩徵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甚至会像个泼妇一样跑到戏园子里大吵大闹一番,引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笑料,她明白他们两人没有错,她甚至对柳夙轻是真的喜欢过,但她就是恨,说到底她才是韩徵明媒正娶的夫人,于是她只能牢牢的抓住这把枷锁,小心翼翼的等待着良机,她好不容易等到了柳夙轻自己离去,她以为自己的机会到了,但是,她远远的小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换一个人,她可能会对他们的爱情拍手叫好,可是,她又算什么呢,古南珠默默的咽下了满腔的委屈与怒火,端端正正的坐成了一个大家闺秀的模子。
  阿兰端着茶水,刻意的没从柳夙轻身边经过,但是还是被他闻出来了,柳夙轻叹了一口气:“拿过来。”
  阿兰低着头把茶水放在了桌上,委委屈屈的走去了门外,柳夙轻把发苦的茶水倒掉,重新泡了一壶青茶。
  古南珠哼笑了一声:“这小丫头记仇的很呐,她可不知道你姓柳的本事,我可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的。”
  柳夙轻把茶递过去:“韩夫人真会说笑。”
  古南珠尝了口茶水,别过了头去,她拿手帕擦了擦嘴角,低低说道:“我第一次跑到你那戏园子时,你可真是风光啊,一呼百应的,弄的我像个跳梁小丑,可比你的戏热闹多了,韩徵拿着休书,差点拍到我脸上去,幸亏婆婆拉着他,才没有让我们两家蒙羞,说起来,你柳夙轻不是天大的本事吗?不过,你也是真狠心,韩徵跪着给你赔罪,你连门都不开,你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现在倒好了,功名深藏,躲在这破地方,扮成个女人,戏也不唱了,专专心心的勾起了男人,你师父要是知道你这天大的出息,你说,他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她以为自己说到他师父,柳夙轻好歹会跟她翻脸,那样她就有理由更加狠狠的奚落他,但是,柳夙轻没有,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我倒不觉得,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过得随性,除了学戏时,可没怎么管过我。”
  南珠再一次被堵的哑口无言,好像再难听的话砸到姓柳的身上,他都能够安之若素,于是她起身,把身上的衣褶都安抚好,一声不吭的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得,你不在乎你师父的身后名,更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你柳老板是个豁达人,我这辈子招上你,是我倒了大霉,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最好,这辈子都别想进韩家的大门。”
  她踩着高跟皮鞋,哒哒的走到了汽车前,那小司机被阿兰逗得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看到古南珠出来,如蒙大赦似的逃到车门旁,替古南珠打开了车门,阿兰被他逗得笑疼了肚子,柳夙轻慢悠悠的走出来送人,古南珠“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再也没看茶楼一眼,汽车绝尘而去,阿兰对着车屁股做了个鬼脸,柳夙轻听到她嘴里喃喃的骂了几句“老妖婆”,他摸了摸鼻子,打算去哄哄他的小丫头,阿兰这性子,着实让人担心。

  ☆、第 10 章

  柳夙轻惯是个思虑良多的人,古南珠虽然恨他,但不会做出专门坐数小时汽车跑来奚落他这种事,小城临近天津,时局动荡,他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事情,他挥了挥手,喊来一边生闷气的阿兰,把家里所有的信件等文字资料都焚毁了,阿兰疑惑:“怎么了吗?”
  “要打仗了……”
  “不是,一直在打仗吗?”
  “不一样,这次终会有一场终结。”
  阿兰根本不太懂这些政治斗争,加入地,下,党只是她觉得能让自己有点用处 ,不过,懂不懂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不是有尊严的活着吗,于是她看着盆子里的灰烬,“哦”了一声。
  柳夙轻的预感没有错,这年的八月份,日本法西斯投降,紧接着组织开始随着领导人前往重庆与蒋谈判,国内局势剑拔弩张,秋姨关了大门,姑娘们仿佛一夜之间就都消失了,水月楼的小曲漂不到大街上,专属于夜晚的冷清涤荡了一整条深巷。
  收到秋姨的信时,柳夙轻正在洗一尊白瓷茶盏,经年的茶垢堆积在器物表面,再精细的白瓷也落下了一层黄色的污渍,和人也无甚区别。
  送信的还是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换上了穷人家的衣服,脸上倒还带着笑,十分乖巧的在门外敲了几下,阿兰把她放进来,随手塞了她一把新做的面糖,小姑娘接过,把信递给了柳夙轻,她看着手里的面糖,突然哭了起来:“柳先生,秋姨走了,不要我们了,不过,不过她帮我选了个好人家,过了十六就能娶我过门了,穷是穷了点,但好在还有个去处,柳先生,您以后多保重。”
  柳夙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把她送了出去,信件里只有寥寥几个字,是一个地址和日期,还有两张去北平的车票,柳夙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总是逃不过的。
  车站盘查的十分严格,阿兰看见拿枪的兵就下意识的心虚了起来,脸都比平时白了几分,柳夙轻捏了捏她的手,小声道:“丫头,你怀里又没有揣着炸弹,这么紧张作什么?”
  阿兰瞥了一眼几个当兵的,回道:“哎呀,我害怕嘛。”
  “你这么怕,要不留下来,我自己去吧。”
  阿兰随手放下了箱子:“那不行,怕我也得去,万一我不在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我还得保护你呢。”
  最后一句可能有点心虚,还在嘴里没酝酿好就被吐了出去,听起来便格外的不可信,柳夙轻被她这大胆的想法着实惊了一下,默默的往嘴里递了口水。
  身边多了个小丫头,一路上都热闹了起来,阿兰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城,看什么都新鲜,柳夙轻心情却不怎么轻快,他离开北平已经好几年了,好歹尝出了点物是人非的滋味,重回故里,他甚至有点近乡情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他有哪个家能回,好在他提前联系了以前的一个小徒弟,多少掩饰一下尴尬的境地。
  小徒弟小名十二,还是他给起的,因为当年他和师父捡到那孩子的时候,正是腊月十二。
  十二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他本来没想连累他,只是时间紧迫,在他那落脚,好歹安全一些。
  当年柳夙轻走的时候解散了戏园子,想留下的可以继续留下,不想留下的给些钱财自谋生路,也不知道十二现在怎么样了。
  十二其实一早就等在了车站,当年柳夙轻离开北平,他跟着几个师兄师叔一起留在了戏园子里,可是名角一走,戏园子便不景气了,后来几个师叔把戏园子盘了出去,大家各分了点钱财自谋生路,十二怕柳夙轻哪天回来找不到人,就在戏园子旁边的巷子里买了个旧房子,他年轻力壮,找了个米店给人搬货,好歹能养活自己。
  火车到站,如织的行人来来去去,把回家的人挤得好一番热闹,柳夙轻心里的忐忑也被冲散了不少,脚刚落地,就看到了等在车站的十二,久别重逢,再复杂的心情也比不了,十二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他明显长高了,人也越发的成熟了,此时对柳夙轻微微笑着,并没有像柳夙轻想的一样扑到他身上哭闹一番,原来不知不觉,他的小徒弟已经长大成人了。
  十二接过柳夙轻和阿兰手中的行李,互相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听到戏园子解散了之后,柳夙轻心里有一些难受,毕竟是住了十几年的地方,那可是他的家。
  十二早早的收拾出来了两间卧房,阿兰经不住长途的劳累,已经去休息了,柳夙轻坐在院子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过客发呆,十二走近了些,小声问道:“师父,要么我陪您走走。”
  柳夙轻回过神:“不用了,你先忙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十二是请了半天假的,米店的掌柜人好,从没克扣过他工钱,见他们安顿好,十二便急匆匆的赶去干活了。
  柳夙轻站起来又坐下,间或在院子里走几步,最后还是走出了院子,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戏园子,历尽风霜的老街并没有什么变化,另他没想到的是,戏园子的招牌竟然还没有揭。
  一切跟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门没有落锁,他推开走了进去,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个久别重逢的老友在亲切的回应他,院子也扫的干干净净的,中间的大戏台子还铺着红色的毯子,两边挂着陈旧的梨木牌子,上书“出将”、“入相”。
  依稀是他红的发紫的那段日子,前排的座位必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台子上摆着他最爱的水仙,上场前要用熏香开台,他一亮嗓子叫好声能把屋顶掀了去,大把大把的银钱撒在台子上,香衣鬓影,纸醉金迷,唱他最拿手的《贵妃醉酒》,踏右步,双抖袖,三次卧鱼,贵妃妩媚深情,娇艳哀婉,北平城无人能出其右。
  韩徵刚回来,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欣赏他的戏,他看着满座纨绔的眼睛盯着他的人,他们对他的阿夙评头论足,间或夹杂着几句低劣下流的调笑,他恨不得杀光这些人,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叫他们再也不敢肖想台上的那个人。
  一场戏落幕,柳夙轻下台,满座的客没看尽兴,嚷嚷着不肯让他走,谢了十几次幕,鞠躬鞠的腰酸背痛,最后只得穿着贵妃的衣服唱了几句《穆桂英挂帅》,这才作罢,匆匆的回到后台,心里想着台下角落里的那人,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脏,恨不得揭下自己这张面皮,妆还没卸完,身后一人便拥了上来,八年的思念,来不及倒掉满腹的苦水,炽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宣释着离别的痛苦,大红的油彩沾到了韩徵的脸上,经年累月的思念终于化作一场荒唐的色授魂与。
  柳夙轻摇了摇头,心思从许多年前拉了回来,后院也还保持原样,他的东西甚至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处,完全没有人住过的迹象,像是有什么人刻意保存着以前的样子,他摸了摸掉了漆的花窗,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第 11 章

  “这是,柳先生?”
  柳夙轻回过头,看到一位年约花甲的老人,老人家长得慈眉善目,腰背微微佝偻着,眼角的疑惑还没来得及落下去,柳夙轻捏了捏手指,喊了一句:“封叔!”
  封叔显然有些激动:“啊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封叔,这是怎么回事。”
  “唉,说来话长,先进屋吧,灶上煮了解暑的绿豆汤,我去给您端一碗,这大热天儿的,热坏了吧。”
  柳夙轻揩了把额上的汗珠,笑了笑道:“谢谢封叔。”
  大概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长时间的漂泊,再自由的灵魂也无法抚慰一个人的孤独,而老人总会以他们最为宽厚慈爱的方式迎接归乡的游子。
  掉了漆的窗牖,床帐上绣着展翅的白鹤,他亲自种下的碗莲,甚至梳头的木梳,一样样东西原封不动的待在原处,和他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好像他不是在外漂泊了几年时间,而只是出去找旧友喝了一次茶,柳夙轻摸了摸鼻子,好像有点感动啊。
  一碗绿豆汤下肚,全身上下的燥热都被赶走了,柳夙轻腾出嘴问道:“所以,您一直在这守着?”
  封叔看到喝干净了的瓷碗,开心的回道:“可不是,打您一声不响的走后,这戏园子的灵气仿佛一下就被耗干了,留下的几个小师父眼看要吃不饱饭,没办法了,只好要把这儿给卖了,我们爷怕您哪天回来找不到家,就把这儿整个盘了下来,连着师父们的行头都买下来了,命我在这看着,打扫打扫院子,哦,对了,行头我都放在后边厢房了,您要去看看吗?”
  柳夙轻:“不忙了,先放着吧。”戏都不唱了,留着那些东西干嘛呢。
  封叔利落的收拾了碗筷,一边抬头说道:“几年没听到您的戏啊,还真是怪想的,还别说,整个北平城真再找不到您那一嗓子,您先坐着,我去收拾收拾,被子都收起来了,我拿出来晒一下,您先将就住着。”
  柳夙轻摆了摆手:“不麻烦了,封叔,我就是来看一眼,不住的。”
  “不住啊,那成,我先把房间收拾好了,您啥时候想搬回来都成,我……”
  “他来过吗?”柳夙轻打断封叔,他捡起一支勾脸的笔,铜镜镶嵌在雕花的木架上,倒映着他干净的眉眼,封叔在身后叹了口气。
  “也不常来。”
  柳夙轻放下了手中的笔,“哦”了一声。
  怎么可能不来呢,一日一日的查探,多少次他抱着酒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想着他的心上人为何如此狠心,想着一个人的日子怎样难熬,想着家里的妻子如何面对……封叔又叹了口气,没再应声,走到门外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凡是个闺女……”
  柳夙轻心里嗤笑了一声,但凡他是个女的……韩徵的大婚之夜,他躲在屋里抄了五十遍般若心经,大门被推开,满身酒气的新郎官闯进了他的屋子:“但凡你是个女的,你若是个女的……”
  “怎样?”
  “我便娶了你。”
  雪白的纸片飘飞在屋里,满室佛陀箴言,教人们如何“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便是后来小城里的“夙姑娘”。可他不是女人,他生来是个男子,顶天立地,众人盼望的栋梁之才,他不喜欢唱戏,不喜欢浓妆,他想拿起武器,杀敌报国,和爱人并肩而立,待山河平定,便与时光一同老去,这才该是他痛快的一生。
  柳夙轻亲自摘了戏园子的招牌,给师父上香赔罪,又一把剪掉了自己及腰的长发,从此,他跟几年前的名角柳老板彻底划清了界限。
  韩府内,古南珠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盏:“唱戏的又回来干嘛?”
  下人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不敢答话,夫人的脾气出名的不好,特别是对上柳夙轻的时候,家里连个姓柳的都没有,说错一个字,也有被赶出去的。
  古南珠平复了一下心情,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在哪儿呢?”
  下人:“落脚在他徒弟柳十二那,下午去了趟戏园子。”
  古南珠:“哼,现在的北平城可不同往日了,想来他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样,继续盯着,别让你们爷知道,出去吧。”
  “是。”下人点了点头,如蒙大赦的退了出去。

  ☆、第 12 章

  十二院子里种了棵石榴,正是开花的时候,苍翠的叶裹着火红的花蕊,风一过,大片的枝条摇摇摆摆,几片花瓣掉在了盆子里,阿兰捡起一片,掉落的花瓣被虫子吃了好几个洞,真是越漂亮的东西越容易遭难啊,她随手扔掉花瓣,把最后一件衣服也晾到了衣架上。门大开着,阿兰瞥了一眼门口,一个穿灰袍戴帽子的男人瞬间把头缩了回去,阿兰嗤笑一声,大声说道:“哟,柳哥,咱家门口是不是有条狗啊!”
  柳夙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别管他,自从我们下了火车就开始盯上了。”
  阿兰:“柳哥……这分明是那个古南珠的卑鄙伎俩,竟然派人监视我们,这也太无耻了,哼,老娘就在这,大大方方的给你看,真是小人之心。”
  柳夙轻快被她气笑了,只好瞪了她一眼,阿兰颇学会了查柳哥的言观柳哥的色,愣是从那一眼中琢磨出了柳夙轻的意思,这里是北平,容不得她撒野。
  灰袍男人是个尽职尽责的“盯梢专家”,别说骂他是条狗,就是出去泼他一脸脏水也不可能被吓走,阿兰不过逞口舌之快,就算甩掉这一个,后面还会有无数个,只要古南珠还在北平,她就不可能善罢甘休。柳夙轻从里屋拿出了一身礼服,是一身剪裁高档的黑色旗袍,袖口和领口缝了蕾丝花边,样式十分大气,阿兰接过:“给我的?”
  柳夙轻点了点头:“走,带你去个地方。”
  阿兰打扮自己从来不会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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